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2007年,熊井啟悄然病逝于東京;在其一系列陪葬品中,[望鄉(xiāng)]的海報自然獨占鰲頭,隨后是02年遺作[大海作證](改自黑澤明劇本),其次才是這部驚世駭俗的[海與毒藥]。然而,那一年逝去了太多大師,世人搖旗悲呼“人文電影已死”,唯獨熊井啟的死訊,終被湮滅在熙熙攘攘的時間洪流里。
在熊井啟作品序列中,[海與毒藥]的存在,仿佛一枚血染的渣滓,與他作格格不入。無獨有偶,這同樣是一部半開半合的歷史重塑之作,廣闊處為“?!?,閉狹處則為“人心”。影片雖為黑白,卻始終有一把紅色屠刀藏匿于黑白帷幕下。熊井啟將“海”之曠遠與“毒藥”之孽勾勒成一組永恒的二元對立,述言了新世道與舊恩怨的時代性置換。[海與毒藥]的誕生,曾令多少人震驚不已,很多影迷甚至難以想象,曾經(jīng)拍出過[望鄉(xiāng)]這般暖意之作的熊井啟,竟驟然逆變出如此冷峻的一面。
及至許多年后,熊井啟在《電影和毒藥》中這般吐露:“在拍攝[海與毒藥]之前,許多事始終如鯁在喉,卻鮮少被說出?!卑葱芫畣⒅?,他正想借此“大膽地正視那些利欲熏心的醫(yī)學家們讓人不忍目睹的非人道行徑,并深入咀嚼其實質(zhì)……以求表現(xiàn)我們?nèi)毡救说淖锱c罰,并迫使我清醒地質(zhì)疑我們民族自身。”
毒是藥的本質(zhì)
人常說,是藥三分毒,人心亦如是。[海與毒藥]改編自遠藤周作小說,原型出自日本戰(zhàn)敗前夕的史實,著力講述了九州帝國大學醫(yī)學部的殘忍暴行:對被俘美軍飛行員實施活體解剖實驗。影片于1986年10月17日上映,在日本及國際上引起極大反響,翌年便在德國柏林摘得評委會特別獎。毋庸置疑,[海與毒藥]的誕生恰如滔天迷夢中一場洗禮式的自省。
私以為,藥之“毒”并不能全然歸咎于社會之“毒”,往往亦顯影于人性本身之惡。荀子述言“人性本惡”,亦勢有其通情之處。如同孩子有捏死螞蟻的沖動,屠夫亦有磨刀霍霍的沖動。然而,[海與毒藥]的存在,則就像一個歷史的黑色臨界點,它使局內(nèi)人驟醒:行惡者最大的弊病正在于忽視了對別人的認同,這是一種非人道的侵占與剝食。示如活體實驗伊始,橋本教授自釋如下:“這些戰(zhàn)俘本來就應當被處死,用來做試驗反而讓他們的死亡有了意義?!庇谑?,這一荒謬殘虐的“意義”論調(diào),竟為醫(yī)生們視作進步的真理。醫(yī)生慣以救人為天職,卻最終沾染上屠夫的顏色。而美軍戰(zhàn)俘則已然被剝奪了人的資格,淪為刀俎下可悲的“魚肉”。及至后一場戲,觀摩活體實驗的日軍,竟公然要求從戰(zhàn)俘身上取肝臟下酒。如此暴走的一瞬,一股凜冽的腥臭涌向我們,日本法西斯變態(tài)乖戾的本性乍現(xiàn)無疑。后有人談及[海與毒藥]中的這場戲,便介以“最后的晚餐”之名。
回望前戲中的某一場空襲,一直由勝呂悉心照顧的老婆婆,終未能堅持到手術,卻在炮火中死去。那一刻,戶田與勝呂經(jīng)歷了一次悵惘的交談。戶田的犬儒之心亦在此有一個低階而深刻的變奏。他說,現(xiàn)在,無論做什么都是一樣的下場,這是一個全員赴死的時代。于戶田而言,他已然混淆了“天意”與“人為”的界限,忘卻了人心之惡雖不可祛除,卻終究還能夠抵抗?;蛟S,單槍匹馬者終無可能力挽狂瀾,然自我的喪失卻萬萬不可原諒。即便膽顫如勝呂,在他內(nèi)心中,“該拒絕的東西,理應堅決地拒絕”;而其內(nèi)心對醫(yī)生天職的懵懂堅守,亦曾在對老婆婆的照料中漸次成形?!拔覟楹我L時間執(zhí)意于老婆婆一人,現(xiàn)在我終于明白了,她是戶田所謂全員赴死的時代中,我唯一不想失去的人,我的第一名患者?!敝劣谀切┙?jīng)歷過無數(shù)次類似暴行的上輩人,他們恐怕已然忘卻了“患者”為何,甚至不會再有“內(nèi)心毛骨悚然”的戰(zhàn)栗感受了。
