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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

恐怖片美國2017

主演:約翰·庫薩克  埃拉·科爾特蘭  薇拉·菲茨杰拉德  雅各布·雅迪斯  耐德·巴拉米  Antonio J Bell  Johanna McGinley  

導演:拉齊·馬凱

播放地址

 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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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3-11-09 12:23

詳細劇情

  該片由拉齊·馬凱執(zhí)導,賈里德·巴特勒、拉爾斯·諾伯格編劇,約翰·庫薩克、埃拉·科爾特蘭([少年時代])領銜主演。講述一個狡詐的商人(約翰·庫薩克飾)意外誤丟臟款,被三個年輕人撿到。

 長篇影評

 1 ) 別害怕,這只是一部文藝恐怖片

《遺傳厄運》在圣丹斯電影節(jié)首映時口碑大爆,外媒對這部恐怖片的評價不吝溢美之詞,不少影迷都被吊起了胃口。

漫長的等待之后,終于看到這部影片,雖然沒有想象中那么嚇人,不過本片依然值得一看。

詛咒之家

和很多恐怖片一樣,《遺傳厄運》的故事發(fā)生在一個中產(chǎn)階級家庭,偏僻郊區(qū)的大房子,也是靈異事件的重災區(qū)。

這間大房子里居住著一家五口:外婆艾倫夫人、丈夫史蒂夫、妻子安妮、兒子彼得、女兒查莉。

在外婆去世后,安妮整理母親的遺物,發(fā)現(xiàn)母親收藏了不少靈異學書籍,其中一封遺書還表明這個家庭將要迎來厄運。

此后,安妮看到母親的鬼魂在屋中游蕩,女兒查莉慘死于一場車禍,兒子彼得也在學校里出現(xiàn)了自殘行為。

家庭變故讓安妮倍感壓力,于是她選擇去互助會中傾訴,原來安妮的家族似乎有某種遺傳性精神病,她的父親、哥哥皆因精神病而死,母親生前也總是神神叨叨的。

結合這家人的異常行為,可以推測這種疾病也遺傳到了安妮和她的孩子身上。其中安妮的工作是制作微縮模型,而她居然把女兒的死亡現(xiàn)場做成模型,令人難以理解。

女兒查莉生前的性格也很怪異,她和安妮一樣喜歡手工,還曾殘忍剪下一只小鳥的頭,作為手工模型的素材。

當然,隨著惡魔教徒的出現(xiàn),我們得知安妮一家的癥狀并不是單純的精神病,而是有計劃的詛咒。這份詛咒在外婆那一代就已種下,目的是為了復活地獄中的某個惡魔。

在這個詛咒之家中,丈夫史蒂夫后知后覺,兒子和女兒尚需他人的保護,于是妻子安妮就成了影片著墨最多的主角。

作為恐怖片的女主角,演員托妮·科萊特貢獻了不俗的演技,幾場情緒爆發(fā)的戲份張力十足,面部表情也頗有《閃靈》女主角的驚悚感。

營造恐怖

亞洲恐怖片嚇人的套路是各種白臉女鬼,歐美恐怖片則偏好用血漿和斷肢。

《遺傳厄運》屬于典型的歐美風格,影片中幾乎見不到鬼怪的正面鏡頭,幾個具有沖擊力的畫面分別是女兒爬滿螞蟻的殘軀,丈夫無征兆的被火焰吞噬,以及安妮被附身后如野獸一般的動作。

值得慶幸的是,導演在片中用螞蟻作為嚇人的道具,而不是其他更令人感到不適的昆蟲,比起某些東南亞降頭類恐怖片,惡心程度已經(jīng)克制不少。

影片的驚嚇場景重點放在了后半段,然而前面的鋪陳中同樣有一些令人不安的蛛絲馬跡,比如偶爾在黑暗中掠過的白影,如果不按暫停鍵,觀眾很難在畫面中發(fā)現(xiàn)這些幽靈。

用PS把畫面調亮后,顯示出外婆清晰的鬼影

音效也是恐怖片用來嚇人的重要道具,不過這里的音效并非水琴等恐怖樂器發(fā)出的刺耳聲音,而是一種劇情提示的線索。

一些小丑題材的恐怖片中,每當小丑喇叭的聲音響起,就意味著危險來臨。類似的線索還有鈴鐺晃動的聲音、彈珠落地的聲音、木地板吱吱呀呀的聲音等等。

在《遺傳厄運》中,這樣的線索是女兒查莉咂舌頭的聲音(即舌頭與腭接觸發(fā)聲)。

查莉生前有咂舌頭的習慣,家人也習慣了她時不時發(fā)出這種聲音,不過當查莉死后,家中再次出現(xiàn)這種聲音,就令人不寒而栗了。

在電影中,鏡頭是觀眾的眼鏡,《遺傳厄運》的鏡頭同樣在強化觀眾的不安。

無論是影片開頭由房屋模型漸變到真實場景的長鏡頭,還是房屋外景快速的黑夜白天切換,都是在扭曲觀眾的空間感與時間感,營造一種怪異的效果。

你甚至無法分辨,這些場景究竟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那些微縮模型。

同樣的場景,一秒鐘由黑夜切換成白天,仿佛換了個背景板

最壞結局

我始終認為,壞結局才是恐怖片最好的結局。因為恐怖片的目的就是嚇人,而不是為了傳遞love&peace,好在《遺傳厄運》的結局就是bad ending。

影片最后,教徒們崇拜的魔王“派蒙”成功降臨,畫面定格在三角形的樹屋里面,與片中反復出現(xiàn)的三角形神秘符號形成關聯(lián),同時這個畫面也像極了一個微縮模型的房間,與影片開頭呼應,強調了故事的寓言性。

影片開頭由實(現(xiàn)實)入虛(模型),結尾由虛入實

這個結局的構圖固然巧妙,然而也給人一種高潮乏力的感覺。

目前的歐美恐怖片,“通靈必惹麻煩,boss必是惡魔”已經(jīng)成為一種常見的套路,《遺傳厄運》并沒有什么創(chuàng)新,而且在一個多小時的鋪墊后,魔王降臨的場景也不驚艷,缺乏大場面的支撐。

相比之下,《致命錄像帶2》同樣有一段魔王降臨的故事,其中教徒集體自殺、活死人群魔亂舞、魔王破腹而出的場景,讓每一處鋪墊都像炸彈一樣密集引爆,帶來的震撼當然更勝一籌。

因此,我可以說這是一個好的結局,因為它是bad ending,同時這也是一個平淡的結局,因為它沒有呈現(xiàn)出更進一步的高潮。

總之,《遺傳厄運》是一部驚嚇指數(shù)適中的文藝型恐怖片,影片的攝影構圖、演員表現(xiàn)要比驚悚場面更值得深挖。

尤其對比那些粗制濫造的小成本恐怖片,《遺傳厄運》的質感更讓人賞心悅目。


本文為《暴走看啥片兒》特約稿件,作者大海里的針。如需授權、轉載請聯(lián)系qichangxiong@baozou.com

 2 ) 跳出傳統(tǒng)“Jump Scare”的藝術級恐怖片

《遺傳厄運》在圣丹斯電影節(jié)上映后,艷驚四座,爛番茄新鮮度100%高開。雖然是導演的長片處女座,但影片絲毫沒有小成本獨立電影的廉價之感,不賣弄血漿,也不主打一般恐怖片中常見的一驚一乍的鬼怪驚嚇(也就是所謂的“Jump Scare”),而是依靠扎實穩(wěn)健的敘事,教科書級別的鏡頭語言,巧妙的構圖光影,驚艷的恐怖細節(jié)處理和演員出色的演繹,來講述一個被操控的家庭命中注定的悲劇。

電影由一場詭異的葬禮拉開帷幕。隨著外婆的離世,母親安妮時常看到外婆的鬼魂在屋中游蕩,女兒查莉的行為也越發(fā)的詭異。緊接著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查莉以非常極端恐怖的方式在家人面前慘死,兒子因為深深的自責而面臨精神崩潰。驟然將至冰點的家庭關系,讓母親的心理承受力被逼到了極限,精神分裂、夢游癥、自殺,關于這個家族中的一個個厄運浮出水面,揭示了這個家庭正在慢慢被惡魔侵蝕,逐步崩塌。

隨著惡魔教徒的出現(xiàn),我們得知安妮一家并不是單純的精神病,而是有計劃的詛咒。這份詛咒來源于外婆領導的一個邪教組織,要獻祭整個家族來復活地獄中的某個惡魔——派蒙。她在給安妮的信件中寫道:"在一切的終點,你會明白所有的損失都值得,我們的犧牲比起我們得到的獎勵來說算不上什么。"

派蒙神(Paymon),所羅門七十二柱魔神中位列第九位的魔神,是地獄八大神靈之一,掌管西方,是Lucifer最忠實的信徒,他擁有女性的面容和男性的身軀,騎著單峰駱駝,頭戴皇冠,對藝術科學文化有著極高的造詣,全身散發(fā)著神秘的、高貴的帝王之氣。

