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美子(江角真紀子飾)小時候,奶奶總是離家出走,執(zhí)意要從城市回鄉(xiāng)下終老,并且有一次一去不返。再后來,由美子結婚生子,過著清貧但是幸福美滿的小生活,有一天丈夫郁夫(淺野忠信飾)卻意外離去。
由美子守寡幾年后,帶著年幼的兒子遠嫁給民雄(內藤剛志飾),那是一處遙遠的小村莊,依山傍海。從此過著平穩(wěn)幸福的簡單生活,日復一日。但是在她的心中,一直有個揮不去的疑問埋藏著,她不明白郁夫為什么會自殺。一連串的意外事件讓由美子離家出走,來到海邊的她苦思不得排遣,民雄追趕來到她身邊,回答了由美子揮之不去的疑問。
《幻之光》無因無果無答案。兒時的她沒能阻止奶奶的外出而抱憾終身,一場莫名其妙的事故又毀了她平淡幸福的生活,縱然她遠離了這個傷心地開啟自己人生的新篇章,但當不經意間往事被重提,心中的解依然在,卻鎖的更緊。全片滿是中遠景長鏡頭,平靜如畫的鏡頭中人總是那么渺小。就如這個故事一樣,哪怕你經歷了再大的風浪,在命運的圍度看來也只不過似風吹落葉般平常。不是所有事都有因有果,不是每個問題都有答案,我們能做的只是為了自己珍重的人好好活著!7.5分!ps:處女作有這個水平,可見導演是枝裕和實力確實強悍,不虧為居家夫婦強推之人!
史鐵生說,人不僅是被拋到這世上來的,而且是被分開來一個一個拋的。
永恒的獨立,從未停止地互相探索,從未實現(xiàn)的互相理解。
《幻之光》給我最大的感受是,是枝裕和是非常少有的處女作酒奠定了自己風格和主題的導演。
他要探討普通人對生與死的認知和接受的過程,犧牲故事性和沖突性,完成細節(jié)的伏筆。不做結構上的強調,以最簡單的時間線推進。
畫面語言講究,散文詩似的節(jié)奏。你不是走進角色的“故事”,而是走進角色的“日常”。
在《幻之光》里,他不做治愈,但給你看傷口愈合的全過程。
自身和旁人,外界和自身,生計和理解。兩個方向最終遇見。人是不可能體會另一個人的全部感受的,特別是不能體會旁人為什么“放棄”。
要從經年不斷的纏結中解開,首先要承認這一點。承認對方突如其來的絕望,能輕易壓倒對自己的依戀。
之前在其他是枝裕和的電影評論里看到一句很尖刻的話?!坝行а菀簧粫囊活愲娪?,是枝裕和一生只會拍一部電影?!?/p>
我不是導演的鐵粉,也不是導演的黑,這次基本也是希望集中地觀看他的作品,有一個更清晰的認知。其實還是能看出他在這一主題上的日益精進。臺詞越來越自然,人物貼合大眾程度也在增加。不再做過于直白的雞湯式呼喊。
挺好的。
1.變故斯須 由美子在小時候,年邁的奶奶出走后一去不回。 伴隨著由美子長大直至結婚的噩夢就是奶奶的離家出走,她本可以避免事情的發(fā)生。再后來,她結婚生子,過著清貧但是幸福美滿的小生活,有一天丈夫郁夫卻意外離去。一次是自責于年幼沒有勸阻,一次則是根本無從知曉,相同的結果是兩個親人都走了。 《幻之光》講述的是失去,或者說由美子因為丈夫離去而產生的迷失,宛然就是生命的這一半將那一半埋葬在墳墓里了。這并不稀奇,生活中難免有不幸的降臨出沒,有人痛哭完畢就能卸下負擔,有人將銘心刻骨慢慢消泄,有人則久久無法忘卻悲傷。守寡的幾年過去,兒子漸漸長大,心如枯槁、情如死灰的由美子也開始著擺脫陰影的嘗試。 鐵軌不斷向前延伸,面對沒有盡頭的路途,由美子充滿迷數(shù)的未來無限地展開。她終于選擇了和丈夫上班離走時相反的方向,再嫁之后來到一處依山傍海的小村莊,風光秀美,幸福安寧。 如若是慘劇降臨,也能尋得解脫。暫且不說是至親至愛,單是郁夫的輕生更是毫無理由,不能簡單歸為厭棄生命。