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這么說呢?在看這片的時候,我腦子里會涌現出麥兆輝、韋家輝、卻少了杜琪峰;也能看見新世界的影子;過一會仿佛又看到了黑吃黑的感覺....這片網飛出品的,質量還算過得去,就是這片劇情嘛,略顯疲軟??傊@導演肯定是精通臥底、黑幫、警匪這些元素的,但越不想讓人看出來,卻還是標榜的那么明顯.....
拍出來的一部完全不像日本黑幫的爛片。這片子一切都不錯,只是我個人接受不太了,可能我太喜歡日式黑幫片。覺得這種片子就得是《極惡非道1、2》那種畫風。這片的演員都是那種長相有棱有角的歐美范兒,如果三船敏郎回到三四十歲那主角就沒有岡田啥事了。那這樣的話就別打著日式黑幫片的旗號。這就類似于《最后的武士》,完全是歐美導演,歐美演員演繹了一部美國人印象中的武士片,就好比《上海正午》中中國那部分,都是歐美人心里的中國藏龍臥虎小村莊。
看這部電影實在是一個偶然的因素,在QQ音樂上聽到了由土屋玲子演奏的日本電影《地獄犬》的插曲,引起很多共鳴,因而好奇,這是一部什么樣的電影?。
其實這還是一部比較典型的日本警察黑幫臥底的影片,電影情節(jié)與改編的原作已經大相徑庭,但還是一般日本警匪片的套路,但由于電影主人公性格鮮明,愛憎分明,有別于國內警匪片的非黑即白的人物性格,以及情節(jié)的不斷反轉,還是一部值得一看的電影!
從這里開始,原著和電影就基本上沒什么關系了。
今天剛看完了漫畫,到最后幾乎是慘到看不下去的程度,至今還沉浸在一種真·室岡不值得的痛苦當中。
又一,提前劇透下和電影結局有關的部分:
由于第一部小說原著中并不存在吉佐恵美裏這個角色,當然也并不存在勝所杏南這個角色。所有讓人覺得輕浮而混亂的情感內容全是導演的原創(chuàng)劇本。當然更不可能存在兼高被人攔了一下就放棄自殺這個念頭這種情節(jié)。也因為沒有這種輕浮的情節(jié),而讓結局更加沉重了。
為了方便理解原著中的人物關系,這里先放一張人物關系圖:
下面,從進入銀座八丁目的‘天童’俱樂部開始電影的細節(jié)解析。
電影中提到,這間店是神戶組(指神戶來的華岡組)指定的店。但在小說中,天童這間店由于就在銀座,且東鞘會是在關東活動的組織,所以這間店實際上是東鞘會的老朋友,而且店是十朱選的。
十朱還是這家店的老客戶。
進店后,幾人看到正在等待的媽媽桑恭子。此間對她的描寫有:
雖然過了五十歲,但看起來很兼高差不多年齡(兼高變成了度量衡單位)。小說中對她有一些描寫,大概是她出國留過學、腦子很好用。雖然不是很漂亮,但從一開始就受到很多人的喜愛,后來還受到過六代會長的關照(資助)。她很有能力,才能在寸土寸金的銀座做大做強。來‘天童’消費的人非富即貴。
當時,進入私人間談話的人只有十朱和熊澤兩人,負責擔任守衛(wèi)的兼高四人都在私人間的外面待機。就在這個時候,室岡打開了話匣子。
室岡:果然怎么看都是華麗的要命啊。
他會這么說是有原因的。
兼高和室岡也是會去俱樂部(有女人的那種)喝酒的,但他們只會去和自己身份相應的俱樂部,所以無論和土岐來幾次這邊,都覺得這邊奢華得別具一格。
和電影里不一樣,因為兩人一直在受土岐那種“要和自己土地上的人做好朋友”(要關照自己區(qū)域里商家的生意/土岐自己也總去)的思想教育,倆人時不時會去俱樂部找女人喝酒,還會帶著組里的小弟一起去。并不像電影里那種‘對黃賭毒嚴厲說不’的形象。兼高自己還檢討了一下,他不找女人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他是臥底、幾乎全方位地害怕自己的出現紕漏。他害怕自己和女人睡覺時說夢話或者聊天時說走嘴而暴露,所以從一開始就把那方面的想法給完全切斷了。
關于電影了導演給倆人一人安排了一個女性(伴侶?),身份一個是老爹的女人,一個是同時經歷童年創(chuàng)傷的玩伴。這一副完全脫不離‘父之名’這套系統(tǒng)的、甚至是被濫用了的伴侶形態(tài),并沒有給這個故事加成,反而讓這個故事有一種‘啊,果然是這樣’的俗套感,甚至都不如說‘是因為恐懼’才不找女人。為男主設置了一個完全英雄化的(一個英雄,配一個他應該與之相配的美人)(在這里被設置為‘老爹’的女人、近乎俄狄浦斯式的)、并以這樣的結構試圖制造出一個會打破‘律令’/父法(father's law)的形象,使這個人脫離了‘人’的感覺,而被‘英雄化’。當然,可能導演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但拍攝的既然是黑道片,這方面的人設只會讓主角飄上去,而有一種奇特的‘端著’的感覺。在應該落地的時候,他沒有‘人’的反應,那個被單薄化了的會長十朱也是如此,成片就讓人有種虛浮于表面的感覺。
在這里,我不是指演員的表演有問題,而是人設/臺詞/對話有時會充斥著一種人被框起來了的感覺。成了個‘套中人’。本應該說人話、進行人的自然反應的時候,他們沒有,因為劇本上寫著不要那樣。
但這片子里有兩個人‘人性化’的方面還算很不錯。一個是本該是在‘彼岸’‘野獸道’行走的室岡,另一個是會長秘書熊澤(當然不是指被加進去的他喜歡講意大利語的部分)。
閑話和牢騷暫且說到這里,回到小說部分:
本并和海老原大概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店,所以臉色比在外面看起來更僵硬了。
大概是你為了讓二人放松一點,室岡敲了下本并的屁股,并說道:
“為了能來這樣奢華的店喝酒,你也要努力往上爬哦。要不只能繼續(xù)去三千日元的風俗店呢!“
就在室岡打趣的時候,兼高從旁邊發(fā)出聲音提醒:
“喂,注意點?!?/p>
聽到聲音,室岡立刻把頭低了下來,承認自己的錯誤。
由于是四人保鏢中的年長者,兼高很自然的就承擔了四人當中領導者的責任。(兼高媽媽從帶一個小孩變成帶三個小孩,身上的擔子更重了。當然,雖說只有室岡一只小狗會讓他感到頭疼就是了。)
本來,這樣級別的談話是輪不到保鏢跟著一塊進去的,但是:
熊澤:兼高 室岡
兼高:叫我們兩個嗎?
十朱:是和勝一有關系的事(和電影中的喬治為同一人)。這不僅和我有關,和你們性命相關。過來一起聽吧。
十朱:兼高和室岡是我們的警備擔當。
俵谷和金村在聽了他倆的名字時,實際上是非常戒備的。
兼高和室岡名聲在外,是黑道都知道他倆的主業(yè)是殺手,而不是什么保鏢。
這邊看電影中的處理:
兩人好像很自然就接受了兼高和室岡在場這件事,且?guī)缀鯖]有任何恐懼的反應。四人只是倉促寒暄了一下,兼高二人便到遠處去待機了。
待機的兼高一直看著談話四人的方向。再看另一側的室岡。
他在吃,看電影要吃爆米花似的一邊吃零食一邊看四人談話。
此處,連同空間內空氣一起,完全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
又 指:五年前曾在東鞘會幫內分裂時站在氏家勝一的和鞘聯合一邊,在和鞘聯合干部盡數死亡、氏家勝一逃亡海外后放棄。
這里說的是華岡組把雇傭軍似的奧利弗邀請到名古屋做客的事。
十朱說他會殺了氏家勝一,(假設氏家勝一也在名古屋做客,并同時拿下在五年前試圖渾水摸魚擾亂關東黑道秩序的關西組老大琢磨榮的老巢),拿下名古屋。
電影里對于這里的情節(jié)處理,解釋部分大概都放在了前面,土岐和兼高兩人的對話當中。
小說里寫的因緣、大概也是這樣。
由于華岡組老大的出身是名古屋,他自然想把總部帶回到自己的老家名古屋去。但他這種行為觸動了一直以來以神戶為老家的組內其下其他派系的利益,因為,組內產生了不少的隔閡和裂痕。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 Oliver Hendrickson出現在了日本,并動身去名古屋。
要說起為何在關西的華岡組的動向如此被在關東的東鞘組所關注,主要原因是華岡組作為全日本最大幫派(約兩萬人),曾有過從關西向關東侵略的打算。他們借著五年前東鞘組內斗的東風,一邊偷偷幫助被分裂了東鞘組的氏家勝一,一邊試圖向關東進發(fā),并在關東的沃土上分一杯羹。如果不是當時三羽和十朱手段雷厲風行,盡快控制住了組內的損失,怕是東鞘組今日的日子也不會這么好過。
在原著中,兼高和室岡兩人被叫進來寒暄之后,十朱便對著俵谷二人問道:
十朱:“你們華岡組干這種事,是要故意找我們東鞘會的不痛快嗎?”
俵谷:說起奧利弗……與其說是和關東有關,不如說是組里的內部事務。華岡組現在完全沒有管其他事情的余裕,組內已經自顧不暇了。據說奧利弗在某處的山里,帶著人一起訓練。……具體的我們也不太清楚。
俵谷一房所在的西勘組(神戶出身)實際上在華岡組內部處于一個非常不受待見的位置。不僅如此,他們還要被組長琢磨榮(名古屋出身)無情壓榨。他說他不清楚具體的消息也無可厚非。
十朱:我不是來這里聽傳言的。錢多少我們都會出。你要把手段多多的用起來,無論做到什么樣的程度都…
金村:十朱會長,請您不要這樣說。如果做到那種程度的話,俵谷會被第一個懷疑的!
