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末路狂奔》中命運多舛的小人物與《007：皇家賭場》中兇惡的反派，到上一屆戛納電影節(jié)的影帝以及今年最新美劇《漢尼拔》中的萊克特博士，麥茲?米科爾森始終不曾停下追尋新目標(biāo)的腳步。他近來正在南非荒原拍攝一部小成本的丹麥西部片。這位曾經(jīng)的舞者如今已成為當(dāng)代最身手不凡的演員，而本次絕佳的機會讓我們得以揭開隱藏在他重重身份后最真實的一面，這的確是令人興奮不已的一次經(jīng)歷。

“麥茲對于我們這一代電影人非常重要。他的出現(xiàn)引爆了當(dāng)今的丹麥電影界?！?br>                                         ——茜斯?喬金森，丹麥制片人
 
離開了柏油大路，將服務(wù)站周圍等著打黑工的成群失業(yè)者拋在身后，遠(yuǎn)離鬧市區(qū)污染的灰霾，我們?nèi)〉揽油莶黄降难蚰c土路，顛簸了約70公里，終于抵達(dá)The Salvation（克里斯蒂安?萊沃執(zhí)導(dǎo)）外景取景地。此處遠(yuǎn)離約翰內(nèi)斯堡市①，海拔1800米，地處一望無際的稀樹草原。該片內(nèi)容為西部題材，故事背景設(shè)置在美國南北戰(zhàn)爭之后，由埃里克?坎通納、伊娃?格林和麥茲?米科爾森出演。片場幾百米開外處正在搭建兩座城市的布景。其中一座城市將在電影中被反派焚毀，因此在搭建之前必須先把要用到的房屋建材架起來烤焦。另一座更大的城市則是好人們的居所，有一條主街、一座教堂、一家酒館、一個行政司法官署，而片中的決斗將在一條中央大道上進(jìn)行。幾塊綠幕安置在基座上，以便在后期合成虛擬布景?！拔覀儽M可能少搭布景，把擴大城市的任務(wù)交給后期，這樣比較省錢?！毕瘽蔂?希伯施曼解釋道。席澤爾來自歐洲娛樂電影公司，該公司由拉斯?馮?特里爾②創(chuàng)立，如今已有二十年了。由于只有1000萬預(yù)算，The Salvation劇組不能真的放火燒布景。原因很簡單，為了拍出名符其實的美式電影，他們不能再有任何額外的開銷?？耧L(fēng)席卷，黃埃漫天，無論是眼睛、鼻子，還是咖啡杯中，塵土幾乎無孔不入。在一堆攝影機中間，一位助理正忙著用羽毛撣子清掃它們犄角旮旯里的塵土。過了一會兒，麥茲?米科爾森和瑞典影星米克爾?佩斯勃蘭特（觀眾們將在《霍比特人：史矛革荒漠》中看到他）一起策馬走進(jìn)城中?！斑@部片子講的是一對兄弟，他們懷著對未來的期許，為之努力工作?！丙溒澲v道。那這份工作是什么呢？“獵人，但顯然他的目標(biāo)不是動物。”穿著戲服的群眾演員們開工了，接著又被叫停，這一段要重拍。兩匹馬懶懶散散地拉著輛敞篷四輪馬車原路返回起點。這間歇中，有個蓄著絡(luò)腮胡的老人坐在門廊里吹口琴，他旁邊有個傻乎乎的高大男孩，穿著背帶褲，不知所措地置身于他兩個小伙伴的對話之外。不遠(yuǎn)處一個牛仔正玩兒著手里的Iph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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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南非最大城市。
②丹麥導(dǎo)演，作品有《狗鎮(zhèn)》《反基督者》《憂郁癥》等。

