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出租車》之后很喜歡導演的風格，所以一直很期待這部電影，今天看完真的受到了新的震撼與沖擊。當影片隨著導演的剎車聲戛然而止時，我的思緒反而開始飛揚。這又是一部關(guān)于拍電影的電影，有我最愛的戲中戲，可它背后所隱含的意義卻遠不止于光影世界。影片呈現(xiàn)的現(xiàn)實與虛構(gòu)、真實世界中的現(xiàn)實與影片中的虛構(gòu)，多層次的虛與實嵌套在一起，混而不亂，針砭時弊的政治意味更加濃厚，也引發(fā)出人們對于電影本身真實性與欺騙性、鏡頭本身的價值判斷和正義與否的倫理思考。

“離開”與“留下”

首先針對影片所呈現(xiàn)的這一虛構(gòu)故事，我最想說的是我發(fā)現(xiàn)不論是影片中的導演、演員還是之前看的《我在伊朗長大》或其他關(guān)于伊朗的電影，“離開”這一概念是如此深刻而重大，仿佛融入了人的骨血里一樣——不論是想要離開這個國度的那對城市情侶，還是想要私奔逃出村莊的那對亡命鴛鴦，以及想要踏出邊境線而不得的導演自己，人們對自由的追求、對掙脫禁錮的渴望是如此強烈，可現(xiàn)實的結(jié)局卻往往十分慘烈。能夠奮力飛出牢籠的鳥、或是努力掙脫漁網(wǎng)的魚，是無比幸運的，卻總是少數(shù)。多少人終其一生也無法逃出生天，永遠被困在那片無熊之境。當然，我想這不僅僅只存在于一時一地，更不只限于伊朗這一個國家。任何被束縛被壓迫的人們都在不懈追求著真正的“離開”。

但總有人選擇“留下”，總有人會選擇固守著流傳下來的所謂傳統(tǒng)，捍衛(wèi)著令人不解又似乎無可辯駁的歷史習俗，就像是影片中那個邊境村莊里的村民們一樣?！爱斠粋€女孩出生時，臍帶是以她未來丈夫的名義剪斷的”“我們有個傳統(tǒng)，你要當著村民的面發(fā)誓，這是一個古老的傳統(tǒng)，我們有一個懺悔室，你向真////主發(fā)誓你說的是實話”“我們和城里人不一樣，你只需要發(fā)個誓就好”——這些聽起來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正是“留下”的人們所“留下”并代代相傳的至高無上的信條。由于宗教與歷史知識背景的匱乏和見識的短淺，我沒有資格去評判某個國家或民族的任何東西，所以不明白的地方只能“尊重祝福”。

所幸影片通過一位村民之口說出了在其中的生存之道——“只要是出于和平的目的，就算是在發(fā)誓時撒謊也是可以接受的。”啊，原來他們的虔誠和也是彈性制的，原來他們要的不是絕對的真相，他們只需要你遵守他們所留下的傳統(tǒng)。只要你不打破既定的游戲規(guī)則，過程中耍點小手段也是可以的，即使這個規(guī)則是否正確本身就存在爭議。他們不在乎，他們只要你聽話的遵從就好。

而這又讓我想起另一處讓我覺得有意思的地方：即使有村民偷偷告訴導演，就算撒謊也沒關(guān)系，他還是在懺悔儀式上找了借口逃避了對《古蘭經(jīng)》發(fā)誓這件事，因為他自己內(nèi)心也一定在堅持著自己的原則和“傳統(tǒng)”，因為他的確拍了那張照片、因為他面對村民的聲討時的確撒了謊，所以對《古蘭經(jīng)》發(fā)誓將會違背他的良心與信仰。就如同在影片的前半部分里，他的助手要帶他深夜跨過邊境線偷渡出去，他明明已經(jīng)踩在邊境線上了卻由轉(zhuǎn)身離開，回到那個小村莊里。他逃離了德黑蘭，卻沒有逃離伊朗。在旁人看來，這似乎有些畫地為牢的意味，卻恰恰表現(xiàn)了不管是“離開”還是“留下”，其實在一定程度上都是人們選擇的結(jié)果。而不論是哪種選擇，我們最終都必須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真實與謊言·正義與非正義

