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家的手短啊
29日晚，我拿著贈票去看了《面紗》
我又是差不多一年沒進電影院了，我曾經(jīng)賭咒絕不會花錢去電影院里看進口片聽國語配音……不過今天是免費…

諾頓的臉甫一出現(xiàn)便引起后面的一群女生低聲尖叫，好戲這便正式開場。
不過事實證明我選擇這部作為一年一次的觀影還是蠻正確的。

由于我長年脫離國內(nèi)院線……所以當(dāng)我聽到諾頓那一嗓子英語順溜的隨著字幕出現(xiàn)的時候，我很是驚訝，恩，并且非常歡暢——我原打賭說會是中文配音的——雖然這代表著我輸?shù)袅艘活D晚飯。

雖然是老外的愛情故事，不過還是有些中國味道……先結(jié)婚后戀愛的事咱們中國也不少。男主角典型的知識性悶騷小青年，智商高情商低，喊著愿意付出一切卻壓根不知道年輕女人想要什么。女主角生在大家族，社交就是她的工作，找個好男人嫁就是家庭給她的任務(wù)，年紀(jì)不小了搭個老實男人遠離父母，又禁受不住浪子的幾句花言巧語紅杏出墻……兩個人都是愛情新鮮人，現(xiàn)實社會的風(fēng)月幾刷子就折騰得兩人心力憔悴，婚姻支離破碎。于是乎故事就把他倆給丟到瘟疫肆虐但風(fēng)景秀麗的窮鄉(xiāng)僻壤，給兩口子一個體驗“愛與奉獻的真諦”——以及悲劇——的機會。

誠如樓上的某位給五星的仁兄所說，《面紗》的制作，從各方面來講，都算是令人滿意的。攝影是出色的，典型的好萊塢多視角敘述，剪輯干凈利落。拿兩人后段激情一夜那戲來講，兩人處在不同房間，攝影機透過門，把兩人置于同一畫面內(nèi)， 鏡頭不停的切換，過肩，過肩，主觀視點，兩人的心緒也不停的交融，交融，激情相擁吧……值得一提的是片子的色調(diào)，這一夜之前片子整體有些泛黃，很有二、三十年代的那種質(zhì)感，這一夜之后，隨著人物心情的轉(zhuǎn)變，景色變換，色調(diào)也顯得鮮活，綠色調(diào)明顯加重，兩人的眼睛也隨之顯得明亮動人起來。音樂選配也不錯，前半段整體上基調(diào)低沉陰郁，多為弦樂，鋼琴也多走低音部，后半部不管是配器的音色還是旋律都要豐富得多。

對喜歡諾頓的人來講……在家里看D9，反復(fù)YY是一種樂趣，去電影院看十個頭那么大的諾頓，瞻仰他的眼神與金發(fā)，也算是一種享受。面紗的兩位主演表演賣力，許多無法言說，只可意會的情感，他們兩人都拿捏到位。雖然說丈夫一臉老實，卻藏不住諾頓眼神中那種天然的聰慧，雖然說妻子漂亮年輕，卻也無法掩蓋娜奧米悲傷時抬頭的一層層皺紋……恩，絕不能忘記臺詞處處出彩的黃秋生。

