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涉及到人類和自然如何共存的命題時,宮老用自己的手法很直接的揭露了人的本性,當這個世界被人們污染的黑暗不堪,當人們發(fā)現(xiàn)他們一手帶來的黑暗開始報復的時候,他們無視。當黑暗不斷蔓延,開始危及人類的生存,人們開始害怕,開始憤怒,開始反報復。他們看不到黑暗背后的美好,他們不了解自己的無知與荒謬。他們狂妄的呼喊著要讓世界消除黑暗,卻不明白自始至終黑暗就是他們本身。分明就是生動的世間百態(tài)。讓人憤怒,讓人感動,讓人唏噓,讓人嘆息,最后更多的,還是無奈。它包含了宮老多年來的思考和觀念。于是它幾乎無情的抨擊了所有人,在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后面卻幾乎沒有給我們留下希望。
娜烏西卡是我很喜歡的宮崎駿作品的主角之一。
從開篇就能感覺到娜烏西卡的與眾不同,她有超乎常人的冒險精神和與之相輔相成的行動力。她能自在地穿梭在大家都懼怕的腐海之中,對蟲群的習性了解,救得了人也引導得了蟲。
而后她對待狐松鼠、群眾以及蟲群的態(tài)度,都能感覺到她內(nèi)心的愛。面對腐海她防備卻又敬畏;面對蟲群她無懼卻又憐愛……她的愛是大愛,無論是對自己人還是對敵人,無論是面對熟悉的環(huán)境還是未知的因素,她的態(tài)度永遠一致??梢哉f,她是一個真正的公主,心懷天下一視同仁,有著堅定執(zhí)著不求回報的守護之心,也有無所畏懼不怕犧牲的勇氣精神。當然,她也有個人情緒的時刻,在敵方攻擊風之谷殺害了她父親,她也出手殺了幾個士兵,在被老師喚回理智后選擇了身為公主應該擔任的責任。所以,在我眼里她是個有血有肉有想法有性格的公主。
當她得知腐海的原理后高興地流淚,是對未知了解后的釋然,是對大自然的敬畏,這一刻我的心也隨著她起伏。環(huán)保題材的作品這么多,但這簡單的畫面卻讓我觸動不已。生命和自然的未解之謎神奇之處太多,對待大自然和生命,我們應該懷著敬畏和感謝。自然與人的關系,是孕育與被孕育,卻沒有出現(xiàn)感恩和被感恩的必然因果。人類的自私和貪婪,總是無盡的破壞和索取,大自然卻總是無聲地承受給予。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到達極限……
娜烏西卡得知真相要阻止蟲群,為了拯救風之谷的居民也為解除蟲群的又一次自殺式襲擊。她“以心換心”救回幼蟲,也成功熄滅了蟲群的怒火,救回了百姓也保護了蟲群。
這里無法言語的蟲群其實是凈化森林的保護者,默默守護默默犧牲卻換不來人類的理解,將它們視為威脅和危險。這樣的關系就像大自然與人類,人類對未知的傲慢和恐懼,對待大自然不知感恩的態(tài)度,所幸在這部作品中有作為“溝通使者”的娜烏西卡,有人愿意去了解去相信去發(fā)現(xiàn)真相,成功地讓互不理解的群體邁出了解的第一步。
當敵方的公主要等待娜烏西卡出現(xiàn),當敵方不成形的武器溶化,當蟲群的憤怒被娜烏西卡用犧牲冷卻,當蟲群救回娜烏西卡……這樣的結(jié)局我是淚目了。因為這樣的結(jié)局太美好,一人憑著大愛憑著一己之力挽救了眾生,免去了戰(zhàn)斗免去了彼此犧牲,換回和平共處和互相理解,這是多么難得且偉大的事。我知道,這樣的事有多么不現(xiàn)實,也許就只有在宮崎駿的世界,在童話中能夠被實現(xiàn)。但不論如何,我仍然想保留一絲希望,是多美好的渴望和向往。
為什么會喜歡這樣的作品?
雖然它的美好有時候反映著殘酷的現(xiàn)實。在大自然界中生活著萬千生物,作為一個人只是渺渺眾生的一粒塵埃,對于大自然的力量無力抵抗,對于大眾的破壞行為無力阻止,那份無力感是真實且強烈的。面對未知因素會恐懼會不安,也會想著“以暴制暴”來平息不安定的因素。
但是,就如片中的娜烏西卡,她是勇敢的化身,是美好的希冀,她承載著眾人的期盼用愛結(jié)束了紛爭,用勇氣無懼了解了真相。這其實是多少人心中的渴望,想做卻做不到,有心卻無力,就如喜愛她的我一樣。
雖然我不是娜烏西卡,沒有她的號召力,沒有她的勇敢和機智,沒有她的大愛,但是希望不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們愿意相信美好,有時候積沙成塔匯集的力量會是無窮無盡的,所以有些事至少從我做起,從身邊做起。
所以看宮崎駿的作品總是讓人自省,給予人力量和希望,真的很喜歡。
娜烏西卡,一個16歲的小女孩,相比于大人,更具有獨特的美好品格,關愛生命溫柔聰敏。認為生命不在乎長短,在乎感受喜怒哀樂,享受自由追求自由。
王蟲,擁有心靈溝通的能力,伸出的金色觸須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內(nèi)心世界,并擁有治愈恢復的能力。其實它們是性情溫順的吧,但發(fā)怒時會不顧一切的向前沖,摧毀一切在面前的事物,人類也該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宮崎駿用動畫的方式將人類科技發(fā)展與環(huán)境保護之間的問題攤開了,給世界人類敲響了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的警鐘。大自然表面上用恐怖的瘴氣和孢子一點點的蠶食著人類的生存地點以示懲罰,一面卻默默的犧牲著自己來挽救被人類污染的地球,保護著環(huán)境??墒怯薮赖娜祟悈s沒有自知之明,依舊為了那一腔利益熏心給昏了頭,他們依舊破壞森林,試圖依靠毀滅森林來獲得生存,源源不斷的殺戮,血腥,暴力┅
其實,地球多一點綠色,人類的生命也就多一點綠色。
這部動畫片主要講述了:在人間多少年后,人類把所有的樹木森林毀壞了,而有一個地方名叫腐海,它散發(fā)出種種有毒氣體,里面所生存的植物都不是一般的植物,而且也都散發(fā)著毒氣,最多的是那種毒性很強的孢子,它只要一分鐘就可以毀滅生長了一百多年的森林。在這個地方,有許許多多的怪蟲,其中,最厲害的是王蟲,這種蟲子,一發(fā)怒,眼睛就會變成火紅色,這個時候的王蟲是無堅不摧的。
腐海在不斷地它的四周擴散,而周圍的國家也就漸漸地被腐海吞沒掉!
