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變臉影評——一出不怕劇透的好戲
這部電影一直在高分榜上飄啊飄,我卻因《變臉》的這個名字太直白,一語道破故事謎底不留懸念而一直留到現(xiàn)在才觀看。
看了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故事講的太好了,根本不需要在名字上賣關子。
主線劇情驚心動魄,支線劇情溫情有致,兩個多小時的電影,沒有一秒鐘是浪費時間。
變臉不僅講了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而且完美地體現(xiàn)了取材于現(xiàn)實而高于現(xiàn)實的藝術特質(zhì)。
很多講離奇故事的影視作品經(jīng)常會不知不覺犯下這個毛病——故事和現(xiàn)實越來越脫節(jié)。
然而變臉居然無縫銜接了想象力的夸張和現(xiàn)實的復雜艱辛,同時注入了人性的溫柔。
整個故事的淋漓盡致全靠自己親自去看才能體會。如果剪輯也算一門特別的技術的話,此片的剪輯簡直接近完美。
這個好故事是很多的好細節(jié)造就的,我就稍微談幾點印象深刻的。
part 01 影帝互博
影片還未開始,當約翰·特拉沃爾塔和尼古拉斯·凱奇這兩個重量級的名字出現(xiàn)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別管故事怎么樣、題材是不是我喜歡的,光看這倆飆演技,就值回所有的觀影成本。
光是演員自身的故事,就已經(jīng)是一部史詩。
影片中一者是正義冷酷的反恐隊長,一者是好色狠毒的恐怖分子。變臉后兩大男主的演技到了嘆為觀止的地步。就算沒有影片場景和其它配角,這兩人也能憑演技就把你代入故事中去。
part 02 暴力美學
一直很好奇“暴力美學”是什么玩意兒,還為此看了冠以“暴力美學”之稱的《殺死比爾》,
結果失望的幾分鐘就關掉了電影。
直到我看了《變臉》,才覺得這部電影配得上這四個字。首先,足夠暴力,其次,又足夠美。
兩個性格強悍、智商高超、反應力迅速、武力高強的男人,幾次打斗起來格外讓觀眾過眼癮。飛機、汽車、槍林彈雨、教堂里的槍殺博弈、海上摩托汽艇的搏斗,格斗場面從不重復,觀眾的腎上腺素也隨著兩人的搏殺而飆升。
而在血腥、刺激的場景中,總帶著濃濃的人性色彩。
在最開始的宿敵恩怨中,一場謀殺,一次對立,西恩的父愛如山和凱斯特的一絲絲不忍皆為這場戲添足了人性韻味。
在那場掃蕩戲里,格外激烈的對峙中,5歲的小男孩亞當帶著播放音樂的耳機看著這個翻天覆地的世界,畫面里變成了另一番場景,動聽的歌曲中,槍聲好似配樂,減輕了男孩的恐懼。
西恩和杜巴聯(lián)手越獄時,是真心想把杜巴從欄桿外拉上來的,誠然西恩是反恐警察隊長,而杜巴只是個重刑犯。
還有諸多暴力場景,大處是人性互相沖擊、小處是柔情似水。丑陋的世界,不丑陋的人性。
西恩在不顧一切的復仇中和深深的痛苦和隱忍中,并未忘了顧全大局;而凱斯特這個視感情如糞土,視生命如螻蟻、喜歡摸女性臀部的變態(tài)恐怖分子,總會記得給他那個貌似天才又像個白癡的弟弟系鞋帶。
part 03 絕處逢生
這個故事不是獵人和獵物的追逐,這是兩只狼在撕咬,還是兩只在戰(zhàn)場中出生入死、堪為狼王的狼。高超的頭腦,絕佳的控場力,極其強勁的抗挫能力。兩者一次又一次改變了力量對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ハ喟褜Ψ街萌胨赖?,又被對方置于死地,命運的天平豈止在晃蕩,簡直在整體翻轉(zhuǎn)。
當凱斯特變成植物人還背剝下整張臉后,我們會覺得凱斯特完了;而西恩徹底丟掉反恐隊長的身份,會在極其嚴格變態(tài)的監(jiān)獄里度過100年的牢獄生活時,我們會覺得西恩完了。
然而,兩個狼王絕對不會甘于讓命運天平倒向另一邊。一正一邪,互為光影。
最后西恩獲得完全的勝利,還得感謝兩個女人的助攻。這完全得益于平時溫情牌打的多打的順,關鍵時刻終于起大用了。
2 ) 那個印象深刻的黑道女子
這片子我給四星,但是那個女人我愿意給五星。
因為看的時間很久遠,所以記不住她的名字了。但是對她印象之深,到了我也沒想到的程度。
凱斯特是個浪子,他對女人只是那樣而已。那女人身在黑道,愛過的,自然也是那樣一副浪子情懷。但是她沒有告訴凱斯特,那是他的兒子。也許她心里在悄悄的等著,等著那一天凱斯特愿意回心轉(zhuǎn)意,愿意浪子回頭。
這只是個美好的愿景而已。
孩子長到那么大,卻從來沒有換來凱斯特的一句問。其實女人心里應該比誰都清楚,這只是因為凱斯特并沒有把自己放在心里。就像凱斯特的弟弟,雖然弱弱的,但是兄弟倆之間還是有那些默契在,如果他知道這是他的兒子,自然也會不一樣很多。
但是女人還是沒有主動說出來,證明她還在等。至少沒有死心,否則后來也不會在西恩問起這事的時候,那么痛快的承認。
等下,讓我們分割這一部分。
如果說這時候她還沒有發(fā)現(xiàn)凱斯特變得不一樣了,那么她一定會滿心歡喜,自己愛了那么多年的人,終于肯轉(zhuǎn)身關注和她所擁有的共同體。但是我覺得,她也許只是高興了那么一下子。她也許是第一個懷疑假凱斯特身份的人,在內(nèi)心最深的地方。她一定能清楚地察覺到,這人有什么不同。
最有可能的事情是,她在心底騙了自己。
盡管她內(nèi)心懷疑了,但是這么多年一個人帶著孩子,太過于渴望讓凱斯特懂得自己的心情壓過了所有。她只關心眼前,哪怕那是假的也好,總是對這些年有個了斷。
中間那些,她并非重要主角,就讓她跳過吧,帶著她寶貝兒子一起。
到教堂,當大家陸陸續(xù)續(xù)明白凱斯特和西恩的互相交換了以后。她還是選擇保護西恩。我想,這不是因為她那么膚淺的愛著凱斯特的那張臉,而是她心底里,真真實實的希望,西恩那樣的人,才是她日夜牽掛朝思暮想的“凱斯特“。
我不得不說,這個配角到不能再配角的角色,是我在這部電影中印象最深刻的人。也許,這和女人的心路歷程有關,年輕時,誰不愛浪子,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隨著年來色衰,誰不想要安定的生活,一家四口,和和美美。
就是這樣不引人矚目的女子,給了我關于這部電影最深的感動。
3 ) 英雄是不存在眼淚?
印象最深的是那場槍戰(zhàn)。還有那個戴著耳機的孩子。。
這種強烈的對比。又好像恰到好處。讓人十分享受。
能將戰(zhàn)火美化的這麼含蓄??峙轮挥兄袊鴮а萘?。
知道導演是吳宇森的時候。我非常吃驚。
記得那是他接受中央臺的採訪。談到了這部片子。
他說了在拍片時的一段花絮:
監(jiān)獄打架一段凱奇哈哈大笑。笑得十分地瘋狂。
并在笑的同時迷失在自我肯定與否定間。再突然清醒過來轉(zhuǎn)笑為哭再笑。
原本。尼古拉是不同意哭的。
因爲在美國。英雄是不存在眼淚的。
但是吳宇森堅持了。
並叫尼古拉拍了2個版本:一個按照他自己的模式。一個則按照導演吳宇森的想法。
結果出來后。尼古拉自己都覺得。還是按照吳宇森想法拍的真摯。。
好幾年前看的片子了。當時我只是個乳臭未乾的高中生。
卻依然震撼到了我的心靈。
直到今天。還能讓我想起並回味。。
4 ) 教堂,白鴿,子彈,血花---摯愛·變臉
【我最喜歡的十大外語片】之五———【face/off】(變臉)
文:十一月的雨
從《英雄本色》開始,吳宇森的作品有個很雅的稱號:白鴿圣殿級作品。因為在他的槍淋彈雨中,始終存在著象征和平的白鴿和象征人性的教堂。在我的心中,只有《變臉》才真正配的上這個稱號,也只有《變臉》才把這種暴力美學發(fā)揮到了登峰造極。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浪漫的情懷,不過表現(xiàn)方式不同而已,吳宇森用極端的美化暴力方式來表現(xiàn)他心中的日月。他的慢鏡頭,他的東方人特有的溫情,他胸中的大氣凜然,交織在一起,構出了東西方堪稱完美的結合,也構建了《變臉》在我心中的神話。
從一開頭cage冷峻的眼神開始,這個故事就注定要籠罩在復仇的氣氛之中,當cage飾演的黑幫大哥castor troy誤殺警探Sean Archer的兒子之后,這部影片注定是兩個人的恩仇。sean抱著死去的兒子痛苦的表情令我不忍相視,當時痛苦的回憶也令sean在六年之中無法釋懷,兒子的死其實成了籠罩他人生全部行為的一個陰影,重獲陽光的唯一方法就是:復仇。
畫面陡然一轉(zhuǎn),castor邪惡的表情彌漫了整個屏幕,無論是他走路帶風的大衣,還是他在教堂怒目圓睜的大聲歌唱“哈利路亞”,都彰顯了他的不可一世和囂張跋扈。這里有個有趣的地方,身為大哥大他也會俯下身去給自己的弟弟系鞋帶,那句:“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他,包括他自己。”讓這個老大的形象潤色了不少,再冷酷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另一面。
其實影片在這已經(jīng)做了微妙的對比,失去兒子的正義代表在痛苦著,逍遙法外的邪惡一方卻在這安然無恙。這也使之后的追捕場面充滿了張力,sean把喪子之痛完全寄托在了抓到castor身上,他那種不顧一切的玩命做法令任何人感到膽寒,最重要的是,他成功了。
當sean告訴妻子殺死兒子的兇手終于落網(wǎng)的時候,本以為多年的重擔可以就此卸下。但緊接著傳來的消息卻是他怎樣也無法接受的,如今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castor埋藏定時炸彈的地點只有他弟弟知道,而他弟弟只會告訴他一個人。為了解除這場災難,sean唯一的選擇是:和那個他日夜想殺掉的人換面,從而從他弟弟口中套出秘密。
當sean面對鏡子看到的不是自己而是castor猙獰的面容時,那種陷入瘋狂的感覺是無與倫比的,他不顧一切的摔打鏡子,對醫(yī)生大聲的吼叫,希望能釋放出真正的自己。但是,當冷靜下來后,他發(fā)現(xiàn),別無選擇。sean的這種表現(xiàn)仿佛為后面事態(tài)的發(fā)展蒙上了一層不詳?shù)恼髡?。果然如此,就在sean進入監(jiān)獄快要成功的時候,本來昏迷的castor在一個夜晚突然蘇醒,他殺了所有知情的人,并以sean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一個優(yōu)雅的惡棍,一個痛苦的臥底,兩個勢不兩立的人,卻開始扮演對方的角色,事態(tài)開始了一連串的驚變。
在吳式影片里,對峙是主角交鋒的最佳形式,也是沖突爆發(fā)的導火線,像《喋血雙雄》里周潤發(fā)和李修賢的經(jīng)典對峙。在本片中cage和Travolta的巨星風采在他們相互對峙時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三次交鋒也成了他們宿命發(fā)展的鋪墊:在一次次的對抗中,找到迷失的自我,找到最終的目的。
第一次,已經(jīng)化身為探長的castor來到監(jiān)獄里看望sean,當牢門打開的那一瞬間,sean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僵硬,不知所措。而caster卻開始欣喜若狂的講解自己導演的一幕幕場景,鏡頭在閃回,sean在嗚咽,在痛苦的呻吟,他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當絕望達到頂峰的他突然萌生了強烈的憤怒,猛得掐住了還在旁邊張牙舞爪卻毫無防備的castor。當趕來的守衛(wèi)把他電倒后,躺在地上抽搐的sean眼中,早以沒有一絲的生機。這次短暫的沒有槍火的對峙使大勢好似完全倒向了castor,其實也為sean的孤注一擲堅定了信念。
