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歲的松坂慶子依舊很美,比28歲的時候微胖,但是卻比28歲的時候演技爆棚,先是歇斯底里,然后逐漸乜呆呆發(fā)愣,精神病人的表現(xiàn)十分準確到位。男主全片面無表情,長著一張安倍的臉,看老了的照片更像安倍。整個電影配樂都是不和諧音調(diào),甚至有些刺耳,加上全片的憂郁陰暗畫面,完全的恐怖片風(fēng)格。而且電影慢慢讓觀眾也逐步感受到了心里恐懼。試想無論你是這個家庭的任何一員,你都會感到無比的恐懼,緊張和壓抑。電影表面上看女主是精神病,實則從全片的不和諧音樂表現(xiàn)就能感覺到這個家庭的男女主人公都不正常。尤其是最后男主陪著女主住進了精神病醫(yī)院,也可以理解為錯誤的開始就不會有正確的結(jié)果,錯誤會被一直放大,最后的結(jié)果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承受!原版電影1小時54分18秒。網(wǎng)上可以播放的版本少了3分鐘,是兩人半L爭著上吊的情節(jié),為啥刪減你懂的!??
一部感覺一家四口隨時會一起自殺的影片,時刻提防又期待著合理的尸橫遍野。對于我個人而言,出軌實在是無聊,無足輕重到無需討論的地步。但不能這樣指摘女主,時代背景下,她個人結(jié)婚前二十幾年的價值觀僅僅是她人生價值觀的旁支,主干靠的是以丈夫為中心的家庭。她遠遠不止是愛他,她愛他,依傍他,養(yǎng)育他,融入他,她靠丈夫確定自己存在的基礎(chǔ)和生命的意義,因此出軌不僅是侵犯了愛,愛甚至沒那么重要,而是因為自己被毀滅了。對于女主的刻畫細致而復(fù)雜,不再只是歇斯底里或者痛快的扇巴掌,用近乎精神控制(精神控制貌似是更為殘忍的“報復(fù)”如果真的能對男的進行精神控制)的強度反復(fù)詰問要清楚每一個細節(jié),羨慕“那個女人”,嫉妒“那個女人”,雖然咒罵但在想象中希望成為“那個女人”,在現(xiàn)實中要求把自己當作“那個女人?!蹦兄鬟€是刻畫的太好了,一個出軌之后,能僅憑妻子的精神控制就痛苦到崩潰的男人,也許更能配得上“男人都這樣?!钡臒o恥借口,稍微更值得原諒一點。
很喜歡結(jié)尾,兩個人坐在精神病床上進行甚至稱的上輕松的談話,互相虧欠,藕斷絲連,很爛地一起活下去,一起活下去,永遠陷落在這深沼般的死棘中。
出自原著作者島尾敏雄「死の棘」(講談社、1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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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外
那天晚上,我在某個集會中找到了自己。我為什么會參加?盡管我獨自前往了,心中依然滿是詫異。外出時我總是跟妻子一起,或者帶上孩子,不會單獨行動。妻子贊成我出席這個集會嗎?恐怕是贊成的,不然我也不可能出來。我的生活就是這種節(jié)律。除開妻子的大力推薦,想必沒有更好的解釋。看了看鐘,已過午夜,我條件反射地臉色煞白。雖然才剛散會,不管有什么理由,十二點前還沒有到家,就是我無法彌補的過失。并且我對集會的詳細經(jīng)過印象全無,只有熱烈討論的余韻殘留,光憑這一點就失去了辯解的余地。如果妻子問起,該怎么跟她描述呢?我怕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是一種幽暗又深沉的疑慮,所有邪惡思想都由此生發(fā)。但不管受到怎樣的批判,現(xiàn)在的我就像剛剛恢復(fù)神智,什么都不記得——雖說明明不曾長睡不醒。會前經(jīng)歷了怎樣一番波折?會上說了什么,定了什么?相關(guān)的記憶一概消失,別無他法。更糟糕的是,我連集會場所也毫無頭緒。我是怎么被帶到這里來的?我會挨下無可挽回的兇險命運那一記耳光嗎?我從世間逃離了很久很久,一直在隱蔽處伺機而動,祈禱著不再被世上細如微塵的惡意絆住己身,借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待其蒸發(fā)。這個計劃顯然尚未完成,我還要再忍一陣,再躲一陣。