心是海的容器
無獨有偶,“大海”是熊井啟電影中最常出現(xiàn)的環(huán)境意象。但不同于其他導演將“大?!币暈闊羲墓枢l(xiāng)或自由的福祉,熊井啟則慣以大海為悲愁情緒的策源地。無論[望鄉(xiāng)]、[苦戀]、[大海作證],抑或這一部[海與毒藥],大海的存在都往往并不會湮滅命運的真相。于是,更不可能出現(xiàn)如內(nèi)田[饑餓海峽]那樣的虛無結尾,熊井啟的主角亦固不可能是犬飼多吉那樣“不存在”的人物,反而更像是郁達夫《沉淪》中的那個“我”,直面大海,釋喊出內(nèi)心的鄉(xiāng)愁別恨。
或許,[望鄉(xiāng)]中的大海與“南洋姐”的眼淚有關,而[海與毒藥]中的大海,則更像是一汪埋汰歷史真相的巨大容器。影片中,“大?!币庀筘炗渴冀K,或深邃或洶涌,以自然的浪濤叩問著人世之惡。然而,在這“全員赴死”的時代,人人都是瞎子。他們隨波逐流于現(xiàn)世的惡浪,卻終究看不見自然的神祗。于是,一切正如遠藤周作的憂慮,“人既已凄慘至此,海卻為何依然澄清?”或許,自然對人類的審判終非一朝一夕,再大的沉默亦終會有爆發(fā)之時。然而,再嚴苛的審判又如何呢?縱“大清洗”在即,終還有方舟庇佑不至后世荒蕪。正如影片結尾處戶田與勝呂的最終敘談。勝呂極言“我們理應受懲罰”;戶田卻徹悟如此:“只是世間的懲罰嗎?若只是世間的懲罰,那什么也改變不了。無論你我,活在這個時代,便只能如此?!倍刂翚v史,美軍對日本戰(zhàn)犯的最終審判,亦終因政治問題而草草了事,正應和了戶田所言。于是,這世間并沒有真的審判,來為黑暗贖罪,唯人心自身的絕望顧念,會有偶然的“地獄瞬間”,將他們拉向精神的判決。殊不知,人心麻木太久,還剩多大的容量來承載那一片良心之海?戰(zhàn)后那么多年,昔日的“赴死者”仍或沾沾自喜于他們的百毒不侵;然而,他們到底失卻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品性。
所幸,看海的清醒者還是有的。實習生勝呂與戶田,雖皆而參與了那一場活體解剖。然初涉世事的戰(zhàn)栗不安,仍令兩人陷在半夢半醒的猶疑里。或許,戶田的內(nèi)心更易于被納粹“蠱惑”,而其蠱惑,亦并非嗜血的迷狂,而更是犬儒式的明哲保身。至于勝呂,則顯而更趨近于善性人道的一面。簡言之,戶田更像是野心家,而勝呂則甘愿缺席遠逃。同樣是那片環(huán)嶼之海,熊井啟唯一一次以另一種明亮的色澤“清洗”銀幕?!拔矣袝r會站在這里看海,每當這個時候,戰(zhàn)爭、疾病、饑餓,似乎都被拋到腦后,大海不斷變幻顏色,不知為何竟令我置身于各種各樣的白日夢中?!倍蟮哪且皇住鞍住痹浦?,則與海之“藍”混響于一處。這似乎諭誡著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最終,唯?;孟肟臻g內(nèi)的藍與白,凝固成一片永恒而潔凈的安樂之土。
