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典當最后的家當,一個金十字架,他震驚于她的美麗,多給點錢,她不肯要。美女與押店店主,一個珍視靈魂,一個貪求物質(zhì)。錯配的婚姻,開場已知結(jié)局:她用死亡換取自由。往后是押店店主第一人稱故事,苦尋妻子自殺原因但徒勞,觀眾如墮迷霧,他自圓其說,畫面故事益發(fā)繃緊。她的神秘,是布烈松的留白,觀眾的解讀空間。導演愛把演員變“模特兒”,本次找來真模特兒杜明妮桑德,不因為她美,而是看中她的聲線,但桑德的靜,有澎湃感染力。布烈松第一部彩色,令溫柔添殘酷實感。
貧困中的美麗女子時常去當鋪變賣一些小物件,一來二往認識了當鋪的英俊小老板,二人約會、結(jié)婚,你情我愿地開始了甜蜜的生活,然后在錢的事情上有了摩擦,因為女的發(fā)了善心,多給顧客幾塊錢,于是出現(xiàn)了這樣的對白。
丈夫:你怎么這等慷慨?那是我的錢。
妻子:是的,但不代表你就此擁有控制我的權利。
還有,丈夫說:“這天我們還是照樣有魚水之歡,她沒有變換姿勢,我只擁有了她身體的某個部位。”由此,懷疑她有了外遇,遂尾隨跟蹤,果然出軌了。
新浪潮運動中的導演慣常迷戀一種停滯感的敘事鏡頭,乍看,覺得是膠片老化,其實是在故意營造在場感,20世紀中期的審美理性被歐洲的思想界帶到了事件性的高度,讓電影更有嚼勁,讓表達的主體和被表達的客體充分暴露瑕疵,來佐證生活的真實性??傮w判斷上,受存在主義的影響,藝術家們幾乎一致地關注現(xiàn)代性困境,他們挑剔著,堅韌地介入殘缺的人世,悲觀而不頹廢。所以,他們總熱衷于不厭其煩地觀察、解構(gòu)工業(yè)化下的精致生活,想告訴人們,貧困中的苦難也許可以被物質(zhì)滿足所驅(qū)散,而安逸中的困頓無藥可救。
電影的結(jié)局是,妻子跳樓自殺,高富帥丈夫的既往不咎和一往情深絲毫動搖不了她的決心,她其實是憋死的。
#BFI# #bigscreenclassics#
影片的劇情基本遵照了原著,由于電影是利用男主的回憶敘事,劇情上的跳躍會顯得很突兀,而影片大量利用環(huán)境音和臺詞過渡轉(zhuǎn)場的突兀,讓畫面銜接平滑了很多。最后溝通的那場戲,鏡頭非常好,中景給到了男主和女主的身子(沒有臉部),對照鏡頭給的是女主的中景,沒有男主一絲絲的影子,感覺這場對話只是男主的一廂情愿。還有最后跳前照鏡子那個鏡頭,也非常驚艷。
對比原著,影片還是減少了很多原著中的自我剖析,可能是不想臺詞過分冗長。視覺化的效果差了很多,主要是因為書中的回憶帶有強烈的主觀性,而影片展現(xiàn)的回憶則是偏向客觀的,這也導致整部電影的回憶片段都失去了那種諷刺感。最后不得不提的是幾處關鍵的改動,哈姆雷特、銀行和車內(nèi),其實我不怎么喜歡這幾處改動。哈姆雷特相當于是從電影的角度給了一個答案,我認為這種答案留白會更好。銀行-軍隊,強化了錢的作用,但弱化了榮耀對于男性尊嚴的部分,感覺張力被弱化了。車內(nèi)-屋內(nèi),狹小的空間對關系是一個明顯的升級,而也限制了觀眾的想象。(不知道特呂弗的《美女如我》的賽車聲是否受本片影響;《童男日記》強勢插入)
我不會因為布列松,就盲目吹這片子。關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原小說,這要看導演本身是否要還原其主題,還是借其表達自己的東西。看的時候總在思考,為什么開頭便給出女子的死?還是布列松的間離,防止觀眾過多的好奇,比如女主和男主的背景,女主出軌的具體情況,這一個死的直接交代就將觀眾注意力引導至男女主關系更深層次的思考。
假設兩人最初都是善意的,男主看上女主,愿意給女主一定的物質(zhì)生活,讓其離開從前的不堪生活。然后女主發(fā)現(xiàn)除了物質(zhì)上會好點,其余的毫無變化,她現(xiàn)在的出軌其實和她當初答應嫁給男主,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然而男主通過買床讓女主單獨睡,讓女主知道了男主知道女主要殺他,女主從而產(chǎn)生了強烈的負罪感,男主最初用錢控制住女主(比以前物質(zhì)生活要好),但女主漸漸反抗,然后通過女主出軌事件,用負罪感控制了女主,女主無力反抗,最終自殺??梢娕鲊L試去愛男主,卻從未愛上。
但如果從男主角度出發(fā),他看上了一位落魄的漂亮女子,想以自己的方式提供女子更好的生活,女子最初答應了他,并且他們有不錯的開始,但隨著二人矛盾的加劇,女主的出軌,男主變得十分痛苦,以至于女主殺他,他都沒有反抗,仍期待女主回心轉(zhuǎn)意,似乎看到了一點希望,女主卻自殺了。