    “這是開拓時期的美利堅”
    午餐時間到。這個丹麥漢子背上搭著件牛仔裝，逛進(jìn)了白帆布帳篷里的餐廳。而他的臉上還滿是假血和塵土。他淡定地說：“這可是西部片，西部片里都得干架啊?！彼f著將自己的盤子放在了一個塑料花園桌上。到現(xiàn)在為止，僅有的幾個企圖妨礙拍攝的壞蛋，不過是幾只狒狒。照一位技術(shù)人員的說法，這種狒狒會對越南豬發(fā)起攻擊，把它們緊緊抓住，趁它們動彈不得的時候搶走它們的食物?？磥睇溒?米科爾森說得有理：從某種意義上說，確實是所有西部片都得干架。幾小時之后，他又回到自己住的那輛簡樸的房車?yán)锶チ恕＿@一次他換上了一件熒光橙色的厚運動衫，手里拿著啤酒和一支不帶濾嘴的香煙。在運動衫下面他套了件馬洛卡足球俱樂部的球衣，這衣服是他在米歇爾?勞德魯普①還執(zhí)教馬洛卡隊時買入的?！懊仔獱柺敲麄ゴ蟮那騿T，可是我剛買了這件球衣他就下課了……”他憤憤地說。對于那些驚訝于丹麥人拍西部片的人，米科爾森給出的回答有理有據(jù)：這么拍只不過是準(zhǔn)確還原了當(dāng)時的情況?！?9世紀(jì)50到70年代的美國就是我們和其他歐洲人建設(shè)起來的，”他說，“那個年代美國城市中的人都有著諸如米科爾森、坎通納、沃杰克這樣的名字。因此在這部電影中，有些人用波蘭語、丹麥語、法語等語言交流。這是開拓時期的美國，自然充斥著各種口音。”他喜歡那種“象征意味簡潔明了的架構(gòu)中發(fā)生的恢弘傳奇”，即正邪分明，講述正人君子與他們對頭的故事。他例舉了《不可饒恕》以及塞爾吉奧?萊昂內(nèi)②的作品，將它們尊為殿堂級的西部片巔峰之作。這些影片都具有清晰不虞的價值觀。
而在他的朋友兼同事佩斯勃蘭特看來，這故事還要簡單得多。他像個貨真價實的牛仔那樣，打開一盒嚼煙，脫口道：“這就是個彼得潘③的奇妙樂園?！?這個大家伙就像他飾演的角色一樣寡言。麥茲再次開口補充：“可是誰也不能真的返老還童。坐在街角看去，似乎所有人都很放松，但其實每個人都荷槍實彈。而一旦有槍在手，就會自信爆棚。這一直都是持械所帶來的問題?！碑?dāng)然他談的只是電影情節(jié)，在這部片子中全市200條性命都掌控在一小撮武裝匪幫的手里?！叭绻信d趣反觀一下哥本哈根的幫派火拼，就會發(fā)現(xiàn)其實是同樣的情況?？偸悄且恍〔糠衷撍赖拿チ髟谥圃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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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丹麥足球教練。
②意大利西部片教父。曾執(zhí)導(dǎo)《西部往事》《黃金三鏢客》等。
③此處若照原文直譯為“大孩子”，有歧義之虞，因此改作“彼得潘”，以使“童心未泯，不愿長大的成年人”這一本義更加明確。

