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來源于公眾號：娛觀）

1949年的10月1日，開國大典在有些陰沉的天氣中舉行，當國歌奏響，彼時站在天安門觀禮臺上的田漢不會想到自己填詞的《義勇軍進行曲》會成為國歌。

而此刻，他的兒子田申——華北獨立戰(zhàn)車團副團長、代理團長，正在長安街上帶領(lǐng)坦克經(jīng)過天安門受閱。

這個歷史的小細節(jié)我是在央視《故事里的中國》——《國歌篇》中看到的。

于是，我去重溫了這部20多年前的老電影——《國歌》。

1999年，陳坤、何政軍主演的電影《國歌》上映，揭開了國歌誕生背后的一段往事。

那時陳坤還不是廠花，何政軍還沒有變成李云龍的政委。

他倆在電影里是聶耳和田漢。

影片在火車站臺的喧囂中開始，那是開往東北抗日前線的列車。

在戰(zhàn)場上，日軍面目猙獰，死亡觸手可及。

但“他”一邊興奮地指揮著合唱，一邊響亮地喊：不要用死來嚇唬我們！

他就是聶耳。

似乎音樂與夢想從來都是少年人的權(quán)利。

有人說，驚鴻一面，他就是那個最明亮的少年。

的確，電影《國歌》雖然評分不高，但陳坤飾演的聶耳卻成為了那個最明亮的少年。

我所知道的《國歌》的故事與影片中不同。

現(xiàn)實里，田漢在電影《風云兒女》最初的故事中寫成了《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

或許是導演覺得這樣不夠大氣，在電影中就讓他在風雪交加之夜，在空無一人的大廳內(nèi)，揮毫潑墨，寫下那今日讓每個中國人都振奮人心的句子：起來！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

