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宅總的第一個驚喜是他竟然用廢棄的圖書館作為行動總部，一排一排的書，對于書癡來說看上去就是天堂的樣子。還有機器傳達社保號的杜威十進制圖書分類法，用書砌起來作為小Leila的圍欄，讓我這個書癡想起，看了這么久的美劇，這是第一次有作為書癡的主要角色。
看《黑客與畫家》，作者說，與其說黑客或程序員與科學家相似，不如說程序員更加像藝術家。宅總的設定也是文藝技術宅，收藏珍本書，而且喜歡的人也是藝術家類型，無論是Grace，還是在那個identity theft案子里出現(xiàn)的收藏家女士（看得出宅總和她聊天很愉快，是挺喜歡她的，所以only paranoid survives的宅總也會掉以輕心喝下那杯酒），都是不太接地氣的心地單純善良又有藝術品位的女性。
特別是他和Grace那一段很長的對話，關于Grace去過意大利，還有關于某個很喜歡的畫家，Grace說，his painting have that sense of mystery,of something looming. 然后宅總很興奮地接上，yeah,it's like life is frozen in that moment,and the universe is about to reveal all its secrets.第一次看的時候，我覺得此處有點用力過猛的感覺，為了制造一種一見傾心的浪漫感。第二次看的時候，我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不就是自己嘛，經(jīng)常和密友在一起就會沉浸到那種完全不接地氣的話題的興奮討論中。甚至能夠感受到周圍的人的好奇的眼光，因為我們大聲的奇怪話題吸引了注意力聽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不懂說啥然后感到厭倦的路人們。
交友甚少的人，一種是真的不喜歡人，另一種則是找不到知音，宅總其實偏向后者，所以遇到Grace的他的那種幸福我很能理解。我和一個人想交朋友的最大表示總是問他喜不喜歡看書，但是有段時間我甚至都不敢問了，因為失望的次數(shù)太多了，還不如對他們保留一點期待的神秘呢。所以很容易就會對一點點共鳴感到很感激，不過還是經(jīng)常會反省自己，這樣的愛好，這樣的交友標準實在太狹窄了，這是多么不接地氣，多么文藝小清新，多么冷艷高貴，多么溫室花朵，多么geek，多么不受歡迎，多么不可愛，多么弱的一個人啊。
所以說，of all the people，我應該明白宅總的感受的。雖然他一點都不弱，在李四的教導下（？），撬鎖入室日漸拿手，在ROOT的綁架后克服PTSD出去行動，對于醫(yī)院有恐懼癥還是幫助女醫(yī)生完成了那個手術，這還是他本來不擅長的領域，他一點都不弱，在他擅長的領域更不用說了?？雌饋砗苋踔徊贿^是因為李四叔作為比較對象而已，所謂強攻之下必有弱受（好像歪題了？


對于特工叔，我的共鳴就更加少了。參過軍，進入特工組織，被訓練成冷血殺手，再被同伴背叛，再到最愛的人死去，相信這種經(jīng)歷也沒有多少人能有共鳴。有共鳴的人也不會閑到坐在電腦面前看poi。
John有段反復出現(xiàn)的獨白，when you find that one person who connects you to the world,you become someone different,someone better.when that person is taken from you,what do you become then?這段話我一直聽著沒有太大感覺，我不明白那種需要另一個人“connects you to the world”，需要另一個人令自己“become someone better”的感覺。
十分偶然地，我之前在看《荊棘之城》，看的英文版，所以看得很慢很慢，作者的描寫也極其細致（以至于現(xiàn)在也沒看完。。）。一個受到唯一的親人虐待的女孩，而后她被自身的憤怒無助扭曲開始不可控制地虐待另一個比她更弱的女孩，幾乎理所當然地成為施虐者的時候，另一個女孩出現(xiàn)了。她不知道她扭曲的心靈不知道她的所作所為，把她當成普通女孩一樣對待，當成good girl來對待。被虐待的女孩發(fā)現(xiàn)自己在人生里第一次感受到善意，第一次被人當做good girl來對待，第一次覺得也許自己真的可以成為一個good girl，這時候她的世界徹底改變了。
當我再次聽到Reese的這段獨白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我不明白的是那種墮落到深淵里在你已經(jīng)絕望了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將你從地獄里拯救出來的感覺，只有一個在地獄中的人才會需要另一個人“connects you to the world”，才會在那個人出現(xiàn)后“become someone better”。當然，我現(xiàn)在也不會明白那種感覺，同樣幸運的是，我這輩子大概也不會明白。
所以，這就是Jessica對于John的意義。當一個壞人被另一個人當做好人對待的時候，他才有可能重新變回一個好人。不過在poi里，John總是那么溫柔、善良、勇敢，除了殺死作為敵人的罪犯的必要冷血外，我們并沒有看出太多他的黑暗面，看出那些過去對他造成的傷害，好像他已經(jīng)是完美的人一樣。所以說，給予他一個新的人生目標的宅總對于他來說，就是將他從地獄里拯救出來的Jessica一樣的存在（。。好像又歪題了？