運動、運動，還是運動
麥茲?米科爾森對他所說的這種情況可謂知根知底。他的父親在工會供職，母親則給別人當(dāng)乳母，在這樣的境況下，他自己就是在街頭長起來的，身邊到處都是哥本哈根郊區(qū)的那些麻煩事兒?！俺錾碚f明不了任何問題。人們會受到或貧或富的家境影響，但也僅此而已?！彼会樢娧刂赋?。話雖如此，但卻正是這種“街頭范兒”給他帶來了與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合作的契機，一鳴驚人地開啟了他的銀幕生涯。那是90年代中期，后來執(zhí)導(dǎo)了《亡命駕駛》的雷弗恩正在籌拍他的犯罪題材三部曲《末路狂奔》。這個時候米科爾森正在戲劇學(xué)校里混日子?！坝腥烁赘ザ髡f：‘你應(yīng)該去看一眼這家伙，因為沒人能聽懂他在叨咕什么?！夷菚赫Z速太快了，又滿嘴街頭黑話……”就是他了。光頭、紋身、眼神空洞，米科爾森完全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小阿飛形象。形神純正，而且恰到好處。在當(dāng)時的丹麥電影界，道格瑪運動①中的精神領(lǐng)袖們尚未致力于掀起反好萊塢的電影革命；而深受美國新浪潮②的影響，雷弗恩和他的朋友們唯一的夢想就是找回那種電影中的精氣神。這種夢想要歸功于新好萊塢電影大師馬丁?西科塞斯。“《窮街陋巷》和《出租車司機》③問世的時候，丹麥電影又在拍什么？都是些愚蠢透頂，甚至還一點兒都不搞笑的喜劇片?！丙溒澯贮c了一根煙，回憶道：“拍第一部《末路狂奔》時，我們盡可能打破了幾乎所有的條條框框。這可真夠搖滾范兒的。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在大街上拍，沒人認(rèn)得出我們。我們還邊超速飆車邊拍攝，警察就在后面追著我們跑……”他坦陳自己喜歡這種拍攝方式，而從不會像個狂熱影迷那樣去拍片?！坝行┤丝吹碾娪疤嗔耍约号钠瑫r的參考也就會過多。他們心想：‘我們要這么拍，因為別人就這么拍過?！铱偸侨绱嘶貞?yīng)：‘怎么好怎么來。我可沒看過你說的那部電影，我才不在乎?！备献鬟^四部電影的制片人克里斯蒂娜?克納姆證實說：“麥茲這個人，你可以跟他提電影、演員之類的，但他不知道也記不住這種東西，他對這些不感冒?？赡阋歉钠痼w育，那他簡直無所不知?！笔聦嵣弦泊_實如此，比起昏暗的屋子，米科爾森總是更喜歡呆在操場和健身房。他15歲時得過哥本哈根市自由體操冠軍?！暗耶?dāng)時是走運，正趕上最好的兩名選手不是生病就是缺席?！比缃袼?7歲了，仍然會花時間去做被他奉為圭臬的這三件事：“運動、運動，還是運動。如果我想抽煙喝酒，我就得去運動了！要是我當(dāng)時不沾煙酒，我本可以成為世界上最出色的運動員的?！彼嗄陙砉潭ǖ哪切╆犛汛蚓W(wǎng)球、手球，騎自行車。“我現(xiàn)在重新歸隊了。我們已經(jīng)有20年沒見了，他們知道我成了演員。但他們依然待我如故：‘站到那兒去，左翼那邊?！谒麄冄劾?，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小兔崽子”，他說笑道。最近一陣，借著連拍《皇室風(fēng)流史》《馬販子科爾哈斯》以及The Salvation三部影片的東風(fēng)，米科爾森又特別投入于馬術(shù)運動之中。在現(xiàn)在這部西部片里他似乎是最棒的騎手?！斑€差得遠(yuǎn)呢。我干得不錯，但有時候我還是會暗想：‘媽的，剛才怎么回事兒？！’”在高原上，運動是調(diào)節(jié)氣氛的最佳竅門?？死锼沟倌?克納姆說：“拍《皇室風(fēng)流史》的時候，有幾個還沒上大學(xué)的年輕演員。麥茲陪他們踢足球、打網(wǎng)球，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松?！?br>——————————
①1995年，一批電影導(dǎo)演在哥本哈根共同宣讀了被稱為“Dogma'95”的拍攝規(guī)條，馮?特里爾和托馬斯?文特博格是主要的發(fā)起人。道格瑪小組是一個反好萊塢的電影小團(tuán)體，反對中產(chǎn)階級化電影效果，主張現(xiàn)場收音、用手提攝影、不事后配音、不用濾鏡、以及拒用一切會美化畫面的手法。
②從1967年一1976年，好萊塢電影在經(jīng)歷了意大利新現(xiàn)實主義電影和民族電影興起的影響、法國新浪潮的沖擊、自身50年代到60年代的商業(yè)影片制作的衰退與電視對電影制作的沖擊之后，產(chǎn)生的新思潮和新型影片。代表作《畢業(yè)生》。
③兩部均為馬丁?西科塞斯的代表作。