他們第二次的交鋒發(fā)生在sean逃出監(jiān)獄之后,在那個四圍都是鏡子的房間里,兩個人再次相遇。在一系列激烈的交戰(zhàn)后,他們同時拔槍對準了一面鏡子,一正一反,一邪一惡,在鏡子里看到的是自己,但同時又是自己的敵人,子彈射出槍膛,打碎了心中的迷惑,也開始了兩人更為強硬的對決。這一段是全片最出彩的鏡頭,鏡子在這里成了最好的隱喻,現(xiàn)在的外表不過是偽裝,他們在里面看不到真實的自己,真正的自己只有存在內(nèi)心里。支離破碎的鏡片也代表了偽裝徹底的抽離。
既然已經(jīng)是宿命,最終的教堂對決更抹上了一份蒼涼的厚重和神圣。一身黑色葬禮西服的sean閉著眼在神像前默默的禱告,在他身后,穿著相同衣服的castor擺著耶穌的姿勢緩緩走進,伴隨他的,是凝重的禱文,在空氣中漂浮,那種不安定的的氣息在一聲槍響后一觸即發(fā)。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里出現(xiàn)了最能制造戲劇張力的多人對峙場面,sean的妻子和女兒,castor的情婦及他手下的到來給本來明朗的戰(zhàn)局增添了一份不確定性,他們的每一支槍都對準了彼此,任何一只槍響都會帶來連環(huán)效應。這讓我想起了《全民公敵》最后的黑幫和FBI成員對峙,還有《落水狗》結局時5個人的反目對峙。最終槍聲還是響了,隨著在慢鏡頭中子彈的噴薄而出,四下飛舞起受驚的白鴿,飛濺的血花不時噴灑在殿堂的神像上,所有的人應聲倒下。不同于《落水狗》赤裸裸的真實殘酷,也不同于《全民公敵》一剎那間的震撼,暴力美學風格在此時彰顯了其獨特的魅力。
失去了感情,英雄會讓人覺得遙遠;擁有了感情,惡人也會有瞬間的細膩。sean由于一心投入到追捕中,使他忽略了妻子的感受,直到他換面后無法恢復自己身份之時,才意識到對妻子對他來說有多么重要?,F(xiàn)在仍然清楚的記得sean在手術室里,面對著不相信自己身份的妻子,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認的悲哀。還記得他身受重傷卻仍在一臉幸福的敘述著自己的初次約會,當然還有說完那句“雖然她的牙齒很疼,但她還是在第一次約會時,給了我一個吻”之后眼眶里晶瑩的淚水。
在這部影片里,正與惡的界限已經(jīng)不那么清晰。變換身份后castor也會在他殺死的小兒子的墓前有過難掩的后悔,也會在sean的女兒被欺負時挺身而出教訓那小子,甚至會在sean的妻子失落時流露出脈脈溫情。
變換了身份的他們,體驗了彼此的生活,在不自覺中也填補了彼此生活中所缺乏的空白。sean收養(yǎng)了castor的小兒子,他的母親在死前仍然帶著滿足和安慰的笑容。castor 的體貼和靈活也在一定程度上溫暖了整個家庭。
但是,宿命的差別決定了他們不能代替彼此,就像影片中castor對sean說的那句話:看來我們還是做自己比較合適。畢竟邪與正始終是兩個不可融合的對立。
會覺得慘烈嗎?細膩的感情已經(jīng)融化了血腥。
會覺得殘酷嗎?結局的回歸也已沖淡了回憶。
我唯一會有的,是腦海中那幅揮之不去的圖畫:教堂,白鴿,子彈,血花,充盈在一段優(yōu)美的旋律之中。
-----作于2005.1.31凌晨
博客:http://www.mtime.com/my/mxl117
5 ) 當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
昨天看了吳宇森的執(zhí)導的《變臉》,英文名”Face /Off”,看完之后咋一想沒那么差,只是沒那么優(yōu)秀罷了,可是直到今天回想起來,真實越想越氣,不明白為什么豆瓣分能到8.4,IMDB評分能到7.2。更不可思議的是,翻了翻影評,盛贊吳宇森的所謂“暴力美學”的人可不在少數(shù),什么“精彩”、“純粹”、“巔峰”、“回味無窮”……要不是評論的時間跨度大我真懷疑這些人是不是發(fā)售方花五毛雇來的。
劇情漏洞、穿幫鏡頭實在太多,很難找全,簡而言之:好人硬不起來,壞人游刃有余,F(xiàn)BI都是炮灰,警察都是醬油,監(jiān)獄如同擺設,路人全是瞎子。哦對,差點忘了,子彈都長眼睛的,或者你也可以說,參與槍戰(zhàn)的人都是神槍手,打空彈夾里所有的子彈,也不會傷到人一分一毫,男主男配:槍林彈雨過,滴血不沾衣。槍戰(zhàn)情節(jié)實在是太磨嘰了,就好像你買了一包止癢神藥,撕開袋子里面還有一個小袋子,又撕開一層里面又有一個小袋子,再接著撕……直到你撕了百八十個袋子套著的袋子,終于撕到了最里面一層,然后發(fā)現(xiàn)最里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撓撓。你生氣嗎?反正我是生氣了。
一般看這種電影最好不要帶腦子去看,既然你是來看“暴力美學”的,就應該知道電影是個什么拍法:每一個鏡頭不是在引爆你的腎上腺素,就是在做鋪墊。
那這部電影呢?10分鐘的槍戰(zhàn),前5分鐘在打砸家居物品,拿著無后坐力的玩具槍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然后打著打著,警察都不見了,或者都被打死了(感覺電影里的這些特警除了槍打不準之外,被打了之后死的還是挺快的),這時主角配角在一起solo“躲貓貓”游戲,潛臺詞就是“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讓你嘿 嘿 嘿”,差不多要有個3分鐘。好了這個環(huán)節(jié)終于結束了,你設想“此刻應是彈盡糧絕之事,好人和壞蛋應該以最原始的方式——打架,來解決矛盾”,再看看電影,“嗯,果不其然,這兩個人真皮實,拳拳到肉,所挨之人無不齜牙咧嘴,口吐鮮血”,你這樣想著,“誒,他們怎么還沒打完,挨了這么多下都跟沒事兒一樣,我尋思著人拳皇泰森阿里等輩常做抗打擊訓練也受不住這么個挨打法吧”,正當你疑惑的時候,看著他們終于打完了,哦,原來是好人從地上撿了把刀/魚叉/槍whatever,終于制服了一直在對自己拳腳相加的壞蛋。此時你長舒一口氣,皺了皺眉,卻發(fā)現(xiàn)事情并不簡單,原來他們還在趁著打架完之后警察來之前的這片刻須臾交流人生感悟。可能是我意識層面的制約過于強大,所以潛意識里那一萬匹草泥馬只能在我不經(jīng)意間偷偷地奔騰了。
真正的暴力美學不是這種打槍只看見火星和彈孔的磨磨唧唧,也不是這種后期配音效皮疼肉不疼的打斗。電影的表現(xiàn)方式就已經(jīng)決定了暴力的鏡頭如果是美的,要么是血淋淋的直接展示,要么是通過美的意象來暗示或輔佐或替代直接的鏡頭。在這一點上,建議吳導學一學科恩兄弟的《老無所依》,再不濟郭達斯坦森演的《機械師》和《速度與激情》系列都行啊。那有人說了,“那電影里有白鴿啊,白鴿是很美的啊”,恕我愚笨,我還真看不出來白鴿對于槍戰(zhàn)情節(jié)的作用體現(xiàn)在哪,白鴿代表著什么,我這個愚笨的人只會覺得白鴿是個生搬硬湊的活計,看起來高大上實際上更磨嘰罷了。
我問我自己:如果同樣花兩個多小時的時間看一部類似《速激》的電影和看這部《Face/Off》,我會選哪個?我的答案一定不是這部《Face/Off》。如果說這是一部不能帶腦子看的電影,那吳導還偏偏往里面加了很多要用腦子的成分,結果反而成了一匹騾子,不是馬也不是驢,還他娘的不能生。
其實我一開始看到換臉這個情節(jié)的時候,心里還有些小激動,這是多么好的一個題材啊,從這個起因能引導出多少動人的故事呢?可是吳導也就挖掘到喜怒哀樂這個層面了,多虧了演員演技不錯,要不然電影更沒法看了。你可以說角色臉譜化嚴重,不夠立體,但要是要我說的話,如果這就是吳宇森的巔峰之作,那我就可以下結論:吳宇森(或是這部電影的粉絲)的世界觀簡單的就像個孩子,非正即邪,而且好人總有好報。
吳導,下次,如果你想拍個不用腦子看的電影,就別強行在立意上拔高電影的層次,我們看你電影的時候可不是來找童年的。當婊子就好好當婊子,別總想著立什么牌坊。
哦對了,我終于知道凱奇的表情包是哪里來的了。
6 ) 《變臉》電影劇本
《變臉》電影劇本(注1)
文/〔美國〕邁克·韋布、邁克爾·科勒里
譯/曹軼
漸顯,深褐色調(diào)的銀幕。
小豬跟著獅子,獅子跟著恐龍,恐龍跟著大象,諾亞方舟轉(zhuǎn)呀轉(zhuǎn)……轉(zhuǎn)呀轉(zhuǎn)轉(zhuǎn)呀轉(zhuǎn)……
外景,格里菲茨公園旋轉(zhuǎn)木馬,白天
斷斷續(xù)續(xù)的音樂像是隨著命運之輪飛旋一般地播放著,直到我們回到現(xiàn)實中-----
肖恩·阿切爾(30歲)騎著飛轉(zhuǎn)的木馬,一旁的麒麟上坐著他的兒子馬修(5歲)。馬蒂(馬修的昵稱)手里攥著一只氫氣球,向他爸爸揮著手。這是一個快樂的時刻,仿佛這里的一切都屬于這父子倆-----直到我們意識到:我們正透過一個狙擊手的來復槍瞄準鏡看著他們-----一個狙擊手的眼睛出現(xiàn)了。他等待著孩子離開他的瞄準鏡-----阿切爾才是他的目標。他們隨著木馬轉(zhuǎn)到了另一面……
馬修從麒麟上滑落,阿切爾向前探身把他抱到膝上。他們一起快樂地騎著飛馬。這時木馬轉(zhuǎn)回來,阿切爾又出現(xiàn)在視野中。
現(xiàn)在我們看到狙擊手。卡斯特·特洛伊非常冷峻,他訓練有素、富于侵略性而且性感。他的手指繞在扳機上-----
砰!一顆子彈穿透了阿切爾的背。鮮血涌出來……他從馬上跌下來,摔落到旋轉(zhuǎn)木馬的基座上。他急切地找尋著,找尋著……然后他看見-----馬修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阿切爾慢慢地爬過去,抓起馬修的手,這時我們突然看到鮮血的顏色,流著血的父親撫摸著流血的兒子。
鏡頭仰攝飛旋的木馬,顏色變?yōu)檎?,馬修的紅氣球飛上天去,飛走了。
亨德爾的音樂《彌撒亞》伴隨著一連串鏡頭的出現(xiàn):
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簡報室
肖恩·阿切爾凝視著窗外夜幕降臨在城市的上空,他老了一些,沒有修臉,面帶倦意,他的雙眼顯露出這是一個深陷困擾的男人。
旋轉(zhuǎn)木馬
木馬緩緩地掠過,仿佛標記著時間的流逝……
圣殿
一處煙霧繚繞、神圣的圣殿中主要位置上立著一個金光閃爍的十字架。一位牧師跪在十字架前,虔誠地祈禱著。耀眼的十字架進入鏡頭,但這只不過是一個巨型炸彈的外殼反射的光。這里也并不是一個小禮拜堂,而是某建筑物的正廳。
當“牧師”把他的煙弄熄,我們看清他是卡斯特·特洛伊,他正在專心致志地安裝一項精密儀器。
另一匹旋轉(zhuǎn)木馬馳過……
阿切爾把他的印有FBI(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字樣的徽章放入衣袋,把槍裝進槍套。
卡斯特設定了他的炸彈定時器,然后在定時器前面擋上一塊墻板,將炸彈徹底隱藏起來。
簡報室
卡斯特的頭像被顯示在電腦屏幕上。他的犯罪檔案在屏幕上無休止地滾動著:爆炸、謀殺、金融犯罪、綁架,恐怖縱火……
新手盧米斯認真地讓自己熟記這些細節(jié),其他人員包括布茲和萬達都在用電腦掃描網(wǎng)絡地圖、打電話等等。辦公室周圍擺放著紙箱子和咖啡杯,人們都高度戒備。
阿切爾:有沒有從洛杉磯警局來的調(diào)查情報?