十朱:被懷疑了的話,又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兩人都呆住了。
十朱繼續(xù)道:你再繼續(xù)拍名古屋的馬屁的話,你們組這輩子都不會有出頭的機會。沒有任何行動的話,你們就會被當成名古屋方面的血包一樣徹底吸干。假設說名古屋方面發(fā)火了,這不正是同對方斷絕關系的最好機會嗎?對名古屋有怨言的直系下屬,就不止二十多人吧?無論是總長或若頭輔佐,應該有很多人對上面有不滿。既然這樣,縱使斷連,你也不會背上謀反的罵名。不如說直接擊潰名古屋才是正義。你應該下點決心了。
鴉雀無聲。
十朱的話已經完全是干涉別組的內政了。就像五年前琢磨榮為氏家勝一提供了幫助而造成東鞘會組內分裂那樣,十朱現在做的正是同樣的事。十朱的目的是把整個關西大組華岡組分類成中京和關西兩個部分。
俵谷:會長,如果情況真的變成那樣,華岡組分裂的的話,那名古屋方面下一步就是沖著你去了。
十朱:那正如我愿。托了他描繪的宏大愿景的福,東鞘會可是失去了重要的人。
十朱:我就是為了殺了他,才當黑道的。
十朱在發(fā)出自己要取名古屋的首級時,一邊忍著笑意一邊講話,眼中散發(fā)著精光。兼高幾乎反射性地感到對方似乎還意猶未盡的模樣。他要繼續(xù)點燃對氏家勝一和琢磨榮的厭惡之情。
俵谷開始用濕手帕擦汗。
熊澤在讀好空氣之后也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十朱會長已經開誠布公地把自己的想法講了?,F在,我們想聽聽你們的想法?!?/p>
看著吞吞吐吐一直流汗的俵谷,十朱突然說道:客人身上可都是汗啊。再把冷氣打強一點!
十朱冷不丁地把手里的擦手巾扔向坐在門口的室岡方向。室岡跳起來,接住了擦手巾。
“不好意思。”
室岡趕快把空調開強。
但出了一身汗的人不止俵谷。
兼高也因為十朱的話出了一身汗。襯衫都粘在身上的程度。
除了十朱本人,也就只有感情的某個部分壞掉了的室岡沒有出汗罷了。
俵谷:會長 剛剛的話您是認真的嗎?
十朱:不是的話 我也不會說這樣的話 琢磨榮是個十足的戰(zhàn)略家,他早看出關西方面的不滿到了爆發(fā)邊緣,才會做這種組織同伙、準備和組內的人切段親緣的事情吧。
十朱:雖然你沒有親眼見到奧利弗訓練什么人??赡歉浇性S多被工廠開除的自暴自棄的人,更別說那些從南美和東南亞來打工的多到不行的人。還有一些法外之徒……琢磨榮的殺意已經很明顯了。還有被奧利弗訓練過的、出色的殺手……無論是什么樣的人——
十朱:——對我們兩方都是威脅。
俵谷:關于這些事情……我們也在不知不覺先染上了奴性,一直就這樣養(yǎng)成了被動的壞毛病了嗎?
熊澤見情況變成這樣,掏出電話,簡短吩咐了一下對方,要拿出‘慣例的那個’。
進來的人是穿著像工薪階層的、身著夏季工作裝的兩名男性。他們是東銀座信用實業(yè)(也是東鞘會的產業(yè))的員工。
同電影中兼高和室岡去外面取來錢不同:
錢實際上是由更合理的人(管錢的人)取好送進來的。兩人在送來錢后就離開了。
員工送來的是洗好的三億日元,作為俵谷收集情報的資金。
在看到三億日元后,俵谷終于表示了自己的誠意:
俵谷:會長的心意我已經足夠清楚了。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我也會搞清楚名古屋方面究竟在搞什么。就連奧利弗的肚子里都給他看個清楚的程度。
兼高發(fā)現,對方似乎不僅掌握了警隊內部的軟肋,甚至連關西的華岡組也想一手支配。但即使這樣,十朱看起來依舊沒有滿足的樣子。
宴會開始 暫且先看電影這里的處理:
大熊正在唱歌,并收到了女孩的夸獎。
在原著中,大熊也是很擅長唱歌的。由于他曾是相撲手,有很多進行地方巡演的機會。在地方巡演時,他會進行相撲甚句的表演,不僅身體,連歌喉都受到了磨練。
相撲甚句:邦樂的一種。在大巡演時會唱的七五調。一般會在大巡演或花相撲的時候進行演唱。
形式大概為七七七五。
下面看一下日本相撲手每年的巡演時間表(大概):
大熊實際上擅長的是更加本地風味的歌曲。
因為有女公關們的加入,宴會氛圍變得十分高漲。甚至連兼高和室岡都加入了宴會氛圍組。(真·氛圍組)
由于兩人是會長的保鏢,所以不可以喝酒。但烏龍茶和番茄汁是可以喝的。為兩人準備的高級壽司和各種小吃,室岡以秋風掃落葉之勢統(tǒng)統(tǒng)塞進嘴巴里,食量幾乎大到嚇到了女公關和關西來的兩位客人。(只有神津組和東鞘會才養(yǎng)得起的巨食小狗子)
當然,吃吃喝喝的同時,兩人還要扮演氣氛組的角色,每當有人唱歌時,兩人幾乎要把手掌拍爛般用力各種喝彩。
并且,雖然看似在休息,但兩人依舊沒有忘了自己的任務,密切關注著進出的服務員和來來去去的女公關。其中一人引起了兼高的注意:沒見過的臉,留著棕色短波波頭,看起來二十歲后半的年紀,名字是留華(Ruka)。
兼高發(fā)現了他手上有繭。位置時食指的第三關節(jié)處,一般是長時間使用菜刀一類的刀具的人才會有的繭子。
兼高向留華主動搭起話:
兼高隨便問了些對方原來的職業(yè),并對留華說:明明長了張漂亮的臉蛋,把臉抬起來(有點自信)會比較好。
留華此時因為做水割り(摻水或加冰的酒)速度很慢,已經被前輩說了幾次。而后,又因為談起自己是因為公司破產、無論怎么去職業(yè)介紹所都找不到工作并且父親也因為公司改革從定職變成派遣員工才到這邊做女公關的事而道歉:明明是氣氛熱烈的酒會,我卻凈講這些煞氛圍的事情……
此時,室岡小狗突然蹦出來:
室岡:留華醬,沒關系的。大哥就喜歡你這種天真純樸的新手。尤其是郁郁寡歡的那種,大哥更是愛死了。
兼高用胳膊懟了坐他旁邊的室岡:你這家伙…
室岡卻笑了起來,因為他長了張像男偶像那樣又年輕又可愛的臉蛋,笑起來就更像小朋友了。(作者又對室岡進行了奇妙的夸夸)
三人開啟了閑談模式。
留華:大家看起來都是紳士呢…
兼高:因為是黑道,所以喝起酒來應該更有亂七八糟的感覺嗎?
留華趕忙擺手: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室岡在旁邊:逗留華醬玩很有趣呢
兼高和室岡一起笑起來。
就像室岡說的那樣,比起閃閃發(fā)光的類型,兼高更喜歡這種有內情的女生。如果因為什么才落到這里來工作的話,讓他感覺和自己因為臥底才到黑道一樣,是可以互相理解對方處境的。(鏡像移情/兼高NPD性格特性的一部分展示((后面會仔細展開講一下,兼高昭吾/出月梧郎這個角色性格當中NPD主導的部分。
室岡繼續(xù)說道:
室岡:銀座是東鞘會的老家。大家都是紳士,會干干凈凈地喝酒的。雖然大哥們看起來有點可怕,但比起會在這邊惹是生非,我們其實是來擺平惹是生非的人的那種類型啦。
兼高點點頭:比起我們,更會惹是生非的難道不是那種從事著沉悶工作的律師醫(yī)生之類的人嗎?
留華笑了起來。
兼高:當然 這只是在諷刺罷了…
留華:這是自然
兼高:你選這間店來工作是對的。正因為競爭激烈,才能夠受到磨練掙到錢。
留華:……您很溫柔呢。
兼高:我只是聽了媽媽桑的話,對你進行一些建議罷了。
留華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緊張,兼高喝了口番茄汁。
此刻,室岡狗子一樣的咆哮聲從旁邊傳了過來(完全作者原文,犬みたいなうなり聲):留華醬,這樣不行哦。這些都是大哥的手段。無論是對哪個女孩子,他都一副親切模樣接近,然后就會變成大野狼哦!
一邊說著,室岡美男子一般的臉皺成了一團,看起來好像斗牛犬一樣。(至此,室岡已經在作者筆下完全狗化,真是完美的兼高專屬小狗)
留華捂著嘴,發(fā)出笑聲。
到金村唱歌了。兼高猛烈地拍手鼓掌炒熱氣氛。
一曲完了,金村拉著陪伴他的女公關的手,在對方手上親了一下。大家見此,氣氛很熱烈。
留華見俵谷和十朱握手,便貼近兼高說道:看起來有好事發(fā)生呢。
兼高回頭,留華此刻已經做好了十朱要喝的那杯威士忌,正用手帕擦拭杯子外面的水滴。
室岡:哇,這次做得很快呢!
室岡一邊吃著壽司一邊夸贊留華。
留華:因為是給會長準備的酒,總不能那樣不像樣地就端過去。才特別集中精力去做的。
兼高:……這樣嗎。先等一下。
聽了這句話,留華和過來給十朱拿酒的優(yōu)奈都一臉不知所措地看著兼高。
兼高:這杯酒,你先喝來看看。
優(yōu)奈:怎么了嗎?
兼高:媽媽說讓我教教她。就當我做了個小測驗。
留華站在原地:……我哪里做錯了嗎?
兼高:那倒沒有。你就當我是抽查吧。試試看自己的酒做的怎么樣,喝一口。
優(yōu)奈:這是給會長的酒,我們不應該喝。(不能和會長用同一個杯子)這不是變成間接接吻了嗎?兼高先生,如果我們喝了的話,這杯酒就要重做。這不是讓會長等更長時間嗎?
兼高就像沒聽見優(yōu)奈的話似的,只是看著留華,對她說:喝來試試看
金村和俵谷都沒有發(fā)現氣氛的異常,繼續(xù)著唱歌和談話。
只有剛才還在不停把小吃和壽司塞進嘴里的室岡停止了咀嚼,看看兼高、又看看留華。
優(yōu)奈只能努力圓場:哎呀討厭。兼高先生,您是喝醉了嗎?
“沒有?!奔娓咭贿吙粗羧A一邊這么說,并指了指自己只裝了番茄汁的杯子。
留華抖了起來。突然被黑道用這樣的語氣講話,她抽泣了起來,細瘦的身體像一顆被風吹動的蘆葦似的,“對不起,我現在馬上重做一杯——”
“我說讓你喝一口!”兼高大聲說道。
因為聲音太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這邊。
大熊也往這邊走了過來:喂!兼高!
兼高這種行為可以會給自己招致來要切小指的懲罰。(因為他在重要客人的宴會上破壞了氣氛
兼高:我又不是在故意為難她。都到這樣的地方來工作了,就別說自己的沒法喝酒了。一口也行,喝一下這杯酒。
熊澤:你這家伙不是真的很高了吧?他就是個小姑娘,你在找什么茬?
此刻,室岡站了出來,臉上已經變成了那種殺手式的表情,阻止了熊澤可能對兼高的任何下一步行動。
這時,十朱在原位說道:
十朱:新人,喝一口吧。這可是麥卡倫三十年(按年份算,大概5——17萬人民幣),平常很難喝到的。可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由于十朱的話,眾人刺在兼高身上的視線轉到了留華身上。
就在這時,留華以專業(yè)拳手的出拳速度把酒潑向眾人。離得最近的兼高用胳膊保護住了自己的臉,阻止酒液流入自己的眼睛或口鼻。
兼高:酒有毒!