“麥茲這個人，你可以跟他提電影、演員之類的，但他不知道也記不住這種東西，他對這些不感冒?？赡阋歉钠痼w育，那他簡直無所不知。”
                                       ——克里斯蒂娜?克納姆，制片人

吉尼斯、嘉士伯與領(lǐng)結(jié)
米科爾森是從體操運動員轉(zhuǎn)型成為演員的。那時他17歲，不愛上學(xué)?！爱?dāng)時有人在排一部音樂喜劇，要找?guī)讉€舞者在背景里跳舞。他們問我愿不愿意去，我那會兒也沒什么更好的事兒可做，就答應(yīng)了?！比欢m應(yīng)舞臺并不容易?！拔沂菑膭趧与A層一下到了舞臺的鎂光燈下的，因此我不能和小伙伴們說太多我是舞蹈演員這回事兒?！钡且粋€關(guān)鍵性的細(xì)節(jié)還是改變了他在朋友們眼中的形象：成群的妹子們。“干這一行妹子們不要太多！當(dāng)我說我是單身的時候，妹子簡直予求予取……當(dāng)真是風(fēng)頭一時無兩啊~”他開玩笑說。有那么一陣，他的生活里除了現(xiàn)代芭蕾就是經(jīng)典音樂喜?。ā段鲄^(qū)故事》《芝加哥》等）。但這卻讓他感到失望。“有時候我想：‘可為什么他們要這么演呢？’這種念頭消磨了我的干勁兒，‘那就照著試試看吧，我試一下……’”而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一點是，他起步太晚了，已經(jīng)來不及成為舞蹈天才了，這一點尤其令他難受。因此他選擇去了戲劇學(xué)校?！拔腋腋绺缋梗ㄒ彩茄輪T，筆者注）一起看過全套蒙提?派森①系列劇，我們熟知其中的每一集迷你喜劇，還會模仿里面的所有聲音?！痹谂耐甑谝徊俊赌┞房癖肌分螅卓茽柹趾屠赘ザ饕黄鹜瓿闪恕堆鞑恢埂返臄z制。在這部不怎么叫好的Z級②驚悚片里，他得以充分發(fā)揮他所熟悉的Cult片表演。和他一同出演此片的扎特科?巴瑞克回憶說：“片中設(shè)定我和麥茲的角色在一家錄影帶租賃店打工。我們當(dāng)時是實景拍攝的，就在哥本哈根北邊一個小鋪子里。那兒的人都是影迷，有的是怪咖電影，B級片，亞洲科幻片之類的東西。開拍前我們搬到了這家店附近的貧民區(qū)，在那兒一塊兒體驗了兩個半月的生活。一句話，我們就像各自扮演的那兩個人物一樣過活?！焙芸欤卓茽柹泸懵暼珖?，與安德斯?托馬斯?詹森（《綠色屠夫》導(dǎo)演，《反基督者》編?。?、蘇珊娜?比爾等名編名導(dǎo)多次合作?！胞溒潓τ谖覀冞@一代電影人非常重要。在《末路狂奔》中他出色的表現(xiàn)十分搶眼。他的出現(xiàn)引爆了當(dāng)今的丹麥電影界，就像其他的業(yè)界成就一樣，為這個圈子注入了新的活力”The Salvation制片人茜瑟?喬金森表示，“在丹麥，即使到了窮鄉(xiāng)僻壤，麥茲?米科爾森的大名也是家喻戶曉。”但盡管如此，他還是直到2004年《末路狂奔2》上映之后才首次踏入好萊塢名利場。他在《亞瑟王》里穿著中世紀(jì)戰(zhàn)士的短裙，飾演了一個比較討喜但不怎么出挑的角色。連續(xù)劇《漢尼拔》的另一位主角休?丹西在這部影片中就已經(jīng)與他共事過了：“劇組在愛爾蘭待了六個月，我們信馬由韁，縱飲美酒③度日，狂屠渾身涂藍(lán)的野蠻人。”這可真是段神仙般的日子。不過讓全世界都認(rèn)識他的，當(dāng)然還是在此兩年之后的那部《007：大戰(zhàn)皇家賭場》，他在片中扮演反派拉西福。那個檔口正和他在布拉格一起拍攝一部微型作者電影④的克里斯蒂娜?克納姆回憶說，米科爾森當(dāng)時根本就沒想到會被選中。“我們當(dāng)時在布拉格拍片，有一天大伙兒正坐在一起吃午飯，他這么跟我們說：‘我肯定會去試鏡，但他們絕對不會要我“艾瑪，你是個男的！艾瑪，你還不是金發(fā)！不好意思你出局了?！薄谑俏覀兙徒o他找了身西服，配了個領(lǐng)結(jié)，因為這畢竟是去給邦德電影試鏡嘛。他就穿成這樣坐著飛機去了，最終得到了這個角色。”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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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蒙提派森（monty python）小組由特里吉列姆、terry jones等人組成，是英國很著名的喜劇團(tuán)體，知名的影片包括Monty Python's The Meaning of Life，Monty Python's Life of Brian ，Monty Python and the Holy Grail ，Erik the Viking 等等。影片瘋狂搞笑，充滿了英國式的自嘲和幽默。
②指獨立制作的、超低成本的電影，其投資比通常所謂B級片還要低得多，一般拍攝周期很短，粗制濫造，針對小范圍內(nèi)的青少年市場。史上著名爛片導(dǎo)演Edward D Wood Jr就是專拍Z級片。
③即小標(biāo)中所說的吉尼斯和嘉士伯，譯者注。
④法國新浪潮運動中提出“作者電影”的口號，即“拍電影，重要的不是制作，而是成為電影的制作者”。電影采用低成本制作，實景拍攝；不追求場面刺激和戲劇化沖突。廣泛使用長鏡頭、移動攝影、畫外音、內(nèi)心獨白、自然音響，甚至晃動鏡頭，打破時空統(tǒng)一性的“跳接”、“跳剪”等。還采用輕便攝像機進(jìn)行跟拍，搶拍等“紀(jì)實”手法。電影帶有強烈個人傳記色彩。