布茲:沒有,長官,還沒有。
阿切爾:打電話,現(xiàn)在就打。精英特派調(diào)查隊和我們的機場組有消息嗎?
萬達:我們已經(jīng)布置周密。就算卡斯特在這里,也早已落網(wǎng)……
阿切爾:他就在這里!我們一定要把他找出來!
隊員們受到苛責都一言不發(fā),沉默的氣氛蔓延開來。人們都回到工作中,這時老探員蒂托·布隆迪把阿切爾拉到一旁-----
蒂托:肖恩,這些人都沒日沒夜地干,你得給他們一些放松的時間……
阿切爾考慮著他最好朋友的建議,然后-----
阿切爾:我自己能放松的時候再讓他們放松。
他走了出去,在身后關上門。
內(nèi)景,走廊,白天(早晨)
卡斯特輕輕地在身后關上了安全門。一句西班牙語嚇了他一跳-----
扎尼托:你在做什么?
卡斯特(用標準的西班牙語):謝天謝地,我覺得自己像迷宮里的伊卡爾斯-----男廁所在哪里?
扎尼托(西班牙語):這個地方是禁區(qū),神父。你是怎么進去的?
卡斯特意識到扎尼托已經(jīng)起疑心,他把胳膊放在扎尼托肩上,和他一起走下大廳。
卡斯特:是這樣的,我要懺悔,不過你不會喜歡聽的。我在計劃一次爆炸。
扎尼托:爆炸?
卡斯特:你知道的-----爆炸-----(輕撫他的脖子)噢,沒關系的……
扎尼托突然抽搐,眼珠向上翻。他還沒來得及喘最后一口氣,卡斯特就把他扔下了樓梯。這時我們看見卡斯特手里有特制的鋒利短劍。
他踢了踢扎尼托的頭發(fā),然后匆匆下樓,讓人們以為這只是一場意外。
內(nèi)景,同一幢大樓主層,白天(早晨)
孩子們組成的教堂唱詩班唱著彌撒曲“看那,上帝的羔羊”。牧師和其他人虔誠地聆聽著。
“牧師”卡斯特從唱詩班面前溜達過去,徑直走向出口。當他經(jīng)過唱詩班的階梯形隊伍時,一個十幾歲小女孩的樂譜掉落在他腳旁。
卡斯特撿起來還給女孩,然后在她耳邊低語,他靠得太近幾乎舔到她。
卡斯特:我從不喜歡聽《彌賽亞》,但是你的聲音即使是亨德爾聽了,也會變成天才。
他在后面輕撫了女孩以后離開了。盡管女孩有些震驚,仍被卡斯特的性感所吸引。
外景,會議中心,白天(早晨)
標志牌上寫:國際教堂唱詩班18-21日,美國律師協(xié)會。
卡斯特走出來,非常有禮貌地替一個管片警察拉住門。
內(nèi)景,阿切爾的辦公室,白天(早晨)
辦公室里一片混亂:有關卡斯特·特洛伊的照片、線索、新聞剪報、圖標散放著,阿切爾在房間里踱來踱去。
阿切爾(通電話):……我沒時間再從某個暈乎乎的法官那里取得逮捕證,就讓我干下去,維克托,我保證,只要這件事情一完,我就讓你照第四修正案罰我。
他剛掛上電話,內(nèi)部通信聯(lián)絡器又響起。
金(V.O.):長官,你夫人在一線,精英特派調(diào)查隊在二線……
阿切爾:讓她等等。
當阿切爾接通二線時,蒂托沖了進來。
蒂托:安德生飛機場的一架噴氣式飛機被租了。你猜剛才去付錢的人是誰?波呂克斯·特洛伊。
阿切爾:馬上集合人力,我們出發(fā)。安排我們的一個人上那架飛機。
蒂托:但并沒有卡斯特的蹤跡……
阿切爾:他們兩兄弟形影不離……
他們急忙出動,電話一線的等待指示燈還在閃爍。
外景,私人機場,白天
一輛錚亮的凱迪拉克開了進來,停在一輛輕便車旁。
拉斯·米勒,一個強壯的、眼睛明亮、理著鍋蓋頭的男人從凱迪拉克出來。不一會兒,倫特·米勒從一旁的輕便車里出現(xiàn)。他們是一對雙胞胎。
兩人仔細地掃視機場,然后分別打開了各自轎車的后車門。卡斯特從凱迪拉克中鉆了出來,身著阿曼尼西服。
從輕便車中出來的是卡斯特的弟弟波呂克斯·特洛伊-----輕佻、狂妄、有才氣-----仿佛一只人類中的蜂鳥。
波呂克斯:你遲到了26分鐘。炸彈外殼裝不上?我早就知道那個混蛋迪特里克會騙我們……
卡斯特:哦,天哪!
波呂克斯:怎么了???
卡斯特:我忘了把那個該死的東西打開!
波呂克斯:你在開玩笑吧,是不是?(對雙胞胎)他在開玩笑……(沖卡斯特吼)你他媽的是不是在開玩笑???
卡斯特親昵地摟住波呂克斯。波呂克斯像個小孩一樣掙脫出來。
卡斯特:老弟,一切都很順利。
波呂克斯:我討厭你叫我老弟。
波呂克斯向飛機走去??ㄋ固剡f給倫特一疊鈔票-----
卡斯特:謝謝你做保姆。
倫特:還有什么吩咐?
卡斯特:我們?nèi)〉狡溆嗟腻X再通知你。(轉(zhuǎn)身離開)對了,離市區(qū)遠一點,18號的時候這里的煙霧會太濃。
雙胞胎點頭,然后離開??ㄋ固氐巧巷w機。
內(nèi)景,噴氣式飛機,白天
卡斯特沖進駕駛艙,催促飛行員。
卡斯特:快走,快走!
飛機的汽輪機發(fā)出轟鳴聲,卡斯特才回到沙發(fā)坐下。一位非常性感的飛機乘務員走過來,遞給他一杯蘇格蘭咖啡。他放下咖啡杯,用放蕩的眼光打量著她。
乘務員:您還需要什么別的嗎?
卡斯特:是的……(把她抱到膝上)只有這樣才能飛。
她毫不介意地笑了,飛機突然在跑道上慢下來。
駕駛艙
卡斯特猛地一下打開門-----
卡斯特:怎么回事?
跑道盡頭
一輛車開進視野,阻塞了跑道。
外景/內(nèi)景小車-轉(zhuǎn)動白天
汽車后面站著肖恩·阿切爾,他旁邊是蒂托。
卡斯特:是阿切爾。(用槍指著飛行員的頭)起飛,該死的!
突然槍從卡斯特手中被打掉,他轉(zhuǎn)過身看見乘務員站在他們后面,手上握著一把手槍。她是聯(lián)邦調(diào)查員溫特斯。
溫特斯:聯(lián)邦調(diào)查員!停機,機長!
可是卡斯特用手肘推動拉升桿,飛機搖晃著向前沖去,溫特斯失去平衡。波呂克斯趁機擒住了她。
內(nèi)景,小車,白天
阿切爾啟動了汽車。
阿切爾:下車。
蒂托:你不是要和兩噸重的鋁合金玩老鷹捉小雞吧……
阿切爾:下車!
蒂托在阿切爾開車之前下了車。小車向飛機奔去。
飛機繼續(xù)加速,想要起飛。
小車直向它沖去,阿切爾雙眼直視前方。
眼看兩塊大鐵就要碰上,又旋即分開來,阿切爾抬眼看見溫特斯的臉被壓在駕駛艙窗戶上,卡斯特用槍指著她的頭。
阿切爾駕車繞開飛機,然后猛然剎住。這時聯(lián)邦后備隊趕到,只是已經(jīng)太晚。阿切爾看見一架FBI直升機在飛揚的塵土中落下。
正在加速的噴氣式飛機的艙門打開了??ㄋ固叵驕靥厮归_槍,然后把她推落在跑道上。
飛機內(nèi)
卡斯特向弟弟得意地笑,突然……
哐哐!有東西從上面猛擊飛機。
卡斯特探出艙門去看,發(fā)現(xiàn)直升飛機在他們上空,阿切爾正在指揮。就在眼神交會的一剎那,多年來的積怨在兩個男人之間蔓延開來??ㄋ固貜臋C艙門口向他開槍。
直升機的左面擋風玻璃碎裂開來。
阿切爾駕駛它巧妙地躲避子彈。直升機飛走了。
噴氣式飛機終于離開地面,可是直升機又追著它不放,攻擊它的尾部。
跑道
蒂托緊張地關注著這場直升機與噴氣式飛機之間瘋狂的跳背游戲。
跑道的盡頭就在眼前了。
阿切爾撞擊著噴氣式飛機的水平升降舵。
飛行員對這種受攻擊的局面無能為力,迫于無奈,他放下拉升桿,企圖向后轉(zhuǎn)。
卡斯特:你在干嘛?
飛行員:水平升降舵壞了,我們無法起飛!
卡斯特一槍結果了飛行員,自己駕駛。他正艱難地試圖控制飛機,突然一駕雙翼飛機向他降落下來,眼看就要著地。
阿切爾猛然掉頭以躲避雙翼飛機,飛機沖向飛機庫。
飛機沖進了玻璃門,升降輪被撞斷。
雙翼飛機也快速滑向飛機庫,最后停在噴氣式飛機跟前。
FBI直升機降落下來。阿切爾鎮(zhèn)靜地從上面走下來-----就像一個準備簽罰單的交警。他很快和其他FBI探員會合,然后跑進飛機庫。
內(nèi)景,飛機庫,白天
噴氣式飛機的艙門被震開,卡斯特從里面跳了出來,不停地開著槍。
兩個FBI探員倒下。
波呂克斯出現(xiàn)在艙門口,一個FBI狙擊手向他開槍,子彈擦過波呂克斯的肩。他搖晃著要倒下,卡斯特扶住了他,同時立刻向狙擊手開槍。
卡斯特把波呂克斯拖回了濃煙彌漫的飛機庫。
阿切爾迅速查看了被殺的探員,怒火中燒。他示意蒂托和其他人往外撤。
飛機庫深處
這是一個由飛機殘骸和笨重的機械形成的錯綜復雜的迷宮。在阿切爾的率領下,F(xiàn)BI探員們探路而行。
盧基·盧米斯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他發(fā)出警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卡斯特捂住波呂克斯受傷的肩膀。
波呂克斯看見了探員,對他開槍。
盧米斯倒在地上,耳朵被擊中,流血不止。
突然一個叉式升降機向卡斯特和波呂克斯落下。
操縱的人是蒂托,卡斯特朝他開槍想迫使他停下。叉式升降機繼續(xù)下落,將兩兄弟分開來。
升降機扔下一堆箱子,將波呂克斯困住??ㄋ固卦噲D救出弟弟。
波呂克斯:別管我,走你的!