此時,留華已經砸碎了那杯裝毒酒的杯子,并使杯子變成了兇器。
其實,兼高一直在賭對方有問題。如果剛才留華真的喝了那杯酒,那下不來臺的人、要謝罪的人就是兼高了。所以當對方自露馬腳后,兼高雖然還在笑,但襯衫已經被汗?jié)裢噶恕?/p>
下面,兩人對留華進行了一系列攻擊。與電影中兼高拿了女公關的披巾圍在手上不同,電影中的他使用的是自己的西裝外套。
為了有更好的畫面表現,下面的內容統(tǒng)一借用漫畫內容來表述,細節(jié)之處會用原著內容補充:
發(fā)現事情有異伊始,室岡已經站到包廂門口,并守住了大門。
兼高與留華進行纏斗,留華產生了逃跑的想法,但門口站著室岡。
室岡是真翻臉如翻書。前一分鐘還能裝成小狗打熱氣氛,下一分鐘切你后路沒得商量。
在留華因為兼高的鎖技以及室岡拿著的威士忌瓶子的雙重攻擊下暈倒之后,兩人對倒下的留華進行了毫無仁慈的踐踏。兼高主要封住了是對方逃跑的能力,他踩壞了對方的膝蓋。而室岡則更無情地對對方胸口以及臉都進行了重復的踩踏。室岡踩斷了對方的牙齒,留華嘴里吐出斷齒和鮮血。
但即使被打成這樣,留華似乎依舊還有意識的模樣。為了徹底讓對方失去抵抗的能力,兼高把襯衫袖子卷了上去,并從身后勒住了留華的脖子。
因為忌憚接受過嚴酷訓練的留華的恢復力,即使已經把對方絞到失禁的程度,兼高和室岡依舊把暈厥的留華的手腳全部綁住了,以防止她中途醒來給眾人造成麻煩。
小說里在此處進行了許多細節(jié)描寫:
1.優(yōu)奈實際上是十朱的老熟人,且以成為十朱的情婦為目標。但這次的沖擊讓她放棄了成為對方情婦的想法。
2.熊澤在十朱的授意下給屋子里剩下的每個女公關一些錢,看起來像受到驚嚇的補償,實際上是封口費。
3.恭子媽媽實際上是在一切結束后才進來的。進來后,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她也被嚇到,并且她被兼高質問道是不是女殺手的同伙。恭子跪在原地頭也不敢抬,直到十朱出言為他解圍,說她也是受害者。
和電影中大熊給三國打電話過來處理不同的是,帶著手推車和紙箱進來的是在外面待機的海老原和本并。
在把人放進紙箱,兩人推出去后。兼高和室岡才找了個機會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沾上的血。兼高因為對留華使用了頭槌攻擊而濺了一臉血,而室岡是鞋子上沾了血,因為踩得太賣力了。
在把關西來的客人送走之后,幾人在車上進行了談話:
熊澤嘆了口氣:笑不出來。氏家勝一已經連送女殺手來這種歪門邪道都用上了。
十朱卻一副饒有興致的模樣:危機也是機遇。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法,總之要把那女人的嘴巴撬開。
兼高:明白。
現在回到電影方面:
說起這場戲接著后面處理廠那場戲算得上個人比較喜歡的地方。但里面有些情節(jié)看起來有點別扭,以及導演試圖給男主塑造出的某種形象反而讓他看起來更‘上浮’了。
從談判結束開始,室岡一直處于一種狀態(tài):進食
兼高(老母親)認真工作,帶來的孩子負責在后面掃蕩果盤,吃吃喝喝。兼高的視線一直沒有從眾人身上離開,而室岡似乎很沉迷于進食。即使是在一些虛化的背景中,也能看到室岡不斷拿取食物放進嘴里的身影。
大概是為了表示一下所謂黑道的荒っぽい(這不完全就是小說里的兼高‘諷刺’的部分嗎),兼高走過來隨意捏了下留華的臉,并向她提問: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做出這樣的行為。
后,他順勢拉住對方的手(檢查對方手上的繭),或許目的是這個,讓握住手這一行為看起來不太突兀:
在向對方簡單提問后,他好像確定了什么,起身便向坐在后面吃喝的室岡使了眼色。
室岡反應非常迅速,立刻明白了兼高的意思(好狗狗,一個眼神就明白意思):
室岡到十朱身后的位置后,兩人眼神交換。兼高勾了勾手。(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過訓練狗狗的視頻,簡直一模一樣
雖然大家還在玩樂,但室岡這邊已經根據兼高的要求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
在兼高要求留華喝酒的時候,有其他女公關出來打圓場。對此,室岡的反應是:
用身體把對方攔住了,忠實小狗+1
這時,兼高提高了聲音,并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
在兼高引發(fā)所有人矚目后,他已經從被安排好的既定位置(會長身后),到了更接近兼高方向的位置:(什么叫會長比不上大哥。這才是哥,唯一的親哥)
也正是因為室岡貼近兼高,并在那之后選擇和兼高合作去切刺客的后路,在酒潑出去之后,保護會長的任務落到了熊澤的身上(到底誰才是選來保護會長的保鏢??
十朱這時詢問道:怎么了?
電影中的十朱明顯沒有小說里的十朱沉得住氣。小說中的十朱面對這樣的情況,到了這個時候依舊一言不發(f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直到兼高再次重申自己想要留華試一下酒,他才說:喝一下吧,就當學習了。而不是去問:怎么了?
比起被解答疑問,他更想看看事情會發(fā)展成什么樣。
果然是阿內所說的,一個將棋大師。
在兼高做解釋的時候,室岡已經到達門口的位置,并鎖上門,守住了那個位置。
事情敗露,女殺手潑出毒酒,并在吧臺下找到了一把提前藏好了的刀子作為武器。
此時,室岡已經封住了對方的后路:他在殺手后面一臉興奮晃來晃去 好個出色巡回獵犬的基本素養(yǎng)
并且,他阻止了優(yōu)奈想要用門口的電話聯系外面的行為。
此刻的兼高用背擋住了酒,并從女公關身上扯了塊披肩卷住自己的右手,用來阻擋小刀的攻擊。
殺手在此時處于一種被前后包圍的狀態(tài):
室岡在后面提供一些小狗行為參考:爬上桌并且露出自己的舌頭
以及一些打配合的試圖狩獵行為:
在看見女殺手纏住了兼高的時候,他沒有做出幫助行為,反而一副期望的模樣看著眼前的場景;
此間類似于在一開始二人行動時,最后剩下的那個人,他是看著兼高上去殺掉對方的。
室岡似乎有種對兼高的期待。兼高對他人實施暴力的期待。一種希望對方進入野獸道的期待。
室岡試圖用學到的寢技(被說不合適的他的寢技)制伏女殺手。結局是兼高出手援助,才把他從差點被勒的情況下拉了出來。
殺手被制伏后,熊澤十分憤怒地質問媽媽桑:
小說里,這話是負責安保的兼高問的。
熊澤叫來處理問題的人是三國:
這里電影的安排有點不太合理。三國的組主要任務是搞錢,尚且不說熊澤自己有自己的熊澤組,怎么可能從土岐的神津組借人來處理這種問題。再退一步講,處理廠是大前田的產業(yè),就算找人處理也要問大前田的人來幫手,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三國身上,總之安排有點奇怪。
但跟著三國一起進來的是會長的司機,看了下日語字幕發(fā)現他的姓是本并。
估計是把拳手本并設計成了司機的安排。
本并是大前田的人,這里大概還算得上一點不合理中的合理。
在一片混亂的背景中,熊澤給了受驚的女公關損失費。算是還原了小說的內容。
電影中,三國的人送俵谷二人回到住處,而他接到了土岐的電話,叫他到停車場詳談。
這里的情節(jié)是原創(chuàng)的,小說中并未有這樣的安排,且土岐是第二天才知道襲擊和熊澤死去的事情的。當時他正在出差,還是耐著性子陪應酬方玩樂完了,才在第二天趕回東京的。
電影內容來到被導演精細加工過的處理廠這里:
一開始從處理廠中出來的負責接應的‘番犬’的演員是村上淳(下圖左一),說實話一開始沒看出來。(他是二代演員村上虹郎的父親
下車后,大熊的第一反應是笑,并和對方打了招呼。這點倒很符合大熊這種討喜的性格。
兼高明顯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但室岡不是了。室岡估計已經來過這邊許多次了。畢竟電影中設定兼高入組臥底只有一年多的時間,而室岡已經在組里很久了。在此之前,兼高還沒有到處理廠這邊來‘處理’過誰。
根據十朱的指示,兼高和室岡兩人去下面的‘事務所’進行警備,拷問的任務交給了樓上的大熊。十朱負責在一邊觀察。
到了進去的岔路時,室岡走了那條對的路,而戒備心強的兼高則是走了另一條路看了下是什么情況。直到室岡叫他,他才從一墻之隔的岔路走回來。就在他看向監(jiān)控器的時候,室岡已經熟門熟路地給自己挑杯子弄咖啡喝了。
兼高在室岡喝咖啡的空檔在休息的區(qū)域轉了一圈,并發(fā)現了掛在墻上的兩把槍以及一套水手服。
床,這種空間中的水手服(性暗示),兩桿長管步槍,(看起來像古董,并且是裝了刺刀的長管槍,不得不說是雙重 菲勒斯的象征了),兼高一個人在這樣的地方轉了一圈,并把其中一桿槍拿下來在手里擺弄。
注意,此時隔著一扇窗。窗戶后面,室岡的凝視從那側投射至這側。室岡的眼神沒有一瞬間從兼高身上移開過,本來他是應該盯著后面的監(jiān)控器的。(這里看電影會更加明顯、清晰)。
由于他的視線是透窗而來,窗恰好對他和兼高所處的空間進行了一個切割。此刻,他和我們形成了一個相對應的位置。他在看兼高,我們也在看。
很奇怪的是,作為‘兄長’身份的兼高在‘弟分’室岡的注視下,擺弄著一個代表菲勒斯(男性陰莖)的長管槍,并在那之上,他取下了在菲勒斯頂端可以對肉體造成傷害的刺刀的刀鞘。這把刀從那刻開始,可以傷害他人了。
兼高注視著菲勒斯頂端毫無保護的、開了刃的刺刀。
在那后面,室岡像幽靈一樣對他投以一種近乎熱切的凝視。從頭至尾。他看著兼高擺弄那柄長槍,取下刀鞘。室岡注視兼高,而兼高注視菲勒斯的頂端。
還有另一處在窗子后面、一種類似于窺視的視角:
(或許可以解讀成被他留在室內的、他本人的‘欲望’,所對他進行的一種窺視)
(所以后面不難解釋兼高對室岡‘逾矩’行為的回應)
兼高正在和室岡談話。在那之前,他看起來好像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坐在椅子上向后仰、或撐著自己的額頭,直到談起場所清潔的事情才從椅子上站起來。
結合前面,大概可以解釋他為什么感覺很疲倦。他把‘高漲的情緒’留在了室內,而在外面,完全理性的他只剩精疲力竭。
此時,恰好番犬走進來,兼高靠在室內(欲望符號彌漫的)-室外(監(jiān)控區(qū),理智的)的中立位置,狀似無意問起對方的水手服的由來:
對方回答說:是花了大價錢買的。
身為警察的敏銳讓他繼續(xù)問了下去:然后呢?
