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清順大正(浪漫)三部曲:《流浪者之歌》、《陽炎座》和《夢二》中的第二部作品。
劇作家為了一場夢中的相約殉情的情書,為了橋上與鬼魂一見鐘情的幻影,來到金澤的湖畔面對這兩位夢中情人的財主丈夫,無政府主義狂徒,陽炎劇場中的赤鬼和來自地獄的畫外音。這些死亡的威脅,丈夫獵殺偷情者的獵槍,把劇作家逼到生死的,菩薩與惡鬼的邊緣,情人為了用愛打敗丈夫和他的前妻而自殺死去,留下仍舊想活著的劇作家跪倒在地,目睹陽炎劇場的倒塌。 “陽炎”指的就是炎熱天氣時蒸騰的熱浪氣流,在這美麗的金澤湖畔的陽炎劇場,一切也都像這海市蜃樓,熱浪蒸騰中的浮光掠影一般,只剩幽靈和夢幻泡影。 導演鈴木清順將電影藝術與日本傳統(tǒng)歌舞伎結合,以劇作家之眼,通過窺探內部雕鏤了性愛與死亡的人俑,和在劇場觀看兩位情人(財主丈夫的兩位妻子)先后死去的戲中戲,將死亡、男女情愛、幽靈夢幻的主題以最古典與現(xiàn)代,和風與西洋交融的方式呈現(xiàn)。 這一顆鮮紅櫻桃,就是她的靈魂。她把靈魂給了你,用夢中的情書召喚你來此,你卻無法打敗她的丈夫,又獨自貪生不肯隨她赴死。
直到最后一刻,劇作家就像那對殉情的年輕男女一樣,背對背坐在了夢中人亡靈身后 ——電影《陽炎座》
我相信大部分人和我一樣看不懂這故事講的是什么,因為這根本不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分不清哪里是夢哪里是現(xiàn)實,哪里是意識而哪里是真實。
片中的男主(松田優(yōu)作飾演)不斷遇到一位少婦,又不斷失去她,為了重溫魚水之歡,他又不斷地去尋找她,在這個大的故事里面,提及了幾個似有似無的小故事。
先不說意識流,說這些似有似無的故事,來自泉鏡花的同名小說,泉鏡花被稱作開創(chuàng)了“觀念小說”的先河,當然我不是學文學的,對“觀念小說”也沒有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只是在我看來,和小泉八云的《怪談》類作品非常相似。
不同的是,小泉八云是用西方的思想來承載日本的神怪志話,泉鏡花是用日本的思想來解讀映射現(xiàn)實的虛幻怪談。
其實都很接近《聊齋志異》,我至今記得《聊齋》里一則故事,一少婦還未出殯,冒然請求留宿的趕路客們住在她停尸的房間,晚間她輪流吸走他們的陽氣,直到一個人驚醒發(fā)現(xiàn)奪門而出。
這畫面像極了《大話西游》中至尊寶和唐僧夜間發(fā)現(xiàn)黑山老妖一個個吸走趕路商賈們的陽氣。
我不知道周星馳和他的創(chuàng)作人員有沒有看過這則故事,靈感是不是來源于此,但文化的魅力在于,它可以無限傳承和不斷創(chuàng)新,總能用一種似曾相識的奇妙感覺集中你,似乎變了也似乎沒變。
鈴木清順的奇妙之處還在于,他用視覺做了大膽的探索,片中許多日式和西洋的美術風格混合在一起,然而藝術本就是想通的,就像意識流本就借鑒了浮世繪不是嗎?