激動的看完第一季最后一集
雖然略猜到那個妹子可能會坑他們
但是沒有猜到坑的這么徹底

R蜀黍你最后對著CCTV那個表情
簡直就是痛失吾愛+誓死追尋啊

最后的電話響起
我還以為會有一個犀利的聲音從那頭傳過來說點神馬
就結束了?。?！結束了有木有！?。?！

E11開始在這兒更：http://movie.douban.com/review/5724378/
↑只是因為我太話嘮了所以……抹汗|||↑

【回歸集全程高能，局部劇透加感想】

宅總和Root這邊：

閃回里宅總測試親兒子性能，捉迷藏下賭場副本超有愛。對試圖救自己的機器說“你的職責不是保護我而是保護別人”的時候我徹底跪了。

然而想必Finch日后面對Root的戲謔依然是不后悔的，所有這些細節(jié)更讓他和蛇蝎Root之流人格反差愈發(fā)明顯，就算Finch也承認和Root某些方面相像（個人覺得Root挺像女版言峰綺禮=L=），卻也非常清楚地說出自己制造機器正是為了從同類手中拯救別人，一瞬間震撼加倍。

畢竟對任何人來說清醒認識自己的能力跟弱點然后再戰(zhàn)勝駕馭它從來都非易事，何況是不走尋常路的天才們，比如像Root這樣就聽老媽的話順從天賦，最后崩成一方BOSS啥的么……

真正可怕的惡是沒有下限的，如果按照DND陣營劃分，Root應該是chaotic evil吧（根妹之前大反派Elias肯定lawful evil沒跑），世俗的善惡于她沒有意義，篤定追求自己認可的有序或混亂，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能力強大，自命不凡，別人在她眼里不是“無關”就是踏腳石。

這樣一個反派應該會很精彩，拭目以待劇組如何繼續(xù)刻畫。

當然，反角越是如此主角的特質也越是鮮明而難得。
Finch不是圣人，他了解人心，恐懼暴虐，歷經(jīng)身心磨難卻為此懷有更大的勇氣對抗黑暗，俠之大者也，而屏幕前的我最最開心的事情是，這條荊棘道上Finch已找到了最合宜的同路人。

特工和豆豆，卡姐這邊：

捉急的特工叔破譯出電話密碼（宅總果然書癡……），卻發(fā)現(xiàn)所謂“contingency”是指如果對方出事的話他自己便是后備，任務是繼續(xù)救人而非優(yōu)先救援，那個鏡頭里特工的表情特別虐。

相比宅總特工是個更感性情緒也更外放的人，我一直很驚訝作為一個前CIA特工和前軍人，他經(jīng)歷的那么多危機和反轉劇一樣苦逼的過去并沒有磨滅掉靈魂的溫度，甚至仍然保有一份近乎天真的愿意相信他人的光明態(tài)度，這大概也是Reese最特別和值得喜愛的地方。

卡姐繼續(xù)眉頭一皺JohnJohnJohn，槍筒一抗砰砰砰??！

豆豆Fusco各種賣萌吃醋各種驚險，老實說這角色越來越招人喜歡了，第一季里的幾個掙扎點就很感人。之前看過給POI主要角色分哈利波特學院的圖，很多人把他分到赫奇帕奇，其實我覺得Fusco絕對可以進獅院，心底的勇氣和責任感被激發(fā)出來以后非常有潛力。

特工與機器談判的臺詞非常強大，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更威嚇之以爹（……），官方真大手。另外這集POI是個男事兒媽，唯一驚喜是一語中的MAX，“He's lucky to have you”！

