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好久沒看到這么喜歡的電影,從一開頭就吸引我到目不轉(zhuǎn)睛的,到最后結(jié)尾的時候,我整個人要驚叫出來了,好喜歡Σ>―(〃°ω°〃)?→。
從一開頭的占卜,雷洛曼揭示了女主了一些東西,影片就一直在往神秘迷信且細膩的氣氛走了。
塔羅的預(yù)示很準,從一開始就講明了女主的演繹生涯,得病經(jīng)歷交代了她的男人,制作人,女仆安潔拉,后面遇到的轉(zhuǎn)機的情夫等一眾人物。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高塔和死神兩張大牌的逆位在收尾,很可能就不是代表著本來的毀滅和死亡的意思,更像是事物低到極點,經(jīng)過爆發(fā)后又開始新生和出現(xiàn)轉(zhuǎn)機,迎來大阿卡納廣袤的世界。
不過女主此時是消極的,她自己在心理上就給自己判了死刑。和安吉拉口中講的那個不信命就癌癥痊愈了的男子相反,她的信念感沒有被塑造,反而被恐懼占據(jù)著。(安吉拉有信念,同時也是片面的迷信的,這也為后面女主的反抗做了鋪墊)
她是極美的,信奉著美麗就是生命的真理。
不過同時她的美麗也如巴黎街頭的繁華撩眼一樣,似乎是被拘束的(正如她帶的假發(fā)一樣),又像是狹隘孤芳自賞。
到后面她在帽子店里試穿,正常人都會覺得她過于自戀(雖然就是很漂亮啊?。。?,可這種美麗是空洞的,就像最后鏡頭給了假人兩秒一樣。
出女出租車司機到藝術(shù)學院的學生,電影行進得不徐不疾,一面展示著美麗的巴黎景色,一面像我們揭示女主內(nèi)心的恐懼。
直到女主回到家里(我覺得貓貓很可愛,老公說像奧比島家居),從老情人到制作人的不滿,女主才開始有了自我意識和反抗,即使此刻的她看起來任然是不自由的。
此時她上街去。
不過她怎么會一下子心安呢,好像街上每個人的面孔都是那么可怕。金塔飯店,巴黎市井,好像每一種恐懼都在吞噬她,不過她不是完全如死尸一樣的,允許自己害怕本身也是一種生命力,她是自由的雙子,事情到了極點也必然迎來徹底的自由。
閨蜜是如此充滿生命力的,她和女主討論裸體并不羞恥,也為了后面情夫說裸體埋了伏筆。
和閨蜜一起快快樂樂的逛街,此時穿插的了戈達爾的短片,也十分奇妙吧
因為她看完之后第一次笑了起來。也許意識到,是眼鏡是使得一切都變黑了,她不需要眼鏡。
但剛下樓的她又開始迷信起來。
之后遇到死亡的男子,正如吃青蛙的男子,玩刀的男子一樣讓她害怕。這個時候又是好閨蜜說好話了。
而他和她的相遇那么簡單自然,又十分突然。(想說這個男的長得就很安東尼奧)一下子就談起來了。蠟燭兩頭燒的夏至日,變性人杜哇犁耙的祖國的差一個字的國家的戰(zhàn)爭,祖母的女性力量,戀愛經(jīng)歷,夜的恐懼,巴黎路上的植物學。
女主的新生似乎是那么自然,電影之美也在于此吧。就算她得了病,換著以前已經(jīng)嚇死了,現(xiàn)在她越真正突破了恐懼,自由快樂起來。
其實不會是太深奧的電影,我說半天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想說很喜歡里面的鏡頭,臺詞,都太讓我感到電影有多可愛了。
《五至七時的克萊奧》(Cléo de 5 à 7),拍攝于1962年,其導演阿涅斯·瓦爾達,至今仍然活躍于電影界,去年她與街頭藝術(shù)家JR合作導演拍攝的《臉龐,村莊》亦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段逯疗邥r的克萊奧》這一代表作,聚焦于在時令立夏當天下午五點至六點半——在這1.5小時的時間段里,懷疑自己身患絕癥的歌手克萊奧,其內(nèi)心經(jīng)歷了從恐懼焦灼到豁然開朗的變化,而90分鐘的“真實時間”,與電影時長90分鐘對應(yīng)的手法,以及僅有開頭短短幾分鐘的彩色畫面,也成為了后來者討論的重點。
拋開許多討論,電影里多次出現(xiàn),具有反射效果的「鏡子」,以及在不同場所出現(xiàn)的豎向分隔,還有鏡頭里的巴黎城市日常街景,吸引了我的注意。以下的討論,將重點圍繞它們來展開。如有錯漏,還望指出。
電影里第一次出現(xiàn)鏡子,是在克萊奧從占卜女人的塔羅牌提供的訊息里,“確認”自已身患絕癥。悲傷的她對著鏡子開始哭泣,而后,她下樓離開占卜屋,對著樓道鏡子多重反射的自己自言自語。女主角過分關(guān)注自己的特點,在此也可窺得一斑。
再往后,女主角克萊奧與鏡子的場景,頻頻出現(xiàn)在電影里。
