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直接影像/拋棄主題先行/認識欲望的差異/目的會改變初衷和用途/個體和社會的自然體現:人性自然/拍攝前構造起拍攝與拍攝物的聯系?/數字時代大量素材的剪輯邏輯:在拍攝期間對主體的抓取時就已經了然于胸/脫離劇本
詩人:真實/平視
作家:記錄型創(chuàng)作
觀眾:凝視與行動/有序與無序
我:在有導演意識中對拍攝內容的無序的寬容
自上個世界九十年代,眾多獨立紀錄片的先行者們,關注底層,創(chuàng)作出了空前絕后的獨立紀錄經典,比如王兵,徐童,周浩,大神在前。
那個年代,是DV時代,眾多掌握先進生產力的創(chuàng)作者,扛起機器,優(yōu)秀作品如雨后春筍般忽如一夜春風來。
他們大多擁有底層視角,為盛世螻蟻,大國小民著書立傳,就像當年史記的刺客列傳。獨立紀錄片導演們讓那些鮮活的個體,藏在陽光后面的螻蟻被人看見。這些人是這個時代的下水道清道夫,是中國夢的反面,是值得被更多人看見。創(chuàng)作者歌唱他們的歌唱,贊美低微處塵埃折射出的人性的光芒,他們是千千萬被侮辱和被隱藏的勞苦大眾的化身,他們不是,也不應該被小透明,他們真實的活在這個星球上,為他們歌唱。
如今,欣賞這樣的紀錄片是需要勇氣和毅力的,三個多小時,我中途頻頻被打斷,當我到一半的時候,我才猛然發(fā)現,我和它之間的關系就好像一種冷漠的陪伴,我可以去看別的事情,它可以自說自話著播放著。但是我們始終心里有著彼此,惺惺相惜,反正我是會看完的。
回歸影片,王兵把鏡頭聚焦到昭通精神病院,這回廊形狀的病院如同地獄,一群人在陋室掙扎,他們是人最本初最原始的狀態(tài),這人間地獄,如魔鬼所愿。王兵這次名字起的一般,但是拍到的信息量足夠讓人震撼。比如每天做禮拜的回族小伙子,比如那個在回廊奔跑的年青人,那些裸體的人,那個和親人見面,讓人潸然的中年人,那個隨地大小便的人們,他們如此任性,卻又如此的震撼我的靈魂。王兵的鏡頭不撒謊,大量的長鏡頭,讓人生畏的長鏡頭,讓人肅然起敬的長鏡頭,讓人不被忘記的長鏡頭。
相比馬麗的《囚》,王兵這次給我精神層面的震撼沒有囚中人物深刻,畢竟找個精神病院更鄉(xiāng)土一些,你甚至能感受到云南這片神奇的土地的魅力,能聞到泥土和牛糞的味道。
瘋子也有愛,藏在逼仄的角落和泥土的污穢里。
《瘋愛》,看王兵的紀錄片,總感覺是一場漫長的等待,也不知道等待的終點是什麼。當然,「等待」是比較「客氣」的詞彙,實話說,是「熬」過去的,好像我發(fā)呆很久,影片還在繼續(xù)。當然,這並不意味著影片差勁,而是觀影過程的確需要熬一熬才能到達終點。
如果說《囚》更多的是探討「精神病患者」與正常世界的對立和抗爭,沒有刻意展現「患者」的物質方面的「弱勢」,著力於「權利」的缺失,《瘋愛》中的「病人」則看起來更接近於「乞丐」、「流浪漢」和「犯人」,邋遢的外型、被手銬扣住的雙手、蹲在地上扒飯??與其說是刻畫了「精神病」世界,不如說更像對「低端人口」的描繪。
雖然王兵與馬莉一樣都是以男性「患者」為拍攝對象,但是作為男性導演的王兵不僅拍到而且將「患者」洗澡、脫衣等裸體畫面且剪輯至影片中。
和看其他的電影一樣,我在期待王兵會將影片結束在哪兒。嗯,還是那渾黃的燈光,漫長的走道以及說著話的男人。
今天沒有吃飯,抱著半個西瓜和兩升水重看了《公民凱恩》,又看了一部四小時的關于精神病人的紀錄片,看不懂的意大利語字幕和聽不明白的云南昭通方言像是紀錄片里人們不被理解的言行,讓我整個人都有種昏昏沉沉的下墜感。
四方的牢籠、簡陋的床鋪、赤身的人們、便溺的氣味,但導演刻意回避發(fā)病過程、邊緣化“醫(yī)院”概念以及聚焦個體的拍攝形式,讓那個陰暗逼仄甚至骯臟的環(huán)境萌生出了一絲微妙而難以言說的溫情。脫去上半身衣服在鐵欄內奔跑的男孩;堅持洗腳和整理床鋪的回族小伙;女兒在探望時詢問父親的近況;穿天藍色衣服的男孩借手機反復對著電話說“爸爸,過年了,那你要來接我”;除夕夜妻子在煙花聲中對被收容的丈夫喊“你想不想下來睡我”;相愛的男人和女人隔著鐵欄擁抱彼此。原始的、生猛的、不加修飾和干涉的記錄,從畫面內窺見另一類群體的生活,連日常也在真實細節(jié)的拉扯下變得沉重。