卡斯特把他的Glock手槍交到波呂克斯手上-----
卡斯特:不管他們把你抓到哪兒,我都有辦法救你……
波呂克斯開槍,掩護卡斯特跑過一條走道進入另一間飛機庫。
萬達用機關槍指著波呂克斯的頭,波呂克斯舉起槍,蒂托抓住他的手-----
蒂托:不要開槍,除非你希望200的IQ立即消失無蹤。(阿切爾走了過來)我們抓住他了,肖恩。
阿切爾:你總說這個。別再說了,我現(xiàn)在進去。
阿切爾離開他們走向通道。
隨著音樂聲響起,阿切爾和卡斯特開始了一場貓捉老鼠式的游戲。
察覺到阿切爾的逼近,卡斯特在一個飛機起落架旁停了停。他從腳踝的槍套子里取出另一把槍,繼續(xù)往前走。
阿切爾也停在起落架前,他悄悄地緊隨著卡斯特的行蹤。
卡斯特躲在一堆鋼筋鼓輪后面,在黑暗中密切觀察著。他彈了一個響指,想引阿切爾靠近。
阿切爾聽到聲音也彈了響指作為回應。兩人準備拚死一搏-----
砰砰砰!就在卡斯特從黑暗里開槍的同時,阿切爾快速地躲到一旁??ㄋ固叵蚯白叱鲆徊健?br>(交叉切換)
卡斯特:肖恩,你死纏爛打要破壞我的興致,讓我非常惱怒。
阿切爾:那么你的這次“興致”讓你賺了多少?
砰砰砰!一陣黑暗中的掃射使卡斯特連忙躲閃。不一會兒,阿切爾追了上來,“噼啪”一聲響,他上了子彈。
卡斯特:你的興致又是什么?我發(fā)誓,我回到美國還不到一星期。
阿切爾:你被通緝了。毫無疑問的,你有權保持沉默。
卡斯特:有事情將在18號發(fā)生……這比任何一件上帝對法老做的事都糟。我可以阻止它-----但是得放了我和我弟弟。
阿切爾:沒有商量,沒有交易。
卡斯特:把我抓起來對你有什么好處?你的老婆和孩子會很生氣!我猜你女兒剛好發(fā)育成熟。她叫什么,賈尼?
被激怒的阿切爾不顧一切地向前走去,想把他的死敵揪出來。一陣寂靜,然后阿切爾感到卡斯特在他的身后。卡斯特開槍,阿切爾立即閃避??ㄋ固乩^續(xù)開槍,阿切爾被迫躲到兩個巨大的汽輪發(fā)動機之間。阿切爾重新裝上子彈后,看了看操縱電閘板??ㄋ固刈窔⑦^來,他聽到“啪啪”兩聲,這不是兩下響指,是開關的聲音。
轟轟……兩個引擎被發(fā)動了!卡斯特被強大的旋風刮了起來,穿過飛機庫,重重地摔到對面的墻上。
引擎停住了,阿切爾走出來,蒂托跟在他身邊。
蒂托:別告訴我他又跑掉了……
接著他和阿切爾一起注視著一動不動的卡斯特。就像死尸一般-----只是一絲假意的奸笑還殘存在臉上。
外景,機場跑道,黃昏
波呂克斯戴著沉重的手銬,情緒異常激動,他被布茲和萬達推進了一輛貨車。
波呂克斯:我的哥哥呢?!我要見我哥哥!
貨車發(fā)動,從一個稍稍年長的男人身邊經(jīng)過,這個男人身邊有兩個保鏢。通過媒體,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副局長維克托·拉扎羅目睹了追擊全過程。
阿切爾看著卡斯特被抬上救護車,一張白色單子蓋住了他的臉。
拉扎羅:監(jiān)督委員會本來還會因為此人而罵我們-----謝天謝地現(xiàn)在擺平了。做得好。
阿切爾:的確很棒,維克托。尤其是傷亡人數(shù)。
阿切爾看著那些犧牲的隊員,三具尸體排成一列,將要被放進有拉鏈的袋子里。拉扎羅看到一個記者拍下了尸體的照片,表情變得很恐怖。出于本能的,他倆走了過去。阿切爾奪過尼康相機,把底片取出,然后將相機退了回去。
拉扎羅:機密消息,不得拍照片。
拉扎羅把手放在阿切爾的肩上,把他從媒體和災難現(xiàn)場帶走。
拉扎羅:你沒事吧,肖恩?(畫外,阿切爾點頭)那就回家吧。告訴伊芙。
外景,阿切爾的家(圣塔摩尼加),黃昏
阿切爾喝著盒裝牛奶,從馬路上走來。他坐了下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內(nèi)景,阿切爾的家,夜
阿切爾進門看見妻子伊芙。
阿切爾:嗨……(沒有回答)……發(fā)生什么事了?
她轉(zhuǎn)頭示意廚房那邊。杰米悶悶不樂地站在那兒,這是一個15歲的女孩。桌上放著煙盒。
伊芙:她歷史得了低分,卻在商店行竊……
阿切爾走進廚房,他注意到萬寶路香煙的盒子。杰米正喝著咖啡。
阿切爾:表現(xiàn)不錯,杰米。你違反了規(guī)定,我是不是應該視而不見?
杰米:說對了-----都是因為你。不要問我怎么回事。
阿切爾看著伊芙想尋求援助。伊芙搖了搖頭。
阿切爾:好吧,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杰米:你從不相信我!
她突然跑掉了,伊芙預料到這點,她冷靜地打開門讓杰米出去,然后又把門關上。
伊芙:你試了。雖然慘遭失敗,不過你總算試過了。
阿切爾:她為什么連話都不肯跟我說?
伊芙:也許是因為你教她不要跟陌生人說話。(馬上后悔)對不起……不該這么說。
伊芙吻了他的臉,然后整理她的醫(yī)藥箱-----
伊芙:有病人在等我。再試試吧,肖恩。她恨你-----但是她也需要你。
阿切爾:伊芙……
阿切爾的語調(diào)引起她的注意-----
伊芙:肖恩,怎么了?
但他過于激動,想說卻又沒說出口。
伊芙:是他嗎?結束了?
他的神情非常激動,好一會兒才抬起臉來。伊芙拉過他,他們顫抖地抱在一起。
阿切爾:我想為你和杰米做一切事情。我要找一份文職。我們離開這里,去尋找一切你想要的東西。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內(nèi)景,阿切爾的家,夜
阿切爾換了衣服,向大廳走來。他停在杰米的房門口,看見她和衣睡在堆滿衣服和各式女孩玩意兒的床上。一臉安詳。阿切爾打量她的房間,發(fā)現(xiàn)她的毛絨玩具落滿了灰塵,而化妝品、飾物、男人健美照片、CK品牌的廣告和樂隊海報等諸如此類的東西搶占了主要位置。
阿切爾吃驚的發(fā)現(xiàn)他的小女兒這么快長大了,他卻忽略了這一切。
他拉過毯子蓋在她身上,然后靜靜地走開了。
他剛一離開,杰米就踢掉了毯子。
內(nèi)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大樓,白天
阿切爾佩戴著FBI徽章,走向安檢處。
安檢人員:請把手放上去。
阿切爾把拇指放在一個掃描器上驗證了他的身份。
內(nèi)景,工作區(qū),日
這里就像一個高效率的蜂窩-----探員、密碼研究員、協(xié)助人員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著。阿切爾大步從人群中穿過,人們紛紛對他點頭表示祝賀,并豎起贊揚的大拇指。
在他的辦公室外
阿切爾的隊友在那兒,他們鼓掌,顯露出驕傲的神情。阿切爾對這些贊揚感到不安,他對下屬們說-----
阿切爾:非常感激。現(xiàn)在回去工作吧,好嗎?
萬達(對布茲):他就沒有激動興奮的時刻嗎?
阿切爾的訓練有素的秘書金伯利·布魯斯特把收到的信息交給他。她端著一杯香檳-----
金伯利:洛杉磯警察局傳來這個。我應該怎么做?
阿切爾:把它傳回去,順便告訴他們不要再浪費傳真紙。還有別的事嗎,布魯斯特小姐?
金伯利:沒有了,先生。
他走進辦公室。金伯利嘆了一口氣然后轉(zhuǎn)向萬達-----
金伯利:四年了,他還叫我“布魯斯特”小姐。
內(nèi)景,阿切爾的辦公室,白天
阿切爾坐在電腦前,瀏覽著卡斯特的檔案。他滿懷仇恨地看著特洛伊兄弟作案的一幅幅圖片-----最后停在他兒子馬修的照片上。
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卡斯特的照片上敲出“結案”二字。當?shù)偻羞M來時,阿切爾按下了“回車”鍵-----
阿切爾:盧米斯怎樣了?
蒂托:他需要做外科手術,但是會沒事的。這是一個好消息……
阿切爾:說下去。
蒂托:……從專家組織來的布羅迪和米勒想見你。
阿切爾:我沒空應對這些搞陰謀活動的家伙。
高個的內(nèi)德·布羅迪和女運動員體形的霍里斯·米勒走了進來。
布羅迪:你最好找出時間來,肖恩。(舉起一張軟盤)我們在噴氣式飛機殘骸中找到這個,在波呂克斯·特洛伊的物件中。
阿切爾退到一旁讓米勒把軟盤放入電腦。顯示屏上出現(xiàn)一樁爆炸案的電腦設計簡圖。阿切爾仔細地研究著-----漸漸感到不安。
阿切爾:瓷制外殼……防熱外罩,還有無法估量的有效承載……
米勒:威力足以夷平四座城市。
阿切爾:“比上帝對法老做出的任何事情都要糟糕?!保▽Φ偻校┌巡▍慰怂埂ぬ芈逡裂哼^來,現(xiàn)在。
畫面切換到審訊的場景
波呂克斯被綁在一個復雜的裝置上,看上去審訊他的人沒有收獲。
內(nèi)景,阿切爾的辦公室,白天
阿切爾、拉扎羅、蒂托、布羅迪、米勒和其他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員看著監(jiān)視器。波呂克斯始終不肯合作。
波呂克斯(畫外,在屏幕上):這個炸彈對我只是一個填字游戲,一次智力訓練。我從來沒有把它做出來過……
拉扎羅關掉了監(jiān)視器,轉(zhuǎn)向阿切爾。
阿切爾:他在撒謊。
拉扎羅:他欺騙了一個全幅測謊儀。
阿切爾:波呂克斯是一個操縱型精神變態(tài)者。他可以操縱他的心跳、他的汗腺、他的血壓……
拉扎羅:肖恩,我相信你的直覺,我一直都相信。但是上面想要更多的證據(jù)。
老實說,我也是。
阿切爾:當有一萬人死于非命的時候你要多少證據(jù)就有多少證據(jù)。
拉扎羅:我們會有一個小組負責此事。但是我們不能因為一個預感而疏散整個城市。
阿切爾看著面前的上級。他知道希望渺茫。
阿切爾:這個炸彈已經(jīng)造好,它一定在某個地方定時爆炸。
外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大樓紀念碑,白天
花崗巖墻上刻著字:“僅此紀念所有在任務中喪生的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的隊員們”。
阿切爾看著一名工作人員在眾多象征紀念死者的群星之中,又刻上三顆星。
布羅迪:卡斯特沒有提供任何有關炸彈位置的線索嗎?