離開占卜屋來到咖啡廳與女仆見面的克萊奧,兩人所坐的位置背后,有著大面玻璃,營造出十分有趣的空間場景和畫面構(gòu)圖——鏡頭首先是對準了兩人,接著是克萊奧對著鏡子開始哭泣的特寫,之后是女仆的正面獨白以及背過身去的克萊奧;女仆在為克萊奧擦拭眼淚時,旁邊的年輕情侶出現(xiàn)在畫面邊緣,鏡子里是看著克萊奧她倆的咖啡店長與服務(wù)員,以及人來人往的城市街景。
當鏡頭切到克萊奧與旁邊的年輕情侶時,畫畫很有意思:一邊是焦慮不安的克萊奧,一邊是討論的情侶,而情侶的對話引起了克萊奧的注意并時不時地觀望,兩組人物的分隔是鏡子的邊緣。
離開咖啡廳后,克萊奧與女仆兩人來到了帽子商店,里面的不同位位置掛有方型的小片鏡子。與在咖啡廳的大鏡子不同,當克萊奧對著鏡子時,里面反射出來的物象幾乎只有她本人(因為鏡子尺寸過小,周圍的環(huán)境很難入內(nèi)),使得鏡子里的克萊奧與周圍的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一定的脫離。另外,因為商店里有許多面鏡子,前后左右的鏡子反射不同位置的場景,空間也變得豐富了起來。
當鏡頭往后退到商店的櫥窗外時,櫥窗的玻璃也成為了一面“鏡子”,室內(nèi)的克萊奧與反射的喧鬧城市交織,產(chǎn)生了疊加。
買完帽子的兩人,搭乘的士回到克萊奧的住處。房間的不同位置,同樣擺放有各式鏡子,大致在克萊奧活動的范圍內(nèi),目之所及皆能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此時的克萊奧,仍然非常在意外界對自己的關(guān)注。
緊接著,換上黑色衣服,離開房間的克萊奧選擇出去逛街。在后面的劇情里,與鏡子相關(guān)的場景包括有:克萊奧在中國餐館“金塔飯店”前的停留,好友多蘿特的化妝鏡不小心摔到地上時克萊奧看到碎片里的自己,在街上看到被子彈打穿的玻璃里出現(xiàn)的自己,等等,在此不一一展開。
相比之下,影片里前后出現(xiàn)了兩次搭乘出租車的場景—— 一次是克萊奧與女仆兩人從帽子商店回家,另一次是克萊奧送好友多蘿特回家后繼續(xù)坐車前往公園。前后兩次出租車里,司機座位前的小鏡子,也很有意思。在位置上有著區(qū)別,第一次是掛在玻璃的底部,第二次是掛在玻璃的頂部,關(guān)于這一點,我并不知道瓦爾達是否有意而為之(不排除是我對這一點過份闡釋了),但這樣的處理確實帶來了差異的效果——掛在底部的鏡子,反射出的是司機的臉龐與雙眼,使得克萊奧處于“被關(guān)注”的氛圍之下;而掛在頂部的鏡子,因為位置的關(guān)系,卻只能反射到男司機的額頭,以及并無對著鏡頭的雙眼局部。這樣的畫面,與克萊奧的心理變化及自我的認知,是一致的。
鏡子的多次運用,帶來的效果毋庸置疑。而在開頭咖啡廳里的鏡子,如果稍加注意,無論是在前文已經(jīng)討論的克萊奧與旁邊的情侶,還是克萊奧與女仆,不同人物之間存在著“豎線”的分隔。而在后面的劇情里,其他的物體形成的豎向分隔,帶來的構(gòu)圖影響,人物關(guān)系的效果,以及空間關(guān)系的瞬間變化,其精彩同樣讓人不禁為瓦爾達點贊。
關(guān)于這一點,在克萊奧房間里的體現(xiàn)可謂突出——房間內(nèi)的柱子,鋼琴,秋千,床架都在鏡頭里充當了這一角色。特別是床架,成為了人物關(guān)系及活動的重要元素。而克萊奧換好衣服打算出門時與女仆短短數(shù)十秒的對話里,屋里中央的兩根柱子充分了重要的場景工具。
克萊奧出門之后,豎向分隔的場景也出現(xiàn)了多次,比如克萊奧在中餐館的鏡子前停留,一人來到咖啡廳坐下時旁邊的馬賽克柱子,克萊奧在街頭見到藝人表演刺穿手臂后一臉不適奔跑時的棚架。雖然構(gòu)成豎向分隔的元素不同,它們的共同點是,將克萊奧“框景”在內(nèi),與外界的環(huán)境及人群產(chǎn)生了分隔。
克萊奧與好友多蘿特從雕塑室出來,坐到車上時,盡管不知道是瓦爾達的安排,還是當時街上場景的即興發(fā)生,兩人在聊天時,旁邊有位男人開啟了屋子的門扇,使得街道單一的進深空間,層次變得意思了起來。
接著,兩人來到多蘿特男友的電影室里,觀看默片時的窗口及墻上的線條分隔,交代出人物之間的關(guān)系。