在腐海一邊的風之谷中居住著一群可愛善良的人,而他們的公主——娜烏西卡是最能干,最勇敢也是最善良的人。這里的環(huán)境與腐海的環(huán)境有著很大的差異,這里草木茂盛,他們總是在孢子沒有能力繁殖之前就將從腐海中飄落過來的孢子的種子焚燒干凈,這樣,孢子就沒有能力傷害到風之谷的樹木了。
但是在這一年,由于敵國的侵占,風之谷的人民沒有能夠及時地消滅那些孢子,最終導致了森林的破壞,并且,敵國的那些人只是盲目地想要用一千年毀滅世界的巨神兵來對付腐海中的那群守護腐海的王蟲??墒牵罱K巨神兵還是被毀滅掉了,那些無法抵擋的王蟲被娜烏西卡的愛心感動了,放棄了仇殺的行為,退回了腐海,娜烏西卡最終用她的善良拯救了這個世界。
從宮崎駿的影片中,我知道了環(huán)境是多么的重要,尤其對我們?nèi)祟?。我們想都不敢想,如果我們深陷于那樣的環(huán)境中,我們能夠做些什么,或許是等待著被滅絕!
“其實押井守和高中生的宮崎駿有很多相似之處,他們的相遇成了很大的契機,改變了自己的戰(zhàn)場,從此在同一個戰(zhàn)場上共同戰(zhàn)斗,因此在不同的方面可以發(fā)揮自己的力量,在此期間形成了自己的創(chuàng)作特色。”(鈴木敏夫) 無論我們所敘述的這一對中心人物是否真的帶有一點丑小鴨式的自卑感或是帶著點高頭大馬的高傲形象,由他們名字來看,一方確實是仿佛深不見底,而另一方則像是畫地為牢,但共同點,均不能出逃,從未真正擺脫過自己的命運。在談及兩位大師之前,我們還是先會提及一個19歲少年——在1984年時曾是19歲的少年,那年他在影院觀看了《福星小子2:Beautiful Dreamer》和《風之谷》,于是一切都改變了,不管是他自己的世界,還是對于未來日本動畫界的格局。 《福星小子2:Beautiful Dreamer》和《風之谷》正是押井守和宮崎駿的起點,即便它們并非處女作;而1984這一年被坊間稱作“日本動畫大師元年”,則可謂名至實歸。 這兩位監(jiān)督在大師元年之前一年第一次相見,但此后共同的頑固性格卻逐漸促成了他們各自為陣,同時他們的特點也因此跟著日益鮮明起來。1985年,押井守和宮崎駿所謂的“交惡史”便從此拉開了序幕。 “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個很輕松愉快的人,但是當討論漸漸熱烈起來的時候,他卻完全不給你留點余地。他精力旺盛到令人難以置信。他也很積極而且愛講話,仿佛誰說的多就比較厲害似的。每次說話我們總是想要去說服對方,所以真的很累人?!毖壕禺斎徊荒芩闶莻€沉默寡言的人,但這回確實是遇到對手了。這第一次的會面讓宮崎駿在押井守心中留下了“他真是個混球”的印象。 “交惡”這個詞出自《左傳·隱公三年》,意思是“雙方感情破裂,互相憎恨仇視?!币虼耍覀兛梢钥偨Y(jié)到的重點是,交惡雙方必定曾是惺惺相惜的。 自從與大塚康生合作了《魯邦三世:卡里奧斯特羅城》之后六年,宮崎駿再次接到制作“魯邦三世”劇場版的邀請。那是1979年獲得大藤信郎賞的影院處女作,但老爺子沒有再做一次的打算。也許他早已有以后不管做什么樣的動畫都將成為這個獎項的??偷挠X悟。另一方面,則是因為這種商業(yè)動畫短周期高強度的作業(yè)令他心有余悸。這“魯邦三世”第2部劇場從開工到影片上映僅僅花了半年時間,按照宮崎先生自己的說法,“從這個作品我第一次知道了自己體力的極限”,這種玩命的努力對身體力行的人來說尤其會后怕。 在這種情況下,謝絕邀請當然是明智之舉。宮崎駿于是轉(zhuǎn)而向制作方推薦了押井守。那大約是雙方認識兩年后的事情。 因為大塚康生是“魯邦三世”的作畫監(jiān)督以及基調(diào)奠定者,同時又在東映時期在工會與宮崎駿有同志之誼——1964年的時候?qū)m崎駿當上了東映動畫勞工協(xié)會的秘書長,當時高畑勛是該協(xié)會的副主席,而大塚康生則是主席——于是宮崎駿的推薦很快成行。雖然之后企劃并未能有著落,大塚和押井仍然結(jié)下了濃厚友情,以致在拍攝寫實電影《紅眼鏡》(1987)時,大塚康生不僅客串了該片,甚至還為此提供了自家的吉普車以供拍攝之用——如果換作宮崎駿,是絕對不會做到這種程度的。 1985年,押井守如此興致勃勃地將自己的《魯邦三世:完結(jié)篇》企劃交于制作方——原作粉碎機并非浪得虛名,至少是嚇到了制作方,于是宮崎駿拒絕了制作方,而制作方拒絕了押井守。這件事的陰影使押井耿耿于懷了十年,直到1995年《攻殼機動隊》的上映才得以釋懷:“在攻殼的時候終于能擺脫魯邦了!” 1968年,制作了三年的《太陽王子》上映。這部由大塚康生(作畫監(jiān)督)、高畑勛(監(jiān)督)以及宮崎駿(場面設計)合作的動畫被視為突破原本動畫風格的第一大創(chuàng)舉,同時亦為后來日本動畫“原創(chuàng)化”及“漸進式動畫”運動打下了基礎。宮崎駿和押井守亦是參與后來的日本動畫“原創(chuàng)化”及“漸進式動畫”運動的舉旗者——雖然同為偏執(zhí)狂,但仍然,兩人心存的理念著實相差巨大;比起宮崎駿,押井守也許與高畑勛更有共同點。 押井守在提及高畑勛時說:“表面上,高畑先生也很喜歡和人爭辯,而且拼命想要說服別人,但是在內(nèi)心他是個很不一樣的人。宮崎先生有著很可愛的特質(zhì),他的哲學最后總是一句話:‘好的東西就是好,管它什么邏輯!’但是高畑先生則是個徹頭徹尾一致的人,他非常講究邏輯。我曾聽大塚康生先生這樣形容高畑先生和我:高畑先生像是一個‘在走路的邏輯’,而我則像是‘邏輯在騎腳踏車’?!? 正如大塚先生所說的,他們有著邏輯感上的相似之處,一種持續(xù)創(chuàng)造求新的追求,只是緩急的程度不同而已。這也就是為什么高畑勛可以舍棄吉卜力慣用的透明畫材動畫、嘗試利用數(shù)字技術使用鉛筆線的形式與水彩色調(diào)的顏色制作出素描般的作品《我的鄰居山田君》;而押井守也可以發(fā)明一個“剪貼片方式”(Live-mation)讓弟子神山健治拍出《機動警察 迷你版》、讓同為“龍之子四大天王”之一的西久保瑞穂拍出《宮本武藏:雙劍馳騁之夢》、或讓自己拍出《立食師列傳》這樣的東西來——仿佛某種必須要發(fā)生的強迫癥;與此同時,宮崎駿甚至連電腦也不會去碰,人工以外的作畫手段都不免會讓他產(chǎn)生鄙視之心。 只比宮崎駿大了6歲的高畑勛就像是宮崎駿的兄長——19歲和13歲的兄弟這種情況,而比押井守大了10歲的宮崎駿卻完全不像是戒掉了孩子氣,并隨著年紀增長滲入的老人頑固脾性而變得愈加傲慢。