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建議看之前先復(fù)習(xí)奧利弗斯通的《指揮官》
這個結(jié)構(gòu)干枯、時間跨度很小的故事,沒讓我滿意,可能期望值太高,整部電影我只對切的哮喘留下了深刻印象,總在不停的咳嗽,好演員,但劇本還是太單薄。斯通的《指揮官》雖然是紀錄片,但在我看來卻相當(dāng)魔幻,斯通不是斯諾,但也似乎向斯諾看齊,仿照當(dāng)年深入延安揭示毛的神秘,跑到古巴采訪卡斯特羅,最令我驚奇的一段是卡斯特羅向斯通展示他的配槍,斯通接過來在手里端詳,我想美國中情局看了肯定牙根癢癢,因為這是一個美國人拿著槍離老卡最近的一刻,要知道美國人上世紀謀劃過無數(shù)次刺殺卡斯特羅的行動,但老卡還是好端端的進入了21世紀。
2 ) 如果好萊塢不拍主旋律片,會怎么樣?
看到的現(xiàn)在的好萊塢片都是主旋律的。連酷似布拉克皮特的人主演的《切瓦拉》也是這樣。導(dǎo)演盡量要往藝術(shù)片靠,靠來靠去,還是靠成了主旋律:夢想、自由、為大多數(shù)人服務(wù)。叢林綠和城市黑的色彩處理也沒整出什么新鮮來。人斯皮爾伯格早用過了。在我看來,和這個俠那個俠的電影比較,除了節(jié)奏緩慢,故事拖沓外,本質(zhì)上沒一丁點區(qū)別。好萊塢什么時候能不拍主旋律呢?恐怕永遠不可能。誰讓好萊塢代表先進的世界文化發(fā)展方向呢。
不過,弗洛伊德,又是弗洛伊德,其實也很主旋律:當(dāng)人們解決了內(nèi)心沖突,就不再將心理能量耗費在無意識上搗亂造成的混亂上,就能to love and to work。我很喜歡這樣的結(jié)論,但不知道他老先生到底說過沒有,反正美國佬的教科書上說他說過。
看了那么多好萊塢電影,留在記憶中的場景并沒有幾個,大概我已經(jīng)被主旋律化了。
《英國病人》,為了私情出賣國家,第一次挑戰(zhàn)了我的價值觀國家觀,從此我開始想國家到底是個啥東西;《賓虛》,被迫害的人壓抑憤怒也能在上帝的指引下得到拯救,第一次挑戰(zhàn)了我的歷史階級觀,因為我一直期望賓虛反抗殘酷的統(tǒng)治階級,電影卻在4分之3處告訴我壞人會自取滅亡,寬恕能拯救靈魂和身體。還有《純真年代》,我曾經(jīng)以為喜歡的是那壓抑而火熱的愛情,現(xiàn)在知道自己所敬佩的是承擔(dān)。這三個都是我用自己掙的錢在師大的圖書館花5塊錢看的投影。首因效應(yīng),如同我第一次吃怡口蓮,第一次喝椰樹牌椰汁,第一次讀奧尼爾的劇本,第一次看《死無葬身之地》,第一次看到北京的新綠。
3 ) 你好,切
切在西班牙語中是大哥的意思,往往表示尊重。
切的出現(xiàn)或許不是偶然,但是結(jié)果卻成了必然。這個現(xiàn)實的社會或許不會讓浪漫主義存在下去,但是你卻成爲(wèi)了眾多青年的精神偶像。據(jù)說,全世界被印刷頭像次數(shù)最多的就是切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鬍子拉碴目光炯炯有神的男人,或許我不會像他那樣抗上槍去革命,但是至少他教會我了一點——浪漫精神。這裡所說的浪漫精神並非指狹義中愛情里的卿卿我我,而是一種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就是你在70歲的時候仍然可以帶著墨鏡,穿著皮夾克像壯志凌云里的阿湯哥一樣駕著哈雷在公路上奔馳;照樣可以在失去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的情況下仍能樂觀堅強的活下去,并且每年清明節(jié)的時候去跟他墳前對飲。
李白,蘇東坡,還有切,我所喜歡的人無不是豁達開朗心中有理想有抱負之人。生活本來就不易,又何必沒事找事的顧影自憐暗自神傷呢?
