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是卡薩維蒂繼《影子》之后的又一藝術(shù)性高峰,但是與前者給我?guī)淼乃煊^感不同,《面孔》的后半段觀影過程堪稱折磨,雖然其敘事和結(jié)構(gòu)的確富有藝術(shù)性與新意,但是主題的單調(diào)性和高度重復(fù)化風(fēng)格化的特寫確實在一個小時后將我?guī)肓似v的深淵。與眾多影評人對這部影片給出的高分不同,筆者認(rèn)為其對立結(jié)構(gòu)缺乏密度和深度,并且在人物個像和群像之間并未求得較好的平衡(這個問題在弗朗西斯瓦·歐容的新作《感謝上帝》中有更加突出的體現(xiàn),到時繼續(xù)做更加詳細(xì)的討論),因此算不上是完全的佳作。 該電影的結(jié)構(gòu)可以被宏觀上剖析成一個聯(lián)結(jié)的崩塌,對于婚姻不滿的男方女方分別外出尋歡,并在這一夜與其他人相遇相知相“愛”。整個電影基于一個夜晚所發(fā)生的一切,這對于一個長達兩小時有余的影片來說是一個過于充分的敘事空間了,然而卡薩維蒂并未像他后來如《愛的激流》或者《女煞葛洛蒂》一樣安排交織的故事和空間,只是將攝像機無數(shù)次的對準(zhǔn)演員,他們的神情動作,所有的姿態(tài)被他分解和觀察,并通過兩位主角與其他角色的溝通來繼續(xù)投射。這個方式本身在筆者看來出現(xiàn)了令人困惑的非一致性,男主理查德和商人們與他的風(fēng)流對象采取了過度風(fēng)格化的(又名:喝了酒的卡薩維蒂)影響調(diào)度,快速切換的鏡頭,過度嘈雜的笑聲等等(當(dāng)然這個觀影體驗可能是上海影城在放映單聲軌電影時的通?。?。理查德在這個部分的表現(xiàn)是主動而外顯的,儼然為一名參與者。而相對的在女主瑪麗帶酒吧男孩回家派對后,她始終未有進一步的行動,而是以一名偶爾做出費解表情的觀察者去注意她姐妹們的行徑。筆者只能從卡薩維蒂的固有男性視角來理解這樣的身份不一致。
《面孔》可以是卡薩維蒂對于他所鐘情的宏觀意義上的愛情主題中婚姻和性所進行的二維探討,理查德代表的性和瑪麗代表的婚姻在一夜的混沌之后走向了沉默的統(tǒng)一。但是其內(nèi)核的反復(fù)性配上低反差的黑白影像讓筆者不斷地想起伯格曼的《婚姻生活》,雖然兩者確實相差甚遠(yuǎn),但同樣略顯枯燥。 當(dāng)然,《面孔》有著無與倫比的室內(nèi)調(diào)度和特寫,雖然廣度尚欠,但是其對于一種外放性的視覺表達:表情 做出了深刻的探討??ㄋ_維蒂不畏懼夸張的手法來彰顯連綿不斷的習(xí)慣性的謊言,和迅速轉(zhuǎn)變的表情一起所被描寫的同樣是不斷起伏而掙扎的內(nèi)心。We are all making fool of ourselves. 結(jié)尾與樓梯上位置的互換,是一種生活態(tài)度上的切換,還是單純位置上的扭曲。
Cassavetes on Cassavetes by Cassavetes, John Car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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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in Shadows, and as would be the case in all of his subsequent films, Faces’ actors were encouraged to draw on the deepest aspects of their personalities and attitudes in their playing. Cassavetes’ secret to making this work was to operate in such a deep way that the actors didn’t realize what was going on. Their performances became explorations of parts of themselves they didn’t know were there, and which would only be discovered later, if ever. The characters Cassavetes created were sufficiently different from the actors in superficial respects that the actors didn’t recognize the similarity to themselves, which meant that they played their roles unselfconsciously and unguardedly.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 roles tapped into deep structures of feeling and personality that enriched their performances and made them profoundly revealing.