水缸中浮滿橘子的畫面,好看有經典,你很難想象,如此酣暢豪放的情感來自和《其后》同一年代的大正時期。
【2.5星】
1、這種電影一看就屬于那種氣氛有點詭異,隱喻又多,情感又細膩,細節(jié)太過豐富,根本不適合弄成電影來表達,而應該弄成書?? 2、賣姑娘果的老太婆,老女人。外加男主和女主。女主看臉其實也老,皮膚還挺嫩,是個有夫之婦。男主蓄著胡子,有點武士的感覺 3、男主松崎先生,還是為情所困,這就是屬于吃太多才有的病,想各一個有夫之婦幽會。 4、一個男主的朋友有2個妻子,一個是德國女人,一個是日本的。德國這個好像是死了,葬禮也辦了,但是好像又沒死。日本這個就是臉看起來有點老這個,男主“點燃了”她,說她的真面目像煙花一樣短暫,沒有看清她的真面目。
5、“愛與嫉恨”是電影自爆的主題。 6、忍著看完了,最后男主也沒死啊,總感覺他要死,結果沒有死。 7、電影太長,劇情無趣,畫面還可以,有點詭異
評價一部電影,很多人固有的邏輯就是看懂。什么是看懂,看明白故事,看懂了核心主旨,再不濟也能看清楚一部分,并知道這部分與整體的故事情節(jié)的關聯(lián)性。這是大多數(shù)觀眾認為的看懂。然而這種看懂的邏輯僅僅適用于一般的商業(yè)電影或者是一般的故事片。因為還有一種電影叫文藝片。文藝片的故事性往往是散亂的,這種散亂的故事性并不符合一般觀眾的觀影習慣。因此,大家對文藝片普遍的接受度會因人而異。然而還有一種電影比文藝片更別扭,比如說戲劇。
站在電影的角度看戲劇,很容易找到兩者之間的差異,戲劇強調沖突,強調情感的起伏,對于故事性反倒不是太過于執(zhí)著,因此,我們經常看到的戲劇多為折子戲,折子戲不過是全劇的一部分,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然而如何判斷這出折子戲是好是壞,答案就在于演員在演出的過程中能賦予給角色的意義。演員能通過自己的表演將飾演的角色的那種感官沖突完整的表現(xiàn)出來,那么這出戲劇就是成功的。而這種成功如果站在電影的角度去看,自然難以理解,因為電影所注重的故事,你在哪里?
今天給大家推薦的電影,說的就是一個矛盾項。本片就是《陽炎座》,是一部日本電影,而本片的表現(xiàn)形式是建立在戲劇與電影之間的交合域。它既有著電影的特性,同樣沒有拋棄戲劇的內核。因此,本片的藝術性是非常充足的,然而這樣充足的藝術性最終卻展現(xiàn)為對一般觀眾的不友好,這種不友好或許在當時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于明確,反倒是對于現(xiàn)代觀眾而言,這種不友好是遞增的。為什么會這樣,因為當代觀眾早已經習慣了好萊塢那種敘事邏輯,對于東方傳統(tǒng)戲劇的認識遠不足以和西方現(xiàn)代電影相比。
《陽炎座》說的是一個作家的奇遇,在街頭偶然邂逅了一個神秘女子之后,作家便陷入到了一種似夢非夢的狀態(tài)。時而看到自己與神秘女子把酒言歡,時而看到自己作為一個旁觀者冷靜地看待自己與神秘女子的交談。然而更讓作家意外的是,自己與神秘女子的這段經歷卻成為了某一部小說的故事線,而這部小說的作者卻是作家本人。
這是一個讓人感覺非常奇怪的交集,作家在經歷了很多次這樣的場景之后,他逐漸的不明白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夢里,還是身處現(xiàn)實當中。夢幻與現(xiàn)實的距離一步一步地被模糊,這種之前有著非常明顯的邊界感逐漸的消失不見。
故事的最后,作家終于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覺得自己成功地將夢想與現(xiàn)實之間的邊界搞清楚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夢幻再一次擊倒了作家,作家徹底的迷惑了。
整體來說,如果觀眾對于日本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戲劇沒有更多的了解的話,如果觀眾僅僅是當這部電影是一部電影的話,那么看不懂是正常的,也是自然的。因為本片并不是一部喜聞樂見的作品,因為穿插了太多的日本戲劇元素,同時也結合了很多現(xiàn)代電影元素。如果僅僅是將這兩種元素結合起來的話,那么本片也還是會有一個邊界性的東西來讓觀眾很好的分辨的,然而事實上本片卻沒有這樣做。
