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兒的出生毫無作為的佑,與妻子琴音在生活中產生分歧。在神圣的“生剝鬼”節(jié)日當晚,佑以赤裸的醉漢形象出現(xiàn)在全國性的直播電視上。因侮辱了傳統(tǒng)而收到排擠的佑,與妻子離婚后獨自逃到東京。兩年后,他回到家鄉(xiāng),想補償前妻和他們的小女兒凪,但現(xiàn)實卻讓他痛不欲生。
生剝鬼節(jié)(なまはげ)是日本秋田縣男鹿市、潟上市的傳統(tǒng)民俗節(jié)日,在每年12月31日晚上,人們(通常是小朋友的爸爸或爺爺)會戴上可怕的面具(長著獠牙,表情扭曲),穿上稻草做的衣服,扮成生剝鬼,沿街跳舞,把小孩嚇得嚎啕大哭,警告他們要好好聽話,不能調皮。
生剝鬼在傳說中的人設是:懲罰愛偷懶的小孩。生剝鬼會用刀去除孩子們生了紅疹的肌膚——因為冬天無所事事坐在火爐前烤火的人才會生紅疹。(還有另一種說法是它可以為來年帶來好運。)
因此,它算得上是一個只會懲罰、恐嚇,沒有獎勵的魔鬼。就這樣想到了一些愛作威作福的中年老爹......
頂著一個外人的身份不好去diss日本這樣的傳統(tǒng)節(jié)日(畢竟我們自己也有很多令人咂舌的傳統(tǒng)民俗),只是換個角度考慮,這種節(jié)日是否是一種傳統(tǒng)極端父權社會的一種體現(xiàn)——不管孩子表現(xiàn)得如何,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個值得孩子去信賴和學習的名副其實的好父親,總之就是要孩子聽話,否則就會用讓人不寒而栗的眼神瞪著乖乖的人類幼崽,不聽話就嚇唬、懲罰孩子。
然而,時過境遷,剛出生就陷入了【失落的20年】里的“寬松世代”們,不再愿意背負房貸、不再愿意結婚生子、不再想去承擔風險和責任,成為了”胸無大志“的一代人,日本也走進”低欲望社會“,在這群80、90后成為父親后,他們很少夸夸其談地說教,年輕的爸爸們脫下了曾經父輩沿襲下來的嚴肅面具,愿意接受和顯露自己真實的一面,對于養(yǎng)育家庭的重擔也能扛就扛,扛不住就拉倒。
電影里,要扮演生剝鬼的佑在表演前喝醉了、失態(tài)了、裸奔了。威嚴可怖的生剝鬼變成了一個逗得大家哈哈哈大笑的小丑,這是否可以看作導演對那些惺惺作態(tài)又不稱職的父親形象的瓦解和戲謔呢?
佑膽怯、懦弱、搖擺,一點也不像大家印象種威嚴高大又可靠的父親。但他其實是一個善良而且有意愿去成為一個好父親好丈夫的人,只是他不懂得該怎么去做。比如想要表達對妻子的體諒,他只會笨拙地說我知道你真的是辛苦了而不知道上前幫妻子分擔一點家務。
他還是沒有真正的成長起來,雖然到了大人的年紀,可是心理和行為,還是一個男孩。
男孩如何成為男人?成為父親?用Blowing in the wind來發(fā)個問吧——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 Before they call him a man.
佑在毀了本就奄奄一息的生剝鬼節(jié)后,選擇離家出走,不管老婆孩子和老人,明顯地還是個用逃避來“解決”問題的人。
在外打工幾年后,想起來回到家鄉(xiāng)收拾爛攤子。電影也就此開啟了佑的覺醒之路,逐步闖關解鎖男人、丈夫、兒子、父親的身份意識。
先是拒絕了同事的表白,承認自己結過婚;接著回到家鄉(xiāng),最開始,他只會道歉,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做,還是像之前安慰妻子那樣,動動嘴皮子,但沒實際行動。直到聽說妻子成了水商女,或許是受到刺激,終于開始有了一點點變化,愿意動起來了,去找妻子、愿意和別人爭執(zhí),盡管還是沒有擺脫那份懦弱。
然后是陪著母親一起賣冰淇淋,當個啃老族,直到母親倒下,他才意識到在作為成人照顧父母這方面自己做得太差,一個人躲在遠處愧疚不已。
當他偷偷去幼兒園看孩子表演,看得滿眼淚水,誰知道那到底是被孩子們的朝氣和希望打動,還是在對自己的“我怎么就成了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大人”感到憤怒和懊悔呢?
