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考上了北京大學(xué)；李萍進(jìn)了中等技術(shù)學(xué)校；我在百貨公司當(dāng)售貨員：我們都有光明的前途?！薄缎氯A字典》1998年修訂本p673

分岔路口，大家走進(jìn)完全不同的世界，別等了，別想了，可以暗戀心中的桃花源，不過，也就這么樣了。
小孩賭氣，天真可愛；成人賭氣，害人害己。
不惹塵埃，桃花燦爛。

P: 海浪撲向沙灘，一遍又一遍。為了什么？
D: 為了過平靜的生活。

以上對話，是在數(shù)年前一個桃花盛開的春天，大學(xué)里一對戀人的思考...很好很糾結(jié)。

在不久后一個騷動的大四，他們擺出各種真實的理由順理成章地加入校園失戀大軍。從此，一股強烈的“桃花燦爛”式的屈辱感或陰影讓他們由恐懼再惡心到不屑，終歸各自遺忘各自前行。茶余飯后偶然提起，還能當(dāng)做過時話題一笑而過。

幾年后的這個6月，桃花早就謝了。我已不再記得桃花燦爛在心里留下的背叛的屈辱和陰影?，F(xiàn)在的愛人是個極其可愛的人，不僅別人羨慕，自己也舒心的很。

對于我這樣一名業(yè)余觀影者來說，《桃花燦爛》是一部很普通的改編電影。在我個人看來，除了武漢江邊悠長的汽笛聲外，沒有可嘉之處。從業(yè)余觀影者的角度，情節(jié)改編一般，渲染一般，周韻演得一般，音樂也一般。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很多人都經(jīng)歷過類似的故事——男子酷酷地帥，女子癡癡地愛，在兩人心中皆貌似完美而圣潔的組合卻隨著時間推移，被現(xiàn)實（如學(xué)歷、經(jīng)歷、相貌、家庭、前途、錯誤等等）強奸。女子發(fā)現(xiàn)，男子變了，并不像曾經(jīng)看起來的那樣自信有型；男子發(fā)現(xiàn)，女子變了，猜疑不信任朝三暮四眼高手低……

在兩人心中，愛變成了一件自我的事，且擺出那句著名的“我愛你，與你無關(guān)”。于是，各自在心中以對方為原型樹立起一個形象，注明“愛人”，并強加各種自己喜歡的優(yōu)點和雙方共同經(jīng)歷的美好于這個形象。

然后一切都變得理所當(dāng)然無法挽回。女子會說：“我永遠(yuǎn)愛他，但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蹦凶訒f：“雖然她在我心中無法取代，可是做老婆，誰都一樣?！?br>
后來的事情，就離青春越來越遠(yuǎn)了。不長幾道年輪，男女就發(fā)現(xiàn)，沒有對方，自己一樣可以得到愛和付出愛，甚至比以前更幸福。他們大多選擇了迅速離開過往，放話：“即便有好的可能，我也斷然不會等待這一天！”并對自己出示“嚴(yán)禁后悔”的警告。而我們知道，因為有可能，才會有禁止。

因為，和她（他）一起走過的是一段無比珍貴的時光，我相信，是這個太讓人心痛不舍。

而有過相似故事的我們，都不善于苦苦地等待。

在豆瓣晃悠，偶然就看了《桃花燦爛》。

那時候大家青春年少，談理想、來生，女的說，想做一只鳥，哪怕麻雀也好，可以自由自在地飛。男的說，做一只蟲子，讓鳥兒餓了就吃掉他。又說，其實是想做一條鯨魚，在大海里遨游。那么，豈不是永遠(yuǎn)都不能在一起了？

大概是中學(xué)時候，聽到齊豫的歌，叫做《飛鳥與魚》，后來又讀到張小嫻的書，寫“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后來才知道出自泰戈爾《飛鳥集》。雖然如今這段子已被過渡引用到矯情，但當(dāng)時在那個年紀(jì)里讀到，真是有點悲切的。好像就知道，這輩子一定會遭遇什么愛而不得的人似的，提前悲傷起來。

