這幾天我看了一部英國的紀錄片，全長144分鐘，名字是《56UP》。 恕我孤陋寡聞，開始看的時候，并不知道這是一部時間跨度已達50年的系列片，作為一個真人秀節(jié)目（非國內(nèi)現(xiàn)在流行的各類明星秀）愛好者，我僅是因為該片是真人秀而看的。當我用10分鐘看完本季的第一位出場人物Sue的段落后，我意識到該片一定大有來頭，于是打開瀏覽器查閱相關信息，才知道我看的這一季（或集）已經(jīng)是第八季了。 1964年，導演邁克爾·艾普特開始用影像記錄來自當時英國各地不同社會階層的14位7歲兒童的生活，每隔7年導演會再次跟蹤拍攝。在開始的時候，導演似乎做出了一種假設，就是：每個孩子的社會階級預先決定了他們的未來。其初衷為“我們把這些孩子們聚到一起，因為我們想在2000年時看看英格蘭的一個縮影，2000年時的工人和主管，現(xiàn)在都只有7歲”。然而隨著影片時間跨度的增加，其意義早已超出了開始拍攝時的設定，而變得更加深遠。 社會階層與導演的假設 當我用144分鐘看完了紀錄片中所能表現(xiàn)出的14個人的大部分人生年華后，不得不說導演當初關于社會階層相關內(nèi)容的假設在某種程度上襯托出了眾當事人日后的現(xiàn)實。以片中所提供的信息作為依據(jù)，并結合觀看感受和印象，會發(fā)現(xiàn)從小生活在所謂中產(chǎn)階層環(huán)境中的孩子們，總體上在成年后有較穩(wěn)定的職業(yè)發(fā)展路徑，婚戀生活狀態(tài)也穩(wěn)固而幸福。而從小生活在倫敦東區(qū)（類似于貧民區(qū)）、鄉(xiāng)鎮(zhèn)或不利于健康心理塑造的環(huán)境中的孩子，相對于John和Andrew這種7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閱讀《金融時報》和《觀察家報》的男孩，以及7歲的時候就可以接受芭蕾舞培訓的女孩Suzy（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她），在學業(yè)、職業(yè)和婚戀三個方面中的至少一個上會有較大的概率（并非一定）出現(xiàn)令當事人不滿意的狀況。 雖然社會階層這個因素從非生理的角度決定了孩子們的人生起點，但縱覽13個人（有一人后來退出了拍攝）的生活時間軸，可以發(fā)現(xiàn)個體的后天行為特點和心智模式也會對他們的人生起到重要的影響，甚至改變出生時的不那么利好的社會性因素。 和社會階層直接有關的內(nèi)容就說這么多，其余不方便正面表述和我沒有考慮到的地方，相信看過該片的具有獨立思考能力、不同知識背景和成長經(jīng)歷的觀眾會有各自不同的體會。我們重點來看看一些淡化了社會階層，主要和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的人本身有關的一些內(nèi)容。 自我管理的能力 在說到自我管理的時候，就不得不提到和它有聯(lián)系的一個重要關鍵詞——推遲滿足感。心理醫(yī)生斯科特·派克在《少有人走的路》這本書中提出了推遲滿足感這種說法。他認為推遲滿足感“意味著不貪圖暫時的安逸，重新設置人生快樂與痛苦的次序：首先，面對問題并感受痛苦；然后，解決問題并享受更大的快樂，這是唯一可行的生活方式。” 我在片中看到的情況是在青春期不能夠很好地管控自己的個人生活與學業(yè)的人，在中年階段的發(fā)展都顯得不夠順暢，比如Lynn和Tony。 Lynn出生于非中產(chǎn)家庭，19歲就結了婚，然后從事流動圖書館的圖書管理員工作。19歲，本該是開始進大學讀書或從事某個專業(yè)技能型工作的年齡，而她選擇了結婚，并從事一份相對專業(yè)技能型工作而言毫無技術含量的職業(yè)。在我看來，或許她認為與在青春年華里獨立奮斗為未來打基礎相比，盡快找個生活中的伴侶照顧自己同時找一份不需要挑戰(zhàn)性和沒有提升空間的工作對自己來說更有意義，也更舒服。于是，在她56歲的時候，由于政府對于公共事業(yè)投入的減少，她失去了工作，導致經(jīng)濟狀況不佳。需要注意的是，被關閉的這家圖書館并不是她年輕時所就職的那一家，而是她服務過的第二家圖書館了。Lynn有兩個女兒，都沒有上大學。 Tony的家境也不是很好，14歲的時候在賽馬場做學徒，夢想成為專業(yè)騎師，15歲輟學。