導演吳子牛在《故事里的中國》節(jié)目中對撒貝寧說，何政軍在演完這段戲后，在旁邊的角落里足足哭了五分鐘，久久無法抽離。

這部電影從藝術(shù)的角度看來其他地方都很平凡。

唯一的亮點就是在田漢入獄以后，《風云兒女》的劇組人員乘著一葉扁舟溯流而上，從上海，到南京。

在清晨的微光下，在高墻外，用一只連著大喇叭的留聲機，播放聶耳寫好的曲子給整個監(jiān)獄里的人聽。

囚犯們騷動了，警衛(wèi)也跟著囚犯們一起聽，靜靜地聽，寬容地允許船上強忍悲傷的劇組人員們將這首歌放了一遍又一遍。

也正是在那一刻，現(xiàn)實與影像交織，從來沒有覺得《義勇軍進行曲》那么好聽過。

貳

但無論現(xiàn)實還是電影，彼時，那個明亮少年都已經(jīng)死在異國他鄉(xiāng)。

而14年后，站在天安門觀禮臺的田漢一定想到了這個少年，一個與自己相差了十四歲的小老弟。

時間拉回到1931年，年僅19歲的聶耳與時年33歲的田漢第一次見面。

就在前一年1930年的7月，聶耳因為在昆明參加學生運動，引起了反動派的注視，不得不頂替他的三哥聶敘倫到上?！霸曝S申莊”去當一名店員。

后來“云豐申莊”倒閉了，１９３１年４月，１９歲的聶耳考入了“明月歌舞劇社”當小提琴手。

在明月歌舞劇社初識彼此的兩位，作了一次長談，聶耳不平凡的經(jīng)歷和十分艱難的家世，還有他火一樣的革命熱誠，使田漢深受感動。

也正是因此，雖然田漢當時已是上海文藝界的大佬，人人尊稱“田老大”。

而聶耳還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少年，但倆人還是一見如故，都有相識恨晚的感覺。

叁

１９３４年的夏天，聶耳為田漢創(chuàng)作的電影劇本《桃李劫》譜寫了主題歌《畢業(yè)歌》。

這首表達了廣大青年學生抗日愛國熱情的作品，成了當時最流行的歌曲之一。

或許那時的他們已經(jīng)意識到用音樂可以喚醒中國人。

同年，田漢創(chuàng)作出新歌劇《揚子江暴風雨》，整個歌劇的作曲，全部交給了聶耳。

與此同時，聶耳還擔任了全劇的導演和主演。聶耳在劇中扮演了碼頭工人老王。

經(jīng)過緊張繁忙的努力，歌劇終于要上演了。

但在帝國主義和反動派統(tǒng)治下的上海要找到一個演出進步戲劇的場所是十分不容易的。

當時的上海麥倫中學，有一批進步的教職員，他們請校長出面，利用籌建該校體育館搞募捐的名義，才借到了八仙橋基督教青年會禮堂，供《揚子江暴風雨》作首次演出的地點。

歌劇連演三天，每天兩場的戲票全部售完，盛況空前。

這次合作，田漢終生難忘。直到解放后的１９６０年１０月，他在上?？础稉P子江暴風雨》重新彩排時，寫了一首《憶聶耳、冼星?！吩娮鳎?/p>

黃浦灘上路，熙攘未大改。

當時中國人，今日作主宰。

崇樓入云漢，巨舶耀光彩。

建設(shè)新國家，汗水任揮灑。

揚子風雨暴，黃河浪濤駭。

當時新樂府，賴于起衰怠。

生命雖短促，藝術(shù)是千載。

緊接著，１９３４年秋天，田漢以中國青年知識分子奮起抗日為題材，創(chuàng)作了一個電影故事《風云兒女》。

當時由于白色恐怖席卷上海，田漢不能公開露面，是躲在一個小旅館臨時租用的房間里寫作的。

而著名的《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就誕生在這里。

田漢把它寫在了《風云兒女》文學劇本第十五章的結(jié)尾處。

田漢在寫到男主角辛白華的長詩《萬里長城》的最后一節(jié)，創(chuàng)作了一首激昂奔放的自由體詩。

這就是《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初稿。并刊登在《電通半月畫報》的第二期。

但此時這首自由體詩并沒有名字。

但關(guān)于《義勇軍進行曲》歌詞的誕生，流傳甚廣的版本是這樣的：

田漢在獄中用香煙錫紙寫成，并由其妻子傳出來。

到了1980年代，關(guān)于《義勇軍進行曲》的訛傳再度在社會上盛行。

當時夏衍還專門在1983年2月14日的《北京晚報》上發(fā)表了文章，澄清這件事情。

肆

后來夏衍把田漢在出租屋內(nèi)寫的那個故事改成了電影文學劇本《風云兒女》。

再請大導演許幸之寫成分鏡頭腳本，于１９３５年月正式開拍。

而１９３５的２月下旬的一個晚上，田漢在送走趕赴蘇聯(lián)演出的梅蘭芳同志回家后不久，就被捕入獄了。

聶耳聞說田漢被捕，義憤填膺，他不顧白色恐怖的惡劣環(huán)境，主動請纓，要求擔當起這首主題歌作曲的任務。

為創(chuàng)作《義勇軍進行曲》，聶耳在霞飛路（今淮海中路）曹家弄的三層閣居所內(nèi)，幾乎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工作。

一會兒在桌子上打拍子，一會兒坐在鋼琴前彈琴，一會兒在樓板上不停地走動，一會兒又高聲地唱起來。

搞的房東老太太很不高興。

惹惱了房東老太太之后，聶耳后來又不得不搬到《風云兒女》的錄音師司徒慧敏的家里繼續(xù)完善初稿。

司徒慧敏也是后來《義勇軍進行曲》第一代演唱者之一。

而電影中戲劇性的是，也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面對眼前田漢的歌詞，聶耳正如癡如醉的譜曲。

這是我第一次想到伯牙與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故事。

而這一幕也被還原在王源、王洛勇主要的話劇《故事里的中國——國歌篇》中。

伍

電影中，面對趕來趕來勸他東渡出國的夏衍，聶耳卻想要營救田漢。

這一段影像映照了現(xiàn)實：

田漢被捕后，聶耳也被列入黑名單。

為躲避反動當局的追捕，黨組織決定讓聶耳取道日本去蘇聯(lián)學習音樂。

他于1935年4月15日清晨離開上海，把《義勇軍進行曲》的曲譜帶到日本進行修改。

4月底，聶耳從東京把修改定稿的曲譜寄給上海的司徒慧敏。

《風云兒女》的導演許幸之拿著這首歌曲找到了當時還在上海國立音專學習的賀綠汀，請他幫忙為之配樂隊伴奏。

賀綠汀找的是僑居上海的俄國作曲家阿爾夏洛夫配寫的伴奏。

之后，為了使歌曲曲調(diào)和節(jié)奏更加有力，聶耳和電影《大路歌》的編劇孫師毅商量，對歌詞作了3處修改，從而完成了歌曲的創(chuàng)作。

如前面所說，電影《風云兒女》前期拍攝完成以后，田漢的主題歌歌詞并沒有確定歌名。

而聶耳從日本寄回來的歌詞譜曲的名稱只寫了3個字“進行曲”。

作為電影《風云兒女》投資人的朱慶瀾將軍，在“進行曲”3個字前面加上了“義勇軍”，從而把該曲命名為“義勇軍進行曲”。

5月初，《風云兒女》的出品方“電通”公司即組成了由盛家倫、鄭君里、金山、顧夢鶴、司徒慧敏等參加的小合唱隊，進行試唱排練。

5月9日，在徐家匯東方百代公司的錄音棚里，第一次將《義勇軍進行曲》灌制成唱片發(fā)行。

其后再把唱片上的錄音轉(zhuǎn)錄到電影《風云兒女》的膠片上。

影片的插曲和主題歌配樂均由賀綠汀作曲。

《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譜先后在5月10日的《中華日報》副刊和6月1日出版的《電通畫報》上發(fā)表。