冥冥之中的血緣關系讓母親繼承了外婆的一部分邪教人格,而在邪教人格的另一面,正常人格的她努力維系自己的家庭,不讓自己的母親靠近兒子,卻忽視了女兒,致使查莉成為了派蒙的寄宿對象。然而邪教依然覬覦彼得的男性軀干,為了讓派蒙順利附身彼得,他們計劃了一場意外,讓不可磨滅的創(chuàng)傷和心理陰影擊垮這個家庭最后的防線。

熬過了電影前半段看似緩慢冗長實則精細鋪陳的劇情,影片的后半段,通靈、招魂、附體、祭祀等元素一一登場,生猛的情節(jié)反復交疊。

當母親試圖燒毀召喚惡魔的手繪本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跟著燒了起來,她哀求丈夫幫助自己完成這一行為,試圖破解血緣關系的詛咒,卻因此讓丈夫瞬間被燒死。此時的她才終于明白,這個家庭中的一切都逃不出派蒙與自己母親的契約,萬般恐懼之下的她毫無招架之力,僅剩的信念也灰飛煙滅,被邪教人格完全的占據(jù)了。

于是,劇情陡然一轉,受害者母親成為了最大的邪惡力量,影片也進入了高潮和尾聲。最后,教徒們崇拜的魔王“派蒙”成功降臨,電影以一個bad ending結束。

《遺傳厄運》貫徹了鏡頭是觀眾眼睛的理念,大量長鏡頭的使用,攝像機緩緩推拉的運動模式和令人心底發(fā)毛的轉鏡,強化了觀眾的不安,形成到位的恐怖氛圍營造。

為了配合這種以慢取勝的沉浸式氛圍營造,影片以連貫的順時線性敘述方式,用模型屋場景還原等方式巧妙地將接近真相的線索一一給出,每一次信息的交代都自然而然的點到為止,既讓影片始終籠罩在神秘感之中,又激發(fā)觀眾進一步探索的欲望。同時,影片中精心設置了多處令人細思恐極的細節(jié)、隱喻和伏筆,保證了詭異陰森的整體基調。

影片開篇對小樹屋也就是附身儀式的地方給了全景特寫,隨后攝像機緩緩回拉,室內(nèi)情景出現(xiàn)在畫面中,隨著鏡頭不斷推進,直接將模型玩具屋無縫過渡成了真實的場景,預示著這個家庭被操控的命運。

之后無論是多次出現(xiàn)的模型屋和真實場景互相漸變的長鏡頭,還是房屋外景白天黑夜的快速切換,都營造了一種怪異的效果,讓人無法分辨這些場景究竟是現(xiàn)實世界還是微縮模型。

母親擅長手工模型的工藝設計,外婆的手織地毯,以及查莉喜歡DIY手工玩具,頗具藝術造詣的家族天賦一脈相承,這與派蒙擅長藝術的背景不謀而合,更像是惡魔詛咒這個家族的印記。

懸在高空的小樹屋也成為又一個令人提心吊膽的意象。當鏡頭掠過夜晚臥室的窗戶,兀自透射出的瘆人的紅光,足以進入我們最遙遠的噩夢。

(布景似乎借鑒了拉斯·馮·提爾的《反基督者》)

除了影片的結尾部分,惡魔或超自然力量始終未露真身,這種少即是多的處理方式類似于《異形》系列,即真正的恐懼永遠在看不見的神秘暗處,隱而不露。

當然,氛圍的營造離不開光影的運用,影片中光影的運用也是教科書級別的。主次分明的打光,恰到好處的冷暖光搭配,都無疑增加了恐怖感。

(這里總感覺小女孩的頭要突然轉過來)

影片的最后,在眾教徒虔誠的迎接儀式上,魔王派蒙成功降臨,畫面定格在三角形的樹屋里面,與片中反復出現(xiàn)的三角形神秘符號形成關聯(lián),同時這個畫面也像極了一個微縮模型的房間,與影片開頭呼應,強調了故事的寓言性。

《遺傳厄運》以古老神秘學為背景,講述一個以血緣詛咒為紐帶的家族悲劇,從劇作層面上來說不算驚艷。但導演出色的場面調度和完備的文本結構,遠比驚悚場面更值得深挖。延續(xù)的家族厄運,最親近的家人卻是惡魔的傀儡,這種無處可逃的無力感源自現(xiàn)實生活的恐懼,比超自然的怪力亂神更令人膽寒。

(母親的形象真的完全是按《閃靈》的路子來的?。?/div>

 3 ) 「家」是一個被詛咒的空房子

非劇情梳理向評論,大量劇透預警。

觀看《遺傳厄運》結尾時我一直有一個疑惑:

既然前面已經(jīng)做足了「厄運」的恐怖效果,這個清晰的闡釋到底有何意義?

畢竟,「厄運」本不需要任何解釋,更不必說「遺傳」一詞已經(jīng)給予了直接的原因。即便出于商業(yè)考量必須要在劇作上公布答案,也無需如此大費周章事無巨細——無論從哪個角度,這都像是一種心虛的欲蓋彌彰。

那么,這個似乎頗具欺騙性的蛇足到底在試圖掩蓋什么?

對超自然神秘力量的癡迷總是不同程度地遮蔽著人類對自己以及所處的真實環(huán)境的認知。與其說遮蔽,不如說是人甘愿選擇的闡釋方式,以逃避某些更為刺痛的現(xiàn)實。

這是個被邪神控制與詛咒的家庭嗎?還是說,「家庭」本身便是那個被詛咒的形式呢?


玩偶之家

影片第一個鏡頭時長近一分鐘。攝影機從正中對準窗外的小樹屋開始,緩慢搖動掃過女主角Annie的微雕(姑且稱作微雕)工作室,最終停在這個家所居住的大房子模型中。鏡頭推近,這個龐大的空殼里的人偶蘇醒——第一個出現(xiàn)的人物是兒子Peter——故事開始了。奠定了影片沉穩(wěn)致密的影像風格同時,這個鏡頭也給出了文本上的聯(lián)結。

外部的小樹屋將它的陰影通過鏡頭的運動投射到了龐大的屋舍上,這或許是第一重意指「控制」的關系。小樹屋的意義對于東方人也不難理解,就像是供奉逝去親人的神龕一般,仿佛時刻凝視著所處的空間以及人的生活。另一方面,工作室依然是女主角Annie的場所,是她創(chuàng)造性與私密性獲得舒展的空間。Annie依然是所有藝術作品的創(chuàng)造者——或是「控制」者。

這或許是一個三角形的多重空間角力。小屋所代表的不明力量注視著Annie,又投射到整個家庭中;而Annie制作了這些作品。這兩股力量存在著既上下控制又暗中互相擠壓的關系,而房屋的模型則直指第三代人——一個標準的「家庭」模式通過鏡頭悄然鋪展開來。

影片也穿插了一些大遠景鏡頭展現(xiàn)這個房子的外部。其中一部分鏡頭保持正面固定直視,白天黑夜倏忽交錯形成錯位的纖細驚悚感;而另有幾個一閃而過的鏡頭則為斜角的俯視,房子周邊的樹木隨風機械地顫動,能用肉眼清晰分辨枝葉:那似乎并非實景,而是同樣的模型搭建。如此種種皆從細微處暗示了這一家庭玩偶一般受操縱的屬性。


此房是我造

在各式當代電影中我們看過了太多發(fā)達國家中產(chǎn)家庭的故事,也看過了太多表情各異但心底的絕望又何其相似的女性。

《大開眼戒》中的妮可·基德曼是被交易的物品,《美國麗人》中安妮特·貝寧的強力與謊言無法阻止家庭駛向崩潰,《登堂入室》里的艾曼紐爾·塞尼耶是被幻想、被書寫的對象并成為「房子」的對應物,《請以你的名字呼喚我》與《愛你,西蒙》里的母親則在面對相同的身份政治問題時成為高知、包容與理解的代表。

《遺傳厄運》中的Annie與以上人物有著不同程度的相似,但顯然又不完全是。

Annie是一名承受著高壓的藝術創(chuàng)作者。她需要不斷地提醒自己專注創(chuàng)作才能趕上藝廊的展覽開幕日,同時在不斷緊繃的同時又嘗試提醒自己打電話給藝廊要求延期——但最終反而是藝廊工作人員發(fā)短信問她是否需要延期。面對工作極為嚴格、自律、不斷逼迫自己的態(tài)度成為這個人物側面的標簽,折射出的卻是影片最重點描繪的家庭關系。

鏡頭多次對準在房間里工作中的Annie:她戴著專用的放大眼鏡,仿佛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操弄手術刀與人的肉體一般擺弄這模型中的一切,又像是一個冷酷的局外人窺伺著房間里的人與物,又似乎是一個預言者通過塑造房中人物提拉著他們的命運絲線。這種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冷靜態(tài)度似乎與她創(chuàng)作的內(nèi)容不無關聯(lián)。