盡管如此,我卻突然出來了,還忘記了究竟是怎么出來的。從最客觀的情況來看,我如果不到人群中去,就無法把生活物資運回家里。我心下清楚,還是鼓不起出門的勇氣,因此生活逐漸難以為繼也是迫在眉睫的事實。我是被這個推出去的嗎?如果不需要為生活物資發(fā)愁的話,我仍舊期望平和安穩(wěn)的隱居生活可以持續(xù)下去。然而現(xiàn)實不允許我的愿望。明白了這一點,我慢慢朝著外面的驚濤駭浪探出身體,不得不試著排開濺上來的碎波?;蛟S妻子因此才將我送進了這場集會。一定是這樣。而記不清出家門時的明確指示無疑是致命的——兩個人肯定商量過散會后的處理方式,但我腦海中一片空白。
*
稍稍冷靜下來,記憶開始模糊成形。像是有一股粉底液的香氣,又像是人類的體味,甚至入侵到思考中來。整場集會我都在跟這種味道作斗爭。聚集的人群中,只有一個身著黑衣的外國人。他特地向我投來滿懷好意的、理解的目光。我從一片混沌中掬起了這唯一的記憶碎片,其他都被吸入永恒忘卻的黑暗,怎么也想不起來。莫非我在那里受到了教化嗎?這一推測安撫了我。它不僅給了我略有抵觸的快意,更為我提供了確鑿的不在場證明。如此一來,跟從前相比不是有了點變化嗎?不,不止一點,如果徹底變樣了該有多好啊!就算指望不了全變,至少存在變了什么的可能性,我感到一陣安心;同時也因羞恥而滿面通紅。
接下來該如何尋覓歸途呢?既然忘光了來時的路,又怎么能順利回到該回去的地方呢?方才聚集的人群不知道上哪兒去了,這會兒看不見半個人影。于是我一個人走到了屋外,路上也空蕩蕩的,只有無數(shù)汽車來來往往,甲蟲般慢騰騰地挪動,時而戲謔著發(fā)出輕快的鳴笛。我的情緒被挑動,為這令人心跳加快的危險誘惑。集會上發(fā)燒一樣的感覺余溫尚留,與此無涉的地方,輕盈的一舉一動四處零落。公交顯示著終點站名,穿過一路嘈雜前往目的地;出租車深深潛入晦暗的場所。我做不到靈活地穿越車流,隨意叫停一輛,將身體埋入柔軟的座位。午夜已至,與白天無異的喧囂還是讓我滿心煩亂。但其實搞丟了家才是我不安的根源。世上的活動大都在家外面進行,這點難道不會讓人們害怕嗎?以前的我絕不會這么想,可說是不眠不休的刺激推動著我的進步,使我徹底改變了想法。喧喧鬧市潛伏著危險的平衡,裹著腐爛的衣裳,浮著毀滅的淺笑。我不得不再次步入那片喧囂之中。過去明明沒有半點抗拒,而今卻感到了恐怖的摩擦感,心臟不停碾軋。彼處騰起一股熱流,喚醒我體內(nèi)的另一種節(jié)律,試圖迷醉我。我掙扎著拒絕引誘,而劇烈晃動之下愈發(fā)心醉神迷。這種經(jīng)歷前所未有。不管我努力回想了多少遍離家的緣由,依舊難以抗拒眼下的事實。
*
不知不覺中,我一次又一次甩開纏繞五臟六腑的節(jié)律,丟棄在一旁的石子路上。我之前沒發(fā)覺自己能做到。有趣的是,意識到的時候,那些節(jié)律已然剝落了。我剝除它們的時候就很明白,剝除的動作中又帶有新的節(jié)律。但這并不會將人扯入迷醉,而是更類似于熱量散去后的神清氣爽。有某種空間橫在我抵達隱蔽處的必經(jīng)之路上,我必須走完這段路,也必須考慮一路上的危險重重。或許我一直在進行戰(zhàn)斗準備。
*
我在集會上干了些什么?為什么總是有做了什么似的疲勞感揮之不去?但具體是什么我就記不住了。像是被原諒了什么,大家?guī)子錅I地笑著;又像是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奔跑著,生出揮汗如雨后的解放感。正因如此,我有種即將被關(guān)押的預(yù)感。腦海里殘留著“契約”的字樣,朦朦朧朧的意識想要告訴我,已經(jīng)在契約書上簽了名。義務(wù)好像換了一副迄今為止聞所未聞的新面孔,一直支撐著我。我之所以能立于喧囂而未陷入昏迷,都是看見了這副新面孔的緣故。然后我不由得緊張起來。周圍的景物變得透明,連被啃食的骨架也清晰可見。
*