與多蘿特告別后,克萊奧在公園里偶遇了即將重新回到戰(zhàn)場的士兵搭訕。在公園內(nèi)的一番對話后,兩人搭上巴士前往醫(yī)院去確認克萊奧的身體檢查報告。在這個過程中,同樣出現(xiàn)了不少豎向的分隔。人物的關(guān)系,當處于構(gòu)圖里的不同位置時,也有些許微妙的變化——從公園離去時,處于豎向分隔的樹苗兩側(cè),到兩人在巴士時,時而處于豎向分隔同側(cè),時而處于兩側(cè)的交織變化,再到兩人坐在醫(yī)院的花園里,處在兩側(cè)豎直的大樹中間,此時克萊奧已經(jīng)基本放下了原先的恐懼與不安,只差醫(yī)生出現(xiàn),道出最終的檢查結(jié)果。
不止于此。這部片的另一個迷人之處,在于瓦爾達的鏡頭里,流淌出來的1960年代巴黎城市街頭。無論是克萊奧步行在街上、與好友多蘿特開車,還是搭乘的士、巴士時,巴黎的風光以及街上的行人,都占據(jù)了相當大的篇幅。在一些影評里,有人提出疑問——為何克萊奧與多蘿特開車在街上時,兩人在畫面中所處的位置極低這個問題。我私心猜測,是瓦爾達將鏡頭的高度設(shè)成了街上行人的視線高度,希望將更多的畫面留給巴黎的城市街景。
同樣,街上的行人特寫,也多次出現(xiàn)在了瓦爾達的鏡頭里,呈現(xiàn)出紀錄片的痕跡。特別是克勞奧獨自從咖啡廳離開后,遇見的行人鏡頭,與女仆、作曲家、情人、假發(fā)等這些熟人(物件)交織出現(xiàn)的那段鏡頭,我個人非常喜歡。值得一提的是,熟人們在這里出現(xiàn)的皆為正面對稱的肖像,正如證件照般,創(chuàng)造了一種畫面的緊張和嚴肅感,側(cè)寫了描述克萊奧內(nèi)心的不安。
此外,克萊奧坐在車里,等待好友去取東西時的街上所見,鏡頭里的攝影,也非常好看。或許,這與瓦爾達本人的攝影師身份不無關(guān)系。
在瓦爾達的90分鐘里,我們看到了屬于克萊奧的下午五點至六點半,看到了巴黎的下午五點至六點半,而這,何嘗又不是我們的下午五點至六點半?
寫在最后:個人很喜歡瓦爾達的這部影片,但說來慚愧,她的電影我看得很少。所以,以上的討論篇幅,不排除只是我在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如有錯漏之處,還請了解瓦爾達的豆友指出,不勝感激。
一.宿命感——“疾病的隱喻” 在影片得開頭,畫面內(nèi)只出現(xiàn)了塔羅牌和不停的洗牌,翻牌的兩雙手,通過畫外音的對話,暗示出克萊奧正在請一位老婦人為她占卜,而占卜的老婦人通過塔羅牌揭示出奧克萊目前的身份和狀態(tài),其中包括疾病帶給她的威脅。當畫面鏡頭切換到老婦人和克萊奧的臉時,畫面從彩色變?yōu)楹诎?。彩色屬于塔羅牌的世界,一旦進入現(xiàn)實生活,畫面便呈現(xiàn)為黑色。彩色與黑白畫面的對比,從視覺上揭示出彩色畫面的強悍和黑白世界的無力——一個人無法對抗自己的命運。直到影片的結(jié)尾處,命運對克萊奧的裁決也沒有被揭曉:克萊奧只是被告知不要太擔心和先進行兩個月的治療,醫(yī)生并沒有點明她是否患了癌癥,命運看起來仍然強悍和不可知。導演瓦爾達非常擅長在自己的電影中表現(xiàn)一些非典型性的情節(jié)和曖昧多藝的結(jié)局,并始終避免強列的戲劇沖突和明顯的因果聯(lián)系,在某種程度上,這樣的表現(xiàn)方式也顯示出對男性所代表的理性世界的反抗。塔羅牌代表的是不可抗拒的命運女神,就像癌癥往往毫無征兆地到來。但人類既不能按照理性去分析它,也不能祈求完全解讀它。 這樣的宿命態(tài)度帶有典型的女性色彩,反過來也是克萊奧人生道路上的制約因素。除卻生病時會去占卜病情,克萊奧的各種行為也被帶有宿命色彩的規(guī)則所限制。比如,周二是換新裝的大忌,所以她買好的帽子怒能立即戴上,只能讓店家送到家里;女朋友的包掉到地上鏡子碎了一地,使克萊奧情緒大壞,覺得那象征了死亡??巳R奧跟助理說,可能她死了男朋友也不會難過,助理卻勸她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挑戰(zhàn)命運。 人類歷史上,疾病不僅意味著身體的敗壞,也經(jīng)常被附加很多意義。疾病代表人體內(nèi)部環(huán)境的失衡,在某種意義上,生病就是一個初始的自我被一點點異化的過程。而在現(xiàn)代社會中,癌癥往往被看作是個體壓抑,無力和背離自我的結(jié)果,并在跟城市的發(fā)展密切相關(guān)。桑塔格曾說:“當城市事實上還未被看做是致癌環(huán)境前,城市自身就被看做是癌癥——是一個畸形的,非自然增長的地方,一個充斥著揮霍,貪婪和情緒的地方。在二戰(zhàn)結(jié)束后的歐洲,個體這種內(nèi)在的不安情緒是非常強烈的。對克萊奧說,這些疾病的隱喻強化了她的宿命感,并使他產(chǎn)生了自我厭棄心理和對周圍世界的懷疑,克萊奧覺得自己受到了詛咒。 