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the single middle-aged Luis travels from Barcelona to bury the remains of his mother in the vault of his family in Segovia, he is lodged by his aunt Pilar in her old house where he spent his summer of 1936 with her. He meets his cousin Angelica, who was his first love, living on the first floor with her husband and daughter, and he recalls his childhood in times of the Spanish Civil War entwined with the present.
第25屆法羅島電影節(jié)第2個放映日為大家?guī)頍o人知曉單元的《安潔麗卡表妹》,下面請看場刊影評人們的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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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野草莓》的形式來進行更復雜和有點惡趣味(個人感覺)的時空轉換,不過看到西班牙內戰(zhàn)還挺有感觸的,戴錦華老師說全球六十年代和二十世紀是我們開啟未來的鑰匙。
一桶貓
可以說比《野草莓》更復雜的時空轉換 交織著回憶、現(xiàn)實與夢境 無情揭露戰(zhàn)爭帶來的傷痛 充滿悲劇色彩。
fire_storm
時空交錯,喚醒隱藏的記憶,與現(xiàn)實交織,哦,對法西斯的恐懼
法式曌影
只有立意的拙劣的佳作,只有最后一個鏡頭得當。
子夜無人
一切佯裝溫柔的戰(zhàn)后回憶,都是在提示著戰(zhàn)爭的陰影其實從未遠走。
阿斯巴-甜
家庭與家族相悖、過去與現(xiàn)在交替、夢境與現(xiàn)實混雜,無論是個人的還是國族的,西班牙的歷史從來沒有被時間撫平。
愛麗絲夢魘
有《野草莓》的表現(xiàn)手法,但是卻達不到那個高度,很尷尬。不太喜歡這種有意混淆的方法,感覺有些刻意。
盆滿缽滿趙?
觀感很有趣,過去與現(xiàn)在交替穿插,同樣的演員,不同時代的雷同身份,同樣壓迫感的父權與丈夫,同樣天真爛漫的童年,某處覺得作為成年人的異樣變成兒童卻可以接受。整個過程看似唯一不變的是無解的“我”,面對生活無法改變的“我”,而回憶童年之旅帶來了也不是解脫,而是更加難以改變現(xiàn)狀的苦悶,而苦悶也歸于平淡,面對生活無力反抗,終在皮鞭下紋絲不動。
#FIFF25#第2日的場刊將于稍后釋出,請大家拭目以待了。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6354.html
“少女的聲音傳入我耳中……”皮拉爾姨媽背著這句詩,她欣賞路易斯寫的文章,但是路易斯卻告訴她:“這不是我寫的,是馬查多的詩歌……”——背著詩句是一種面對面的閱讀,但是當詩歌只是被引用,作者也變成了讀者。身份的置換讓在場的閱讀缺失了意義,就像少女的聲音只是傳入耳中而沒有成為自己世界的一部分,這種缺失正好變成了安潔麗卡的缺位,當30年后路易斯回憶起自己和安潔麗卡的初戀,時間不在,人物不在,所有浪漫都成為傳入耳中的少女之聲,傷感著,痛苦著。