假設女子男子最初都是善意的,最終一個死,一個活在痛苦中;但假設他們最初都是功利的了?或許就是世間的樣子吧。也許這也是布列松省去的部分吧。
導演技法方面,并沒有布列松其他片子突出,但我留意到轉(zhuǎn)場,隱蔽而高效,這得花點時間分析,以后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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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世界里,聲音是有的,但是即使爭吵,也比不上那塊綠色的肥皂掉在地上發(fā)出的沉悶聲音;這是布列松的第一部彩色電影,但是在男人和女人的生活里,到處是陰郁的黑色——當物體落地的碰撞聲超過了人與人之間語言和動作發(fā)生的聲音,當彩色變成了一種更壓抑的現(xiàn)實色彩,愛是不是暴力的另一種說法?溫柔是不是只是一種戲謔?
改編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短篇小說《溫順的女性》,當1876年所著的小說變成1969年的電影,布列松在第一部彩色電影里,并不僅僅是一種對于時間和地點的移植,他其實在豐富自己的極簡主義,是在構(gòu)筑自己的情感王國,而在這里,除了猜忌和嫉妒,除了冷漠和糾纏,還有關于愛之本意的探討——當男人和女人相遇,是不是有一見鐘情的情愫?當男人和女人結(jié)婚,是不是有著相守在一起的幸福?當男人和女人產(chǎn)生矛盾,是不是可以用寬恕彌合?而當女人縱身跳下窗戶,墜落在那條街道上的時候,死亡的降臨解構(gòu)了一切關于愛的討論。
愛之不存在,是一個否定性的空白,甚至就像男人和女人,只是一個他和她,布列松甚至從來沒有給予他們各自屬于自己的名字:他和她的感情生活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名字,她在自殺之前從來沒有叫出過他的名字,他在她死后也從來沒有說起過她的名字——而在他和她之外,男人和女人之外,那個總是穿著黑衣、也是沉默的仆人卻被布列松命名了:安娜,他叫她安娜,她也教他安娜,安娜也告訴他:“葬禮之后,我將離開一周?!?/p>
有名字的仆人,無名的他和她,這一種倒錯的命名關系是不是意味著主體的虛無?而當布列松安排安娜成為整個關于愛的主題的見證者的時候,她其實帶著某種“觀看者”的身份,安娜是典當?shù)昀锏闹趾陀涗浾?,她看見女人第一次走進店里第一次用抵押品換取了錢;安娜在兩個人的生活里,目睹了他們從結(jié)婚到矛盾的過程;安娜謹慎地留意女人病后面對窗戶的那一幕;而當女人墜樓而死的時候,男人又在安娜面前回憶他們的生活——當安娜成為自始至終的觀看者,這個唯一被命名的角色其實正是電影最忠實的“觀眾”,她就是看著那一幕幕愛之悲劇上演,但從來沒有可能參與進來,更不可能阻止。
就像他和她坐在劇院里,上演的是戲劇《哈姆雷特》,哈姆雷特在比劍,王后喝下了毒藥,國王的陰謀被敗露,哈姆雷特用沾了毒汁的劍刺向了國王,5分鐘的劇中劇把一幕悲劇呈現(xiàn)出來,最后說出的那句臺詞是:“我們相互寬恕吧?!蹦菚r候,女人和男人都是觀眾,他們在舞臺之下,在陰謀之外,見證了無法寬恕的死亡。這便是觀眾存在的意義,他們是被隔離的,無法阻止,卻承受著故事正在發(fā)生的痛苦,而安娜,而電影前面的觀眾,也在悲劇之外,眼睜睜看著死亡降臨,而且還是無名者的死——布列松就是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著觀眾,也把一個理應寬恕的主題推向了無助的深淵。
而所謂的溫柔,所謂的愛,也許本來就是和觀眾無關的悲劇——他們初次見面,安娜在現(xiàn)場,正是由于她的在場,觀眾的在場,那一幕走向最后死亡的悲劇就已經(jīng)被注定了。第一次女人走進典當?shù)?,一枚戒指拿出來,男人看了看,他們沒有對話,女人走了,“我知道她會回來?!边@是他對安娜說的話,也是對觀眾說的話,而女人果然再次走進了典當?shù)辏歉晟臒煿茏罱K被典當了,男人給了她錢,女人在安娜的本子上登記了名字;第三次,女人拿著一包東西,男人帶她來到樓上,然后稱重:那是一個和宗教有關的物品,他把耶穌像還給了她,留下了那個十字架,也許是從專業(yè)角度來看,值錢的是十字架,但是這一個動作卻是一種分離,當耶穌離開十字架,是不是也是靈與肉的分離,是物質(zhì)和精神的分離?