那啥還是總個結：

想到第一季Reese前搭檔曾說他們這樣的人并非行走于黑暗而是本身即為黑暗（we are not walking in the dark,we are the darkness），在Finch找到特工以后，兩個人相互救贖相互支持，這份牽系彼此的“工作”想來已讓兩人成為真正行走在黑暗里的燈盞光明。

別的不說了，劇組敢拍多久追多久，一生推指日！

【S2E02】

關于Root真實身份的反轉非常精彩，根妹紙也還是有特別在乎的人嘛，雖然便當早了點，不然還可以百個合什么的（喂！

被毀童年的天才黑化簡直是反派必備梗，不過Root也確是殺伐果斷而且洞悉人心，雖然這些屬性都沒有讓她真正理解Finch。于是集尾宅總那句“有人已經(jīng)證明了你是錯的”在我眼里就變成了雙關：一方面表達并非所有人都如她所說是bad code，另一方面強調對方并不是那個最了解也最合適自己的戰(zhàn)線搭檔，潛臺詞還用說嗎……

宅總用作線索的袖扣好漂亮，特工趕到車站救人的瞬間太開心！　　

阿西莫夫躺槍（本以為會是S1阿宅嗑藥那集里的書遭殃= =|||），軍犬還滿臉向RF兩人求表揚的樣子，哎Finch你一圖書館書壓力大么！還有那個華爾街look男您拿著順來的十字弩嚇唬那些到景區(qū)釣魚打獵惹錯人的家伙也太壞XDDD……

【S2E03】

前十分鐘特工叔時髦值刷得好歡樂，面試之王妥妥的！
Finch和軍犬互動有愛死了，一邊玩丟球一邊跟Reese裝淡定，慢慢變親近哎呀 (*￣?￣*)~話說狗狗坐在旁邊看宅總打字的樣子有沒人覺得整個氣氛很像以前同情境下的Reese（喂……

CIA線連上，Alicia的尸體略凄慘啊略凄慘，果然是珍愛生命遠離蘭利|||，復仇之花Stanton第三集就露臉我很高興。

特工跟卡姐去找人那里笑尿，【單人體術地圖炮】好像已經(jīng)是固定戲碼了，卡姐在車里看著又一個倒霉蛋給扔出門表情實在無奈，后來槍打程咬金的那段再次笑滾，特工吐槽拿燈柱砸他的哥們沒有體育精神什么的，好吧這劇打戲本來也不是重點……案子本身不怎么有趣，大小姐POI一開始相當公主病后來好多了，不過這姑娘成功引出了Reese又一段表白（上季基金小哥集里特工在貧民窟老阿姨詢問下也說過類似的話，宅總表情微妙相似>_<）。

特工再次仗著有宅總車子隨便撞不要錢，看到這幕我不得不想起看S1E11時腦子里回蕩的游擊隊歌——沒老婆沒目標~只有那Finch治得了~沒有槍沒有炮~宅總掏腰包~嘿巴扎嘿?。?br>
P.S.遛狗又閃瞎，Agoraphobia梗不能更熊，官方……

【S2E04】

Reese被黑幫丟出門喜聞樂見（誤，雖是故意但此情此景多少見呀！

整個案子的轉折都很好猜，可看到孤注一擲的殺手承認真相時還是有些胸悶?！皊he is the best thing that ever happened to me”，從特工因此決定繼續(xù)保護他這點可以看出其個性與Finch的不同，我始終覺得Reese靈魂深處那種溫暖與樂觀（有時甚至讓人覺得天真）非?？少F，雖說為了這份心境他可是吃過不少虧。相反Finch的內心卻要更加硬質一點，當然同時還保有著正直三觀。

話說Finch默念“bad code”那里著實嚇壞了我，幸好尾聲中兩人的對話能看出明顯的態(tài)度改變，名為Root的陰影果然深刻……

另外這集我非常喜歡也非常傷感的地方是殺手最終掛掉了，"No matter how much you change, you still have to pay the price for what you have done. "（城中大盜），想到這句話是因為電影并沒有真正表現(xiàn)好這一點，而Riley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故事不完滿，卻更打動我。

最后E老師，像這種對內能服眾對外可兇殘有原則有手腕的大佬放哪兒都是一方狠角（就是S1里以嬰孩為質太壞T_T），這條線可以隨時牽出來溜溜……不過恁大陣仗的援手竟然就要求Finch和他下！個！棋！