提起發(fā)誓的時候能不能撒謊這段，就讓我又想對片子里所呈現(xiàn)的“真實與謊言”“正義與非正義”之間的沖突說道兩句。其實主要就是兩個謊言——一個是關(guān)于假護照的謊言，一個是關(guān)于照片的謊言。前者是導演和團隊為了讓素人演員把紀錄片拍好而制造的謊言，用假護照來騙女演員讓她以為男的能和她一起走，實際上只有她能夠離開。似乎是非正義的。而后者則是導演為了保護一對自由戀愛的年輕人不被拆散，拯救一個受到愚昧傳統(tǒng)迫害的少女而做出的謊言。似乎是正義的。

可兩個謊言卻不約而同地走向了“死亡”這一結(jié)局。尤其是后者這個看似正義的謊言，卻間接地引發(fā)了這對年輕情侶的死亡。最終他們倒在血泊里，倒在私奔的路上，這也是影片的最后一幕，所以帶來的沖擊更為強烈。我作為導演鏡頭的忠實跟隨者，跟著他拍下那張照片、跟著他與村民對峙、跟著他撒下了正義的謊言、跟著他驅(qū)車離開村莊、也跟著他一起見證了那對年輕人的死亡，所以也跟著他一起陷入了錯愕與迷茫。然后再反思：我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我們所堅持的正義，真的是正確的嗎？這不僅僅是一次簡單的“好心辦壞事”，而是對于“真實/謊言”和“正義/非正義”之間關(guān)系的樸素思考。

還有一個小細節(jié)，就是當村民找導演要照片的時候，找來了一個當時同樣在現(xiàn)場并被拍過照片的小孩來做證人，一群人在“案發(fā)地點”還還原了當時的經(jīng)過，小孩子有些怯懦卻又認真老實地敘述了事件發(fā)生的過程。小男孩無疑是誠實的，而導演這樣的大人卻撒了謊，這場對峙對于這個小孩子未來的人生是否會有深刻而綿長的影響我們不得而知。但可以在側(cè)面和細節(jié)上再次點題、再次呼應導演自己對于電影影像的欺騙性和對現(xiàn)實不可磨滅的深遠影響的倫理反思與拷問。

最后還有什么沒寫到的地方，就以下圖的臺詞代表了吧——

其實我想我們或許都活在無熊之境。

（最最后還是忍不住吐槽一句：關(guān)于前文提到過的“當一個女孩出生時，臍帶是以她未來丈夫的名義剪斷的”這個事，毫不夸張的說，我看到這里的時候眼球都要爆出來，我還點了暫停反復讀了幾遍確認我沒看錯。雖然說了我沒資格審判別人什么，但我還是要罵一句這是什么鬼東西?。?？？？？？？？？？？？？？？？？？算了，一切盡在不言中。我懶得寫了。）

#CineLumiere #NewReleases

整部電影采用戲中戲設(shè)定，結(jié)合戲中的“真實紀錄片”形式和導演自演的偽紀錄片形式把影片的現(xiàn)實與電影邊界模糊的非常好。

兩條故事線在訴說同一個故事，不是關(guān)于愛情，而更像是關(guān)于何去何從，導演在片中也借Zara之口闡述了自己的觀點 “why should i leave”。

片中熊的意指還是非常明顯的，傳統(tǒng)，宗教，恐懼，都可以作為熊，而熊則是強權(quán)者對弱者的剝削的“手段”。替人坐牢，尊重傳統(tǒng)卻“一無所獲”的村民，最后只能訴諸暴力。被以有熊之名邀請喝茶的導演，最后卻被告知無熊。影片最后兩個故事線的結(jié)尾也是帶有很強的悲劇色彩，帶有很強的宿命論感（導演現(xiàn)在的處境……）。非常喜歡最后一幕的處理，特寫鏡頭留在導演的臉上，一切都停在了手剎拉起，而提醒沒有插安全帶的提示音一直延續(xù)到戲外。