“要下雨了，真棒”
米科爾森是個公認(rèn)的超級工作狂，但是性格很好?！芭倪@部西部片時，我有那么一點離群索居，為的是讓自己心無雜念的入戲。因為我的角色就是個挺孤僻的人。但這并不妨礙我和別人交流，也不影響我自己找樂子。我不是丹尼爾?戴-劉易斯那種人”，他打趣道。但不管怎么說，進(jìn)入角色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事。為了出演揚?高能執(zhí)導(dǎo)的《香奈兒秘密情史》中斯特拉文斯基一角，米科爾森在最短時間內(nèi)同時學(xué)會了法語、俄語和鋼琴?！胞溒澊_實是在開拍前幾周才剛剛開始學(xué)習(xí)鋼琴的。但是每天拍攝結(jié)束后他都會一直練習(xí)到筋疲力盡為止”，高能回憶，“為這部電影配樂的蓋布瑞爾?雅德看了片子之后對我說：‘你真厲害，能請到這么一位鋼琴家，而且演技還這么好。’”由于總是飾反角，米科爾森也通過電影，在連環(huán)殺手、獨裁者這些角色身上參透了不少道理?！拔覍に贾骸畫尩埃@怎么能發(fā)生的？希特勒是怎么做到的？’還有斯大林、毛【】、成吉思汗這一票人。一個人這么做是一回事，可是還有成千上萬的人追隨他們的行為，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嘗試著想明白這些事也是我們的工作。”這樣一來，他的表演便渾然天成，極具表現(xiàn)力與說服力，徹底征服了電影工作者。他最近出演的《馬販子科爾哈斯》的導(dǎo)演阿諾?德斯?帕里勒斯這樣評價這個角色：“他不怕作惡，也不懼旁人的嘲笑……他行事復(fù)雜，但同時也是一個深愛妻兒的普通人……”然而這位導(dǎo)演在照片上第一次見到麥茲的時候，對他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乍一看他的那種氣質(zhì)會讓人覺得有點兒過火了，到底是哪兒不對倒也說不上來，他確實有種神經(jīng)質(zhì)的糾結(jié)感，但是有點兒過。而之后你一讓他試鏡，立刻就想：這家伙，鏡頭感不錯。”他直言道：“我總是心存疑慮。可一旦我開始做了，我馬上就成了‘獨裁者’，把自己當(dāng)成上帝?！?br>如今的麥茲?米科爾森成了香餑餑，周轉(zhuǎn)于歐洲獨立制作、美國大片（《諸神之戰(zhàn)》《三個火槍手》）和丹麥四星佳片（《婚禮之后》《皇家風(fēng)流史》）之間。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老朋友雷弗恩，兩人于2009年再次合作拍攝了《維京英靈殿》，在蘇格蘭的蒼翠山谷間來了一場漫無邊際的神秘幻旅。他在片中的角色獨眼，是一名只有一只眼睛的頑強戰(zhàn)士。在動作戲方面，他的躬行嘗試比自我限制要多。一系列的打斗場面基本都是他自己親自上陣完成的。“當(dāng)時天氣特別冷，差不多零下2度的樣子。戲份要求得真刀真槍的打起來，我們就照做了。我全身都遭了殃。皮開肉綻，血污滿身，都是我們自己流出來的血……地上都是石塊，摔倒時會撞傷頭和肘。摔的時候你不覺得疼，要等到你收工回屋才會為這些傷付出代價。我可以這么跟你說，那代價可實在是忒高了。我甚至來不及等傷痊愈，這是不可能的事兒。對此唯一能做的就是喝點啤酒去睡覺，而且我只能側(cè)身沖著一邊睡。”難道麥茲是受虐狂不成？差不多吧?！拔也粫耄骸掠炅耍覀兊冒?個小時的凍，馬也要抓狂了，赫赫，這可真棒?！曳炊X得這種挑戰(zhàn)令人興奮。”那就告訴米科爾森一個好消息吧：南非高原上的風(fēng)仍在呼嘯。●本文所有對話由RC采集（《馬販子科爾哈斯》，8月14日上映）