一種預兆,從此再無結(jié)合在一起的可能,當女人患病之后,兩個人開始了長時間的分居,從此也再沒有同床共枕,而在女人最終做出決定之前,打開了那個抽屜,看見了曾經(jīng)典當?shù)哪莻€十字架,那時她或許想到了最初的場景,想到了被注解命運的分離,而當安娜進來的時候,她又關上了抽屜,像是要保守住自己唯一的秘密一樣,但是分離已經(jīng)發(fā)生,即使在內(nèi)心深處它還是一個渴望在一起的符號,也再沒能改變命運,于是在轉(zhuǎn)身背過安娜之后,在不被安娜看見的一瞬間,她終于打開了窗戶,從高處撲向地面,而當安娜走進房間,她聽見的是陽臺上桌子倒下的聲音,聽見的是街上汽車剎車的聲音,看見的是那塊在空中飄飛的淡色圍巾——看見和聽見,只是一個叫安娜的觀眾,還有什么可能阻止整個故事的發(fā)生?
安娜作為觀眾的存在,只是一種見證,卻在故事之外,而不被命名的他和她,早就預設了命運的悲劇,都在一種封閉而必然的世界里發(fā)生。從分離的耶穌和十字架開始,兩個人在所謂的愛里也在分離的狀態(tài)中各自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是典當?shù)甑睦习澹洚斄宋锲罚o了她錢,這是一種交易,而他和她的故事就一直沿著交易的軌道行進著,她拿來那包東西的時候說:“這是我的全部了?!币粋€父母雙亡、被親戚當成仆人的女人,的確已經(jīng)身無分文,而他給她錢的時候說:“我也曾貧窮過?!彼坪跏清X讓他們相遇,但是在交易的開局里,女人卻說:“你的仇恨是貧窮,不是我?!?/p>
他曾經(jīng)被銀行解雇,他卻說是自己辭職的;她想要去找工作,他拿著報紙告訴她真正的招聘信息的寫法;他說起歌德的《浮士德》,感慨知識和命運,她的眼神里卻是鄙視……活在交易世界里的他,其實一直活在自我中,而這種自我在某種意義上把她也當成了商品,于是對著商品,對著物美的商品,往往有一種占有欲,一種出自私心的占有欲?!爸灰阃?,我將給你幸福?!倍齾s說:“婚姻讓我生厭?!彼q駁說,女人是需要愛和婚姻的,而她指著動物園里的猴子說:“它們也需要?!钡巧娴木硾r或許讓她想要一個歸宿,他送她回去,她說:“這座房子,這些人都是陰險的。”他立刻對她說:“只要你說同意,我就可以讓你離開。”
她最后終于決定離開危險的家,終于決定和他在一起,但是對于她來說,做出這個決定不是為了到達,而是為了離開。但是這一種離開卻讓他有了一種對待金錢一樣的控制欲,“我抑制住了我的欣喜之情?!币种谱?,其實是抑制不住,他和她結(jié)婚,他和她住在一起,在房間里在床上他們的確擁有過有笑聲的生活,但是這種生活就像起初被分離的宗教物品一樣,評判的標準永遠是有沒有價值。他們?nèi)ス珗@,他總是捕捉她看別的男人的目光;在典當?shù)昀?,他總是看見她和男顧客交談;在電影院,他為了阻止她的目光偏向左?cè)的男人,起身和她換了座位;當她說起自己曾被銀行解雇,在辯解的同時他關心的是:誰告訴你這一切的?