沿著石子路走了一段,有座似曾相識的小樓夾在大路的建筑之間。百葉門沒有落下,我便走了進去。每層樓的房間都可供出租,一眼就能看出是否有人使用,卻形如廢墟。小樓里沒有升降機,只在角落設(shè)了窄窄的混凝土樓梯,像發(fā)條一樣彎折著伸向上方。這里涼颼颼的幽靜感強烈召喚著我。雖說抄近路不太道德,但眼下的我實在找不到歸路。就算平安無事地到家了,又該如何解釋路上遇到的無數(shù)事件與現(xiàn)象呢?無條件的查問讓我再也經(jīng)不住審判。無論何種事件、何種現(xiàn)象,其中曖昧不清的部分就像蛇一樣抬起鐮刀脖,我深知自己只能磕磕巴巴地充作辯解。我被追趕著,體內(nèi)奏起的節(jié)律將我推上樓梯。我記憶里印象鮮明,七樓最頂上的房間正是父親的辦公室。每層都有三四個房間,而七樓只有一間父親的辦公室,透過拐角處的玻璃門,能夠看到小小的屋頂花園。上小學(xué)的我返?;丶遥3抢锍?。一口氣爬上七樓,我累得氣喘吁吁,白著臉推開了父親辦公室的門。父親坐在辦公桌旁,腿岔在火盆上烤火,抱著桌上電話,大聲進行著商務(wù)談判。父親好像一天到晚都在打電話,有時聽上去像道歉,有時又笑,有時變得盛氣凌人,有時又不自然地壓低嗓門,讓人覺得真是個狡猾的大人。狡猾的父親看見了羸弱的我,笑瞇瞇地表示歡迎。我從未在家里見過父親如此和煦的笑臉?;蛟S因為父親見了我,害怕是不是來通知他,母親身上的歇斯底里發(fā)作了,才擺出一副故作體貼的笑模樣。但父親的笑也讓我輕輕放松下來。每打完一通酣暢淋漓的電話,父親一定會這樣對我說:
“你餓了吧?想吃什么盡管說?!?/p>
下一秒又抓起聽筒,找附近的食堂點菜。
“就這些不知道夠不夠?!?/p>
我肚子不餓,只是想親耳聽到父親輕松愉快地說出這些話而已。這時女員工還會去安著水管和煤氣管的小房間,泡杯熱茶端過來。然后我就會感覺自己成了個了不起的商人,為了重要談判才踏足這間辦公室。這些事都發(fā)生在遙遠的往昔,遠到恍如隔世。粗粗一算,已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父親病倒歇業(yè)至今也過了十年。我爬上七樓,上氣不接下氣。差一點就想掉頭折返,卻有什么留住了我的腳步。上了六樓,還剩最后一段樓梯的時候,我有種奇怪的感覺。這里霧蒙蒙的玻璃門上,不是還寫著父親的名字嗎?先不管怎么看待時光飛逝,十年也好,三十年也好,都不過一場錯覺。就在這個地方,不惑之年的父親成天抱著桌上電話進行商務(wù)談判的實體從未消散;反倒是如今已近父親當時的年紀、四下徘徊的我更像個虛像。稀薄的現(xiàn)實感令我感傷起來。當然,我讀出來的并不是父親的名字,而是小學(xué)一個同級朋友的。我充滿懷念地推開門,房間里有幾張臉齊刷刷地轉(zhuǎn)向了我,每一張都是小學(xué)時代熟識的。
“你來晚啦?!?/p>
的確是H的聲音在說。H一直是這樣具有奉獻精神的男人,他的聲音明明白白地剝落了歲月。他們按小學(xué)的時候不知不覺間排定的座位原封不動地坐著。我上中學(xué)以后,漸漸討厭回想起還是小學(xué)生的自己。于是我裹在蛹里的狀態(tài)一直暴露在他們眼中,他們也無意認出破蛹而出的我。一走到他們跟前,欲言又止的焦躁與羞恥就侵襲過來,讓我全身發(fā)抖。聽到他像是嗔怪道地說,“你來晚啦”——我的緊張瞬間緩解,感覺重獲新生。他們毫不在乎我的隱蔽處或是集會,沒興趣傳出什么流言蜚語;對我身上的變化也無所謂。即使注意到了,好像從以前開始就只能如此應(yīng)對。這種不帶褒貶的肯定與絮叨拯救了當時的我。這是過去與未來之間走失的一段奇異的時間,似乎能成為休息的當口?;蛟S因為緊張緩解,我突然變得很困。東方的天穹開始泛白。我有辦法就這樣“嗖”一下將身體運回家中嗎?盡管很想趕快回到妻兒身邊,什么也不想地睡上一覺,但歸路的入口始終不開,只能找個地方先睡一會,漫漫長夜過后再做打算。無可奈何之下半蹲著度過不安時刻的感覺十分苦澀。再怎么后悔也后悔不夠正是我性格的缺陷。
“好困?!?/p>
我打著哈欠自言自語,H不失時機地捕捉到了我的困意。
“四樓已經(jīng)變成旅館了?!?/p>
我以此為由抬起腰,發(fā)現(xiàn)了靜靜看著這邊的T。他白白胖胖的,因此被起了個“阿豬”的外號。他向來深信我是一個靦腆內(nèi)向的人,眼下打量著我的目光里也露骨地顯示出這一判斷。他有點愛多管閑事,會追過來也說不定。我刻意無視一般避開他的視線,下到了四樓。原來如此,四樓果真建成了旅館的風(fēng)貌。我上來的時候怎么就沒注意呢?推開門,連大堂也齊備了,角落的圓桌邊圍坐著四五個男人正在說話。我想要一間房,注意力轉(zhuǎn)向前臺。
“……不是嗎?”
有人向我搭話。我一瞬間驚訝得肝膽欲裂,幾乎要跳起來。搭話的聲音正是從桌邊的男人堆里傳過來的。
“好久沒見過你了,在忙些什么呢?”