高畑勛和宮崎駿這對組合能一直保存下來實在是一個奇跡;另一方面,高畑勛的冷酷、仿佛不會真正受傷或是簡單承認失敗的性情也真正吸引著押井守。 總之,性格決定了押井守與宮崎駿并不能真正走到一起,這也連累到押井守最終不能和吉卜力走到一塊;而“魯邦三世”劇場版的否決則成了這一場背道而馳旅程的導火索。 在押井守入行后的第二年,也就是1978年,德間書店旗下的月刊動畫雜志《Animage》創(chuàng)刊。這是個極為重要的事件,至少對像宮崎駿和押井守這些當年還是新人的人來說,它就像是動畫界的《名利場》,而德間康快(作為一個法人代表)就像是他們的伯樂。 1981年,從龍之子分離出去的小丑社由于人手緊缺,才得以讓時年三十而立的押井守著手《福星小子》的動畫改編事宜,也借此機緣讓押井守得以在原作粉碎機的道路上肆無忌憚。 時年同樣是宮崎駿人生轉(zhuǎn)折的一年。時任《Animage》總編的鈴木敏夫當年原本打算采訪因“世界名作劇場”系列功成名就的高畑勛,但卻意外遭到拒絕,于是轉(zhuǎn)而做了資歷尚淺也沒有什么名氣的宮崎駿的訪問專輯。于是在鈴木敏夫和德間康快的牽頭下,宮崎駿于次年開始在《Animage》上連載《風之谷》的漫畫,連載一年后,《風之谷》劇場動畫開始制作,到第三年《風之谷》上映并大受歡迎。 《風之谷》成了宮崎駿的甘苦分水嶺,而就在此前,也就是拍完“魯邦三世”劇場到得到德間書店提攜并最終催生《風之谷》的“黑暗三年”里,想拍出屬于自己的電影的宮崎駿到處推銷自己的作品,但卻屢屢碰壁?!皫е喟臀秲骸保瓣惛闲唷?,企劃案大多都只得到這樣的評價。但遇上德間書店卻并非最大打擊的終結(jié),這只不過是事業(yè)下坡路的結(jié)束。 這是踏上甘苦分水嶺的前夜,在《風之谷》的動畫制作過程中久病纏身的母親過世,這才是足令宮崎駿懊喪一生的事情?!叭绻荒軍蕵酚谌?,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這個“人”最開始的自然是指自己的母親。押井守曾隱晦地提及,宮崎駿這個人受過去的羈絆太深,除卻其它一些事情以外,大抵就是暗指宮崎駿的戀母情結(jié)。這位堅強的女性對宮崎駿影響至深,以至他眾多作品中的女性形象多少都會有一兩個源于她的,甚至可以說,宮崎駿最初投身動畫事業(yè)的目的其中之一就是為了讓她高興?;礊榱α浚@可能是當年喪母的宮崎駿腦中唯剩的堅持,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成全了他。宮崎駿的母親如果泉下有知必定深感欣慰,因為在最黑暗的那幾年之后,她的兒子在日本動畫界國民級的地位從此無人能撼動。 到1985年,吉卜力工作室(Studio Ghibli)也借此契機在德間書店的投資下建立,取名源自二戰(zhàn)時候意大利的一款偵察機,意為“撒哈拉沙漠的熱風”。宮崎駿的父親是個造飛機的,而押井守的父親不過是個經(jīng)常得不到委托因此經(jīng)常多出時間帶兒子去影院的半調(diào)子私家偵探和幾乎全職的失業(yè)者,這可能也是押井守所有的不安的緣起,而出生富足的宮崎駿則絕對不會存在這樣失衡感的擔憂,他不會像押井那樣對這個人生存在那么的置疑,再加上吉卜力的成立,就他而言,從此算是有了個家;也許從一開始宮崎駿就把吉卜力當成是自己的了。于是宮崎駿更加安穩(wěn)地做夢冒險,創(chuàng)作不再推陳出新,只是按部就班,一個個實現(xiàn)那些早已計劃好的夢,對于他來說,人生就是如此,這樣的人生就足夠了;但押井守因為諸多原因卻不得不繼續(xù)生活在一個不可名狀的時空中,好像永遠都沒有凝聚實體的機會似的。 這種情況下,直到1988年監(jiān)督《機動警察》時遇到剛剛由石川光久和后藤隆行成立的Production I.G(在Headgear的前提下),押井守的創(chuàng)作才算正式又邁進了另一個臺階。 當年時任《Animage》第二任主編的鈴木敏夫后來成了吉卜力的社長,而正是因為此人在“福星小子”第1部劇場版制作后的引見,成就了押井守與宮崎駿的第一次面談;那種情況下,《福星小子1:Only You》也成了宮崎駿唯一夸過的押井守作品,到《福星小子2:Beautiful Dreamer》時宮崎駿的評價就變成了:“不明白有什么好的”。 但不管是宮崎駿還是押井守,他們與《Animage》的關系都非同一般,以致在最初因為1983年那場《Animage》訪談會上建立的“友誼”而做過“開啟時代的終結(jié)-宮崎駿與押井守的關于《機動警察2》的對話”(《Animage》1993年10月184期)以及“押井守談宮崎峻”(《電影旬報》1995年7月16日1166期)這樣不可思議的互動性話題的訪談企劃——那時他們終于都是公認的大師了,也許因為《千與千尋》還要過上幾年才上映,而正在路上的《攻殼機動隊》說不定還讓押井守暗自持有更多的自信和優(yōu)勢。雖然押井守此時的底氣相比十年前會更足一些,但面對喋喋不休的宮崎駿,押井守其實仍是個悶騷男,話會相對少一些,但也看似深奧——只是宮崎駿自然完全不會吃這一套。所以從兩個訪談你會看到一些火藥味,但是屬于那種受潮的感覺,相當?shù)钠届o。 總之,押井守并不在乎激怒一些人,但最初對宮崎駿的敬仰之情讓他還是會顯得相當?shù)匦⌒囊硪?,至少上個世紀九十年代中葉仍是如此。押井守并不在乎激怒一些人,有時候他就是刻意地去激怒某些人,這也成了他最后被踢出日本動畫工業(yè)體系中第一部長篇動畫系列《福星小子》制作組的原因所在——即便他的老師鳥海永行也保全不了他,因為開始有人出于并非仰慕的情感每天給他寄信,恐嚇信,或者內(nèi)含刀片的恐嚇信,最后小丑社不得不將他從《福星小子》的制作組撤職斬首。然則,這次的撤職斬首與一年后魯邦三世劇場企劃失敗的打擊比較起來簡直可以說是快感無比:押井守于《福星小子》TVA第106話退下陣來,那是1984年3月26日,從1981年10月14日開始,他總共折磨了高橋留美子原作長達兩年半時間,而且有幸在退下陣來的一個半月前(2月11日)將奠定自己影像風格的《福星小子2:Beautiful Dreamer》順利搬上影院并獲得當年《電影旬報》的觀眾票選位列第七位的最佳電影——當年排第一的自然是宮崎駿的《風之谷》。 