片尾字幕出現后我在評論里看到導演采訪的摘錄。那個借手機問“什么時候來接我”的男孩后來自殺了,奔跑的男孩在被送進去之前剛剛考上大學,在報到途中由于堵車而焦慮發(fā)作,被迫中斷了他今后的人生。我想起他說“我只有回家才能明白一切道理”,又想起片中那個唯一回家的人,他每天都在外面漫無目的地走路,從白天到夜晚,背影漸漸穿過橘紅色的燈光沒入黑暗之中。我想起這些搖搖晃晃的身影,像是噩夢般絕望而詭譎,一切都籠上一層孤獨和無力的色彩。
我終于大哭起來。
國內比較少有的精神病院記錄影像。
對準那些對“鏡頭”無動于衷的人,是王兵表現真實的方法論。
太沉重太難過到不想說什么。中間出去買咖啡上廁所,在洗手時一個澳洲姑娘進來,邊扯手紙擦眼淚擤鼻涕邊說太intense了受不了。
沒有因果只是記錄,看完大汗漓淋,就像在瘋人院住了四個小時,王兵還原了一個真實的被折疊的世界@AnthologyFilmArchives
其實王兵片子沒有必要一分一秒全部看完的,那是一個平行現實,中途跑出去抽支煙,給女朋友打個電話,或者睡一覺都沒關系的。但單反把目光落在那個銀幕上的時候,你便已經開始經歷了另一種生活。能把這種體驗落實到紀錄片里,王兵走得確實蠻遠的。
王兵能看到你看不到的地方,那些已經被遺棄的角落。
手持攝影廊間徘徊,聚焦病患錄制瘋愛,所有層面的人的生活都值得展示。
拋卻了社會學的視點、意識形態(tài)的架構,對瘋狂地獄作了極端細膩日常微觀化的紀錄。
我認為這是王兵的紀錄片里最差勁的一個作品了!我看過劇情電影《夾邊溝》,也看過王兵的《鐵西區(qū)》,這些片子的感覺也比這個《瘋愛》要好。而王兵導演的新作《瘋愛》,鏡頭之長不剪斷,敘事有問題,情節(jié)可謂極其無聊,只是對生活的簡單記錄罷了!隨便去精神病醫(yī)院看幾次就拍出來了,很不負責!
小哥在鐵欄桿中一圈一圈地跑步,說著我明天就要回家了。身在異鄉(xiāng)的我觸動極大,感覺心靈痛徹。感覺自己也被困在一個循環(huán)往復的道路上,無法回家。
這次資源只有西班牙語字幕,所以盡管都是中國人但不知他們在說什么
當時不以為然,但看了這部才終於理解了M說她不喜歡《方繡英》的原因。某些題材下當主題與個體經驗重合時干擾無可迴避,觀影過程就像是一個“被迫”喚醒過去的過程,痛苦再度浮出水面。(除非自己變作另一個人。)而這一次視角與感興的變質究竟有幾分與其相關,很難講清。1214???
看的不那么愉快,問題很多,但是能拍這個還是難得....
@vimeo
其實并不覺得長或折磨,一開始看進去了就好。王兵從某種程度上給了我很多新的紀錄片方面的認識,以前自己一直追求一個人物,一個故事,真的只是紀錄片很多形式中的一小部分。王兵極少地與被拍攝者交流、盡可能地留下素材、不懈地跟著那些“瘋”的人奔跑,他讓我覺得自己離那里很近
題材選的好,素材的積累應該也不少,可惜拍的不是女精神病人。被收容者(就不叫精神病了,因為有些似乎不算)三大特點:嘴饞、裸睡、隨處尿。在這個每人只有一張破床的封閉院落的三樓,肉體成了最后的慰藉——有多次沒發(fā)現性接觸的同床而眠
第一部王兵。字幕顯而易見地對于紀錄本身造成了傷害,身為云南人能更為清晰地了解片中人痛苦乖張的囈語,但也能理解:即使經過語言的不斷轉手,法國依舊對于王兵以及他的直接電影保有難以置信的關注與尊重,哪怕笨拙。從微觀個體入手,在細膩審慎的剪接中建立非敘事性的聯系,無限貼近現實的漸近線。我更愿意將其看作孤本電影。
@Metrograph. 我的前排是一溜白人的后腦勺。這被凝視的感覺太強烈而詭異了,我時而看著銀幕時而盯著他們的后腦勺,我無法把自己跟他們放在一起,我覺得自己屬于銀幕那頭。影片里有一位病患回家探望,在沉默的一夜之后直接趿拉著拖鞋出走了,攝像機一路跟在后面,從白天跟到晚上,畫外是馬路和風聲。到某一點時攝像機決定不跟了,眼看著那個人頭也不回地走遠。我的腦子里像是點燃了一個雷,炸響后的回音里喊著,他就是我,他就是我,他就是我。
大部分精神病人在不發(fā)作的時候其實還是很正常的。精神病患的生活真的很壓抑,在牢籠里奔跑的那一段我真是忘不了。他們有一個牢籠是保護他們而設置的,那我們牢籠外的人呢。
1. 小哥大晚上開杯面吃,說明天回家可不能餓著,不能讓媽媽以為他們餓著我 2. 蹲在碗筷收集點吃飯的大叔對剩飯來者不拒,一大哥倒給他飯的時候整個碗都掉進人碗盆里了,連說對不起,大叔一路猛吃頭都沒抬 3.小哥往家打電話說你們什么時候來看我啊,爸爸說太忙了過幾天,小哥喃喃道,上次你也是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