番犬:什么也沒有
但從兼高的反應來看,他大概并沒相信對方說的那句‘什么也沒有’。
兼高雖不信,卻因為身份(非警察)而什么也沒有表示。
室岡已經主動給兼高倒了咖啡。他向兼高走過去,問他:為什么不用?
鏡頭順著室岡的視線來到腳的位置。
室岡的身體已經從室外(監(jiān)控區(qū))進入到室內(充滿欲望符號的),他的行動也受到原始欲望的召喚,變得大膽了起來。(這是他全電影中除了在雨中時,那個試圖逾矩卻因為有人來了被打斷的未完成行為之外,最大膽的行為了)
但此刻,兼高依舊站在理與欲的分界線上。是一個中立位。
而后是遠景。
室岡伸出自己的腳貼上兼高的鞋子。磨蹭是近乎挑逗般的。
遠景中,本以為是室岡一廂情愿的動作,實際上兼高的腳也在動。好像在交換什么秘密似的。
室岡的疑問,接著是近乎有重量的凝視,就那樣落在兼高的身上。兼高沒有抬眼,但依舊回答了室岡的問題。關于這樣的問題,他沒什么好逃避的。但對視可能引發(fā)的問題,是他要逃避的。所以他拒絕與室岡進行對視。
不僅如此,他還在講話時把視線投向了另外的方向。察覺到這點的室岡把視線看向同樣的方向。
在室岡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巧妙地把兩人從這種受罪一般的情狀中拯救了出來),并轉換情緒進入工作狀態(tài)之后,兼高才把自己的視線落到室岡身上。
整個過程,他雖然沒拒絕對方的‘邀請’(下半身的、官能的)(他甚至給予了回應),卻避免了與對方投來的意味著什么的那種視線有所接觸(感性的、需要真情實感回應的)。一旦視線接觸,就不得不有所回應。
他真是個善于逃避、自我欺騙的行家。
而室岡的行為:注視上位者擺弄其菲勒斯——沉浸在用包裹著的欲望替代物挑逗上位者與此對等的位置的快感中,并試圖引誘對方和自己進行神交——失敗后撤回自己對兼高的力比多投注,轉而試圖把剩余的、在剛才的行為中沒有被完全接受、消化的、轉于自身、卻無法完全內投的力比多投注于暴力行為(折磨女人)。
又及:
關于兩人間‘愛與糾纏’的解讀,來源于岡田和坂口兩人在各種雜志上接受的采訪中,兩人自己對于電影角色解讀的基礎:
岡田:兼高雖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但周身卻飄散著一種色欲的氛圍。他逐漸和與他搭組的室岡發(fā)展成了一種bromance的關系。由于十朱的介入,三人發(fā)展成了一種類似三角關系的關系。
坂口:室岡雖是被稱作為‘瘋男孩’的危險男人,可也有純粹的一面。但這份‘純粹’卻土崩瓦解,因為他從兼高那里感受到了類似于愛情一樣的感情。這是個有趣的角色。
所以,解讀兼高為‘色欲的’,也不算過分。
甚至可以說,正是他對室岡行為的放任和回應,才會給了室岡錯誤的信號,讓室岡最終跌入了瘋狂的深淵。
在室岡用電鉆能做些什么之前,十朱敏銳發(fā)現了一些問題。
他在女殺手的私處找出了一個GPS發(fā)信器,眾人發(fā)覺中計,十朱向安全處轉移。
(小說里對這里描寫更仔細。兼高一開始還懷疑十朱是不是想對這個女殺手進行一些()行為,結果十朱從對方兩腿中間掏出來一個被安全套裝著的GPS,連室岡都感嘆說:哇 這位姐難道是女忍者嗎??)
電影中兩人打配合的地方個人還蠻喜歡,尤其是兼高像個精疲力竭老母親似的在地上翻滾:
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后,眾人暫時安全了,但本并(原著中活到最后的那一批)和大熊(確實是在這里死去了)在戰(zhàn)斗中死去,十朱情緒低落,并抱住大熊道歉。
在這之前,十朱雖震驚,但也伸手拍了拍兼高的肩膀。
兼高則看向室岡,問道:本并呢?
室岡的反應如下:
室岡,不愧是你。攤個手搖搖頭。本并當時被擊中倒下的時候,可是連會長十朱都走過去檢查了一下對方的情況的。對此,室岡的反應:攤手、搖頭。
但在此之后,十朱的行為讓室岡感覺到了一點問題:他剛才這樣的回答,是不是有點太‘彼岸’了?(沒人性)。于是他有點手足無措地看向兼高的方向,并試圖向對方提供自己的擁抱。
當然,由于室岡所見的、目睹了這一場面的兼高卻是散發(fā)著與往常十分不同的頹喪的氣場,于是他走過去,放下了手中直到剛才依舊拿著的槍,并問道:我們也抱一下?
(他并不是想要一個擁抱,而是試圖提供一個擁抱。因為他覺得對方似乎需要一個擁抱。)
兼高:……你呀你呀……(超級無奈的老母親語氣(兼高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嗎。倆人搭檔了這么久,他當然明白這是室岡試圖向他提供情感支持,才會發(fā)出后那樣近乎無奈的感嘆:這什么時候什么場合……算了
在坐上去刺殺氏家勝一的車子后,在前排的室岡和三國進行了一次對話:關于警察的對話。
這篇東西,相當于對自己前幾天一時著急發(fā)出的另一篇影評的一些補充說明。
以及,寫在前面的:
此內容不僅關于兩人間的微妙關系,也有一些對于電影中沒有提到內容、容易讓人看得一頭霧水內容的補充。
下面,補充內容開始:
在電影初始,出月梧郎在復仇結束后曾自言自語、夢囈般念叨著一個故事:
阿瑞希亞(阿利奇亞/音譯不同)森林中,有一片屬于林神狄安娜的森林和圣殿……
故事以夢的碎片般從他口中滑落,可他說的分明是弗雷澤《金枝》當中的那個關于林中之王的故事。
透納曾用自己的畫筆描繪過這片森里的奇跡壯美之處。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在羅馬附近的內米湖畔有個古老的習俗——森林女神狄安娜神廟的祭司是由一名逃亡的奴隸擔任,成為祭司之后他不僅不再被追究,而且還有了“森林之王”的頭銜,但他必須手持利刃,時刻護衛(wèi)一株圣樹。若有任何其他逃亡奴隸折取那樹枝,即“金枝”,便可以同祭司決斗,若殺了祭司,他就成為新祭司及“森林之王”,其命運周而復始。
出月梧郎為何夢游般重復著這個故事,并一路向下,還撥打了報警電話?
福柯曾說過,“神話講的時間并不重要,神話被講的時間才重要?!?/p>
復仇結束,正是他講這故事的時間。
復仇的信念便是他的“金枝”,也正因為十年前的那件事,他才從警察變成了手持金枝的、一直疲于奔命的奴隸?,F在,復仇結束,祭司死去,而他也成了祭司,成了下一個被其他奴隸追趕的對象?;蛟S他并不想繼續(xù)重復無盡的“森林之王”被注定的悲劇命運,于是他拿起電話,自首。
在電話里,他稱呼自己為殺人犯。
電影中,時間轉眼一年后,未交代前因后果,兼高同室岡一前一后在爬一臺很長的電梯。
在小說里交代了兩人的行程。兩人實際上接了組織給的任務,從東京出發(fā),當時兩人所在地是沖繩的一處實際歸地方黑幫所有的、未被拆除的廢棄療養(yǎng)館。
上電梯往預定方向走的路上,室岡,小狗/小朋友行為有:
他是不是還想說,表現好了就夸我?
以及,想回家(各種原因/大概主要是因為吃不好)。
在多次觀看電影細節(jié)(導演準備了很多一閃而過的細節(jié),非常多),如果這不是電影而是電視劇,展現出來的效果會更好。但電影太短,小說內容又太多,什么都想講一點反而顯得沒有重點,而是一副很趕的模樣。但如果仔細看(按幀),會發(fā)現很多有趣的地方。
例如:室岡的穿著(尤其是鞋子)??v使他被雇傭為會長的保鏢以及有嚴格的著裝要求,他依舊沒穿皮鞋/皮靴/他只穿柔軟的鞋子,例如運動鞋或麂皮鞋。
在小說里,兩人對任務目標三人的擊殺方式與電影中呈現的不同。兩人是提前將近兩星期到沖繩這邊踩點+監(jiān)視,才最終掌握了對方的動態(tài)。在行動之前,兼高一直通過望遠鏡觀察對面樓里的動向,甚至因為廢墟旁有個采石場導致附近空氣狀態(tài)比較差而因為砂灰迷了眼睛。(當時是盛夏、兩人監(jiān)視時還有一搭沒一搭地討論沖繩的天氣比東京好之類云云)
在此間,兩人第一次談論起食物。
兼高:開始懷念東京那難吃的飯菜了(想回家)
室岡:這地方飯不好吃嗎?
兼高:好吃過頭了,拜飯菜所賜胖了三公斤。
室岡:你不喜歡嗎?(笑)
在此期間,一共有兩次對兩人外貌的描述。一次是上篇影評提到的兼高和室岡都換了形象:兩人從東京(黑幫遍地、人人造型夸張)來到沖繩(小說里對沖繩大概提了一下,這里的路上都是小混混類型的角色以及美國兵),大概為了掩人耳目,兼高把自己原來的銀發(fā)染黑了,而室岡剪了頭發(fā)、摘掉了一大堆耳環(huán),兩人都穿上襯衫遮住了自己的紋身。
兼高的紋身大概如下:
電影里還是保守了。(當然也有貼大片紋身比較麻煩的考量。)
以及,電影中的出月梧郎每殺一個人,都會用紋身機在自己手臂上紋一個‘K’,估計代表Killing/Killed。
到預定點后,負責讓一切都井井有條的兼高鋪開等下要用到的東西,這時候,他問室岡:
“你要哪一把?”