整部電影鏡頭上，不論戲里戲外，多采用固定鏡頭，搖鏡頭和手持，固定鏡頭利于傳統(tǒng)敘事，搖鏡頭可以增加被凝視感，而手持的真實感也是蠻強的。

#SFFday 3

##NoBears##無熊之境#

目前為止觀影最佳?。?/p>

今天坐在電影院里，才真的發(fā)現(xiàn)一種強烈的‘何不食肉糜’之感！

發(fā)現(xiàn)人類的悲歡真的毫不相通。

在大多數(shù)白人面孔的簇擁中，坐著的這一兩張亞洲面孔/和伊朗本土移民者可能才真的能感同深受這部電影敘述的‘悲慘人生’。真的是在該笑的地方笑不出來，該哭的地方感覺到無盡的絕望與窒息…（回想起當初看盲山時的窒息，真的有一種’回光返照’之感…）

我不明白為什么白人看電影，需要在任何能找到笑點的地方(即使真的完全不好笑)展現(xiàn)他們的‘幽默感’，或者他們默認一部電影應該是輕松的/詼諧的/有趣的，是能引發(fā)笑聲而不是坐立不安的…

不停的聽到有人離場的動靜，以及總有不合時宜的幾聲‘HaHa’! 還有結(jié)束后只有敷衍地潦草地幾秒掌聲，都讓我覺得好難過…

這么好的電影！這么好的導演！我真的好想站起來振臂高呼，給予它至少20分鐘的掌聲??！這個世界真的不公平！

回想昨天看‘所有謊言之母’的摩洛哥女導演在開場前還能上臺為自己辛苦拍攝的電影做介紹，結(jié)束后還能有機會回答觀眾的問題，而今天這部伊朗導演此刻正在坐牢。真的唏噓不已！

影片的結(jié)尾可以說是讓人難以消化的！— 跨越邊境被射殺的人，被村民敦促趕緊離開的帕納西，無法離開伊朗而選擇跳海自殺的女主角…在安全帶警示音和手剎聲里戛然而止的影片，把我‘封印’在座位上，這種難以訴說的絕望與難受，真的欲哭無淚啊欲哭無淚…

白人們開始談笑風生，紛紛離場。但我只覺得整個世界都變成黑白色…

坐在回程的火車上開始思考，面對不公與悲劇，我們該如何選擇？當然大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悄然離開，保全自身，但無所作為的我的心在絞痛…

想要離開的女子一遍遍訴說和痛斥戲中戲里的‘不真實’，‘真實’的生活是：護照是假的，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她相愛的人離開/逃離伊朗，然后她選擇跳海自殺…

在邊境落后村莊的習俗中，女生降生后為她剪斷臍帶的人會成為她今后的丈夫（多么荒謬絕倫的傳統(tǒng)…）而女生與她相愛的人私奔逃離邊境被射殺，尸體被遺棄在溪流石上…

即使沒有人看到過熊，但熊卻無處不在，存在于所有 ‘有熊的國家’。

所有的悲劇，一切聲畫都如刀光劍影般向我涌來。

查看其他人寫的影評才知道導演為爭取自己的自由和權(quán)利開始絕食抗議，真的難過到無以復加…

然后再回看坐在影院里享受特權(quán)和高高在上的白人們，他們發(fā)出的笑聲只讓我覺得刺耳無比！以及讓我更加感概這個世界完完整整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體系’的無可撼動之絕望！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讓我甚至無法支撐自己走出影院。不得不選擇離開踏上異國旅途的每個人，都在自我折磨著。因為我們永遠是異鄉(xiāng)人的身份不會改變，故土難離但好像我們別無選擇，只能來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自由國度，所看所想皆是虛妄。