但很快（感覺從片中來看不超過3年）就放棄了，按他自己的陳述是因為自己不夠優(yōu)秀無法贏得比賽。Tony后來一直以開出租車為生。我不了解賽馬這種運動，但我覺得在任何職業(yè)中，連5年的積累都沒有就想“贏得比賽”的概率還是很小的，除非當事人在該領域天賦異稟。Tony有3個孩子，兒子應該在從事木工工作，一個女兒在郵局工作，一個女兒戀愛失敗，并懷上對方的孩子。 上述二位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在人生的關鍵時刻做選擇的依據(jù)是盡可能安逸。這種安逸的意思不是客觀上的長期穩(wěn)定，而是主觀上的少投入時間、精力、財力，然后迅速獲得回報，哪怕這種回報都不到社會平均水平。 認真讀書（本文的讀書不包括死讀書）在開始的時候是一件比較苦逼的事，因為需要當事人不斷地投入時間和精力去掌握大量基礎知識。由于是基礎知識，以及當事人的心智還處在發(fā)育期，所以除非當事人是某領域的天才，否則在整個小學和中學階段，是很難感受到職業(yè)樂趣這種東西的。這時候來自家庭和學校教育中的自我管理能力的培養(yǎng)就顯得尤其重要。由于多方面原因（確切原因無法從節(jié)目中判斷），導致Lynn和Tony從小缺乏自我管理的能力，于是，也就不存在推遲滿足感這一說。因此，他們放棄了自己的學業(yè)，去掙錢了。這一行為帶給他們的好處有兩個：不用在無聊的學業(yè)上繼續(xù)投入從而獲得人生自由；在別的同學還花錢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可以快速而輕松的掙錢了。這兩位小朋友以及和他們類似的孩子哪里知道，侯門一入深似海啊。 自我管理的能力也會體現(xiàn)在成年人身上，我個人認為主要包括：持續(xù)學習、總結與反省、情緒控制、積極適應變化、對自己的選擇負責。因為不方便直接拿身邊的一些現(xiàn)象舉例，我就繼續(xù)讓Lynn和Tony背黑鍋吧。這二位把同一種工作在同樣級別上做了一輩子，并不是說他們有多熱愛這個工作，而是做熟了之后再切換的成本較高。之所以切換成本高，首先是因為當事人所從事的某些工作的技術含量本身就低，第二個原因是當事人不注意在工作中積累、總結和提升，第三個原因是他們在業(yè)余時間也不學其他的東西，導致自身的知識結構和技能單一。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二位還有個共同點，就是總是在抱怨和掩飾，而不通過行為做出積極的改變，也就是不愿意對自己的選擇負責，而且他們從來都不去主動面對外在環(huán)境的變化。在56歲的時候，他們因為之前的人生選擇導致晚年的經(jīng)濟狀況不是很好，Lynn在畫面中表現(xiàn)得比較激動，一味地為自己的生活狀況而悲傷，Tony則不斷地埋怨政府的各種政策。其實，我覺得不違反刑法的任何職業(yè)都不分貴賤，生活態(tài)度才分優(yōu)劣。自己選擇了什么職業(yè)（此處就不說“人生”了），就承擔對應的責任，盡到相應的義務，坦然面對現(xiàn)實，然后快樂生活。如果覺得不快樂，就用力所能及的行動為自己創(chuàng)造新的生活路徑，而不是將造成自己人生不如意的責任推給社會。 家庭環(huán)境的作用 家庭環(huán)境對未成年人的成長有重要的作用。正面例子，如前面提到的7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閱讀《金融時報》和《觀察家報》的John和Andrew（我7歲時候看的是《七龍珠》和《舒克和貝塔》，唉）。John從牛津畢業(yè)后終身從事律師工作，雖然其個人對自己的職業(yè)生涯略有不滿，但從第三方的角度來看，他完全可以說是事業(yè)有成，婚姻生活美滿（35歲結婚，妻子為前保加利亞大使的女兒）。Andrew則是從劍橋畢業(yè)后從事法律工作，35歲左右的時候開始做企業(yè)律師。另外Andrew還很重視教育，他在節(jié)目中說：教育經(jīng)費最重要，人無法確定能留給下一代什么財物，但至少可以確定，給他們好的教育，終生都可以受用。他的大兒子在倫敦金融區(qū)工作，二兒子大學畢業(yè)，在杜倫大學念研究生。 家庭環(huán)境包括兩部分內(nèi)容：經(jīng)濟實力和父母的性格特點。 