換了一個人笑著說,我下意識往桌子的方向靠近,而另一個自己急吼吼地提議道,既然“不是”,就無視他們趕緊把房間訂了——但我做不到,有人已經(jīng)為我拉開了一把椅子。我身體連著心臟一同凝固,急著要說點什么回報對方的好意,嘴卻像凍住了,只能擠出幾道痙攣的笑意,在椅子上坐下來。我從未想過要和他們見面,這會也十分不情愿。“完了!”——我被這種感覺貫穿,情緒僵硬,整個人也變得弱勢起來。他們也就是所謂的同行。逃離此間之前,我也經(jīng)常像現(xiàn)在這樣跟他們在相熟的地方無所事事地聚到一塊。這里的氛圍跟小學(xué)的朋友之間截然不同,未來的形狀像只怪物一樣壓向他們頭頂。他們的聚會地點宛然一座遍布血腥味的圓形競技場,視線所及之處卻在進行一場場瀟灑的決斗。所有人都是出色的競技者,渾身裝點著華麗的作風(fēng)與詭辯。他們眼里觸及的東西勾起了我輕微的好奇,可他們的日程都很繁忙。話題很快轉(zhuǎn)到下一個,變成我理解不了的內(nèi)容,而他們本人都圍繞著變化的話題互不相讓地展開了爭辯。
“……老師的,愛的復(fù)活,真是辛苦了?!?/p>
話題中斷了,有個人唐突地冒出一句跟前面毫不相干的話。我大受驚嚇,這話顯然是在說我。“老師”這個詞鉆進我耳朵,古怪的余音拖長,留下毫不掩飾的揶揄之意。之前是誰在說我經(jīng)歷了愛的復(fù)活?我記不太清,卻有種正中要害的厄運感。隨即我看見了說話人的臉,那是一張無比認真的臉。莫非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這些用詞的分量嗎?以此為契機,我成為了眾人談話的焦點??僧斘蚁露Q心要一口氣說出自己才算不上什么“復(fù)活”,之后的話題卻不再落到我身上,而是轉(zhuǎn)向了全然無關(guān)的東西。諸如“愛的復(fù)活”之類的話,不過是包庇我的慘不忍睹的善意,漫無目的地游離在話題外側(cè),倒起了反效果。我因這話而大為火光——卻也無甚必要,不知從誰開始,他們一個個站起來,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浩浩蕩蕩地走出了房間。他們都很忙,即將前往預(yù)定的下一個地方。盡管只剩下我一個人,但在我結(jié)束逃亡的全過程前,他們都因為各自的項目不在了,令我長出一口氣。家外面的節(jié)律大相徑庭,簡直像來自另一個世界?,F(xiàn)在的我最需要的就是小睡一會,醒后不管不顧地踏上歸家之路。
我進入指定的房間,想關(guān)門的時候T走了進來。他就是剛才七樓那個小學(xué)同學(xué)阿豬。果然,他好像產(chǎn)生某種錯覺追了上來。而我只想一個人待著,于是把他往外推,但他還是七扭八扭地鉆進房間里。等我終于把他推出去鎖上門,T的上衣擺夾進了門縫,我只好拉開一點好讓他扯出去,沒想到他腳及時伸過來卡住門,然后猛地拉開進到里面來。他難道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但兩個人都閉緊嘴,無言以對。你推我擠的游戲沒完沒了地拉鋸,我不禁想,莫非這個房間是屬于T的,而我才是闖入者嗎?心弦一松手上就泄了氣,房主的位置被T取而代之。我舍棄了這個房間,看到對面的房間正好空著,趕緊跑過去,擰緊門把手。但門把手卻不中用了,“咔噠”一聲怎么也合不上,門只能晃悠悠地半開著。我又用了幾分力氣,還是無濟于事。寒風(fēng)吹透了脊背,我將房間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窗戶開著。不僅有風(fēng)進來,外面霓虹燈也映在窗上明明滅滅,我一時心神不定,關(guān)了窗,又想拉上窗簾,固定的環(huán)卻銹住了,一動不動。我強扯了下,窗簾布立刻碎開,散落一地。我有點想哭,在心里吼道,“給我好好遵守市民生活的規(guī)定??!”但還是想辦法重新系上扯破的部分,突然感覺到房間角落里有人。我嚇了一跳,看向那邊,只見一個蒙著面紗的年輕女人呆呆地站著。電光火石之間,一下子就想起來“啊,這就是當時那個少女”十分可疑,與此同時,陷入“豈不是又被逼到無法自證清白的立場了”的困惑也很奇怪。她是K游樂園空中索道電車的乘務(wù)員,我乘坐的那回,差點出了一起事故。非常偶然的前提下,我發(fā)現(xiàn)了事故原因,成功將其防患于未然;而她由于極度恐慌,進入了精神失常的狀態(tài)。早已習(xí)慣這種癥狀的我照顧了她。如果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馬上出去就好;可當換成跟自己有過一段淵源的人出現(xiàn)在眼前,我很難默不作聲地轉(zhuǎn)身就走,這份躊躇也令自己無比焦灼。少女似乎在向我求救,既沒有取下面紗,也沒聽懂我說的話。