二.男性的凝視 作為一名電臺歌手,克萊奧被大眾消費的是自己的聲音,但她的外表也由此受到大眾文化的制約,因此,克萊奧會主動按照男人喜歡的樣子打扮自己,使自己成為”被觀看“的對象??巳R奧不自覺地按照男性看待自己的目光來看待自己,把自己物化成一個美麗的標本,使得自己被無所不在的男性的凝視所控制。在影片的開頭,克萊奧從克萊奧從占卜老婦人的家里走出來,在樓下看到一面鏡子,她望向鏡子里面的自己,喃喃自語:”美麗的蝴蝶,不要匆匆飛走“,這目光跟男性對她的凝視目光是一樣的。對男性來說,美麗標本式的女性對他們的吸引力在于她們沒有威脅感,而且可以滿足他們的想象,是欲望的安全投射對象;而對女性來說,要想取得男性的喜愛,最重要的途徑之一就是自我物化,成為美麗的標本,以滿足男性凝視的需要。克萊奧無法想象自己做人體模特的好友那樣,坦然地把自己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因為她擔心身體上的弱點被男性的目光所發(fā)現(xiàn)。在影片中,不同的鏡子出現(xiàn)在不同的場合里,用以反映克萊奧在自我認知所產(chǎn)生的變化,不同鏡像中的克萊奧,心態(tài)也是不同的。克勞奧漸漸的感知到自我的虛妄,她所迷戀的自我不過是無所不在的男性凝視下的女性客體,所以,克萊奧決定一個人出去走走,她把假發(fā)摘下,穿上黑色的衣服,帶上不合時宜的新帽子。 對克萊奧來說,在所有男人中,對她形成最大束縛的便是那位優(yōu)雅,慷慨,善于交際的男朋友。每次在他面前,克萊奧總要表現(xiàn)出最好的狀態(tài),或者說,是男友希望的狀態(tài)。而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克萊奧的感受,不僅由于他總是忙,還因為她似乎并不愿意花費時間來觸及克萊奧的內(nèi)心??巳R奧男朋友屬于上層社會,他為克萊奧帶來的壓迫是雙重的,除了性別壓迫,還有她所代表的階層的生存準則。另外,造成克萊奧自戀最深的原因是她沒有真正的傾訴對象,情感被長期壓制,這是女性長期處于被支配地位的結(jié)果,她們只能從男性的目光中學會如何看待自己,最終造成了女性愛的能力的喪失。所以,克萊奧的痛苦就在于——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內(nèi)在的巨大空洞,以及造成這些空洞的原因。 3.在歌曲之外,我存在哪里? 除了男友,克萊奧身邊也有其他男性,比如兩位事業(yè)合作伙伴。跟克萊奧的男朋友相比,這兩位小伙子沒有權(quán)勢,也沒有金錢,他們靠為克萊奧創(chuàng)作歌曲來獲取生存的資本,克萊奧在他們面前沒有負擔,可以任性地表現(xiàn)自己的歡樂,悲傷和焦慮,兩位小伙子也總是想辦法逗她開心。但是面對他們,克萊奧的內(nèi)心獨白卻是:“每個人都寵我,但是沒人愛我。兩位小伙子為克萊奧創(chuàng)造了各式各樣的歌曲,在不同的歌曲中,克萊奧被塑造成不同的女性角色,有時是任性的女孩,有時是喜愛說謊的女孩,有時是甜美乖巧的女孩,有時是玩弄感情的女孩,有時則是一個神經(jīng)瀕臨崩潰的女人。克萊奧感覺自己就要被這些歌曲榨干,在歌曲之外,她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在哪里存在。 兩個小伙子的思維方式是典型的文化工業(yè)的思維方式,他們擅長創(chuàng)造出不同的情境,塑造不同的形象,目的是為了自己的作品更好地被市場消費。他們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地轉(zhuǎn)換思維方式,但卻不投入感情。在剛進克勞奧家門時,他們聽說克萊奧生病不開心,便找了大白衣,扮成醫(yī)生逗克萊奧開心。但是,他們的行為只會讓克萊奧變得更加懊惱,因為他們隨時隨性進行扮演的狀態(tài)讓克萊奧感覺到個體的虛妄。當他們說克萊奧反復(fù)無常時,克萊奧支持是他們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對克萊奧來說,這兩個小伙子雖然沒有男友給她的壓迫感,但他們創(chuàng)作的歌曲和他們自身的狀態(tài),卻發(fā)展出一種文化工業(yè)的吞噬力量,在這種力量的作用下,個體被分離成不同樣式,人的情感深度變淺,自我被弱化。 現(xiàn)代社會的文化生產(chǎn)方式對個體精神結(jié)構(gòu)的影響在影片其他環(huán)節(jié)也有所表現(xiàn)。