“安潔麗卡表妹”的故事從一場死亡開始,路易斯從公墓的一個小洞里取走了母親路易莎的骸骨,他把骸骨裝進了小棺材,然后開車來到了小時候寄宿的皮拉爾姨媽家里,準備給母親密布一場葬禮。路易莎已經去世20年,當路易斯讓母親葉落歸根,死亡變成了一次回家,但是這樣的回家因為無法更改的死亡,而變成了一種無奈——為什么母親的骸骨會葬在公墓里?要回答這個問題,必須先回答20年前發(fā)生了什么,20年前是30年前發(fā)生戰(zhàn)爭之后的那個時間段,而30年前正是1938年:1938年是戰(zhàn)爭爆發(fā)的1938年,“馬德里快要被攻下了?!币谭蛎咨w爾曾經這樣說,那時的他被流彈擊中正遭受痛苦;1938年是死亡發(fā)生的1938年,孩子們正在教室里上課,一個叫何塞的11歲孩子因為對飛機充滿好奇,沒走出校門就被炸死了,而學校在濃煙中幾乎被移平;1938年是找不到信仰的1938年,何塞死后老師卻將他的不幸歸因于受到了誘惑,“他死了,現(xiàn)在他活在罪孽里還是在幸福中?他墜入了誘惑的世界,我們要審視自己的靈魂。”
戰(zhàn)爭、死亡和信仰的缺失,1938年的世界杯覆蓋上了重重的悲劇色彩,不斷傳來的轟炸聲,轟炸導致的停電,躲在地下室的恐懼,以及墻上的修女畫變成了現(xiàn)實中手上出現(xiàn)一個大洞的修女,一切都坍塌了,一切都成為了廢墟。這是1938年提供的宏大背景,在找不到方向的世界里,1938年的苦難又化成了無數(shù)個和個體有關的悲劇,路易斯經歷和見聞了這些悲劇,而母親的死則變成了某種隱喻。“要是皮拉爾嫁給你爸爸,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皮拉爾先認識你爸爸,但是被你母親搶去了?!卑矟嶜惪ㄔ涍@樣對路易斯說,這是一種愛情和婚姻的錯位,最終導致的是命運的被置換——安潔麗卡這樣的假設顯得很宿命,但其實折射出政治對整個家庭的影響:路易斯的爸爸是一個政客,在動蕩的時局中,他的生命充滿了危險,“國家主義派進駐馬德里的時候,他是會被槍決的?!倍K于還是避開了危險,但是這種危險最后變成了母親逃不脫的宿命,十年后路易莎的死,是為十年前的錯位埋單。
在錯位的婚姻中,路易斯的存在甚至也變成了命運的犧牲品,當這個沒有在安潔麗卡的“假如”中活著的人再次以回憶的方式進入那段歷史進入1938年,故事便走向了另一種錯位。安潔麗卡是他的表妹,在母親將他安置在皮拉爾家里的時候,他遇到了11歲的安潔麗卡,安潔麗卡的善良和可愛喚醒了他內心對于美好的向往,或者說,安潔麗卡就是美好的象征,在充滿了戰(zhàn)爭、死亡和失落的信仰的1938年,安潔麗卡無疑是一種心靈的拯救,是新的信仰。路易斯和她在一起玩,一起去摘草莓,一起在野外奔跑,一起騎單車,一起爬上樓頂,年幼的路易斯喜歡上了安潔麗卡,而安潔麗卡也喜歡上了他,在原野中,安潔麗卡甚至給他看穿著的紅色內衣,然后在那根立柱上刻下自己和路易斯的名字,名字的旁邊標注著“1938”的字樣。
這是他們初戀的證明,刻寫在石柱上,是永遠不被破壞、用不因時間而改變的象征,但是這一段懵懂的愛,和安潔麗卡代表的美好一樣,卻是脆弱的,甚至在一種亂論的道德世界里,注定會被解讀成是一種誘惑。美好的事物轉瞬即逝,在戰(zhàn)爭爆發(fā)之后,路易斯和安潔麗卡分開了,后來她嫁給了安塞爾莫,而路易斯一直保持著單身,這也變成了一種錯位,而錯位帶來的命運被置換,一樣成為安潔麗卡和路易斯永遠難以彌補的痛苦。而當一切成為過去,路易斯帶著母親的骸骨安葬在她的故鄉(xiāng),似乎是一種回歸,“這就像瑪?shù)铝盏案庖粯??!庇洃浀拇箝T被打開,安潔麗卡回來了,童年的故事再次發(fā)生,但是,記憶無法拯救現(xiàn)實,安潔麗卡也只是一個抽象的符號,讓路易斯甚至更無法走出悲劇式的命運。