盡管不知道她為什么要蒙住臉,透過面紗還是能清晰地看出她的表情。我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趕緊離開,但一股憐憫涌上了周身?;蛟S自那以后她大腦的部分功能就出了問題,這會已經(jīng)明確表現(xiàn)出語言障礙的癥候。我不想跟家外的任何人產(chǎn)生牽連,難以辯白的牽連卻接二連三地到來。簡直像我自己提前計劃好、很早之前就準備妥當一樣,近乎可笑地跟有關(guān)從前的各種現(xiàn)象撞了個正著。徹底切斷過去的生活難道只能在家中進行嗎?話說回來,她好像只貼身穿了一件褐里泛紅的呢絨連衣裙,沒穿內(nèi)衣。再主動陪這個少女一會?還是沉默著冷眼旁觀?我難以抉擇,T又走了進來。我條件發(fā)射地拉起少女的手,試著擰了下與隔壁房間之間的門把手。門沒鎖,一下子就開了。另一個房間里一片漆黑,彌漫著悶熱的人體氣息。冒冒失失地進去,只見通道兩邊架起一層層臥鋪,船上的艙位似的,睡滿了旅客。
“來了來了來了來了?!?/p>
竊竊私語到處響起,看來是完全沒有料到我跟這個少女會進來。要是這個房間里的人站上證人席,恐怕那些證言都會對我不利。不用多說,T的眼中也只有我鬼鬼祟祟的行動。我克制住破罐破摔的念頭,像是走在驚濤拍岸的海灘,奮力抵抗腳邊的陣陣暈眩一般,抵抗著接連展開的試探;盡管已經(jīng)頭暈眼花,還是保持著不偏不倚的平衡。我終于找到了一個空床位,讓少女躺上去,給她蓋了條毯子,然后輕輕離開了她身邊。此時外面應(yīng)該已經(jīng)破曉了。我走出昏暗的房間,沒有吵醒一個人,右手掌放上樓梯扶手,讓它一邊下滑一邊往樓下走。清晨微涼的空氣一直漫向走廊,我雖然久久未眠,腦子卻像剛睡醒一樣神清氣爽。下完了所有樓梯,我正準備往石子路走,這時正好有一個從外面進來的男人跟我擦肩而過。他停下腳步,像是認出了我。
“哎呀,你還在……嗎?”
這是我中學(xué)同級的朋友S。我火氣一下子上來,不假思索地回擊道:
“還在什么?于是你就……了嗎?
我從沒說過這種話,這會卻脫口而出。S一驚,變了臉色,我佯裝不知地走上了石子路。不假思索從自己嘴里涌出的譏諷雄赳赳氣昂昂地壯大,我走著,下意識彎起了嘴角。從集會結(jié)束后恢復(fù)神智起怎么也想不起來的歸家之路,似乎很快就要想起來了。
小栗康平是位非?!俺雒钡娜毡緦?dǎo)演,“出名”原因有二,一是他的電影有著自己獨特的風(fēng)格,根植于日本本土文學(xué)的特質(zhì);二是寡產(chǎn),1973——2015一共導(dǎo)演了6部作品。
影片《死之棘》延續(xù)導(dǎo)演哀切、平穩(wěn)的電影特征,講述了日本戰(zhàn)后的一對夫妻,結(jié)婚十年,育有兩個孩子。然而丈夫在外有了情人,妻子歇斯底里起來。于是夫妻之間,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吵,甚至以死相逼。即使丈夫早已斷絕了外遇,妻子也未見好轉(zhuǎn),最終丈夫和妻子一起進了精神病院。
死之棘
內(nèi)容過于壓抑,情節(jié)圍繞著夫妻關(guān)系的重建與崩潰,崩潰與重建展開。夫妻間的爭吵從開始一直存在至影片結(jié)束,極度的精神摧殘使得兩人行為近乎怪誕,兩人搶著上吊自殺的情景滑稽得讓人想笑,但笑出之后一陣悲涼,兩人的世界竟如此昏暗殘酷。
影片的開始是丈夫勸阻想要自殺的妻子。
影片的結(jié)束是兩人一起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這看似是一個妻子把丈夫逼瘋的故事。
其實不然,這是一個關(guān)于女性悲劇的故事。
根據(jù)影片中的對話我們得知,丈夫出軌的時間長達十年之久,在這期間妻子是知道的,并且用賣和服的錢雇人暗中跟蹤調(diào)查丈夫,以至于對丈夫與情人交往的諸多細節(jié)都了如指掌。
但是為了家庭,妻子選擇了沉默,直到丈夫帶著情人去打胎,妻子忍無可忍了。此時的“忍無可忍”并不是妻子向丈夫攤牌進而進行報復(fù),而是丈夫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超出她的承受能力范圍——她精神失常了。
一個女人對丈夫的外遇行為忍到瘋掉的時候才發(fā)聲,她簡直喪失了自我人格!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女人?當然是因為愛??!妻子之所以獨自隱忍是因為愛,精神失常后“折磨”丈夫也是因為愛。這一點在開篇顯而易見:
美穗:但我和你不一樣,因為我這輩子就只有你。我清楚地告訴你,我把身體和心靈都給了你。但你對我的回報就是這樣。你把我像小狗小貓一樣拋棄了。
敏雄:我沒有拋棄你。
美穗:那我是你的什么?
