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原田美枝子 飾)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之中,拮據(jù)的生活造就了她好強的性格,她的雙親都不在了,阿玲和奶奶過著相依為命的日子。在阿玲十三歲那一年,奶奶過世了,無依無靠的阿玲淪為孤兒,被半哄半騙的賣到了位于瀨戶內(nèi)海一座小島中的妓院里。
剛開始,因為阿玲年紀(jì)太小無法接客,她總是被安排干一些打雜灑掃的工作,雖然阿玲非常的聰明伶俐,手腳又勤快,但她還是常常遭到性格暴躁的老板的打罵。每當(dāng)感到痛苦至極的時候,阿玲都會來到海邊放聲歌唱,某一日,她的歌聲吸引了一名少年的注意,兩個年輕人之間產(chǎn)生了淡淡的情愫。
原田在高一的時候便讀了原著小說且深受感動,雖然自己跟主人公的境遇不同但仍被阿玲的堅強所深深吸引。這些話傳到了她當(dāng)時的經(jīng)紀(jì)人市山達巳那里,接著又從市山傳到了正在選角的 藤井、増村、白坂三人的耳朵里,考慮到當(dāng)時的原田在電影界還是個籍籍無名的小演員,于是三人決定用這個無名女孩來賭一把。最后在渋谷パルコ的咖啡店里原田接受了增村的出演邀約。這次的主演也被看作是之后原田演藝生涯的一次轉(zhuǎn)機。原田當(dāng)時就覺得能主演增村導(dǎo)演的作品真是太好了,可實際開拍的時候增村在一旁不停的指手畫腳指導(dǎo)著原田的演技,導(dǎo)致她感覺就像是被導(dǎo)演操縱的人偶一般,于是才有了后來銀幕上所呈現(xiàn)的神演技發(fā)揮。也正是因為黑澤明看了本作后對原田的演技贊賞不已,這才有了之后出演“亂”中楓的機會。當(dāng)時作為友情出演的岡田英次及梶芽衣子并沒有參與到在瀨戶內(nèi)海的外景地拍攝,只是選擇在離東京不遠的地方拍攝了外景。這部也是田中絹代最后的電影演出。
增村保造和筱田正浩這兩位上世紀(jì)六七十年代正處于創(chuàng)作高峰期的導(dǎo)演,分別在1976年和1977年推出了電影[大地搖籃曲]及[孤苦盲女阿玲],主角皆是命運蹉跎的女性。[大地搖籃曲]里的女主天生乖張,在反抗壓迫的過程中,逐漸失明;[孤苦盲女阿玲]里的女主性情溫和,渴望被愛,總是對男人敞開心扉,卻從未得到期盼的安寧。
就拍攝女性而言,增村保造有自己的一套一以貫之的美學(xué)風(fēng)格。他所塑造的女性大多桀驁不馴,被男人玩弄的同時也毫不留情地玩弄他們。在代表作[妻之告白]和[刺青]中,兩個女性角色為了自己的愛情和幸福,大膽而冷酷。
[大地搖籃曲]從頭到尾釋放著被拐賣的少女阿玲抗拒命運的決心。她和奶奶在山中離群索居,在這樣的生存環(huán)境中,養(yǎng)成了處處警惕謊言的習(xí)慣。她執(zhí)著地記著奶奶的教導(dǎo):做個好孩子,但不要對人言聽計從,做自己就好。
村民拿性格剛烈的阿玲沒有辦法。她衣食都靠自己,與其他人斷絕來往。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來到了她的家中,不懷好意地騙她說,到外面的世界可以輕輕松松地掙到許多錢。阿玲雖然沒有被這個誘惑打動,但卻沒有抵擋住想看大海的沖動,答應(yīng)和男人一起到外面的世界去。
到了海邊,男人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灘上,抽著煙。第一次看見大海的阿玲脫掉木屐,興奮地在海邊狂奔、打滾,笑容燦爛,全然忘記自己對奶奶的承諾——不會被別人愚弄,放松了對陌生男人的警惕。她被賣到了一座島上的妓院,但是她的反抗意識讓所有人刮目相看。