不僅由美子難以釋懷,鄰居也無奈惋惜,酒吧店的老板也心存困惑:他為什么要自殺,為什么要沿著鐵軌走。實難明白的問題一直糾纏著由美子,不需多說,這后半部分的劇情就是由美子在“避風小港”里用時間去淡化久留于心中的傷痛。 如果用日式的激勵方法,大概是得請上一群人圍繞在由美子身邊手掌并攏成喇叭狀,喊著:走出來,勇敢的走出來! 2.遠山近水 在影片四十五分鐘左右,當民雄帶著由美子去拜訪街上的老人時,周圍自然光線的變化在一剎那間打動了我,大概就是太陽慢慢從云層中探出個臉,又隱了進去。這委實是生活中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居然被導演留意采用,而且被自己感覺到了。我甚至在想同樣一次明暗之間,世間又能有著多少不同。 伸延的鐵軌、沖刷的潮水、鄉(xiāng)間的火車、海邊的破船,普通不過的景物隨心所欲地擺在觀眾的眼前,灰白小屋見證著寒來暑往。響徹海邊的潮聲漲落,還有屋角叮呤呤的風鈴聲,居家的由美子在此慰藉著靈魂創(chuàng)傷,影片將人物情感隱匿在了聲畫背后供以解讀,既不耽于遐思,又極力克己。 孩子的奔走嬉鬧,周圍老人的寒暄,沿承的古老習俗似乎總是有條不紊地出現(xiàn)在生活中。《幻之光》靜謐得令人無法捕捉到多少微小的矛盾沖突,平緩流動的生活只有如潮來潮去反復般的日復一日,即是暴風雨也來之即去。誰能否認其中不是真人生?稱得上漣漪波瀾的也只有買蟹老太太在惡劣天氣里的遲歸以及由美子得知丈夫選擇回歸小村莊的真實理由。 3.幻之光 來自臺灣作曲家陳明章的音樂稀稀疏疏,在恰當時候響起,輔以畫面勾勒而出的明朗悅目,有如隔水聽簫般的凄清淡泊與空闊深遠。 片末寒冬已去,江角真紀子飾演的由美子終于換了身上白下藍的輕便衣裙,而不再是之前陰郁古舊的深色或者單色(不考慮季節(jié)因素,例外是婚慶酒席上的衣著),冷暖色調的乍然變化也透露著由美子獲得了走出陰影的希望——至少不再常會涌上心頭的陣痛難忍。 江角真紀子的演出極為出色,可以比較的話大概是相當于柳樂優(yōu)彌在2004年《無人知曉》中的獨當一面,但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表達需要,14歲的小男孩只需演好自己、顯露無疑,而江角真紀子則要反復不斷的揣摩人物把握要點、詮釋突如其來又深藏內里的悲傷。 同樣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男主演淺野忠信,那會他還是在巖井俊二《夢旅人》時期卷毛的年輕形象。扮演公公一角的是柄本明,同樣眼熟得很的配角,如同日本傳統(tǒng)長輩一樣習于靜坐,寡言少語又有著絕對權威。 4.死死生生 更細致的說,如果對《幻之光》進行下相關梳理,影片對于生與死的關注遠超過其他,由美子的奶奶到鄰居聽收音機的老人、影片略去的雙親到郁夫突如其來的死訊、海邊的葬禮到幻之光?;蛘咭翴ngrid Bergman的說法:在這樣的世界里,死亡是安詳?shù)?,死亡活在生命里,兩者同居(原意只是她本人對于世界的某種困惑感)。 與1998年《下一站,天國》里由于找不到值得珍藏的人生回憶而在天國車站輾轉逗留了幾十年的年輕人相比,1995年的《幻之光》主題選擇同樣保持著高度隱忍與內斂含蓄,說來可以有些“大”,生與死、情和愛。在影片末尾,描繪送葬隊伍行進的片段,由山及海,紛紛揚揚的飛雪、低沉灰藍的天空、無邊無際的海平面、無以名狀的孤寂身影,優(yōu)美不失凝重的畫面極大地抑制因死亡而生的悲傷,抬升到了一個神圣有如季節(jié)更迭般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日本的佛教中有個“西方凈土”,死去的人的靈魂都消失在西邊海的盡頭(日本文化里關于死亡的意義另作探究)。這也是民雄以父親所見回答了由美子的問題(海邊一道美麗的光在遠處召喚他),在這里,影片得到了點題。而明白這一切,就可以進一步理解《下一站,天國》里沒有不得善終的冤魂,尋思的也不再是為什么會死,而是人世間有什么值得留戀——對于誰能告訴我們活著的理由這問題,答案是自己。