As Cassavetes mentioned above, Seymour Cassel did follow women home and make love to them (and had gotten into a lot of trouble because of it). He was a kind of ‘beach boy’, and aspects of Cassel’s personality and attitudes deeply informed the character of Chettie. Lynn Carlin played a housewife with problems and, at the point she made Faces, she herself had ‘some severe personal problems’ (in Al Ruban’s words). Her marriage was falling apart; she had lost her job; and she had a lot of mixed feelings (both positive and negative) about her life and the men she knew, even as she still maintained a degree of innocence that contrasted with the externals of her situation. Cassavetes got her to draw on her pains, confusions and vulnerability in her portrayal of Maria. Similarly, Cassavetes drew on parts of Val Avery that Avery himself didn’t understand to deepen his performance of McCarthy. Avery’s characteristic bluster and swagger – and the vulnerability that the big talk covered up – became his character. (Avery the person is the very definition of a lamb in wolf’s clothing – hiding his genuine gentleness under a gruff exterior.) As a comic illustration of the overlap of life and art, at one point in the shoot Avery invited Cassavetes to ‘go outside and fight when he got upset with him, exactly the same way his character does with Richard Forst. Cassavetes similarly drew on aspects of John Marley’s personality. As a seasoned ‘pro’, Marley did have a high opinion of himself and felt superior to the less experienced actors – particularly the beginner, Carlin. He intimidated her, patronized her and criticized her acting. He was occasionally testy when Cassavetes asked for another take (feeling that his performance had been good enough). Cassavetes knew not to ignore this dynamic but to use it to enhance Marley’s performance as a high-powered businessman and to energize his acted relationship with Carlin. (By way of contrast, Marley’s very different feelings towards Gena Rowlands, his respect for her as an actress and a person, are drawn on in the altogether more responsive performance he gives when he is playing with her.
從倫敦Prince Charles電影院的放映廳走出來時,我下意識地順著眼前的路,推開眼前的門,卻沒想到這扇門將我?guī)Щ亓朔庞硰d。走上樓梯的時候我甚至差點摔倒。這部電影,連同著它所傳遞的悲傷,絕望,和無法逃離的困境,捆綁著我的情緒,就好像昨天那間難以逃離的放映廳。從放映廳走出來,我和朋友徑直走向了離電影院最近的酒吧,一人點了一杯威士忌蘇打,坐在那里彼此誰也說不出話。
《面孔》是導(dǎo)演與演員的天才之作。當(dāng)我們將鏡頭推進到每一張面龐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一個人顫抖的下巴,抿起的嘴唇,迷離的眼神,和心碎的狂笑中,能夠隱藏深切的渴望,久久的隱忍,擺脫不了的迷惘和靈魂最深的痛楚。 原來其實人的情緒確實都寫在臉上,只是看你敢不敢湊近。
大部分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總是傳遞出一種悲傷。無論我們?nèi)绾斡昧⒛樫N在一起,你也無法成為我的一部分,無論此時我們?nèi)绾蜗鄲?,都注定會在某個瞬間憎恨彼此,無論此時此刻如何地永恒,我們終將分離。如何在絕望與愛中,和另一個靈魂共處,是我們與人性的斗爭。
1,兩男一女,兩個男人為爭奪一個女人,跳舞,講笑,笑。
否定一切,當(dāng)做時尚,當(dāng)做笑話說。否定友誼,否定女人:每一個女人都是妓女,其中一個男人說。
其中一個男人被排擠離開,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情不自已接吻,男人離開。
2,男人回到家,興奮又嚴(yán)肅,要宣佈重要的事情,妻子正在講電話,妻子不理他。
男人興沖沖地奪過妻子的電話,表示要和妻子將重要的事情,你一會兒再打來。但聽了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莫名地輕鬆地笑了起來,掛掉電話,對著妻子一反常態(tài),笑鬧。
兩人躺在床上,男人不斷講著無趣的笑話,兩人笑做一團,妻子不斷迎合地大笑著。丈夫繼續(xù)用笑話的口吻講著:你覺得我講的笑話不好笑,對不對?
女人說,我覺得你很好笑。
男人接著說笑話,女人戛然而止,從男人身上抽離:一點都不好笑。
妻子一如既往拿了兩個杯子,每個玻璃杯兩個冰塊...男人走了過來,他說:我要離婚。
男人當(dāng)著妻子的面撥電話:Jeanie,我今晚要見你。在酒吧?好,一會兒見,多久都行。
男人離開。
3,燈紅酒綠嘈雜的酒吧,男人穿過一次又一次的人群,始終找不到J的影子。
4,J的家裡,旁邊有一對男女在調(diào)情,J對富商男說,我有一個困惑,有一個男人在酒吧等我...