日本大阪產(chǎn)業(yè)大學經(jīng)濟學部教授高増明這么看押井守: “電影評論家前東京大學校長蓮實重彥對同樣在影片中登場人物的對白采用哲學言論的導演塔可夫斯基(Andrei Arsenyevich Tarkovsky,押井守的女婿乙一便是這位的愛好者)給予這樣的評價:‘不愛電影,卻被電影所愛的存在?!栌眠@句話,押井也同樣,也許屬于‘不愛動畫,卻被動畫所愛的存在’。” 當年押井守毅然離開小丑社成為自由人從某些方面來說要拜他在此前一年開創(chuàng)的新的動畫銷售模式所賜,不然縱然是破釜沉舟也只會敗的一踏涂地。這就是原創(chuàng)錄影帶OVA(Original Video Animation)這個新鮮玩意兒的誕生。 1983年12月發(fā)售的OVA《宇宙戰(zhàn)爭》(Dallos)第一卷,時長半小時,由鳥海永行參與、押井守監(jiān)督并由天野喜孝繪制了錄影帶封面。借此契機,從1983年的OVA元年開始,更多動畫人投身到這種更富自由氣息的創(chuàng)作中來,制作出了諸如《無限地帶23》(Megazone 23,1985/1986/1989)、《機器人嘉年華》(Robot Carnival,1987)、《機甲獵兵》(Armor Hunter Mellowlink,1988)、《超時空要塞 外傳》(Macross Plus,1994)等不朽的經(jīng)典和杰作;而押井本人也是創(chuàng)作情緒空前高漲,這其中除了腰斬的《迷宮物件》(TWILIGHT Q,1987)以及《機動警察》(Mobile Police Patlabor,1988)第一部OVA——同期宮崎駿的劇場動畫《龍貓》上映,還包括了更早之前的在德間書店資助下制作的“魯邦三世”怨念產(chǎn)物《天使之卵》(Angel's Egg,1986)——同年宮崎駿的劇場動畫《天空之城》上映,等等;與押井守不同的是,宮崎駿此時甚至連電視動畫都極少涉足了,更別說OVA這種新生事物了,《風之谷》的成功讓他開始了對劇場動畫的一生迷戀。 在當年《天使之卵》的制作名單中,除了貞本義行、名倉靖博等人外,還有吉卜力的高坂希太郎以及保田道名等人;此外,據(jù)說庵野秀明過了兩周“苦行僧一樣的生活”后逃離了制作現(xiàn)場。換個角度說,相對劇場而言,OVA可以說是窮人玩的東西。沒有最窮,只有更窮,《天使之卵》的推出并未為押井守帶來市場聲譽,因為主題晦澀讓人盡是避而遠之了,“害得我好幾年都接不到委托”,押井多次在采訪中提及此事的后果。這讓雖然非??春醚壕氐拟從久舴蛞埠翢o辦法,尤其是在接二兩三的吉卜力邀請破滅的情況下——企劃敗北的頻繁程度讓1985的“魯邦三世”劇場版未遂事件簡直不值一提。 1987年前后可以說是押井守最糟糕的時期,讓他仿佛頓悟的表面之下受挫的心更加慌恐。而與此同時,宮崎駿不僅贏得了市場的肯定,媒體的贊譽,大小獎項更是拿到手軟;宮崎駿的信心也變得更加勝氣凌人,以至于后來有這么個非常著名的事件——當美國《新聞周刊》問及他的《千與千尋》獲得奧斯卡獎吃驚與否時的回答:“事實上,我對貴國發(fā)動了對伊拉克的戰(zhàn)爭更吃驚,更厭惡。所以我對是否領這個獎還有點猶豫?!? 押井守似乎從來沒能成功從宮崎駿那里沾到光,不管是最早的兩部跟意大利合作的動畫企劃《歇洛克·福爾摩斯》(Sherlock Holmes)和《滿月傳說》(THE FULLMOON TRADITION INDRA),還是后來的《錨》(Anchor),最終都因雙方創(chuàng)作理念的堅持或是意見不一而流產(chǎn)。《歇洛克·福爾摩斯》就是后來宮崎駿和御廚恭輔共同執(zhí)導的《名偵探福爾摩斯》,而《滿月傳說》最終也只是由鳥海永行執(zhí)筆了小說版,《錨》企劃中止后則由夢枕獏執(zhí)筆了小說版。 后來同樣來自于吉卜力邀請的《墨攻》動畫版企劃(酒見賢一原作森秀樹作畫的漫畫,也是后來張之亮執(zhí)導劉德華主演的同名電影來源),以及準備OVA化《宮崎駿的雜想筆記本》中的《多砲塔的出場》(多砲塔の出番)等等企劃最后也都在一片爭執(zhí)聲中成了笑話。 除了押井版魯邦三世,此后像什么押井版《銀河英雄傳說》(石黒昇換將上陣拍了近12年)、押井版《鐵人28號》(在動畫未果的情況下改編成了舞臺劇,最近又有將舞臺劇改編成真人電影的打算)、以及《最后的立食師》(立食師怨念可以說與他的戀狗癖一樣的強烈)、日劇版《日劇版 祖先萬萬歲!》(動畫都沒有幾個人看過)等等都幾乎不得善終。能被拒絕到這種程度,大概不上癮都很難了。 說起來押井守確實是有點生不逢世的感覺,先不提與宮峻駿“既生瑜何生亮”的情結(jié),他確實是錯生在了一個自己所不想要的世界觀下。也許出生在西方社會中,他的理念更能得以聲張。你可以顯而易見,如果他出生于西方,《矩陣》(The Matrix)可能就只能算作是《阿瓦隆》(Avalon)的擴展版;而那因為80億日元凍結(jié)的《哥魯穆戰(zhàn)記》(G.R.M. THE RECORD OF GARM WAR),一個最初將由詹姆斯·卡梅倫擔當“制作總指揮”、一個故事發(fā)生在架空星球上、一個涉及到各種拍攝手段以及新技術甚至可以說“結(jié)合了所有類型的映像技術”的影像企劃——看著像不像是另一個版本的《化身》(Avatar)!如今詹姆斯·卡梅倫劃時代的3D電影《化身》中的理念有多少本可能進入押井守這個被凍結(jié)的企劃中?但即便現(xiàn)在把《哥魯穆戰(zhàn)記》拍出來了又能怎樣?也改變不了成為諸如《阿瓦隆》那樣的“二世”命運。 《Animage》當年資助并宣傳了不少年輕有為的新人動畫監(jiān)督,押井守和宮崎駿就是其中之一,而吉卜力就是行使這種功能的一個最主要途徑。因此,除了宮崎駿和高畑勲這兩個吉卜力的創(chuàng)始人以外,畢竟成立時還是在東家德間書店的名頭下,最早受邀參與吉卜力的押井守理論上也算是吉卜力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只不過因為與宮崎駿的創(chuàng)作理念一再相佐而雙方都互不退讓,在討論爭吵像打架的情況下,押井守最后也就徹底對吉卜力死心了。而此后的吉卜力也就成了一個人的吉卜力——吉卜力是個集權(quán)專政,它不像STUDIO 4℃那樣的動畫自由人的無政府主義國度,也不像Sunrise那樣包容到催生Bones,Production I.G催生Xebec和P.A.Works——這點就算是鈴木敏夫也無能為力。 押井守曾有過這樣的比喻:吉卜力是克里姆林宮,宮崎駿是黨魁,而鈴木敏夫則是KGB頭目。