無論遭受怎樣的冷漠、毒打和絕望,阿玲都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一再拒絕服從老鴇夫妻的要求。那些已經(jīng)認(rèn)命的女人勸她放棄抵抗,甚至鄙視她、欺負她。盡管同病相憐,她們也不能接受一個毛頭小孩不懂得怎么做女人。她們想要她也認(rèn)命。
表面再倔強,阿玲也有恐懼,渴望有人能把她救出去。希望幻滅后,她不得不選擇屈從,但仍然沒有褪去一身的棱角,反而把它們磨得更鋒利。這些棱角現(xiàn)在已失去了對自己的保護作用,成了她對那些傷害自己的人,最后的報復(fù)手段——扎傷別人,也扎傷自己。
身處充滿惡意的生存環(huán)境里,阿玲卻總有驚人的毅力。她攬下只有男人才能干的工作——劃小船送女人到海上接客。即使遇到狂風(fēng)暴雨,其他人都不敢劃船出海,她卻毫不在乎。從頭到尾,她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活力,與這個自相蠶食的世界格格不入。她不認(rèn)命,但命死死壓在她的身上,導(dǎo)致她雙目失明。
逃出妓院的阿玲遵守了救她的人的叮囑,做了尼姑,四處朝圣。她行走在朝圣的道路上,平靜的外表下,有著被狂風(fēng)巨浪拍打的過去。夜晚休息時,阿玲墜入噩夢,大火將她包圍,痛苦的記憶歷歷在目,音樂凄涼。醒來以后,耳邊仿佛傳來一陣陣呼喚她的聲音:“阿玲,阿玲,阿玲……”,就這么一直叫著,越叫越急促,越叫越渾厚,像是一種召喚。這里面有奶奶的聲音、有救她的人的聲音,也有傷害她的人的聲音。阿玲這個普普通通的名字里,刻滿了一個女人悲慘的故事。
[大地搖籃曲]上映的第二年,以劍戟片著稱的筱田正浩推出了[孤苦盲女阿玲]。這個阿玲與前一個阿玲截然不同。她天生失明,被盲人藝妓撫養(yǎng)長大,從未見過這個世界真正的面目;她認(rèn)命,依賴男人,乞求他們的愛;她逆來順受,總是面帶微笑,任何男人都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兩個阿玲也存在共同點——都用自己倔強的態(tài)度面對人生。只不過一個對世界充滿警惕,一個毫無防備地擁抱世界。結(jié)果都是一樣,苦難和惡意從未離開他們。筱田正浩著重刻畫的是阿玲漂泊的人生,男人們只是把她當(dāng)作玩物,不想給她渴求的愛。阿玲緊緊擁抱撲在她身體上的男人,以為那就是她想要的溫暖,但男人只顧埋頭干完自己的事,然后提褲子走人。
盲女阿玲遇到過一個好得不夠真實的男人,體貼地照顧她,但就是不愿和她發(fā)生性關(guān)系。兩人以兄妹的名義相依為命。某種程度上,男人把阿玲當(dāng)成圣女一樣對待,而后者更希望他能給自己世俗的感情?;蛟S,這也是她報答他的方式。她看不見世界,身體成了她最直接最敏感的感受器。男人是個逃兵,被抓回去審判,阿玲失去了唯一的希望。這個從沒有對生活完全失去信心的女人,終于也被絕望徹底包圍。
最后,順帶一提,韓國導(dǎo)演林權(quán)澤有一部引起轟動的以盲女為主角的電影,名叫[西便制]。這個盲女生下來就被遺棄,在一名窮苦的傳統(tǒng)藝人的撫養(yǎng)下長大。養(yǎng)父為了把她留在身邊,下藥弄瞎了她的眼睛。
情節(jié)并沒有多少使人產(chǎn)生共情的地方,反而是原田美枝子的個人表演可圈可點,僅此而已~7.0
這居然是跟《旅の重さ》一個原著?