富商男還在用大豪大放的口吻,粗魯?shù)亟兄赃吥凶拥拿?,男子停下熱絡(luò)的調(diào)情,回應(yīng)富豪男,這對男女顯然不高興。
該男沖J發(fā)火,這種女人都是妓女...
J要離開,被富豪男攔下來,男人對J說:你覺得我怎麼了?我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希望我這麼粗魯?我可以不粗魯...
J說:你結(jié)婚了?
富豪男沮喪地說,是的,我結(jié)婚了...然後他絮絮叨叨地講著自己兒子的事情...
兩人從廚房出來之後,正好前一場戲的男人進門。富豪男興奮起來:你來得正好,你在酒吧等了兩個小時的那個吧?
J很窘迫。男人卻很坦然:是的。
富豪男不斷挑釁他,J直接不滿,挑明希望富豪男離開,富豪男十分生氣,被另一男子攔了下來,顯然這一男子是富豪男的下屬或者生意夥伴。
這個男人將富豪男趕到廚房,逗他說:you son of a gun.
富豪男出來之後再次與來拜訪的男人發(fā)生衝突,被同事以you son of a gun攔下來后,轉(zhuǎn)而熱絡(luò)地聊起了生意。幾個男人邊說邊聊生意,各個是大名鼎鼎的,身家百萬...
富豪男轉(zhuǎn)頭對J說:Do you know what is director of the board?
J不滿,你為什麼還不走呢?
富豪男顏面盡失,最終還是走了。
男人和J獨處一室,說著情話,接著吻...
5,妻子跟著幾個朋友來到酒吧,五光十色的環(huán)境,妻子和丈夫在之前一樣,不適應(yīng)。
眼前有一個帥氣男子跳舞跳得青春四射,幾個女人都被迷倒,男人邀請妻子跳舞,妻子不願意,男人和旁邊的F跳得起勁。
6,妻子的家裡,幾個女性朋友和年輕男子進門。F勁頭不減,粘著男子跳舞。
妻子氛圍低沉,冷冷看著, 啪地將唱片機關(guān)了,讓大家坐下,聊天。
男子發(fā)表了人生在世須盡歡的言論,四個女人,各有心事,都對這一男人色心在懷。
L向?qū)γ娴呐颂岢稣煞虻拇嬖?,對面的女人一驚,他說:because they are scared! They are scared of you!她指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會跳舞會唱歌,活力四射的男人。男人回復(fù)說,我不在乎。女人瞬間被打臉。
男人起身跳舞,在他的鼓勵下,L終於起身與他一起跳舞。這關(guān)頭,女主人起身離開客廳,男人注意到,停止了身體的擺動,隨口說了句:we are making fool of ourselves.
L生氣,傷了自尊,you are telling me i am making fool of myself...
L生氣離開,眾人沮喪。剛剛坐在L對面的女人也收拾行裝,說至少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保持了尊嚴(yán)??纯次覀兯膫€吧,多麼可笑...L回家又該嚼舌頭了,她就是這樣的人...
女主人始終不語,送她離開。
回頭女主人公坐在F身邊,F(xiàn)感慨著這一晚上多麼不同、珍貴,C是個好男人,L...
C出現(xiàn)以後,F(xiàn)再次撲了上去,要跳舞...C滿眼淚水,仰頭問著C說:你可以吻我嗎?
C猶豫了一會兒,親吻了F。F接著充滿勇氣地詢問,你可以送我回家嗎?
C說當(dāng)然可以。C轉(zhuǎn)頭找女主人,F(xiàn)急急喝住:你說你要送我回家的!
女主人公說,你沒有開車過來呀?F說:C答應(yīng)要送我回家。。讓我坐你的車吧!
女主人公說,我可以送你回家。隨之又改了口,算了我去給你拿鑰匙。
F一副對不起又無可奈何地委屈樣子。
C和F二人離開。
女主人一個人,一個個把家裡所有的門窗關(guān)好,把燈打開,然後關(guān)上某扇門的時候,發(fā)出尖叫,C出現(xiàn),追逐,笑叫...接吻...
女人要去沖洗,從浴室出來,接吻,做愛。
7,第二天早晨,男人和J醒來,兩人確認(rèn)著彼此的愛,J問他所有的問題,他說是。J說,你看,我能說中你說有的想法。
8,女主人昏厥中,C焦急地打電話叫救護車,醫(yī)院那邊問請留下電話號碼,C猶豫了一下,掛掉電話,自己解救。
C將女人拖到浴室,用水沖刷,無效;去廚房翻亂,找咖啡,給女人喝咖啡,喝不進去。
C將女人拖到馬桶,使其嘔吐,女人吐了...讓後將她拖到床上,一巴掌一巴掌把她打醒,女人眼睛未睜開就開始哭泣...