敏雄:是我的妻子。
美穗:你不把我當妻子對待,和拋棄有什么區(qū)別。
值得注意的是,愛情的破裂是因為丈夫的出軌,而婚姻破裂的原因則是妻子在得知真相后不再選擇獨自隱忍。愛情和婚姻并不對等。
絕對真誠應(yīng)該是兩性關(guān)系健康的前提,只有這個前提得到保障,愛才有希望。劇中丈夫敏雄隱瞞妻子出軌情人,真誠得到了挑戰(zhàn)。
事情敗露以后丈夫答應(yīng)妻子跟情人斷絕來往。然而此時妻子依然重復(fù)質(zhì)問丈夫同樣的問題,妻子說:“不斷地問,你就無法撒謊。因為支持我走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你不再對我撒謊。不管多小的事,如果你不遵守諾言,我怎么能原諒你過去撒的謊?”妻子執(zhí)著于真誠而逼迫對方袒露真相,不管這種真誠造成何種情感的痛苦。
可悲的是盡管真相得以袒露,情感卻徹底破裂。真誠沒能使夫妻關(guān)系得以重建,反而走向崩潰。
丈夫沒有給自己買過任何禮物,卻給情人買香煙、買巧克力甚至親密到買內(nèi)褲,妻子逼問丈夫與情人相處的細節(jié),而追問這種細節(jié)的激情意味著自我毀滅。
因為丈夫不愛她。因為丈夫騙了她。因為她出走后他真的去找過情人。
沒有愛的婚姻就是地獄,在婚姻中背叛愛的那個人就應(yīng)該下地獄。正如那段令人刻骨銘心的對話:
敏雄:帶我進地獄吧!
美穗:你已經(jīng)在地獄里了。
導(dǎo)演也多次通過鏡頭語言暗示這一婚姻的悲劇性。
美穗懷疑敏雄會趁下班的時間去找情人,于是把兩個孩子放在了鄰居家獨自去接(監(jiān)視)他。然而并無“意外”發(fā)生,敏雄和美穗一起去接兩個孩子。
此時導(dǎo)演用一個長鏡頭展示兩個孩子圍著桌子不停地轉(zhuǎn)圈追逐玩耍。這同樣在隱喻兩人的婚姻已然成為了一個沒有出路的死循環(huán)。美穗依然會無休止的重復(fù)那些問題,而男主也會一次又一次面臨崩潰。
當新的一年到來時,美穗一句“今年也請多多指教?!绷⒖淌谷烁械矫倾と弧?/p>
為什么在這段婚姻里女人失去了愛情而歇斯底里、精神失常,她不再是他的“妻子”,而男人卻認為沒有愛情的婚姻依然可以繼續(xù)呢,僅僅是出于愧疚嗎?
開篇夫妻倆吵架后,丈夫敏雄終于安撫好妻子獨自坐在凌亂的屋子里放空意淫。十年有性無愛和充滿背叛的婚姻沒有及時挽救,而一夜大戰(zhàn)之后的平靜竟讓丈夫敏雄產(chǎn)生了幻想——他拉著船從山洞中出來,迎面是整齊的軍隊。
但是接下來的畫面就讓我們?nèi)炭〔唤耍海兄骰孟胫┢拮用浪牍蛟诘厣媳е约旱耐戎鲃诱J錯,態(tài)度誠懇,于是露出了滿意(甚至得意)的笑容。
在前一個鏡頭中我們不僅看到了作為戰(zhàn)敗一方的日本國民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見天日,同時也看到了男人內(nèi)心對“權(quán)力”的渴望。戰(zhàn)爭無疑是爭奪權(quán)力的最佳方式,而作為戰(zhàn)斗主力軍的男人認為他們才是歷史發(fā)展進程中的重要推動者,而女人只是延續(xù)者,因為她們只管生育和照顧家庭。
承接前者,后一鏡頭具象的表明了在婚姻中男人真正想要得到的是“權(quán)利”——掌控女人的權(quán)利。丈夫?qū)ζ拮拥恼疹櫤桶矒岵⒉煌耆鲇谧约核浮白镄小钡难a償,很大程度上帶有男人對女人的“支配”。
對比之下,兩性對待婚姻中的態(tài)度是截然不同的。男人在婚姻中想要得到的是權(quán)利,而女人想要的是愛情。
“理想的婚姻應(yīng)當是完全自立的兩個人只根據(jù)互愛的自由意旨建立起來的彼此結(jié)合”。但往往的情況是,婚姻并不總是以愛情為基礎(chǔ),即使以愛情為開始,多數(shù)婚后的“生活”也會變成“戀情的終結(jié)”。
影片中的男女主人公正是如此,他們曾經(jīng)一見鐘情,但是輸給了“生活”,準確來說,是妻子輸給了丈夫,再準確一些,是婚姻中的女人輸給了男人。因為這里的“生活”是指兩性在婚姻中的不平等關(guān)系。
男人希望妻子在世界上既能為他安一個固定的家,又能給他以自由,而妻子則要犧牲自由、本分的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家庭中。所以婚姻里的平等只是一種錯覺。