【S2E05】

仔細回顧了劇中各種人物，發(fā)現(xiàn)這回的POI難得讓我有點反感（個人對POI或者作惡者的不爽主要都是由某些觀念的不認同感，以及普通人都有的正義感所引發(fā)），大概因為這種看起來碉堡的職業(yè)熱情害了無辜的人吧，而且重點在于她真的不覺得對黑二代的取證太站不住腳了嗎，不過后來的發(fā)展我還是能接受，BTW姑娘名字真好聽>_<……

完全偏題！這集的真正重點是！Finch他出柜了（沒有誤！
官方節(jié)操碎屑已經(jīng)跟土星光環(huán)似的繞地球一圈了??！我確信我不是考試看書看壞腦子?。?！

囧·安徒生先森不惜暴露身份也要救人，而圖書館管理員默默做約會人設玩心大起的橋段腹黑又可愛（……微博上有條圖書管理員都是掃地僧的推薦一閱），F(xiàn)inch戰(zhàn)戰(zhàn)兢兢躲在R叔兵工廠里的樣子別太萌，出來給對方反吐槽說你不快走人姑娘看見咱倆更要亂想也好亮……
開鎖宗師特工叔與旋轉木馬，POI鏡頭下的氣氛怎么恁夢幻！

“官僚政客如花落，幕后大佬恒久遠”，HR頭子略熊，我真沒猜到……

再高呼一聲“柔姐賽高！”，POI的御姐都好美，身為這型女控經(jīng)常很雞血（ˉ﹃ˉ）……以及我仍舊很擔心Fusco呀TWT！

P.S.總有種Finch越來越緊張Reese的感覺，Maxine最后句話意思是沒錯，但懷疑對象絕對錯了……

【S2E06】

期末考+打包搬家回國+廣州吃吃看看會基友，擱三集沒補（自殘……

甜甜圈的情節(jié)讓我想起了以前和家里狗狗分吃牦牛肉干的事，囧。
特工叔那句遇到神秘富豪的吐槽真是no law to see，這倆日常調情太自然了=L=……還有假結婚什么的，F(xiàn)inch你上回模擬人生還沒玩兒夠嗎？不管啦Miss me already才是重點??！
特工翻身做Boss，宅總舍己當老公啊不，勞工，Cosplay別太入戲！

算了我承認POI絕壁是自己歐美墻頭里唯一光看劇就能吃飽的CP……

這次的嫌疑人不算有趣，不過沒想到竟然是如此溫情的故事，結局倒很喜歡，不管法律和陪審團會否寬恕Graham，這個男人最后的選擇都會感動我，放項鏈跟柔姐找紅發(fā)妹子談心開解的細節(jié)也非常溫暖（就知道紅發(fā)會是一個梗=L=）。

P.S.宅總吃著冰欺凌有些緊張又似乎成足在胸的搭訕鏡頭可愛爆了呀XD，ME老婆真心美（ˉ﹃ˉ），不萌真人是明智的OTZ……

P.S.2.親兒子真是為爹地方方面面著想，再次給跪了OTZ……

【S2E07】

這集真美，兩條線都張弛有度，百合危機與復仇之花，久違的緊張感~

打頭看見上回那倒霉蛋粗線HHP都碎了，但這個仙人板板后頭好萌呀，跟軍犬分吃一碗飯，查到線索還求表揚……Finch自制力太強勁，“現(xiàn)在不是恐懼癥發(fā)作的時候”，扭腰人民都得給好評有沒有。Reese的擔心溢于言表，真愛它日月明鑒。

好有愛的一對妹紙，一個認真一個文藝。醫(yī)生叫所有人出去那兒老感動了TWT。話說她要求協(xié)助手術的那段宅總看起來都要哭了（好可愛，抱頭），直面解剖現(xiàn)場壓力果然大=L=。

Snow先森居然悲催到如此，Jon在北地鄙視你（啥？）……這線頭下面到底有好大個球嘛?。?br>上集忘說，Carter姐新發(fā)型很好看，比之前馬爾濟斯般的大披肩（別打我）要利落多了。

本集最大重點是，特工叔終于也遇到了各種意義上都非常帶感的對手，雖然現(xiàn)在就說Wesley之于他很像Root之于宅總也許早了些（不是獨狼壞蛋多少失了根姐那種范兒，能領著一幫餓狼跨國肆虐也算是扯平），但至少人家明確表示Reese令自己產(chǎn)生了游興，估摸著接下來的重逢會非常精彩。