“這就對了,哭吧!這就是人生。我剛剛跟上帝祈禱,別讓她死,我愛這個女人...儘管我根本就不信這一套...”
女人在痛苦中,哭泣的淚水是黑色的,沾著眼影。
9,門外丈夫帶著J帶給他的活力回了家,一邊進門一邊唱著歌,等他走到臥室的時候,C剛剛跳窗而逃,妻子的臉上滿是悲傷。
丈夫發(fā)飆,女人說:我不在乎。我只是不愛你了。
兩人一上一下跌坐在樓梯上,男人抽煙,女人跟男人借煙。窗戶滲出的光下,煙霧裊裊。
女人起身,走下樓梯,婚姻或許也走向了盡頭。
well,很好的教學(xué)類影片,如何將人物關(guān)系配合著燥郁的紀(jì)錄片風(fēng)格拍出來,卡索維茨利用自己牛逼到不行的剪輯,以及指導(dǎo)演員完全奉獻的歇斯底里的表演,做到了,單個到連串的場景中,分鏡的效用一直十分精準(zhǔn),超乎想象,和戈達爾殊途同歸。另外一方面,劇本也是極好,用流水一樣的“類公路片”手法將不間斷的對話穿起來,十分聰明,更別說開頭那驚人的媒介反思,超越時代。
卡索維茨第二部個人風(fēng)格強烈的獨立電影。1.聚焦中產(chǎn)階級名存實亡的婚姻,將婚姻的裂解濃縮到一個晚上,雙方都不再戀慕配偶,但即便是偷情也沒什么刺激或新鮮感,一股百無聊賴的氣息氤氳在影片之中,一如那些時時可聞、難以止息的狂笑聲與各種插科打諢的冷笑話,其實只是在掩蓋人們內(nèi)心的空虛與疲倦。2.卡索維茨大膽將攝影機往人臉上懟,以特寫和大特寫呈露每位角色,亦契合于片名[面孔],不過,與伯格曼的沉靜凝滯不同,卡索維茨的特寫常與手持鏡頭相結(jié)合,鏡頭運動與猝然剪輯都使影片染上了躁郁的氣息。3.室內(nèi)戲貫穿始終,僅有極個別轉(zhuǎn)場時出現(xiàn)短暫室外鏡頭。4.以16毫米攝影機拍成,漫溢著噪點,低反差布光,不少鏡頭都有瑕疵(如畫面邊緣沾上的頭發(fā)?),表演看起來也很隨性自然,即興與編排的界線已然消隱無蹤。(8.0/10)
看卡索維茨的片子,得有一顆百無聊賴的心。他舉著16mm攝影機在房間里晃來晃去,黑白影像噪點斑駁,即興記錄的都是迷茫的面孔和無意義的絮語。片頭連續(xù)卡頭特寫、片尾夫妻在樓梯上平行坐下又站起,一靜一動,總歸都狂躁。5萬美元,做了3年,3個奧斯卡提名。后來他成立面孔公司,發(fā)行自己的電影。
強烈的窒息感在緊繃的對話和快速剪輯中積累。剝掉人際關(guān)系的皮囊,再厚重的粉飾都遮掩不住腐肉的惡臭,越往后扒開越徹底,直到鮮血淋漓精疲力盡,只剩一地虛無絕望。再多笑都只有恐懼傷情,四個老女人帶年輕男人回家那里都有點不忍心看了。
Cassavetes讓人相信他導(dǎo)演的某些場面別人制造不出來,因為那些人物似乎真正罔視了攝影機;他的機位,他的推動,他的切和焦距都很有特色,全都處在了一個處心積慮地制造一個表現(xiàn)化了的景觀的組織中。
“他勉強笑著。她也附和著笑。他走出房間來到游廊上,消失在臺階下。他走后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是松了口氣,顯得自在起來。”——奧尼爾《長日入夜行·第一墓·幕落》
社交恐懼癥的末日場面:包含臉孔在內(nèi)的人體肢體潛臺詞大全。
大量神經(jīng)質(zhì)的狂笑和無聊的段子很容易使人初感對話之反常,但隨著該段落被拉扯到不可思議的長度,我們卻開始進入情境,體會流動不居的、始終在極端邊緣徘徊的情緒(林奇在《雙峰》回歸季中做了類似的實驗);即興表演偶而中斷的節(jié)奏正配合戲中極力想擺脫尷尬的交談,一群唱/笑而一個不唱/笑的常態(tài),氣氛的突變(人物"演不下去"的表征)俱是于面孔浮現(xiàn),但卡薩維茨的特寫運用與德萊葉或伯格曼很不同――重點不是面孔構(gòu)成持續(xù)放大的情感沖擊,而在于其上情緒流變的力量:它產(chǎn)生的同時便消失,自身隱含對立的陳述,淚水是幸福的,而歡唱意味著痛苦空虛;這來自面孔的辯證法同樣適用于語言與沉默的矛盾:交流永遠(yuǎn)引向相反的目的,無言的轉(zhuǎn)場歌舞中角色卻似乎得到了快樂與自由.《假面》中伊麗莎白為何拒絕說話?本片可看作對此問題一個創(chuàng)造性的可能回答.