套用老羅的一句話:剽悍的人生不需要理由。我想你的人生是剽悍的,至于理由,呵,who cares?
4 ) 瞧,這些人
2003年的夏天,我四處搜求,終于買到了一只印著那只著名頭像的帆布背包。有一次背著它坐公車時,聽到旁邊有個少年問身邊的女生:“知道他是誰嗎?”女生答曰不知。他便解釋:“他叫格瓦拉,唱搖滾的,可出名了?!?br>
這結(jié)論情有可原。我還在賣這個包的店里買了一件科本的T恤。那里還有列儂、滾石等一眾圖案,只是沒有迪倫。一度成了我的老大遺憾。那幾年切突然加入了搖滾明星的行列,和張廣天、黃紀蘇的《切·格瓦拉》多少有點關(guān)系。此劇“被評為2000年中國知識界十大事件之一”。之后,就聽說這兩位主創(chuàng)都上山投奔某鄉(xiāng)去了。這部偉大的“史詩劇”也許便是投名狀。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明白,消費是最無力的表白,占有一個符號和物件說到底是錢的事,與理想主義什么的風(fēng)馬牛不相及。喊口號相比之下更牛一點,前提是得有人聽。當(dāng)把電影拍到上下兩集的時候,想讓人聽就有點困難了。
《阿根廷》采用的是索德伯格比較擅長的“多線交叉”法,把1964年格瓦拉前往聯(lián)合國發(fā)言的美國之旅和1955~1959年的古巴革命交替穿插起來。前者采用黑白影像,后者用彩色影像,都采用大量手提攝影,帶有濃重的仿紀錄片色彩。二者的交替形成了一種特殊的“互文”效果。黑白部分中格瓦拉接受采訪時的陳述,變成了彩色部分中戰(zhàn)斗場景的畫外音,似乎成為他對過去戰(zhàn)爭歲月的一種解讀;而彩色部分中的游擊生活,對黑白部分中格瓦拉在聯(lián)大的講話,尤其是他對拉美國家代表的反駁,也形成了一種背景的投射——革命果實是用他親歷的流血犧牲換來的,他有權(quán)用任何方式去捍衛(wèi)它。他在采訪中恍若獨白的那些回答:關(guān)于革命、信仰、人性等等,與畫面中他在游擊隊員中間的表現(xiàn)并行,巧妙地讓觀眾在不經(jīng)意間接受了這種“格瓦拉談格瓦拉”的效果。
這也是為何我更喜歡《阿根廷》的原因。單從影像文本上看,索德伯格已經(jīng)達到了目的,制造出了其實并不乏疑點的真實感。但這種真實又不是那種“紀錄片”式的真實。實際的《阿根廷》看起來更像一場夢幻:黑白部分中屢屢出現(xiàn)對格瓦拉面部的特寫,各種角度的強烈光線對比畫面,而彩色部分中很少有他的近景鏡頭,表情也大多被軍帽的陰影所遮蓋,只有當(dāng)他戴上那頂著名的貝雷帽之后,才更多地露出了面孔。炎熱的叢林、翠綠的玉米地不斷忽然切換到紐約的黑白都市。這兩個世界之間的隔膜與距離,正像革命的勝利一般不可思議。然而切就游走在它們當(dāng)中。我們看不透他,正如他也看不透它們。想找到他的哪一句話是真實的,哪一句是泛泛的敷衍,并不比從那場已經(jīng)被“日常化”的革命中找到?jīng)Q定勝利的一次交火更容易。
觀眾就是在這些幻覺中看到了神話的“常人版”:一個攜帶著沉重的哮喘穿行于叢林的病人,一個總惦記著教新兵們讀書寫字的“戰(zhàn)地知識分子”,一個像小學(xué)老師一樣解決戰(zhàn)士告狀的“教導(dǎo)員”,一個堅決處決禍害百姓的逃兵的“鐵面法官”。甚至是一個無異議無條件接受菲德爾·卡斯特羅所有人事調(diào)動的“忠誠戰(zhàn)士”。這仍然是一種耳熟能詳?shù)挠⑿厶茁?。只是在索德伯格的加工之下,狗血被影像的敘述稀釋掉了。而攝影機也根本不讓人看清他的表情。它只要觀眾知道,切就是這么一個人,這些對他都是非常自然的表現(xiàn)。就完了。那些模糊、沉思、捉摸不定,只在黑白世界里閃現(xiàn)而過。那時,他已經(jīng)不在革命當(dāng)中。
