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陳道明版更注重史實敘述,這一版更注重情感線,劇本很細膩,黃子華的演繹也超出了期待。尤其是譚玉齡死的那一幕,溥儀從大廳外面進來看到譚玉齡的尸體,那幾秒克制的情緒里有不相信、震驚、心痛,之后情緒爆發(fā)的哽咽,轉換得非常流暢。
但在劇情和人設上仍有硬傷,婉容和文秀微妙的關系、文秀態(tài)度的轉變都很生硬;譚玉齡被塑造成了傻白甜,其實魅力遠遠小于歷史上那個堅韌乖巧勸說溥儀反對日本人的女性;李玉琴的人設更是用力過猛,本來不過是一個來自普通家庭的中學生,硬是寫成了大傻妞;相比來說李淑賢的人設是最成功的了,既有貪慕虛榮、嫌棄溥儀沒有生活能力和生育能力,也有真情相伴,既有潑辣也有溫柔。
在劇情上有很多細節(jié)都很不錯,印象最深的是譚玉齡跟小螞蟻說話被溥儀聽到,溥儀進屋之后還偷偷聽了一下螞蟻是不是真的在說話。但有些細節(jié)其實可以再豐富一點,但都戛然而止,感覺編劇像是忘了。
小時候看劇就對這部印象很深,一是它的片頭片尾契合劇情又很好聽,二是男主神形兼?zhèn)?,用導演的話來講就是長了一張顛沛流離的苦命臉,也許演喪劇的最高境界就是即使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也依然令觀眾心生憐憫,而不是覺得討打矯情裝可憐。
《非常公民》這部劇很有《少年天子》般的“致郁”神韻,劇中并沒有什么宏大的場面,唯一的一組多次出現(xiàn)的長鏡頭便是群鴿飛掠而過后,包括鐘鼓樓在內的滄桑的北京城,奠定了時代變遷之下厚重而蒼涼的總體基調。
《少年天子》,描摹清朝入關之后的第一位皇帝順治帝福臨理想破滅的人生悲劇,“攀不過紫禁鐵臂高墻,枉我是萬人之上”;
《非常公民》,則刻畫了清朝最后一位皇帝,也是封建帝制下的最后一位皇帝溥儀,他不愿意離開紫禁城,卻不得不在不同的囚籠里輾轉,半生顛沛,一世囚徒,“金枝玉葉的結局也只是 飄 漂浮不?!薄?/p>
一首一尾,可互為鏡像,如同油畫,潑灑出一個封建集權高峰的帝國即將到來和行將崩塌之間最為厚重而蒼涼的底色。
福臨與溥儀都是處在時代的煌煌巨著行將翻頁時那個風口浪尖上的人,一個是迫不及待要開啟新的篇章,一個卻固執(zhí)地停留在泛黃的舊頁,革新者總受怨恨,守舊者終被拋棄,但無論意圖革新還是守舊,他二人都失敗了,一個毀滅了自己,一個埋葬了帝國,咀嚼不盡的唯有各自的內傷與悲辛。
“我自己的事情,我憑什么要和別人商量?憑什么?!”
“我很怕,我怕國家的事我做不了主,就連我自己…我都做不了主…“
此生最慟,事事不能自主。與福臨不同的是,福臨有自己以仁治國,滿漢一家的政治理想,而溥儀并沒有什么堅定的意志或理想。
他想過留洋張目,又被規(guī)矩困住,在宮里,在天津,他都是個“無事忙”,嘴上說著那些復興清室的虛無愿景,實則四處游玩,體驗各種新鮮東西,真有幾分當代青年“假努力”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便只有把“復國“當成追求,卻四處求靠,妄想得到外力的助力而不付出任何代價。紫禁城-張園-偽滿皇宮,輾轉于不同的牢籠之間,始終是個任人擺布和利用的可悲囚徒。