押井守用這樣一個控制癖欲(Control Freak)的比喻精確地宣泄了自己的怨念:他表達了自己如何被華麗的克里姆林宮吸引,如何被像極了星探的KGB頭目以靈敏嗅覺找到他這樣的天才,又如何被專制獨裁的黨魁爆頭槍斃。 在經(jīng)歷了六十年代安保運動的失敗、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這段事業(yè)上的肆意妄為、以及八十年代中期事業(yè)上的挫折這樣大起大落的人生之后,押井守開始更加執(zhí)意于尋找“存在感”。人與機器人,現(xiàn)實與虛幻(夢),戰(zhàn)爭與和平,正義與邪惡這樣等等的對立主題愈加頻繁地出現(xiàn)在他的作品中;而宮崎駿則仍然堅持著自己對夢想實現(xiàn)、環(huán)保、人生和生存的看法,仿佛從未改變過觀點。我們沒有必要去比較他們表達的主題有多少是重合的,但相互懷著恨意的人,有時其實就是最為相似的—— 押井守說:“我們總是會過于關注人類,連動畫也不例外。事實上當兩個人在交談的時候,鳥兒可能正飛過他們上空,魚兒正在池塘游動,而低頭時你會發(fā)現(xiàn)一只狗正望著你。就我而言,動物之眼總是縈繞在我的心頭?!? 宮崎駿說:“當我談及傳統(tǒng)的時候,指的不是那些廟宇——它們反正也是從中國來的,我在我的作品中試圖努力捕捉的元素都是些與生俱來的日本感覺?!? 押井守說:“我熱愛把電影里的世界制作得盡可能的細節(jié)化。我熱衷尋找最佳的點——比如一個瓶子標簽的背后,看起來就好像你透過玻璃往外看一樣,我猜,那非常非常日本化。我想讓人們不停的回去看電影,好找到他們第一次看的時候沒注意到的東西?!? 宮崎駿說;“在開始拍片前,我并沒有一個已完成的故事……當我開始繪畫時,故事才跟著展開。我們從不知道,我們的故事會走向何方,我們只是一邊制作電影一邊編故事。這是制作動畫影片的一種危險方式,但我喜歡它,因為它可以讓作品變得卓爾不群?!? 押井守說:“在我拍自己的第一部電影時,對于一個監(jiān)督必須做什么早已有一種固定的觀念,那就是監(jiān)督要努力娛樂觀眾,要拍娛樂電影——但即使你所做的確實是為了娛樂觀眾,也應該明白這對拍電影而言其實并不是絕對的。” 宮崎說:“有一個內(nèi)部的秩序,就是故事本身的需要,它可以把我?guī)蚪Y(jié)局……不是我制作了影片,而是影片自己完成的,我沒有選擇,必須服從。” 押井守說:“你不能強求觀眾理解,他們不需要理解,因為那樣也許會激怒他們;反之,如果你按照自己的理念去做,如果你能充分地表達自己,這樣觀眾即使并不理解你所做的,他們也能從中得到某種享受。你不需要弄懂一部電影,只要它能讓你有所感觸就行了。” 宮崎駿說:“別想得太深刻也別想得太膚淺,這一切只是娛樂而已”。 押井守說:“吉卜力培育了一種只有吉卜力才能培育出來的動畫師,他們的工作人員水準真的很高,從動畫設計到原畫都是。但如果你問我他們的做法完全正確嗎?我認為他們應該立刻被解散。我想如果那些在吉卜力里面長大的人們能走出去看看,這應該會更有意義些。對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工作來說,無政府狀態(tài)至少比權(quán)威下自由要好多了。 ” 宮崎駿說:“我的片子最好一年內(nèi)不要看兩遍,因為孩子們把太多時間花在電影電視上不是好事,這會讓他們忽略現(xiàn)實世界?!? 押井守說:“如果有1萬個人,每個人都看了10遍電影,對我來說,比100萬個只看了一遍的人要更讓我開心。我拍電影不是給一般大眾看的,我的電影面對的是核心的一群fans,我希望電影會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如果成功了,那么我就很高興?!? 宮崎駿說:“我希望再活30年。我想看到大海淹沒東京,NTV的電視塔成為孤島。我想看到曼哈頓成為水下之城……我對這一切感到興奮。金錢和欲望,所有這一切將會走向崩潰,所有這一切將被綠色的雜草接管。” 押井守說:“人類不懂得珍惜和平。只要有人類存在,戰(zhàn)爭就永遠不會消失。我們無法長久地維持一種和平的狀態(tài),我認為這與人性有關。很不幸,我們無法將天性中的某些東西消除,也無法掙脫它的束縛?!? …… 我可以例舉更多這樣摘錄于不同時期面對不同人時兩人所闡述的觀點,沒必要,窺豹一斑,我們可以看到,即便并非一個字一個字對上,他們的思想都是承接延續(xù)著的,除卻某些意義上的發(fā)展傾向于自己認同會發(fā)生的那一面,有時他們的觀點甚至是一致的。 甚至在于押井守成名后的那種勝氣凌人的自信都與宮崎駿來得越來越像了—— 宮崎駿會在電影節(jié)上表示:“從現(xiàn)場你們就可以看出來,歐洲人非常喜歡我講故事的方式?!? 押井守則會表示:“不管怎么說,我敢肯定我的作品將在奧斯卡獎提名方面會大有斬獲,因為美國人從來沒看到過類似的作品。” 我想即便他們存在共同點,有著許多共同的看法,他們也是會竭力否認存在某種親近感的。面對年少輕狂的世界,倚老賣老的情況也是在所難免。他們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孩子氣的倚老賣老,先天的,或是后天的。這種孩子氣可以讓押井守在《殺手》(Killers,2003)中按排鈴木敏夫一槍爆頭,也可以安排該吉卜力社長在《立食師列傳》(立喰師列伝,2006)中被碗砸死;對此般對吉卜力的怨念宣泄,宮崎駿可能會一語蔽之:“不明白他在講什么”。 如此相近的他們又同時有著左翼份子的背景。之前已經(jīng)提到了宮崎駿的工會背景,而押井守則表明:“說實話沒想進大學,因為當時并不喜歡學習,預計高中三年級時候會有戰(zhàn)爭,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生。人生的計劃就這樣亂了,沒辦法就進了大學,想一邊打發(fā)著時間慢慢考慮。什么時候結(jié)束學業(yè),退學也行?!毖壕氐哪感J菛|京學藝大學。在學生運動中受挫,漫無目的進入大學的青年押井遇到的是電影。加入電影研究會,一年看了近千部電影,變得熱衷起來開始自己拍攝電影。電影夢最后未成,在換了好幾份工作后,押井守才在26歲(1977年)時進入了動畫制作公司。 