阿切爾:只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弟弟波呂克斯。他一定會堅持到爆炸那天。
布羅迪:我們可以在牢房安插一個我們的探員,誘他泄露出炸彈的位置。
阿切爾:波呂克斯非常多疑。除了他哥哥他不會跟任何人提起那枚炸彈。而死人是不會講話的。
布羅迪和米勒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下-----
布羅迪:或許有類似的辦法……
全景-----卡斯特的身體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內(nèi)景,特護病房,白天
阿切爾看著卡斯特的身體……他不肯相信。
阿切爾:你們?yōu)槭裁醋屗钪浚]有回答)只要他一息尚存,就很危險。
米勒:別緊張,他已經(jīng)成了植物人。
米勒在卡斯特的腿上碾熄了他的煙。當然,卡斯特就像一棵蔬菜那樣躺在那兒。
布羅迪:我們可以安排你進艾瑞璜監(jiān)獄-----作為卡斯特·特洛伊。
阿切爾:你在說什么?
當馬爾科姆·霍格博士(50歲)進來時,阿切爾轉(zhuǎn)身向他。
霍格:我看最好由我來回答這個問題。(伸出手來)馬爾科姆·霍格。我專攻生理偽裝的特別手術。
阿切爾:我知道你是誰。
米勒:但是你不知道他能做什么。生理整形手術……
布羅迪:他可以偽裝或者改變?nèi)魏我粋€人的外貌-----甚至是聲音。
霍格:讓我示范一下。(領他走出房間)我相信你會認出我們的病人……
內(nèi)景,霍格的手術臺,白天
盧米斯靜靜的躺著,一位外科醫(yī)生正仔細地將他耳朵上燒焦的部分切掉。醫(yī)生走向一個立體石板印刻機器。
一束激光非常精細地打在一種有機液體上,發(fā)生化學反應,一只耳朵開始成形。它從液體中浮現(xiàn)出來,長成一只完整的耳朵。外科醫(yī)生把耳朵拿起來放在盧米斯頭上相應的位置,開始縫合。
手術室上方的觀察間
阿切爾、霍格、布羅迪和米勒從錄像中看著手術過程,墻上有兩個巨大的屏幕。
霍格:有了我們新一代抗炎癥方法,傷口愈合已經(jīng)從幾個星期加快至幾天。在下一次領工資的時候,他將記不得他掉過哪只耳朵。(稍頓)而你的情況,將只是暫時的。
布羅迪:而且會更加機密。
霍格拿著一個由黃色的軟骨組織和筋腱等材料制成的臉型大小的有機外殼。阿切爾拿過來蓋在自己臉上-----像一面薄紗面罩。一條“筋腱”掉了下來。
阿切爾:這樣就可以蒙蔽波呂克斯。
霍格:這是藝術級的器官模型。內(nèi)部可以做成完全跟你的頭顱吻合;外部則和卡斯特一模一樣。然后我們把這張臉裝在你頭上-----
米勒:-----你就成了他。
阿切爾:你們在討論弄下那個家伙的臉?
布羅迪:借用,肖恩。這個程序是完全可逆的。
米勒:不管怎樣,這個任務會在18日結束。
阿切爾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個面罩。
布羅迪:你比誰都更清楚卡斯特。這幾年來,你的生活和呼吸都與他密切相關-----天哪,你甚至有點兒像他了。
阿切爾將那個模型塞給霍格-----
阿切爾:給你自己另找一只小白鼠。
米勒:如果你不干-----卡斯特就會再次攻擊我們,也會再次攻擊你……
阿切爾從他們中間穿過,走了出去。
霍格:我不覺得事情進展順利。
布羅迪:相信我們,博士……
米勒:他會猶豫,然后他會回來。
內(nèi)景,審訊室,白天
阿切爾走了進來,打量著迪特里克·哈斯勒。他的時尚裝束并沒有掩蓋他罪惡的本性。阿切爾冷靜地坐下。他看著表。
阿切爾:我趕時間,迪特里克。你只有十秒鐘說你滔滔不絕的謊言,空洞的威脅和愚蠢的抵賴。然后我們進入正題。
迪特里克:如果你他媽的趕時間-----你還跟我磨什么?我只是一個美術商人。
阿切爾:你是個商人,沒錯:工業(yè)秘密,軍需品……炸藥。
迪特里克:你從來沒有證據(jù)。等我的女人,從不倒下的女納粹律師到了,她就會……
阿切爾:時間到了。
阿切爾推倒木桌子,從上面拔下一只腿。他揮舞著桌腿,走向被嚇呆的犯人。
外面的門廳
拉扎羅臉色蒼白,他看見審訊室里發(fā)怒的阿切爾正在不停地用桌腿敲打著迪特里克的頭部上方的墻。
拉扎羅:我看唯一的炸彈裝在他的腦袋里。他的情況更糟了,蒂托。
蒂托:別擔心。只是做做樣子……
但是當拉扎羅離開后,我們看見蒂托同樣也很擔心。
畫面回到審訊室
阿切爾把迪特里克嚇得縮到墻角。
迪特里克:……好吧!卡斯特找過我但是我沒理他……我發(fā)誓沒有見過他。我也不知道任何關于炸彈的事情!
內(nèi)景,走廊審訊室外,同一時間
阿切爾走出來了……怒氣沖沖-----
阿切爾:讓他走,但是我要讓他看見……誰是下一個?
蒂托:是迪特里克的姐姐……
在另一間審訊室,一個疲倦憔悴表情驚恐的女人坐著,膝上有一個小男孩。
她溫柔地幫男孩翻看一本書。這是薩沙·哈斯勒(30歲)和她的兒子亞當(5歲)。
內(nèi)景,審訊室,白天
阿切爾居高臨下地看著薩沙-----在她的表情中溫柔的母性立刻被一股冰冷的仇恨所取代。蒂托帶著孩子走了。
阿切爾:你上次見到卡斯特·特洛伊是什么時候?
薩沙:誰還在乎?他都死了。
阿切爾:回答問題。
薩沙:你也看到了,我是無辜的。我現(xiàn)在照顧孩子。
阿切爾:薩沙,你是一個重罪犯,你藏匿卡斯特·特洛伊,現(xiàn)在是你的緩刑期,所以你最好是跟我們合作。(她沉默不語)你希望你的兒子進看護所嗎?
薩沙的眼里掠過一絲異樣,身體蜷了一蜷-----但是仍然克制著自己-----
薩沙:我不希望,但是我肯定你巴不得這樣-----你這個混蛋。
阿切爾(鎮(zhèn)定地):你上次見卡斯特·特洛伊是什么時候?
她瞪著他,絲毫未減少憐憫和仇恨的神情。
薩沙:我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他了。
內(nèi)景,走廊,白天
阿切爾看著亞當離開迪特里克跳進了薩沙的懷抱。她保護著兒子。亞當看見了注視著他們的阿切爾,他笑了。阿切爾并沒有笑。
全景,卡斯特的臉(切換)
內(nèi)景,特護病房。夜
阿切爾慢慢地圍著卡斯特肌肉發(fā)達的、多毛的、有文身的軀體踱著步。盡管靠機器維持生命,他那副標志性的笑容仍留在臉上。
阿切爾:拉扎羅呢?
布羅迪:不行-----只有紅色錄影帶可以保存一個月。這是一個秘密手術-----完全沒有文字記錄。
米勒:如果你需要他,蒂托可以幫你籌劃。但是你應該知道:你不能告訴任何人-----局長不行、妻子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阿切爾的表情顯示出他并不喜歡這樣-----然后他點頭-----
阿切爾:我加入。
外景,阿切爾的家,夜
阿切爾慢慢地下車。吃力地向前門走去,他撿起一個籃球并向籃里投。但他的表現(xiàn)令人吃驚-----差得太遠,沒投中。
內(nèi)景,門廳,夜
阿切爾走過了杰米的房間。里面?zhèn)鱽碚鸲@的音樂聲。他停住了沒有敲門,思索了一陣,然后走下門廳。
內(nèi)景,主臥室,夜
伊芙躺在床上。阿切爾悄悄走進來,在她身邊坐下,他仔細地看著她安靜的、沉睡的臉。她醒了-----
伊芙:我剛才在做夢……
阿切爾:是好夢嗎?
伊芙:我不肯定……你架著一架老式的奇怪的飛機……翻著筋斗……你在機翼上走著……我在地面上看著-----你掉了下來。你有一個降落傘,卻打不開。
阿切爾:你接住我了嗎?
伊芙:沒有。
阿切爾:為什么?
伊芙:我不知道……(用鼻尖觸著他的鼻尖)可能是因為你從來不需要我的幫助。
阿切爾:噢,這是你想多了,不是嗎?
伊芙:……也許是吧……(嘲弄地)也許沒有……
他們深情地擁吻著。熱情高漲,伊芙抱著他-----突然她觸到了他胸上的一處傷疤。阿切爾停住了輕撫的動作。
伊芙:沒事的,肖恩。
阿切爾:過了這么多年,我還是無法抹去這個陰影-----向左一英寸,馬蒂就不會死。
伊芙:那你就會死。
沒有回應。沉默中的悲痛使伊芙心寒-----
伊芙:既然你都回來了,事情會好起來的。那個人從我們的生活中消失了,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阿切爾:伊芙……
他說出這個詞,他想,而且需要把真相告訴她。但是他不能。于是他只好說-----
阿切爾:……如果我必須要做一些事才能結束……我是不是應該去做?不論……有多么瘋狂?
伊芙:噢天那-----又有任務了……
阿切爾:最后一次。我不在的時候,我希望你和杰米去你媽媽那兒。這很重要……
伊芙:你說過你會在這兒的!你答應過!還有什么會比這個更重要?
阿切爾: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這么做。
伊芙:你想讓我對你說“你可以走”?好啊,你走吧!走!
暴怒的伊芙把阿切爾推下床去。
內(nèi)景,另一間臥室,夜
阿切爾走進一間小孩的房間-----整齊清潔,就像一間博物館。有幾個發(fā)光的字母像星星一樣閃著微弱的光。
他躺在放著玩具的床上-----盯著那幾個星星一樣的字母:“馬修”。
(切換)
內(nèi)景,會議中心機器房閃爍的指示燈,夜
炸彈定時器的發(fā)光二極管仍在閃爍計時。
內(nèi)景/外景,別克56/山路,移動拍攝,白天
蒂托把車開進了霍格的研究中心的大門。
阿切爾坐在他身邊,快速翻閱卡斯特的檔案:資料、照片等等。
蒂托:肖恩,這簡直是瘋了。你不能這樣做。
阿切爾什么都沒有說……現(xiàn)在討論這個為時已晚。蒂托停了車。倆人下車向?qū)嶒炇易呷ァ?br>蒂托:你根本就沒機會欺騙波呂克斯??ㄋ固睾染?、抽煙、24小時都無惡不作。他和你一點不像。
阿切爾:不要擔心……如果霍格可以做到一半他所宣稱的,我就有辦法讓波呂克斯開口。
阿切爾正要往里走-----蒂托攔住他。
蒂托:不是這么簡單,肖恩……變成另一個人-----尤其是他-----沒人能再沒事兒一樣地變回來……即使是你。
阿切爾考慮著朋友的話……他撫摸一下自己的結婚戒指,然后摘下來-----
阿切爾:替我保管這個。
蒂托接過戒指,一絲關心又焦慮的眼神投向他的朋友,而阿切爾也深情地看著他。
內(nèi)景,手術臺,白天
兩個巨大的屏幕被阿切爾和卡斯特的網(wǎng)格圖像占據(jù)?;舾窈喴貙⒐ば蚍纸M后,網(wǎng)格圖像開始分別顯示霍格所指出的生理特征-----
霍格:讓我們來看一下,肖恩。你們的血型是不同的,這一點我們無能為力。其他的特征很好地吻合。身高差別只有0.5英寸,可以忽略。眼睛的顏色基本一致。生殖器尺寸相同。
在上面的觀察室里,米勒(左右分別站著蒂托和布羅迪)抬起他的眉毛。
屏幕上的圖像變化表示生理上的改變。
霍格:發(fā)型輪廓將用激光剪刀來改變……微型剃刀處理體毛……牙齒將箍成卡斯特的那樣……
霍格看了一眼卡斯特沒有生命的、緊繃繃的身體,轉(zhuǎn)向阿切爾,像檢查牲畜那樣看著他-----
霍格:來一個腹部整形如何?