戲劇與電影的結合中,本片并沒有涇渭分明的讓觀眾看到這樣的邊界線,反倒是將這樣的邊界線一下子去除了。這樣一來,僅僅靠著自己單方面的知識儲備,則是完全看不明白本片的主旨的,這也是很多影迷所詬病的地方。
然而我們換一種角度去看,將原有的故事性完全的去除,然后通過人物的情感波動來作為貫穿整部電影的引線,這樣一來,本片就能好理解多了。
作家因為自己的才華受到貴族的青睞,而這種青睞一定意義上讓作家產生了一種幻覺,這種幻覺反過來主導了作家的作品。當作家沉溺于作品與作品帶來的虛幻感中之后,現(xiàn)實與夢境之間的邊界被模糊了。作家本身就是一個內心異常敏感的人。這種敏感對于周圍邊界模糊后帶來的變化自然是無法察覺的。因此,作家陷入到自己構筑的一個虛幻的世界里不能自拔。而整部電影則是在探討作家在這個過程中的某種情感波折。結尾部分,自然是這個作家的情感升華到最高潮時候。
總的來說,這是一部非常特殊的電影,如果我們僅僅是站在某一種特定的角度去看,比如說戲劇,比如說電影,那么看到的故事性或者是感官性都是不完整的。然而當你知曉了這兩種角度再去看本片,又得理清楚作家自身的邏輯線。因此,不論是怎樣去看,本片最終呈現(xiàn)給觀眾的觀感都是不那么友好的。然而不友好的電影就不是好電影了嗎?很顯然,答案否定,所以說你看不懂,有時候也不丟人。
……
你好,再見
與志奈子三次相遇:第三次,紫色和服,醫(yī)院的花窗玻璃,貓叫,出賣女人的靈魂,花瓣隨著鈴聲噴薄,跳切鏡頭似幻似真,從墓園里取祭拜的花朵去看望朋友。仰角鏡頭拍高大的和服男人和矮小的洋服男人,出現(xiàn)敘事主體劇作家松崎和丈夫玉肋,浮夸的話劇式表演。第一次,粉色和服,“她的手觸碰我的頭發(fā),如同斬首一般”,“不僅解開了發(fā)髻,還弄濕了”。第二次,黑色和服,披散頭發(fā),竹子和櫻花花紋的柜子,室內放煙花,浮世繪走廊,但你們都一樣,都隱藏了真身。脫去襪子女人和她的謊言一樣迷人,舞蹈動作,煙花盤子里映出女人的臉。西洋房子里,丈夫穿了和服并獲得仰角鏡頭,敘述者發(fā)現(xiàn)這個房子是第三次相遇的日式房間。給人物中景,第一幕換了伊音重新拍 仿佛一個輪回。確認伊音死后,二人來到舞廳,仆人告知新妻子志奈子是伯爵夫人是個妓女,舊妻子伊音是德國人。販賣靈魂的老婦人和賣鳥的仆人。山崎去金澤尋找志奈子,火車上穿上了洋服。山崎沒有等到志奈子,去找玉肋先生,夜幕中駛出的船上載著兩位夫人,一位金發(fā)碧眼,一位是要找的志奈子。人物特寫快速移鏡頭,詭異非常。玉肋裝扮成金發(fā)藝妓,并展示群舞。中西新舊文化的違和,無政府主義,綁匪與妓女。第四次相遇山崎在櫻花樹下找到志奈子卻也失去她,否認“下次見面,我們像戀人般殉情”是她寫的留言,紅色菩薩翻轉成黑色金剛,次日清晨,說是有人看了她的夢,把信寄給了山崎,水面反射二人同框,新夫人一個拉鏡頭,看到二人的距離仿佛兩岸,筆記上留著圓角方。電影進行到一半,迎來一個高潮,山崎和玉肋去看志奈子殉情,但其實她為了尊嚴而死,之所以想拉著山崎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出賣了靈魂給他。
人偶制作者的兒子為了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坐在一起,靈魂出竅,因此死亡。
大段的歌舞劇仿佛觀眾內心的吶喊,玉肋先生和妻子一起死了。山崎的靈魂和自己好好的告別后與志奈子背靠背的坐在了一起。
空無一人的迷幻病院、死寂的河飄著渡生死的小船。男主隨著渡船踏入了神籠從此越過了生死,不分癲狂與混沌夢境與現(xiàn)實。望遠鏡中的廢墟仿佛說著燃不盡的情欲來世再燒般扭曲瘋狂。配色考究絕贊~凈琉璃、能樂元素的加入讓片子更加鬼魅。細節(jié)控玩物控一本滿足還有這打光、明暗對比還有構圖簡直了!想要ost!
非常有意思的是鈴木清順的節(jié)奏感,大量借鑒日本傳統(tǒng)能樂的步調。水缸溺水鏡頭可謂驚艷四座。
舞臺形式感甚強,做足顏色對比,美則美矣,然腐朽凋零坍塌不過一瞬,究其華麗詭異荒誕,寺山修司與之相比不過爾爾;夢中夢戲中戲,似真非真似幻非幻,不過水月鏡花。
鈴木清順「大正三部曲」之二,攝影、配樂極佳,情節(jié)詭異,大贊!