好的經(jīng)濟實力有助于孩子獲得更好的成長資源，這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孩子的學業(yè)提升和心智的發(fā)育。不過，對未成年人成長更重要的其實是父母的性格特點。 為什么說經(jīng)濟實力不是最重要的內(nèi)容？其實看看我們周圍的例子就能理解了。不少家庭經(jīng)濟條件一般甚至不是很好的孩子，依然可以通過良好的性格塑造和自我管理能力的培養(yǎng)而在成年后獲得良好的物質回報。同時我們也可以時不時看到一些任意經(jīng)濟實力家庭中坑爹的孩子所表現(xiàn)出的奇葩行為，這種奇葩行為的背后，就是父母的性格在起作用。再說得準確點，就是當事人的基于原生家庭的內(nèi)在關系模式在起作用。說得通俗點，就是具有人格缺陷的父母教子（女）無方，家教扭曲，世代傳承。 性格決定命運 好的心理層面的家庭環(huán)境易于培養(yǎng)出心智健康的孩子，但并非一定能保證孩子的心理必然是健康的。不是很好的心理層面的家庭環(huán)境里未必不會出現(xiàn)人格健康個性堅定的孩子，只不過相對來說這里的概率會低于前者。所以說，個體本身的素質會在外在條件確定的情況下會起關鍵作用。 依然用片中的人物舉例，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Peter和Neil這兩個人。 Peter在年輕的時候因在片中表達了某種激進觀點而受到輿論譴責，隨后退出了紀錄片的拍攝。他在56歲的這一季重新回歸，讓觀眾看到了一個與叛逆期相比全新的他。Peter在大學讀的是歷史，后來從教師職位辭職去讀了法律學位，然后做了公務員。第二次結婚的對象是同樣熱愛音樂的辦公室同事。他們有兩個孩子，兒子上大學，女兒上高中。Peter在業(yè)余時間玩樂隊，辦音樂培訓班，并自己創(chuàng)作歌曲。他的樂隊在英國鄉(xiāng)村音樂大賽上獲了獎，在片中他還一展歌喉，聲線動人。 Peter的人生就是典型的獨立而不偏執(zhí)，堅定而不狹隘。Peter也是這14個人中我最喜歡的一個家伙。 Neil在考取牛津大學失利后讀了另一所大學，接著因為某個原因（片中未明確說明，從后面的影像資料來看應該是和精神狀況有關）退學，然后去建筑工地工作，后來開始流浪。再后來他對政治產(chǎn)生興趣，成為了一個鄉(xiāng)鎮(zhèn)的議員，同時在教會兼職。他終身收入微薄，生活窘迫。從片中的身體語言來看，Neil在20歲之后就表現(xiàn)得意志消沉、毫無自信，同時伴有輕微的社交障礙。面對鏡頭時，他眼神游離，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該把雙手放在哪里，整個人都局促不安。到了56歲的時候，只有當他和導演談起他的議員工作時，才能穩(wěn)定情緒，顯示出一定程度的專注力和堅定感。誰能想到他就是曾在7歲的時候十分可愛地沖著鏡頭描述關于蝴蝶與劍客的夢的那個孩子。 Neil是14個人中性格方面最極端的一個例子，不過綜合片中14人的人生以及我們在生活中看到的現(xiàn)象，我覺得還是可以這樣總結這節(jié)內(nèi)容的：成長環(huán)境和個體素質共同塑造性格，性格決定選擇的依據(jù)，選擇依據(jù)確定選擇的結果，選擇結果形成命運的軌跡。 受教育的意義 現(xiàn)在來單獨說一下受教育的意義。 教育是無法保證也沒有必要保證受教育者人人都能像馬云那樣“成功”的。教育教給受教育者的首先是人類社會中各學科的基礎知識、生活常識和道德規(guī)范，然后教給受教育者學習的方法和探索未知事物的理念，并在這些過程中完成一定程度上的健康人格的塑造。如果將光宗耀祖、飛黃騰達、發(fā)家致富這類愿望僅僅寄希望于教育本身，是很不成熟的一種思想。 那讀書無用論又是怎么回事？不得不說我國的某些現(xiàn)象真是比較有趣，一方面希望教育保證受教育者“成功”，一方面還存在讀書無用論這種思想。持讀書無用論的人至少有下述兩個特點中的一個：一個是短視，即在短周期內(nèi)沒有發(fā)現(xiàn)受教育者在物質上的回報增量，因此認為接受教育是沒有價值的；另一個是見識少，僅以自己狹窄的社會觀察范圍中的統(tǒng)計結果來得出一個結論。 