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劇情解疑?。?!
這部電影的巧妙之處,就是在一個看似平淡無奇的故事線索里,包藏下無數值得你揣測的關鍵細節(jié),為你設置了一些很有趣味的智商考驗?;蛟S你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的發(fā)生,會怎樣影響整個故事的進行與發(fā)展,但是你卻不得不承認,的確有一些細微的情節(jié)變化被你在不經意之間忽略掉了。然而忽略掉了這些細節(jié)的后果將會是怎樣的局面呢?你會感到后來接連發(fā)生的一切都很無聊,就連結局那場精致而復雜的槍戰(zhàn)場面也會被你指責為很老土,那么我們不妨再重溫一下那個晚上所發(fā)生的一切,看看還有什么我們沒有注意到的玄機包裹在里面。
細心的影迷們會發(fā)現(xiàn),影片細節(jié)中的巧合實在是太多了。從倔烘烘的肥沙在火鍋店遭遇馬尾開始,到肥沙大發(fā)淫威開罪了馬尾的小弟們,從天花板上凝結的水滴讓馬尾改變了座位的方向,一直到肥沙因為著急打牌而走離了火鍋店。這一切突如其來的偶然因素,都為隨后所發(fā)生的命案作好了鋪墊。你或許會感到這些細節(jié)的重疊會變的很無聊,然而你不妨再把這些突如其來的偶然與巧合再仔細地琢磨一遍,以相對懷疑與游戲的心態(tài)再把它重新穿插起來。例如說,如果肥沙沒有……那么整個故事的結果又會朝哪個方向發(fā)展呢?
1——影片開局時細節(jié)的妙用
肥沙與馬尾在火鍋店的偶然遭遇,是影片所列舉出的第一個巧合。然而肥沙隨后耀武揚威地接連挑釁馬尾,則改變了火鍋店里原本就很微妙的場面態(tài)勢。我們可以嘗試著假想一下,如果肥沙沒有去搶占馬尾的桌子,或許馬尾還會繼續(xù)坐在原先桌子的內角,不會輕易地改變自己的方位,把自己與殺手的距離拉得那么近。而如果肥沙沒有繼續(xù)囂張跋扈地招惹馬尾手下的怒氣,或許馬尾的那幾個手下不會輕易地離開火鍋店尋機報復肥沙,而把自己的老大一個人扔在了火鍋店里。如果不是肥沙著急與自己的上司打牌,就不會急匆匆地連已經叫好的啤酒都沒有喝,就起身離開了案發(fā)現(xiàn)場。如果不是因為天花板的滴水,相信馬尾不會從桌子的內首走出來,而改變了自己的座位的方向,背身朝向殺手的位置,給了人家這么好的下手機會。要知道香港的幫派分子一向都對自己的行動多加小心,在公共場所露面一定要帶上得力的助手與小弟,就連座位的方向也都是選擇背對墻壁視野開闊的方位,如果像馬尾一樣將自己的后背超向了廚房后門過道的話,就是犯下了他們最為禁忌的忌諱,是絕對不可原諒的常識性錯誤。
肥沙與馬尾手下的沖突,是影片所設置的第二個細節(jié)部分。馬尾的手下故意地用報復手段激怒了肥沙,而把他引到了過街通道里,打算仔細地修理他一頓。而沒有想到的是肥沙自己踩到了蕉皮摔暈了自己,而對自己被打以及丟失槍械的過程一無所知。我們完全可以把這一部分的細節(jié)全部拆解開來,細細地與在同一時間之內所發(fā)生的命案相互牽連在一起。例如說:如果肥沙沒有去追那些小混混,那么整個罪案的過程就幾乎再與他沒有任何瓜葛,而他的槍也不會這么輕易地丟掉,那么他在這個夜晚除了向重案組復述筆錄之外,也就再也沒有任何出場的必要了。而馬尾在中刀了之后,就飛速地往街上跑去攔出租車,這樣的細節(jié)就把整個罪案發(fā)生的現(xiàn)場火鍋店丟在了戲外。假想他堅持留在火鍋店而叫老板打電話去叫救護車的話,相信在事發(fā)之后老板與眾多食客都會成為他的目擊證人,而把肥沙在隨后所遭到的嫌疑給輕易地抹掉的。當馬尾自己駕駛著出租車,漫無目的地瞎闖時,他就已經完全地脫離了案發(fā)的第一現(xiàn)場——火鍋店。而他的手下在修理完了肥沙之后,也正是往火鍋店的方向跑去的,他們正好錯過了與奄奄一息的馬尾見面,當馬尾的車一頭扎在角落里時他們還在回過頭來咒罵著。這樣的細節(jié)又避免了另外的一個結局發(fā)生,就是如果讓馬尾的手下撞見了馬尾,那么他們首先會考慮送馬尾去醫(yī)院,然后再找到馬尾的父親禿頭來拿定主意,他們會直接選擇去找大眼報私仇,是絕對不會想到與警方合作的。如果照這樣情節(jié)發(fā)展下去,那么后來CID與重案組的出現(xiàn)也就完全沒有任何必要了。
2——關于的幾條線索中的細節(jié)解析
故事的第一條敘事線索,是以任達華帶領著自己的PTU警員幫助肥沙查詢槍的下落開始的。相比于其他的幾條線索,這條線索的框架顯得最為清晰明了,接二連三的盤查與詢問,幾乎將影迷們大部分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他們身上。然而當故事發(fā)生到了中段,展警官沒有在馬尾手下的老窩中得到更有價值的信息,而打算徹底放棄努力,任由肥沙自己去廣東道解決問題的時候,我們會發(fā)現(xiàn),這條看起來很重要的線索最終卻是如此徒勞而無益的。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要將這條線索整個重溫一遍,你或許還會發(fā)現(xiàn),還有很多容易遭到忽視的細節(jié)部分,都在整個劇情的發(fā)展中起到了關鍵作用,既然還有這么多較為重要的細節(jié)存在,那么這條看似無用的線索最終為整個故事提供了一個怎樣的服務呢?