真實地仿佛那兩場肺結核和活體解剖死亡手術;反羅生門的結構敘述了三人因權貴手術的失敗走向地獄:勝呂在自己視為上帝的第一位病患老婦人死后對一切都無所謂,甚至思考都覺得痛苦,并非麻木不仁的他卻是唯一有良心痛苦的;上田,一位受侮辱受損害的護士,參加手術的唯一目的就是嘲笑院長夫人的偽善;時田對自己毫無道德負擔感到驚異,甚至追求痛苦、不安;醫(yī)院就是戰(zhàn)時帝國的微縮塑像,看似現(xiàn)代化的背后還是封建權力關系的壓榨,護士盲目聽從醫(yī)師的命令放棄尸體與手術時一聲聲“紗布”、“止血鉗”的軍列般的律令與構成外部景觀野獸般的軍人形成對照;那么海,海是什么呢,只是拋棄一切的寄托嗎,還是“全民赴死”絕望中某種代替自己存在下去的永恒性的象征呢
第27屆法羅島電影節(jié)第6個放映日為大家?guī)頍o人知曉單元的《海與毒藥》,下面請看場刊影評人的評價了!
Leo
雖然依舊是拋出了道德難題不做解答,但是本作詰問人心的程度跟力度卻是獨一份的。海浪跟手術戲之間的疊化,再引申到手術室地上的水,可惜哪怕以時代為由,也終究無法淡化我們身上的惡。
元銘清
真實的鏡頭恰似精準的手術刀,刺激,也震撼。客觀的影像下是隱藏著癲狂的內(nèi)核,戰(zhàn)爭是一場酷刑,將人類的人性推向極端
小透明
深受震撼…對于這樣殘忍的電影 殘忍的手術臺 我的目光不敢直視…看見跳動的肺 心臟 流出的鮮血…我在想 幸好是黑白片…不然 我的心臟肯定受不了…日本人是真的變態(tài)!?。?/p>
Morning
遠藤周作筆力深厚,這部好作品得益于它強大的原著,影片的主人公在醫(yī)學的未來和戰(zhàn)爭的未來中夾縫生存,在對生命的雙重剝奪之下,沉浸在了生的悲哀里。全片首尾兩場手術大戲,后場拍得很好,前一場拍得過分激動,有演繹之嫌,但是黑白攝影很突出戴上了口罩的主人公的眼神,是一種惶恐的明亮。電影里幾乎所有的演員都表現(xiàn)出色,他們表達出了角色本身的憂慮,尤其那兩名護士,在不同于主人公的旁觀視角中,也能感受到她們的內(nèi)心激蕩。
Becckett
幾段手術戲精彩,夠抓人,但是中后段開始泄氣了,好在結尾豐富了本片主題。
羅莎琳德
個人很欣賞。戰(zhàn)時的醫(yī)學院是人性毒氣室,每次鏡頭縱深望向幽暗的走廊時,空氣里的人性都更加稀薄了一些。全片雖然最大主題是戰(zhàn)爭對人性的吞噬,卻也相當精彩地刻畫出醫(yī)學院內(nèi)的政治斗爭及其導致的丑惡——這是在非戰(zhàn)爭時代也會出現(xiàn)的悲劇。最后的手術大戲看得人毛骨悚然,禽獸也分為了醫(yī)護和軍人兩種,他們各自有殺人的方式,相互媾和又互相鄙夷。桑原夫人是全片最幸福的人了,雖然她最終未能治愈康復,卻帶著勝呂君的關心和病友的支持走到了終點,沒有看見那之后無盡的丑惡。
Sally Bowles
如果人性本惡的話,那么政治之惡就是人性之惡的集大成者。
娜娜的獨家配方
一種冰冷調(diào)調(diào) 日本電影的壓抑見怪不怪了 請問你還有良心嗎
#FIFF27#第6日的場刊將于稍后釋出,請大家拭目以待了。
8 比人性之惡更可惡的是政治 影片最后的旁白宣告了人類本身的道德破產(chǎn) 在政治利益前 人的善可以被忽略 惡可以被縱容 所以才會有人類永不會從歷史中吸取教訓而一再重蹈過去的錯誤這樣的痛訓;這樣厚重的作品隨著時間的流逝與政治環(huán)境只會被埋沒與遺忘 這一切難道都是時代的錯嗎?