“有些時候我在想,什么東西對我來說是最寶貴的,是滿洲國的江山?那不是我的,是日本人的;是光復清室的大業(yè)?可能只是個夢,一生都在折磨我?!?/p>
《少年天子》用真實刺心的筆觸描摹歷史,它不諱言上位者的虛偽殘忍,皇帝的多情自私,改朝換代之季尖銳的政治矛盾、民族矛盾,也借助皇帝的情感生活折射出后宮一系鮮活女子被宮廷吞噬、埋葬的命運。
這是一部從后宮著眼卻超脫了后宮的神劇,從男性視角可看順治與太后群臣朝堂博弈,女性視角可看宮廷對情感和人性的扭曲毀滅,在立意高度和戲劇創(chuàng)作上都基本做到了無可挑剔。
《非常公民》侑于毓鉞在內的幾位編劇能力和立場所限,在政治方面的描繪以溫和居多,對溥儀政治無能的表現(xiàn)多用黑色幽默式的調侃,少了些尖銳對立面的揭露,對偽滿時期溥儀身邊日本關東軍吉岡的刻畫,比如不識寶貝,將溥儀送的西北貨當寶;夸口柔道勝于中國武術,卻被溥儀身邊的侍衛(wèi)打得灰頭土臉;都有一種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的意味。
這部劇的可看性更多體現(xiàn)在對人物的塑造上,個人認為可堪媲美《少年天子》中“千紅一哭,萬艷同悲“的效果,是對生命價值的追問,也是對具體個體的同情。
本劇并未粉飾溥儀是一個政治無能、情感無能、生理無能的“三無”男人,他前半生以皇帝的標準要求自己也要求別人,封建帝王的婚姻是怎樣的?對后宮可以寵,但不能愛。
溥儀也是這樣對待他作為皇帝時娶的四個女人,并將其視為理所當然。遺老遺少的鼓動讓他和這個行將就木的帝國一樣成了一個“僵死的男人”,還欲拖著走近他身邊的幾個女人一起為之殉葬。直到最后,他作為新中國的公民,來到文繡的墳前,看著破敗不堪的墳塋,才終于道出了多年心聲:
“我娶了這么多女人,卻從來不知道她們在想什么……她們都恨我……”
可悲的是,每一位女子都不是溥儀想要娶的,然而他卻不得不在各種人和勢力的安排下接受一段又一段婚姻,新中國下還要在組織的關懷下找老伴兒,也是不勝唏噓。
淑妃文繡是本劇第一集第一個鏡頭就出現(xiàn)的女子,她接受了民國新式教育,喜歡胡適之的白話詩,有位青梅竹馬的戀人,但還是在自我和家族間選擇了妥協(xié)與犧牲。
容忍了改后為妃的屈辱,忍受了溥儀的無視敷衍,巧妙回擊了婉容的刻意刁難,文繡以賢妃自我標榜,時常拿出班婕妤、徐賢妃的榜樣來,勸諫溥儀,把他復興清室的“理想”當成自己的“理想”。
然而溥儀并無太宗雄心,卻有成帝貪玩之性,對文繡的忠言逆耳便更加不勝其煩。在天津張園同一個屋檐下不得不朝夕相對的日子里,文繡終于重新開悟,她過的是一種精神虐待的日子,溥儀剝奪了她的獨立人格,甚至還要剝奪她死的自由。她繼續(xù)和溥儀生活下去,最終將喪失為人的尊嚴。
文繡離婚的這場戲無疑是這個角色的高光,當溥儀以“我為人處世的標準就是皇帝的標準,我沒有錯”為辯解時,文繡反擊“那是因為皇帝的標準建立在你皇帝的快樂之上,而不是建立在我們的快樂之上!”
我不禁想為文繡的覺醒擊節(jié)贊嘆,到今時今日,大清已經亡了,卻還有人在留戀幻想著封建帝王的身份和特權,以此為榮耀,并覺得服從和馴順的妾婦之道是理所應當,這不就是辜鴻銘所說“諸君的辮子還留在心中”嗎?