展警官最先來到了街面的地下游戲廳當中,他找到了馬尾的老表,以包藏毒品與修理他小弟等等細節(jié)來威脅他給馬尾打電話。這隨后的后果才是罪案現(xiàn)場電話鈴聲不斷的根本原因,而肥沙也正是如此偷拿了被作為證物的手機,而聯(lián)絡到了展警官,并告知他馬尾的死訊,隨后又手忙腳亂地往證物袋里裝錯了手機,從而使自己落下了證據,招致了重案組女警官的懷疑。
展警官隨后在街巷里攔住了兜售偽造信用卡的長毛,并以暴力的方式訊問他馬尾手下的老窩,這樣的細節(jié)直接引出了傳令員的出場。傳令員Orderly(張滿源飾演)發(fā)現(xiàn)了展警官等人的一些異樣,但是卻并沒有開口提出異議。
傳令員Orderly一直也在想探知展警官他們的秘密,但是展警官他們卻總是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從緊隨著展警官只身上樓搜捕的細節(jié)中就可以發(fā)現(xiàn),展警官曾用手電筒與他相持而視,而隨后趕來的PTU隊員們也與他有一段持槍對峙的場面。這種場面直到他們一起沖進室內之后,整個時局的過程就已經完全清晰明了了。傳令員Orderly看到展警官他們逼著被踢倒的女人擦掉身上的腳印,那是防止她們會在警方面前出示證物,而展警官只是詢問她們要不要報警而并沒有立即通知總部的行徑,則更加使傳令員感到了一些不正常。
肥沙逃走后,傳令員Orderly也遭到了重案組女督察的訊問,這時候他終于知道了整個夜晚所發(fā)生的一切,但是他也選擇了與展警官站在同一陣營里,為自己贏得了遲來的信任。當展警官帶領著他們打算避開廣東道的時候,傳令員Orderly終于無法再遏止情緒,爆發(fā)在了當場:“什么才是穿上這身衣服就是自己人,我也是穿制服的……”正是他對展警官所講的這些話對于整個故事的轉折,起到了制關重要的決定性作用,展警官正是在他的勸誡之下才改變了行動路線,帶領弟兄們一起奔往廣東道。這樣一系列的細節(jié)告訴了我們,事實上整個前后所經歷的細節(jié)部分都是在為傳令員Orderly的出現(xiàn)做鋪墊,在影片故事的發(fā)展中,傳令員Orderly的心理認知變化以及他的當頭棒喝,都起到了一個較為關鍵的轉折作用。
影片的第二條敘事的線索,是以丟失警槍的CID警員肥沙為中心而進行下來的。在這條平行進行下來的線索里,肥沙為了找到自己的失槍,而犯下了一系列較為低級的錯誤。包括私自接聽證物電話,陰差陽錯地裝錯了自己的移動電話。私下里與大眼找到的中間人進行接觸,以及答應以尋回失槍為代價,把尋求警方保護的大眼引到了廣東道等等。
這一條線索的出現(xiàn),則直接導致了整個故事的跌宕起伏,牽引出了結尾局勢的發(fā)展以及力量的分布態(tài)勢。在這一條線索的發(fā)展過程當中,當數肥沙與展警官在“中國冰室”的的約見最為關鍵一些。這次約見不光使得自己與重案組的誤會公開化,更使得傳令員得知了整個事件的概況與警界三方面內部所產生的矛盾分歧。這個細節(jié)直接導致了傳令員與展警官在樓下的交鋒,同時也逼迫著肥沙堅定了自己去往廣東道,引誘大眼露面的決心。
影片的第三條敘事的線索,是從重案組的成員接手調查馬尾被殺的案件開始的。核心當然是氣勢兇兇、咄咄逼人的女幫辦Madam張(黃卓玲飾演),而第一個引起她注意,并且產生懷疑的對象,就是徘徊在案發(fā)現(xiàn)場,神情詭異、手里拿著證物手機的CID警員肥沙。可以說影片的第三個線索的出現(xiàn),是相對比較孤立的。從Madam張趕到了罪案現(xiàn)場之后,負責勘察現(xiàn)場的CID成員是以極其不合作的態(tài)度向她草草地交代了工作,從CID的督察告誡肥沙不要多管閑事開始,隨后的一系列細節(jié)都表明,CID與重案組之間的宿怨已經早就締結得根深蒂固了。
事情發(fā)展成這樣的結果,Madam張才會想到去找自己部門所安插在黑幫內部的臥底小貓。我們看到那個臥底是在犯了毒隱之后,被重案組的警員們強行拖出門口的。在給他撬開嘴巴,灌了大量的蒸餾水之后,這個可憐的臥底才勉強地開口說了話。此時的Madam張是很無奈地蹲在街邊,沒有人會猜測得到她此時心中會有怎樣的復雜感受,但是毋庸質疑的是,雖然小貓在過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樣的日子,但是重案組為了提高辦案效率所安插臥底的舉措,似乎也是在整個尷尬的大環(huán)境之下最為無奈的舉措了。
