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十二年,喜馬拉雅山腳下的森林裡,挑選出來的人們戴上面具,隱藏性別,放下世俗身分,彷彿死去般的過著為期兩週、與世隔絕的奇異戒律生活。在等待的日子裡,歌聲無盡,舞不停歇,有人靜心修煉,也有放不下塵俗的人打探彼此底細、無法抵抗原始的欲念。這是真實與虛假的界線,生與死的空隙,面具拿下即是毀滅。
以《高山上的世界盃》一鳴驚人的不丹導演欽哲諾布,將修行求道轉化為現(xiàn)代鄉(xiāng)野奇譚,融合傳說、禪語故事、舞臺演出、梵唱琴頌等多重藝術形式,展開另一場悉達多的探索之旅。人性與神性的拉扯中,吟唱出千古不變的生命之歌。周迅、梁朝偉添畫龍點睛的客串演出,更添意趣。
「有時,我們必須創(chuàng)造幻象,才能讓世人看見真理」──欽哲諾布
這是一部很無聊的電影。
小團體線下觀影結束之后,很多人開始分享感受,大致為兩個方向:因果輪回和人性。
他們講的太深入了,反而很少說起電影里最直觀的一個道具:面具。
在每個人都必須佩戴面具的神秘聚會,每個人的面具都張揚著內(nèi)心不為人知的狂想,而即使在這種盡情放縱的時刻,男主依然選擇了最不起眼的面具:一個幾乎沒有表情的白色面具。
這正代表了男主的個性:沒有個性。一個從內(nèi)到外,都充滿懦弱的人。
但是懦弱的人也更容易走向極端,因為隱忍和壓抑是扭曲的情緒。
所以,就算他成功忍耐了一千次,只那一次的紅了眼,就是萬劫不復。
果真就萬劫不復。
24年后,負疚的男主又參加這個奇葩聚會,他的面具變成了黑白雙面具。
當然很容易解讀,黑色面具代表了…白色面具代表了…
但是都24年過去了,這個男人的精神世界貧瘠得還是只能靠簡單的黑白兩色來表達內(nèi)心的情緒。真是可憐。
就算他不曾因犯下罪行而遭受良心譴責,在現(xiàn)實生活中,他的日子也是畫地為牢。
宗薩仁波切.我的偶像。整部片語言很少,靠的都是眼神傳遞和肢體動作表達情感。這樣的片子需要含金量很好才能出作品。恕我愚昧,對佛教了解的太少,只看懂了皮毛。1.一失足成千古恨--男主經(jīng)不起誘惑,誤奸了梁朝偉在劇中的女人,更是誤殺梁,導致自己內(nèi)心受折磨24年。2.在森林里的舞臺劇還是音樂???額...隨便啦.內(nèi)容絕對真實靠譜,都是佛陀宣講后,弟子以文字形式記錄在佛經(jīng)里的內(nèi)容,真實性是某仙俠劇渡劫飛升所不能比的。劇里所有的舞蹈動作都不是隨便亂跳的,都有一定的密意,密意懂么?不懂去惡補一下藏傳佛教里的名詞理解。整場劇里,提到了無常、死亡、中陰身,包括人死時眼耳鼻舌身意的退化,以及出現(xiàn)的種種虛假之相--最執(zhí)著的親人呼喊你的名字等,經(jīng)書里講了,如果這個時候你不能提起正知正念,內(nèi)心有一絲不舍親人的念頭,那就完了,下輩子還在六道輪回里頭不得解脫。所以啊.這部劇我還得多看多體會,溫故而知新
(文/楊時旸)
總體而言,《嘿瑪嘿瑪》是對于當下世界的一次戲仿,對于真實世界、對于網(wǎng)絡世界、對于每個人的內(nèi)心世界,都進行了一次變形的、夢幻般的、寓言式的關照和講述。它有關因果報應,也有關世事輪回,由于這樣的主題和導演特殊的身份,很多人更樂于從宗教和神秘主義的角度去看待它。但實際上,它每一筆都寫盡了現(xiàn)實和俗常。它不難理解,即便它從表層上看如此像一次多媒介的裝置藝術集合,簡短的臺詞,融合著讖語,喉音,管笛,邪魅的舞蹈,生殺予奪的儀式,神鴉社鼓,妖巫遍地,但實際上,從內(nèi)里去看,它沒有完全遁入自說自話的虛空,而是在最終完成了一次具備現(xiàn)實意義的精神關照。