電影很催淚，故事也是俗套的，但是因為有武漢的點點滴滴，看了真是覺得很親切。我知道，最羞恥的閱讀都是把自己讀進(jìn)去，讀的都是自己的點點滴滴的回憶?？墒侨耍驗檫@樣的容易動情，才如此人性。有什么辦法左右呢？又何必忍受并保持淡定呢？

周韻的樣子，越看越喜歡，喜歡她臉像盛開的花，大大小小排列得很俏皮的兔子牙。郭曉冬，從來都是文藝片男主角第一人選啦。這兩個人的搭配，無論如何看起來還是賞心悅目的。

 

    《桃花燦爛》，一部根據(jù)武漢作家方方同名小說改編的電影，一部影像再現(xiàn)武漢城市的電影，一部不為影界大多數(shù)人所關(guān)注的電影，一部僅以懷舊與城市景觀為賣點的電影。在影片推廣中，唯一引人側(cè)目的，或許只有武漢的江、武漢的湖、武漢的橋、武漢的碼頭、武大的校園，還有校園里的櫻花（卻不是桃花）。對于一座被中國影像記憶長期遺忘、卻又不應(yīng)該被遺忘的城市，當(dāng)這些具有城市坐標(biāo)性質(zhì)的景觀再一次在電影鏡頭前并不太驚艷一現(xiàn)的時候，或許它的意義已并不僅僅停留在電影本身了。
    故事本身可以說頗為老套：一段不門當(dāng)戶對的愛情，而這天生的不足又被一個轉(zhuǎn)型的時代所放大，愛情戰(zhàn)勝一切的神話在現(xiàn)實的殘酷面前破滅，而當(dāng)主人公們再次以美學(xué)的姿態(tài)超脫世俗的羈畔的時候，無法抗拒的災(zāi)難的“適時”降臨給我們留下的只有夢中的長恨。
    故事發(fā)生在武漢，許多的情節(jié)在設(shè)計上也似乎與這座城市的空間不可分割：如武漢大學(xué)的校園，還有長江南北的輪渡。但如果與同為“武漢作家”的池莉相比較，方方的故事似乎更具有“普適性”，可以發(fā)生在另外任何一個地點。池莉的筆具有解剖刀的寒光乃至殘酷，那些被撕開溫情默默的面紗、卻又不乏親切質(zhì)感的眾生相，在很大程度上和這座城市牢牢捆綁，在空間地域上很難具有復(fù)制性。吉慶街的彈唱、花樓街的鄰里——這些老武漢最具“排他性”的坐標(biāo)，在池莉的小說中具有結(jié)構(gòu)性的意義。而在方方的作品中，這些武漢景觀似乎只是可以隨時被替換的背景幕布而已。即便如此，它們很快享有被指認(rèn)的功用，成為可以作為代言性的簡約標(biāo)志——盡管熟悉武漢的觀眾可以一眼辨認(rèn)出電影中對基本景觀的多處誤指。
    如果說作者對桃花——而不是更具地域代表性的櫻花或是梅花——這一意象的使用，從文化遺傳學(xué)的角度上講扣住了國人對“人面桃花相映紅”這樣的文化記憶，從而使作品在時間上具有了承載意義，那么同時也使得它在空間上的承載性大幅度降低?；蛟S對于作者來說，武漢作為一個地理和文化標(biāo)志，只是屬于懷舊與前現(xiàn)代的浪漫的。70年代末80年代初，一個中國社會轉(zhuǎn)型的關(guān)鍵年代，星子可以選擇考大學(xué)，從而選擇“現(xiàn)代的”、以腦力勞動為價值取向的生活方式；而粞由于家庭、社會地位和機制的束縛選擇了留在企業(yè)的鐵飯碗體制內(nèi)——最重要的是，這種生活道路的選擇延伸并反映到愛情的選擇上：粞背叛了星子。粞的母親對粞在愛情選擇上的指責(zé)，在某種意義上似乎更可以還原到他對于兩種決定命運的價值觀的選擇。事實上，在今天眾多對于武漢在全國城市中的相對落后的這一現(xiàn)實的討論中，矛頭不約而同地指向了起始于那個時代的改革開放政策。從這個意義上來說，粞獲得了相當(dāng)?shù)牡湫托?，他代表了一個城市的一個時代的痛苦。星子有某種資本可以不在乎地選擇，而粞卻無從選擇——因為他必須承載歷史與現(xiàn)實的負(fù)擔(dān)（他的家庭），還有體制無情的羈縛（考大學(xué)或者鐵飯碗）。
    在此可以看到方方和池莉的一點巨大不同：前者的故事不出意料地回歸到愛情的浪漫本體，而在后者的作品當(dāng)中，愛情對于“去浪漫化”的生活現(xiàn)實來說往往是形而下的。
 