在“中國冰室”中,重案組又遇到了一個新的尷尬。PTU的巡邏隊員們同樣采取了不合作的態(tài)度,尤其是在展現(xiàn)肥沙逃離現(xiàn)場的那個慢鏡里,我們可以細致地發(fā)現(xiàn),原本一直都沒有參與到尋槍事件而保持著審慎態(tài)度的阿Kat,竟然會低頭向后撤開一步,主動為肥沙的逃跑讓開一條路。隨后在PTU巡邏隊員們的互相敷衍中,Madam張終于震怒了,而現(xiàn)場依然沒有人理會她的存在,而隨即幫助她解決問題的人,依舊是那個已經墮落成癮君子的重案組臥底——小貓。
我們可以在這個線索部分里看得出,事實上警方在調查罪案的過程中,警方在這幾個部門之間缺乏溝通與配合的現(xiàn)象是極為嚴重的。在PTU巡邏隊員們的內心里,為肥沙尋找丟失的槍械,僅只是因為他是“自己人”而已。大家盡到了作為兄弟的義務,也不枉大家每天同拜一尊“關二爺”的本分。而對待那些自矜為“白領”階層的重案組成員卻不一樣,這個原因或許并不完全是這些知識分子根本就不拜關二爺那么簡單,關鍵是在于這個不可預知的夜晚究竟是屬于誰的問題。相信這樣的夜晚重案組一年也不會經歷到幾回,這從結尾時Madam張那不知所措的眼神,以及隨手丟掉的警槍等細節(jié)中可以看得出一些端倪來。很少沖突在罪案發(fā)生時的第一線,對待突發(fā)事件沒有任何應變經驗,這樣的細節(jié)產生后,也就難怪他們與基層的辦案人員們缺乏溝通與理解了。
除去影片中禿頭苦心竭慮地尋找大眼的那一段隱蔽線索之外,以PTU警官阿Kat為首的另外的一批巡邏隊員們,成為了一條極為隱蔽,極其容易被人忽略不計的關鍵發(fā)展線索。阿Kat最早接觸到了肥沙,而她對展警官阻止她向總部通報,打算幫助肥沙找回失槍的舉措也給予了較為審慎的保留態(tài)度。阿Kat并沒有隨同或協(xié)助展警官查找失槍的下落,而是帶領著自己的手下履行著自己PTU巡邏隊員們應受的本分——在尖沙咀的大小街巷里巡視。在這期間她們只與展警官有過兩次匯合,一次是在大家都習慣前往的“中國冰室”,而另一次則是在結尾時幾方火力發(fā)生沖突的關鍵時刻。
可以說除去阿Kat在“中國冰室”向后撤退一步,為肥沙讓開一條逃跑的路之外,她從來就沒有想到要介入到整個事件當中。這不由得讓大家對她們當天晚上的行動路線心懷疑慮——她們是怎樣事先埋伏在幾股勢力匯合的事發(fā)現(xiàn)場的呢?
這不由得讓我們想到了當天晚上接連破碎的車窗玻璃,在發(fā)現(xiàn)這種破壞舉措的同時,阿Kat就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向總部進行了通報。而總部也相應地給予了回饋,讓她繼續(xù)搜索仔細地查詢事發(fā)的原因,而阿Kat后來領著手下們來到了廣東道,也是由此一路追蹤下來的。結果是很簡單的,整個事件都是一個騎著自行車的小孩子自己干的,他打碎私家車的車窗,是方便自己探進手去打開車門,車上抽屜里放著用來泊車投擲的硬幣,才是小孩最終想要達到的目的。正是為了得知整個事件的詳情,所以阿Kat才帶領著手下潛伏在停車場的四周,而隨即出現(xiàn)的肥沙、大眼、禿頭,與當時還不知身份的幾個陌生人,則是阿Kat事先絕對沒有預料到的。
當展警官趕到現(xiàn)場時,一眼就注意到了剛剛走下出租車的幾個陌生人,事實上他并沒有考慮到這幾個人是持槍歹徒,而這幾個歹徒也正是沒有料到這幾個警察實際并不是為自己而來,所以才率先發(fā)作急著掏家伙。這個時候杜琪峰所給出的慢鏡很有意思,如果你仔細地觀察就不難發(fā)覺其中的細節(jié)所在。當歹徒們紛紛掏槍的同時,展警官已經他身后的弟兄們是沒有任何準備的,所以在行動上他們已經處于了滯后的劣勢。而此時率先開出第一槍的人是潛伏在車后的阿Kat,隨即阿Kat的手下也都紛紛在暗處開了火,與隨后拔出槍的展警官等人形成了一個相對比較連續(xù)的火力網。之所以手持AK—47與“黑星”等重火力的歹徒會在幾支“點38”下喪生,相信也是完全仰仗了事先埋伏下的阿Kat以及她的眾兄弟。而慢鏡頭中匪徒們連連中槍卻依然顯出了一片不死心的架勢,這只是他們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實而已,明明是幾個事先沒有什么準備的巡邏警察,怎么會無故地形成這么大的狙擊火力呢?所以他們的死相也都是一副副無辜的神情,碰巧遇到了這種局面,恐怕也只有用“有心栽花”或是“無心插柳”這樣的詞兒才能形容得更為貼切吧!