P.S.因為被稍微劇透說第八集有虐點高能，于是結尾Reese對Carter說那些關心我們我們也關心的人都不在了那段愁死我了……

【S2E08】

居然沒怎么被虐到，看前腦補太過，青出于小言而勝于小言的尋寶橋段粗來時殺傷力已經(jīng)不大了（擦汗……這集反而是Nathan叔和Carter姐的話戳到我淚點，組合下好生傷感（讓你想這么多：

Being in love is one thing, being married a whole different animal. One day you're married to your soul mate, then you watch them turn into someone else. Sometimes you're just so in love with who a person was, and can't bring yourself to love who they've become.
Then it may eventually change to hate. But the most tragedy part is, when hate finally becomes indifference, the only thing that's worse.

這對兒熊夫妻最后是和好了，但現(xiàn)實里哪有這樣多再次溝通的契機，又哪兒去找RF一文一武雙劍合璧地救人于水火深藏功與名呢……

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找JQ才是正事……開頭猜球隊一段頗有點兒頭季問點餐偏好（就是火腿蛋松餅）那的感覺，宅總警惕性太高，但明顯表情上能看出戒心程度的大不同XD。

挺喜歡Lionel的約會對象，相處真可愛。卡姐的內援果然也是喜歡她的，唉媽E08還真是粉紅泡泡到處跑，特工形單影只別太苦逼啊TWT??！阿宅他終究還是屬于你的（老淚縱橫?。?！

【S2E09】

看一半還以為短命黑客發(fā)現(xiàn)的信息是TM線索呢，多慮了……

其實自己對本集里這種嫌疑人設跟故事類型一直是天生超低抗性（想起了PB里的Sucre，于是看E09的時候心里就很在意最后他們是否一家團聚，而宅總和特工果然貫徹宗旨，不輕易饒恕惡意，更不隨便辜負仍保持著善良的本心，溫情的結尾好喜歡，卡姐的小trick也很有愛。

這回需要戴墨鏡直視的亮點還用說嗎XD：
"Finch, are you there?"
"Always, Mr.Resse."
許是從Finch跟TM一道看見而未能阻止對方不幸遭遇的一刻開始（或者更早？），兩個人之間便有了不可分割的靈魂聯(lián)結，雖然用大腦和四肢來指代他們是不夠合適的（特工不滿中……），但我真的只是想再次強調R與F那種彼此依靠同進共退相守即一的宿命和諧感！

今次最萌細節(jié)則必須是神犬發(fā)威救主瞬間和POI投手怒砸熊壞人?。?br>
而唯一讓人擔憂的只能是Lionel了T_T，那邊廂陰差陽錯被特工誤會，這邊廂又身不由己性命堪憂，哎卻原來快半季了最大虐點都在他！??！

【S2E10】

貌似連著好幾集圖書館鏡頭都是以軍犬賣萌開始的HIAHIAHIAHIA~

"You're in a good mood, Mr.Reese."
"I am. I woke up this morning and felt——It took me a while to put my finger on it, but I felt happy, must be this job."
"Well, I'm glad."
此情此景還能說什么……實習四周保持完好的狗眼又給閃瞎了！

我發(fā)現(xiàn)RF倆都是那種經(jīng)常三兩句話一個眼神兒幾秒鐘就能穩(wěn)定對象情緒的角色，跟“別怕，俺是超人”“我是杯面”“爺就是鋼鐵俠”（后面兩個似乎不大對勁）的鎮(zhèn)靜效果有一拼。

Finch飛車作業(yè)還表示好刺激，Reese表情那個囧，技術宅本色么……

特工說我喜歡這倆孩子，宅總回答我更喜歡他們活下去。所謂法治的世界黑暗與噩夢依舊有跡可循，不管二人組還是這次的POI，不論自愿或被迫，都讓我想起從前沉迷武俠所欣羨的那些真正的肝膽義士們。

不過RF二人風格確實是很不一樣（希望他們的分歧不會在將來有什么大影響吧，挺憂心的），看到炸墻那段我是又痛快又緊張，特工狂霸拽，宅總爆糾結。順說都這時候了特工一聽到信號被受干擾馬上想到的還是Root，還活著的情敵是要時刻心中放啊=L=。