“少女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路易斯看見可愛的安潔麗卡被米蓋爾抱著,路易斯對她說羨慕她有一個家,他們又重回原野,久久凝視著立柱上的字跡,或者路易斯騎自行車帶著她穿行在街上——但是,這還是那個安潔麗卡嗎?一種錯位出現(xiàn)了,自始至終路易斯都是經歷了戰(zhàn)爭和傷痛的那個30年后的成年路易斯,無論是他活在現(xiàn)在,還是回到過去,都沒有任何改變,但是當他穿越時間進入記憶中的場景,面前的安潔麗卡是年幼的孩子,是自己的初戀,但那僅僅是一種錯覺,小小的安潔麗卡其實變成了安潔麗卡的女兒,甚至在安潔麗卡母女同時出現(xiàn)的場景中,清晰分開了過去和現(xiàn)在,一下子把路易斯拉回到殘酷的現(xiàn)實中:她是安塞爾莫的妻子,她是女兒的母親,她已嫁做人婦。
時間變成了一種混合的存在,過去和現(xiàn)在的同一性是另一種殘酷:成年的路易斯回到了過去,他站在母親身邊聽她彈鋼琴,然后看著旁邊的安潔麗卡,當他注視著安潔麗卡腳上的帶子,目光向上,安潔麗卡卻變成了大人,她正給路易斯倒酒,一種對客人的禮儀讓他們變成了無法走近的彼此;在原野上,路易斯帶著安潔麗卡的女兒看立柱上的刻字,他對她說:“你媽媽和我?!彼眉垖⑸厦娴淖滞赜∠聛?,問他:“我和媽媽有什么區(qū)別?”轉眼間出現(xiàn)了穿著制服的小安潔麗卡,她害羞地給他看自己的紅色內衣,然后拉著他的手去立柱上刻字,回到了過去的一切充滿了浪漫,但是底下的喊聲打破了這種浪漫,時間又回到了戰(zhàn)爭爆發(fā)的那一刻,米蓋爾被流彈擊中了,而在教堂里,修女的手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她卻自豪地說:“我將自己的痛苦奉獻給主而高興……”
沒有浪漫,沒有美好,記憶有時只是一種想象,“我有時思緒很混亂。全新的地方,卻有種曾經來過的感覺。”走不進記憶也走不進想象的路易斯,再也找不到安潔麗卡住過的房間,再也看不到安潔麗卡用過的臉盆,甚至年少時那點朦朧的愛也被壓抑了,“你吻了她?”神父弗洛倫蒂諾這樣問他,當路易斯承認自己愛上了安潔麗卡,卻換來弗洛倫蒂諾的懲罰,并拿出生理圖冊,說他在說謊。愛被扼殺了,信仰沉淪了,修女的衣服上鉆出了一條蛆蟲,爬動著,最后進入了路易斯的夢中,并成為他一生無法揮去的陰影,“她帶走我了,不!不要!”呼喊和掙扎無法改變這一切,只有關上記憶之門,路易斯才換回了短暫的平靜。
記憶和現(xiàn)實交錯,美好和噩夢混合,“時間能撫平一切”只是一句安慰,甚至是一句謊言,就像路易斯小時候的呼喊,“媽媽,我要離開這里。”但是一切都無法逃離,戰(zhàn)爭到來了,死亡發(fā)生了,安潔麗卡消失了,“無數(shù)個千年,也比不上永恒的1秒?!痹诮淌依锢蠋熢诤诎迳蠈懴铝艘粋€1,然后在后面畫上了許許多多的〇,但是對于時間來說,有意義的只有前面的1——1是相愛的爸爸和皮拉爾,1是純潔美好的安潔麗卡,但是1938年,1倒在了廢墟里,時間被埋葬,愛情被錯失,“少女的聲音傳入我耳中……”凄美而無奈。
3.5.。。感覺跟永恒一日以及野草莓相似,又稍遜一籌。
燒臘的每部片子都是那摸驚艷~~
不管是揮之不去,抑或屢屢懷念,這部電影為那些經常將過去放在嘴邊的人提供了一種具象化的可能。起碼,這種「回憶」是那些人最夢寐以求的。另外,這部片子的演員編排和細節(jié)上還是與《鏡子》有某些共同之處。
【C+】只有立意的拙劣的佳作,只有最后一個鏡頭得當。
虛實難辨的時空轉換方式,以成年人的樣子回到記憶中的場景里,去看那些當時或許明白或許不明白的過往更加感傷和無力,既無法改變過去,時間也無法讓它愈合
由瑪?shù)铝盏案饴?lián)想到天竺葵和橘子花的味道,任意轉換的時空,目睹過去和將來自己的幻影演繹夢境片斷,達成和自己、和回憶、和死亡的諒解;你曾來過此地,但你永不可能再次踏進同一條河流;宗教諷刺味依然,關于內戰(zhàn)的隱約主題永不消逝。
時空交錯,尋找回憶里失去的愛,還有那個戰(zhàn)爭時代的生活種種
用野草莓的形式重現(xiàn)記憶真是絕佳的方式
時空切換
成人直接進入童年角色,看得我一頭霧水
行云流水的運鏡,無縫連接的時空切換。
BEFF Day9
第一部卡洛斯·紹拉作品,驚豔對味!