革命締造了神話,革命本身就是一個神話。
在影片的結(jié)尾,補全了開頭兩位未來領(lǐng)袖在陽臺上的對話。之前卡斯特羅問:“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有點瘋狂是好事?!倍鴥蓚€多鐘頭后,觀眾才看到之后切告訴他,自己要在古巴革命勝利后繼續(xù)“解放全南美”??ㄋ固亓_的回答是:“你也瘋了?!?br>
等到《游擊隊》的開場,已經(jīng)是1965年。正好砍掉了切“建設(shè)和平年代”的那段歷史。很明顯的避重就輕。但此間古巴高層的某些“內(nèi)幕”,恐怕只在唯一的知情人卡斯特羅那顆83歲的大腦里存著,外人是搞不到手了。牛人如CIA,也只能根據(jù)M主義政黨的某些習(xí)性來玩推理,以為切和托洛茨基一樣,已經(jīng)被自家的老大清洗,告別信什么的,全是偽造品。幸而后來切及時地現(xiàn)身在剛果,給美帝國主義的謠言以致命的反擊。那時,他已經(jīng)告別了地球人的常識。
從形式上說,《游擊隊》是部“正?!钡碾娪?。中規(guī)中矩,按時間順序講完了切在玻利維亞的三百多天。從化裝入境、組織隊伍,到轉(zhuǎn)戰(zhàn)密林,最終覆滅。當(dāng)情節(jié)變得殘酷時,往往給人的感覺才更加真實。因為“勝利敘事”的套路正在被一次次的失敗證明并非定理——同樣的宣傳美好未來,為村民施醫(yī)送藥,不動百姓一針一線,卻無法打消那些木訥的面孔上疑慮和恐懼的神色,更無法讓他們跋山涉水地前來投奔。相反,他們報之以說謊和出賣,直至圍觀了英雄被處決。
切還是那個切。他拖著沉重的哮喘,讀著書,解決戰(zhàn)士之間的紛爭,堅強而公正。但在完全相反的境況面前,他的力量顯得越來越疲弱。其實并不是他在變?nèi)?,而是現(xiàn)實在變強。這時觀眾才能感受到,所謂的傳奇之光環(huán),不過是被勝利的結(jié)局涂抹上的虛飾。同樣的舉止,在收不到積極效果的情況下,就不再那么高大了。反而有些“形式主義”。因此,請不要相信什么過程比結(jié)果重要。對每一個追隨切的人來說,與民眾一起歡慶勝利、開著吉普車進軍哈瓦那,和饑寒交迫、帶著感染的傷口行軍,沒有任何防備地死在某個鳥不拉屎的小鎮(zhèn)上,根本不是一回事。就是這同一個人,前者讓你覺得他無所不能,而后者讓你疑心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只有勝利的革命才能締造神話,只有勝利的革命才是一個神話。
所以,切和所有的人一樣,只是一個人,他生命的結(jié)局并不完全取決于他自己。無須再用“暴躁”、“濫殺”這些更戲劇性的東西來突出這個性格的矛盾復(fù)雜。即使他簡單到只是一條線,這條線仍然不可能是筆直的。因為他是在一個如此高低起伏不平的世界上行走。密林可以是勝利的搖籃,也可以是迷失的絕路。至少,還原如此殘酷的游擊生涯打破了那些關(guān)于“追求浪漫”的傳聞:誰能覺得這種生活是浪漫的?