皇后婉容是一個接受過西洋文化洗禮的摩登女性,她本來抗拒成為皇后,但在教堂偶遇溥儀兄弟,并聽到他也向往教堂的西式婚禮的時候轉變了態(tài)度。
她以為溥儀是個和她一樣接受了西方思想的開化的人,并一直幻想著能夠和溥儀一起留學歐美。但是她想錯了,溥儀不過是“中學為體,西學為用”,他確實在興趣愛好上和婉容很有共同語言,但他同樣會在婉容抱怨太監(jiān)不文明的時候出言呵斥;將文繡離婚之事遷怒婉容,認為是她做皇后不賢;會在動蕩之時將她像個物件一樣拋在腦后。她終于在日復一日的情感消磨里意識到溥儀根本就不是她在少女時期幻想過的羅曼蒂克的對象。
婉容被“皇后”的名頭畫地為牢,她沒能像文繡一樣勇敢地逃離,她在鴉片的迷霧中頹靡了精神,在與侍衛(wèi)的偷情中釋放情欲,只有在她渴望的愛情和精神毒藥里她才能獲得幾許偷來的溫馨。
那個愛她的侍衛(wèi)被日本人殺害,她生下的孩子被扔進了鍋爐,溥儀告訴她是因為她吸食鴉片,所以生下了死嬰。婉容在這樣的精神刺激下終于瘋了。
當日本投降,偽滿洲國覆滅,婉容流落在土匪窩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她的健康已經被鴉片吞噬,但五官依然精致美好,她在李玉琴的懷里控訴自己的父親,為了一個虛無的爵位害了女兒的一生。
宮廷對女人的戕害是無盡而令人絕望的,婉容曾經是那樣生動鮮活的存在,她在臨終之時的所思所想或許就像京劇《鎖麟囊》的經典唱段一樣:
一霎時把七情俱已味盡,參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
我只道鐵富貴一生注定,又誰知人生數頃刻分明。
想當年我也曾撒嬌使性,到今朝哪怕我不信前塵。
這也是老天爺一番教訓,
他教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
休戀逝水、苦?;厣?、早悟蘭因。
譚玉玲是溥儀在偽滿洲國時期出于應付日本人的考量而選擇的女人,譚玉玲姓他他拉氏,這個姓氏曾經出過一位著名的后妃——珍妃。譚玉玲年輕嬌憨,入宮前就為自己立下了教科書級別的flag:希望能夠做珍妃。她確實是本劇沉重風格中的一股清流和調劑,也確實像珍妃一樣慰藉了在日本人控制下壓抑的溥儀的心靈。
當她一臉天真地說“或許您的前生是一棵樹,而我是那個走累了的旅人,恰好在這棵樹下歇腳,享受了樹蔭的關照”,溥儀在那一刻神情中流露的柔情是真的被她所打動了吧。溥儀同樣諳熟佛經,也許他那時想到的便是佛經中所說“有女子化身石橋,愿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為阿難尊者從橋上走過”。
譚玉玲對溥儀也許就像片尾曲中的歌詞:“有些時候我想抓住那一閃而逝的流星,去照亮我渴望共鳴,沉默的心”。溥儀對她的念念不忘其實是建立在她的無條件服從他和依靠他的基礎上,她做到了一個寵妃和賢妃的標準,卻模糊了自己的個性。
譚玉玲同樣也迎來了珍妃的命運,在22歲時被日本人所害,彼時溥儀未在身邊,她在臨終時掙扎著到第一次見到溥儀的地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終于向老嬤嬤透露了自己的小心思:“我到這里從來都沒有見過皇后,聽說她很美,您說在皇上眼里到底她比較美還是我比較美呢……”可嘆紅顏薄命,終究沒有自己。
李玉琴是在偽滿洲國行將覆滅之時入宮的,她出身草野,又無文化,與溥儀本無任何感情基礎和共同語言,所以后來溥儀接受勞改后也就和她離了婚。只是劇中虛構了那十年開始,李玉琴為了自己的安穩(wěn)生活找上門來,強逼已經重病纏身的溥儀為她開具她不是偽皇妃而是被壓迫者的證明;而溥儀出于懼怕重新清算偽滿洲國的罪惡,堅決不開證明;而最終在總理說話之后,溥儀吃到了定心丸,終于松口為李玉琴開了證明。這一番身心俱疲的拉鋸戰(zhàn),折射出的并不能說全是人性的自私,恰是那個特殊時代背景下無奈的真實。
劇中沒有演溥儀被抓住審判的細節(jié),直接過渡到了回到新中國接受改造,成為公民。這段戲份非常具有年代感,逼仄的四合院,鴿哨的響聲,鄰里之間七嘴八舌家長里短,乃至側面展示的特殊的十年……是現(xiàn)在的電視劇刻意做舊也營造不出的氛圍。
溥儀的生理缺陷讓他抗拒婚姻,但為了表現(xiàn)組織的重視和關懷卻一定要幫他解決個人問題,他選擇了身為護士的李淑賢卻不敢坦白生理缺陷,婚后李淑賢因此與他齟齬吵鬧,可人前卻還不得不強顏歡笑,回應各路記者“你們的婚姻是否幸福”的問題。