現(xiàn)在有沒有發(fā)現(xiàn)對教育持錯誤觀點的兩類人的共同點是什么？其實就是想用少的投入在短的時間里獲得盡可能多的物質財富?？纯幢姸喟咐膊皇钦f在短周期里少投入多回報的現(xiàn)象不存在，而是這種事情很難發(fā)生在上述兩類人或其家庭身上。 有個詞叫事在人為，當接受了一定程度的教育，且個體沒有對教育產(chǎn)生認知偏差的時候，受教育者的個人素質就會對自身的發(fā)展起到重要作用，就像片中的Nick。Nick出生在鄉(xiāng)村，但從小就有學習的興趣，14歲上寄宿學校，21歲時就讀于牛津物理系，28歲與牛津同學結婚，育有一子。28歲到美國，在大學從事核物理研究，后來因為技術發(fā)展趨勢的困難而終止，以教授身份在大學授課。42歲時離婚，對新的婚姻感到滿意。鄉(xiāng)村小孩Nick通過自身的努力，走出了適合自己的路，這一生都快樂地生活著，我覺得他是成功的人。 請允許我在這里引用龍應臺在《親愛的安德烈》中說的一段話，給受教育的意義做個總結：“孩子，我要求你讀書用功，不是因為我要你跟別人比成績，而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會擁有選擇的權利，選擇有意義、有時間的工作，而不是被迫謀生。當你的工作在你心中有意義，你就有成就感。當你的工作給你時間，不剝奪你的生活，你就有尊嚴。成就感和尊嚴，給你快樂?！? 呵護親密關系 親密的社交關系是我們?nèi)松囊粋€重要組成部分，它可以由三種關系組成：朋友，伴侶或戀人，親人。 由于本文內(nèi)容主要由《56UP》這個紀錄片引出，而片中鏡頭所展現(xiàn)的親密關系是戀人和親人，所以朋友關系在此處不做詳細表述。本文認為的伴侶關系和戀人關系指的是所有能產(chǎn)生健康的愛的親密關系，包括但不限于法律形式的婚姻，不做任何性取向的區(qū)分，也就是說不論何種性取向的愛戀關系（我沒有打錯字，不是“戀愛”），都是人生的重要組成部分。本文所說的親人關系僅指直系親屬和在當事人青年期之前的社會關系中的養(yǎng)父母。從片中一些人的經(jīng)歷中，可以看出伴侶關系和親人關系對當事人生活的重要影響。 Symon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里，只有母親。28歲結婚，35歲的時候已經(jīng)離婚，母親也已去世。42歲已經(jīng)再婚，妻子的童年經(jīng)歷與Symon有相似之處。她還經(jīng)常提醒他改變懶散隨性的態(tài)度，鼓勵他用積極的態(tài)度面對生活。鏡頭中兩人的情感交流表現(xiàn)得很融洽。因為現(xiàn)在是文字描述，所以好多地方不容易直接展現(xiàn)，其實觀眾可以很明顯地從紀錄片的畫面中感受到Symon遇到了一個合適的伴侶后，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好了很多。 Bruce小時候因為父親長期在外工作，導致后來兩人的關系有所疏遠。小時候他說希望以后去教化非洲落后地區(qū)的人。好在他從小就表現(xiàn)出了一種博愛的態(tài)度（或許是母親的引導起了作用），讓他在成長過程中的人生觀并未跑偏。他在牛津取得數(shù)學學位，然后在公立學校任教。35歲時去孟加拉任教，42歲時擔任另一院校的數(shù)學系主任并結婚。他的妻子說他不善表達感情，這點從片中也可以看出。49歲時他在一所宗教背景的學校任職。Bruce終身秉持樸素的宗教觀念，崇尚包容理解的價值觀，低調(diào)又謙和。 Paul從小生活在貧民區(qū)，小時候因為父母離婚而說自己以后不會考慮結婚這種事。成年后遇到了一名個性陽光的女孩，在后來的歲月中，每當他出現(xiàn)逃避生活的念頭時，她總是能及時給予鼓勵。雖然Paul認為自己不自信、不善言辭，但他和妻子的關系穩(wěn)定而默契。 Sue在24歲的時候結婚，28歲離婚，與前夫有兩個孩子。她沒有讀過大學，年輕的時候在旅行社和建筑公司做行政類的工作，中年后進入某大學做教務管理的工作，后來事業(yè)發(fā)展得順風順水，成為了一名主管。她再婚后的生活也很美滿。通過采訪可以看出來，Sue能夠主動適應外在環(huán)境的變化，明白自己的優(yōu)勢和劣勢。 Jackie在7歲和14歲的時候與Sue在同一個畫面中接受采訪。