終于他在夜晚的萊思特大街,看到了車上坐著的她,旁邊則是另一個男人,他拉開車門一聲憤怒的“滾”讓她下車,然后帶她回家,但是內(nèi)心的猜忌無法抹去:他和她在干嘛?在說什么?她是不時從后視鏡中看到了我才說那樣的話?從猜忌到懷疑,男人拿出了放在抽屜里的那把槍,“我要殺死他們?!钡撬麤]有拿出槍,在他們回到家里之后,他把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睡在了床上。他沒有入睡,他假裝閉著眼,他看見她拿起了槍,瞄準了自己的臉——但是,她也沒有開槍,她收回了手,她把槍放回了原處,而對于女人的放棄,男人的第一個想法不是走向另一種寬恕,而是繼續(xù)的猜忌:她這樣做證明一切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于是他們有了第一次爭吵,有了第一次分居——一種分離已經(jīng)從最初的符號變成了現(xiàn)實,接著她生病了,他請來了醫(yī)生,在六周的時間里和護士一起照顧她,他說自己已經(jīng)原諒了她,但是在內(nèi)心深處他還是讓自己站在道德制高點,用以控制她,“因為我像一個真正的丈夫那樣照顧她而讓她感到羞恥?!钡窃诩膊÷謴偷臅r候,她唱起了歌卻只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當他回來推開門,她便沉默。而在這樣的分離關系里,他的占有欲、控制欲卻絲毫沒有改變,他關掉電視機,對她說:“我曾經(jīng)只想得到,不想付出,請你原諒?!比缓蟊ё∷?,“我愛你,我想要你?!彼乖谏嘲l(fā)上,開始掩面,他不停地吻著她的腿,不停地說:“我愛你?!?/p>
他看她讀書,聽她說:“每一種鳥都有獨特的歌聲。”他陪她去參觀骨骼博物館,想讓她高興;他告訴她一起離開這里,過新的生活……所有這一切他只為重新占有她,而愛也變成了交易。她一開始說:“我們不會有新的開始?!钡窃谀翘煸绯克鲩T的時候說:“我會做一個忠貞的妻子,我尊重你。”他開始狂吻她,以為新的生活在寬容中開始了,以為愛在諒解中重新回來了,但是這只是一個假相,她拉開抽屜再看了一眼那個十字架,她披上圍巾輕輕打開了窗戶,她趁著安娜走開的瞬間跳下了樓——當桌子到底,當剎車聲響起,當身體重重摔在地上,這一切制造了走向死亡最后的聲音,而這些聲音之存在,就是在解構(gòu)他們曾經(jīng)的冷漠,曾經(jīng)的沉默。
“為什么我們一開始就是沉默?”從典當?shù)昀锏哪且谎?,到電影院的嫉妒,從走進房間洗澡的沉默,到兩個人分居的疏離,一切的聲音都在他們的生活里消失了,即使他們有過爭論,也不是激烈,甚至那塊肥皂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比他們的愛和恨更有激情,而他們的沉默和冷漠不是理性主義的表現(xiàn),而是他們從來沒有真正在一起,沒有真正有過平等的愛——他的嫉妒,他的承諾,他的癡情,都滑向了和物有關的一切,而她,沒有名字,就像是另一種物,在找不到最終的歸宿里,只能選擇用死亡制造最后的聲響。而即使在她死后,那一個尸體被放在床上,他對著安娜說起一幕幕往事,那么客觀那么無動于衷,像是在看別人的演出,而當她最終被放進棺材,在被冰冷的釘子釘上之前,他說了一句:“快睜開里的眼睛啊,只需一秒!”也許是一個男人失去之后最后的呼喚,只是一秒也變成了象征,在只有觀眾在場的演出中,在無聲的冷漠里,在靈與肉分離的現(xiàn)實里,棺材合上了,帷幕拉攏了,戲劇完結(jié)了——他和她也是無名的劇中人。
我也曾以為不食人間煙火可以很幸福,現(xiàn)在想來都是狗屎。她就是一個花瓶,可遠觀不可褻玩。。。不愛你的女人易碎而冷酷。。。non pitie!
622@陸心 回味真長,布列松的那一抓太精確。
布列松拍片似下棋,對演員的使用是單純的“擺布”,擺好、布好、調(diào)較好,按想像而非真實的邏輯。演員非人,是其手下運籌的無思無感的棋子,僅需在指定時間按指定路線完成走位,做完規(guī)定動作即可。小津亦有此傾向,但遠較布列松含蓄自然。我好奇侯孝賢那樣力求剔除任何戲劇性的導演,會怎樣看待這種造作
完全簡化了陀氏小說中男主人公核心行為動機,諷刺是主體敘事方式仍舊是男主獨白,只是工匠式呈現(xiàn)了故事里每個人行為……可陀氏是心理小說呀,愚蠢的改編。
溫柔女紙活得不浪漫啊,死得浪漫啊。簡約唯美載影史的“飄”shi
影像與其承載內(nèi)容的嚴重割裂。從“電影作者”角度看簡直完美(看完這片[第七大陸]的驚艷感大大降低),但情感表達被完全抽空抽干,僵硬至極。布列松既然無視演技的力量,又何必選這樣的題材……創(chuàng)作思路上和[白夜]是完全相反的;“所有的動物都是用同樣原料構(gòu)成的,真奇妙”;多米尼克·桑達
大銀幕看過了Dominique Sanda,也是非常滿足了,在“L'Univers de Jacques Demy”里,她滿臉自豪地說“只有我的角色為愛殉情”,她何止在德米的片子里殉情?