也許只有在和螞蟻交流的時候,他才會感覺到屬于自己的自由的空氣。本劇的開頭是溥儀和太監(jiān)一起在紫禁城墻根下看螞蟻搬家,到劇終仍舊是白發(fā)蕭瑟的瘦弱老者蹲在樹下看著螞蟻爬來爬去。
胡同里竄出一群孩子,他們歡鬧著跑過老人身邊,不會知道這個干癟瘦弱的老頭做過皇帝,做過戰(zhàn)犯,也渴望過并努力做一個普通的人。
逝去的終將變成歷史,沒有人能夠逃過時間的審判。
黃子華把溥儀真的演得太好了。為什么他那么適合溥儀呢?除了外形相似,氣質上也有種肉眼可見的適合,但卻又無從總結起。今天忽然想到,是那種荒謬感。 生活的荒謬感是黃子華永恒的主題。 棟篤笑里的黃子華用笑話來解構人生的荒謬,荒謬都成為笑點。但觀眾其實很容易感受到棟篤笑的內核:人生的荒謬絕非喜劇,本質上向來更多帶著悲劇色彩。把悲劇硬說成是喜劇,這黃子華式幽默的殘酷,也是他的柔軟。
他無法安然接受生活的荒謬邏輯,別人糊里糊涂,他偏要想明白說清楚。勇敢對抗這種荒謬,這是黃子華不服的叛逆與反骨,是他的殘酷。但他終究也是柔軟的,終究他很難去責怪陷入這種荒謬中的大多數人,所以他把種種荒謬寫成了熱鬧的笑話,為碌碌眾生辯解。不然呢,想太明白說太明白難道去死嗎?還是笑笑就算了吧,畢竟棟篤笑里的這些段子都是我們每個人都要繼續(xù)面對的人生啊。 黃子華對溥儀的演繹,更多地投放了他本人的柔軟,而不是殘酷。明明生活中很正常的事,黃子華可以把它寫成棟篤笑里荒謬的段子全場大笑。但溥儀明明那么可笑的一生,黃子華卻把他演得很認真很嚴肅,不忍心嗤笑溥儀的盲目。
溥儀對自己也很殘酷,對命運也不甘示弱,但他和黃子華出發(fā)點相反。黃子華比大多數人更清醒看到人生的荒謬本質并且無法裝聾作啞,溥儀卻甘愿陷于生活的荒謬中,大半輩子追逐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正是這樣一個最盲目的角色,給黃子華一個機會去坦誠他對人類的悲憫。他把這位遜帝荒謬的活成笑柄的生平演出了一種天真與執(zhí)著。他把溥儀那可笑的盲目演出了一種赤誠與孤勇。這種演法似乎完全不令人意外,黃子華的棟篤笑里是會把人類的盲目寫成無數段子,但同時他那盲目的蕓蕓眾生,雖面目可憎卻又那么生機勃勃。 早前我就說過黃子華的柔軟:「雖然嘲笑一切但仿佛同時也在為他所嘲笑的人說情,因他不過是嘲笑人性共通的一些無法避免的荒謬,卻似乎又覺得這種荒謬熱鬧得可愛。」我感覺黃子華是有點羨慕一個不清醒的盲目的人的。那樣的人不僅看不出生活的荒謬反而還堅定地為之努力。這種愚蠢令人心折??辞迳畹幕闹囀欠N能力,看不清這種荒謬、一輩子自甘于荒謬,雖然是別人眼中的笑柄,未嘗不是一種傻人的福氣。
溥儀雖然人生受牽掣時十有八九,但他到底有種傻人的福氣,每每能夠成功為自己荒謬的人生找到了解釋,又努力堅持地活下去。我們大多數人亦然,年輕時積極為生活賦予意義,年紀大了明明意識到生活的荒謬卻不敢碰觸,最后還是要找個依托去注解生活,用心延續(xù)著生活的荒謬。不然呢,又寫不出棟篤笑,難道瘋掉嗎?祛魅是種智慧,但賦魅給我們帶來生命力,給我們的生活加點盼頭。只要自己不醒,夢就是真的。就算夢醒了,也要立刻造一個新的夢。是溥儀,也是我們。
黃子華演的溥儀,解放后和一個護士結了婚。溥儀為了討老婆歡心,拿到工資就全買成了化妝品捧回家,老婆驚喜地說“這都是挺好的牌子呀”,然后想起“今天不是發(fā)工資的日子么”。溥儀在一邊憨厚地笑,“工資都在這里了。”老婆大發(fā)雷霆把化妝品全摔在地上,溥儀就在老婆的謾罵聲里那樣蹲在地上無力地想要把已經摔碎的化妝品撿起來。
每次想起這個鏡頭,心里都沒來由的難受。小時候可能只是覺得那種費勁心力傾其所有想要討好一個人,卻被摔得粉碎的感覺太可憐了。讓人一下就原諒了劇集前半部分里他的古怪、懦弱和不可一世。還有就是,這個失去了“皇帝”身份的中年人,木訥的笑起來的樣子,很像我爸爸。
慢慢的有了些年紀以后,我想起開篇那個鏡頭的次數越來越多。我開始明白,那種沒來由的“心疼”可能不過是在心疼我們自己。生活太不容易了,打敗你的,往往不會是王朝傾覆、家國天下那樣驚天動地的大事,我們的驕傲,都是在柴米油鹽、錙銖必較的促狹里被揉碎了的。
我小時候覺得,蹲在地上的溥儀應該也知道,那些打碎了的瓶瓶罐罐里的東西,撿不回來了,他只是必須做點什么掩飾自己的傷心吧:曾經后宮里的女人,都是把圣上大手筆的賞賜當作至高的榮耀和恩寵,這是他理解的對女人好的唯一方式。
然而我現(xiàn)在想,那個時候蹲在地上的溥儀,也可能真的是覺得,那些東西很貴而不舍得浪費吧。
記得最后,白發(fā)蒼蒼的溥儀在街道上走著,一群白鴿飛過……
黃子華真的很像溥儀誒 演的也很好!