我有時懷疑他也是中了玻利瓦爾的毒。那位南美的“解放者”一氣解放了五、六個國家,其間付出了不計成本的代價。而那些被他解放的人,無法接受他的“拉美合眾國”設(shè)想,終于變成了他的敵人,甚至想暗殺他。切的區(qū)別,是只在走出第一步的時候就被干掉了。幫助一個國家趕走殖民地總督,和幫助一個國家推翻現(xiàn)有的政府再換一個,畢竟是兩回事。后者注定不會被所有的人視為“解放”。玻利維亞,這個用“解放者”的名字命名的國家,毫不客氣地成了新夢想者的葬身之地。
《游擊隊》的結(jié)尾也用了一次回溯,這次是切和卡斯特羅一起乘船駛向“革命道路”的那段鏡頭。歷史回到了起點,勝負未卜,前面可能是神話,也可能不是。兩個“瘋?cè)恕泵鎸χn茫大海,沉默無語中帶些忐忑和茫然之意。他們都只是人。
一個比另一個多活了44年,而已。
5 ) 《硬漢》
切·格瓦拉幾乎是每一個熱愛自由和搖滾樂的人的心中偶像和圖騰,但是真的知道他一生的事跡的人就很少了。格瓦拉那標志性的叼雪茄和大胡子,讓人印象深刻。電影說實話有點沉悶,除非你對格瓦拉有很濃厚的興趣,否則的話你會覺得這部電影充滿了沉悶的調(diào)子,黑白畫面和彩色畫面的不斷交替也無法徹底叫醒觀眾的神經(jīng)。在古巴的城市戰(zhàn)斗中,格瓦拉的身影讓人覺得是力量和硬朗的象征。他在聯(lián)合國大會上的發(fā)言顯得很沉穩(wěn),另外這個扮演格瓦拉的演員真的長得很像布拉德·皮特……有時看側(cè)臉會以為就是皮特在演。
end
6 ) 一部關(guān)于“人”的史詩
《切.格瓦拉》:一部關(guān)于“人”的史詩
文/廖偉棠
1955年,切.格瓦拉在墨西哥結(jié)識卡斯特羅,徹夜長談。下一個鏡頭就是一年后墨西哥灣迷亂的浪花,切.格瓦拉靠在運載古巴革命者的“格拉瑪”號船舷上久久沉思——四個小時后,電影的結(jié)尾又閃回了這一幕,浪花依然迷亂甚至過度曝光。而上一個鏡頭,是切.格瓦拉的尸首被綁在政府軍的直升機上,掠過玻利維亞的山谷,陽光燦爛,誰也忘不了,平靜的綠林下,曾是圍困他的地獄。
開頭和結(jié)尾——劇情的透露我到此為止,我想說的僅僅是,開始時他尚有卡斯特羅等八十一人與他踏上遠征,最后他孤身一人,他的戰(zhàn)爭既是少年大衛(wèi)對巨人歌利亞的戰(zhàn)爭、也是他與自己一個人的戰(zhàn)爭。電影百分之九十篇幅著墨于前者,以致于可以作為一部不辜負千萬美元投資的戰(zhàn)爭巨片來觀賞,但是百分之十極其克制和隱忍的對后者的表現(xiàn),為戰(zhàn)爭的殘酷染上了一層超越性的榮光,也使這部好萊塢制作能成為一部史詩式的悲劇。
的確想不到Steven Soderbergh可以如此現(xiàn)實主義——也許他終于明白了越真實越超現(xiàn)實這個拉丁美洲式道理,《卡夫卡》中殘存的表現(xiàn)主義印記在這里被現(xiàn)實細節(jié)磨光,卻滲進了骨髓,切.格瓦拉的游擊隊在猶羅峽谷中最后一戰(zhàn)時凄慘得如來自另一世界的零星鳥啼、以及那一兩個長度不超過十秒的主觀蹣跚的鏡頭,一下子糾結(jié)起前面三個多小時的壓抑,轉(zhuǎn)換成泰山欲傾的巨力向你壓下來。我承認那一刻我突然感到渾身戰(zhàn)栗,不覺間竟然淚流滿面——
因為我們陪伴切.格瓦拉經(jīng)歷了他的地獄篇。兩個小時帶著種種犧牲邁向古巴革命勝利的上集,緊接著兩個小時帶著更直接的犧牲邁向個人死亡的步伐,前者場面轉(zhuǎn)換眼花繚亂,卻讓人感到沉悶,后者在狹窄山谷作困獸斗,忍耐的時間越長卻越讓人感到急促如心臟狂跳。觀眾的心理速度跟上了切.格瓦拉挑戰(zhàn)自己肉身極限的速度。Steven Soderbergh用目不暇給的鏡頭切換配合明亮環(huán)境下的淺景深,成功地營造出游擊戰(zhàn)中充滿不可知因素的噩夢氛圍,我們不時看到焦點外的世界如幽靈一樣向鏡頭飄來,迅即又落回實處,這種一張一弛的節(jié)奏也像極了切.格瓦拉在遺著《玻利維亞日記》里記載的戰(zhàn)爭,還有隱藏得更深的切.格瓦拉的內(nèi)心:孤絕的意志在痛苦中咬牙、沖突。