二、結尾時的槍戰(zhàn):看似平庸的精彩之筆
果然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杜琪峰終于在整個低緩的故事背后,設置了一場槍戰(zhàn)戲來作為整部影片的總爆發(fā)。整個故事所涉及到七股勢力完全擁擠在廣東道碼頭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拔槍、射擊……除了子彈、火苗與隨處迸放的血霧,每個置身于現(xiàn)場的人物以及其他的一切都仿佛瞬間凝固了起來。影片所爆發(fā)的這場槍戰(zhàn),直接會到左右結局的結果。生存與死亡、真相與黑幕、肥沙和他的槍械,這些在這一夜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在槍聲響起的那一剎那得以傾瀉、得以爆發(fā),在緩緩切移的幾個場面里,一切被視為是不安定因素的細節(jié)都在與自己的結局對號入座。你會突然為整個局勢的發(fā)展而緊張起來,屏息等待著,等待槍聲響徹之后,會出現(xiàn)一個沒有升華,只有救贖的大圓滿局面……
仔細觀察起來你會發(fā)現(xiàn),整個槍戰(zhàn)的場面其實是分為了三個平行進行著的對峙。第一條就是匆匆趕到現(xiàn)場的展警官以及他的手下,他們事實上只是趕來阻止肥沙繼續(xù)做傻事,而沒有料到的是卻遭遇到了一群不明身份的持槍匪徒。這一點也正是事先潛伏下來的阿Kat一撥人馬沒有意料到的,正當那幾個匪徒匆匆忙拔槍打算與展警官拼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阿Kat率先開了槍,隨即她的手下也連連射擊。在這個時候,暗處的阿Kat等人實際上已經和隨后拔出槍的展警官等人形成了一個整體,雖然各自的目的并不一樣,但是在面對強大的外來之敵的時候,PTU的這兩股力量還是當即形成了一個較為默契的整體,與匪徒們進行一場殊死惡斗。
而與PTU槍戰(zhàn)幾乎是同時進行著的第二個場面,是在趕來尋仇的幫會首領禿頭,與被肥沙騙來的大眼之間進行的。當PTU警員們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時,先前還是怒火沖天的大眼還偷偷竊喜了一陣子,但是正當PTU警員們的注意力與火力完全被突然出現(xiàn)的歹徒們吸引過去時,大眼也就只能自己安排自己的命運了。禿頭率先拔出槍來向大眼射擊,而大眼隨即也拔槍連連還擊,他們相繼仆倒在槍聲里,以一個獨立的空間形成了影片結尾中第二個槍戰(zhàn)的場面。
在這一段落中所展示的第三個槍戰(zhàn)的情景,是在肥沙、Madam張與碼頭接頭人之間進行的。肥沙下意識地率先拔出自己腰間的假槍,但是發(fā)現(xiàn)沒有作用之后就轉頭逃走,接頭人立即拔槍還擊,卻被Madam張的一聲呼喊給吸引去了注意力。當Madam張在慌忙之中被車門碰掉了警槍之后,這個局面就完全成了接頭人與肥沙之間的沖突,而肥沙在逃到了地下通道被香蕉皮滑倒之后,他意外摸到自己丟失的槍械成為了這個槍戰(zhàn)的關鍵所在。槍聲響了兩下,倒下的不是肥沙,相反是接頭人的腦袋被準確地打開了花。
結尾所爆發(fā)的這場槍戰(zhàn),事實上是陰差陽錯地改變了整個故事的發(fā)展懸念。三個平行進行的槍戰(zhàn)段落,各自都為這個圓滿的結局貢獻出了一份至關重要的伏筆。PTU警員們突然遭遇到了歹徒,就意外地為禿頭與大眼之間的決斗提供了空間與條件。而結局的設置也必須令這兩個老鬼同歸于盡才能達到所謂的完美效果,相反如果他們兩個人活下來一個人,那么肥沙與PTU隊員們都不會就此推脫掉一系列罪責與干系。禿頭知道了肥沙丟失警槍的事實,而大眼又知道是肥沙利用職權引誘自己現(xiàn)身,而令禿頭的預謀得逞。我們可以思考一下,如果他們之間的一個人被帶到了警局作筆錄的話,后果可真就是不堪設想了。而展警官帶領著PTU警員們突然出現(xiàn)在事發(fā)現(xiàn)場,但是他們面對的敵人卻已經換作了一群手拎重火力的銀行劫匪,如果要不是阿Kat以及她的眾兄弟事先埋伏在現(xiàn)場的話,相信沒有思想準備的他們是不太可能全身而退的。這樣的細節(jié)就讓我們想到了連連打碎汽車玻璃的那個小孩,正是他的這個行為才間接地促使整個局面的改觀,可以說,在這個突如其來的遭遇戰(zhàn)中,這個小孩的伏筆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說到了最后,就不得不提到肥沙以及他那失而復得的槍了。接頭人原本是要趁亂逃離整個現(xiàn)場的,但是他卻必須要先干掉肥沙才能安全脫身,因為事前他們之間已經在電話亭有過了幾次交流,肥沙是唯一能認得清這個接頭人面孔的人。他在為幾個銀行劫匪聯(lián)系偷渡的船只,大家憑他對整個廣東道的熟悉程度也能判斷得出他是一個香港本地人,而那幾個劫匪卻不是。他干掉肥沙的舉措完全可以被視為是殺人滅口,而肥沙幸運地找到了失槍并打死了他,事實上也正是結尾需要的結果。肥沙必須要找到自己的槍支,如果沒有,那么他的鹵莽舉措就會間接地牽連到幫助他的PTU隊員們。我們可以試想如果他被接頭人打死之后的后果,相信Madam張對肥沙的死亡不會善罷甘休,會在自己的報告中詳實地記錄下整晚發(fā)生的情況。而肥沙沒有死并找回了自己的槍的段落也就能迫使她放棄掉這樣的打算,因為肥沙看到了她面對歹徒時的懦弱與無能,竟然會讓自己的手下逃離現(xiàn)場,而自己的槍也會丟掉在車門外,如若讓這樣的報告?zhèn)鞑コ鋈?,相信她在警局的好日子也就真的混到頭了。
影片的最后,我們看到了被擊斃的歹徒們身邊的錢袋,里面整齊捆綁好的新鈔票也只有在銀行里才能見得到。這也就證實了我們對他們身份的初步猜想,他們就是影片開始時PTU隊員們在收音機的新聞中所提到的那三個銀行劫匪。而肥沙走到Madam張面前關切地說:“放兩槍吧!長官!這樣報告會好寫一點。”這樣的話,正好呼應了我們對整個結局所暴露出的一些細節(jié)部分的猜想。有了這樣的鋪墊,那么隨后的結果也就自然一目了然了,結尾時的那聲槍響肯定是Madam張所為,如果不是的話,那么整個結局的巧妙設置自然也就解釋不通了。
2 ) 虛假的強力——淺析《PTU》的敘事
這是影片中最精彩的一場戲,在這場戲中,我們看到,肥沙,馬尾,襯衣男呈一個三角形分布,同時不間斷地響起電話鈴聲,但由于三人的電話鈴聲都是一樣的,所以一個人的鈴聲響起總是引起三個人的反應,最終我們看到,在紛擾的鈴聲中,馬尾被襯衣男捅死。
隨著影片循序漸進,我們看到,敘事驅動力從一開始肥沙想找回他的手槍這一點逐漸演變成最后的黑幫大戰(zhàn),而肥沙的手槍戲謔般地出現(xiàn)在他第一次被打的垃圾堆里,于是我們開始回想,這場“鬧劇”是怎么演變出來的?這件事情從什么時候開始焦點已經形變了?