當年在還不知道他是黃子華的時候,就覺得把溥儀演得非常好,特別是新中國成立后的那一段,讓人看了心生哀涼
兩首主題曲'飄'和'與誰共鳴'都是經典
“溥儀是我非常鐘意的角色,劇本大約有一千場戲,其中九百六十場他身不由己,剩下四十場好一點,因為沒有他。這套戲有一個很大的命題——究竟人生是否有自由,抑或每個人只是相同、不同程度的溥儀,沒的選擇?!薄S子華《娛樂圈血肉史Ⅱ》
那種末代皇室的頹勢盡現(xiàn),表面充滿了熱鬧的氣氛,底子卻是哀婉與蒼涼。印象最深的是婉容的瘋和譚玉齡的死。每個人的結局都是無可訴說的沉重與悲傷。很多年以后,我聽著片頭曲,想到劇中女子的命運,依然會潸然淚下。
!?。 牒腿颂狳S子華只能痛苦地問你有沒有看過一部講末代皇帝溥儀的電視劇……然后看著對方茫然的臉默默走開……當時也并不太懂,卻可以感覺到那種蒼涼無奈……啊跳舞
黃生最精道!
黃子華不僅形似溥儀,更抓住了溥儀的神髓,他的執(zhí)拗,他的夢想,他的自私,他的軟弱,他的無奈……面對時代的巨輪,單方面同情或貶低這樣一個人物都是有失公允的——走下寶座的那日,他便已經死了。鮮有人知道替已死之人活著的感覺。女配角各有特色卻并無喧賓奪主之感。配樂亦為本片增色不少。
演溥儀最好的我只承認兩個人的,陳道明和黃子華!這片子基調特別灰,看得致郁。
看《娛樂圈血肉史2》才想看的這部戲,子華說這是他最喜歡的角色,溥儀這個角色是悲劇的,他的一切事情都身不由己,他的五個女人也都是悲劇的,電視劇很好地演繹了這種宿命的悲劇,黃子華的溥儀也是我最喜歡的。
配合著《我的前半生》看的劇,看到偽滿時期特別壓抑,電視劇到底還是美化了主角。黃生解釋他的抑郁癥是“投入溥儀這個角色,感受個人面對歷史巨輪的渺小而產生的史詩式沮喪”,說得真好。
當年不懂事的時候看的,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部片子太了不起了??!
三寶的配樂將全片升華了一個檔次
最怕,這種注定的人生大悲劇,無力,難忘。PS:黃子華不要總給人這種事后的意外驚喜好不好?
黃子華比陳道明更像溥儀,秦海璐其實長得像現(xiàn)實中的二格格
這片就記住黃子華了,演的真是好。
真無語了,本來黃子華演這個電視劇是非常合適的人選,怎么就加上了秦海璐和蔣雯麗這兩個攪局的貨呢!蔣雯麗守著這個年紀好意思去演受過西洋教育的姑娘嗎,往哪兒一站都是一副大媽的形象。好好的電視劇給糟蹋了!
黃子華功力了得!還有沙寶亮那首《飄》配得真好!
子華神作!!開年第一部五星!!神態(tài)、造型、演技都幾近完美!我想不了解黃子華本人的都不會相信這是一個香港人演的吧,尤其是晚年時期,那種蒼涼,在歷史里翻滾過幾回的神態(tài)簡直讓我老淚縱橫啊!贊劇本較真實,三寶的主題曲大愛,幾位主角選角恰當,唯一不足的還是太平面的配音 大愛我男神子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