一個男人從現(xiàn)實去往原始地帶的叢林,戴上面具等待接引。他將進入12年一次的儀式,人們都將頭戴面具,暫時忘記自我。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場盛大的沉浸式游戲,一次VR狂歡,就如同導演本人所說,確實是網(wǎng)絡聊天室給了他靈感,匿名之下的身份意識,欲望的勃發(fā)和控制,人倫的解體和重塑,以及即便蒙蔽了身份也終究無法徹底掙脫的某些桎梏,這一切都在這場儀式中被見證。
這儀式中有虛偽的部分,比如,男人被告知,戴上面具,穿上裙子,是為了消弭姓名和性別,但實際上,性別又怎能消弭?到處都是性征。那些對于臉面的屏蔽,反而從某種意義上強化了欲望和誘惑,沒有身份被識別的恐慌,人們更愿意為所欲為。那叢林里到處都是欲望的符號,桌子上擺放的酒,帳篷里交媾的人,暴力相向的弓箭和砍刀——性與暴力,如果說,原始叢林里的儀式,有讓人們重回安寧,尋找內(nèi)心聲音的意味,其實,它顯然也有著蠻荒的另一面,得以凸顯人作為動物性的特征。
男人跟隨女人的手勢而去,也是追隨著自己的欲望而去,但中途有人調(diào)換了面具,陰差陽錯,宣泄欲望的媾和變成了一次意外的強奸和殺戮,原本是為了忘記一切的儀式,卻讓自己在回歸現(xiàn)實之后,沉溺于罪責和愧疚之中24年。這種報償又是何等殘忍呢?
身份、輪回和報償,幾乎就是這部電影要講述的一切了。
在人類世界,所有人都必須以姓名和臉面作為一種最簡便的識別系統(tǒng),而這種識別系統(tǒng)本身也會形成道德約束。那場深山里的儀式,需要人們用面具遮蔽臉孔——其實,那不過是一種新的面具代替了舊的面具罷了。仔細想想,那儀式中的人們,和影片開頭、結尾的那兩場夜店戲中的人們又有什么不同嗎?人們在夜店里,隱沒于光影、電音、煙霧,摩肩接踵,纏綿起舞的時刻,彼此又知道誰是誰?面孔上酒精泛起的紅暈和射燈灑下的綠光,難道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面具嗎?所以,從這個意義上說,什么時候算是褪下面具?什么時候又是戴上面具呢?這成為了一場滿是禪意的追問,在世上,或許無論什么時候,人們都戴著面具。只不過有時有形,有時無形罷了。
24年間,一切都變了。當初,進入那片森林,像是遁入原初和虛無,但多年之后,接引的當口卻傳來了一串諾基亞的手機鈴聲,而儀式核心的神秘土著舞蹈變成了一場電音派對,降神儀式成了假面舞會。傳承多年的撥弦樂器被架子鼓取代,一切都變成了夏令營。所以,深山里的世界和外部世俗是同構的,哪里又有什么凈土。這其中有微弱的悲嘆、有平靜地接納也有一點點嘲諷。
以普通的觀影習慣去切入,《嘿瑪嘿瑪》或許顯得晦澀甚至不知所云,但如果換一種視角去看,它其實直白又簡單,甚至,它比絕大多數(shù)商業(yè)故事片都來得簡單得多,它的戲劇性在于某種突然的峰回路轉,一次身份錯位,引發(fā)了一場血腥,粗暴又直接,猶如宿命本身。 《嘿瑪嘿瑪》除了那些不丹傳統(tǒng)的面具和一些改編的唱詞,它更像是一次世俗社會的鏡像展現(xiàn),開頭和結尾中的夜店是一個世界,原始森林里是另一個世界,它們互相映射,看起來迥然相異,但實際上毫無差池,同樣屏蔽身份,同樣被欲望驅使,陷于其中的人們同樣自以為是。導演說,有時,我們必須創(chuàng)造幻象,才能讓世人看見真理。那兩個世界,哪個是真相,哪個是幻象?或許只有在對比之中,在曖昧的對照之中,才能大致摸到真理的輪廓。
(本文首發(fā)騰訊娛樂電影頻道)
6月以來最令人驚訝的藝術片票房現(xiàn)象來自《岡仁波齊》。在國產(chǎn)片一片冷淡的大背景下,一部主打“真實”的小成本藝術電影拿下超過9000萬票房,令人大跌眼鏡。而導演張楊同期套拍的另一部影片《皮繩上的魂》明天也將在《岡仁波齊》勝利的余音中上映,想必也會因而取得比昔日預期更好的結果。