“通常用的那個?!?/p>
兼高扔過去一把尖銳的武器,如下。
而他自己在前后包抄時,手里握的是一把長的、前端似錘狀的武器。
兩人用的武器來自一個工具箱:
電影里沒有詳細解釋兩人用的是什么,但小說里有描寫這兩把武器、以及原因。
室岡使用的那把尖長的東西實際上是一把四十厘米左右長的一字螺絲刀,但前端被處理過、被磨尖了。
而兼高自己使用的是一把五十五厘米長、重量1.7公斤的力矩扳手(修車用)。
他為了帶著這兩樣東西走路,還準備了假的汽車修理廠的名片來證明身份、以防萬一。
小說中曾提到過受重用的幾人不使用熱武器/管制刀具/催淚瓦斯一類現實意義上武器范疇工具的原因:
自從法律條款變緊之后,屬下持槍,上司跟著一起背鍋并且刑期長、罪名重。東鞘會考慮到這點,不會重用依仗熱武器及管制刀具的手下。
在幾次重復觀察后,發(fā)現導演似乎很喜歡讓被定義為Psychopathy的室岡對且只對兼高展現出‘人性’的一面。無論是一開始不久兩人類似玩耍似的追鬧,以及在那之后兩人在樓梯上無言休息時,室岡突然間冒出來的一句:好餓。
結合后面兼高坐到室岡旁邊吃飯的時候(室岡當時做的是末座,但兼高作為功臣敬完酒后依舊到坐在末座的室岡旁邊和他一起吃飯),兼高談起六個月沒吃東西的事,室岡說:因為人體實驗想讓我的神經告訴我的腦子說我吃飽了。
兼高:奇了怪了,你反而總是發(fā)牢騷說自己肚子餓了呢。
室岡:‘肚子餓了’這種說法,不是很有人類的感覺嗎?
兼高:你小子也有回到人類這邊的時候???
室岡:一天總有四五次的吧。(笑)
室岡特地從‘彼岸’回到‘此岸’的原因,正是因為他和兼高是搭檔,而兼高站在‘此岸’上。這也暗示著,同兼高在一起時,可以讓他從野獸變回人類?;蛘咧辽伲敢鉃榱思娓咭惶焖奈宕?、保持一下自己的人性。
與此相對的,在向膳所要求再來120克牛肉的時候,他沒有說自己是‘肚子餓了’,而是說自己大了120克的便,所以要吃120克的肉。是天然的、食欲的、而非人性的。
大概只有兼高聽過他關于肚子餓這類喋喋不休的抱怨。
而且在他和兼高一起執(zhí)行任務之時,他也是在喋喋不休的抱怨:關于他很累
完全就是個專屬于兼高的、只有兼高能看到的小孩子。
分食的行為也十分像拿到食物試圖分享給喜歡的、重要的人的小朋友,只能說這里,導演可是太會了,太會了。
另一點,室岡一直試圖從兼高身上學到些什么。兩人在訓練時練到‘寢技’,室岡總也無法成功。于是兼高對他說:你不適合寢技(地面技巧)。
此時的室岡一副:我怎么就不合適了 的表情看向兼高
此處內容在后面有回收:室岡試圖使用寢技(超笨拙版本)在地面制服女殺手,結果反而被女殺手纏住。還是兼高及時出手把人拉了下來(都和你說你不適合寢技了,小朋友的好勝心真是出乎意料的強)。
這場戲當中,有使兩人關系更親密一步的片段:
室岡日常隨口抱怨自己餓了,兼高無聊回了他一句:你已經吃了十二個飯團。
室岡順著對方的話繼續(xù)向下說,試圖向兼高解釋清楚自己為什么總是餓。
雖然兼高早就從老警察阿內那里得知了室岡的大體情況,并且在開那個‘戀愛相性度’的玩笑時及時把自己嘴閉上了,但還是知道室岡那對兒邪教父母,就這樣,他還要裝傻充愣,繼續(xù)讓對方把話說下去。
他在演戲,室岡在用一種尋常的語氣講述自己曾經遭遇的事情和自己的父母,好像完全不在意,說別人故事似的——他不是、他沒有,并且他在后面因此發(fā)瘋了。
(你不知道個屁啊???)
可是極少數干部才知道的秘密呢,小狗掏心掏肺,把自己的秘密告知兼高。
這怎么能說不是小狗想要更進一步的表現呢。
既然此間已經提到室岡的父母,大概講一下小說里對父母和這個天啟會的補充內容:
父親、祖父、伯父全都是醫(yī)生,家里條件極其優(yōu)渥,如果按照普世道來走,室岡也會成為一個醫(yī)生。但他父親室岡充由于與癌癥等打交道、且醫(yī)學和科學無法解釋死后之事,他選擇了用宗教去解決這個問題,在輾轉了多個宗教后,他終于覺得自己找到了歸宿:吠陀天啟會。且他不顧各種親戚反對,把家里的一切都獻給天啟會、帶著妻兒住進天啟會中,并成了宗教附屬醫(yī)院的院長。
但吠陀天啟會本質是兇殘的,殺害、綁架、暴亂、甚至還組織了武裝,也最終是因為武裝計劃而導致了天啟會的覆滅。
與此同時,年僅十歲的室岡秀喜不僅沒辦法上學,還被迫成了天啟會教主的‘小姓’。
小說里非常隱晦地提了一嘴,他大概、有可能、在晚上、被教主()過。(夜は六波羅に可愛がられたらしい。)
在室岡被救后,他接受過一些心理救助/反洗腦課程之類云云,但不見什么起色。反倒成了現在這種殺了人就喊餓的優(yōu)秀殺手,毫無心理負擔。
關于為什么要談論‘心理負擔’,后面會提到兼高/出月梧郎的精神狀態(tài)。因為同電影中那種一直板著個臉,只有偶爾和室岡在一起時才有點好臉色的撲克臉不同的是,小說中的兼高的神經及其緊繃,且一直在使用安眠藥和放松神經的藥物,且胃藥也是他必不可少的日常物品。
隨著電影進展,兩人在解決完目標三人后開車到達了處理尸體的地方。
電影里對幾人描寫:不專業(yè)、點兒郎當、并且對室岡抱有一種無來由的輕視。
電影里的這幾人的態(tài)度、尤其是對室岡的態(tài)度簡直可以說是突如其來,甚至有些奇怪的突兀:
室岡聽了這種類似挑釁的話直接生氣了。
之后才有了一系列有點(多余?)的沖突。
但小說里寫得比較清楚:
兼高和室岡的體格差距可以大概參考一下漫畫里這張:
這幾個人從一開始就沒瞧上室岡。因為在原著中,兼高是個身高一米八幾的壯漢,身材魁梧,不茍言笑不怒自威。而室岡則看起來不過/甚至不如個羽量級的選手(57kg以下),作為殺手/瘋狗處理隊太瘦弱,氣質不像殺手而是大學生或醫(yī)生,看著也吃不了幾口飯的模樣(騙死鬼了好嗎,沒人比他能吃)。被要求過來處理尸體的那幾個人沒有一個瞧得上他的,所以和他說話特別不客氣,只對兼高很客氣。室岡是因為被差別對待且那個埋尸的坑真的挖得很淺,他才生氣了。
在兩人完成任務、坐飛機回東京之前,小說里多處寫到室岡的食欲、以及他對食物的執(zhí)著。
電影中有一段沒有拍出來的內容,兼高和室岡去沖繩的友好組織交付任務(這次的任務相當于這個組織的社長識明武要求的:收拾掉喜納三人)。但因為兼高實際上是在任務當中受傷了,左肩膀脫臼,但他一直沒說。室岡后來發(fā)現這個問題,于是識明為兼高提供了一個醫(yī)生,并幫他肩膀復位了。識明還給兼高提供了新的鞋子、因為舊的沾血了,可能會有證據留在上面,舊的直接就被處理掉了。
小說中對于那幾個不專業(yè)的埋尸人(小混混),兼高是發(fā)了大火的。本來他肩膀受傷了就很痛,搬尸的時候他只有一個手能用力,另外一只手幾乎用不了,對方還極不專業(yè),殺雞儆猴他都當著幾人面解決掉了還沒死透任務對象,并實實在在給對方上了一課。
從識明建設出來后,室岡主駕帶著兼高開車往落腳處趕。路上路過各種吃東西的地方(漢堡店等等),他念念有詞,餓了。
當然,是兼高先問他:“你肚子沒餓?”
室岡:餓了。
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兩人把一整天時間都搭在那個廢墟上了。在此期間,兩人只吃了便利店的飯團和便當。
兩人開始長篇大論討論吃飯的事:
室岡:咱去烤肉店怎么樣?無論什么牛肉我都行我吃爆。
兼高:我pass。帶我去趟便利店、然后會住的地方。早一分鐘我都想先洗澡再睡覺。
室岡:這樣啊。??
注意下一句:室岡看起來很寂寞的樣子。
兼高頭大,馬上解釋:你看,我倆工作那個精密度和內容都不一樣。我頂著大太陽監(jiān)視他們三個的動向看了一整天,頭都疼了(強調自己真的需要休息)。你代替我那份大吃一頓吧,吃兩人份的。
要我說,當兄貴/アニキ/大哥(黑道意味上的)人是真不容易,帶小弟好像帶孩子。他帶這個更不一般,兒時肉體精神遭受雙重重創(chuàng),更是需要哄和陪玩(電影中兩人一開始類似玩鬧似的訓練),說不清帶的是小弟、小狗,還是小孩。
室岡理解兼高不太舒服,便繼續(xù)說回自己想要吃什么的事:一公斤T骨牛排,大概往北谷方向去,這個時間那邊估計還有牛排店開著。
兼高:你吃什么都隨便啦,但是T骨牛排骨頭骨頭不小,而且意料外的肥肉多。
室岡:哎?
兼高:我無論去哪家店吃這個,結果都這樣。吃著吃著就覺得有點沒意思了。
室岡:那確實挺討厭的……這可怎么辦…
室岡開始糾結了。
而后,兼高給出了建議:不夠的話你再點其他的。
小說中在這里,對室岡的稱呼為‘大食漢’,不同于之前他人所認為的食の細い、他是極相反的大食漢,能吃非常多的類型。他幾乎不喝酒,但卻是很能吃但很瘦的類型。光是兩人監(jiān)視那天的午飯,就吃了七個飯團、六個沖繩特產的油炸糖甜甜圈。
但室岡:烤肉也行,烤肉也可以。
兼高:你要煩惱到早上嗎?
室岡:哥你才是呢,你光吃便利店能行嗎?