電影里導演來到邊境眺望遠方的燈火闌珊，在得知自己踩在邊境線上立馬退回去的那幾步，是在故土與新世界之中，恒橫著的巨大的精神離散?！氨焕А迸c“離開”

其實我們都是活在無熊之境里的人…

#SIFF25th# 目前為止看到的電影節(jié)片子中的最佳。導演因為真實的政治原因無法出國

，也不能在伊朗境內(nèi)拍攝任何東西。所以他只身前往邊境小村，遠程指導劇組在境外的土耳其拍攝兩個伊朗的一對知識分子要逃離這個國家的故事。最后，戲中導演的紀錄片偏離初衷，因此被拍攝的女主無法忍受兩人分隔選擇了投海自殺。戲中導演的環(huán)境也較為惡劣。在這個邊境小村，女生降生后剪斷她臍帶的人就會成為她以后的丈夫即使兩個人并無感情。影片中，就有這樣一對沒有感情但因為這樣的傳統(tǒng)必須結(jié)婚的夫婦，但女生有位相好，為了逃離這個國家決定在一周后私奔。村里的人希望導演交出他們一起私會的照片并對著《古蘭經(jīng)》發(fā)誓。熊在影片中寓意一種恐怖和壓迫，即使你我沒有看到過熊，但只要相信熊的存在，做什么事情都會小心翼翼。就像村民說的，“我們的恐懼就是他們的力量”。導演是很會講故事的人，也知道如何將戲劇推上高潮。在影片最后，因為導演身份的敏感特殊性會引來警察，而村子的收入來源都靠走私，如果警察來勢必會惹上麻煩，因此導演被迫離開村莊。出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私會的情侶在試圖越過邊境時被槍殺，影片結(jié)束。

如果不是帕納西“扮演”的導演，跑到伊朗的邊境小村，遠程操控工作人員在境外的土耳其小鎮(zhèn)拍攝電影，又怎么會發(fā)生兩起死亡事故呢？不僅拍攝電影里的女演員跳海自殺，連他呆的村莊那對“亡命鴛鴦”也在偷渡時被槍打死。這一切可都是帕納西為了自己的藝術(shù)理想，執(zhí)意拍攝政治向電影釀成的災禍。雖然都是虛構(gòu)，《無熊之境》好似也在反思導演這一角色可能有的倫理困境。

本身，帕納西構(gòu)想這部電影，設(shè)計電影中的電影，就是為了表現(xiàn)伊朗嚴苛的政治環(huán)境：為什么人甘冒生命危險偷渡邊境，因為自由價更高。同時，他還在電影中置入了自己的現(xiàn)實處境：由于此前偷拍電影并在國外參展，帕納西被限制出境，也不能在國內(nèi)拍電影，因此想出一條權(quán)宜之計——跑到國內(nèi)的邊境小村，通過網(wǎng)絡(luò)遠程監(jiān)督彼國的拍攝進程——既沒出境，也拍成了電影。

帕納西作為導演，當然有著他自己的創(chuàng)作私心，這種私心就是要反映伊朗的社會現(xiàn)實，完成自己的政治表達。但這個意圖無法靠他一人完成，還得建立在演員的表演上（一種犧牲行為）。跳海的女人之所以自殺，是因為無法忍受電影中途做出的修改——引入走私犯的角色，讓男人和她一起逃亡，男人拿到的卻是假護照——這意味著男人走不了，電影呈現(xiàn)了虛假的內(nèi)容，與她原初接受的拍攝協(xié)定不合。在此，作為虛構(gòu)角色之一的導演帕納西要負全責，因為是他將虛構(gòu)引入了真實（當然電影中的電影本身就是虛構(gòu)），從而讓演員無法分辨虛實。