護士們,醫(yī)生們,鬼子們,每一個群體內(nèi)部,個人利益,消滅他者,替罪羊,無處不在,永恒輪回
活體實驗時心臟重新跳動是精華一刻。之后嬰兒的哭聲應該無關生命,而是一個不同世界的分割,醫(yī)生又暫時回到那個平常世界了。
5揭示了美帝與日狗之間毫無人性的交易。。。被活剮的8個美帝公民對美帝來講不過就是交易的籌碼。。。全片的價值就是結尾處的最后幾句字幕.。。片子本身挺無聊的
洶涌殺人的海,戰(zhàn)爭時代卷起的浪濤在摧毀他們的良心。
驚世之作。不過相比兼?zhèn)淞藵娎焙屠渚纳奖舅_夫(看的上一個這么赤裸裸的手術場景還是他的白色巨塔),感覺熊井啟的知識分子的“文”氣更濃重。另,還不是獨眼龍的小鮮肉渡邊謙已經(jīng)有了壓倒性的存在感啊。
醫(yī)療劇的巔峰之作。兩場殺人的手術(一場意外一場故意)拍得太逼真,看得我坐立不安,比我看過的任何驚悚場面都要驚悚。在戰(zhàn)爭的狂熱年代,人命如草芥,人心如櫸木,殺人只需要一個所謂的名義,而醫(yī)者殺人的名義無疑是其中最無恥與最荒謬的。
1. 前半部分是鋪墊,為了升遷為院長,不尊重醫(yī)學規(guī)律,提前給病人手術,結果導致病患死亡。2. 其后半部分更是背水一戰(zhàn),想取得軍方支持,來奪取院長寶座,開始在美國健康的戰(zhàn)俘身上做活體實驗,測試人類各種極限。完全無視醫(yī)生救死扶傷的天職,人要墮落到深淵可真快,手術臺上圍觀的軍人白癡一樣丑陋。
分別以懦弱,憎恨,麻木三個視角窺探戰(zhàn)時醫(yī)院內(nèi)的罪惡行徑,人皆赴死的大環(huán)境讓生命變得一文不值,同時也逼生出人性的黑暗,片中兩次大的手術無不都以死亡告終,其間還夾雜著欺瞞與殘忍,真正詮釋了醫(yī)者無仁病患只能為魚肉任其宰割,當然這一切還是指向了戰(zhàn)爭,熊井啟用滯重的黑白影像匯出了日本人的反思,值得敬重。
蒼涼的海,墮落的人。全片最震撼人心的當屬兩次手術臺上的謀殺。醫(yī)院內(nèi)部慣有的權力戰(zhàn)爭、等級制度與時代背景下醫(yī)者的麻木不仁暴露無遺。此情此景本應在活體解剖的前后愈發(fā)為觀眾愕然,可惜后半段較為乏力。男主和護士的動機和轉變稍顯突兀,在此基礎上依靠無聊的自白,審訊和對話更不足以照亮人性之惡。所幸結尾處,惡人被釋放再次給人當頭一棒:利益凌駕生命。
遠藤周作筆力深厚,這部好作品得益于它強大的原著,影片的主人公在醫(yī)學的未來和戰(zhàn)爭的未來中夾縫生存,在對生命的雙重剝奪之下,沉浸在了生的悲哀里。全片首尾兩場手術大戲,后場拍得很好,前一場拍得過分激動,有演繹之嫌,但是黑白攝影很突出戴上了口罩的主人公的眼神,是一種惶恐的明亮。電影里幾乎所有的演員都表現(xiàn)出色,他們表達出了角色本身的憂慮,尤其那兩名護士,在不同于主人公的旁觀視角中,也能感受到她們的內(nèi)心激蕩。
冷峻。原一男的參與是片中那些寫實鏡頭的原因嗎?