比如,當克萊奧和助理乘坐出租車的時候,聽到廣碧里播報著一條接著一條內(nèi)容完全不同的信息,有洗發(fā)水廣告,阿爾及利亞戰(zhàn)爭,中毒工人被下水道沖走,博物館的開館時間等,每條信息只寥寥數(shù)語,而且下一條信息總是迅速替代前一條,這種信息傳播方式使得收聽者無法聚焦自己關(guān)注的焦點,信息的重要性也被分解。 四.不徹底的女性主義 女性之間的聯(lián)盟一直被女性作為反抗男性壓迫的重要方式,因為,女性聯(lián)盟建立了一種沒有男性的性別連接方式,打破了女性必須以男性為參照的桎梏。但在這部影片中,女性之間的聯(lián)盟并沒有那么成功,而且,影片中出現(xiàn)的女性角色似乎都為克萊奧帶來了困擾。 和克萊奧關(guān)系最密切的是她的助理,在影片的開頭,占卜的老婦人就指出,克萊奧的身邊有一個給她負面影響的寡婦,而且著重強調(diào),“她帶你遠離了樸素的家庭生活”盡管影片沒有具體指出,但毫無疑問,這個寡婦就是克萊奧的助理。寡婦處在男權(quán)社會相對邊緣的位置,但是在影片中,這樣身份的女人卻不能形成對男權(quán)社會的批判性力量,而且,她還帶領(lǐng)克萊奧遠離了普通人的幸福。在影片中,助理處處對克萊奧進行限制,但卻缺乏對克萊奧的真正關(guān)心,面對克萊奧的困擾,她只用“小孩脾氣”這樣的話搪塞。占卜的老婦人對克萊奧也不夠友善,她不僅傳遞給克萊奧負面的信息,而且面對克萊奧的恐懼,她沒有一句安慰。克萊奧在出租車上遇到的女司機,看起來非常自我和沒禮貌。真正能夠讓克萊奧放松下來的女性是她的一位從小到大的朋友,這個以人體模特為職業(yè)的女孩樂觀,陽光,充滿活力。值得注意的是:這個女孩剛出場時就被置身于眾人的目光中,不過,在目光中,不過,在眾人目光的交織下,她卻顯得非常自如,暗示出這是一個從男人的凝視中解脫出來的女孩。跟克萊奧的愛情相比,這個女孩的愛情更為平凡,但卻顯得更加美好??巳R奧身邊唯一一個生活自如的女性,并非是一個強烈反抗男權(quán)社會的女人,但是她也無法與奧克萊形成聯(lián)盟,因為她純凈自由的心靈無法完全感知到克萊奧的困境。 克萊奧最終遇到一位能夠給她帶來快樂的小伙子,在影片最后30分鐘,他始終陪著克萊奧,并跟她共同面對了最終的診斷結(jié)果。這個小伙子在影片中扮演著拯救者的角色,盡管這個拯救者有一種臨時性,因為他馬上要離開巴黎,再度返回戰(zhàn)場,所以,在這部影片中,女性同盟的不成功和男性拯救者的出現(xiàn),都使得影片的女性主義立場顯得不那么徹底。 影片《五點到七點的克萊奧》在當年一上映,便讓人贊嘆不已,其中表現(xiàn)出的時間性,紀實性和女性角度,為觀眾提供了看待人生的一個新方式,就像隨著克萊奧的游走,觀眾看到一個更多煙火氣,更為平民化的巴黎。導演瓦爾達用影像展現(xiàn)了克萊奧的恐懼,也展現(xiàn)了巴黎,因為在克萊奧的恐懼,也展現(xiàn)了巴黎的恐懼,因為在克萊奧的身上可以找到當時在巴黎出現(xiàn)的各種現(xiàn)象,而”克萊奧“也不是一個真正的名字,只是代表了那個——被各種交織的欲望和權(quán)力控制的形象而已。
我發(fā)現(xiàn)好電影是能讓人忍不住回想并反復(fù)回味的,今天我的腦海中總是回想起Cleo那張美麗而不安的面容,我逐漸意識到貫穿全片的看與被看的關(guān)系轉(zhuǎn)變。前半部分,Cleo是被觀賞的“尤物”。她通過鏡子觀賞自己,街上的行人扭過頭來注視著她,鏡頭通過大量的特寫和正面直視來誘導觀眾的目光。直到Cleo換上黑裙、脫去假發(fā),她開始意識到旁人的注視,開始回憶之前見到的人們的眼神。我認為裸體的友人對Cleo有著重要的影響,Cleo對裸體的恐懼實質(zhì)上是對自我的恐懼,“I‘d feel so exposed, afraid they'd find a fault." 但友人的態(tài)度則自我而坦然許多——“My body makes me happy, not proud." 帶著疑惑和思考Cleo開始學會觀察世界了,她注視路途上巴黎的街景,注視友人的背影,注視在公園里遇到的士兵。同時鏡頭語言也漸漸轉(zhuǎn)向了遠景和中景,很少再有Cleo單獨占據(jù)整個屏幕的時刻。我會將這種關(guān)系轉(zhuǎn)變理解為女性的自我覺醒,是一個從“客體”到“主體”的隱喻。最后Cleo終于不再恐懼。"I think my fear is gone. I think I'm happy."