尤其是在日本這樣的男權(quán)社會中,女性在社會中得不到公平的待遇,但在家庭中可以很好的服務(wù)于丈夫和孩子,作為回報可以享有丈夫的經(jīng)濟收入,相比之下,家庭主婦好像成了女人的更佳選擇。
于是“經(jīng)濟支柱”(丈夫)成為了家庭中的支配者,而作為家庭一份子的妻子就變成了被支配者。亦如《第二性》中所說:“資產(chǎn)階級認為鞏固家庭是私有財產(chǎn)的保障……當男人把女人貶到家庭中做家務(wù)時,然后又據(jù)此得出結(jié)論說,女人除了做家務(wù)什么用處也沒有。這是種惡性循環(huán),這樣女人似乎低人一等?!?/p>
男人普遍自命是造物主,女人就是他們眼中的物。創(chuàng)世紀里說夏娃是用亞當一根多余的肋骨做成的。平等失去了,也就意味著自由不是絕對的,而是相對的。
作為依附于男性的物,女人失去了自由,生育和照顧家庭變成了她們最重要的“功能”,同時也是在婚姻中的自我實現(xiàn)價值。所以當美穗發(fā)現(xiàn)丈夫的情人懷了丈夫的孩子時,她的“功能”性被剝奪了,盡管丈夫已經(jīng)花了一萬日元帶情人做了流產(chǎn),美穗在婚姻中的價值也大大地被降低了。這才是導(dǎo)致她精神失常的主要原因。
問題的根本是妻子美穗是一個男權(quán)社會中的無意識女性,她沒有意識到兩性的不平等關(guān)系,或者說她意識到但默許了這種不平等。因為她別無選擇。
伏波娃說:“她(女人)誠然是自由的,但是沒有結(jié)果?!?/p>
對白寫得好,歇斯底里得不重復(fù),也不刻意提示信息。我是第二遍看,重點全放在了小孩的身上,研究親密關(guān)系和家庭關(guān)系的人一定會知道,這種配置下成長的小孩大體會像什么樣的人,我們的成長是有暗區(qū)的,這一雙小孩一直在一個暗區(qū)里,并且十分壓抑,導(dǎo)演的呈現(xiàn)是全然不顧及他們,爸爸媽媽可以大聲的嘶吼扭打,但小孩就是睡不醒,其中小男孩較為活潑,他的眼神隨父親而動,小女孩就常常是空洞的眼神,好慘!人性真的是一種天然自處的事嗎,不,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塑就,美穗逆天的改造了自己,同時折磨了丈夫,她也將夫妻二人的惡果在兒女的心里埋下了種子,在這個環(huán)境場中,她一無所獲,只有失去。
太恐怖了。如果不赴死,等待自己的就是永恒的瘋癲的地獄。不論是在戰(zhàn)爭中還是在背叛中。
看了《厭女》找來看的。上野認為“島尾敏雄的《死棘》是日本近代文學(xué)所達到的一個高度。在小說中,他逼真地寫出了妻子作為‘異形他者’的原本狀態(tài),作家沒有企圖逃離,而這種態(tài)度在男人中很罕見。”
開場5分鐘就愛上這部電影,構(gòu)圖絕贊,人物像被限制在周圍的環(huán)境中,愿意做一切事情為了不去地獄,卻不知道其實這就是地獄,后面還蠻失望的,看到結(jié)尾忍不住要問自己一句what the fuck!
利用大段的室內(nèi)戲構(gòu)建壓迫感,室外也始終是烏云壓境,小栗康平這出精神折磨戲碼真是拍得極為精準?;橐龅睦为z之感透過門窗及欄桿外的取景一下營造了出來,演員的位置也能看出是精心設(shè)計的,可能舞臺的痕跡略為濃重了些,松坂慶子的歇斯底里和岸部一德的麻木不仁都詮釋得很好。
小栗康平完美再現(xiàn)了島尾敏雄原著風(fēng)格,“病妻小說”中丈夫另有所愛,妻子走向奔潰,家庭瀕臨解體,同時參加戰(zhàn)時敢死隊的經(jīng)歷也讓島尾敏雄作品中面對戰(zhàn)后生活的主人公也和混亂、抑郁不安的心理如影隨形,小栗康平用無處不在的柵欄和窗簾、隔窗、陰影來包裹人物,人造化的布景和狹窄逼仄的景深都在暗示著“贖罪”主題,男權(quán)的被顛覆,“病妻”的本質(zhì)正在于對日本傳統(tǒng)和軍國主義的反抗,女性作為受害者的復(fù)仇是歇斯底里的,丈夫的救贖卻無力回天,哪怕是逃去新天地,曾經(jīng)的過往卻依然困擾著他們,只有夫妻兩人都走入精神病院才能終結(jié)這恐懼婚姻的戰(zhàn)斗,“日本病人”的贖罪之路才剛剛開始
好糾結(jié)~
沉靜的崩壞~鏡頭凝滯,音樂機簡,人物釘死窗格中.那個瘋狂的理由并不足夠堅強,里面潛藏著更大荒漠.