影片最后,丈夫說,父親以前出海時,總會有一束光引誘人航向大海深處。這大概就是幻之光的來歷吧。但在這部片子里是枝似乎更多是用聲音來影射這種無可名狀的沖動。
回想影片開頭,就是從鈴聲中開場,中間郁夫的自行車鈴聲,舊鑰匙的鈴鐺聲,乃至最后送葬隊伍的鈴聲,這種有識別性的聲音一直若隱若現(xiàn)貫穿始終。
同時伴隨的是噪聲般的背景音,隔壁獨居老人的電視聲,大海的波濤聲,岳父看電視的聲音,暴風雨的聲音...這些單調無聊的聲音,就像無法改變的巨大的日常,而相比較之下,那鈴聲就像有了魔力,像一種對未來的甜美的許諾,帶著誘惑和危險。
想到影片開頭,成年郁夫第一次出現(xiàn),就有飛車過道口,與火車比賽速度的鏡頭。這對于靦腆他來說大概是一種難得的放縱,尤其在他潦倒的日常和難以企及的甲子園棒球夢的夾縫中。所以結尾所謂幻之光,在這個地方就已經隱隱顯露了吧。
這部最不像是枝電影,連是枝本人都否定的處女作,也許是最好的是枝作品的尷尬事實,首先讓人困惑。其次,這部處女作是極賦才華的,但從模仿小津侯孝賢痕跡來看,它作為處女作的絕對性意義,讓人難免質疑,這是第二個困惑。為了解決困惑,只能說服自己這樣說道:這部電影超越了導演。
人生就是未沖決而出的淚水,在一場目送中,慢慢地從眼眶的邊緣退潮。
#4343.是枝裕和處女作,在日本電影里少見的歐式文藝范兒,特別強調影像的邏輯(尤其是對比)而極度減少敘事(侯掰掰的鐵桿粉絲哦),水田那條鏡頭美極,葬禮也很棒,結尾就有點過度迷戀影像了。論敘事倒是他“創(chuàng)傷后建立的后共同體”的首作,離喪與牽絆。
慢速0.9倍再刪減些臺詞就是河瀨直美了。月臺和海邊一線行人兩個橋段的長鏡頭的配樂不錯。實質上影片大部分時間是在用畫面營造一個幻象,沒什么實際意義,死亡的答案太過虛無模糊,現(xiàn)在為了不縱容這種虛幻影像對現(xiàn)實生活的影響我的評價和感觸都不會太重視。推薦-
你在想什么?你為什么那么不快樂?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余下的我的日子,要永遠和大海相伴,是不是先要了解門前的這一片海。PS:石川縣,輪島市真漂亮。陳明章的配樂舒展了。
是枝裕和的處女作,還有具有藝術氣質與功力的。擁有捕捉夢幻的靈氣,鏡頭處理上可見是小津和侯孝賢的合體,內景戲一如小津,視角的注視一如侯孝賢。散點的敘事,情緒化的鋪成,太美了。
村上春樹式的敘事方法和村上春樹式的憂傷,那憂傷看似淡淡的、淡淡的,但卻始終無法從自己的生命力抹去而變得無比綿長而沉重...我總是想起自殺的木月。中景、遠景,刻意拉開觀眾與劇中人物的距離,最后海邊的兩場戲很喜歡,配樂也不錯。
是枝裕和自己不滿意的處女作,一是劇本非原創(chuàng),二是被侯孝賢當面說你全是照分鏡拍的吧。被侯大師問候后,是枝在鏡頭運用上基本放棄了原先的追求,轉向他所更為熟悉的電視紀錄片化,說起來也是遺憾。
有一天 他突然走了。走的無影無蹤沒有前兆。我始終不能想明白為什么,只留下空等待和空悲切。是枝欲和的長鏡頭和鋼琴曲讓我想起那個突如其來的下午。沒有人告訴我答案,往日的情懷就隨著時間的海浪慢慢被沖刷了。有一天我走了,也別來問我為什么。