兼高: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是美食家,吃什么都可以。
兼高在便利店下車,依舊買了便當和三明治,而后他先一步回了落腳地。
在這里,兼高進了電梯已經不行了,一邊狂按電梯、拿門卡,還用手帕按著自己的嘴:他要吐了,并且胃酸已經涌上來了。剛進洗手間,他就噴似的吐出之前吃進去的東西。他幾乎把胃都吐出來了,重復、持久、多次的嘔吐,吐出的東西弄臟了他在便利店里買的晚餐,他沒吃那些東西直接丟掉了,只吃了胃藥,就強迫自己睡著了。
第二天,兩人到了機場。幾乎一整天沒有吃飯、且進行了嘔吐行為的兼高終于感覺到了饑餓。
兩人到了機場里餐廳的包廂,兼高一邊看菜單,一邊摸索著自己的胃附近(緩解不適感)。
這時,室岡小狗開始碎碎念,他一邊說,一邊用擔心的眼神盯著兼高看:
“哥,你早飯也沒吃吧?昨天晚上也只買了便當和三明治。便當這東西,最少也要吃兩個才夠吧?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你這樣惡心死了。你是我老婆嗎?”(完全沒亂翻,原話)
下面的內容簡單介紹了一些組內的情況:組內吸收了各種各樣的人,但大家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非常能吃,連同組長土岐勉一起,大家都是大飯桶(バケツのような胃袋を持っている )。因為組內是禁毒(興奮劑)的,土岐會通過觀察組員是不是食欲不振(吸毒者就算不是本意也會食欲減退)來推測組里是不是有人對藥出手了。
在室岡絮絮叨叨說他吃的少的時候,兼高回答:
兼高:我只不過和你不一樣,不是美食家。你可別到組長那里吹奇怪的耳邊風(懷疑自己用興奮劑之類)。
室岡(抿嘴):真是的。明明我是真的關心你才這么說的(怎么懷疑我懷疑你以及我怎么會到組長那里告狀(生氣))。
兩人又借著吃飯話題談起前一晚說過的室岡是個美食家的事:
兩人東拉西扯,兼高談到前夜對牛排極度執(zhí)著的室岡的事:
兼高:你還沒放棄牛排?
室岡:我吃過了。前一晚我聽了大哥的話點了里脊肉和菲力,隔壁的人點了T骨,就像大哥說的那樣,骨頭很大肉很少,對方看起來很困惑的樣子。我把前菜的蝦和水牛城雞翅和兩磅牛肉都吃完了之后,開車的時候差點坐不下去哈哈。
兼高:前一晚吃那么多,早晨也照常吃的嗎?
室岡:差不多。
兼高:你才是沒吸什么奇怪的東西吧?別在安檢的地方被抓起來。
室岡:沒吸過的,怎么開始找茬啦!
打情罵俏(bushi)有。
兩人在沖繩的最后一餐吃的是地道的沖繩料理,點了很多。一時無話,但兼高想了很多:
他還挺羨慕室岡那種工作歸工作、生活歸生活的想法,他就不行,一開始思想包袱很重,睡不著覺吃不下飯,在阿內那里拿了很多藥吃,甚至出任務之前要靠化妝品遮蓋自己臉上不健康的顏色。他要扮演一個冷血殺手便不能看著憔悴。他還偷偷喝粥和營養(yǎng)補充劑來調理身體,因為一開始的時候除了這些東西,他大概一周左右吃什么都倒胃口,吃不下去(因為一閉眼睛就是各種血肉橫飛的尸體)。
但他現在進步很多,抱著有些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還是讓他死回土里對地球比較溫柔這樣的想法,他開始像黑道一般思考了。
就在兼高想東想西的時候,室岡突然問道:
“我能吃那個嗎?”
室岡的筷子指的是剩下的沖繩紅燒肉。
吃完后,室岡非常滿足抹嘴,并且還取來菜單看(他已經吃了胃都放不下的量)。
兼高:還沒吃夠嗎?
室岡:倒不是……就,離起飛還有點時間…
兼高:先這樣吧?;貣|京還要大吃一頓呢。
室岡:オヤジ/老爹說什么了嗎?
兼高:夸獎,比以往要開心。
室岡:會請我們大吃一頓嗎?
兼高:大概。
室岡這才把菜單合上。
屬實是吃了這頓想下頓了。
室岡在吠陀天啟會時被注射了奇怪的藥物,有半年時間空著肚子、只被注射那種奇怪的點滴。
用室岡自己的話來說,那種饑餓是會讓人腦子都發(fā)狂的饑餓,他做過甚至對好友的胳膊死死咬著不放的行為。年紀輕輕,不僅是神經、室岡連胃袋也變得奇怪了。
在室岡碎碎念食物的事情時,兼高卻不由自主從對方身上移開了眼。
“陽気で無邪気で ”
開朗、天真無邪——
對殺人幾乎沒有抵觸的感覺——
作為同伴雖是無可挑剔,可兼高有種預感:
被對方拖入所抱持著的黑暗中的預感。
在電影中,兩人從機場出來一路談話,閑聊內容如下。
比起閑聊,更像是室岡單方面對兼高的不停提問:
小津(小津安二郎):
多拍攝日本中產階級的家庭電影,‘要通過子女成長來窺探日本家庭制度的瓦解過程’。
黑澤(黑澤明):
武士家庭出身,死亡為黑澤明經常討論的主題。
二選一,兼高選擇了小津安二郎。
說到小津安二郎,電影中在兼高家樓梯上的那堆書里下了點功夫。
如此看來,兼高對于‘小津’的回答必定是真的。既然是一些隨意的問答,大概兼高給出的其他問題的答案也是真的(或許他覺得這種女高中生雜志幸運占卜似的問答就算講真話也沒什么問題)。
先來看一下兼高樓梯上的那堆書都是什么(盡量找了能找到的):
左邊第一本沒找到。第二本是這冊《美國空中英雄林德伯格傳奇》,下面是《No Surrender》講一個日本士兵在菲律賓叢林里一直堅持到1974年并認為二戰(zhàn)還在進行?!秙heldon manhunter》那本講的是逮捕了雌雄大盜Bonnie and Clyde的警長的故事,下面那本是:
也是一本戰(zhàn)爭類型的書。估計是為了契合他一直在海外戰(zhàn)斗的形象特意找來的書。
剩下兩本,一本是《小津安二郎全日記》 ,另一本厚的殼子應該是小津安二郎的作品合集的外包裝殼,兼高用來裝槍了。
畢加索:
西班牙著名的藝術家、畫家、雕塑家、版畫家、舞臺設計師、作家和前法國共產黨黨員,出名于法國,和喬治·布拉克同為立體主義的創(chuàng)始者,是20世紀現代藝術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遺作逾兩萬件。
梵高:
荷蘭后印象派畫家。他是表現主義的先驅,并深深影響了二十世紀藝術,尤其是野獸派與德國表現主義。
后世學者對梵高的精神問題進行了許多研究。1947年首次有人提出梵高罹患的是躁郁癥,此說后來得到了一定的認可。但也有人推測說應該是急性間歇性卟啉病,此外還有說是顳葉癲癇的。而病因則可能是營養(yǎng)不良、過度勞累、失眠和酗酒。
畢加索有句名言:“藝術是個謊言,但卻是一個說真話的謊言?!?/span>
而梵高在某些人看來,是個割掉自己耳朵的瘋子。
木星:
木星是太陽系九大行星之一,大約十二年繞行黃道宮一周,每一年行一宮木星是顆女性的、陰性的星,代表健康、休閑時光、大型企業(yè)、高等心智、樂觀、身高、生長、道德、繁榮與放縱。它的本質是陽性的、溫暖的,但帶有一些潮濕。其性質是兩性的,即干燥又潮濕。表示仁愛與保護的驅力。在人物方面則代表男性的、中青年期的。
火星:
火星是白羊座與古代的天蝎座的守護星,屬于占星中的第二大兇星,象征著斗爭、爆發(fā)力、欲望、災難等。
火星在占星學上是支配人體的頭部和臉部,以及一般肌肉組織,而且特別強調了性器官,尤其是支配男性,因為火星也象徵了男性肉欲的情愛。
火星,總而言之是一顆支配肉體力量的行星,這種力量可以建設性的加以利用也可以非建設性的加以利用,火星所帶來的是忙碌與活躍,而且喜歡覺得他本身正要贏得一項考驗的勝利,換句話說,火星是一顆使事情完成的行星。
最后一個被回答的問題,對于兼高給出的答案,室岡實際上是有些話要講的。
比起勞倫斯,室岡更喜歡《日落黃沙》。
《阿拉伯的勞倫斯》:
一個理想的、浪漫主義者的最終失敗
《日落黃沙》:
西部的、暴力的、屬于個人英雄主義的
《落日黃沙》所持的特性正是符合室岡喜好和口味的。因為,他甚至試圖繼續(xù)這個話題,并拋出自己的觀點(并不像前幾個問題,他得到了答案,并沒有向下解讀/解釋/詮釋的意圖。)
如果不是沒打開門,這個話題是會被繼續(xù)下去的。,
開門的時候出了點小問題,無論是電影還是小說,這里都算是非常有趣的地方。
在小說里,兩人從機場出來到打車回到事務所進行了一些比較細致的描寫。
神津組在一棟五層樓的建筑里。建筑一層是一家韓國料理店。由于黑幫能去吃的店有限、如果去那樣可以進去的店,里面的工作人員基本都是官方允許與黑道接觸的人,去了基本就是被監(jiān)視。因為在外面吃不好而且叫外賣也很難,神津組的年輕輩組員被鼓勵自己做飯(自炊),食材來源是樓下的韓國料理店。
室岡進電梯之后一直在吸鼻子聞味道(真.小狗),并發(fā)出了:我們組的相撲火鍋味道也很棒啊!這樣的感嘆。(因為他們一下車就聞到一層韓國料理店傳出來的濃重的蒜和烤肉的香味,兩人還有種‘啊,終于到家了’的感嘆/就是這個味!)
開門兩次失敗之后,室岡看了眼兼高,然后發(fā)出感嘆:
“哎呀呀……我們這是被開除了嗎?”
和電影里拍的差不多,兼高開始砸門,發(fā)出咚咚的聲音。
那扇門是連來復槍的子彈都能防住的厚度。
門被‘齒黑’打開后,‘齒黑’:您辛苦了!
兼高一腳踢飛他:你說你媽呢(bushi)/“說什么‘您辛苦了’啊,你這混蛋!”
室岡在后面跟進去,從齒黑身上跨過去,并笑瞇瞇地說道:真好呢,大哥是個溫柔的人,只踢了你一腳就算了。(這什么小狗啊??好可愛)
再看電影里,基本還原了這里的情節(jié),但不同于在對兼高幾人的細節(jié)描寫。在電影里,室岡被塑造成更加乖張、怪異、神經質的角色,從他的一些小動作便能看出。但沒有改變的是他對兼高幾乎熱切的關注和關系。
他維護兼高,比最忠心的狗還要忠心。
在小說里,室岡幾乎是最沒心機的那個。他除了維護兼高的時候會動點腦子,其他時間一概‘我是動物’的態(tài)度糊弄一下。小說里兼高踢人進去之后引發(fā)了一陣騷動,他踢完人之后有人笑,因為‘神津組’一直屬于武斗派,組里由土岐開始的身體力行的‘愛的教育’(指錘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通常是揍完就沒事了。
而后他又踢飛了一個裝滿了紙的垃圾桶,垃圾桶被踢飛在墻上,紙飛得到處都是。
氣氛頓時變得嚴峻起來。
(屬于是有點不給面子了,尤其是在等級森嚴的幫派中更是如此)
特意趕來的叔伯里有人先提出了意見:“你什么意思?”