    星子不肯原諒粞，源自于他的背叛——很大程度上是肉體的。在一個看似頗不合時宜的地點——桃花叢中——星子得到了這個消息。從此，桃花便在星子的心中具有了性意義上的象征（或許這是這一意象的另一文化繼承？）。每當(dāng)愛情糾葛于情與欲的分界之時，桃花便會在星子的腦海中曖昧地?fù)u曳著。之前星子問粞什么是“那個了”，顯得做作與突兀。之后不經(jīng)然間“那個了”卻成為星子心中永遠(yuǎn)的痛——她甚至于寧愿陷自己于可愛卻不可嫁的折磨之中，卻不愿接受肉體上的污點。說這是女性作家的某種“處男情結(jié)”或許言重，但女性的性主體意識在此彰顯卻是事實。星子無法讓自己不愛粞，卻又無法get over him。只有當(dāng)她對第三者獻(xiàn)出自己貞操的那一刻，她才覺得自己終于有權(quán)利失去粞了。顯然，星子將失貞化作了某種儀式，賦予了它“超越”（transendental）的標(biāo)志性。而也是這一刻，她終于明白了，在靈與欲構(gòu)成的復(fù)雜矛盾體中，肉體上的失貞相對于心靈上的忠誠又是多么不足言。桃花，在這時候也因此重新獲得了精神上的象征意義，從而擺脫了肉體上的下行指涉。
 
    江南江北，文化慣性上的雅與俗的指代（江南的武昌是文化教育的基地，江北的漢口是傳統(tǒng)上的商業(yè)中心）。影片結(jié)束時星子在長江大橋上的奔跑，是對哪個方向的歸依呢？粞在死亡中獲得了想象中的（imagined）自由——離開的長江的束縛而成為一條大海中的魚；而他的離去，同時也賦予了他確證性（validity and righteousness），使他成為可以懷念的對象，可懷舊的目標(biāo)。逃跑的新娘也以其掙脫的姿態(tài)完成了一曲《長恨歌》的最后一個音符。

http://hamiltongong.spaces.live.com/blog/cns!280E2BC7BAF20DBB!668.entry

五年前寫的舊文，今天想起來，貼一貼：）

等著我吧，我會回來，
只要你善于苦苦地等待。
等到那愁煞人的陰雨，
勾起你的憂傷滿懷。

縱然朋友們等得厭倦，
在爐火旁圍坐，
啜飲苦酒 把亡魂追薦。
你可要等下去啊，千萬！
等著我吧，我會回來，
死神一次次被我挫敗。
在炮火連天的戰(zhàn)場上，
從死神手里，
是你把我拯救出來。
我是怎樣在死里逃生的，
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明白。
只因為你和別人不一樣，
你善于苦苦地等待。