史鐵生說,人不僅是被拋到這世上來的,而且是被分開來一個一個拋的。永恒的獨立,從未停止地互相探索,從未實現(xiàn)的互相理解。要從經年不斷的纏結中解開,首先要承認這一點。承認對方突如其來的絕望,能輕易壓倒對自己的依戀。少有的處女作就奠定了自己風格和主題的導演。一直探討普通人的生存哲學。
@吉大藝術院線。小津的風格太明顯了。長長的空鏡頭,固定鏡頭貫穿全片。空鏡頭多是街道、列車等意象。畫面如風景般優(yōu)美。導演并不急著講故事,生活的片段美好而又幸福,靜下心來便可投入其中。對幻之光的理解各人也是見仁見智//20170409資料館膠片版大銀幕?;杌栌瑺顟B(tài)不佳。并未看出小津……
與阿巴斯的“路”不同,是枝裕和的“路”是一條“死亡之路”,塵歸故土的奶奶、步履如飛的丈夫先后消失在路的盡頭,只留給親人一個背影和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謎。但是枝電影里的死亡總是淡淡的——沒有肝腸寸斷也不會呼天搶地,它恒久不衰且無法掙脫,就蟄伏在記憶的最深處,像偏頭痛般總在不經意間再次發(fā)作。
處女作就已具備如此強烈明晰的“電影感”,可為何后來的是枝幾乎把它丟掉了……
實話實說悶到爆,這電影看的不是故事是感覺,鏡頭動不動就靜止還以為卡住了,對白很少,沒看過原著,隱隱感覺這是高度還原了原著所傳達的態(tài)度。奈何我沒有耐心去仔細體會。
失去至愛的人,往后的日子,都變得心不在焉。與人世保持距離,死亡之困惑如影隨行,鏡頭拉得好遠好遠,你永遠讀不懂她的心。
是枝裕和處女作。1.沉靜中兀自流涌的情感,觀眾無法真正參透由美子的內心,一如由美子至終難以尋得前夫猝然而逝的因由。2.受侯孝賢與小津安二郎影響明顯,大量的固定機位長鏡頭,眾多遠景(尤俯瞰)空鏡頭,間或得見熟悉的榻榻米機位,構圖極為考究。3.近乎全程運用自然光,不少室內(甚或室外)場景昏暗而幽謐,環(huán)境中人煙稀零,空寂悠遠,與女主陰郁孤清的心境渾然一體。4.不少類似遠方的窺視視角的鏡頭,門框,窗框(窗外的大海濤聲陣陣),巷弄,無盡的路,隧道,還有在片頭即多次復現(xiàn)的天橋口(超低機位)、兩側的欄桿及畫中央的一桿桿路燈。5.海邊的送葬隊伍,漫長一鏡。6.黑漆漆的公交站小屋似[菊次郎的夏天]。7.是枝說(豆友轉引),每個人生命中都會在某些時刻受到一種莫名的牽引,那是海邊的幻之光。想及蓋茨比與侯麥的綠光。(8.5/10)
最后由美子終于喊出了心中的疑問。對于永失我愛,默默忍受遠比大哭大鬧更痛苦。是枝裕和在處女作就基本確立了自己的風格,長鏡頭、中遠景、安靜的人物,對生與死的探尋。
四肢愈合
“其實這天黃昏,是阿寶最后見到蓓蒂與阿婆的時刻,阿寶離開時分,天完全灰暗,阿寶回頭,見阿婆為蓓蒂梳頭,阿婆說,拜拜拜,拜到明年有世界,世界少,殺只雞,世界多,殺只老雄鵝。蓓蒂說,我不要聽了,討厭了。姝華立于門口,阿寶再回頭,見姝華身邊,掠過兩道光,閃進水池里,阿寶一揩眼睛,視覺模糊,眼前,只是昏暗房子,樹,一輛腳踏車經過,一切如常?!?/p>
是枝在處女作中模仿歐洲文藝片的風格,還沒有完全深入日本家庭的日常當中。弱化敘事而強調影像,也許視覺比話語更有后勁?;钪娜擞肋h走不出死亡的陰影,因為愛無法隨肉體一同隕滅。膠片版暗得看不清細節(jié),只記得女主總是一襲黑衣。-那人為什么要自殺?-是大海在召喚吧。這回答溫柔得讓人忘記了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