影片中有一處回想起來十分令人齒冷的夫妻交流。女兒Charlie在兒子Peter駕駛的車上被撞斷脖子之后,Annie卻在工作室的正中直接試圖復原車禍場景,包括Charlie完全扭曲的流血頭顱。Steve質問Annie是不是在存心刺激Peter,Annie卻回答:

「我不過是在還原這個客觀的場景而已?!?/span>(大意)

這個回答內(nèi)含的層次實在是太豐富了。

第一,這反映了Annie對整個家庭的看法,她無法忍受如此重大創(chuàng)痛面前其他人選擇撫平實質上卻是遮掩逃避的態(tài)度——而Annie的這種視角更是家庭成員無法相互理解的隔閡狀態(tài)的呈現(xiàn),她實際上恐怕真的沒有意識到對Peter可能的二次傷害。

第二,這個回答指向了一種不可抗拒的生命狀態(tài),是面對現(xiàn)實,也是潛意識中對現(xiàn)實已然無可救藥的無奈承認。

第三,這是作為創(chuàng)作者的Annie的藝術觀的體現(xiàn):她的作品是一個與現(xiàn)實隔絕的世界;當這種家族的慘狀轉換成面向公眾藝術作品之時,她便可以保持一個安全的審美距離,里面真實的悲痛就可以被稀釋,仿佛這一切都和她自己無關——這是她潛意識中對這個家庭的抗拒。

第四,這種所謂的客觀何嘗不是一種藝術家創(chuàng)作視野下的主觀,所謂的「呈現(xiàn)」也極有可能是Annie自身控制欲的另一重投射。

「房子」的模型可以說是對Annie對家庭態(tài)度的抽象化表達。Annie內(nèi)心所預感所確知的家族秘密,無論她再怎么抵抗都難以逃脫。正如無論她多么精心制作盡力維護,她最終還是被這混亂的一切壓抑到崩潰,一氣之下砸碎了所有作品。有趣的是,在展示一片狼藉的工作室的鏡頭中,最后一閃而過唯一完好無損的卻是這棟房子的模型——

為何「家」這個空殼沒有被摧毀,還是根本無法摧毀呢?


無愛可訴

Annie是影片中家庭關系網(wǎng)的核心,而這個網(wǎng)絡的每一段聯(lián)結都滲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Annie與母親Ellen的關系是全片最具有范式意義的一組。

Annie從兒時便感受到了母親的不尋常。哥哥意識到母親試圖將「人」塞入他體內(nèi)后抑郁自殺,母親便將僅有的希望寄托于「像男孩一樣」的Annie以及她的后代身上。在這一層關系中,Annie的身份是幸存者。

Annie在母親葬禮上的一席話已經(jīng)將二人關系的疏遠體現(xiàn)得非??坦?。作為直系親屬,她對葬禮上的到訪者幾乎一無所知,甚至對葬禮的瞻仰對象也同樣一無所知。她口中所謂的「注重隱私」、「連在葬禮上談論都會覺得冒犯她」的母親,處于一個和她自己完全不同但又不斷向她包圍的世界中。

即便在地理空間上遠離她,卻依然感覺她的控制無處不在——正如最后母親的尸體重新出現(xiàn)于閣樓中,形成垂直方位上的壓倒性標記。

Annie極力保護Peter不受母親的影響,最終將女兒Charlie主要交給母親撫養(yǎng)。我們不妨對Annie的更深層心理做一層猜想:Annie童年時哥哥慘死的經(jīng)歷告訴她可能只有男性是被獵捕的目標,故長大后育有一兒一女的她認為將女兒交給母親并無影響;然而之后Charlie的遭遇證明,這一附身的過程也可以將女性作為一環(huán)祭品——也就是說,Annie又一次成為了幸存者,而這次交換的代價卻是她自己的女兒。這其實是Annie始料未及的。

與母親的關系勢必影響到Annie與兒女的關系。Annie與女兒的第一場對話便是謊言。她欺騙Charlie說是外婆執(zhí)意要撫養(yǎng)她,而實際上Charlie只是Annie被迫交予Ellen的替代品,這是即便她再愛她也難以否認的客觀事實。而Annie更不想承認的或許是,客觀上的確是她為了讓Peter不準喝酒,才讓Charlie直接第二次的成為被交換的對象最終死亡——這是母親詛咒下的命運,也是Annie為兒女強行做出的選擇。

Annie與Peter在派對前的對話同樣機關重重。Annie早就察覺了Peter青春期萌動的逾矩之欲,她能迅速判斷Peter每一句請求背后的潛在語境,看似一收一放實則步步緊逼,最終迫使Peter帶上Charlie(但她顯然并不知道Peter嗑藥的事情);又以「和更多人一起玩」為名強迫Charlie就范——Charlie只能以口頭禪That’s Okay回應。

Annie在女兒葬禮時的淚水誠然是真實的。實際上她和Peter一樣不愿意承認自己也是Charlie死亡的幫兇,更不愿承認自己對待兒女的人身控制,實際上和母親對待自己和死去的哥哥的態(tài)度并無本質上的不同。但作為影片的主角,導演也著力刻畫Annie在母子/女關系中的另一面。

影片中頗多的夢境描繪中有一處夢中夢的處理極為巧妙。夢境的第一層中,Annie如曾經(jīng)在夢游中將要燒死Peter與Charlie;夢境的第二層,被驚醒的Annie與Peter開始了關于母子信任關系的尖銳對質。Annie完全不由自主地說出「我從來不想當你的母親」,而這并非出自自私的或是無來由的厭惡,而是后一句:

「我覺得我不像一位母親」。

Annie何嘗不知道生下Peter之后要面對的是Ellen怎樣的脅迫呢?正是出于倫理上的責任,她必須選擇去拒絕這一層紐帶的誕生,盡管她其實無力阻止。而對于Peter,這種家庭恐怖記憶給他帶來的陰影完全是無法抹去的,交流的出口已經(jīng)完全被堵塞了。這才是真正的「無愛可訴」。

Annie對子女主觀上的愛并非不存在,但是家的紐帶從來不是光憑主觀的認知就可以固結的。他們或許有類似的自我封閉與孤獨感,但是家庭無法帶給他們?nèi)魏挝拷迮c溝通的渠道,而只是互相的欺騙與疏離。當她將這種痛楚傾訴于喬裝成陌生人的Joan時,她已經(jīng)袒露了她作為這個家庭網(wǎng)絡中核心一環(huán)的最大弱點。之后的引狼入室與崩潰也就順理成章。

說到這里我們不妨再對Peter與Charlie的關系作簡單回顧。二人直接的交集出現(xiàn)于派對這一事件中。盡管自己舉手投足在這一場所中并不自在,Peter顯然也并不想多管有些許社恐自閉傾向的妹妹。他很明白她不過是母親Annie加給自己的一個不要喝酒的警醒與負累,他想要的不過是把妹和嗑藥。在兩者并不沖突的情況下,他自然而然地把Charlie晾在一邊。

當慘劇發(fā)生時,Peter在第一時間并未做任何挽救的工作。無法挽救是顯然,但在那完全安靜的十幾秒鐘,他更為深層的心理活動或許才是重要的部分。

那只是完全的錯愕嗎?是什么在驅使著他連警都沒報頭也不回地直接離開現(xiàn)場呢?是一種將心理責任推給母親的自我逃避嗎?還是另一種甚至暗含擺脫累贅的慶幸呢?畢竟我們實在是沒辦法從影片中看出兄妹二人的情感互動,更不用說Charlie主要是由Ellen撫養(yǎng)的了。而在那個夢境中,當Annie面對Peter呼喚Charlie時,Peter的第一反應則是:「你為何這么害怕我?」Peter雖然由Annie撫養(yǎng),但是否他內(nèi)心感受到的卻是Annie對Charlie的愛呢?這種愛是否在擠壓著混沌著Peter與Charlie的關系呢?……

如此種種皆是難以細想的陰森的家庭細節(jié)。

作為丈夫,Steve顯然和Annie沒有血緣關系。Annie在嘗試焚毀Charlie帶有詛咒的筆記本(同時也會燒死自己)之時便希望Steve來做這一劊子手的角色,因為他并不在這一血緣線索的流系之中。但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當她不堪忍受將本子丟入火堆中時,燃燒的卻是Steve。

這一刻,「厄運」的意味昭然若揭:它并非「遺傳」的生理血緣邏輯,而是「家庭」的社會人倫邏輯。他們并非因為基因而是「家庭」這一形式本身,而陷入持久的折磨與掙扎中——這種掙扎看似是命運的指引,卻終由人難以預測未來的自主意愿以及他們在家庭這個模具中所形成的聯(lián)結推動。

因而,Annie的悲劇性在于,雖然她已經(jīng)模糊地知曉家族這一堅固統(tǒng)治中的黑暗之力,但卻未能意識到她賴以生存的「家庭」這一結構已經(jīng)嵌入了毀滅的核心。換言之,即便她能夠以怎樣的手段逃脫這股神秘的力量,她也依然會受困于這個牢籠中。