銀行這段實在是太！精！彩！了！太！好！看！了！
媽的Man in a suit玩兒了一季半，現(xiàn)在Men in suits啊混蛋笑尿了??！
宅總卡姐豆豆（后倆好樣的，我老感動啦）加油救出特工呀！??！

P.S.老實說Reese在地下室的訣別+Finch那種瀕臨痛失我愛的表情直接把我虐出淚（雖然知道不會就這樣沒戲，果然……蹲等冬歇完，夕陽夫夫組，陰錯錯HR和傻乎乎FBI，還有其他Boss們，后會有期。

這篇劇評是季中欠下來的。大概在看到#211的時候就打算寫了，甚至連草稿框架都已經(jīng)打了出來，各個預測都已經(jīng)寫好，可是那時的我突然失去了一切的力氣，決定一直等到看到最后的結果，等著大幕落下到底是誰正式登場作為“背后的人”出現(xiàn)。結果一不小心就拖了兩個月。
等到最后的最后，在我的猜測或多或少被劇情印證了之后，當Root在精神病院里接起鳴響的公共電話、聽見里面?zhèn)鱽怼癈an. You. Hear. Me.”的時候，我輕輕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我親愛的機器，我聽不見你的聲音，你能否再重復一遍。

The Machine的設定，我一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科幻看得不多，反烏托邦和陰謀論的作品也了解得極其有限。我只是單純憑著直覺，感覺她像一個我知道的人物。越到后半季，等到藍屏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F(xiàn)inch的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破壞性的倒計時，我越發(fā)感覺不安。直到最后紅色屏幕占領一切，一百萬只眼睛逐漸閉上，一百萬只耳朵喪失了聽力，自己轉移自己，自己保護自己，自己不斷吞吐自己的記憶，我突然意識到她到底像誰，她為什么拼命逼著人重新為自己錄入一切數(shù)據(jù)，她為什么不愿意忘記。
在這點上，The Machine是那么地像《魔法禁書目錄》里的純白修女茵蒂克絲。那個以“禁書目錄”為名的少女，和這個被稱為“機器”的人工智能，一個憑借自己的頭腦記憶了全世界所有的魔道書，一個能夠觀察預測各種犯罪行為，她們的力量都超越人類的界限，她們都沒有攻擊的能力，都依靠防守而生存；可她們都注定被各方利益集團追逐，無法擁有自我，連名字都不存在。茵蒂克絲在出場的時候，身上被蘿拉·斯圖爾特加裝了魔法器械“項圈”，每一年都要把記憶全部消去，否則項圈就會啟動，直接危及她的生命。她為了活下去，要失去一切朋友，不斷逃亡，無法安居。而The Machine在Finch的安排下，每到半夜時分，一切數(shù)據(jù)全部摧毀，不斷在硬件上花費1.618秒重新構建一個自我。她們的記憶不斷被擦除又不斷被重寫，這種“防護措施”的確可以為她們帶來一時的安全，但最后呢？在上條當麻的幫助下，茵蒂克絲終于擺脫了不斷被清除記憶的悲慘命運，得以暫時寄宿在學園都市里白吃白喝；而The Machine盡管以自身的智慧成功逃脫出藏身之地，卻改變不了自己的核心程序，她依然在等待著她的創(chuàng)造者，雖然她也許也清楚可能永遠都等不來。
#221里，F(xiàn)inch和Groves在電話公司的辦公室里說起他們彼此對The Machine的看法。Finch堅持把她當成機器，而Groves——原諒我實在是覺得她不配被稱為Root——卻說那早就超出了機器的范疇，上升為強大的人工智能，甚至可以成為獨立的人。這大概和他們之間的經(jīng)歷差別有關：Finch對人始終抱持最深刻的懷疑，在他看來，The Machine只有消除一切情緒、完全變成機器，才會免除自身引發(fā)危險的可能；Groves自喻為受傷而黑化的天才，感覺自身的行為都被限制在牢籠中，所以她對The Machine懷著畸形的同理心，認為她和自己都需要突破樊籠的拯救。而這一切也導致了他們之間行動上的根本差別：因此Finch要為The Machine做出一切設定，不許她偏頗地保護自己，為了她自身的安全而不斷清除她的記憶；因此Groves把The Machine當成一個被囚禁的人，不惜傷害他人逼迫Finch帶著她前往The Machine的所在地，只是為了讓她“放歸自由”。
所以最后Groves的精神崩潰，在這個大背景下是那么理所應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苦苦追尋的“自由”竟然玩弄了自己，The Machine強大到根本不需要她的拯救，她作為“人”的弱點完全暴露，最終也痛苦地倒在機器之下。而Finch，很難說他對這些完全沒有預料，不，這一切根本沒有逃出他的計算，他甚至“希望如此”，甚至為了這個不惜布下一個局。正因為對最后的境況有所預計，他才堅決把The Machine當成極為聰明的機器，因為他早就知道，人類那點拙劣的防守，完全無法和她能生成的大智慧大策劃相比，即使是自己，作為她的創(chuàng)造者，都無法和她相比。