她21歲結婚，35歲離婚，后來與第二段親密關系中的男友去了蘇格蘭，在42歲的時候結束關系?；閼訇P系混亂，職業(yè)技能不具備競爭力，導致她晚年只能靠救濟金生活。她的三個孩子都沒有讀大學。 從上面5個人的身上，我們可以看到童年生活中的一些不那么令人愉快的經(jīng)歷雖然會對當事人成年后的生活產(chǎn)生某種程度的影響，但只要當事人在成長過程中注重健康的自我意識的培養(yǎng)，正確地對待過往一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并能夠與生活中理解、接納自己的伴侶保持良好的溝通（Bruce的不善表達感情不是不良好的溝通，這是Bruce這個人的一部分。而且我記得鏡頭中他妻子是微笑著與他保持目光接觸時說的，而不是沖著鏡頭抱怨。），所有問題都不再是問題。 與理解、接納自己的伴侶（成年后主要是伴侶或戀人，童年期主要是能和當事人保持良性關系的父母中的一人或好朋友或靠譜的老師）保持良好溝通和正確的自我意識的培養(yǎng)（也就是自我認知）是互為因果的閉環(huán)關系。簡單地說，就是當當事人自己的人生狀態(tài)比較好的時候，遇到真正能令自己愉快的伴侶或戀人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位能理解和接納自己的伴侶，會促使關系中的自己的狀態(tài)更加完善；和諧的愛戀關系需要關系中的雙方共同努力，互相包容和理解。 其他一些零碎 要想人前顯貴，就得人后受罪。片中John還是Andrew對著鏡頭說人們在看這個系列紀錄片時很容易認為他們的人生在7歲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但人們不會知道他們?yōu)榭既∨＝蛲ㄏ_旦讀書所付出的艱辛努力。所以，旁觀者還是要盡量避免“只見賊吃肉，不見賊挨打”的心態(tài)。 年輕時候受教育程度低，成年后隨著年齡的增長，表達能力會變得欠佳。這一點沒什么好解釋的，看了紀錄片并對口語措辭和身體語言較敏感的觀眾可以自己體會到。 不放棄自己的外貌與體型。前面說了我喜歡Peter，除了因為他的三觀和做的事情與自己的各種能力和愛好相匹配以外，還包括他對外貌和體型的保持。林肯似乎說過這么一句話：“一個女人她40歲以前丑陋那是上帝的問題，而到了40歲以后還沒有改變這就是她自身的問題了?！焙髞砣藗冇盅苌隽肆硪痪洌骸澳腥诉^了40歲，就要為自己的相貌負責。”所以，不論男女，不論是否天生麗質，能夠做到不放棄自己的外形，培養(yǎng)自己的氣質，對自己和他人總是好的。肥腿高腰的褲子多難看啊，你又不演喜劇。 最后…… 社會階層決定人生的起點，態(tài)度決定一切，性格決定命運。 人生的起跑線從父母輩開始，而不是雙休日的培訓班。 生命只有一次。人生的殘酷性同時也是人生意義之所在。給這些人一次重來的機會（不是帶著第一次經(jīng)歷的記憶做第二遍，而是抹去記憶重來），他們的選擇和命運依然不會變。 好運不會憑空出現(xiàn)。努力的時候不可能知道結果，你當下所做的事和未來某個時候出現(xiàn)的結果之間是系統(tǒng)性關系，而非線性關系。用一個成語來說就是功不唐捐。 方勵在一次演講中曾說過、同時也是我很喜歡的一句話：“你只活一次，所以你什么決定都敢做。這樣走下去你會發(fā)現(xiàn)，你人變得很自由。人自由的時候是最有創(chuàng)造力的?！苯Y合《56UP》片中人物的命運軌跡，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這句話的預設前提其實是：以偷懶和逃避為動機的隨性而為，與在保持正確的自我認知下的堅守目標、認真做事、不斷提升的隨性而為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種不一樣的開端，會使得具有相似的兒時生活背景的人在成年后走向不同的道路。 以人為鑒，可明得失。細看他們的人生，走好自己的道路。 --------------------------------------------------------------------------- 微信公眾號：心安意靜 新浪微博：@小龍心安意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