萊布尼茨杜撰出一個“不可并在性”的概念,他認為,來自可能的,不是不可能,而是不可并在性,所以過去可以是非真實的。就像博爾赫斯的《小徑分叉的花園》一般。因此產生了新的結構,敘事不再是真實的,意即他不再聲稱是真實的,以便徹底變成虛構的。這絕不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多變性,而是接替和取代真實形式的虛假強力,因為它提出不可并在的現(xiàn)在共時性和無需真實的過去的并存性。這樣一種敘事被“二手描述”充斥,不再被規(guī)則與法律規(guī)范,而是里面所有的人都可以充當嫌犯,偵探,受害者。正如雷吉斯所說:某人重復一個從他人處獲得的故事,而那個人為了證明自己使用了另一些人的證明,這些人又不是那個以各種方式喬裝的第一人……”于是每一個人都在他者身上獲得“形變”,每一個人都面臨著一個同他一樣“虛假的人”。
我們來看下面幾場戲:
肥沙歸還(實則無意中掉包)了的馬尾的電話,同時在這場戲中出現(xiàn)了敘事中的另一個外部力量,重案組。
肥沙被告知大眼找他,但我們知道他的電話已經被“掉包”,所以無從得知,并獲知大眼成了“兇手”。
何文展想call肥沙,但肥沙本人的手機落在重案組手里,于是重案組獲知了馬尾手機在肥沙身上這一事件。
肥沙被禿頭質疑,其勒令肥沙馬上找到大眼,并保證會歸還槍支
通過電話的傳訊,一場使得大眼,禿頭,肥沙最后都到場的戲.
最后博弈開始,死傷慘重,而肥沙的槍卻在垃圾堆中被找到了,整個事件也沒有被如實上報。
在這些情境中,我們看到其中的影片驅動力不再是尋找,而是“講述”,(同時亦存在一個講述媒介的形變而導致的述說形變,就是手機被掉包)。每一個人獲取新的新息都是從上一個人的講述中獲取的,每一個人因此在每一次接收中,在看,說,聽中建立了一些新的關系。于是,屬于“過去”的槍支丟失事件不再被需要,而是一個個無法并存的“現(xiàn)實”引起了影片的核爆,最終導致黑幫的博弈。但最后,這場博弈亦沒有真實地被上報,這件事情最終終止于在場者的述說。于是,每一個人都是說謊者,每一個人都是這條造假鏈條中的共犯。為什么他們會成為造假者?因為私欲,因為責任,因為權力……但因此這些情景成為了一些純粹的情境,演員在聽,看,敘述中發(fā)現(xiàn)事情的演變。這些行為不是經驗性的,起碼不是屬于傳統(tǒng)破案行為的經驗的,而是即刻的,在場的,出于個體主觀感受的(私欲),甚至是隨著事態(tài)發(fā)展“隨機應變”的。于是,攝影機得以從一點跳到另一點進行純描述,敘事與能指也因此受到形變的侵害。因此,我們不能用傳統(tǒng)的敘事方式界定,這是一種隸屬于時間,聽覺,視覺的存在,是一種更純粹的“虛假的強力”。
3 ) 陰冷的感覺――《機動部隊》
都被稱作暴力美學,吳宇森與杜琪峰在風格上最大的不同就是一個很張揚,熱情似火,一個極內斂,冷靜如水。
《機動部隊》可以說是杜琪峰的代表之作,在銀河映像之后的又一部自我風格的展示,整部影片全部發(fā)生在黑夜中,給人一種極為陰冷的感覺。
這是一個尋槍的故事,陸川的成名之作便叫《尋槍》。但毫無疑問,在尋槍的動機上,此片顯然更人性化一些。陸版尋槍中的姜文作為一個警察,他丟了槍是小事,但丟失的槍若惹出麻煩則是大事,說白了,這是一個責任問題。但《機》片中則不然,林雪丟槍了,他只擔心一點就是馬尾的手下是否會利用槍去報仇,而這擔心也是因為一旦報仇的事情發(fā)生了,他丟槍的事情就會曝光,所以,后來才有了林雪將大眼出賣給禿頭的情節(jié)。顯然,是否發(fā)生槍擊事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槍,作為一個警察個體不能丟槍。從這個角度來說,陸版尋槍對人物拔高了許多,而杜版的則要現(xiàn)實得很。這種現(xiàn)實是冷酷的,為己之利的,而又在常理之中的,林雪為此險些鑄下了大錯。
作為一個警察,丟了槍,按照規(guī)定必須上報,邵美琪要上報,黃卓玲要追查下去。只有任達華決定為林雪找回槍來,但他的手下也在權衡著這樣做是否值得。