又是一年生剝鬼節(jié),佑一路摸索到孩子家門口,默默地看著孩子和她的家人和睦快樂的生活,自己和孩子之間已經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佑試圖彌補一切,卻與前妻、與孩子、與家人的關系都無法再回到從前,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自己遠去,而之前積攢的情緒逐漸走向爆發(fā)的臨界點,所有的迷茫和悲傷都變成了一通隔著生剝鬼面具的嘶吼,無力啊,對現(xiàn)實生活實在是無可奈何。
看看隔壁柳樂優(yōu)彌和小林薰的《黎明》,甚至開始對佑有些同情,成為父親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哪怕是到小林薰那個年紀,依舊還在為自己是個不夠格的父親而自責;而相比之下柳樂優(yōu)彌的角色幸運多了,同樣是23歲的單身青年,做了不成熟的事不僅可以被原諒的,還能一再被原諒,被當成孩子;但如果你是一個有了孩子的23歲青年,多了一個爸爸的頭銜,就不得不瞬間長大,承擔起各種各樣的責任。要學著在孩子面前當大人,成為大人......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折坂悠太存在感真強。
6.8 資本主義下的廢物生存空間,代表了日本年輕一代的狀態(tài),最后的嘶吼也是一種無能狂怒
說實話真是比較沉悶無聊,關于某種情緒,節(jié)奏很慢,主要是表現(xiàn)浪子回頭,看封面以為太賀是個煤礦工人、、、、、、其實是扮演生剝鬼節(jié)上的鬼,害,裸奔可還行。
最后這下真厲害,令人激動萬分,強行拉高一星。吉岡里帆演得是真不錯。
配樂和最后半小時的幾場戲不錯,但一眼望到頭的故事太太太無聊了,既沒有推進情節(jié)的能力,又沒有捕捉情緒的能力。不演二傻子角色的太賀非常?????????
3.5.一度以為要滑向肯洛奇………
剪輯頗有點脫力系味道,但人物陷入困境的軌跡刻意到令人扶額,確實屬于好結尾力挽狂瀾的典型。
新片展,大光明。太賀演這類角色不要太熟練,很喜歡看浦島太郎那場戲的表現(xiàn)。還是覺得吉岡里帆演技不太夠用,尤其和余貴美子偶遇及和太賀對視這兩場重戲,糟糕。找折坂悠太做ost找的好。
太賀。古川琴音。折坂悠太。
無趣
金も、仕事も、自信も、自分も、何もない。こんな俺でも、父親になれますか?
太賀把男主憂郁敏感又活得麻木痛苦的性格表現(xiàn)得很出色。但電影問題不小,從開篇的戲劇前提起步,就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男主在節(jié)慶現(xiàn)場與電視鏡頭里失控裸奔,人生逐步滑向失意、喪失尊嚴以及后續(xù)一層層悲傷的事件....具有二元寓意的對立特征(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希望與失意/主流與邊緣/想象與實在),同時也是非常勉強、用力過猛的設定。而此設定的展開又與日常生活流的展開形成矛盾,最后只能吶喊嘶吼著戛然而止。
百無一用為人父,只能通過儺鬼面具下的嘶吼來傳達親情。喪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旬報導向太明顯了)
#2021臺北電影節(jié)
有一說一。日本人有點早衰。
過于溫吞
字幕一直沒出來,硬著頭皮用的英文字幕理解,好在這類電影都是情緒電影,理解不難。個人極愛那個臉龐被霓虹下陰影遮掩的鏡頭。
一個廢材男同時也是新手父親的救贖之路,他想要挽救沒落的「生剝鬼」傳統(tǒng),也想要挽救毫無聯(lián)系的父女關系,但現(xiàn)實并不總是一帆風順,一切都朝著不可預想的方向發(fā)展。片中有兩個場景印象深刻:1、男主潛入幼兒園偷看女兒表演,在不知女兒身份的情況下,看得熱淚盈眶,其身上的父性第一次覺醒;2、結尾處男主隔著生剝鬼面具的嘶喊,這聲嘶喊混合著傳統(tǒng)文化沒落的無奈與親子關系疏離的遺憾,仿佛要震醒當前的日本社會。
好喪,連抽了兩支煙才緩過來(感覺又是一部地方贊助 #日本新片展 在天山
結尾吉岡那段表情變化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