這部電影應(yīng)該是講述一個女人的步伐,有一點的女權(quán)色彩,但是很淡。作為新浪潮的代表作,這部電影還是包含了哲學的存在主義。
這部文藝片最大的特點應(yīng)該還是它的紀時,電影的一個小時半的時長也是電影故事中的一個半小時的時長。以一種更直觀和更好表達人物內(nèi)心情感的方式來構(gòu)建電影。至于五到七時的標題,那克萊奧的兩個小時為什么電影只有一個半小時,還有半個小時呢?我覺得應(yīng)該是剩下的半個小時克萊奧去談戀愛了……
正如其他文藝片一樣,這部片子也是用了大量的長鏡頭,也有許多的主觀鏡頭,大多數(shù)用鏡頭來表現(xiàn)情節(jié)的發(fā)展,如其中有一段:先是一個鐘的鏡頭表示情節(jié)在家,再是克萊奧剛剛離開的情人笑嘻嘻的鏡頭,切到女仆(或者是助理)笑嘻嘻的鏡頭,最后再來一個克萊奧假發(fā)的鏡頭,大概四五秒左右。
而這幾個鏡頭就表現(xiàn)了情人和女仆趁著克萊奧不在家偷情,一個非常高級的處理,用了鏡頭來表現(xiàn)情節(jié)發(fā)展,而不是像其他電影的對話或者一個長鏡頭那樣來處理。
還有一個巧妙的處理,是開頭塔羅牌的彩色色調(diào),到后來的黑白色調(diào)。正常人應(yīng)該都會將虛幻的事物處理成黑白色調(diào),而將現(xiàn)實處理成彩色色調(diào),而阿涅斯·瓦爾達則運用反諷的方法將其對調(diào),讓觀眾的感觸很深。
男主和女主也是同一境遇的兩種不同的人,男主是一個即將去伊比利亞的士兵,而在電影中的車上廣播也說了伊比利亞戰(zhàn)爭的激烈,男主和女主一樣都即將迎接死亡,但是男主的過好現(xiàn)在的生活不去憂慮未來和女主正好相反。也正是他們倆能相愛的原因,當然也離不開男主的高超撩妹技術(shù)。
影片中鏡子也是一個重要元素,鏡子多次出現(xiàn),鏡子破碎也是女主從被觀察者從觀察者的轉(zhuǎn)變,當然從她丟掉假發(fā),丟掉墨鏡也一步步的體現(xiàn)出來。
從最開始的路人都會看她,到后來的路人不看她也體現(xiàn)著身份的轉(zhuǎn)變。
最后,新浪潮的代表作,《五至七時的克萊奧》也是一部對鏡頭敘事的代表作。
影片的技法在某些時候似乎是具有誤導性的:Cleo在街上徘徊,隨機地走進不同的店里,抑或是過馬路時避開來往的汽車,這些情景無法不讓人聯(lián)想起意大利的新現(xiàn)實主義(巴贊甚至特意提及過《偷自行車的人》中男孩過馬路的鏡頭),而正是在這場影響至今的電影運動中,現(xiàn)實曖昧性的意義被發(fā)掘,長鏡頭內(nèi)時間流逝的價值被歌頌,電影開始獲得自己的本體論地位。
然而,正如新浪潮的所有作品一樣,在巴贊的旗幟下,法國人沿襲了意大利人的拍攝哲學,卻創(chuàng)造出了與新現(xiàn)實主義相離甚遠的美學,在他們的眼里,電影不必“觸及”現(xiàn)實以獲取力量及合法性,電影“即是”現(xiàn)實。
這就是為什么瓦爾達不憚于在這部從標題起就意指“真實”(5至7時,電影時間與現(xiàn)實時間與的等速流逝)的電影中夾雜各種各樣的“私貨”。例如,在咖啡館中,Cleo意興闌珊地旁聽鄰桌談話時,內(nèi)容卻魔幻般地影射到她與(當時還未露面的)情人的關(guān)系;而那個在結(jié)尾出現(xiàn)的“聒噪的男性”甚至在影片開始就被塔羅牌所預(yù)言。事實上,電影中暗藏的“機巧”如此之多,以至于觀者會持續(xù)地被這種影射與互文所愉悅(參看各種內(nèi)容分析式影評)。這種劇情的設(shè)計感如若放在德西卡的電影中,一定會是災(zāi)難性的,它只會讓父子倆的尋車之旅變成爛俗的狗血劇。但看看這部電影!在新浪潮的鏡頭下,電影的真實終于可以逃脫內(nèi)容的現(xiàn)實性的藩籬,確立自身的價值。
值得花時間具體分析一下這種化學變化的產(chǎn)生過程。新現(xiàn)實主義情節(jié)的“標準”產(chǎn)生過程:就像尋找自行車的父子倆可能被大雨淋到,也可能沒有;Cleo可能聽到了咖啡館中的談話,可能碰到了那個聒噪但充滿魅力的男人,也可能沒有,這是電影的真實性得以確立的基石??呻娪暗恼鎸嵭钥梢圆恢赶蚱鋬?nèi)容的“真實”,而這被影片中未加包裝的隱喻,時常出現(xiàn)的跳接,以及無處不在的攝影機的“存在感”(想想路人對鏡頭的盯視,盡管它們可以被賦予“符合常理”的意義:Cleo的心理主觀鏡頭。這又是一處“設(shè)計”?。┧C明,即整部電影的故事不是“真實事件改編”,更絕不會發(fā)生于攝影機外的真實世界,Cleo存在,且“僅”存在于電影的5至7時。我們一切的感動與體驗都完全地,毫無折扣地來源于電影,來源于攝影機后面導演的真誠、細膩、坦率的表達。在這個意義上,瓦爾達與雷乃達到了高度的相近,《廣島之戀》與《去年在馬里昂巴德》都展現(xiàn)了一個迷人的時空,與好萊塢不同,它們延展,但迷人之處在于,它們的延展并不指向所謂的現(xiàn)實世界。