朋友之情是本片中唯一的溫暖,但誰都知道,這朋友之情弄不好就會遭糕之極。在林雪的肯求下,任達華放棄了廣東大道的巡邏。雖然這是為林雪著想,但事實上,林雪將為此付出更大的代價,給黑幫的拼殺提供線索比丟槍還要甚。
好在此時出現(xiàn)了一個小警察,一句點醒了夢中人,任達華最后時刻趕到了廣東大道。此時,很難說得清楚是友情幫了林雪還是制度幫了林雪,也許兩者皆而有之吧??傊?,任達華的一念之間決定了友情是走向陰冷還是走向光明。
我們看過任達華不少的片子,黑幫老大,變態(tài)殺手等等,警察的扮相也有不少,但這部片子中的任達華又是與眾不同。
只要穿上這身警服就是兄弟,這是任達華幫林雪的前提。兄弟有難,做朋友的不能不幫,而且要幫到底。這句話其實從細節(jié)上弱化了任達華與林雪的關系,他們是不是好友?PTU與反黑組的?這無關緊要,重要的都是警察。所以,友情變得十分地標志化,那所謂的友誼的溫暖也褪色了。
與警察這種兄弟情形成極大反差的則是任達華對其它人的態(tài)度。遇到案情,他總要問一句是否報案,不報案當然就不必追究了,任達華其實是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事原則,這一方面標明他并不是一個好警察,另一方面則加重了他參與尋槍一事的兄弟之情。耳光響后,脖子險些被植皮的小混混還有氣喘病發(fā)作險些死去的線人,這兩個情節(jié)看起來好象是任達華為了林雪的事情極度著急,但事實上我們可以看出,任達華對此類舉動是多么的熟練,在極度冷靜下對這些小混混實行暴力,這絕不是一個好警察的所作所為。
這是一個極度分裂的角色,卻也極有原則的角色。一方面對朋友本著警察兄弟的原則,另一方面處理事情卻充滿了暴力色彩。這種內在的,收聚的張力令任達華這個警察角色極為立體,也極為可怕。
本片在人物塑造上是極為成功的,通過一件尋槍的事情將許許多多的社會人物都添加了進去。如果說林雪與任達華是原點的話,那么由原點出發(fā)的脈絡是極為復雜的。首先便是警察的群像,黃卓玲與邵美琪絕不是往日警匪片中的花瓶形象,她倆的出現(xiàn)都具有極度的概括性,還有新警察,驗尸官以及醉如貓的臥底等等。對立的,各色各樣的小混混也大不相同,馬尾的張揚,殺手的爆發(fā)力,線人的忍耐以及妓女的潑皮。甚至還有那個砸車偷東西的小孩及暗夜里準備跑路的劫匪們。
各種人物出場均不多,但一句話或一個動作就已經將這些人物的性格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但他們卻有一個共性,那就是與本片風格一脈相承的,所有人物都沒有陽光一面,都是處于一種陰冷的習慣中,令人不寒而憷。
一干沒有陽光的人物將影片的風格推向了極致,但更重要的是關于本片的影像風格。
故事發(fā)生在夜里,這本來就是沒有陽光的時間,再加上空曠的灰蒙的街道,孤零零響個不停的汽車警報。所有這一切都給人一種疏遠感,仿佛得不到任何溫暖。
強光并不來自于太陽,而是街道上的路燈,更突出的是,片中所有的強光絕不是孤立出現(xiàn)的,總是與黑暗交措著,這種瞬時的在黑暗與光亮中徘徊的感覺令人感到莫名的恐慌。
尤其是影片結尾處的那段槍戰(zhàn),幾乎將這種強光與黑暗的風格發(fā)揮到了極致。
巨大的廣告牌上玉體橫伸,明亮處,劫匪們準備跑路了。
但對面的街上,灰蒙蒙中警察到來了,于是,槍戰(zhàn)開始了。
劫匪在強光下站著死去,而警察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或臥下或跪著點射,至于禿頭與大眼,卻在強烈的車燈前互毆著。
最后,站著的人躺下了,臥倒的人站了起來,黑暗與強光下的人互位了,一切都結束了,只有近景的黃卓玲在灰暗的街角開出了兩槍。
影片的質感在這種對比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陰冷的感覺隨著林雪槍支的尋到卻沒有絲毫改變。敘述整個事件的警察們都躲進了狹窄的車廂內。
一騎單車,那個偷東西的小孩孤零零的騎在深夜里無人的街上,讓人倍感凄涼,陰冷的不安定的因素也由此而久久無法散去!