《Sofilm》2013年7/8月刊P71~75通訊

看了個開頭就不想看了，編劇太狗血。一個男人的妻子在馬車上被兩個惡棍調(diào)戲，自己被槍指著頭，前一秒還機智地指示妻子咬惡棍自己借機打掉惡棍的槍，掏槍指向惡棍，后一秒鐘又愚蠢地讓自己的兒子去撿惡棍掉在腳下的自己一伸腿就可以踩住的手槍，被惡棍綁架了自己的兒子，像個傻B一樣被踹下馬車，一分鐘不到又變成約翰韋恩+terminator，狂追馬車，干凈利落地秒殺兩名惡棍。我要是說他的老婆孩子是被他自己害死的，雖然有點兒殘酷，可以一點都不過分。

本來不想看下去了，但到豆瓣上一看居然有6.9，強忍著看完。越看越覺得弱智。男主居然后面還害死了自己的兄弟，然后再次突然發(fā)力，就像綠巨人一樣，單槍匹馬干掉了所有的反派，當(dāng)然干掉大反派時一定是要有個女人相助一下的。

前面兒子離他不到兩米的距離被人拿著刀抵著脖子，他都把槍扔了，后面一個女人被人用槍指著頭，離他幾十上百米，他能一槍打斷匪徒的腿。

看了這么多電影，對我來說最虐心的電影就是這種，主角傻B呵呵的犯了一堆低智商的錯誤，害死一幫人，然后突然華麗轉(zhuǎn)身成為英雄，拯救自己和萬民于水火。一個電影的編劇有一萬多種方法可以讓自己的表達(dá)至少看上去合理，然而此片的編劇顯然連這個力氣都不想費。只有在典型的B級片里編劇才會如此的偷懶。而能給B級片超過5分評價的就不要在寫影評了。

至于有人提到片里暗含的宗教和哲學(xué)含義，算了吧，就這編劇的水平，想表達(dá)的思想也喪失了所有的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