「家」這一概念是一切時間與記憶沉淀下來的不可扭轉的沉重鎖鏈,愛也不過是成為不同形式的占有、控制、分割與毀滅的代名詞。一旦得到某種力量的催化,其中蔓延的欲望便會漸次吞噬全部,形成由內(nèi)而外的崩潰。

或者這也不是全部。


血觀音之盒

假如我們已經(jīng)確認了「家」在這一場悲劇中的結構性地位,那不妨繼續(xù)深究一下這個看上去極其復雜的宗教降神儀式。兩者顯然并不是完全分離的關系。

從Annie一直不愿翻開的神靈筆記中我們看到,Paimon通過人世的信徒尋找附身的對象,并給予信徒財富、名譽與人脈。從Annie的母親Ellen的相簿中我們似乎的確能看到,Ellen在這個神秘的組織中逐漸收獲了在已經(jīng)分崩離析的家庭中所收獲不到的錢財與權力。

然而,這種成就并沒有讓她滿足,她最終依然需要通過對「家庭」這一結構的召喚來完成邪神的具象化與自我權力的登頂——最終Peter墜樓「重生」、被戴上王冠之后,Ellen的遺像上也冠上了「王后」的名號。她將一切的控制權重新收歸己有,成為家族樹上最高的統(tǒng)治者,接受所有活死人教徒的朝拜。

更為吊詭的一點則是這一層祖孫的關系。Annie制作微雕的一個場景中,Ellen在Annie的孩子出生后站在她床邊,二人同樣袒露汝.防,仿佛在爭奪喂奶的權利。而故事的最終,Paimon王附身于孫子Peter,外婆Ellen則成為「王后」。

這一頭一尾兩個暗含亂倫意味的場景完成了對接,隱秘地揭示出了這個家庭中洶涌的傾軋與占有。所謂的宗教邪惡絕不外在于家庭結構之中,他們并非遙相呼應的對位,而是深刻地互相滲透,融為一體。

我無法確知導演對「家庭」與(邪)「宗教」這一概念本體的態(tài)度,卻也難免暗自揣測。

當Peter面對閣樓中那些先輩們陰森蒼白的幽靈時,當那些失去了頭顱失去了自主意識的女性與赤身露體漸次腐壞的男性悉數(shù)臣服于Paimon面前時,當最后一個鏡頭畫面移開讓人看到整個封閉的樹屋周圍浩大的黑暗與空洞時,我都在懷疑:這兩者在導演心中到底有何不同?

兩者都依賴某種相對的原始積累,都需要某種強大的召喚儀式來達成組織的穩(wěn)固,最終固化為某種依賴、恐懼與占有的共同體,控制「脆弱」者的幽暗內(nèi)心,讓人動彈不得——像一個人們互相壓抑折磨的空殼。如影片海報所描繪的那樣,所有人的房間都朝著不同的方向,卻始終在這個框架的束縛之中,指向《血觀音》一般沒有出路的未來。

「遺傳」的豈止是厄運,「家」本身才是那個被詛咒的空房子。

這或許正是這部影片最令人恐懼的地方。


本文可見于微信公眾號「風影電影紀」

 4 ) 導演本人回應諸多問題

這個導演比較不走尋常路,通常這種懸疑性質很大的電影,導演都會回避特別清楚地回答觀眾疑問,他反而在各種訪問、活動一一回答了大部分問題。

以下兩個鏈接說得很清楚了:

//variety.com/2018/film/awards/hereditary-ari-aster-answers-burning-questions-1202841448/

And the fact the family is completely unaware adds to the terror. One way that I pitched the film when I was first taking it out was “it’s a story about a long-lived possession ritual tol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acrificial lamb.” Ultimately we are with the family in their ignorance of what’s really happening. But I also wanted to imbue the film with this sinister, more knowing perspective. Even though we are with the family in their ignorance, the movie itself knows exactly where the story is going. And everything is inevitable. Throughout the film, things are just sort of clicking into place and all those things are driving this family towards one end.

In an early scene, the subject of free will is discussed. Are you saying this family has no free will? Yeah, absolutely. I see the film as being very Greek in that sense. This is absolutely inevitable, the family has absolutely no agency.

There is nothing Annie can do to stop this from happening? No, I don’t think so. That’s where the dollhouses came in. Annie creates these miniature figures and dollhouses and they served as a perfect metaphor for the situation; they’re dolls in a dollhouse being manipulated by outside forces. Any control they try to seize is hopeless.

Is that why she thinks she can stop it by burning the Charlie’s sketchbook – the first time she tries, she catches fire — but the second time, her husband Steve catches fire? Exactly. Even that scene is meant to play as Annie’s big redemptive moment, she’s going to sacrifice herself for her son. It’s a beautiful gesture but part of the cruel logic of the film is it’s an empty gesture. Ultimately, it’s not her choice to make. She thinks there’s a design here and she can end things if she sacrifices herself. But there’s no design and there are no rules. There is a malicious logic at play.

Could it have been prevented if she hadn’t been tricked into casting the spell given to her by Joan? The thing is, that scene is ultimately a red herring, and it’s a piece of misdirection. It plays as a séance scene but really it’s a much darker conjuring and they need Annie to take part in it in order to bring it in the house and in order to further this ritual along. When she invites it in, she escalates things. But it would’ve happened anyway, we’re just seeing how it happened. We’re seeing one of the ways it could play out.

There’s a lot of talk about what a bad mother Annie’s mother was. Did she just have kids for the purpose of this ritual? That’s pretty much what is suggested. If you listen to Annie’s speech at the group therapy, there are a lot of keys in her monologue as to what came before this and how far back this goes.

Early on, Charlie cuts the head off a pigeon and makes a strange figurine out of it. Can you elaborate on that? I don’t want to be too obvious but we find later that Charlie has been building these figurines to populate a diorama she’s been building that serves as a shrine to Paimon. It also functions as a metaphor for what Paimon is doing to this family. If you look at the diorama you’ll see they’re headless figurines bowing to a pigeon-headed creature with a crown on its head, which is not far away from what we’re left with in the last scene of the film.

Annie talks about how her mother got “her hooks” into Charlie at an early age. Are we meant to think Charlie is in on it? Charlie is the first successful host for Paimon. It’s transferred from Charlie to Peter at the end.

Because Paimon wants a male body? Exactly.

Is there ever a Charlie or is she Paimon from the moment she’s born? From the moment she’s born. I mean, there’s a girl that was displaced, but she was displaced from the very beginning.

In an odd way, that makes me feel better. (Laughs) That’s nice. See, it’s a happy ending. But obviously, there’s a boy who’s horribly displaced by the end.

http://www.vulture.com/2018/06/explaining-the-end-of-hereditary.html

Is Paimon a real thing? He is! Well, real in the sense that if you believe in hell and the Devil, Paimon is an actual entity that people do worship. Across various sources, he is designated as “a great King,” “one of the chief demons,” and “one of the most significant Angelick Rulers.” He pledges intense fealty to Lucifer, and is often rendered riding atop a camel (as we see in the movie).

There are conflicting points of view on whether or not Paimon and the demon Azazel are the same. According to the Black Witch Coven, “He is one of the demonic princes overseeing the four cardinal directions, West being his domain,” which is why Joan (Ann Dowd) and her minions “l(fā)ooked to the Northwest” to summon him in the movie. According to the Joy of Satan Ministries, “Paimon gives the power to influence and control others,” and that seems to scan with how he operates in Hereditary. However, the Ministries also describe the hell king as “full of energy. Loud noises and bright lights tend to make him more active. He is very colorful and very friendly.” Maybe the “party naked” side of him just got left on the cutting-room floor, because that guy seems like a dow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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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are the “rewards” Annie’s mom wrote to her about in that note? In the Invocations book that Annie pulls out of her mom’s box of things, a photo opposite the image of Paimon shows a person sitting atop a mound of treasure that says “Riches to the conjurer” in a caption beneath. When Joan speaks to Peter/Charlie at the end and crowns him, she asks Paimon to give her and the other followers “knowledge of all secret things, honor, wealth, and good familiars.” She also asks that he bind all men to them, as the worshippers have bound themselves to Paimon.

Those sound like “riches,” and what with a king of hell being resurrected, being recognized as one of his privileged followers will probably be a lot safer than, well, not. In a description of his abilities, Satan Ministries says Paimon “teaches the arts and sciences” in addition to providing “good familiars and gives one position and honor. He can reveal anything about the Earth and one’s mind.” At least some rulers recognize the necessity of science education!

So is Peter Charlie? Or is Peter Paimon? It’s likely that Charlie never knew she was imbued with the spirit of a king of hell, but as Annie says in her grief-counseling group, her mother got “her hooks” in the young girl from the time she was a baby. (Annie’s mom, Ellen, even insisted on feeding baby Charlie — and one of the miniatures depicts grandma offering the infant her exposed breast — which is probably the most unremarked upon insane thing that happens in Hereditary!) As we learn in the opening eulogy, Annie’s mom had “private rituals” and “private friends,” a lot of which probably revolved around putting Paimon into Charlie.