因為前面絮叨的部分找不到頭緒??戳艘欢螘r間,當(dāng)視角從丈夫轉(zhuǎn)到妻子后變得容易進入了一點,男性早已習(xí)慣在外找尋情緒的出口,而女性偶爾作樂都更易反省自己的行為,不輕易越軌,警惕眼前的歡愉。所有的絮語、無意義的繞口令都是孤獨。手持特寫抓住了人物展露無遺的表情,太犀利了
重看??疵靼琢撕枚鄽g笑和眼淚??纯ㄋ骶S茨電影,總會覺得那些“精心制作”的劇情片,顯得愚蠢至極………
為了點小事兒吵的天翻地覆,煩死了。這要是在中國,沒有什么事不是一頓火鍋不能解決的,如果有,那就兩頓。
close-framing, quick reverse cut
9.1 真正的天才之作! 此時的卡薩維蒂對電影的理解已經(jīng)透徹至極,開頭遍強調(diào)“電影”的存在,而“電影”卻如同生活一般尋常而漫無目的,在這樣的散漫間,卡薩維蒂拍攝的是一張張面孔,是一種情緒,而臺詞,不過是情緒的附加罷了。人物總是處于的這種或是狂笑,或是爭吵的癲狂狀態(tài),也是對情緒展示的外放。通過這種情緒的展示,觀眾在不言間就能感受到兩性關(guān)系的破裂與絕望。進一步講,這更是每個人都存在著的無盡孤獨??催^這部,也就大概能理解卡薩維蒂一直在貫徹的即興表演的意義了。
Cassavetes用了極度冗長的大量篇幅來展現(xiàn)片中人物的空虛對話,而那些強作歡顏的慶祝,不得不讓人心生憐憫。只是抨擊虛偽的中產(chǎn)階級這種老掉牙的主題也沒搞出什么新意,那些來來去去的人物可是沒有任何區(qū)別的。唯一亮點在于結(jié)局處夫妻的微妙碰撞,讓這個作品終于在現(xiàn)實主義情景下有了一些根基。
生機勃勃,迷人!伍迪艾倫的表達太理性,安東尼奧尼也缺乏情感,更愛卡薩維茨。tears are happiness 攝影還有Haskell Wexler (uncredited) Eclair NPR
“……16毫米黑白攝影,表現(xiàn)36小時內(nèi)的中年夫婦婚姻危機。神經(jīng)質(zhì)的群戲表演一流水準(zhǔn),即使冗長段落,也非好萊塢式的高談闊論,還是較比迷人。因為它的現(xiàn)實主義與自斟自飲的醉形醉相頗為契合?!?/p>
A / 早期似乎仍有一些概念穿插的痕跡,但各個段落間相對獨立又相互黏附的關(guān)系掌控已經(jīng)是臻于完美。
68年這種雙向出軌家庭倫理劇應(yīng)該還是挺edgy的吧?,F(xiàn)在來看,最驚世駭俗的是每次鏡頭zoom-in下緩緩逼近放大的gena rowlands驚為天人的臉
歐天啦我覺得他一開始就已經(jīng)達到高峰了
完全為 John Cassavetes 著迷,每部作品都具備如此出色而獨特的運鏡,人物調(diào)度及表演都無懈可擊,為什么沒有備受推崇?相比之下,想玩同樣?xùn)|西的洪尚秀真的是差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