這對“藏地”題材孿生影片誕生于張楊的西藏情結。但這種情結不止他個人所有,更是一代人精神生活的關鍵詞。西藏,不僅是熱議非凡的大眾旅游目的地,更是當代中產(chǎn)階級的心靈歸處。它的位置越復雜,與之相關的質(zhì)疑聲音就越多?!秾什R》的成功不見得能說明人民需要藝術電影,卻驗證了我們需要這座神山。
創(chuàng)業(yè)的人需要叩長頭來比喻自己的歷程,傳教的人需要苦行和信仰來旁證自己的說辭,更多勞碌大廈中、空虛蘭桂坊的都市青年,在期盼著一些異質(zhì)的概念重新牽引我們對生活的認知。某種程度上,《岡仁波齊》和帶牛仔帽的張楊扮演了這個尋找心鄉(xiāng)領路人的角色。但值得注意的是,張楊創(chuàng)作電影的心態(tài)與方式或許在當今環(huán)境中值得表揚,具體影片的藝術水準卻也沒有必要過度吹捧。其中的“質(zhì)樸”是好處,“平?!眳s不能視為價值的關鍵。
嘗試“描述”這個世界的藝術與佛法,在智性上都應接受更高的要求。
《岡仁波齊》成為爆款的同期,又一部有關藏地佛法的電影悄然在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放映,引發(fā)了影迷的觀影旋風。在《皮繩上的魂》即將上映之際,我想很有必要結合張楊的作品,一起談談。
久仰大名的《嘿瑪 嘿瑪》是“喇嘛導演” 欽哲諾布(宗薩欽哲仁波切)最新的作品,周迅與梁朝偉的無償出演是影片在導演身份之外另一處吸引人的賣點。這部影片此前曾在洛迦諾電影節(jié)首映,而后造訪香港,也在多倫多收獲“站臺”單元特別關注獎,因奇特理由錯過了北影節(jié),又在上海一票難求。
又美又好的《嘿瑪 嘿瑪》是本文的主角。但在《岡仁波齊》與它之間,我們可以先談一談欽哲諾布的另一部電影《旅行者與魔術師》。它與《嘿瑪 嘿瑪》共享了一些理念與設計,作為一部交織結構的影片,也對應并且超越了《岡仁波齊》與《皮繩上的魂》兩部作品復合的構想。
在《旅行者與魔法師》里,“旅行者”沿著不丹藏地的鄉(xiāng)村公路,從自己生活的村莊向遠方出發(fā),在路上邂逅了不同身份的旅客。一位僧人向他講述了“魔術師”誤入夢想之地的故事。由此嵌套在現(xiàn)實主義公路片中的,是一個波蘭斯基“水中刀”式由宗教、夢幻、欲望、殺戮、死亡構成的段落。同樣是遠行,不丹青年的美國夢本就沒有芒康群眾朝圣路的凜然大義,又因過程中的收獲半途而廢,但他對生活與世界的感受卻導向更真切、自然的體悟,而不僅僅是神圣力量的壓制。僧人用“HEMA HEMA……”(不丹語,意味“很久很久以前”)開頭講述故事,在真實、夢境、奇遇、敘述與聆聽中不斷游走,也比《皮繩上的魂》在幾個角色間多層反復遠為輕盈靈動。
不同作者不宜直接比較,但從哲學與美學的層面看來,上師宗薩的電影,才真正呈現(xiàn)了佛法照進電影的無窮魅力。
這位來自不丹的導演時常令我想到阿巴斯。作為詩人的阿巴斯將詩歌視為一種心靈狀態(tài),他所珍愛的波斯、伊朗詩歌、《魯拜集》孕育了其電影形式風格中隨風而逝的詩意。出身佛國的上師宗薩(欽哲諾布)也說,人在業(yè)風中如同羽毛,風吹到哪里,人就去到哪里。他的電影浸泡在佛法中孵化,如同宗教經(jīng)典里一個暗含方便法門的傳說。
《旅行者與魔術師》里幾次出現(xiàn)的“Hema Hema”正是導演新片《嘿瑪 嘿瑪》的標題來源,據(jù)說也是不丹人常掛嘴邊的短語。這里的“很久很久以前”顯然不是實寫影片發(fā)生的年代,而是寓言講古的引子,指示著這部圍繞喜馬拉雅山腳神秘儀式展開的電影,將以一個故事對觀看者說法。欽哲諾布“創(chuàng)造”了片中這個儀式活動,并以自己深厚的宗教文化內(nèi)涵蘊育了自然環(huán)境與人物關系里的神秘氣韻、賦予了諸多細節(jié)無限美感——這大概是導演迄今為止最為精美的一部作品。