在絕大多數(shù)日本導(dǎo)演那里,妻子用包容與忍耐換來出軌丈夫的回頭。小栗康平說,別信他們,電影都是騙人的。
喜歡資料館一如既往的惡趣味 比如520放映死之棘 跨年夜放午夜牛郎通往絞刑架的電梯 在日本這樣男女極度不平等的地方30年前居然還有導(dǎo)演能以一個相對平等的視角探討婚姻本質(zhì) 真是值得鼓勵 松坂慶子這演技牛逼得上天入地 演這么極端不討喜的角色居然如此美艷動人。。。禁欲到了極點且依然很有吸引力。。。導(dǎo)演借妻子這個極端角色替千百年來忍辱負重在婚姻中受盡折磨和剝削的女性發(fā)出抗議 演繹出當女性不再隱忍 婚姻的本質(zhì)該是何樣@中國電影資料館
剪輯如紙門窗,乍開取戶外幾幅松竹映畫,倏閉觀室內(nèi)一對男女情死??吹牟徽J真,看過留腳印
固定鏡頭案例教學(xué)片。構(gòu)圖案例教學(xué)片。景深案例教學(xué)片。聲音運用案例教學(xué)片。看完只想說三個字:要怎樣!再說三個字是:救命?。S:家庭這個東西最溫馨也最殘酷....一兒一女按說是最圓滿的配置,可一家四口同處一畫時絲毫沒有半點幸??裳?。
日影總是有描繪“怨偶”的傳統(tǒng),從“愛怨峽”“感官世界”“她不知道”,本片位于后兩部之間,嗔癡怨念。此部容量很小,但小栗康平玄之又玄的調(diào)調(diào)非常奇特,大量山水畫遠景不停地間離觀眾心緒,然而主演又是情緒飽脹的演法,逼的人匪夷所思瞠目結(jié)舌,拿了當年學(xué)院獎最佳男女主。岸部一德當時的競爭對手有“極光下”里的役所廣司,表演非常牛逼(我就是想看他怎么輸給岸部才來看這片的)。前者一張面癱臉搞體驗派那套,國內(nèi)觀眾可能不太了解這位演員,各路片里打醬油,進可演小津安二郎退可山寨安倍晉三,老藝術(shù)家。役所廣司一套方法派拳法輸?shù)貌辉??!拔缫箖粹彙敝戮戳诉@片結(jié)尾。
兩個神經(jīng)病,為啥不離婚。舞臺劇痕跡,松板慶子把瘋子的感覺演出來了。
1. 此片的美術(shù)設(shè)計,色彩,攝影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方,美,靜,有尊嚴。2. 電影的節(jié)奏也好,不著痕跡的講夫妻間的感情糾葛。3. 夫妻間這種事情,大概沒有一個一勞永逸,適用于所有情形的解決方案,這個故事算是某種極端,不過想想看,不在少數(shù)。
在妻子那里愛是需要與他者之整一化才具有意義,然而這一理念在現(xiàn)實中是其必然的嗎,從丈夫出軌來說答案是否定的,而也正因這一否定,同時也揭露了其想象與實在的關(guān)系,丈夫與妻子、愛與忠誠間的整一的不可能,然而這又帶出另一思考,既妻子為何將愛維系在想象與整一化的關(guān)系中那,從文化與社會的某一角度來看則不難發(fā)現(xiàn),妻子為丈夫付出了10年之多,以及我們從他者那里聽到了類似的言語,你丈夫和你一起買菜啊 你丈夫為你穿鞋啊 我也想有一個這樣的丈夫等,而這些在表達其妻子某種付出精神同時,也聽到了他者的某種驚訝與驚奇之感,而這無意識流露的正是文化與社會對女性自身壓抑的映射,而此壓抑也是女性將其生命之意義訴諸于愛情或家庭內(nèi)部的體現(xiàn),進而這時如果當內(nèi)部遭遇某種實在 瓦解了那一想象性關(guān)系時,也亦形成了其歇斯底里與精神問題之因。
“尸體會浮起來一會兒再沉下去?!?/p>
將女性遭到背叛后的毀滅性打擊呈現(xiàn)得入木三分,越是不可理喻到令人厭惡,越是體現(xiàn)傳統(tǒng)女性在婚姻中所處的失衡地位。
6/10。全片沒有一個偷情場面,以妻子的有限視角進行,利于表現(xiàn)試圖掩飾婚姻不幸又無法擺脫妒忌和執(zhí)拗的女性形象,用譴責(zé)作為武器回擊男性的背叛,潛藏主題是戰(zhàn)爭后遺癥,南島象征丈夫初戀的地方、害死戰(zhàn)友的地方,為了逃避罪責(zé)而出軌??啃≌f語言來交代情節(jié)和人物心境,這種做法很容易讓觀眾失去耐心。
小栗康平在這里愛用景深加狹窄的空間來擠壓人物,制造心理處境的外化效果,看得非常壓抑。此外還有就是前景中景后景的復(fù)雜設(shè)計,雖然略顯刻意,但是仍然是非常突出的特色。音效走了奇崛的路子,戲劇化成分大。PS,岸部一德太適合這個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