可以說沒有上集《阿根廷人》對勝利的現(xiàn)實主義還原描寫,我們不能從那個英雄符號中尋找出作為一個人的切.格瓦拉;但如果沒有下集《游擊隊員》對殘酷的失敗所作的抽絲剝繭式提煉,我們亦不能在這個悲慘的死者身上尋找出圣徒的面貌——正當(dāng)切.格瓦拉哮喘加劇、搖晃著騎馬穿過光影斑駁的叢林時,一剎那逆光中我們看見他的面容圣潔彷佛不屬于現(xiàn)世。隨即他墮馬、發(fā)狂刺傷馬頸等鏡頭又把我們拉回絕望的現(xiàn)世?!罢驗榻鼊t愈小,而且愈看見缺點和創(chuàng)傷,所以他就和我們一樣,不是神道,不是妖怪,不是異獸。他仍然是人,不過如此。但也惟其如此,所以他是偉大的人。”魯迅如是說英雄,Steven Soderbergh也懂得這道理,正是一個并不完美的、混雜的切.格瓦拉,反證了被薩特譽為“二十世紀最完美的人”是可能存在于我們身邊的。
這時再回去看上集的混雜也覺得明白了,與四年前Walter Salles《摩托車日記》相比,《切.格瓦拉:阿根廷人》更少浪漫化,前者回避政治沖突、只作感性提示,后者麻利地切入革命時期和后革命時期的糾纏,歷史歷歷在目,提出足夠的問題讓觀眾反思——一如下集的失敗亦是一個巨大的問題:為什么你要拯救的人偏偏要叛賣你?這是悲劇英雄必然的宿命嗎?現(xiàn)實與神話往往表面巧合,實質(zhì)呢?Steven Soderbergh并沒有神話化地處理這些關(guān)鍵的時刻:游擊隊做夢一般走進河水中,埋伏的槍聲大作,出賣游擊隊的農(nóng)民羅哈斯臉上現(xiàn)出一個最平凡、最正常的、人的表情,而正是這“正常”令我們陷入最痛苦的疑懼之中。
羅哈斯這一張臉,和不久面對死亡的切.格瓦拉的那一張臉,竟然都屬于人類之臉。切.格瓦拉的臨終遺言中有一句,Steven Soderbergh的版本與一般傳記流行版本不同,當(dāng)政府軍士兵問切.格瓦拉是否相信上帝的時候,傳記說切.格瓦拉回答“我個人傾向于耶穌”,而電影里切.格瓦拉說:“我相信人類(Mankind)”。電影里的切.格瓦拉,是人,不是神,但是一個配得上人之稱號的人;電影里的女游擊隊員塔尼亞,是人,因此會在說及失去聯(lián)絡(luò)的切.格瓦拉時痛哭、在最后一役穿上美麗的衣服。這是一部關(guān)于人的電影——正是在缺乏人的現(xiàn)世,這些真正的人才被異化為“神”。
對國外革命人物傳無感,無法帶入,不過整體影片的效果很好,主題鮮明
看到最后有的革命者理所當(dāng)然的開著前政府的跑車前往新的目的地,被格瓦拉呵斥,在想到動物農(nóng)場,革命的悲哀就在于,當(dāng)那些沒自由平等的人通過奮斗取得勝利之后理所當(dāng)然的認為,既然我為今天付出了這么多,那么有點享受又有什么不可以,既然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的自由,那么為了大多數(shù)人的自由,你小部分人的
我覺得看這部片子之前最好能讀一遍《切,格瓦拉傳》不然片子太缺乏代入感了。那些黑白鏡頭拍的真美。
The inevitable downfall of an idealist. I like the way Soderbergh portrays guerrilla warfare - down & dirty...