兼高開始陰陽怪氣,瘋狂輸出。
“親愛的叔父,這是我們這邊的臺詞吧。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進門的密碼被換掉了。我和室岡可是什么也沒聽說。對待為組織賣命的我們來說,真是熱烈的歡迎儀式呢?!?/p>
這宮內估計是感覺有點下不來臺,他四周看了一下周圍的人,繼續(xù)道,“你們是輸錯密碼了吧?我們可是一如既往地就那么進來了。”
屋里人紛紛點頭。
兼高搖頭,“恕我直言,雖然我倆的工作可能是結束了,可現在屬于日常戒備狀態(tài),我是以身常在戰(zhàn)場的方式戒備工作的,室岡也是。你這意思是說我倆是連怎么回自己家(自己的城池)都不知道傻子嗎?”
室岡接著兼高的話繼續(xù)直言不諱道:“工作做得好,反而讓我們在這里不受歡迎啦。”
“這可不一定?!?/span>
說話的人是若頭三國俊也。
出現了一個精英銀行家似的角色,穿著昂貴考究、戴了眼鏡,皮笑肉不笑(后面有說他很注重身上的味道,會使用男性沙龍香,總之是個華爾街精英似的詐欺家,很會搞錢,是個腦子很好使的家伙。(形象可參考《美國精神病人》中的銀行家們。))
此人算得上是組里的二把手,因為他很能掙錢,他自己有個分支組,名為三神組。
但是電影里,這個人的名字被改動過了,眼鏡的設定也去掉了。
電影里,此人名為三神國也。
再回到電影中此處的處理,室岡在兼高聽三國解釋MLB和惡作劇的時候插嘴給兼高說話,結果收獲到的是長輩的閉嘴警告:
“你都說了像往打出再見全壘打的人身上倒運動飲料似的,那你就準備飲料桶……”
ガラ:阿室,差不多行了你別說了
這個叫ガラ的叔叔是和事佬型的,主要勸室岡少說兩句。
后面這個宮內則是權利威壓型,因為他說的話是:你對若頭講什么?
顯然是一種權力結構的傾軋。(你不能說這個,是因為他是若頭,你是你。與對錯無關。)
在等級森嚴,十分講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父權結構的黑幫中,室岡這種‘外甥’級別的,確實沒資格張嘴講話。于是室岡一臉‘啊對對對’‘叔叔們教訓的是,是我僭越了’的模樣,閉嘴換消停。
在小說里,兼高開始正式和三國對線。
兼高:看來是若頭的主意呢。(指換掉進門密碼)
三國:你不知道我喜歡職業(yè)棒球聯盟嗎?
而后給出了一堆倒運動飲料或往身上扣巧克力醬一類的比喻。
但是兼高沒買賬。
兼高:你說的那些和換掉密碼有什么關系嗎?
三國:我還要解釋更多嗎?
他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看著兼高,明顯是在演兼高的模樣。
兼高:和若頭那聰明腦袋不一樣,我腦袋不好用。
(笑死,陰陽怪氣,完全不吃對方那套)
這時候宮內出來解釋:就是說,和倒運動飲料一樣,換密碼只不過是小小的惡作劇。
室岡此時大聲嚷嚷起來:那你就準備運動飲料啊!
三國聽到兼高這個組內殺手的怒吼聲,臉上的笑立刻消失了。三國沉默了,但組內的叔伯們叫了起來,“你他媽說什么呢!”“別給我得寸進尺!”
兼高在這個時候,保持著手插在口袋里的動作接近了沉默的三國。三國被他的殺氣嚇到,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事務所里鴉雀無聲。
兼高的手從口袋里悠閑地拿出來,手里是——
一塊飛機上給的檸檬糖。
他把檸檬糖放進嘴里,而后繼續(xù)道:
“就像剛才那樣,不知從哪兒飛過來的子彈可能會射進來。喜納雖然死了,但除了那個混蛋以外還有很多對我們這兒虎視眈眈的人,做著奇怪打算想要潛入這里的混賬也不是沒有。尚且不說上任組長的兒子還在外面頑強地活著呢。如果因為你這愚蠢無聊的惡作劇而導致門打不開、讓人死了的話,我們組要被人恥笑到死的?!?/p>
三國:“你可真會說啊,殺手還這么了不起的樣子?!?/p>
說著話,他舉起自己的右拳,沒有躲開的意思。
老爹出聲阻止了二人。
土岐:你們倆真是關系好到我都頭疼。好不容易有點要睡著的意思,你倆吵吵鬧鬧,我不是只能醒著了嗎。
和電影中形象不同,小說里的土岐勉是個五十歲、身高一米六左右的男性。他身材健壯,但拄著拐杖,因為左膝曾在之前保護現任會長十朱的時候,被沖到路上的沖鋒隊用槍給打傷了。他的臉上有一道橫著的刀疤,也是那時留下的。
土岐是原陸上自衛(wèi)隊的成員,身體強健、是武斗派的中堅力量。由他帶頭的神津組是武斗派的天堂。他因此十分看重兼高,這就招致了頭腦派三國的嫉妒和不滿。但三國武力值非常低,即使后來花錢找人訓練了也不行。三國由此有種扭曲的想法,就是錢是最重要的。有錢可以雇傭來厲害的人保護他,當然他也確實熱衷于花錢雇傭各種專業(yè)人士并讓對方服從自己的命令,在這種時候他都心情很好。
這可能也是他看兼高不順眼的原因——兼高和他對著干,還沒辦法被錢收買。
電影里把沖突升級、也降級了一下。升級升的是群戲,降級講的是后面土岐伸手揍兩人的地方。三國當時一下就被土岐揍得躺地上起不來了,兼高也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并且讓他痛了好久還有點想吐。(不像電影里開玩笑似的打了一下,老頭下手賊狠。)
三國先道了歉,但土岐說:“說對不起就行了的話,也就不需要黑道了吧?!?/p>
聽了這話,三國一臉覺悟地閉上了眼睛。
土岐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樣,卻抬起拐杖、用拐杖杵在他腳面上了。三國發(fā)出悲鳴,倒在地板上。
土岐:和你說多少次你才能記住。別做出這種隨便打都行的模樣,你會被打死的哦。
收拾完三國,土岐看向兼高:
“你也是,我把叔叔伯伯叫來給你接風,結果你從進來開始就像只沒教好的狗似的亂叫。“
兼高:對不起。
土岐:只不過是門打不開,你就找若頭的茬,你這也算是出人頭地了?是殺了地方大獎,所以膨脹起來了?或者,你根本是連玩笑都開不起,氣量和茶碗一樣大?。?/p>
室岡立刻一臉不爽:老爹,不是大哥的錯!原本就是若頭的玩笑太過分了!
兼高:安靜。
小狗被靜音了。
兼高被在肚子上狠狠揍了一拳。
如果不是土岐的左腿有傷,兼高被狠揍這一拳肯定早痛得滿地打滾了。但他現在強撐著不做出過多反應,直到土岐摸了下他的肚子。
土岐:腹肌照舊像輪胎一樣硬呢。看來你出差也不忘了鍛煉,就是肚子上長了點膘呢。
兼高笑起來:沒辦法,那邊的飯?zhí)贸粤恕?/p>
土岐:辛苦了,做得很好。
兩人笑著互相擁抱彼此。
氣氛緩和,土岐繼續(xù)道:
土岐:兄弟吵架是不好的。血氣方剛的家伙太多了真讓人煩惱。
宮內:要不然去獻血把多余的血抽出來點吧。
(電影里關于獻血笑話的來源)
后面,室岡跑出來:
室岡:老爹,你也罵我吧
土岐面色難看:真是,你一如既往地不會讀空氣呢
室岡:只是哥哥們受罰……我也想作為弟弟被老爹教訓
土岐:想想丟臉的事。這也是懲罰。你這家伙,揍你也沒有意義。那么想找疼的話,去SM俱樂部吧。
室岡是個天生的殺手,但很有孩子氣的一面。土岐也很有稚氣,這就是為什么兩個算是可怕的存在。并且,對室岡暴力相向根本沒用這件事是真的。就算把棍子都敲斷了的力氣揍他、把他揍到醫(yī)院去,這件事也無法在室岡心里留下恐慌情緒。鐵拳制裁對室岡來說是沒用的。
(很好,室岡今天的記吃不記打濃度也持續(xù)升高中呢。)
但電影里這里就有點可愛。在室岡被喝退只能在旁邊坐著當靜音小狗的時候,他想到了‘老爹’,于是可憐巴巴貼在玻璃上,左敲敲右敲敲,估計想的都是‘老爹快出來大哥被叔叔伯伯們圍住了??’
室岡看見三國被打,真是笑得賊開心。
看到這地方還以為翻譯搞事情,跑去看了下日文字幕,結果:
拳骨ファック
更埋汰了,行吧??