《Cleo的5至7時》并不是新浪潮的異類,雷乃、戈達爾、特呂弗,一代人都以這種方式實踐著他們的理想。我們每每被這種坦率、任性甚至略顯粗暴的表達所感動時,電影便以其本身的存在被世人所尊敬。法國人也許永遠拍不出“反映現(xiàn)實”的作品,永遠不會有德西卡,不會有小津、侯孝賢,但他們似乎并不需要:他們有電影。
他害怕戰(zhàn)爭,而她害怕癌癥。在他面前她不再是個惹人憐愛的洋娃娃,而是她自己。這是瓦爾達的女性主義觀點,也是一個女性自我尋找與完善的過程。且不說電影時間與真實時間的完整對應(yīng),電影里的空間分割也令人驚嘆:克萊奧在帽店的玻璃櫥窗與鏡子間穿行的流動影像暗喻克萊奧的復(fù)雜心境。
1.不僅電影與真實時間同步,還再現(xiàn)了死亡恐懼與尋求真我的心理時間。2.快切的主觀鏡頭-街邊行人+相關(guān)人物,咖啡館顧客描摹,櫥窗/鏡中疊影。3.高達與卡里娜的無聲短片,擺脫墨鏡與脫去假發(fā),戴不合時宜的黑帽,人體模特的隱喻異曲同工。4.與臨行士兵(另一"將死之人")的邂逅讓克萊爾袒露自我。(9.0/10)
“只要美麗還在,我就還活著” 星期二不能碰新東西、車牌不吉利、破碎的鏡子,哈哈,這么迷信的巴黎人…令人陶醉的攝影,不忍心走神一秒。與觀影同步的17:00-19:00時間軸,90分鐘的觀賞,30分鐘的遐想。“親吻還是想念,親吻不夠就會想念”、“他們需要我的時候,我都隨時奉陪,我總是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人人都寵我,但沒有人愛我”、“我的身體讓我快樂,而不是驕傲” 愛能讓人消除恐懼。游走巴黎街頭,上車下車,駐足停留,眼神對視,相互傾訴…最后20分鐘就是《愛在日落黃昏時》啊:你的火車快趕不上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一個女人生命中的一個半小時。故事時間和影片時間等長。其實可以更先鋒一點,全片黑白混用,凡克萊奧的主觀鏡頭皆用黑白,其余則用彩色,鏡頭調(diào)度上也多做一些分立(所謂不分享畫面空間)。瓦爾達的片子真是好,結(jié)構(gòu)精巧,敘事流暢,情感充沛。本片音樂有結(jié)構(gòu)性的作用,主觀鏡和移動鏡頭也頗贊。
瓦爾達足夠細膩,她精準的刻畫出一個悲傷、恐懼、瀕臨崩潰的女人是如何認識自我的。她頻繁使用跳切來展現(xiàn)奇奧的變化——從明星到一個“赤裸的人”。電影到6點30分戛然而止,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沒人知道,就像那彩色占卜鏡頭中測試的未來不過是對生命的褻瀆,那90分鐘的“真實時間”才是生活的真相。
瓦爾達第一部女性主義/劇情長片,客觀現(xiàn)實與抽象意識,人生與藝術(shù),公眾與個人,客體與主體,對立曖昧及二元化。片頭塔羅牌之后全部為黑白,兩小時流逝的時間內(nèi)巴黎街頭林林總總的人群風物,被癌癥恐慌占據(jù)的畸變視角?!半娪皶鴮憽?結(jié)構(gòu)細節(jié),身影常出現(xiàn)在鏡子里
很多人說瓦爾達是“女版戈達爾”,要我看比戈達爾細膩多了。爾達已抵達,達爾未達爾。
很喜歡本片的攝影,穩(wěn)重而生動、有重點。瓦爾達34歲時拍出的代表作。從細膩的女性視角出發(fā),達到一種普遍人性的釋放。巴黎街頭的一切人和景在等待診斷結(jié)果的女主人公眼里都有了象征意義,但最后觀眾跟她一起意識到,自由來自象征符號褪去后的生活的真實。片中片「在橋上」也是一則雋永的哲理小品。
前半部分“美麗”的女歌手不論是形象還是內(nèi)心都是別人所想的她別人塑造的她雖然光鮮但卻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虛榮的驅(qū)殼,影片的后半部分從拽掉假發(fā)開始她才成為了有血有肉的真自己,懷疑得了“絕癥”成為了一個女人的自我破繭而出的契機。。。PS其實真正的絕癥是那個“假我”