格瓦拉的人格魅力德托羅很好地表現(xiàn)了出來。故事說得饒有趣味,相當(dāng)難得。不太明白的是為什么50年代的場面用彩色而60年代的用黑白。順便說一句,在看《摩托日記》之前,我對切這個人的了解接近于零。
次年,格瓦拉與其他81名起義者一同踏上推翻巴蒂斯塔獨裁政府的征程……
Che.Part.One.2008.DVDRiP.READNFO.XViD-RUSTLE
Che the romantic adventurer, the Red Robin Hood, the Don Quixote of communism, the new Garibaldi, the Marxist Saint-Just, the Cid Campeador of the wretched of the earth, the Sir Galahad of the beggars, the secular Christ, the San Ernesto de la Higuera revered by the Bolivian peas
叢林游擊,穿插訪談和聯(lián)合國演講,傳記的真實感爆棚。先看《摩托日記》再看《切》,確實很多細節(jié)可以對照;而切真是一個浪漫而心懷大愛的理想主義者,又不同于其他革命家,有著很溫柔的人格。難怪他已成為一個流行符號,有無數(shù)的人追隨卻成為難以企及的偶像
★★★☆ 作為全世界文青的偶像,Che Guevara和某些小清新放在一起實在是有辱他的威名,他一生對於自由的追求,放在任何一個時代都值得人崇拜。影片太專注于塑造Che Guevara,以至於其餘角色的形象變得甚是模糊,不過主人公的形象豐滿立體至少做到了傳記片最起碼的一點。
格瓦拉是極其偉大的革命家,希望還有越來越多的電影反映他的革命之路
做為一部傳記片,不可避免的給人以拖沓的感覺,不過開頭的古巴地理介紹還是很有新意的。
革命是枯燥無味的~
說實在的,片子還是有點令人昏昏欲睡。但不可否認導(dǎo)演確實還原了一個真實的切·格瓦拉!
一位傳奇人物的史詩
索德伯格選擇的冷觀角度非常好,對于格瓦拉這樣一個毫無理性可言的英雄和劊子手而言,如果再不用理性的眼光去看待就只能是災(zāi)難了。黑白段落里索德伯格慣用的晃晃悠悠的近景手搖攝影和快速剪切很舒服。德爾托羅的表演做到了神似,戛納影帝沒有白拿,期待下半部。
粗魯?shù)爻槌隽藲v史中的點,暴風(fēng)驟雨似的一連串名字,對于不懂古巴革命史的人,確實看著難熬,打瞌睡。后半段城市戰(zhàn)還拍得不錯。
這般平靜,真是意料之外。不過,剪輯還是一如既往的贊!
明顯的去傳奇化的努力。優(yōu)點在于展現(xiàn)出古巴革命冷靜、平實的那一面,比如有組織有計劃的攻城戰(zhàn),畢竟包括我在內(nèi)的許多人容易低估革命的智商,缺點在于對革命理念等主觀信息的交代幾近蒼白,怎么可能完全沒有情感動員。最后,跟切相比,男主實在長得太抱歉了。
看得我那個困啊。邊看邊想,這是誰導(dǎo)的呢?其實早先就知是索德伯格了,但一下子悶得俺愣是想不起來了~~不過大概不能說片子不好,只能說再次論證了我對大長片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