其中最令人難忘的莫過于全片中式樣繁多、靈氣逼人的不丹藏戲面具。它們令影片提升了一百分藝術品博覽的觀賞性,也在群像中實現(xiàn)了比人臉更有效的表現(xiàn)力。幾乎所有角色從頭到尾都隱藏在面具背后,卻完全沒有影響我們對人物的辨認、對情節(jié)的理解。
盡管作者的身份在某種程度上吸引觀眾去相信這個虛構的場景。但導演在采訪中坦言道,影片中“匿名”設置的靈感來源于當下的網(wǎng)絡聊天室。
這個寓言之地的意涵完全面向現(xiàn)代生活。
這一點其實從影片一開場就可見端倪。剛剛入座的時候,我險些以為走錯了片場。開頭結尾入世到酒吧夜店中的段落,長久聚焦于時髦女郎周迅,更顯示出一片燈紅酒綠的都市景象——與藏地、與宗教、與修行似乎全無關系。但夜店里陌生人的糾纏、自我的迷醉遺忘、荷爾蒙的蒸騰乃至女人妖嬈的身姿與回眸的動作,都處處對照著后來,密林中縱情任性的小小社會。
作者不單不避諱演繹世俗和情愛,更以戲謔的方式讓儀式也隨著時間流轉跟上潮流腳步——這個神秘的聚會,24年前還類似于原始部族的跳神大會,兩個輪回后,就已儼然一副現(xiàn)代電音Party的樣貌。這位喇嘛導演,顯然并不懼怕影片因此不夠“寧靜”或者不夠“樸素”。
編劇、影評人史航在百老匯電影中心的《岡仁波齊》沙龍上談起,《愛情麻辣燙》中徐靜蕾和邵兵一夜風流,早起為后者買好早餐卻在一模一樣的居民樓間迷失方向,這是電影留給他印象最深的迷茫體驗。而《岡仁波齊》不再茫然。
但朝圣的篤定來自肢體,精神的領悟與辨識相對滯后。張楊沒有用足夠匹配的電影語言去展示這個由物質(zhì)及心靈的過程。
欽哲諾布貴為活佛,對佛教、佛法、信仰與哲理本有最深入、最有力的理解,盛傳于網(wǎng)絡的一則金句是“讓心靈寧靜根本不是佛教的目的。佛教的目的是了解實相”。在本片中,他再次強調(diào),“有時,我們必須創(chuàng)造幻象,才能讓世人看見真理”。
《嘿瑪 嘿瑪》的情節(jié)與“魔術師”頗為相似。在這兩段情節(jié)里,導演都是讓人物先闖入幻象之地,結下種種因果,然后離開幻象,“洞見真理”。
肆虐于幻象中的是人類的欲望。弗洛伊德說:“人類是充滿欲望并受欲望驅使的動物。”導演兼上師如是說:“當人被欲望驅使時會變得很野蠻?!薄澳涿痹O置剝除了區(qū)別人物的外衣,也令欲望和野蠻變得赤裸?!逗佻?嘿瑪》密林深處的亂象顯然與都市霓虹中的男女情欲并無區(qū)別。
欽哲諾布以此描述他觀察到的世界,這是他的佛法。我們在銀幕下方的觀眾席上,照見了自己身上的因果。
《嘿瑪 嘿瑪》不僅90%以上畫面中人物都帶有面具,臺詞數(shù)量也屈指可數(shù),以至于接近美術館電影的趣味,但影片在情節(jié)與主題上實際相當通俗簡明。欽哲諾布的美學不是從影像形式創(chuàng)想逆向而生的,而是從文化的特性、對世界的體悟中自然流溢。因此,周迅與梁朝偉,在正片中的露面,也并未破壞影片構想的連續(xù)與完整。他們不只為曝光存在,更藉由特殊的“中陰界”一生一死的安排,化作接引觀眾進入寓言的使者。
影片最玄妙的段落,甚至不在主角的動線,而在身份特殊的兩人之上:葬禮上,神秘聚會的成員各執(zhí)一片樹葉覆蓋在仍帶有灰白色菩薩笑顏面具的尸體之上。而夜店中,被苦苦尋覓的女子面對主角無法出離的執(zhí)念翩躚而去。電影搭建起一個充滿異域魅惑與奇異想象的世界,卻又將它的面具輕輕剝落。背后是什么?是悲喜兩面的輪回嗎?