原田美枝子神級表演
雖然很像《望鄉(xiāng)》,比它更早發(fā)生。但是整部電影沒有強烈矛盾沖突,結(jié)局也很平淡。女主角比《望鄉(xiāng)》好在她遇到很多好人,最后還能靠好人走出那個地方,后半輩子正常人一樣,那已經(jīng)算最大好運了。
少女版的孤苦盲女阿玲,完全是原田美枝子的獨角戲,好在她充滿野生力量的演技讓整個故事不至于完全沉溺在苦情里,觀眾始終能感受到女主在與環(huán)境對抗,就像恣意生長的野草,而且增村保造并不打算去修剪她,就讓這個野孩子去成人世界碰得頭破血流,這才讓最后的回歸顯得更為不易。
《地獄》(1976)的演技所吸引,跟過來看這一部,17歲的原田美枝子。面孔稚嫩,眼神倔強,被苦難重重包圍剛烈的女子,好像恣意生長的野草,棱角鋒利的頑石。電影悲劇的氣氛被女主角那股野性與蠻勁沖得幾乎感覺不到,劇本單薄,人物鮮活,原田美枝子撐住了全場。從山里的丫頭到花街柳巷的商売女,從頭到尾都在不斷的反抗,甚至一度掐住了男人的咽喉。論女性電影來說,四十多年前的東瀛站在了時代的前沿。
十三歲的少女被人販子騙到海島妓院,可以粗略對應(yīng)中國大陸1950年的《姐姐妹妹站起來》。拍法差異很大,立意不是在于抨擊社會弊病、揭露剝削壓榨,而是把重點放在表現(xiàn)女孩的野蠻生長和尋找自我的心路歷程。(畢竟這女孩主動剝削得比老鴇都狠,下雨天堅持帶妓出海、工作量是常人的三至五倍。)即便女孩已經(jīng)麻木對待苦難青春,甚至到“盲目”的地步,電影至少要指明個出路,但在故事發(fā)生的1935年日本,沒有社會制度變革,只能托付宗教信仰來拯救少女。
花花世界太兇險,回歸山野保平安。一個妓女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故事,沒什么共鳴,只是原田美枝子的表演很奪目,暴烈無序,像一支火烈鳥,還有著姣好的容顏和身體。
這種紙片人般的女性角色永遠只能存活在男性視角下的藝術(shù)作品中,現(xiàn)實中很難活過前30分鐘,所有的考驗、不幸都是設(shè)計好的橋段,恐怕也只有日本國能搞出來用身體償還恩情是女性獨立自主的象征,這和接受妓女是一種正當(dāng)職業(yè)有什么區(qū)別?歸于山廟更是疑惑情節(jié),現(xiàn)實難道已經(jīng)困難到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嗎?真就是日本特色的,女性獨立但不完全獨立,是男性認(rèn)為你該怎么獨立,你才能怎么獨立,靶子給你畫好,女性請射箭。只是辛苦16歲的小姐姐獻身,一脫成名在啥年代都不稀奇
角色的塑造與刻畫非常成功,一個天生天養(yǎng)、天真爛漫的少女轉(zhuǎn)變?yōu)橐粋€雛妓,再經(jīng)歷了失明后被救出來,最終成為了朝圣者,這個戲劇性極高的設(shè)計完成了角色強烈的轉(zhuǎn)折,剛開始還覺得女主表演用力過猛,看到最后發(fā)現(xiàn)和角色十分貼切,但除了角色本身,影片劇情并無太大亮點。女主在影片中的角色,是否和她的真實人生有點相似的地方呢?小時候就涉足影壇,并且表演尺度較大,是真心實意的接受,還是有其他壓力,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女主的表演張力確實很高。(PS.影片的配樂好聽!)