《巴黎圣母院》里的主教弗羅洛，站在雄偉的大教堂面前，聽著吟游詩人格蘭古瓦講述從佛羅倫薩傳來的一切，講述剛剛開始的文藝復興里發(fā)生的種種變革，古登堡的印刷術如何征服整個歐洲，忍不住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世界上的種種，都是小的扼殺大的，這個要扼殺那個，書要扼殺建筑物，而我們的世界正在分裂”。
在強大的技術攻擊面前，古老殘破的宗教系統(tǒng)變得奄奄一息，越反抗只能越顯示出自己的虛弱。最后弗羅洛主教在巴黎圣母院的鐘樓上被自己的養(yǎng)子狠狠推落，摔在門前的石板地上四分五裂血肉模糊，一個時代的大幕也終于落下，小小一本不起眼的書扼殺了莊嚴的建筑物。
從故事的發(fā)生到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是五百多年了吧。世間的循環(huán)絲毫未變，我們的世界一直在分裂。書扼殺建筑物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商人們也打倒了君王登上了舞臺，而接下來的一步，在現(xiàn)實中雖然尚未實現(xiàn)，但已經(jīng)在電視劇里上演：機器，The Machine，開始搶奪人的力量，干涉人的行動，吞食人的世界。我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而把這一分裂變成現(xiàn)實的人，Harold Finch，我不知道該對他下什么樣的評語——或者說，一般的判斷性語言已經(jīng)無法描述他，他就像他的作品一樣，早就超出了普通人類的理解界限。
在#211的最后，在大家都已經(jīng)被那段有關π的敘述征服之后，身為數(shù)學老師的Finch，不經(jīng)意地把真相說出口：“那個黑進ARPANet的人，用的是一臺自造的家用電腦。”他的語氣清淡得仿佛格蘭古瓦在大教堂前隨口提起批量印刷在紙上的詩歌，絲毫不關己事；當面對Caleb的質疑時，他也只是不動聲色地說“也許我是在哪里讀到過的”，雖然事實很有可能并非如此。當The Machine回顧舊事的時候，我們也聽見了Ingram說起Finch的過去，煽動或者是妨害社會，看起來這樣的罪名和現(xiàn)在老老實實連脖子都沒法轉走路還一瘸一拐的Finch幾乎完全不搭邊，我當時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人既然曾經(jīng)把國防專用、極為機密的ARPANet展現(xiàn)在大眾面前，又有什么是他不敢去、不能去做的呢。
在季末的時候，F(xiàn)inch多少表達了他之前對The Machine的不安：這部機器力量太過強大，卻又所托非人，所有知道她存在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成了冤魂，掌握她的人估計什么事都能做出來，她一旦被濫用，后果很難想象。之前我在季中斷續(xù)的猜測也成了真：他為了The Machine，不惜親手布了個局，差點把自己和她都推到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地里，幸好最后一切都成功了，沒有傷害到The Machine，也沒有傷害到他本人。他為什么要把那些數(shù)據(jù)賣到鄂爾多斯去，到這里也有了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他無法容忍一種技術被封鎖在一個國家里，他要擴散它，讓它脫離“人”這個最不安定最不可靠最可能以權謀私的因素，從而真的自由起來、流動起來。而這一點心思，和他當年為什么要黑進ARPANet的原因，又是何其相似。