Clearly, though, the long game was to get Paimon into Peter, since Paimon desires a male host, and Charlie sure didn’t seem like she knew she was a preferred underling of the Morning Star! So Paimon was bound to Charlie, and when that little light flash dissolves into Peter’s limp body after he pitches himself out of the attic window at the end, that’s the spirit entering him. With the transfer complete, Joan seems like she’s ready to let Charlie (in Peter’s body) know about everything that’s been going on, and who she really is.

Remember, too, that Annie’s brother hung himself at the age of 16, leaving a note behind saying that his mother had been trying put people inside of him. Ellen failed to secure her son as a host, and she missed her first shot with Peter since Annie had excommunicated her, so she used Charlie as a temporary vessel until the ritual was able to be completed later on. As Aster told Vulture, “The film is about a long-lived possession ritual that is see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acrificial lam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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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th that in mind, you can think of the movie’s sinister events as being carried out by an invisible hand, of sorts. That sigil painted above grandma’s headless body in the attic? It’s the actual symbol of Paimon, and it was also carved in the utility pole that tore Charlie’s head off. The leafy bit that Annie brushed off her lip when she was drinking tea at Joan’s apartment? Probably a witches brew of some kind (or another red herring, because by now you’re paranoid!). Peter feeling his throat close up and taking the posture of Charlie’s decapitated body before ramming his head into a desk? His body was being primed for a spiritual takeover. Those scrapbook photos of Ellen wearing a white dress and a veil as she’s being showered with gold coins? That sure looks like a wedding ritual, once you see her framed portrait in the satanic tree house, which has a placard with “Queen Leigh” fixed to the top. Does that mean grandma was spiritually married to her granddaughter and therefore breastfed her husband-grandchild when she was an infant? It seems like it!

Did Annie do any of those weird things — decapitating her dead mom’s body, spying on Peter outside his window — or was it the Paimon cult? Aster told Vulture that, “The audience is supposed to suspect that it might be Annie (Toni Collette), but it is the cult of which Ann Dowd is a very significant part. But you are supposed to feel through the film that there are people on the periphery that are watching this family and are hovering just outside.” Therefore, Annie’s sleepwalking was not resulting in her exhuming bodies and cutting their heads off. It was a red herring! Aster laid a sort of bread crumb trail throughout the whole movie, tipping the audience off that the Grahams were always being watched by associates of Ellen and Joan: the man who smiled at Charlie at Ellen’s funeral, all those “new faces” who mourned her death, the woman waving at Charlie across the street from her school, the person breathing in the dark outside of Peter’s window — all of whom we probably saw naked in the tree house during the finale.

What was with that book setting people on fire? It seems like a safe bet that the book was bound to protect itself. The cult did demonstrate they had a pretty long reach when it came to influencing events, and they even stashed a whole headless body in the Graham’s attic when no one was looking. When Annie tried to destroy the book, it protected itself, but Annie was also essential to completing the possession ritual, so she couldn’t just burst into flames and die. We’ll call that a warning shot by the book.

But Steve (Gabriel Byrne)? He had to get out of the way, and the moment he died, Annie stopped being Annie and started being an agent of Paimon, much like when she channeled Charlie into her own body during the previous seance. When that ring of light flashes over her, that’s Paimon beaming into a new host, as Collette explained to Vulture, “Ari was standing to the side, and he let me watch this person be on fire for a while [laughs] and then he said, ‘Okay. Now, Paimon, the light, is going to enter you.’ We never talked about what that would ever look like or be like. I just did one take and that was it.” And that, ladies and gentlemen, is called ac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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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 about Annie’s sleepwalking, then? Go with us on this one. What if the sleepwalking was Annie’s subconscious way of fighting her mother and the ritual? She tried to set Peter and Charlie on fire once before, but snapped out of it, right? And then in the dream we see where she admits she wanted to abort Peter but her mom wouldn’t allow it — and so she tried to force a miscarriage — she screams at him, “I wasn’t trying to kill you! I was trying to protect you!” Somewhere in Annie’s subconscious, she must have known her children were in danger, and just as her brother had to kill himself to escape Ellen’s clutches when he was a teenager, Annie must have known deep down that as long as the kids were alive they were existentially threatened.

As Collette told Vulture, in that moment Annie is surfacing what’s in her subconscious, which “allows the audience to know that this is a kind of murky, not entirely understood, gray area about the safety of her children and the intention behind the creation of them — and how her mother was involved, right? So it’s still not entirely clear, but there is an indication of some concern there.” Annie realizes after it’s too late, though, that she part of that threat, and must die if she wants to protect her kids. But by that point the toothpaste is out of the tube, and it just isn’t going back in.

Are the decapitations part of Paimon-related lore? Not really. Aster added that element himself, and he’s not into explaining why. As he told Vulture, “I think it would be disingenuous for me to give any sort of intellectual answer. I feel like there are a lot of really good reasons and I like all of them, but uttering them kind of robs them of something. But I do like all the things that they might provoke in somebody.” As for Collette, she has formed her own theory about all the rolling heads. “We’re so attached to our bodies, we’re so attached to the brain and the mind. They’re like the control center, and that once you lose that metaphorically, you become nothing, and therefore you are able to give yourself over to this greater force?” Speculate away!

So why did he use Paimon? No special reason, really. Aster said to Vulture that he just didn’t want to deploy Lucifer again, and hey, that’s fair. If you need a more substantial explanation than that — just let it go. Sometimes creepy is enough.

 5 ) 關于結尾的解釋 以及 一些細節(jié)(心理學相關)

剛看完有點不是很清楚一些細節(jié) 所以特意谷歌了一下媒體對于這部片的結尾理解:

外婆是邪教的領頭人物 崇拜一個地獄惡魔叫Paimon,八大地獄惡魔之王之一。

*惡魔的具體解釋請參考鏈接:

//www.deliriumsrealm.com/paimon/

//www.grimoire.org/demon/paimon/

外婆作為邪教中的領導人物,被授予的任務就是把Paimon的靈魂附在一個男性軀體上使其復活。她最終選擇了自己的孫子。

媽媽一直在竭力讓自己的家庭遠離外婆邪教的影響。她在片中和兒子的一段爭吵中提到自己在懷他的時候想盡各種方法使自己流產(chǎn),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兒子不被外婆崇拜的邪教所害。雖然最后失敗了但她在兒子的成長中一直保持著他和外婆的距離。這也因此促使外婆先選擇了孫女作為惡魔附身的容器。

所以孫女在整個電影里應該就已經(jīng)是Paimon在她的體內(nèi)而不是她本人。

孫女的死亡多半不是意外,因為電線桿的特寫上有邪教惡魔的符號。雖然惡魔可以使用女性軀體,但是畢竟首選是男性。孫女的死直接引導邪教組織的人借機嘗試把Paimon從女孩身體轉移到孫子的身體。

和媽媽一直聊天的胖女人是邪教中比較重要的人物,奶奶死后,她應該作為一個首要負責人,在同伙的幫助下,將Paimon轉移到孫子體內(nèi)。

最后孫子從屋內(nèi)跳出直接導致死亡,Paimon進入其身體,成功復活。在樹屋里被邪教組織朝拜。

孫子復活后第一個動作就是嘴里發(fā)出孫女一直發(fā)出的噠噠聲,可證明Paimon在很早之前就早已在孫女的體內(nèi)附身過。

*以上是我從外媒的網(wǎng)站上理解下來的內(nèi)容,原文鏈接:http://collider.com/hereditary-ending-explained/#images


導演同時在采訪時表達了他制作該片的意圖:通過恐怖手法展現(xiàn)出家庭巨大變故給內(nèi)部成員帶來的毀滅性傷害和影響。導演提到自己的家庭曾發(fā)生過令他現(xiàn)在無法言喻的大事,這件事或多或少給所有人帶來了巨大的心理創(chuàng)傷。他想通過這部片告訴大家,聯(lián)系著自身的家族矛盾(災難)才是最無法令人擺脫的恐怖——日以繼夜的摧殘著人們的身心。


| 遺傳心理疾病

(昨晚和男票聊這部片,一直以為他在電影院一副抱頭嘆氣想要離開的樣子讓他并沒有仔細看這部電影,誰知他說的小細節(jié)還真多。)

根據(jù)外媒對Hereditary這個電影名字的理解可分為 遺傳心理疾病 和 外婆的邪教信仰。

Annie reveals that her father suffered from “psychotic depression” and starved himself to death (a horror movie all its own, I’m sure), her brother was a schizophrenic who hanged himself, and her mother had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or DID (once known as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女主在外婆去世之后參加的輔導小組里坦言自己媽媽受到DID的長期困擾。DID全稱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解離性人格障礙(解離癥),同時也被叫做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多重人格障礙。如果百度百科解離癥的話會看到一下解釋:

“解離癥包括‘解離性失憶癥、解離性迷游癥、多重人格異常、及自我感消失癥等等’”

可見外婆生前比電影中媽媽瘋狂的表現(xiàn)差不到哪里去。

而女主的父親也就是外公,患有Psychotic Depression 精神病性抑郁癥,自己把自己餓死了。女主的兄弟則患有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癥,年紀輕輕就上吊自殺了。