原田美枝子真是太驚艷了,這樣的少女之烈是第一次被震撼。同是盲目阿玲,在同一年代拍出來的篠田和增村,果然能見二者風(fēng)格與敘事上的各異。如果說篠田的悲情以性與情感深刻化,那么增村的阿玲是自我成長斗爭中不斷探尋渺茫的希望,由此青春模樣與麻木凝視則是令人痛心疾首之處。由此說來,后新浪潮中的女性模樣雖為同一命題,但展現(xiàn)出的是千姿百態(tài)的強調(diào)。
跟《旅の重さ》同一個原作,但估計改得濃油赤醬了,向往大海得山間野孩子淪為瀨戶內(nèi)海島上的花街雛妓,一開始雖然覺得這小妞犟得近乎蠻不講理導(dǎo)演又要求大家爆發(fā)力所以一群人嘈雜的四國話大聲得特別吵,但越到后面越覺得生命力爆發(fā),美枝子太拼了勇敢暴露身心之感,絞短發(fā)后特別可愛反而在客人里更吃香了,封面這幕只有身體可以報恩的情節(jié)簡直佛心萌發(fā),淚流滿面。這兒的基督教傳教士也太震撼了拱手送女孩去四國遍路拜佛orz 巡禮時搭配的加藤登紀(jì)子的歌很鄉(xiāng)愁。 ps瀨戶內(nèi)海的島上還真有個港口叫御手洗,花街就設(shè)定在這里據(jù)說建筑風(fēng)貌至今保留著,不過電影沒去當(dāng)?shù)厝嵕啊?/p>
田中絹代遺作 原田美枝子太靈了 被賣到妓院卻立志成為最好的掌舵手 打扮成男孩子自信的說自己不輸給男人 這版的阿玲很適合加入赤軍 多么勤勞剛烈的女孩子 想象一下如果被紅軍解救成為另一個白毛女和紅色娘子軍也非常合理 考據(jù)了下和《旅の重さ》并不是同一個原著 是同一個作者寫的題材類似的兩本小說分別改編 我想看這部電影 2018-03-25
各種生硬的轉(zhuǎn)換,不過女主也是如此的剛直,這時候短發(fā)又充滿野性的原田美枝子似乎很適合演幽靈公主
居深山,未曾涉世,向往山門外的大海。小島上的生活,堅強而努力的活著,成為女人,成為妓女?!拔乙?dāng)個怪物,報復(fù)這個社會?!眳拹毫诉@骯臟的世界,“失明”的雙眼留下微弱的光明。朝圣,洗脫污垢,虔誠信奉。
增村保造最好的以女性為主角的電影之一。仍然是桀驁不馴的女性抵抗庸俗世界侵襲的故事,但這次不是站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立場上,而是將女主塑造為天生的獨立者。奶奶的去世和如咒語般的遺言,如同給女主野性自我的個性加冕,讓她更加不會逆來順受。整部影片中,她如同人流中逆向奔跑的勇者,無論遭受怎樣的毒打、規(guī)訓(xùn)、誘惑,都堅守著自己的信念。周遭的世界骯臟不堪,而她卻仍然活得那么執(zhí)著,充滿激情。
在貧困痛苦中墮落,在宗教的感召下獲得救贖……的確遜色于《孤苦盲女阿玲》,但原田美枝子熱烈真誠的表演為影片加分不少。美枝子如同大地之女一樣健壯富有生命力,亦如當(dāng)年在《紅高粱》里的鞏俐,只可惜這樣的強健有力的女性形象在當(dāng)今的日本甚至亞洲影壇都幾乎絕跡……
從《北國之戀》開始就一直很喜歡原田美枝子,這部里面完美詮釋了一個野性、剛毅、倔強的盲女阿玲。通過虛渺的宗教朝拜,來呼喚最原始的人性與本性,是對社會異化與侵襲的無力抵抗。傳教士意有所指,打漁男孩和阿玲的戀情發(fā)展拍得特別好,可惜沒有后續(xù)了,真的好想看后面的發(fā)展,這是一對很能打動我的設(shè)定。
那個時代電影里女性思想比現(xiàn)在影視作品里的強不知道多少倍
這姑娘真是美啊,原始美,天然美,有侯孝賢說的那種烈。不管命運如何,她是要抗?fàn)幍?。總是慨嘆,她要是遇到一戶好人家,去幫工也不錯啊。可是,仔細想想,到哪里,都會有人打她的主意。所以,這一切磨難又好像是她必須經(jīng)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