旬報第一名,改編自遠藤周作1957年連載小說。戰(zhàn)爭末期,日軍負隅頑抗,醫(yī)院勾心斗角。面對黑沉沉大海,醫(yī)者的名利亦可化為毒藥,信念的變質(zhì)讓天使變魔鬼。參戰(zhàn)的士兵、人體解剖的醫(yī)生,成敗英雄或醫(yī)學改進者都是歷史洪流的祭獻者。影片黑白風格的恐怖氛圍,醫(yī)生、士兵黑白鮮明,美國大兵死亡/新生嬰兒哭聲,圣母雕像下做“圣母”。
3.5 相比于原作,電影的第一幕就是書里沒有的審判劇情,小說本身從沒有直接將人物置于人道法律的審視角度下,卻用這種方式字字扣于反戰(zhàn)的情緒,電影這么設置,干脆承認日本之罪,卻始終讓我感覺少了點更高層面的東西。最棒的劇情在于對書中血淋淋文字的血淋淋再現(xiàn),頭皮發(fā)麻,海與毒藥,皆藏匿罪孽
膽小者慎入!其實骨子里這是部反戰(zhàn)電影,如果移植到731部隊會更有批判性。
日語課看到,驚為天人。兩場手術戲張力十足;全局舞臺感爆棚:審問籠和外面的美國國旗+瑪利亞像;手術室里不停潺動的水和止不住的血漿......就連短短的一段偷情戲的光線也是做足。太細膩,太可怕了。失敗前夜,帝國主義日本的焦躁和瘋狂;日本普通人的麻木和絕望;美國人帶給日本的驚恐和壓迫。絕對是
1,電影刪小說第一部分,劈頭蓋臉的驚心動魄,但日常性荒誕被置換為戲劇性罪惡。若說原著揭露日本二戰(zhàn)之罪惡的本質(zhì),電影卻顯得僅在描繪當時日本人精神狀態(tài)。電影(同許多文藝作品)有嫌疑陷入邏輯詭境:日本人也是戰(zhàn)爭受害者(本土困境)。原著則斷然指出:是日本人為何及如何創(chuàng)造了戰(zhàn)爭(必然罪惡)。多處刪改(如打婆婆巴掌、田部夫人遺言)使電影較原著溫和許多。2,原著第三視角改美國:片頭下?lián)u鏡頭審判視角;圣母像諷刺;美國審問官否定呂勝告白,對戶田回復“我不理解”;片尾空殼審判室。3,分明殺人,戶田最初措辭是我看起來像在殺人,淺田說是醫(yī)生感傷。角色們不斷重復“戰(zhàn)爭成敗與否與我無關”,否定是強調(diào)。原著最成功之處在于將戰(zhàn)場從中國置換到本土(電影更增加了俘虜轟炸與原子彈),日本最終不過自食其果,角色亦然。4,神的虛懸。遠藤不參與編劇
一部凜冽的電影。日光之下無新事。日本人對二戰(zhàn)有很多的反思。有些話不能說,只想說,如果把我們放在歷史大背景下,我們每個人如果能做到不隨從作惡,槍口抬高一寸,不因群體犯罪就變得麻木甚至將罪行合理化,不做烏合之眾,問問自己。
4.3 好多鏡頭著實震住我了。原一男監(jiān)製這部片也是心有所屬吧?聯(lián)想起昨晚看得一篇講二戰(zhàn)的文章,難以想像當時比電影裡發(fā)生更加殘酷的事實會是怎樣的場景。....大晚上的,一人看這個也太重口了。
4.5stars。前半不錯,后半有點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