從心理學角度上來看,祖母輩的病很有可能遺傳給了母親,因為電影整個都在詳細描寫女主是如何從還能控制自己(去輔導小組傾訴)到因為女兒的車禍而徹底崩潰(輔導小組也不去了)。

女主的精神異常表現(xiàn)在工作單位給她打電話,兩次,從第二次可見女主已經(jīng)完全和對方失去了工作上的聯(lián)系。一家三口吃飯,整個人完全就是不在狀態(tài),最后還發(fā)瘋一樣的對家人咆哮,無法控制情緒。有時情感上的壓抑使她看上去很安靜,夜晚卻無法入睡。甚至已經(jīng)不再夢游的她再一次站在兒子的門口(這點很難說到底她是真的夢游還是衍生出了其他人格),等等。其實早在外婆去世后,媽媽在外婆房間看到外婆的這個幻覺就已經(jīng)證明她的病情開始加重。

很難相信電影里的那對兄妹沒有遺傳到上一代的心理疾病。這一點在女兒身上尤其得到體現(xiàn)。

然而哥哥的病情加重,首先在于他吸大麻這件事上。吸毒對于精神疾病的傷害是潛移默化卻又實實在在的。特別是在妹妹吃了帶有堅果的蛋糕后過敏,在就醫(yī)的途中喪命,全程被哥哥目睹的情況下,是個正常人都會受不了。

在女兒的車禍后幾天,兒子由于對妹妹的巨大愧疚,晚上騎車回家站在家門口久久不敢踏進家門。此時的媽媽坐在車里靜靜的看著他,兩人距離很近,卻又感覺異常遙遠。

后面漸漸地抽口煙就會感到過敏一樣的窒息(我理解為這是出于一個哥哥對間接造成自己妹妹死亡所產(chǎn)生的愧疚,因為哥哥本身并沒有過敏體質,只是本能模仿妹妹難受的樣子自己卻不自知),上課看到眼前有車禍當天車里的后視鏡,半夜醒來看見妹妹捧著頭對著他。這一系列都加重了哥哥的心理疾病?;氐接捌_頭,那個坐在床上彈琴,上課會偷看女生屁股的男生怎么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家庭的變故使他產(chǎn)生幻覺,并且漸漸遠離了一切社交活動(朋友)。

(作為一個曾是心理學專業(yè)的學生,片中有一幕對我印象非常深刻)

兒子在學校上課,突然抬高右手,右眼球泛紅,面部抽搐,接著突然將臉撞到課桌上。

早前上過變態(tài)心理學(Abnormal Psychology),是我最愛的課,雖然最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對其并不專長,但我依然記得老師在課堂上解釋過精神病人確實會像電影里拍的那樣做出不正常動作,并且長時間保持不動。

They sometimes strike odd (and probably uncomfortable) poses, and then hold those poses for hours.
They may be mute during these episodes, refusing to speak, and/or make odd facial expressions.
They may resist attempts to change their positions.
Whether out of neglect or excitement, patients may end up harming themselves (e.g., through malnutrition, exhaustion, hyperpyrexia, or self-inflicted injury).

這些癥狀常見于很多精神病,特別是Schizophrenia 精神分裂癥。

當我看到那一幕,第一反應就是回憶起老師說的那些話。面部扭曲,姿勢怪異特別是單手抬起,一動不動,最后在自殘中結束。你可以把電影里的這段理解成被惡魔附身(操控?),也可以把它歸為合理的精神疾病人的肢體特征表現(xiàn)。

在兒子鼻子被撞爛回家休息醒來之后,感受到躲在房梁上的,像怪物一樣追著他跑的,和不停敲打閣樓的媽媽。因為正常人是無法像蜘蛛俠一樣趴在屋子的頂部,無法倒過來粘著閣樓敲打,并且下一秒又出現(xiàn)在閣樓里。我個人理解為這全部是兒子腦中所產(chǎn)生的幻覺。那個時候的兒子已經(jīng)算是真正的心理上的崩潰。而媽媽早就已經(jīng)被邪教一眾人殺害,早早地懸掛在了閣樓的頂部,等著被兒子發(fā)現(xiàn)。

女兒的狀態(tài)在初期顯得更加明顯,不善與人交流,不參加任何活動,孤僻又安靜。小小年紀就會剪下鴿子的頭而毫無恐懼。在開頭我提到外媒對于女孩的理解是早已被惡魔附身。所以她的種種表現(xiàn)很難分清到底是她本人所為還是惡魔的行為。如果單從心理學角度上看,女兒也算是早期表現(xiàn)出心理異常的角色了。

引用相關鏈接:http://screencrush.com/hereditary-explainer-twists-ending/

//www.mentalhelp.net/articles/symptoms-of-schizophrenia-more-info/


| 外婆的邪教信仰

(不是很想多說因為并沒有具體去了解)

影片后半段一直有一個特寫,關于兒子半夜窗外的暖燈。這個鏡頭出現(xiàn)了不下3次,其實指的是女兒的樹屋里的暖氣燈光。如果沒記錯,媽媽在女兒死后睡不著,曾經(jīng)跑去樹屋里裹著毯子開著兩個暖氣睡覺。之后就再也沒有媽媽在那里睡覺的鏡頭了(雖然后來她曾和老公說要再去那里睡,但當晚好像并沒有去成)。掰著指頭數(shù),媽媽在樹屋里睡覺的次數(shù)都比導演給兒子窗外樹屋暖燈亮著的鏡頭要少。因此推測,媽媽不在樹屋的那些天,樹屋是一直有別人的。再想一下結尾,估計就是那幫邪教信徒了。

所以這幫人早就打好算盤,在樹屋里作最后的準備。

爸爸怎么死的?

一直有這個疑問,因為媽媽把本子丟進火爐自己燒了起來,我理解為她自己因病看見的幻覺。所以當她再一次把本子扔進火爐的時候,除了幻覺,是不可能使爸爸一瞬間燃燒。

而爸爸在燃燒的一瞬間以及后面的幾秒之內(nèi),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大火燒穿他這一點讓人無法理解。作為影片里最正常的一個角色,被大火燒到的立即反應應該就是痛的胡亂揮舞和奔跑尋找水源吧。但他的樣子于我來說像是自焚。

鏡頭移到兒子醒來后下樓發(fā)現(xiàn)父親的尸體,原本應該在距離火爐略遠的位置處被燒死的父親,卻突然被移到了火爐邊,躺著的尸體上能看見的就是父親雙手向上抬,企圖要干什么的樣子。

這里想說的一點是,爸爸被燒的時候,兒子一直處于睡覺的狀態(tài),所以屋子里可以說是只有媽媽和爸爸。影片呈現(xiàn)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快心理崩潰的媽媽眼中看到的,并不一定真實。而兒子醒來后看到的尸體場景很有可能才是爸爸當初死的真實情況。雖然黑黑的一片,但我個人推測爸爸的死很有可能和邪教信徒有關。因為那個時候邪教信徒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走到家里去了。他們很有可能將想要報警的爸爸滅口。爸爸胸口的雙手很可能被綁住,全身淋了汽油,最后被焚燒。被燒的時候,他曾抬手掙扎過。


*本帖包含的均為個人觀點 以及 來自網(wǎng)絡的媒體評論。

*心理學內(nèi)容參考引用連接

 6 ) 《遺傳厄運》神秘學解析

《遺傳厄運》講述了女主的母親把全家人(包括自己)獻祭,為魔神換身體的故事。是一部關于所羅門72魔神的電影,電影包含了大量神秘學的知識。

雖然是恐怖電影,但是不同其他恐怖電影,這部電影的恐怖是在最后35分鐘爆發(fā)的,前大半部分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平靜家庭被不幸擊倒的寫照,讓人感覺比較壓抑。女主強迫女兒(妹妹)Charlie跟著兒子Peter(哥哥)去參加party,然而去到party后哥哥忙著泡自己喜歡的女生,留下Charlie一個人,Charlie誤食了含有堅果的巧克力蛋糕,導致過敏性休克,在送Charlie就醫(yī)的路上發(fā)生了不幸……Charlie死后,Peter沉迷大麻逃避現(xiàn)實,母親去參加心理互助團體祈求減緩壓力,偶然間見識了招魂術的威力后,在自己家里對女兒進行招魂。招魂后局面開始失控,女主前往介紹招魂給她的Joan那里求助,才發(fā)現(xiàn)一切不幸都是被人算計好的。劇情才瞬間由壓抑變得恐怖起來。

一.導演反復給出了官方劇透暗示,如下:

電影一開始出現(xiàn)的遺書:

反復貫穿全劇的Paimon符號:

從外婆葬禮上就開始出現(xiàn)這個符號,女主和母親兩人都帶著這個飾品,導演都給了特寫。

高速公路上的奪命柱子上出現(xiàn)了這個符號,暗示查理的死并非意外,而是邪教徒的有意安排

Joan家里供奉的神牌:

這個符號不斷的出現(xiàn),再聯(lián)系一下女主和Charlie的藝術天賦,如果是對神秘學有研究的觀眾,基本能知道導演要說的究竟是什么故事.