2006-9-19于通州
韓兮
4 ) 杜sir
這片子太TM酷了。
故事很簡單,但是構圖、站位、配樂、槍戰(zhàn)、慢鏡頭、布景、打光完全是杜sir風格化的美學。杜的廣角鏡頭,淺焦小景深造成了一種畸變的美感。單單一個上樓梯的戲構圖就可以把空間玩弄出這種效果。
故事內容上則是十足的黑夜幽默,一把“失蹤”的手槍引發(fā)的血案,結尾不忘探討下人性。
順便一提,片中的中國冰室有些眼熟,簡直就是家鄉(xiāng)的某個小餐館
5 ) 這幫穿靴子的人
生活在大陸的同胞們一定對PTU這三個英文單詞很陌生,而對它有所了解的人可能都是透過《PTU》這部電影。PTU全名POLICE TACTICAL UNIT,中文為警察機動部隊,一般俗稱藍帽子。在杜琪峰的《PTU》里面,導演將PTU刻畫成比黑幫還黑的紀律部隊。在戲里,導演描寫了PTU在紀律范圍外的做事手法。例如在后巷毆打街頭混混使其提供信息,用冰堵住你大腿內側,掰斷你手指。有一幕另我印象深刻,就是某個不識時務的混混頂撞了PTU沙展(任達華飾),任達華面不改容地叫那個混混用手擦自己的脖子,而那個混混的脖子上是有紋身的,并且狂向那個混混扇巴掌,最后直到那個混混將自己脖子皮擦出血任達華才停手。杜琪峰電影的賣點在于他能將黑幫和警察的做事手法搬到熒幕上,讓觀眾能看到這些不為人知另外一面。聽說,杜琪峰以前曾是香港不合法組織的成員,其黑社會的運作方式他都有所了解。所以他能拍得出那些鏡頭都有一定的事實依據,不是亂作的。很多觀眾看完這部戲會覺得香港警察跟個流氓沒什么區(qū)別,不像在《警訊》里面那樣正氣凜然的形象,其實《PTU》里面的警察形象更真實。雖然他們做事方式越出了警戒,但是只要在合適的時候做合適的事,他們仍然是個好警察。在這個社會里想徹底根除犯罪是件不可能的事,警察所要做的就是控制犯罪率。說到底,無論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6 ) 隱藏劇情大猜想:馬尾接完電話和四個手下說“你們去星河看看”
馬尾讓手下去的星河是存在爭議的地盤呢,還是單純的要毆打報復林的暗語?
一、問題由來
這片就像是猜謎游戲并讓人產生不斷重看的興趣。剛又重看了1遍,收獲是:
1.一直以為殺馬尾的長發(fā)頹廢哥是片尾那個接應劫匪偷渡并不停打電話給女友的短發(fā)男,直到今天重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
2.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謎題:馬尾接完電話和四個手下說“你們去星河看看”,這句怎么也不像是要收拾沙展林雪的暗語,那么“你們去星河看看” 這句話背后隱藏了什么樣的劇情呢?
二、自我解謎
經過一番天馬行空不負責任的想象,在下覺得馬尾哥說的“去星河看看”背后的故事也許是:
1.大眼和禿頭是正在爭地盤的兩幫會首領,標準的香港老炮,作風設定類似美國西部牛仔(從片尾兩人開槍決斗的范兒可以看出)。而林雪是和大眼有利益關系的O記黑警察,而且他看禿頭及其兒子、手下不順眼,也許是在過往的利益糾葛中有了過節(jié)。所以林胖子進到火鍋店看到馬尾就搶位子挑釁。不過從停車不繳費也能看出他平常是驕橫慣了的。
2.馬尾是禿頭之子,喜歡去那家火鍋店吃飯,大眼的手下在和他在爭“星河”的地盤,為此大眼的手下設下一計:在星河找茬調走馬尾的四個跟班(紅T男、紫發(fā)男、劃車男、“紅T項鏈墨鏡小帥哥”)的同時,電話通知正在火鍋店蹲點吃蘑菇的長發(fā)頹廢哥殺馬尾。林雪玩的搶座位游戲相當于神助攻長發(fā)頹廢哥完成任務。
3.馬尾的四手下剛出火鍋店注意到林雪跟出來,于是迅速做了分工(分工方案見4),計劃先痛毆林雪一頓。原因一是剛在火鍋店受了氣,二是害怕林雪出來是為了跟蹤他們去星河。其實林雪是接到電話去和上司打麻將的。
4.分工方案如下:(1)4人中的3人(紅T男、紫發(fā)男、劃車男)和在店外接應或者是直接從“星河”趕過來的“短發(fā)時尚牛仔褲男”毆打林雪;(2)劃車男在林雪出門后刮花林雪的車(事先料定林雪驕橫無法忍受必然跟來),誘敵深入到街邊小巷然后伏擊群毆之(3)“紅T項鏈墨鏡小帥哥”可能是直接去往“星河”或者去叫更多的同伙,也不排除該小帥哥借故離開了,因為不能排除他“是大眼手下派在馬尾身邊的臥底”的嫌疑。
5.手下毆打完林雪后,差點被馬尾帶刀開著的出租車撞到時,應該是奔往“星河”而不是返回火鍋店。去到星河發(fā)現(xiàn)上當后報告給禿頭,然后返回棉登徑舊樓。剛回去四人就被禿頭派人抓走。經過鐵籠訊問,禿頭才會作出判斷:(1)是大眼或者其手下殺了馬尾,我兒子中了調虎離山計。(2)這事和黑警察林胖子也脫不了干系!
6.此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以上皆不成立。
7.因此就會有這樣一種最沒勁的可能:“紅T項鏈墨鏡小帥哥”變成“短發(fā)黑T頹廢牛仔褲男”根本就是個穿幫鏡頭。而所謂“星河”,也許就是馬尾哥隨口用來暗指“銀河”的“彩蛋”型臺詞。
這貨真心不是殺馬尾的長發(fā)頹廢風騷哥,而是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鋌而走險的的癡情男
毆打林雪時神秘出現(xiàn)的“短發(fā)時尚牛仔褲男”
大眼派中間人告訴林雪:馬尾之死是自己手下干的。但其實相當于承認是自己下的手,因為要真不是他的話,他還有必要費經周折尋求警方的保護嗎?