5月24日，《風云兒女》在上海金城大戲院（今貴州路黃浦劇場）首映。

戲院里響起了“起來！不愿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筑成我們新的長城！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每個人被迫著發(fā)出最后的吼聲……”的歌聲。

從此，《義勇軍進行曲》雄壯豪邁的歌聲響遍了全中國每一個角落。

陸

就這樣，相見恨晚的兩人最終以“隔空”的形式完成了此生最后一次合作。

只是那時候他們都沒有意識到。

兩個月之后的7月17日，聶耳在日本神奈川縣藤澤市鵠沼海濱游泳時，不幸溺水身亡，年僅23歲。

幾天之后，田漢經(jīng)營救保釋出獄，當他聽到《義勇軍進行曲》時，心情很是激動，他對聶耳譜的曲子非常滿意。

現(xiàn)實正如電影一般戲劇。

這是遺憾，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最宏大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見與不見又何妨呢？

只是，彼時的田漢不會想到，他的終點會終結(jié)在那荒唐的十年動蕩里。

聶耳溺亡后，田漢賦詩道：

“一系金陵五月更，故交零落幾吞聲。

高歌正待驚天地，小別何期隔死生？

鄉(xiāng)國如今淪巨浸，邊疆次第壞長城。

英魂應隨狂濤返，好與吾民訴不平！”

這首詩后來被鐫刻在昆明西山聶耳墓碑的側(cè)墻上。

1940 年美國著名黑人歌唱家保羅?羅伯遜在紐約演唱了《義勇軍進行曲》，接著他又灌制了一套名為《起來》的中國革命歌曲唱片。

宋慶齡親自為這套唱片撰寫了序言，使這首歌享譽世界，成為國際反法西斯戰(zhàn)線一首高昂的戰(zhàn)歌。

而《義勇軍進行曲》真正成為（代）國歌，是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前夕。

當時，要從1000多首作品里選出一首作為新生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代國歌。

而最早建議用《義勇軍進行曲》作為國歌的是畫家徐悲鴻。

后來，《義勇軍進行曲》的歌詞幾經(jīng)修改。直到1982年，一直被改來改去的國歌歌詞終于又回到了原點，恢復了本來面目。

同年，《義勇軍進行曲》以全國人大正式立法的方式成為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而不是代國歌。

柒

雖然故人已逝，但田漢與聶耳的交集并沒有結(jié)束。

１９４５年，田漢帶領(lǐng)田維兒童劇團來昆明演出時，曾專程到西山聶耳墓吊唁過。

后來，１９５４年２月，他帶領(lǐng)全國人民慰問解放軍云南分團代表團到昆明慰問時，又第二次到西山掃聶耳墓。

１９６８年１２月１０日，田漢在“文革”中被肆意摧殘迫害，死于獄中。

至此，《義勇軍進行曲》的兩位詞曲作者，先后離開了人世。

一個死于敵國，一個終于自己人之手。

這一次，現(xiàn)實上演了電影的戲劇性。

那是他們奮斗一生要趕走的敵人。

那是他們奮斗一生要保護的人。

電影《國歌》結(jié)尾，出獄的田漢執(zhí)意要從南京返回將要淪陷的上海。

他說:中國不會亡。

然后堅定地走在黑暗隧道中的光明里，向著光明的未來走去，國歌響起。

或許那時的他不會想到，站在開國大典觀禮臺上的他更不會想到。

他的結(jié)局，不是在戰(zhàn)火中，而是在新中國。

他在痛苦中死在病床上，而廣播里正放著《畢業(yè)歌》，那是與故人聶耳的第一次合作。

古人說：“同聲若鼓瑟，合韻似鳴琴。”