阿切爾:腹部什么?
霍格:填充小肚子。
阿切爾:動手吧。
整形的剪輯畫面
(插入了必要的阿切爾和卡斯特身體各部位的放大的錄像畫面)
阿切爾正被抽取脂肪組織。同時,霍格在阿切爾的大腿上文上“大斯芬克斯”的圖騰。我們把他的大腿彎曲,然后拉直,畫面中出現(xiàn)阿切爾和蒂托,阿切爾正在房頂上走著,依然是他自己的風格。
蒂托示范了卡斯特獨有的步法:既隨意又具有威脅性,像一只獵豹?;舾駨椭屏丝ㄋ固氐闹讣y,然后把它印在阿切爾的手指上。
阿切爾模仿著卡斯特冷峻、充滿殺氣的眼神。蒂托遞給他一支點燃的煙。阿切爾把煙送到唇邊-----一陣劇烈地咳嗽。但是他繼續(xù)嘗試。
卡斯特微笑……假笑隨即大笑。鏡頭拉回到阿切爾,他正仔細看著屏幕上卡斯特的一段監(jiān)視錄像-----模仿著他。
阿切爾不喜歡他的新頭發(fā),想把頭發(fā)少的地方遮蓋住。放棄這一想法之后,他又開始拉汗衫的拉鏈-----卻把新長出的胸毛夾住了。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院子,白天
蒂托扔起一把槍,阿切爾用右手接過它。但是出乎阿切爾意料的是,蒂托皺了皺眉-----
蒂托:接得不錯,但是你用錯手了。
他把槍拿過來然后用力地放在阿切爾的左手上。然后蒂托將他挑逗似的推開-----
蒂托:向我開槍。(阿切爾沒有反應)向我開槍!
蒂托提起阿切爾手中的槍管,抵住自己的前額-----
蒂托:你想做卡斯特·特洛伊?如果你遲了一秒鐘,你就完了!現(xiàn)在-----向我開槍!殺了我!
阿切爾顫抖著拿著槍。蒂托很生氣-----
蒂托:你辦不到……因為卡斯特比你強……
砰!槍響了,子彈從蒂托的頭邊擦過。他驚恐地摸著自己的左耳,確定它還在。
然后蒂托看著阿切爾-----看到了他的決心。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夜
清澈而靜謐的夜晚,上帝之夜,至少是一些人心目中的上帝之夜。
內(nèi)景,特護病房,夜
霍格領著阿切爾來到一面大鏡子跟前。
霍格:趁我手還沒臟,看看還有什么地方遺漏了。
阿切爾脫掉衣服。他非常吃驚地看到:他的頭長在卡斯特的身體上:平展的小胡子,多毛的胸膛,文身,變得稀少的頭發(fā),等等?;舾衩嗣⑶袪柕膫獭?br>霍格:你看這個已經(jīng)不見了。(阿切爾緩緩地點頭)現(xiàn)在我們走吧,指揮官。
內(nèi)景,外科手術臺,夜
失去意識的阿切爾被推上了手術臺,卡斯特在他一旁?;舾褶D(zhuǎn)向錄像師-----
霍格:確保一切都被錄上-----我在做逆轉(zhuǎn)手術之前需要仔細研究錄像。
霍格把一個氧化的普列克斯玻璃(一種用丙烯酸甲酯制成的透明塑料材料)面罩放在阿切爾的臉上。這個交織著激光電路圖的真皮感應裝置通過抽吸方式依附在臉上。
霍格透過一個光學裝置瞄準,使用激光刀片沿著臉的周圍齊齊地將它片了下來。然后霍格把阿切爾的臉從他的頭骨上摘下來。
布羅迪和米勒在上面觀看著。蒂托跌跌撞撞地跑進隔壁的洗手間去嘔吐。
霍格檢查了阿切爾的臉,然后把它交給了護士。
霍格:保存起來。
霍格轉(zhuǎn)過身去對卡斯特的臉進行同樣程序的處理。
卡斯特平緩的腦電波突然活躍起來-----一時之間仿佛會保持下去?;舾窨戳艘谎?,可是遲了,跳動消失了。但是攝像機拍攝卡斯特的耳朵-----我們感到,他的聽力仿佛開始恢復。
(切換)
內(nèi)景,康復室,白天
頭上裹著的繃帶開始被拆下。
蒂托、米勒和布羅迪等著霍格拆下繃帶。病人向鏡子里看去。
肖恩·阿切爾變成了卡斯特·特洛伊。
阿切爾摸著自己的新臉。他看著鏡子……覺得現(xiàn)實很冷酷。
阿切爾顫抖起來-----他對自己做的事情沒有充分的心理準備。一時之間,他看上去快要瘋了。
蒂托:肖恩,你沒事吧?
阿切爾無法回答,別人體會不到他現(xiàn)在的心情。最后,他回到現(xiàn)實,仍然很激動,但盡力控制著。
蒂托走過來,本能地,他摸著自己的手槍皮套。
阿切爾:沒事……我沒事。(意識到一點)但這是我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我自己。
霍格:我會在你的喉部植入一個小玩意兒。
霍格打開一個放音機。阿切爾一邊重復卡斯特說的話,一邊讓霍格用一個調(diào)整波長的盒子來校正那個小玩意兒。
卡斯特(畫外):好吧,我要懺悔,但是你不會喜歡聽到……
阿切爾:好吧,我要懺悔,但是,你不會喜歡聽到……
在重復幾次以后,阿切爾的聲音已經(jīng)和卡斯特的一模一樣。
阿切爾打呵欠、瞇起眼、皺著眉-----測試著每一條肌腱。他看著鏡子中那個他最仇恨的人的眼睛-----現(xiàn)在成了他的眼睛。阿切爾緩緩地轉(zhuǎn)向卡斯特。后者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但是仿佛他的標志性笑容,那種嘲諷的笑容還在……
阿切爾:現(xiàn)在怎么做?
蒂托:已經(jīng)過去72小時了?,F(xiàn)在告訴拉扎羅,卡斯特·特洛伊已經(jīng)醒了。
外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直升飛機場,白天
全副武裝的探員們圍著一個直升機的著陸點站著。一架漆黑的直升機從天而降,像一只狂怒的黃蜂。
外景,直升機著陸點,白天
拉扎羅看著蒂托押解著一個上著手銬腳鏈的“卡斯特”。兩個武裝的探員從直升機上下來,接過“卡斯特”。他順從地跟著他們,這時聽見-----
蒂托:看好這個燙手的山芋-----只要他一有機會就會咬死你們!
阿切爾明白了暗示。他開始反抗,最后被扭送上了直升機,他被銬得更死。
阿切爾和蒂托對望了一眼,他們都十分清楚這次起飛的真正意義。直升機的艙門關上了。它像一陣龍卷風一樣呼呼地刮走了。
外景,直升飛機場,臨時臺架區(qū),白天
圍在四周監(jiān)視的小組解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盧米斯:阿切爾這一周的訓練怎么樣了。也許我們應該聯(lián)系他一下。
萬達:算了吧。他現(xiàn)在肯定陷在喬治亞沼澤里呢。
他們經(jīng)過布羅迪和米勒身邊,這兩人看著飛機在天際消失。很遠,很穩(wěn)。
內(nèi)景,直升機-飛行中,白天
探員們重新檢查阿切爾的鐐銬。
阿切爾:別忘了-----我要了猶太教的干凈食物。
一個探員一肘推在阿切爾的肚子上。另一個在阿切爾的腿上扎進一只注射器。噗哧……阿切爾在藥物作用下一陣痙攣-----然后昏迷過去。
內(nèi)景,艾瑞璜監(jiān)獄,小隔間
阿切爾被澆醒過來,一個獄卒正提著一支水管對著這個新入獄者。
阿切爾趴在鋼鑄的地板上,護著自己的臉。澆水停止了-----監(jiān)獄長沃爾頓進來了。
沃爾頓:你現(xiàn)在是艾瑞璜的新成員-----不再是任何地方的市民。人權狂熱者、日內(nèi)瓦公約和隱私警察在這里沒有權威。你沒有任何權利……(拍打了一下戴著橡膠手套的雙手)當我說你是我的,那就是我說了算。趴下。
阿切爾趴在地上,臉上露出落魄的神情,這些都被監(jiān)獄長看在眼里。
沃爾頓滿意地讓阿切爾站起來。另一個獄卒放了一雙奇怪的鋼靴在阿切爾面前。
沃爾頓:穿上它。
阿切爾看著這雙沉重的鋼靴。一條帶鎖的鐵鏈繞住靴子,還將腳踝套在里面。靴底上是有磁鐵。
沃爾頓:不要你聞它們,穿上。
阿切爾照辦了。一個獄卒蹲下將靴子的鐵鏈鎖住了。他試著移動-----但是動不了。
阿切爾:太緊了。
沃爾頓:這是套枷鎖。閉上你的嘴。
沃爾頓用他的高壓電棍猛擊阿切爾。
沃爾頓:監(jiān)獄是一個巨大的磁場。這雙靴子會告訴我們你的位置-----每天的每一秒鐘。
沃爾頓把他的拇指按在一個FBI標準掃描儀上,一個指紋印形成了,代表了他的身份。
一扇重重的門自動打開了。
沃爾頓:我押了50塊賭你吃飯時一定會死。別讓我失望。
沃爾頓把阿切爾向門推去。阿切爾奇怪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
內(nèi)景,集體場合,白天
犯人們吃飯。當阿切爾進來時大家都沉默了-----只聽見了磁場一直發(fā)出的嗡嗡聲。大塊頭的杜博夫看到“卡斯特”的一瞬間,怒火開始燃燒。
阿切爾瞄到了波呂克斯的方位,就在一個蓄山羊胡子帶法語口音的小個子旁坐下了。
小個子:嗨,卡斯特-----還記得我嗎?
阿切爾:法布里斯·瓦西納……當然,我-----(稍頓-----)我想肖恩·阿切爾抓你是因為你毒害那五個加拿大議員。
瓦西納:這幾個齷齪的人根本就不該投魁北克的反對票。(稍頓)我們聽說你被干掉了。
阿切爾注意到其他犯人都在打量他。
阿切爾:我看起來像是被干掉了嗎?
瓦西納搖頭-----然后他突然睜大眼睛……嘭!杜博夫向阿切爾沖過來并不停地用拳頭打他。他們從桌上滾過-----打翻了所有人的食物。
獄卒(對講機):主控室,我這里有騷亂??戽i住-----
沃爾頓(對講機):快鎖住。
沃爾頓看著杜博夫把阿切爾扔了出去。阿切爾搖搖晃晃想站起來-----看見圍觀的犯人和獄卒看著他,都神情漠然。尤其是他的“弟弟”波呂克斯,滿腹疑問地看著他。
杜博夫想繼續(xù)攻擊,但是阿切爾已經(jīng)做好防備。就在杜博夫一拳沖他的臉打來時,他接住了杜博夫的拳頭。
阿切爾:不-----能-----打-----臉。
阿切爾緊緊地握住杜博夫的拳頭,不停地踢他的小腹。鋼靴撞在肉上。杜博夫蹣跚著后退,阿切爾向前逼近,似乎要殺了他,還非常自得其樂。
沃爾頓向上看著-----
沃爾頓:把他們鎖起來。
插入鏡頭:上方安全主控室
監(jiān)獄的網(wǎng)絡中心-----影像器材和監(jiān)視器將整個監(jiān)獄的事件和私密活動盡收眼底。
兩個值班者聽見了沃爾頓的呼叫,在屏幕上找出了阿切爾和杜博夫的影像,他們開啟了相應的開關,接著“嚓”的一聲,大磁靴把兩個犯人定在地上。杜博夫無望地揮打著,但是碰不到阿切爾。
沃爾頓粗暴地把阿切爾推進了一間隔離室。
阿切爾:為什么?是他先動手的!