靚仔,你是有多愛吃蘑菇啊?!換了2次座位都夾著蘑菇
哥們,你演技太TM好了,讓俺誤以為你是殺馬尾兇手好多年!
極具杜琪峰色彩的警匪片,懸念叢生,意料之外。群戲,每個人都性格鮮明。很喜歡林雪的表演,沒想到經常出現(xiàn)在各大香港警匪片的他竟然是天津人,這粵語真是棒。
最后部分,警察的3隊人分別演練各自要說的話有點意思。由巧合堆起來的故事很是我的道。如果后來沒出現(xiàn)那4名中國籍男子,故事會如何收場?
【中國電影資料館北京電影節(jié)展映】膠片版+映后杜琪峰見面。據說零零碎碎拍了3年。幾乎整部片都是夜戲,有種不可言說的迷幻恐怖感。丟槍找槍的故事想到《神探》,但截然不同,沒有后者那般縝密,更多是隨性。拍警察如同黑社會一般。杜導的片子里,任達華只要一笑,便足夠讓人毛骨悚然。ps見到杜導很開心
真心牛逼,服了。教科書式的劇本,我算是領教什么叫明線暗線環(huán)環(huán)相扣了。就算中間需要加一個角色,都先給你做點鋪墊,絕對不是要誰就加誰。每個馬上就要落入俗套的點,都讓杜導演處理得妙手回春了。文藝的商業(yè)片,西部味的警匪片。
林雪的華麗演出,不僅僅是個跑龍?zhí)椎呐肿印?/p>
《PTU》和《槍火》一樣都是深深打上杜琪峰個人風格烙印的電影,《PTU》據說是杜琪峰想拍很久的電影,是自己想怎么拍就怎么拍的電影,而且整部戲大部分夜晚在一條街上拍的,夜幕下斜射下來的燈光令整個街道一邊暗一邊亮,這種氣氛想想都很恐怖的。個中品味你自己來慢慢看吧!
何為真相?也許那并不重要,過程如此驚心動魄,結果卻是如此輕描淡寫。
很有意思,敘事性很強扣得很緊節(jié)奏也好,看了就想看完。確實像C說的,燈光打得很精密,把明暗、心理、身份跟城市的夜色很好的結合起來。各種誤會、復雜的人物、多線敘事有coen兄弟的敘事特質很像,C的58星我一顆一顆看完。最后給老媽講時,很有底氣地告訴她:香港的警匪片是有很大不同的。
這么多年一直維持高產還能把水準控制得這么平均的也就只有一個杜琪峰了。無巧不成書的一晚,節(jié)奏感控制得真TMD好!
后面的槍戰(zhàn)反復看了好幾遍,這敘事和《兩桿大煙槍》是相似的,但重要的是不同在于,槍火的煙霧和火光城市陰影,豐富的群相和獨特的個性,兄弟的情義和灰色的正義。此外,還有周杰倫的愛在西元前的海報出現(xiàn)的時候,我一下子出戲了:大學時候的歌壇新人周杰倫啊。
我就是覺得看得累
小切口的故事,但整體情節(jié)引人入勝,觀影過程值得玩味,而結尾又是特別巧合下的黑色幽默。當然,依然有不少經典的三人角色站位鏡頭。
我記得這個片子有個名字叫尋槍 但查實的時候卻叫PTU 實際是對警員來說的一件大事 卻是情節(jié)處理上的典型小事 本片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是讓萬年龍?zhí)琢盅┫挑~翻身了一回 小場景最考驗燈光師的本事 誠然 達不到《暗花》里那出倉庫大戰(zhàn)的效果 但小巷中對峙的氣氛 確實也憑燈光和剪輯做出了震撼人心的效果,推
8.8;事實證明,人是可以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的
節(jié)奏感真好,平靜中暗藏殺機,開場一段精彩十足,多線的并進很出色,最后的結局也足夠出乎意料:這才是潛規(guī)則大起底;只是槍戰(zhàn)一段很是凌亂,連個掩體都不找,純粹把自己當靶子,這有點業(yè)余了。
8/10。原本無路可逃,偏又柳岸花明,把自己搞得焦頭爛額的麥格芬,居然在一個跟頭后出現(xiàn)了;極為黑色幽默的宿命,關鍵時刻從容不迫的抖包袱,空曠長街與白暗交錯的光線彌漫著畏懼感,穿越都市的騎車孩嘲弄命運無常;強調動作的靜態(tài)極致化,紅色血霧與白色槍煙混合,幾方人馬沖突的群戲處理上有條不素。
這夜戲的場面調度啊啊,我草。
單薄的因果、單薄的對話、單薄的人物、單薄的懸念、單薄的風格標籤;但當這一切匯集瞬間,劇力足以劃破香港的夜,燦爛不絕。
馬克吐溫那句話,“每個人都是月亮,總有一個陰暗面,從來不讓人看見”。當面對危及自身的突發(fā)事件,在夜幕下的警察也暴露出陰暗灰色的本性。從趾高氣昂到惶恐卑微,再到編出謊言重新上位。這就是每個人試圖保存自己的社會身份的努力。
叫咩PTU,叫“尋槍”好了。布局精妙寓意深刻,任達華和林雪的表演。果然還是杜琪峰的警匪最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