又美又詭異
靈魂是什么?夢中夢,謎中謎,我愿意鉆進泉錦花和鈴木清順設計的迷宮中,永遠不想出來。
好看,美輪美奐,亦幻亦真。武可以黑幫暴力,血流不止;文可以安靜絢爛,逝者如斯;動可以肉體騷動,滾滾翻騰;靜可以春風拂花,日影西斜;文藝起來可以天馬行空想象力爆炸,商業(yè)起來動畫片通俗易懂,扣人心弦。這就是鈴木清順大監(jiān)督。
墓地之花探病艷遇,爵士樂與藝妓舞,暗夜湖邊死者游船,無政府主義襠下蘑菇,殉情預告遠游狩獵,收到一封夢中來信,共濟會鼓點不識人偶內在,月下金發(fā)現(xiàn)真容,戲中戲雪女崩壞劇場,殯葬木桶泉涌圣女果之魂,一無所有走過獵奇殺戮浮世繪之街,“我不會寫如此現(xiàn)實主義的作品”……夠飛夠開心
清順美學,浪漫三部曲第二部。泉鏡花原作。癡情書生為人妻之美所傾倒,越是靠近她,卻越是感覺到無法抵達的距離。在石階在木橋在河川,在她們相遇在每一條生于死,現(xiàn)實與夢境的邊界線之上,此處萌生了愛情,也暗藏著死亡的氣息。
《陽炎座》——細細看來,花非花,霧非霧,好一出日版《活捉張三》,卻又美得如此瑰麗繁復。想來還是東坡詞最為應景:玉骨那愁瘴霧,冰姿自有仙風。海仙時遣探芳叢。倒掛綠毛么鳳。素面翻嫌粉涴,洗妝不褪唇紅。高情已逐曉云空。不與梨花同夢。夢,生死之間可以短暫忘卻生死的鐘擺。愛是出生,恨是死亡,夢是腳踝上的小鈴鐺,夢是素履以往。每天你在我的夜晚里出生,每天我在黎明醒來時死亡。我們做的是同一個夢嗎?夢讓我們走出現(xiàn)實,耳鬢廝磨,肢體交纏,成為一個永不可及的幻想。
這樣的結構,一般是玩不了的。
紅丸夢魘泉鏡花,七蟲七花入膏肓,忽喇喇幕落臺坍,綺羅堆里飛白練,水仙已乘櫻桃去
主觀意象。。完全讀不明白。。影像蠻炫彩。??戳艘话搿?。后半略過。。
意象、記憶、幻象、現(xiàn)實拼貼成的鬼魅光影,形式與表演更傾向于戲劇,傳統(tǒng)配樂非常驚艷,其中尺八的聲音聽起來像逝者的邀語。
畫面艷麗,情節(jié)詭異。
大正詭異之二……夢與現(xiàn)實糾纏不清……生與死也糾纏不清……凌亂了……構圖極美。
難怪增村和溝口叔會抵制泉鏡派。白肋和松崎代表國體和天皇一體兩面 共享的三妻 分別代表東西交合的大正時代與昭和時代 第三位在德國相識 譬喻嘉仁天皇不能再多 品子作為伊音替身象徵嘉仁對明治之前傳統(tǒng)的眷戀 松崎在霓虹古今的生死沉浮間徘徊 舉起望遠鏡時 彰顯熱愛文學+淫生的嘉仁何以被大正變異捉死
無聊得精彩,精彩的無聊!
8/10。鈴木清順充分運用建筑道具倒塌的技術構成視覺震撼,在一場戲中戲,松崎坐在舞臺前欣賞兒童即興演出的歌舞伎,戲中再現(xiàn)玉肋的兩位妻子先后以瘋病和殉情兩種自我毀滅的方式報復丈夫的傲慢(以威脅性的獵槍為隱喻),講述第二位妻子時,紅衣人在演員身后扮演木偶操縱者,畫外說唱者的念白預告下一幕人偶轉換成本片女主角,她扯下幕布,向舞臺背后奔去,整個舞臺建筑轟然倒塌,松崎伏在舞臺跟前被女性的怨念所震撼。女性自溺后漂浮而上的橙色海洋球占滿充氣水池,給人帶來人工幻化美學的樂趣,結尾殉情的松崎靈魂短暫停留在世間,火車窗外移動的巨大浮世繪背景,展示其地獄般的內心圖景。伊音天生的金發(fā)象征大正知識份子對西洋思想的崇拜,丈夫玉肋逼迫她染成黑發(fā)、穿和服梳發(fā)髻,死后她的魂靈在月光下又呈現(xiàn)金發(fā)碧眼的相貌,這種日夜變化代表生死界。
為什么那么高分,為什么那么高分,我浪費了兩小時,期間睡了一個小時,這個電影連我都看不懂,華麗的攝像有什么用,不是拍給我看的,不是拍給現(xiàn)在的我看的,不是拍給人類看的,恐怕只有死人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