在不丹民謠溫柔吟唱的結尾里,凡人如我,忽然看見了世間業(yè)力流轉的痕跡。不必順國道出逃,紛繁世界洪流就已靜止。一種明澈的撫慰之力,抹去了此刻的塵絆。兩個小時宗薩的電影或許比一趟西藏之旅更加有益,它引導我們內(nèi)省自觀,不艷羨他人的篤定,只跨越自己的障礙。
原載于“文慧園路三號”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不要輕易的換頭像……尤其不要換和別人一樣的頭像,否則會發(fā)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好看的藝術片,人性和神性的對抗,以虛構境地平淡敘述欲念、殺戮、生死、善惡的佛教哲思。在鏡子的另一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自我,人性很深,活在面具之下的人們,真正的本我到底是什么?
2016/9/18/Toronto
虛構一場神秘集會,告訴我們生命本質(zhì)或者說固有的缺陷:遵守世俗規(guī)則也好,聽從欲望和人性也好,我們都不可能獲得真正的自由、解脫。這就是導演所說的:有時,我們必須制造幻象,才能讓世人看見真理。那該怎么做呢?電影沒正確答案,這是導演的妙筆??梢酝ㄏ蜃诮?,也可以通向生活。
中陰不斷,業(yè)障流轉,欲念不息,一念之差,因果各異。
【臺北金馬影展展映】如果讓一群戴著面具失去姓名性別身份的陌生人一起生活在原始社會里會怎樣?本片就像一部人類學影像論文。90%部分都是面具社會。有很多角度與內(nèi)涵可拍,但電影表現(xiàn)較為有限,其實就是個戴錯面具上錯人的事。周迅梁朝偉客串出演,梁朝偉摘下面具調(diào)皮一笑,周迅則是酒吧侍女魅惑風
匿名的隱秘氛圍、能指(面具)的l流轉、網(wǎng)絡鏈接的任意。當然重要的還不是這幾種社會狀態(tài)的類比和對應,而是樹林中二十四年前的那段緘默與動蕩的時光的營建。
匿名是一種力量,面具是一種偽裝。而偽裝出來的力量,最終讓我們遠離實相。
無題。
面具兜得住相貌,卻藏不住人性。梁朝偉的鬼魅一笑和周迅的驚鴻一瞥卻是我認為與這部片最格格不入的兩個元素。
浮生于世,你我凡胎肉身,因一張面皮而不敢做僭越尺度之事。十二年輪回的神秘叢林,一副面具禁錮容貌隱藏身份,卻解放了可怕的獸欲。匿名是一種力量,可怕之處在于心中不再有尺度。別害怕死,應畏懼生,不計后果的生之欲才會將人吞噬。凡事有因皆有果,鑄成大錯的男人耗盡半生才領悟,尺度一直在心里。
http://www.acfun.cn/v/ac3716974
周迅梁朝偉客串畫質(zhì)一般。先睹為快【電視貓】
面具背后,我們是誰!匿名之下,欲望洶涌。充滿隱喻和儀式感的電影,遵守規(guī)則者不得解脫,觸犯規(guī)則者不得解脫,克制欲望者不得解脫,放縱欲望者不得解脫,何者可得解脫?導演并沒說,導演的目的正在于此,借助電影引發(fā)人的思考,而不是給出一個答案。
搶不到票我還有b站,電子仁波切,有意思的。
似乎在提醒觀眾:不要以為面具(身份)可以識別,面具是脆弱無常的。不要以為可以依靠面具后的意識,意識是脆弱無常的。不要以為可以抓住肉身,肉身是脆弱無常的。
神性大概是超理性的存在,是另一種秩序,正因如此雖然影片文本缺席,技法不足,它仍然是完美的,整體的。用陌生的語言和神話,講盡了命運,罪罰,欲望和純真的渴望。
一個男人摘下面具??之後是梁朝偉我整個人都清醒了。
對男人來說,皈依佛教不如皈依一個女人,女人是男人最好的修行。英文名挺好的,sing me a song while i wait
如果用人類學視角來看這部作品的話,發(fā)現(xiàn)不少可展開的話題。原聲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