我想要穩(wěn)固的幸福。為什么從一開始我們都喜歡沉默。對白像詩一樣優(yōu)雅含蓄。起初沉默是曖昧和情趣,然后是距離和猜忌。面無表情眼神冰冷,這并不是愛情應有的模樣。
#重看#仿佛重溫了一次斯萬式用嫉妒滋養(yǎng)的感情,初始便是不平等的婚姻契約,開啟悲劇序幕;雙方在物質(zhì)和精神上的錯位,讓一方的控制欲膨脹到突破內(nèi)心牢籠,另一方的蔑視同步也生長到恐懼層面,「溫柔」是沉默的鎧甲,罩住彼此冰封的心靈。雖重點在于情節(jié)之間的聯(lián)結(jié),但仍能感受到雙方疲累的撕扯,男主自敘口吻亦符合陀翁原著。
布列松的第一部彩色,沒有特別用到色彩,倒是那種讓人看得心里發(fā)慌的壓迫感還在。
布列松首部彩色片,極簡主義風格的延續(xù),一個女人的悲劇。
看得真累啊,55
還是有點受不了布列松的“僵尸對話”風、對人物心理的粗暴簡化、過度留白信息量到畫外的手段。一個很復雜的婚姻悲劇,被處理成一種“冷酷女文青的強扭的瓜不甜”,失望。
談愛情都像在講人生。
人的感情需要設定條件,做出承諾才能維持的話,這算真感情嗎?也許是“感情交易”,這種交易的本身就是悲劇,自殺式的結(jié)局正好就發(fā)生在deal的那一刻。
#HKIFF# 修復版。通常不喜歡Voice-over多的片子,但大師總是厲害在……成為例外。第一人稱有限視角的Voice-over揭示的與隱藏的一樣多,加上桑達冷冷的美及少言寡語,反而空白更多了。
9.1;“I am that power which intends evil but engenders good.”
1.真是高明,開頭便率先設置了女主的死亡,讓觀眾對于男女主角的行為都有了完全不同的心理感受和評判;2.不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注定是不行的,尤其是婚姻中的兩人還沒有共同愛好;3.“她看起來備受打擊和侮辱,我對她看到極大憐憫。我也感到某種滿足,我享受我們的不平等。”所以說,婚姻內(nèi)的出軌很難以一方的原諒、寬恕而成為過去。一旦出軌行為被發(fā)現(xiàn),婚姻中兩人的天平便已失衡,無論如何也回不到過去,一方感到內(nèi)疚自責,一方高高在上、頤指氣使,最終只會造成更大的不幸,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好聚好散。
這是一場控制的牢獄滅頂、強勢的枷鎖收緊,嬌柔甜蜜被扼殺、信任尊重被拋棄的拉鋸戰(zhàn)。傷害在沖動中裸露著利齒,報復在冷酷中吞吐著毒舌。攻守之勢爭奪,勝利者在制高點上享受精神高潮,柔弱方在獨自舔傷。溫柔的沉默抗爭,凝結(jié)成最終傷逝的血紅。布列松極簡模式更增冷峻。
布列松首部彩色片。1.可以理解布列松以其特有的冰冷、去情感的拍法來呈現(xiàn)人與人之間溝通的不可能的意圖,但比起導演的其他作品,實在忒悶了一點。2.以大量的開門和關門來結(jié)構(gòu)影片,形成一種韻律,呈現(xiàn)出不斷的行動和進展的情節(jié)。3.首尾相同的環(huán)形敘事,凸顯生與死的相隔。4.哈姆雷特劇中劇場景,為影片增添了額外的解讀維度。5.女子出軌對象始終無正臉出現(xiàn),亦彰顯了布列松的極簡主義美學。6.電視中播放的幾次節(jié)目:賽車、不列顛空戰(zhàn)、賽馬,似乎也喻指著敵對與角力的兩人關系。(6.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