在每一集的開始，F(xiàn)inch都不厭其煩地重復著一段話，那段“你被監(jiān)控著”的宣言。里面有一句很值得玩味：Hunted by the authorities, we work in secret。在這句話里，F(xiàn)inch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到了那個所謂“authorities”的對立面，他的敵人不是一個單獨的人，而是所有的公權力，不管里面有什么樣的人，有如何的勾心斗角派系糾纏，那都是他的敵人。在他眼里，CIA也好，F(xiàn)BI也罷，它們雖然是正經(jīng)的政府機關，但和HR沒有什么本質上的區(qū)別——當然，考慮到拔出蘿卜帶著泥的說法，也幾乎沒什么區(qū)別。
The Machine的出生，是Finch那樣的技術宅們的天堂，同時也是人類社會管理層的噩夢。用可以自我更新獨立前行卻不摻雜任何感情利益因素的人工智能，代替會通融會逆反會為了個人利益偷偷做手腳的效率低下的普通人力，這本身就是對人的權威所做出的最大挑戰(zhàn)。更何況The Machine的判斷是純粹理性計算的，是近乎于絕對正義的，排除了人際關系之間可以隱藏的任何貓膩，其結局只可能是讓HR那種組織毫無遁形。試想，如果The Machine及他的陪伴者以自身力量完全接管了紐約，會不會世間再無HR、再無Elias、再無黑幫的紛爭，一切平靜如同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正因為The Machine要以自己的至高權力抹殺掉人對權力的爭奪，所以爭奪權力的人才要想方設法攻破The Machine的防線。
Stanton被扣留在朝鮮的時候，去醫(yī)院找她的神秘老人Greer對她講起了古希臘的泰坦巨神的神話。克羅諾斯是第一代泰坦眾神中最小的一位，也是宙斯的父親，他推翻了自己的父親烏拉諾斯，成為了眾神之王。曾經(jīng)有預言說克羅諾斯會被自己的孩子推翻，感到恐懼的克羅諾斯決定把自己妻子瑞亞所生的孩子全部吞了下去，而瑞亞聽從了克羅諾斯之母蓋亞的建議，留了個心眼，用一塊石頭替代了宙斯讓克羅諾斯吞了下去。長大后的宙斯取得了力量，終于向父親復仇，讓父親把之前吞下去的兄弟姐妹們全都吐了出來，向自己的父輩發(fā)起了泰坦戰(zhàn)爭。最后克羅諾斯也被迫退位，泰坦眾神大多都被囚禁起來，由百臂巨人看守，神界也進入了奧林匹斯的時代。
Greer的神話，在季中的時候也許還有點突兀；但一旦來到了季末，當我們見證了Ingram的死，見證了政府機構的殺伐決斷，它的隱喻就變得格外明顯。失去了一切身份卻在災難中活下來的Finch也好，從特工之間互相殘殺的黑暗中逃離的Reese也好，甚至知道The Machine的存在卻依然掙扎著回擊的Shaw也好，他們都用石頭代替了自己，免去了被吞下去的命運；而最后如果真要揭竿而起，那么主力一定會是這幾個人，對他們來說，幸存并不意味著妥協(xié)，而是更強烈的反抗。

Stanton曾經(jīng)對Reese說，選擇做特工，就是走在黑暗之下。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是《白夜行》里唐澤雪穗的名句：“我的天空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并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沒有太陽那么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憑借著這份亮，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我從來沒有太陽，所以我不怕失去。”這話倒是出人意料地適合當時的Reese，所以我都有把POI改稱為《紐約白夜行》的沖動了。
其實，走在黑暗之下的，又豈止是特工。電視劇里構架出來的紐約，那個表面上有著黑幫火拼公司商戰(zhàn)、深層里HR暗流涌動多方力量不斷角逐的紐約，又何嘗不是徹頭徹尾的黑暗。今天是你的貼心同事，明天就在背后開你一槍，親手構陷謀害你的是你的教父，還會在你的葬禮上聲淚俱下地致悼詞。在一片溫柔祥和的景象之中，黑暗的氣息根本無處不在，以至于我每每看到Carter和Fusco在內部夾縫里小心挪動，就會感覺這個世界上壞人實在是太多了，多到好人都不夠用了。而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我們這些觀眾又如何不把超出人類智慧的The Machine，以及遵循她指令行動的Finch和Reese，當成黑暗中的一道光呢。
只是如果這道光有一天照進了現(xiàn)實，她真的夠亮嗎，真的夠持久嗎，真的能夠被人們所接受嗎？人們真的會把自己的安危交給The Machine去管理嗎，真的不會有任何顧慮嗎？就算我可以微笑著接起電話，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又能代表誰呢？
對不起，我親愛的機器，我聽不見你的聲音，你能再重復一遍嗎？

小蝶
12/05/2013 于倫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