西蒙洛夫《等著我吧，我會回來》，這首粞和星子共同背誦過的詩，象一句讖語，命運的謎題早已埋下，答案也昭然若揭，等待著，愚蠢和固執(zhí)把我們的悲傷最后成全。

粞和星子，都不善于苦苦等待，錯誤因此有機可乘，讓他們永遠(yuǎn)錯失了對方。青春的故事也許都一樣，年輕賦予我們求完美的執(zhí)拗，賦予我們高傲而脆弱的心，遺恨在心中糾結(jié)成暗傷，我們貌似健康地活著，活得熱鬧活得精彩。也許午夜夢回的恍惚瞬間；也許街角便利店傳來的某句歌詞；也許一部講述桃花如何燦爛的電影……叢林中的猛獸仍在撕叫，突然間我們聽到了，突然間，舊傷復(fù)發(fā)。

我們必須象詹姆斯故事的主任公，約翰.馬切爾那樣，虛度一生才明白錯過的是什么嗎？

一個人的厄運真的永遠(yuǎn)不會被戰(zhàn)勝嗎？

也許我還沒資格來回答這個問題。可半生過去，我似乎只能回答：是的。

《桃花燦爛》這部電影是我去年看的，前幾天因為一部同樣講述武漢的電影《江城夏日》使我又翻出它來重溫了一遍，激發(fā)無比的感慨。

好電影常常被埋沒，不知是何道理，仿佛處心積慮一遍遍不厭其煩地證明：有眼無珠是我們的頑疾?！短一N爛》跟去年趙薇那部炒得火熱口碑也好的《情人結(jié)》差不多同期，兩片的待遇卻天上地下?！疤一ā睕]能在銀幕上燦爛，只能在小屏幕上幽然盛開。我希望它的芬芳，脈脈相傳，至少讓我的朋友們，都能聞到。

一個有著多年“電影夢”導(dǎo)演的首部作品，一部有著非凡野心但也充滿誠意的作品。傅華陽說北方有部《陽光燦爛的日子》，他要拍部南方的《陽光燦爛的日子》。同樣講述青春的美好、殘酷和注定失落，然而兩者又是那么不同：“桃花”中的粞是長江邊鐵路旁的平民兒子粞，不是北京軍隊大院里的干部子弟馬小軍們，他們的性格流露、內(nèi)心掙扎、由此作出的人生選擇，都截然不同?！短一N爛》或許遠(yuǎn)達(dá)不到《陽光燦爛的日子》的“高度”；《桃花燦爛》也許更能引起普通人的共鳴。畢竟，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過一個屬于自己“桃花燦爛”的季節(jié)，都曾在青春的魯莽中奮勇向前，愛，然后輕易不愛，再用長長的歲月去追悔，去啜飲這自釀的苦酒。從這個意義上說，粞其實是“幸運”的，死亡定格了一切，讓年輕的錯誤有機會以生命作最后的賭注得以洗刷和升華。做一只大海里自由自在的魚，和天上的鳥遙遠(yuǎn)守望、四處游蕩，跟粞有生之年四處碰壁厄運連連的遭遇相比，死成全了他的理想和愛情。粞，從這個意義上說，其實是幸運的。

星子，跟所有在良好家庭中長大的單純女孩一樣，對情感既有激情的想往又有潔癖的要求。來自不同世界的粞，滿足了她對激情的想往又親手毀壞了她對潔癖的要求。她始終無法逾越那片在眼前妖艷盛開的“桃花”而原諒粞，如果粞的命運無法更改，那么可以說是粞自身的愚蠢軟弱和星子的倔強，一次次把粞推向現(xiàn)實的泥潭，永不超生。星子的命運也無法更改，失去粞和懷念粞緊緊相連，只有永遠(yuǎn)失去才會永遠(yuǎn)懷念，幡然悔悟的代價，未免太慘重。不如此，不知道青春是如何地殘酷，青春的錯誤要求生命做幾許償還。平安度過這條名叫“青春”的湍急河流，并不代表我們明白，我們只是更僥幸一點，更麻木一點，更沒心沒肺一點，我們或許沒能更純粹地，活過。