古有伯牙與子期，琴瑟和鳴。

子期亡，伯牙遂破琴絕弦。

我第一次感受到冰冷的歷史填充了細節(jié)之后盡是感動。

一首《國歌》背后，家仇國恨中夾雜的，不正是一個琴瑟和鳴覓知音的故事嗎？

《扶貧路上》 1.山歌飛向天外天，大山睜開一雙眼，從此驚天又動地，好大的事情在身邊。 2.蝴蝶飛，只把希望追，追到尋常百姓家，報得三春暉。 3.錢是珍貴的，但是價值不高，人的生命價值用的好高于一切。 4.既然選擇了唯有堅持。 5.扶貧路上的每一雙堅實腳印，都是我們打贏這場戰(zhàn)役的底氣。 6.這一戰(zhàn)不獲全勝絕不收兵。 《英雄兒女》 1.風煙滾滾唱英雄，四面青山側(cè)耳聽。 2.在中國人民志愿軍里有千千萬萬個王成。 3.我們沒有忘記你們，你們的家人沒有忘記你們，祖國沒有忘記你們。 4.一個有希望的民族不能沒有英雄，一個有前途的國家不能沒有先鋒。 《鐘南山》 1.我的脈搏沒有一刻不是緊貼著祖國的。 2.一個人要是能夠給這個世界留一點什么東西，他就沒算白活。 3.從醫(yī)幾十年，我最大的幸福是始終站在治病救人的一線。 4.醫(yī)院是戰(zhàn)場，作為戰(zhàn)士我們不沖上去誰上去。 5.健康所系，性命相托，就是醫(yī)務人員的初心。 6.生命是最寶貴的，最高的人權(quán)是生命。 《國家的孩子》 1.在草原這些牧民心里沒有“孤”只有“親”。 2.接一個，活一個，壯一個。 3.你們會像草原上的草一樣，乘著風長大。 4.我本身也是孤兒，下定決心要給他們第二個家。 5.能把國家的溫暖傳遞到孩子身上，我參與其中無上光榮。 6.這份榮譽也不只是屬于我一個人的，更是屬于所有“草原額吉”的。 7.這份愛就像一顆顆種子，必將在這片土地上盛開出一朵朵絢爛的民族團結(jié)之花。 《父母愛情》 1.你守著島，我守著你。 2.這就是他們的愛情，也是他們那個年代軍人的家國情懷和責任感。 3.不需要語言，甚至不需要對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愛的一種證明。 4.有一種浪漫叫，四面朝大海 身邊有你在。 5.守島就是守國，國安才能家安。 6.《父母愛情》式的溫情和溫暖也會影響一代又一代的人。 《戰(zhàn)“疫”中的青春》 1.這一代人是有擔當?shù)?，是可以信賴的，是堪當大任的?2.沒有一個掉鏈子的，沒有一個喊苦的，沒有一個退縮的。 3.廣大青年讓青春在黨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綻放絢麗之花。 4.我們不是嬌滴滴的孩子，我覺得我們有責任也有能力成為共和國未來的脊梁。 5.青年一代有理想，有本領(lǐng)，有擔當，國家就前途，民族就希望。 《國歌》 1.國歌代表著人民的心聲，也是一個國家和民族歷史的縮影。 2.要向群眾深入，才會創(chuàng)造出新鮮的音樂，這條才是時代的大路。 3.國歌是一個國家和民族的一首史詩，它承載著這個國家和民族不朽的精神價值。 《雷鋒》 1.解放后我就有了家，我的母親就是黨。 2.一生只做一件事，筆耕不輟寫雷鋒。 3.如果你是一顆最小的螺絲釘，你是否永遠堅守在生活的崗位上。 4.為人民服務，得從身邊的小事做起。 5.繼承雷鋒事業(yè)，做雷鋒精神傳人。 6.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學習雷鋒無限的，將雷鋒精神進行到底。 7.雷鋒精神，要學他做他，做他學他。 8.人的生命是有限的，為人民服務是無限的，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為人民服務當中去。 《南仁東》 1.美麗的宇宙太空，以它的神秘和絢麗召喚我們踏過平庸，進入到無垠的廣袤。 2.我們要靠自己沖出一條屬于中國人自己的觀天之路。 3.把大窩凼變成一個現(xiàn)代機械美感與自然環(huán)境完美契合的工程奇跡。 4.你以命相搏，只為給年輕一代留下觀天望宇的利器。 5.FAST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它是一大群人拼搏和努力的結(jié)晶。 6.它不僅是我一個人的夢想，也是一群人的夢想，一個國家的夢想，更是全人類的夢想。 《青春之歌》 1.只要身上還有一點溫熱，一點點火柴樣的微光，就應該把它放出，照見人們微笑的臉，給人們一點點精神上的溫暖。 2.如果這部小說真能讓青年同志們看看過去的人們是怎樣斗爭過來的，也許他們對今天的新社會，今天的幸福生活就會更珍愛一些。 3.只有把他的生命和時代、和祖國、和人民的命運結(jié)合在一起，這生命才有意義，才燦若星辰，才不虛度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