很難想象瓦爾達如此嚴肅地探討了生與死的問題,科琳娜·馬爾尚簡直像是安東尼奧尼的莫妮卡·維蒂,只是她并不那樣無所事事,而是如此焦躁不安。女主角觀看著路人,路人的私語時常清晰可辨,那些在電影里往往一閃而過的存在,被瓦爾達的攝影機賦予了至高無上的主體地位(拿過相機的人,一定會了解那種警惕的凝視;鏡頭就是權(quán)力的化身),這就是她作為導演的權(quán)力,也是她作為人的關(guān)懷:對主角,對路人,對生命,對一切……她從未改變。
女人拒絕丑陋,害怕平淡,恐懼死亡。她歇斯底里,然后戀物;她賣弄風情,但難掩騷動;她自戀自賞,因此更加自卑。她若即若離,卻只愿獨善其身;她欲拒還迎,最終選擇了釋然?!拔乙詾槿巳硕荚诳粗?,我眼里只有自己,這讓我疲憊不堪。”
浮華的女歌手因為可能的癌癥消息而瀕臨崩潰,而愛情讓這煎熬的兩小時柳暗花明。瓦爾達奶奶的新浪潮代表作,在看似不可能的人物身上呈現(xiàn)女性主義,模仿人眼的記錄式鏡頭含蓄而細膩。戈達爾客串的片中片太有趣了~?。ń衲曜詈笠徊侩娪?,2017年ciao)
沒想到是這樣中產(chǎn)的Cleo。不過也恰如其分,中產(chǎn)才擁有鐘表和“時刻”。所以最后士兵人為將“七點”提前,是一種來自無產(chǎn)的反叛。多余的半個小時,是給愛情的吧。
無論裝逼與否,新浪潮代表作總能讓我不自覺的進行一些行為模仿,譬如一進博物館就玩笑說看誰跑得快,一到中東國家的賓館洗手間就裝作自己被拷打,一上歐洲城市的街頭就旋轉(zhuǎn)著做賣報態(tài),當然是體現(xiàn)某種共同信息趣味的人來瘋??赐甏似蟮拇稳?,我也在下午5點到7點留意了自身??巳R奧怎么能做這么多事!
現(xiàn)在想想,電影真特么有意思,無論是因為早期的膠卷時長原因,還是因為經(jīng)濟賬或觀影效果的原因,最常見的90分鐘,既能描繪一個人事無巨細的一生,又能表現(xiàn)一群人驚鴻一瞥的一刻。它何止延長了我三倍的生命,更拓寬了我生命的深度。怪不得老有人說我跟談過十幾個甚或幾十個女朋友一樣,在電影里,那才是閱女無數(shù)。
#重看#想不到這么一部泛著輕快幽默,散發(fā)輕盈氣息的影片,其實關(guān)乎死亡侵襲的恐懼與焦慮?,F(xiàn)時真實時間與電影內(nèi)置時間同步,代入角色感受分分秒秒的折磨,時間汩汩流淌在影像中。結(jié)構(gòu)相當工整,以脫假發(fā)為分水嶺,意味她自此褪去外在的浮華虛榮,開始自省內(nèi)斂;從高傲的受寵玩偶到留意周遭普通面孔,眾聲喧嘩的言語化作無數(shù)宇宙碎片,一切仍在既定軌道上運行,唯有自己失落在難以啟齒的黑洞,這種混亂失序與大量運動鏡頭結(jié)合,極其美妙。印象深刻:1、插播數(shù)次阿爾及利亞之戰(zhàn);2、小奶貓搶戲(瓦爾達真是貓控?。。?、插入短片《麥當勞橋上的未婚妻》,可愛。4、充滿各種死亡征兆的暗示,鏡子的分裂。
記得第一次遇到這部電影,還是在某大學入學考試的名詞解釋題上。結(jié)果沒有答出來,后來面試也沒通過。過去至現(xiàn)在的荒也君,看完后認真復(fù)習了下自己。
DVD時代沒有看過的電影,現(xiàn)在成了電影經(jīng)典,不看感覺不好意思和別人對話。電影是流動畫面,從下午五點到晚上七點而且拍攝也是按照這個時間拍攝,從電影畫面里面的路人眼光看,這部電影幾乎就是半紀錄片創(chuàng)作,長鏡頭,片中片,各種各樣的調(diào)度,當然是導演的成名作也是著名的電影代表作,看過而已!
6月21日看發(fā)生在6月21日的電影成就達成。我只是路過來給你一個吻???? on a tout le temps ????
彩色塔羅牌開場如同一個被儀式性賦予的人物身份,以及預(yù)敘,我們隨后與Cleo共同投入黑白的世界中,一切命運似乎都已決定,一切都是病態(tài)而殘缺的,自由意志不再可能。Cleo所畏懼的,恰好是組成《五至七時的克萊奧》這部影片的重要元素:時間綿延,而這正是一部“實時電影”。隨后她逃了出去,逃出了“眾人之妻”的異化狀態(tài),逃出了空曠的房間,街道是其焦慮的外化,一方面是Cleo對于綿延的逃逸(雕塑是永恒的此在,而電影則是永恒此在的回歸),另一方面,則是不祥征兆的闖入。與此同時,瓦爾達給出了一條存在主義式“拯救”的道路,從“未來的時間”轉(zhuǎn)向“余剩的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