影片的音樂很出色，我用“出色”一詞有一個比較前提，那就是“相對于國產(chǎn)片普遍地原創(chuàng)配樂水平”，《桃花燦爛》的確當(dāng)?shù)闷稹俺錾倍?。音樂成為影片一個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在每一個需要宣泄的環(huán)節(jié)推波助瀾。無論輕快、悲傷、惆悵、及最后千帆過盡的從容，音樂聲響起，那個時代就跟隨而來，為關(guān)于青春錯誤的講述奠定底色。遺憾的是——往壞了說簡直稱得上“英雄晚節(jié)不?！薄渤鲎帜粫r，一直貫穿全片的音樂突然轉(zhuǎn)換成風(fēng)格炯異的流行歌曲，樸樹的《生如夏花》，據(jù)說樸樹的妻子吳曉敏也在片中扮演了一個角色，找來找去，唯一的可能，是連模樣都看不清粞娶的那位瘋老婆。據(jù)說這首歌簡直為了影片量身定造，我閱讀歌詞幾遍，雖然有點搭調(diào)可為了幾句搭調(diào)的歌詞就犧牲整體的連貫性，我以為不值。

片中兩位主演，粞的扮演者郭小東，因為霍建起影片《暖》而建立的聲譽在此片中不說“發(fā)揚光大”吧，至少不過不失。也許因為自身的年齡閱歷不可能“由繁入簡”的限制，郭小東演繹年輕氣盛無憂無慮時候的粞不太自然，隨著粞身上的悲劇元素一點點爆發(fā)，郭小東也越來越“入戲”，和劇中那個倒霉而深情，又妥協(xié)又執(zhí)著的男人漸漸融為一體。

星子的扮演者周韻，與其說她以演員著稱，毋寧說她以姜文的女友著稱（最近又升任了“姜文兒子的母親”），一部《天地英雄》陣仗雖大，那抹殺性別的 “小和尚”形象，實在也看不出此女有何演技可言?！短一N爛》的她卻給了我驚喜，從未經(jīng)世事的天真到歷經(jīng)滄桑的沉靜，一場曠日持久的苦戀如何使一個少女成長，周韻的表現(xiàn)絲絲入扣鮮有雕飾。尤其那個時代的氣息，如今年輕一代演員總難拿捏，兩位主演也算順利完成了任務(wù)。

許多讀過方方原著的人垢病影片改動很大，幾乎“強奸”了原著的精神。小說《桃花燦爛》我也讀過，以為完全不必要把影片和小說劃等號。“所有的閱讀都是誤讀，一切接受都意味著一種變形”，那么從小說到電影，其間經(jīng)歷了多少的誤讀和變形。并且，那些垢病電影的人們，難道就能肯定自己的理解不是另一種誤讀？

還是不要苛求吧！電影脫胎于小說又獨立生長，導(dǎo)演自己也說，在改編電影的過程中，他重讀了安徒生童話《柳樹下的夢》，頓時靈感乍現(xiàn)茅塞頓開，確定了《桃花燦爛》的最終創(chuàng)作方向。所以在成片的結(jié)尾，電影打上了“靈感緣自安徒生童話《柳樹下的夢》”的鳴謝字幕。

在哥本哈根國際電影節(jié)上，影片因為“對安徒生精神的完美演繹使丹麥人為之震驚”，因此獲得了電影節(jié)評委會專門增設(shè)的“安徒生榮譽獎”。

這個獎項或許不是什么重要電影節(jié)的大獎，但對電影本身所要表現(xiàn)的，再無比這更合適的肯定和嘉許。

我很喜歡小說《桃花燦爛》。我很喜歡電影《桃花燦爛》。我很喜歡《柳樹下的夢》。

可據(jù)說快拍完的電視連續(xù)劇《桃花燦爛》我就不一定喜歡。喜歡也講究個點到為止，畫蛇添足就不必啦：）

2006-1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