高増明在“關于中國與日本的社會、文化和經(jīng)濟的變革”的討論會上總結(jié)道:“宮崎的思想是古典左翼思想,相信未來,為了正義而戰(zhàn)是他的思想體現(xiàn);與之相比,押井的思想則是在左翼運動中遭受了挫折,從而不相信任何信仰。走的是新左翼思想的路線?!? 這就是為什么宮崎駿會說:“好的東西就是好,管他什么邏輯!” 這也是為什么押井守會有這樣的想法:“任何宗教都是從悲觀開始到樂觀結(jié)束,我承認我是個宗教迷,但是我不信仰任何特定的宗教?!? 宮崎駿認為動畫這種手段本來就是為孩子而生的,不會偏離開這一點。宮崎駿用感情豐富的主角來感動觀眾,而押井守的做法與此大不同,世界觀第一位,他會客觀審視登場人物而進行創(chuàng)作,這在日本甚至世界范圍里都是很少有的。在制作方面,徹底的實現(xiàn)著無表情的表演,使本來運動的物體實現(xiàn)了靜止的運動,這樣比較能抓住年輕人的心態(tài)。這就和為孩子們拍的動畫有著很大不同,可能有時甚至不招成年人喜歡。 為理念為實現(xiàn)一己之思量往往都是會做出許多反其道而行的事情來的,也許為了讓他人喜歡自己就多少要做出一些不招人喜歡的事情來,這是人的虛偽性所決定的。因此,一向認為文如其人的人可能要失望了。一向認為文如其人或者說動畫如其人的人未必會有其中是否真的存在科學性的概念,因為創(chuàng)作者總比作品來得更加矛盾、不可調(diào)和,面對作品,觀眾仿佛有種錯覺可以有條不穩(wěn)地把它整理出個大概形狀,但面對創(chuàng)作者,你面對的其實就是一個幕后的神,作品永遠只是一種理想之物、一種創(chuàng)作技法的總結(jié),它只是創(chuàng)作者勸服自己、迫使自己承認的那一面,或者僅是和制作方人事上的妥協(xié)。觀眾看到的永遠只是自己想了解的形狀,也許只是俯瞰看到了一個正方體的一個面而沒看到剩下的五個面,也因此,對于觀眾來說,看到的永遠也只有局限無疑。 由此我們大概要有這樣的思考:觀眾是最重要的,也是最不重要的。但有一點,一個作品一經(jīng)形成,它就具有了某種神秘性。所以,我并不是讓大家小看他人的作品,反而要足夠的重視,因為,我們所重視的作品是創(chuàng)作者重視的世界的產(chǎn)物。 押井守說:“我小看了這個世界呢,以為做喜歡的事情就可以了,以為都會順利進行下去的,就算做了再怎么不明意義的作品,也沒有關系,作為監(jiān)督,我不會失職。說是‘如何地、往何處前進’卻變成了‘前進前進!’的狀態(tài),這就是犯大錯了……” 要足夠重視,作為世界一部分的作品,不然就會犯大錯。 而這種成為世界一部分的不確定的神秘性正是給創(chuàng)作者帶來的最大快感。 雖然種種愉悅會讓他們盲目的樂觀,以致即便去年冀望極大的他們在水城最終都只撈了點小獎——押井守的《空中殺手》獲得了“數(shù)字未來電影影展獎”(Future Film Festival Digital Award),而宮崎駿的《懸崖上的金魚姬》則是“數(shù)字未來電影影展特別獎”(Future Film Festival Digital Award Special Mention)以及表彰電影美術表現(xiàn)的“MR基金獎”(Mimmo Rotella Foundation Award)——他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的創(chuàng)作中將還是會維持樂不思蜀的現(xiàn)狀吧。 “每次結(jié)束的時候我確實精疲力盡,《攻殼機動隊》結(jié)束的時候我也想過‘再也不拍動畫了’,《攻殼機動隊2:無垢》(Innocence)之后也想過不干了,這樣的事情做不下去了,確實是老了,確實頭發(fā)是少了,肝臟也變糟了,因為切實感覺到這些?!戳嗣惨ぷ鳌@么說,也確實是這么做的?!毖壕仉m然如是說,但他在未來兩年內(nèi)仍有包括2部寫實電影在內(nèi)的3部劇場電影企劃,以及微軟游戲光暈7部動畫短片集《光暈傳奇》(Halo Legends)其中1部短片的監(jiān)修工作等等;而每一次推出“卸幕之作”但又耐不住寂寞風生水起的宮崎駿則打算70歲以后再考慮下一部動畫電影——我們只能安靜等待著期望他能帶來一場真正的謝幕高潮。也許押井守仍然會掙扎幾下,帶來新鮮的視聽,但也許宮崎駿仿佛已經(jīng)沒有希望重現(xiàn)過去的榮耀了,每一次想收手時又想再搏一下,但并不是每一次都能搏出最棒的東西來的。另一方面,吉卜力也進入了一個老年期,近期官方高調(diào)宣布2010年的吉卜力動畫電影將啟用監(jiān)督新人的原因就是基于這個的衰老恐慌。 宮崎駿坦誠近作《懸崖上的金魚姬》的故事有點類似于安徒生童話,但他又重重地申明自己并不喜歡《海的女兒》,他有自己的借口來創(chuàng)作這部作品:“已經(jīng)到達了極限,無法再創(chuàng)造出更新的畫面和故事?!? 是年押井守則在威尼斯稱宮崎駿和北野武拍的是“老人電影”,但這并非挑戰(zhàn)權(quán)威或挑畔,倒是近于挑逗,也許又是某種事實,《千與千尋的神隱》是宮崎駿不斷低幼化的開始——當然離結(jié)束也沒幾年了;另一方面,正像押井在《Animage》中“與宮崎駿對《機動警察 劇場2》的對談”中這么說過的:“現(xiàn)在不少人都說‘如今已經(jīng)沒有拍一部好電影的視點了’,而我過去就說過是,‘沒有拍一部好電影的價值觀了?!? 個人價值觀過度篩選形成的內(nèi)耗才造成了如今這種局面,也許十年后,押井守會嘆一口氣說“唉,我終于也跟宮崎駿一樣有名了”——或者更有名,然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也成師太開始拍老人電影了。 從某些方面的展望看,所謂的前輩們其實都不應該是年輕動畫監(jiān)督們的榜樣,但這也正是他們的優(yōu)點所在。動畫細節(jié)已經(jīng)做到了偏執(zhí)的地步,讓人招打的沖動,這便是他們這認真的一輩的其中一個表現(xiàn),而現(xiàn)在的這一輩多數(shù)則是快餐監(jiān)督。 “與在現(xiàn)場拍攝的寫實電影不同,動畫是由人類的妄想而生,但如果妄想脫離了現(xiàn)實,那就只是捏造的美麗空想而已。主人公住在怎樣的房間,在怎樣的地方吃飯,坐著怎樣的車,好好的描繪這一切,我想這是電影的基本。” 現(xiàn)在的監(jiān)督很現(xiàn)實,就是缺少點妄想,缺少點賦妄想以有形的能力。 