被大家打趣+開了下三路笑話/幾乎是惡意嘲笑,小狗回頭看看兼高。
兼高搖搖頭。
室岡很乖,并且非常聽兼高的話,從進門開始的鬧劇終于結束了。
從這里開始,小說和電影就發(fā)生了一些比較大的情節(jié)差異。
先從電影這里的安排來看:
電影里對此處描寫是一次會去吃了烤肉(大概是熊澤的產業(yè)),這里大熊給土岐打了電話,背景里他的夫人正在提點調教秀的妹子們。
小說這里暫且沒有出現熊澤這個人物,二次會也沒有去熊澤夫人開的新店捧場。小說中,二次會去的地方是銀座的高級酒吧,三次會去的地方是宮內(那個一開始和兼高對線還罵室岡老實點的叔叔)開的雪茄吧。那個俱樂部不只是有各種高級雪茄,也以美女如云著稱。
電影中兼高找了個空到鐵板這邊吃了點東西,但小說里他一直在給各種叔叔伯伯們敬酒。并且,他單獨拿著啤酒去給三國敬了酒,伸出了和好的橄欖枝。三國就著氣氛說了一堆‘以后休假的時候去我們曼谷總部我招待你’一類的片湯話,實際上根本沒接受對方和好的意思,在小說里,他基本上沒吃東西也沒喝酒,一次會結束之后就帶著自己的人走了。
在小說里,兼高、土岐和室岡上了同一輛車。室岡坐副駕,土岐和兼高坐后排。土岐上車之后就從車載冰箱里找出高級香檳和兼高分享,兼高嘗不出好壞,只覺得很酸。
一起去的室岡一口酒也沒喝(他不喜歡喝酒、基本不喝),但一直在狂吃高級牛肉和牛舌,吃肉把自己吃飽。
到三次會的時候,兼高已經要撐不住了。
他好幾次去廁所洗臉。實在撐不住和土岐告了個假,說自己身體僵硬就從三次會離開了。
倒不是他酒量差,他只是很怕酒喝多了自己講話會不小心說走嘴,于是在出事之前趕緊溜了。
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午夜一點鐘,他吞了胃藥,換乘兩次出租車才到了池之端放松沙龍附近。
池之端三年前還是個針灸院,現在改成了外國風的精油放松沙龍。來店的客人也從中年男性變成了工作結束后想放松身體的OL為主,即使有男人來,也是在上野的gaybar工作的年輕男性們。像兼高這種類型的完全沒有。他進去之后還給在休整處坐著喝香草茶的女白領嚇了一跳,完全不敢和他對視。
電影在這里有個路人和兼高發(fā)生了對視:
看字幕,對此人的稱呼是:沙龍的常客
并沒有什么特殊意義,要說有什么意義,可能是導演要增加()的濃度吧。(會來這個店的男常客基本都是在gaybar工作的)
小說在這里提了一下,說做黑道實際上改變了兼高的面相。他在學生時代也好、就職后也罷(三十代入黑道之前)一直是像室岡那種童顏的類型。他甚至有二十六七歲時去便利店買酒被要求看駕照來確認年齡的情況發(fā)生。
自從入黑道起,他臉上受了不少傷,在之前還被喜納(去沖繩殺掉三人組中的老大)用茶杯打破了額頭,縫了七針,還有其他以前受的傷。
在休息區(qū)喝茶的白領來看,他就是個皮膚黝黑、疤臉、胳膊帶夾板(在沖繩時受的傷,左肩膀脫臼了),完全一副來收保護費的模樣,給她嚇壞了。
前臺的服務人員幫他解了圍,因為兼高有頻率的來是熟客,前臺知道他每次都來找“老師/先生”,就問他胳膊怎么了。
兼高:打業(yè)余棒球的時候弄傷了。
前臺:看著真疼
兼高:我這里以前也脫臼過,大概是習慣性脫臼,比看起來好很多,沒那么疼。
前臺做了個投球的動作,把他當成一個喜歡打棒球、普通的建筑相關企業(yè)的員工了。
兼高倒很買賬,還隨口亂編:打球是我的人生意義。歲數越大越覺得自己很悲慘,打個球弄成這樣。
前臺:您還很年輕……倒是說,您這個狀態(tài)有辦法按摩嗎?
兩人又聊了幾句,有人引兼高去樓上單獨的按摩包房見老師。
在這里,衣笠典子正式登場。
衣笠典子是個六十多歲的小個子女性,但按摩技術非常高超,獲得了許多人的認可。他的客戶各行各業(yè)、有錢有勢的人也非常多,他會成為阿內的聯系人是有原因的。
因為電影里對她只有簡單的‘兒子被東蛸會給殺了’這樣一句話帶出的行為動機,這里大概簡單介紹一下衣笠典子的情報:
衣笠典子作為按摩師非常有名,因為技術精湛、且從業(yè)時間很長,獲得了許多和各種客人(有錢人、黑道)接觸的機會,同時,那些客人也非常相信衣笠典子且尊敬他,愿意花大把錢叫她上門去給他們進行按摩來改善他們身體的不適。
她入行是因為年輕的時候,她作為卡車司機的丈夫因為事故死了,她要一個人擔起撫養(yǎng)兒子的重任,便師從有名的按摩師積累了很多經驗,考取了按摩師資格,并在行業(yè)中獲得了“女手第一”的名號。
自從她靠自己的努力積累出名聲來,她掙得就比男性一般社員多了。為了滿足喜歡打棒球的兒子的愿望,她花錢把兒子送到以棒球強隊聞名的私立高中。
但他兒子在距今天的七年之前死在了山梨縣的山林里。經調查,他實際上是被曳舟聯合的組員給殺死了。
在高中最后一場比賽因傷退役后,衣笠順一(典子的兒子)生活起起伏伏,最終離家出走落到去運動酒吧打工的下場。在運動酒吧,他通過自己常年的棒球經驗,在賭棒球上掙了不少錢。他的能耐被在同一個運動酒吧買球的曳舟聯合的黑道組員看中,他順勢入了曳舟聯合。后來因為他向組內因為賭球欠他賭債的人要得太緊,對方聯合起來把他帶到一個汽車工廠,通過非常殘忍的手段把他給虐殺了。
衣笠典子面對兒子尸體的慘狀,暈厥數十分鐘后,在大學醫(yī)院的衛(wèi)生間里一邊嘔吐一邊哭泣。但犯人雖然被抓了,對方的律?
影片在1小時59分之前還是蠻正常的,很普通的臥底特工的故事,兄弟情、正義感、殺氣十足,人物塑造的也算完整。可是之后畫風就不一樣了……
1、”我是臥底“
”我也是臥底“
”我知道你是臥底“
”你怎么知道的“
”就剛才你說了以后我知道的“
……………………
2、boss會長發(fā)出靈魂拷問”你愛不愛我“
”我殺了你的人“
”你愛不愛我“
”我選擇做一條(ZF的)狗“
”你愛不愛我“
”我喜歡大象“
拔槍吧
……………………
3、”為什么你不打我的臉“
”為什么你也不打我的“
【心中同時默道”那是一張英俊的臉啊“】(雖然并沒有然而JQ滿滿有木有)
【 ”是兄弟就一起死吧“】(并沒有)
”我想撫摸你的臉龐……可是我還是沒忍住扭斷了你的脖子“【傷心欲絕(并沒有)】
……………………
4、”你想怎么樣,兄弟“
“那個詞不能隨便亂用“{室岡心聲:你居然只把我當”兄弟“}
”那你想怎樣,室岡“
”回答我三個問題……當然前兩個并不重要我直接問第三個……你愛不愛我“
”都結束了,室岡“(兼高心聲:一年前竹之家我們相識,一年后又是竹之家,分手挺好)
”最后一個問題“
”你剛才已經問完了“
咆哮”你選她還是選我“
槍響塵落,兼高舉槍欲刎【始于你,終與你,等我!】
女主環(huán)抱【不要】
兼高【女人真好……】
室岡難瞑目,卒!
5、最后吐槽下N女士這個略顯多余的角色。1小時59分之后導演告訴我們N女士的兒子被顧問忠二所殺,8年間N女士自由出入忠二家,忠二毫無防備之心,這是什么顧問?很難想象N女士這一按摩角色能有多大用處,能得到什么情報,以至于潛伏8年都不下手?N女士顯然不是JC,即使早早下手報仇跟JC的計劃沒有任何關系,卻毫無理由的跟JC耗了八年可真夠耐心的。
4-,中段凌厲的反刺殺戲開始好看起來,動作戲不錯,另外的重點就是暗黑世界里聯系彼此的情感,但這份情感因扭曲的內外世界而又異常脆弱。臥底是進入這個世界的一個契機,但在結構及主題意義的處理上都很含混。
節(jié)奏不行,沒有重點和高潮,平鋪直敘的2小時。片中每個人都在端著,岡田端著,坂口端著,那個視覺系歌手扮演的妖孽型會長更是端著。演技唯一自然的是北村叔,打戲唯一利落好看的是那個女殺手。
我為你兩肋插刀,你為個女人把我一槍崩掉,可憐的坂口弟弟。
全篇最好看的是片頭的字幕設計,特別起范兒
看完只呼挖去,深町秋生是真懂辯泰的,把使徒行者寫成了虐戀大戲,岡田作為原田御用,也跳脫出石田三成和土方的嚴肅,專心演出了一條嚇人的獵狗
(感覺Netflix的中文翻譯有點“硬”,錯漏好多,語法也不是很流暢??)直男又直給的劇本,就蠻無感的……在這種以打打殺殺為主的男性敘事里,松岡mayu、大竹忍阿姨、木龍麻生等女優(yōu)還能演出角色的生命力與“血肉感”,實屬不易。
3.5 其實拍的是坂口這條瘋狗被情誼和友善馴化卻又沒有錨定自我后的悲劇,所以在大熊去世后他的突然發(fā)瘋本是返歸常態(tài)但多少有些突兀。
根本看不懂他媽這個故事在干什么,沒有劇本支持的原田真人真的有點不太行。岡田準一像是在演不好笑版的《殺手寓言》,坂口像以為自己在演《孤狼之血》,除了mayu出場大喊老婆,其他時候也不知道該看什么。
血肉橫飛的黑幫死斗,非常精彩的極道動作片,不同于以往的極道電影,趕緊利落,完全不會感情用事,動作場面有東南亞的生猛感,岡田準一和坂口健太郎的搭檔很有看點,而且作為臥底片終于脫離了香港電影的風格,自成一派。
相性98%の最強コンビがくり出す、ノンストップ?クライム?エンタテイメント;狂犬よ、のし上がれ。
典型敘事沒抓住重心,情節(jié)鋪陳雜亂,節(jié)奏把控松散,大半段冗余文戲消耗觀影耐心。臺詞黃暴拍攝尺度大,凌厲動作戲算為數不多的亮點。黑幫愛恨情仇講來講去無非臥底跟大佬猜疑背叛二三事,故事不難懂,就是拍得實在有些無聊。結尾坂口沖岡田大喊“選我還是選她”,嗯…品出了一絲虐戀的味道。mayu戲路又拓寬不少,狂拽酷姐誰不愛!
打戲優(yōu)于槍戰(zhàn)太多,男主的身高在各個大長腿之間竟然顯得有點蠢萌。這黑幫跟黑衣組織差不太多了…
Miyavi很帥 這電影到底想講什么啊…日本使徒行者嗎 臥底那么多??坂口演的痕跡太重了…他不適合這種瘋狗現在再看到岡田準一我都覺得他是靠演員身份掩藏自己其實是殺手的事實哈哈哈哈 媽的 他把自己練得也太專業(yè)了??
必須五星 因為他是坂口健太郎啊
當黑幫KTV唱起國際歌……
奈飛這個字幕真的很差 受不了 坂口有進步 壓不住戲不怪他這鍋給導演
全員內鬼可還行,警署的臥底真成了毒蛇幫大當家的!
初日早場 很黃暴 希望有虛構/夸大吧不然日本黑社會真的好夸張... 岡田設計的動作戲很扎實 高水準動作片了 shotgun用起來夠爽快 坂口演技也見漲 小瘋狗演得真不錯!! 可沖!
原田真人這部黑幫片很退步呀,人人都是陳永仁的劇情很鬼扯不說,岡準飾演的角色也非常臉譜化,選坂口健太郎演瘋批黑幫我也不大理解,mayu的女配倒是很搶眼,以及開頭紅色字幕小復古了一把。
黑幫團建也去海底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