同樣，邊境村落的情侶被悲催打死，帕納西也有責任。他拍下兩人的合影，被女孩原定的未婚夫獲悉——一種奇怪的習俗，剪下女孩臍帶的男人就將成為她的丈夫——事實上，兩人并沒有感情。這張照片如果公開，不僅會對未婚夫的名聲造成損害，同時影響整個村子的聲譽。男人、村長以及村里年長的男性都給帕納西發(fā)來了“通牒”——必須交出照片，并且刪除。帕納西到底有沒有拍到這張合影呢？應該是有的，但他對此作了否認，既為了避免麻煩，也為了成全真心相愛的情侶。但他沒想到的是，事情越鬧越大，情侶最后雙雙殞命，他自己也不清楚能否從中脫身。

電影很好地探討了影像具有的欺騙性。首先，讓真人在一部虛構(gòu)的電影中扮演自身，營造出紀錄片式的真實幻覺：這是作為導演的帕納西到真實的邊境小村，指導在另一個國家的工作人員拍攝電影，電影里的演員都是現(xiàn)實生活中的素人，并且扮演自己。其次，在電影虛構(gòu)的框架內(nèi)再置入虛構(gòu)的拍攝，所謂電影中的電影：一對情侶在土耳其邊境小鎮(zhèn)偷渡的故事。虛構(gòu)的再虛構(gòu)，事實上讓第一層虛構(gòu)變得真實，帕納西不再是扮演叫帕納西的導演，而就是他自己，他確實在指導境外拍攝，而整部電影是對他此次拍攝過程的記錄。

再次，是現(xiàn)實走入了虛構(gòu)，真實的走私犯出現(xiàn)在拍攝的電影中，變成角色，引出男女演員間的情感矛盾。當女演員在拍攝中途突然對著攝影機向?qū)а莺霸挘诙犹摌?gòu)打破了——類似此前《誰能帶我回家》里小女孩的突然“罷演”，戳破電影的虛假之幕——讓觀眾恍然間醒悟其實沒有演員，他們都是生活中真實的人，從而制造出《閉幕》中“現(xiàn)實是虛構(gòu)之虛構(gòu)的再虛構(gòu)”的概念。

帕納西對著相機發(fā)誓：他沒有拍下照片，相機在此成為現(xiàn)實的見證。而村民之所以畏懼照片，也是因為照片是對現(xiàn)實世界的如實呈現(xiàn)，具有呈堂證供的效用。不按《可蘭經(jīng)》，而是對著相機發(fā)誓，說明了現(xiàn)代技術(shù)對傳統(tǒng)習俗的沖擊。如果說按《可蘭經(jīng)》發(fā)誓是作為觀念的宗教至上，那么面對相機起誓是否稱得上科學理性主義在現(xiàn)代社會的全面勝利？可惜的是，村民都被騙了。對擅長通過“造假”來惑人眼球的帕納西來說，相機記錄的永遠不會是真實，因此他可以對著攝影機撒謊。如果對著《可蘭經(jīng)》撒謊，他就必須承受良心的譴責，很可能是做不到的。攝影機救了他，也助他迷惑了村民，就像他用攝影機迷惑觀眾那樣。這真的是一則關(guān)于影像真實性的寓言：眼見不為實，相機不可信，那什么是真實的？

視角確實比較生活化，感覺和觀眾的距離很近。即使有矛盾吵架的環(huán)節(jié)，有危險邊境法外之徒，但總體仍然是一部節(jié)奏慢，相對安靜的片子。故事比碎片化。因為幾條線同時進行，剛開始有些迷惑。到最后雖然是能夠完全理解的，但是故事沒有明確的高潮?？赐瓴粫忻黠@的完結(jié)感，反而會有種悵然的感覺，有很多情節(jié)邏輯和背景還可以深挖思考。尤其是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在真實存在在現(xiàn)實中的，甚至基本就是事實，沒有太多所謂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加工，就更感到震撼。是一種對無法掌控的人生的無力感和恐懼感。有感于人類生存的環(huán)境可以如此不同，而無論在怎樣黑暗、壓迫的土壤下，都能成長出追求自由的靈魂。盡管美好的愿景最終還是染上鮮血，但有導演這樣的人在，就感到也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