除去商業(yè)荼毒以外,如今年輕監(jiān)督們的問題還在于,押井守可能對宮崎駿的作品挺深交的,但對他本人則需商詮——反過來的情況可能還更糟糕一點;但年輕監(jiān)督們有的幾乎不看別人的動畫,或者說其實現(xiàn)在的監(jiān)督都不看別人的作品了——商業(yè)化帶來的必然后果。另一方面,他們也許已經(jīng)將像押井守和伊藤和典以及高田明美等人一起邊泡溫泉邊暢談創(chuàng)作(在《機動警察》時,Headgear可以說就是泡溫泉泡出來的)的情調(diào)發(fā)揚到了極致但也仍然未做出任何驚人的東西來。 在這個遍地精英,遍地大師和師太的世界,批評別人的作品會引起很大的反感。正像押井守早就意識到的,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出口來了。這大概就是聲望這種東西帶來的“勇敢之舉”,每個成功人士不免都會有這樣的情結(jié)。 舉個例子,監(jiān)督御三家宮崎駿、富野由悠季和押井守在談及庵野秀明的《EVA》時分別是這樣的反應—— 宮崎駿:“沒有看過。” 富野由悠季:“請允許我不做評論?!? 押井守:“我只看了2集左右,沒什么好說的。不好意思了。” 大師們的“勇敢之舉”好像總是永遠惜字如金;而與此同時,“小師太”庵野秀明對這些大師們也不見得會生出多少像當年押井守對宮崎駿那樣懷帶仰慕之情的不同政見,他們甚至會流露出不屑于觀摩對方作品的情緒——這可謂一切的進步所帶來的怪異現(xiàn)象吧,“惺惺相惜”毫無疑問不是如今主流正統(tǒng)的價值觀取向。 總之,總得來說,可能還是時代變了;后生可畏的庵野秀明對前輩監(jiān)督御三家的感想幾乎是后者對前者如出一轍的演繹,感情色彩都是一致的,只不過是劇本中的人物換了個罷了—— 庵野秀明在采訪中對押井守的評價并不高,他甚至聲稱沒看過《攻殼機動隊》?!啊稒C動警察2》還是不錯的,不過這是因為我認識押井先生,從個人角度這么認為。”就是這樣的情況。 “宮崎駿做的已經(jīng)不是動畫而是邦畫,就是無聊的所謂日本電影。”這顯然是庵野秀明對當年對方對自己畫作指手畫腳的評論“不怎么樣”、“太糟”、“三腳貓”的回應。 而至于富野和他的高達,庵野秀明則顯得更為尖刻——他在富野手下打過雜,就像像他也在押井和宮崎手下打過雜,他甚至在GAINAX初期因為《王立宇宙軍》陷入經(jīng)濟危機的情況下去參加了高畑勛的《螢火蟲之墓》的作畫以貼補家用——提及富野和他的高達,庵野秀明道:“這種動畫對于那些想自己創(chuàng)作卻又做不出來的人應該很適合吧。” 你完全不會從中讀到任何“我從中學到了什么”的語氣,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動畫以及制作動畫的人固然存在的孩子氣吧,所以其實也不至于說是交惡,這多半還是因為媒體無聊的比較惹出的是非——押井守和宮崎駿的情況也同樣如此,甚至,難道偶爾你不會有這樣一絲想法:這兩個老家伙其實不是在調(diào)情嗎? 孩子氣的怨念總是會存在的,不止他們,比如被京都動畫以“敝社認為山本寬尚且不夠資格成為一名動畫監(jiān)督”的理由從《幸運星》撤職斬首的山本寬對權(quán)威的不信任感造就的之后《神薙》第4話中的一幕:在宅物店前的隊伍中最后那三位知名大叔赫然在列,他們明顯就是押井守、宮崎駿以及庵野秀明。當然,這甚至都稱不上怨念,排除仰慕致敬的成份外,充其量只能算吐槽罷了。 他們之間的吐槽格局看起來似乎異常糟糕,特別是在經(jīng)媒體渲染后,但又仿佛是極好的——因為這樣各自動畫的個性自然就能最大程度地凸顯出來了,而重合的部分也會降到最小,由此在不同的方面相同的戰(zhàn)場發(fā)揮出自己的力量,形成各自具有代表性的創(chuàng)作特色。 受媒體器重并非壞事,誠然如此,相對于那些衣著光鮮的大師們,另外一些大師級人物則同樣是具備天賦和熱情、時時前進著的人,他們更為人所吸引。他們是那一類名聲在外但無比低調(diào)的人,他們是那些熟知音律的人,他們無比自信、從容,他們是高畑勛,他們是高橋良輔,他們是19歲的少年…… 1984年之所以被稱為“日本動畫大師元年”,那不只是因為那一年有押井守的《福星小子2:Beautiful Dreamer》和宮崎駿的《風之谷》,那一年還上映了一個24歲天才機設小鬼的初監(jiān)督作品。那就是《超時空要塞:可曾記得愛》(Macross: Do You Remember Love?)——也許稱不上真正的大師之作,但卻仍然是一代人的記憶;這個小鬼就是河森政治(雖然在石黑升之下存在著掛牌的情況)。那之后十年,文章開始時提及的那位在1984年時19歲的少年——現(xiàn)在是一個少年心大叔了,他和河森正治一起拍了部名為為《超時空要塞 外傳》(Macross Plus,1994)的OVA動畫——說到這里,嚴然已成了另一代人的起點。 他跟押井守一樣,最初都只是個電影青年。相對于動畫,電影語言畢竟是大人的語言,也更加結(jié)實。 他的優(yōu)勢還在于,他不會將自己的感情像宮崎駿那樣萬年不變地灌注到自己的作品中去。 他講的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故事,他會很平實而又不失幽默地將故事娓娓道來,他是以他的旋律在講所有人的故事。相對而言,押井守和宮崎駿都沒能很好地做到這一點,他們都過于自我中心主義。 這個在1984年時19歲的少年就是后來執(zhí)導了《賞金獵人》(Cowboy Bebop,1998)的墨鏡男大叔渡邊信一郎(你應該看看CB中Spike的飛船和風之谷中的某飛行器有多像)。 接下來的這個時代必然將屬于這些后1984的少年樣大叔們:渡邊信一郎、梅津泰臣、今敏、湯淺政明、神山健治、中澤一登、谷口悟朗……即便有一天連他們也開始拍“老人電影”了,我們?nèi)匀皇怯邢M?。因為,總是會有這樣的一個少年,要么少女,在巨大屏幕下接受他人作品的洗禮,從而在邁出影院那一刻——空氣中到處都是被光打亮的夢幻般的塵埃微?!蝗皇捌鹨粋€陽光下的夢想: 加入這場戰(zhàn)爭,做出比他們更厲害的動畫來! 刊載于《現(xiàn)視研》第2期 漫談|Acgtalk http://www.acgtalk.com/node/1112
娜烏西卡,這位風之谷的公主,也是風之谷人民的女英雄!原來駕著滑翔翼的女孩也可以那么英姿颯爽!