沃爾頓猛推阿切爾,他摔在地上。
阿切爾:等我從這里出去-----
沃爾頓:你要干嘛?
阿切爾:我要把你解雇了。
他的話非?;闹嚕譅栴D笑了。每一個人都笑了。從犯人的反應來判斷,阿切爾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接受了。
沃爾頓(對杜博夫):已經(jīng)兩次了,杜博夫。再來一次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對其他人)回到你們的“房間”,否則沒有飯吃。
當阿切爾回到隊伍中,他瞅見波呂克斯在等他。他為第一次的碰面做好了計劃。
波呂克斯:嗨,老兄……
阿切爾:-----波呂克斯?
波呂克斯:我當然是波呂克斯,你到底怎么回事?
阿切爾看著他,假裝非常迷惑,沃爾頓走過來推他。波呂克斯看著“哥哥”走開,非常擔心。
內(nèi)景,阿切爾的牢房,夜
阿切爾躺在窄小的床上,盯著天花板。孤獨無助的他意識到在這里發(fā)瘋是多么的容易。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夜
一個出奇明亮的夜。梵·高之夜。那夜他把自己耳朵割掉了。
內(nèi)景,外科手術臺,夜
卡斯特靜靜地躺著。他的生命儀器都沒有反應。突然他的腦電波跳動起來。一下-----兩下-----三下。腦電波活動加強,并趨于穩(wěn)定。
卡斯特的手指動了。然后他握緊了拳頭。
卡斯特的腦袋纏著繃帶。但是他的眼睛睜開了。
卡斯特條件反射地從床上扭身坐起,他拔掉身上維持生命的管子。他痛苦地走下床,呻吟著。
他勉勉強強站起來-----蹣跚地在手術室里走動-----直到他在窗戶里突然看到他纏著繃帶的臉。他迅速地拆下繃帶。
繃帶落到腳下……我們不知道卡斯特看見什么,只聽見他哀號,然后哽咽和尖叫,卡斯特唯一的一次失去自制。
最后卡斯特終于安靜下來,他拿起電話撥了號碼。
卡斯特:拉斯……好吧,倫特。(拿起桌上的資料)一些倒霉事情發(fā)生了……我有麻煩……仔細聽著……
外景,霍格的研究院,夜(稍后)
一扇滑門打開了。拉斯和倫特粗暴地用槍口抵著霍格把他押進了手術室。
內(nèi)景,手術臺,夜
拉斯和倫特把霍格推了進來。手術室亮著燈。屏幕上播放著阿切爾的手術錄像。
霍格看見他被嚇壞的助手,他們都被綁住了。
霍格:這是什么意思?你們想要干嘛?
拉斯把霍格推到一個站立的人面前,鏡頭推近到霍格的眼鏡。從眼鏡的反射中我們看見……一個沒有臉的男人。
霍格因看見那些裸露的肌肉、軟骨組織而感到恐懼。男人舉起一支煙湊到唇邊,然后吸了一口-----
卡斯特:你覺得我想怎樣?
內(nèi)景,監(jiān)獄集體場合,白天
一面巨大的墻幕上放映著美麗的自然風光。墻幕下面-----犯人們正在度過他們的放風時間。
瓦西納盯著墻幕,波呂克斯認真地看著他“哥哥”打籃球。阿切爾投了一個空心入網(wǎng)球,回擊了其他犯人嘲諷的目光。
波呂克斯:你肯定已經(jīng)覺察了,這個磁場嗡鳴聲簡直令人發(fā)瘋。要不我們就會先長出腦瘤。
瓦西納:還有那個令人討厭的“邦邦”響的錄像帶-----一直不停……
波呂克斯:好像他們巴不得我們會暴動。我們到底在哪里?(籃球運動結束)我們得走了……
波呂克斯快步走向阿切爾,把自己的煙給他。阿切爾吸煙時波呂克斯看著他-----有些驚異。
波呂克斯:我替你擔心。
阿切爾:為什么?
波呂克斯:你的投射沒有弧度。你以前愛虛張聲勢……現(xiàn)在變得利索。活脫脫一個天主教女學生。(注意到)還有為什么你不停地摸你的手指?
波呂克斯發(fā)現(xiàn)阿切爾條件反射地摸他的戒指。阿切爾立即停住了。他吸了一口煙,然后噴在波呂克斯的臉上。
阿切爾:我曾經(jīng)昏迷過……
波呂克斯用手指扒開阿切爾的下眼皮,就像獸醫(yī)檢查病狗一樣。阿切爾把他的手推開了-----
阿切爾:我的反應、我的感覺、我的記憶……所有的事情都混亂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么昨天杜博夫要揍我。
波呂克斯:在他被捕那天,你勾引了他老婆。你怎么會忘記?
阿切爾:我忘得一干二凈??纯粗車?----這里一半以上的家伙都跟我們有過節(jié)。你說我要是全忘了會有什么后果?
波呂克斯看了看其他犯人-----他們?nèi)鐞豪且话銍@、打量著兩兄弟。本能地,波呂克斯靠向阿切爾想保護他。
阿切爾:我需要你做一次哥哥-----在我恢復部分記憶之前。你認為能行嗎?
波呂克斯堅決地點了頭,阿切爾接著拉了拉他的衣領,露出了金字塔文身。
阿切爾:我知道這個是我十歲生日時弄的。但是我忘了為什么。
波呂克斯:兄弟-----這是我們生命中最糟的一天!
阿切爾假裝拚命回憶。他接著又點燃了一支煙……然后“記起來了”。
阿切爾:哦,天-----媽媽死在了市立醫(yī)院。
波呂克斯:她不停嘔吐、抽搐,那些混蛋卻救不了她。你對她做了人工呼吸,那時你已經(jīng)相當強壯了。(稍頓)記得你在葬禮上答應我什么嗎?
阿切爾:呃-----殺了所有醫(yī)生?
波呂克斯:這之后,你發(fā)誓永遠照顧我。
阿切爾:我敢打賭,我一直遵守諾言……
波呂克斯:唯一一個諾言。
波呂克斯挪向阿切爾想要尋找尉藉。阿切爾溫柔地摟過波呂克斯的肩,繼續(xù)施展伎倆-----
阿切爾:忘記過去。我們要著眼將來(稍頓)我們還有明天……
波呂克斯:……少廢話五百萬元現(xiàn)在都泡湯了……
阿切爾:這并不是最糟的。
波呂克斯:還有什么比失去五百萬更糟的?
阿切爾:爆炸的時候我們還困在這個老鼠窩里。你造的是一件藝術品。它屬于史密森尼博物館。
波呂克斯有些飄飄然-----阿切爾說的每一個字已經(jīng)抓住了他。
波呂克斯:是的……洛杉磯會議中心馬上就……
阿切爾:謝謝,波呂克斯。
波呂克斯:“謝謝”?我想他們是不是真的把你搞傻了。
阿切爾笑了,笑得像肖恩·阿切爾。
不知道為什么,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上波呂克斯的心頭。
內(nèi)景,阿切爾的牢房,白天
阿切爾耐心地踱著步……門開了,沃爾頓冷冷地看著他。
沃爾頓:有人探望你。
阿切爾笑了笑-----非常滿意布羅迪來得及時。
內(nèi)景,審訊室,白天
阿切爾的靴子被吸在地上,吊門升了起來。他的信心轉(zhuǎn)眼間成了無法言喻的恐懼。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看著的人是-----肖恩·阿切爾。這個人有阿切爾的臉-----他真正的臉。
頂替者:怎么了?你不喜歡我的新造型嗎?
阿切爾看著他自己的樣子,想弄清楚這一切。接著他認出了臉上的假笑,那眼中的愚弄神色,他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阿切爾:-----卡斯特……?
卡斯特:不再是了。
阿切爾:不會的,這不可能的。
卡斯特:我想霍格博士用的術語是“強力遙感”。誰知道?可能是臉被割掉的疼痛把我弄醒了。要不然就是上帝根本就是站在我這邊。(開始踱步)順便提一下,我還知道你在這里沒有任何的證件。
他繼續(xù)踱著,一邊念念有詞《洛杉磯時報》的內(nèi)容:“霍格研究院成地獄-----馬爾科姆·霍格死亡”。
卡斯特:可怕的悲劇?;舾袷悄菢拥奶觳?----但太自私了。我只得拷打他的助手才說服他給我做了同樣的手術。
阿切爾:你殺了他們?
卡斯特:我當然殺了他們,你這個笨蛋?;舾?,他的職員們……
畫面閃回到霍格的尸體-----他躺在地上,實驗室在燃燒。旁邊還有兩具仍在燃燒的尸體。
卡斯特:米勒和布羅迪-----
畫面閃回到布羅迪和米勒-----死在一輛出事的車里。
卡斯特:我還雇了一個人去找你的伙伴蒂托。
阿切爾:他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
卡斯特:噢,肖恩。我認為你比誰都更清楚。我真希望你能在那兒親眼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畫面閃回到蒂托……他先微笑,然后驚恐地后退,因為卡斯特向他開槍,然后從臺子上拿了阿切爾的結婚戒指。
內(nèi)景,艾瑞璜監(jiān)獄(現(xiàn)在)
阿切爾震怒地看著卡斯特手指上的戒指。
卡斯特:-----很快,我猜到你來過這兒。(稍頓)我撕毀了能證明你身份的所有證據(jù)。相信吧-----你下半輩子都會在這兒了。
阿切爾:卡斯特,不要這么做-----
卡斯特:沒有商量,肖恩-----沒有交易。請原諒我,我有一個重要的政府工作要做,還有一個漂亮的老婆要睡-----對不起,我是說-----“要愛”。
阿切爾不能自己。他大叫,揮動雙手-----卻碰不到卡斯特。卡斯特打開門,獄卒們沖了進來-----棒打他,并用電擊他使他失去知覺。
沃爾頓:對不起,長官。
卡斯特:沒關系。很難預料一個精神變態(tài)的罪犯會做什么……
內(nèi)景,牢房,白天
獄卒們把阿切爾推進了他的牢房。
沃爾頓:最好是乖乖的,卡斯特。你可能會非常孤單,波呂克斯走了。
阿切爾:波呂克斯怎么了?
沃爾頓:阿切爾和他達成交易讓他為政府提供證據(jù)。他已經(jīng)被釋放了……
阿切爾:沃爾頓,你必須聽我說-----現(xiàn)在!
沃爾頓:不然呢?你把我解雇了?(摁了一個電鈕)你會在這里被監(jiān)禁到我開口……
鋼板合上了-----也關閉了阿切爾懇求的聲音。
內(nèi)景,阿切爾的車,移動,白天
卡斯特一邊小口地抿著一杯啤酒,一邊在風景如畫的郊外駕車行駛。他看到:男人睡在吊床上,女人們在聊天,孩子們一同玩耍。
卡斯特(感到厭倦):天哪,這是什么生活。
卡斯特想找一個地址,卻不小心開過頭了……
阿切爾的住宅
伊芙穿著工作裝,漠然地看著車開過。不一會兒,車又倒回來停住了。
卡斯特藏住啤酒,擠出一個溫柔的笑臉,然后下了車。伊芙并沒有笑-----
伊芙:我料到你遲早會忘了我們住哪兒。
卡斯特:對不起-----最近的工作太累了。
卡斯特抬頭看著她-----她比想像中的更加美麗。
伊芙:你的“重要”任務怎樣了?