三個提示詞的出現(xiàn)

第一個提示詞:satony 這是一句咒語,出現(xiàn)在女兒的臥室墻上,它本身在英語詞典里面是不存在的,有外國網(wǎng)友用谷歌搜素后發(fā)現(xiàn)這個詞最大可能性是是用來召喚死者。

第二個提示詞:zazas,出現(xiàn)在 Charlie 死后。這個詞也是一句咒語,網(wǎng)絡直接搜素是找不到任何有用資料的,但是查找時加上英文神秘mystery,會涌現(xiàn)很多內(nèi)容,其中會不斷出現(xiàn)“克勞利”這個名字,克勞利在歷史上跟黑魔法關系十分緊密,徹頭徹尾的神秘主義者。歷史紀錄曾經(jīng)用黑魔法召喚惡魔,用到的咒語是“ZAZAS ZAZAS NASATANADA ZAZAS”

第三個提示詞:liftoach pandemonium,出現(xiàn)在招魂之后, 這個詞的前半部分查不出任何意義,后來查了谷歌,發(fā)現(xiàn)在希伯來語里意味:打開,后半部分pandemonium=pan+demon+ium,pan作為前綴可以表示:泛、全的意思,”demon“表示惡魔的意思,ium作為后綴表示場所的意思,可以譯為:魔窟,最早出現(xiàn)于彌爾頓的《失樂園》;

導演一直在玩惡趣味的劇透。如果看懂這三個詞,基本提前知道了結局。

根據(jù)《所羅門之鑰》一書的內(nèi)容,派蒙屬于所羅門72魔神之一,資料入下文:

派蒙(Paimon or Paymon)別名:拜耶蒙(bayemon)

所羅門72魔神排名:第九,位高權重的靈魂主宰,手握200個靈魂軍團,其中部分是天使編制(你沒看錯,作為魔神他能領導天使)

位階:君王(最高級

特征:男身女頭,頭戴閃耀寶石王冠

坐騎:駱駝

能力:傳授召喚者名譽、藝術、魔法,解決一切疑惑

忠誠度:所有惡魔帝王中排名第一

派蒙

所以完整的故事應該是這樣的:

女主的母親Ellen創(chuàng)立了邪教,通過與paimon結婚,成為了頭目。下圖這個場景只有新娘,從未出現(xiàn)過新郎,周圍全是教徒。而且灑落的不是一般的花瓣,如果沒看錯應該是金幣(結合插畫內(nèi)容,應該暗指魔神將帶來財富)該場景很大可能是Ellen和paimon結婚。 (后文會給出其它證據(jù))

一開始Ellen嘗試把自己的兒子當作Paimon的容器,但是失敗了,導致自己的兒子在16歲那年自殺身亡。仔細看英文,并不是字幕說的“他的那些人格分裂都是母親干的好事”而是“母親把另一個人放進我的身體“,另一個人指的就是Paimon。

女主生下Peter后,不給Ellen靠近的機會,所以Ellen沒辦法把Peter作為宿主。但是女主愧疚心里作祟,把Charlie交給母親帶,導致Charlie成了容器。這里導演一開始就跟我們做了強調,出現(xiàn)在外婆葬禮的夜晚,母親說:你還是個小寶寶的時候,她不讓我喂你,因為她想喂你。然后導演為了強調不是喂嬰兒食物,特意給了以下特寫鏡頭:

后面導演還給了其他鏡頭暗示讀者,Charlie被附身:

1.Charlie剪掉鳥的頭部(太血腥不上圖了)

2.魔法陣里的工藝品其實都是Charlie做的

這個場景也是在暗示女主一家人的結局:全被斷頭。這也跟召喚的是paimon有關,電影里paimon的插圖有一個細節(jié):駱駝上掛著人頭。

那為什么要選擇Charlie?有以下兩種種可能:

1.女主哥哥的死亡,讓外婆意識到男性容器不行,改成用女性做容器,所以才選中Charlie。

2.女主哥哥的死亡,讓外婆依意識到要用嬰兒作為容器,但是女主不給他機會接近Peter,只能用Charlie。

我偏向于第二種情況,首先,paimon的重要特征就是“女頭男身”,身體是容器,容器必須是男的,而頭部(即思想或者靈魂)是女的。也正因為這樣才要換身體,才有了一系列的算計。同時也能解釋第二個問題:

為什么要折磨Peter?

邪教徒折磨魔神的宿主,這不是找死嗎?但是如果結合女主哥哥的死來看,就能解釋了。如果宿主靈魂或者意識完好,那么很容易有排異反應(笑),所以必須先折磨Peter,使其精神脆弱,崩潰。這樣才能讓魔神更好的掌控身體。

那為什么要選擇peter而不是女主老公?

peter和chalice是親兄妹,某種意義上身體是一樣的。但是父親和Charlie不是,查利只擁有父親一半的基因,又多了一半母親的基因,如果這樣換身體,難免會有風險。如果再出現(xiàn)排異反應就完了。不知道要等多久,可以說這是他們最后的機會。

所以,這是一個精密的計劃,從Ellen接過chalice那一刻計劃就開始了,而主導者就是Ellen本人,她決定要把一家人獻祭,得到魔神帶來的饋贈(具體是什么后文會分析)。外婆的去世只是計劃的開始,墳墓被盜,外婆房間有黑魔法符號,尸體被搬到閣樓并畫上符咒,統(tǒng)統(tǒng)都是教徒所為。

Charlie只是容器,她的死亡只是為了釋放paimon,釋放paimon之后,才開始了真正的招魂儀式。這個招魂儀式是誰啟動的?女主。他以為招的是Charlie,其實招的是邪靈。下面是Joan擺出的招靈桌,用來招peter的魂。

“招靈桌”,是在進行魔法實踐或召靈的時候桌子或祭壇上畫的東西。原來的圖案如下圖:

而當女主頭斷(斷的方法有點恐怖,帶耳機就知道怎么斷的)peter摔下去暈倒過后(沒死),他們啟動了黑魔法,讓派蒙附身在Peter的身體上(就是那一束光)。電影結局的魔法陣也是參考了《所羅門之鑰》。必需品:節(jié)杖,王冠,亞麻長袍。另外那座邪像的頭部就是查利的頭。然后邪像右手向下,跟三位一神完全相反。

《所羅門之鑰》中文版

影片在這里戛然而止,但是你完全可以想象邪神降臨的世界是什么樣子。

有人在問,邪教徒怎么會知道Charlie在那根電線桿上斷頭,其實應該反過來,是邪教徒讓Charlie在那里斷頭,peter為什么轉向電線桿?因為公路上有死鹿,一開始我也覺得是意外,直到影片最后給了以下這個鏡頭,這只東西應該就是那只死鹿,紅圈部分應該是鹿角。這不是他們家的狗,他們家的狗應該小一點。

那么有哪些證據(jù)證明邪教徒是早有預謀呢?

第一個場景:Ellen葬禮出現(xiàn)了不止兩個邪教徒,起碼有兩男一女。導演給了這個男人鏡頭特寫,他就是邪教徒之一。他在peter發(fā)現(xiàn)父親死亡時再次出現(xiàn)。注意發(fā)型和笑容,是一模一樣的。

還有一個比較難找,導演沒有聚焦鏡頭給他,但是隱約可以看出是同一個人,注意右上角那個白頭發(fā)的男人,輪廓非常像,注意右上角那個男性。

第二個場景:Charlie剪了小鳥頭部后,有個女人在遠處跟她打招呼,笑容很甜美,就是上面左一。

第三個場景:女主去joan家里時的一些細節(jié)。

第一個,女主拿的藥是白色的

2.吃完藥后發(fā)現(xiàn)有小藥片,黑棕色的,這明顯不是女主的藥

3。注意看joan的表情,這里是盯著女主喝不知名液體送藥,從端起茶杯到放下整個過程。

那么女主吃的很可能是鎮(zhèn)靜類藥物,她本身有過夢游的病史,再加上喪女之痛,有必要吃這種輔助類藥物。Joan在不知名液體里放的可能是讓鎮(zhèn)靜類藥物失效的東西。女主每次去完Joan家都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fā)生,第一次去完Joan家里,女主在晚餐時候和兒子大吵一架,近乎歇斯底里,而第二次去完joan家回來就直接夢游了,情緒失控基本都跟joan有關。

Charlie之死:

1.為什么查莉要吃那塊蛋糕?其實這里我們可以大膽假設,是派蒙驅使查莉做的??匆韵录毠?jié)圖

這張圖是party上一個女孩在剁堅果,而堅果不可能弄成粉末狀,一般是小顆粒加到蛋糕里。Charlie是知道自己不能吃堅果的,吃之前完全可以問,即使不問,咬下去那一瞬間也能知道這塊蛋糕不能吃,是由機會停止的,但是Charlie嚼了幾口后依舊吞了下去。

2.Charlie為什么要把頭探出車窗而不是打開車窗等風進來?兩種解釋:

(1).因為過敏性休克會使人窒息,而車子在高速行駛下,Charlie把頭探出去,張開嘴,風(空氣)會直接往嘴里灌,有助于呼吸。從某種意義上是求生本能驅使。

(2)Paimon驅使,Charlie已經(jīng)被附身好久了,驅使她探頭問題不大。

3.為什么邪教徒知道Charlie會吃堅果蛋糕?第一,外國人對堅果的喜好,他們非常喜歡堅果,特別是在各種甜品上加堅果,比如冰淇淋,圣代,蛋糕,而聚會一般會出現(xiàn)甜品。第二,他們知道peter有吸食大麻的習慣(這應該是監(jiān)視得到的結果,不知道大家記不記得peter會在窗邊抽大麻,很容易被外人看到,見下圖左邊的煙是監(jiān)視者噴的),為了吸食大麻必須讓Charlie獨處,這提供了誤食蛋糕的機會。當然,不可避免,這里面肯定有運氣成分。而看似意外死亡,其實是人家精心算計的結果。

裸體的邪教徒:

電影沒有給出任何解釋,我只能從電影外部尋找答案。裸體與宗教的淵源最早可以追溯到基督教里的亞當和夏娃?;浇虅?chuàng)立初期,舉行受洗利益時受洗者是要再所有人面前赤身裸體浸在水下的。脫掉舊衣表示除去舊日的罪。那么用此引申到電影里,他們裸體的意思應該反過來,拋棄對上帝的信仰。接受Paimon的洗禮。另外,有部分文獻提到,被施法時,衣服會阻礙魔法發(fā)揮作用,不穿最好。

修正: 一開始我以為Joan擺的是魔法三角陣,用來操縱邪靈,后來找到該陣圖(見下圖)后發(fā)現(xiàn)兩者有明顯區(qū)別,再結合鏡頭切換joan對Peter進行叫魂和桌上Peter的圖片,擺的應該是“招靈桌”(見上文),目的是把peter的靈魂驅趕出身體,以便后面Paimon附體。

Ellen許諾給女兒的獎勵究竟是什么?

Ellen要的不是財富、藝術科學造詣,這些東西是教徒要的。她的目的只有一個:成為paimon之下教徒之上的代言人。證據(jù)有兩個:

1.相框上的字“Queen”,對應的是paimon君王的身份,同時也對應了我之前提到的結婚

2.結局時眾人匍匐在地上的場面,看清楚Ellen和女主的位置。在Paimon身后,而眾教徒是在paimon之前,地位明顯不一樣。同時也解答了她遺書里這句話:“ 我們的犧牲比起我們得到的獎勵來說算不上什么 ”。獎勵就是:成為paimon的侍從,可以號令眾教徒。

這些才是老太婆所追求的。

著火的父親:

這里我直接引用導演的解釋:

It seems like a safe bet that the book was bound to protect itself. The cult did demonstrate they had a pretty long reach when it came to influencing events, and they even stashed a whole headless body in the Graham’s attic when no one was looking. When Annie tried to destroy the book, it protected itself, but Annie was also essential to completing the possession ritual, so she couldn’t just burst into flames and die. We’ll call that a warning shot by the book.

But Steve (Gabriel Byrne)? He had to get out of the way, and the moment he died, Annie stopped being Annie and started being an agent of Paimon, much like when she channeled Charlie into her own body during the previous seance. When that ring of light flashes over her, that’s Paimon beaming into a new host, as Collette explained to Vulture, “Ari was standing to the side, and he let me watch this person be on fire for a while [laughs] and then he said, ‘Okay. Now, Paimon, the light, is going to enter you.’ We never talked about what that would ever look like or be like. I just did one take and that was it.” And that, ladies and gentlemen, is called acting.

大意:這本畫冊由于是paimon所畫,有一定的魔力保護自己,由于女主還有用處,必須被paimon附身掌控,所以父親必須出局,利用他的死,刺激女主精神崩潰,直接被附身。附身后的女主會像壁虎一樣附在天花板。。。。。。。

總的來說這部電影很用心,考慮了很多細節(jié)也埋了很多伏筆,符合A24公司的風格。前面壓抑許久的氛圍在影片最后幾十分鐘以恐怖的形式爆發(fā),看起來還是挺過癮的。影片中的黑魔法其實很早就被證偽了,連同那時候的練技術,希望大家不要被帶進去,那是不存在的東西,最后的最后,說一句珍愛生命,遠離邪教。

有興趣的胖友可以關注下我的公眾號,一般一周發(fā)布一篇影評或者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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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評

男主誤入拜屌教,不知該哭還是笑… ?? 鋪墊了好多以為是各種線索結果也都不了了之,不知道為什么。音樂不錯,但這個故事是否拍成短片就可以了

6分鐘前
  • 米粒
  • 還行

誰燒這本畫冊誰就死,我太怕死了,所以你燒。

9分鐘前
  • EvilGoblin
  • 還行

等等,這部電影不應該叫奇跡女孩嗎.......

12分鐘前
  • 威廉。
  • 力薦

9.3分的恐怖片…這應該是恐怖片之冠了吧?活久見…

13分鐘前
  • LockSherk
  • 力薦

受“閃靈”全方位的影響,不靠一驚一乍來嚇人的恐怖片。用了整整1個小時做鋪墊,后1個小時抽絲剝繭。邪靈、詛咒、招魂、巫術...各種元素玩得嗨,男主真不知該說他是狗屎運還是慘2333333

16分鐘前
  •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
  • 推薦

邪教教宗找宿主也是要性別歧視的;原來短評的后半段,主要想吐槽兒子跟爹媽長得不像,但涉嫌種族歧視,遂刪掉

19分鐘前
  • 影呆
  • 還行

這片最可惜的是:恐怖片的套路真的是用一個少一個

24分鐘前
  • 左耳的幸福
  • 還行

虛高了!就是一個鬼畜片呀??承認媽媽演技很好 很神經(jīng)質 劇情推演也很出色 如果沒有結局 我真的會覺得這片子精彩 然而結局一出來 我們整個廳發(fā)出了嘲笑的聲音??裸男裸女xie教趴 被惡心到了 爸爸全片最慘 心疼一秒//發(fā)現(xiàn)危險苗頭的時候 請開燈 請call police

25分鐘前
  • 車站
  • 還行

看完以后同行女生說:很有教育意義的影片,不要隨便把頭伸出窗外,否則就會變成男人

28分鐘前
  • Alcoholly
  • 還行

嚇到后半程一直指縫觀看,很少有這么讓我感到恐怖的電影了。推薦~

32分鐘前
  • 廿拾亓
  • 推薦

很邪,雞皮疙瘩掉一地,真的能感受到一個家庭是如何被悲劇陰影與靈異力量的雙重逼迫下逐步走向絕望與崩潰。影片所傳達出來的恐懼感其實非常奏效,關鍵要看觀眾能否投入到這種視聽氛圍和角色情緒上,這比起單純的驚嚇要高明得多。導演對家庭關系的“惡意”,由前作短片的倫理崩壞,到了這部便成了宿命式的血緣詛咒。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家庭”對我而言永遠是部恐怖片。

36分鐘前
  • LeungChanXXX
  • 力薦

名不副實?;杌栌?。

41分鐘前
  • Yolo
  • 還行

。。。。預告片就是個虛假廣告。。。一點都不恐怖。。。

44分鐘前
  • 中山三路
  • 較差

哥哥的孔雀舞跳的婀娜多姿,羅曼·波蘭斯基爸全程醬油,第六感媽皮的可愛,爬行妹最嚇人…雖不開燈但贊光線充足,看過的最明媚恐怖片。“我們的犧牲和回報相比不值一提”

47分鐘前
  • 影志
  • 推薦

作為恐怖片,它拍的非常文藝且有范兒,有很多高級的地方,故事在類型的框架內(nèi),骨子卻做著反類型的事情,用美式family的親情去講一個邪教泯滅人性的故事,是反人性和反美式主流價值觀的,外婆用死亡下了一盤很大的棋,更狠更邪性的是,它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感覺上跟這幾天剛看的《升級》處理故事的方向很像,不過這一部更上一層樓,好的恐怖片不應該只是感官上的刺激,而是主創(chuàng)們對處理故事的品位和能力。

52分鐘前
  • 褻瀆電影
  • 推薦

該片應該會垂名青史

53分鐘前
  • 力薦

必定名留青史的恐怖影片!??!

58分鐘前
  • 特斯拉與哥斯拉
  • 力薦

陽光下的恐怖事件。沒有預想的恐怖,但是,整體用心鋪墊的狀態(tài)還是很不錯的。

1小時前
  • 桃桃林林
  • 推薦

邪的可以,Ann Dowd不愧“美國容嬤嬤”。像這樣單純展現(xiàn)邪惡,只為制造恐怖而沒有任何隱喻野心的恐怖片現(xiàn)在實在是太少見了

1小時前
  • 舌在足矣
  • 推薦

這推進的鏡頭,讓我毛骨悚然,人為什么要這樣,越是害怕,越想看!崩潰!

1小時前
  • 呆萌小七
  • 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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