讓同一幫演員來輪替地扮演兩代人的角色,時空切換無轉場鏡頭,有意混淆、模糊人物的身份;外國人直接叫名,一些場面更不清是“angelica”還是“angelica”的女兒了;一些手法在其它電影中的極端應用,像Angelopoulos的這一時期作品,2000年后的新電影《紐約提喻》
7.6 多個人分飾兩角,男主更以老氣橫秋臉賣萌裝傲嬌來演自己的童年,童年的記憶都被現(xiàn)實的臉代替,不分真假,更混亂了回憶與當下,又在講西班牙內戰(zhàn),并非很懂,但我的表妹小時候長得真是美極了。
7/10。時態(tài)模糊的平行敘事揭示了內戰(zhàn)對童年的巨大創(chuàng)傷,主角路易斯是一個中年的單身漢,他回故地埋葬母親的尸骨、拜訪表妹和內戰(zhàn)時期的生活,交織出真實與想象的斷裂狀態(tài),紹拉不啟用另外的演員飾演童年的路易斯,增加了觀眾辨別時空的難度。路易斯的父親是弗朗哥的反對者,在他想象中被槍決,阿姨的丈夫是一個專橫的弗郎哥支持者,扼殺了兄妹萌芽的愛情意識。路易斯的內心充滿了對法西斯政權的恐懼:虛構的黑白電影里,穿著飛行頭盔、皮革大衣的男人們在廢鐵場上追逐;嘴巴被鎖上、右手掌釘穿流血、蛆在胸前衣服上蠕動的修女,左手持蠟來到路易斯睡覺的床前企圖伸手帶走他。安潔麗卡以性別特征尚未成熟的女孩出現(xiàn),是被男性觀看的客體,結尾路易斯在客廳被姨夫拿皮帶毒打,鏡頭移向臥室內母親給她扎辮子時落淚的安潔莉卡,隱喻著父權專制的折磨和壓迫。
紹拉的攝像機很好的縫合了現(xiàn)實與記憶的缺口,讓觀眾分不清彼此,這也使得影片更像一本純粹的紹拉的童年回憶錄。與現(xiàn)實的對照,和情感故事的加入,凸顯出時間在于縫合歷史傷痛作用上的蒼茫無力。
傷痕電影!童年很容易留下影響一生的印記,Luris在30年后重走故地時,那些隱匿的記憶被喚醒。記憶與現(xiàn)實交纏在一起,折磨著他,時間沒有抹去痛苦,反而讓這一切更加清晰。導演賦予的表現(xiàn)手法新穎而奇特,雖然偶有跳戲,卻隨著記憶之門的逐步打開,層層加重了痛苦的分量,從影像里緩緩傳遞到影像外。
紹拉的套路已經看出來了,還是《飼養(yǎng)烏鴉》最好看!以及雖然紹拉好像沒什么明顯cue freud的地方但還是經常對incest有著迷地暗示。插曲Change It All真好聽。這個Friends Band Co的版本只找到50s的不用謝 https://youtu.be/watch?v=fos_MwFtRsw
完全出乎意料的一部好片,將回憶與現(xiàn)實折疊,制造出強烈的時間流逝的遺憾,思緒能夠回去,人面已老,縱有好感與當年純愛之影子,也只是一點點微瀾而已。最后那段被跪下抽皮帶的情節(jié),絲毫沒有好笑與不協(xié)調之感,反而是悲之欲出,把當下的遺憾與屈辱之感疊加到了幾十年前,極端的悲涼啊。小女孩梳頭是一組對比,非常妙,當年男孩被打時,表妹被迫坐在隔壁,接受面無表情的母親為她梳頭,這是一種被馴服的表示,所有的不甘心只是幾滴眼淚。而另一次梳頭:小女孩被表妹叫過來梳頭編辮子,才幾下還未完成,女孩就掙脫了,跑著出去,而且把編好的頭發(fā)打散,無拘無束,令大人羨慕的自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