這部是我看過宮崎駿動漫電影里很少有的關于自然方面的片子!
腐海慢慢蠶食,人們越來越恐慌,甚至認為只要消滅蟲王就可以阻止腐海的吞噬,他們不惜占領風之谷,想要復活能與蟲王抗衡的怪物!
風之谷面臨著幾方的威脅!同時被帶入的孢子也在滋生。這不就是地球的一個縮影嗎!
意外墜落泥沙底部的娜烏西卡卻發(fā)現(xiàn)蟲王在凈化著腐海,這里不需要帶著面罩,還有清新無毒的空氣!
最后看著蟲王沖向娜烏西卡,她是那么的淡然,她也用生命結(jié)束了這場戰(zhàn)爭!對這片土地她愛得深沉!
84年哦,構(gòu)造的腐海王蟲世界不比天空之城還要有想象力嗎?講的主題不比后來的金魚姬什么的深刻太多了嗎?三國交戰(zhàn)為了利益禍害別國也是夠暗黑的。日本人真幸福小時候就有這些童話看,我等還在翻《安徒生》《格林》也是文化荒漠了。
在此我們可以見到比卡丘的淵源,可以看到Spike飛船的淵源,可以看到蟲師的淵源,也可以看到諸多動畫人因此崛起的淵源。
當女主角在黃金之海上復活的時候,我那發(fā)達的淚腺又西里嘩啦了..
很有深意的一部片子,人與自然的關系是互相尊重的。
淚了,她復活的時候。
不穿內(nèi)褲的娜烏西卡公主。
大師的第一部作品總是這樣驚艷。雖然結(jié)尾有點俗而且女主太白蓮花,但是最愛宮崎駿片子里勇敢堅強善良的女性形象,讓現(xiàn)在的商業(yè)大片都感到羞愧?!胺磁伞倍际怯凶约盒叛龅牧Ⅲw的人,而不是為了壞而壞。真正作惡的還是人類自己。
宮崎駿的起點如此之高。略有爛尾之嫌,世界觀、畫風、情節(jié)都很贊??梢钥纯雌渲械倪\動鏡頭,尤其是對飛行的表現(xiàn)。這個主題之前手冢治蟲討論過。另外久石讓的配樂怎么聽得那么耳熟,這一部好像《花火》……
相當和諧的主題和世界觀,經(jīng)濟與環(huán)境的矛盾、保護與破壞的沖突,人類將會走向什么未來?世界末日來臨之前,大自然的綠色仍舊在為地球付出,為人類服務。當娜烏西卡公主在黃金色的草原上時,我感動死了...久石讓的配樂部部很贊。
(9/10)娜烏西卡真的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主角,她可以冒險救人,面對敵軍入侵可以沉著地指揮民眾,風之谷被占領時可以保護民眾冷靜選擇投降,可以在戰(zhàn)火中保持住自己的底線,可以給落難的伙伴提供救援幫助,面對女將軍恩將仇報的槍口可以冷靜應對,可以親臨槍林彈雨執(zhí)行自己的理念,更可以為了保護家鄉(xiāng)舍身取義……宮崎駿鏡頭下的女主角,從來不是男性的陪襯,她們的魅力一直是超越性別的,日本動漫自從后宮片泛濫起來后,就很少出現(xiàn)這類女主角了。在如今的日本動漫界,如果一個女生足夠勇敢、堅強、獨立、甚至只是留個短發(fā)或者打扮中性……那么她在故事中就注定被安排為男角和“女神”的陪襯、淪為男主的后宮和備胎。而有些女主表面上很強大,但卻要足夠挑逗、要賣胸、要賣白腿……總之要成為宅男喜好的舞刀弄槍的“老婆”,這樣才能讓宅男付款。
宮崎駿鏡頭下的美都是最自然、原始、野性的。設定大膽,配樂大氣,可惜影院放的是英文吹替版= =。。。【豆瓣的大家!為什么都在討論娜烏西卡有沒有穿內(nèi)褲呢!。。。
《幽靈公主》的前奏,初步表現(xiàn)了宮崎駿在之后一系列電影所追求的人與自然和諧平衡的主題。
腐海、廢土、超級細菌、瘴氣、口罩、防毒面罩……想不到吧,一部上世紀80年代的末世寓言,放在2020年重刷,竟如此應景。從技術層面講,它的聲效是簡陋的,繪畫方面也不如后期的吉卜力那么細膩成熟,但36年過去了,它的內(nèi)核并未過時,反而顯示了更遠的前瞻性。
“我希望再活30年。我想看到大海淹沒東京,NTV的電視塔成為孤島。我想看到曼哈頓成為水下之城……我對這一切感到興奮。金錢和欲望,所有這一切將會走向崩潰,所有這一切將被綠色的雜草接管?!?————宮崎駿
宮崎駿最愛。動畫片的圣經(jīng)
〔三刷〕宮崎駿真是早早就把這個世界看透了。人類中心主義,容不得自己定義為「不好」的物種,即便這些物種只是因為人類的傲慢和愚蠢誤解了牠們;國家沙文主義不斷地通過殺戮和戰(zhàn)爭來擴張自己的版圖和思想,哪怕侵略和佔有這些領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也在所不惜。我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人類社會發(fā)展了幾百上千年,不論表現(xiàn)得再文明,骨子裡的傲慢和野蠻還是拿不掉,只是表現(xiàn)形式隨著科技的發(fā)展稍有不同。這真的令人感到難過。
一切的源頭。雖然節(jié)奏比較古早味,還是給了5星。特別喜歡這個穿著短裙、老露著屁股蛋的紅發(fā)公主,戴口罩比穿內(nèi)褲重要,哈哈。別說什么那是肉色長褲,宮崎駿想讓你看的就是屁股蛋,公主也露了大胸不是?雙女主角令人驚喜。邊看邊幻想某些場景的VR化,好期待!最有革命性的應該是結(jié)尾吧?真相大白,God is a woman。運動鏡頭,贊!久石讓,贊!在王蟲的眼睛里躲孢子雨 腐海植物地下書房 通過流沙陷入腐海底下 麥田和觸手/《阿凡達》?
宮崎駿的主角為什么都是女生==
年紀越大,越容易對真善美消化不良
娜烏西卡是宮崎駿筆下我最喜歡的女性角色。在風之谷,作為一名不需要異性陪伴,完全獨立的女性。對娜烏西卡是否過于“圣母”,甚至說背叛人類的討論一直沒有結(jié)束。在我看來,這是善良,以及尋求事物真相的勇氣,堅持自己觀點的決絕,面對森林、巨蟲等危險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恐懼,她或許是宮崎駿對于自己厭惡人類熱愛自然情感的表現(xiàn)。她的自主與無畏讓人印象深刻,比起網(wǎng)絡上打著平權(quán)名號謀求特權(quán)私利的雜碎,以及被這些字眼沖昏頭腦,盲目的追隨者,娜烏西卡和她的作者宮崎駿才是真正的女權(quán)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