卡斯特:你知道些什么?
伊芙:我知道你總是告訴我的:相當于完全沒說。
卡斯特:計劃沒有按原定方式進行。你去哪兒?
伊芙:我有一個手術。
卡斯特:手術-----你沒事吧?
然后他瞄到了她的醫(yī)藥箱。糟糕。
伊芙:別想逗我-----我還在生氣。冰箱里有剩菜。
卡斯特:工作愉快。
卡斯特向她吻別-----吻在嘴上。
伊芙:你怎么了?
卡斯特:我不是常常親我的老婆嗎?
伊芙:不是。
卡斯特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jīng)上車,然后開走了。
內(nèi)景,阿切爾的住宅,白天
卡斯特走了進去,四處打量-----
卡斯特:簡直是個垃圾站。
內(nèi)景,書房,白天
卡斯特看著過去的圣誕賀卡將人一一辨認。名字和人對上號,他記起了萬達、布茲、拉扎羅,等等。
另一件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找到了一本花花的筆記本,這是伊芙的日記,他看了幾頁,然后念-----
卡斯特(念):“……-約會日.總是不成功……我們差不多有兩個月沒有做愛了……”真是失敗。
卡斯特聽到一個聲音。穿過客廳,他瞥到了杰米。
杰米在房間里來回走動,打電話聊天,只穿了小短褲和很短的T恤??ㄋ固刈呓?,想看得更仔細。
卡斯特:有計劃了。
內(nèi)景,杰米的房間,白天
杰米掐熄了她的煙-----
杰米:我收到你的E-mail了,卡爾。那首詩很甜-----(瞥見門口的卡斯特)等一下……她想關上門,卡斯特卻把腳卡在門邊。
杰米:我再打給你。(對卡斯特)你不尊重我的空間。
卡斯特:我進來了,賈尼。
卡斯特險惡地逼進了房間。
杰米:“賈尼”?
卡斯特瞥見一個枕頭上繡著的她真正的名字。他挑逗地看著她,當他走過來時,杰米有些膽怯。
卡斯特:我覺得你沒聽我說……杰米……你這兒有我想要的東西……
他向她逼近,從她身后走過。他從桌上拿起一盒煙。
杰米:這些是克萊麗莎留下的。
卡斯特(聳了聳肩,點了一支煙):我不會告訴媽媽的,如果你也不說。
杰米:你什么時候開始吸煙的?
卡斯特:你還會看到好多變化-----(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爸爸改頭換面了。
杰米看著他,非常吃驚,卡斯特走了出去。
內(nèi)景,艾瑞璜監(jiān)獄,阿切爾的牢房
阿切爾的拳頭擂得出血,聲音嘶啞了,他還敲著牢房的門。最后,精疲力竭的他不得不停下,他看著門上鏡子里反射出的敵人的臉,這個敵人目前已經(jīng)主宰了他的生活。
內(nèi)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大廳安檢處,白天
卡斯特裝出“阿切爾”嚴肅的樣子,門衛(wèi)驗證了他的指紋。他大搖大擺走了進去。
內(nèi)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審訊室外監(jiān)視室,白天
布茲和萬達透過一面單向窗戶看著波呂克斯。他正在狼吞虎咽地享用一頓豐盛的午餐??ㄋ固貋砹?。
布茲:我們都對蒂托的事感到非常抱歉……
卡斯特:嗯,壞事一樁。
布茲和萬達交換了一下眼色。對他們而言,“阿切爾”又在逃避自己的感受。
卡斯特:我們的明星證人怎樣了?
布茲:除了他喜歡在三明治上抹什么樣的芥末,他沒有說任何事。
萬達:如果真有炸彈-----我們就快沒有時間了。
拉扎羅(畫外):阿切爾!
拉扎羅狂怒地向他們走來。布茲和萬達立即閃到一旁。
拉扎羅:你和波呂克斯·特洛伊作交易?他是個“操縱型精神變態(tài)者”。這是你自己說的,肖恩!
卡斯特:讓我做我的工作,維克托。
拉扎羅:過去的八年中我都支持你的工作。從現(xiàn)在開始,你照章辦事,一切都跟我無關了,清楚嗎?
拉扎羅走了??ㄋ固乜粗x開。
內(nèi)景,審訊室,白天
卡斯特走了進來,他關掉了麥克。
卡斯特:你應該多少透露一點-----讓我有面子。
波呂克斯:“有面子”?(食物惡心地從嘴里掉出來)看見那張臉我就想吐。
卡斯特:每當我面對鏡子時都不得不看這張愚蠢的嘴臉??次业难劬Γ业南掳?,我完美的鼻子-----都沒了!(注意到自己的反應)阿切爾奪走了我的生活,我就奪去他的。老弟,我總是直來直去。
波呂克斯:聽起來好像他們把你的腦子也帶走了?
卡斯特:等我們成了拆彈英雄,要怎么呼風喚雨都行,什么都不用管,直接做下一件事情……
波呂克斯仔細聽著-----腦子里飛快地盤算著-----
波呂克斯:我們可以破獲多少販毒機構。我們可以敲詐多少電影明星!
卡斯特:這只是食物鏈的最后一環(huán)。
波呂克斯-----如果有人在空軍一號裝炸彈會有什么后果?
波呂克斯:……有人會變得富有。而且,我猜所有的人都會很失望。
卡斯特:失望,脆弱……等著救世主來臨,再給他們希望。如果這是個FBI英雄會怎樣?一個真正的童子軍和居家男人-----過去毫無污點。想像這個人應該在哪里挺身而出-----當時間正好。
波呂克斯:這是一個大膽的夢想,卡斯。但是肖恩·阿切爾并不是一個居家的人。
卡斯特:現(xiàn)在還不是。但是等你“懺悔”之后,就自由了。我將實行我的……
外景,會議中心,白天
警車呼嘯著來到現(xiàn)場。一隊警察疏散著大量人群。
內(nèi)景,會議中心地下室,炸彈定時器特寫,白天
已經(jīng)只剩下不到兩分鐘。
拆彈小組正在拆除炸彈的外殼。炸彈復雜的內(nèi)部機械還在危險地運轉(zhuǎn)著。所有人都很緊張,小心翼翼。
拆彈組組長:天那……有建議嗎?
技師:有……逃命。
卡斯特推了推他的防爆面具,看上去他很陰險。
拆彈組組長:它受一個震動感應器的保護……只要碰一下就……
卡斯特:解散你們小組,組長。
拆彈組組長:長官,你不能撤走它-----
卡斯特:走!
拆彈小組匆匆撤退??ㄋ固氐鹊街皇O伦约阂蝗藭r,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無線接收器,把它打開。炸彈立即癱瘓。
特寫:定時器停在26秒。
畫面再回到卡斯特臉上,不甚滿意的他又開啟了炸彈-----把定時器定在四秒。這樣更好。
內(nèi)景,艾瑞璜監(jiān)獄,集體場所,白天
犯人們正在用午餐。沃爾頓進來了-----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肖恩·阿切爾推了進來。
沃爾頓:今天有一個特權:可以看電視-----這是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長官肖恩·阿切爾的命令……
犯人開始起哄,大屏幕所展示的內(nèi)容從自然風光轉(zhuǎn)到了CNN電視臺。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會議中心
“大汗淋漓”的卡斯特艱難地走出來,拿著被拆除的炸彈。
新聞播報員(畫外):這是在洛杉磯會議中心,一位聯(lián)邦調(diào)查員成了英雄。肖恩·阿切爾在一枚重型炸彈爆炸前數(shù)秒鐘將它拆除?,F(xiàn)在請瓦萊麗·賴斯為我們介紹最新的發(fā)展……
外景,會議中心,白天
在媒體的包圍中卡斯特得意洋洋。
播報員賴斯:表面上這枚炸彈針對的目標是數(shù)名高級法官-----他們本應在今天來這里講話。(遞過麥克)阿切爾先生,你能想到是誰設的炸彈嗎?
卡斯特:這是機密。但是如果他在聽的話,我要對他說:(對著鏡頭)干得漂亮。你現(xiàn)在知道誰在控制了。
內(nèi)景,艾瑞璜監(jiān)獄,集體場所
阿切爾看著電視,感到非常生氣和絕望。這時他注意到一個獄卒用指紋證明身份通過了安檢門。阿切爾的目光集中??
長處發(fā)揮至巔峰,短板都被編劇和演員等部門拔高,這就是好萊塢體制的強悍之處。文化帝國主義就是牛呀~ 假如姜文也去好萊塢走一遭,會不會突破自己,不要只是good,而是great呢?應該不會像老吳一樣江河日下吧....PS:巔峰期的吳宇森完爆所有韓國導演,包括現(xiàn)在的。
概念不錯拍得一般,配角選得很爛,華裔女探員,男女黑人探員,氣質(zhì)農(nóng)民,做派鄉(xiāng)土,很難看。
原來是吳宇森作品,看的時候還奇怪外國人是怎么想出這個復雜的事情的,而且還能看到《英雄本色》和《喋血雙雄》的影子。。。
當發(fā)哥的風衣、墨鏡出現(xiàn)在了凱奇身上,當凱奇在教堂唱起“哈利路亞”,我完全被他迷倒了~~
看兩大影帝飆戲,酣暢淋漓,精彩絕倫。
說實話,換臉變成另一個人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想一想在變成另一個的時候可以無視道德和法律的約束,會不會在變換的過程中迷失最初的自己
確實好看呀,我喜歡特拉沃爾塔~
都說眼睛是心的窗,但這兩位叔連眼神都能無極切換,毫無壓力。以前看完這片就一個想法,演員真是不能信,裝什么像什么,太會忽悠了。雖說是經(jīng)典,但編劇到底還是沒有脫出套路,滿是吳宇森的簽名鏡頭。三星半。
讓我愛上尼古拉斯.凱奇的電影
當尼古拉斯·凱奇從監(jiān)獄頂樓一躍而下,海平面震蕩的水花是一個男人恐懼的表情,而當他迎面走來,鴿子飛過揚起的衣角是一個父親憤怒的心。孩子耳朵里悠揚的歌聲稀釋了槍林彈雨的場面,那最初的暗戰(zhàn)和最后溫馨重逢,一切的心機都敵不過一個字那就是愛。白鴿圣殿級的作品,恐怕再難突破,感謝吳雨森。
很不錯,兩個演員不相上下,演得好,導得好。
凱奇兄長了一張很憂郁的臉,好像很多人欠了他錢,而且都還是欠了不還的那種,約翰老兄則滿臉春風,好像就是他欠了凱奇很多錢沒還。
凱斯特醒來,此時他有著西恩的面相。于是他決定將計就計,將知情人殺掉之后,他就變成了西恩……
白鴿……又見白鴿……
猜疑、撒謊。媽的,這越來越像婚姻了!
吳對黑幫片的處理還是那樣的純粹,正與邪,善與惡,然后就是慢動作,各種飛鴿齊飛。在《英雄本色》之后,都是同風格同質(zhì)化。本片的變臉情節(jié)讓人頗為驚艷,但一切的沖突太過直接,漏洞不少,比如這么重要的機謀竟能輕易地就越獄了。8.1
先是警察變成了惡匪,后是惡匪變成警察。相貌互換,身份也互換的兩個人開始了某種意義上的“尋找我是誰”以及“找回身份”的旅程。
設定很好,兩男主演技驚人,可惜結尾落入商業(yè)片俗套。以為最后會上演爸爸誘奸女兒戲碼,看來還是照顧了大眾觀感。妻子一個星期都沒有對丈夫的身體產(chǎn)生懷疑,足見結婚久了對對方有多麻木。
還我臉來!~變臉的要領就在于:首先要做到不要臉
永遠也不要玩王子與貧兒的游戲(醫(yī)生真是負責,肚子上的肥肉也被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