不過既然我要勸各位去淘錢買票，也不能光撿好的說，真誠營銷一向是我的方針鐵律…
好萊塢就是好萊塢，任你題材怎么文藝，敘事永遠是第一位：在觀眾還坐得住的時候就把故事講完，這就是“敘事第一位”。所以，面紗作為一部愛情文藝片，每一分鐘的鏡頭都不會離開男女主角，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所以次要角色都可以被戲劇化單純化，所以夏雨的鏡頭可以少得可憐，特寫鏡頭還不如丑模呂燕多……
鏡頭整體上都比較主觀，以表現(xiàn)人物心理活動為主。中段的節(jié)奏舒緩，配合優(yōu)美的風(fēng)景，看著熒幕上的兩人漸漸相互理解，慢慢發(fā)現(xiàn)對方的好，觀眾也得以進入人物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感變化也很好的給傳達了出來。但是前段，轎上的回憶部分，對紅杏出墻著墨如此之多，好的方面是把女主角對感情的幼稚幻想暴露無遺，但另一方面也搞得查理幾乎快成了第三主角……實在是過于冗長了。而片尾，下游的患者企圖入城那段，鏡頭切換兇猛，搞得跟什么什么片兒似的……也許大家愛看，不過我覺得從這個地方開始，全片的節(jié)奏感和整體敘事情調(diào)被破壞了。
收尾收得有點急……雖然我一直在說醫(yī)生隨時都可以死了。另人覺得尷尬的是，這場瘟疫完全成了兩人愛情的一個助推力，瘟疫的結(jié)果完全無關(guān)緊要，隨著諾頓的死而徹底失去了被關(guān)注的意義…結(jié)局匆匆，諾頓為之奉獻生命的瘟疫被隨便帶過，第三者查利到是又跑出來顯擺…

當(dāng)然諾頓之死那場戲無疑是拍得相當(dāng)出色的，不論是光線，鏡頭，臺詞設(shè)計（對比死不了的小妹……）
“原諒我”
這么簡單的一句話，說完便咽了氣。大家?guī)缀醵急恢Z頓那還未閉上的眼睛給帶住了，回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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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jié)，導(dǎo)演的處理算是全片所有環(huán)節(jié)的弱項，情節(jié)連貫順暢，卻有些操之過急的味道。好萊塢的氣息難免沖淡了毛姆這個故事的沉郁。原本重點表現(xiàn)的醫(yī)生，卻被導(dǎo)演把故事的主要張力都插在了妻子身上……這一方面說明導(dǎo)演不太善于掌握過于隱諱的內(nèi)心，一方面又得說納奧米小姐又贏得了一位導(dǎo)演的青睞。假使這片子到了李安手里，恩恩……
其實我個人甚為喜歡這個故事和男主角，悶騷啊。
拿悶騷達人木馬謝強的話說：

如果真的恨一個人，那就是我自己

電影《面紗》講述20年代一對年輕的英國夫婦來到中國南方鄉(xiāng)村生活的故事，在湄潭府這美麗卻兇險的環(huán)境中，他們經(jīng)歷了在其英國家鄉(xiāng)舒適生活中絕對無法想象和體驗的情感波瀾，并領(lǐng)悟到了愛的真諦，終于完成了因愛生恨到化干戈為玉帛的愛的升華。
    故事以女主角吉蒂開篇，為了逃離20年代倫敦浮華卻又空虛的社交圈，也為了防止自己變成一位老姑娘，吉蒂接受了家人為她安排的沉默寡言的醫(yī)生沃特?費恩的求婚。費恩在把吉蒂帶到上海后，便迅速地投入到了他的細菌學(xué)研究中去。孤獨的吉蒂和迷人的已婚男子查理?唐森發(fā)生了婚外情，被羞辱的費恩為了報復(fù)，也為了振作自己的生活，費恩決定孤注一擲，帶著吉蒂遠走霍亂肆虐的偏遠城鎮(zhèn)。沃特從一塵不染的研究室走向了瘟疫流行的最前線，他慢慢地協(xié)助控制了當(dāng)?shù)氐囊咔?。費恩在愛恨交加里冷漠地對待吉蒂，吉蒂則以懺悔的心態(tài)為費恩默默承受和嘗試新的生活，她開始在一家由法國修女主持的修道院兼醫(yī)院中做義工，并逐漸找回了生活的勇氣和意義。沃特和吉蒂終于可以互相敞開心扉，但就在他們解除冰凍日漸親密的同時，沃特染上了霍亂。
一場霍亂成就了一段愛恨交加的生死戀。

云集好萊塢演技天才愛德華?諾頓，香港影帝黃秋生，威尼斯影帝夏雨，《金剛》女主角娜奧米?沃茨，國際名模呂燕等眾多明星的影片《面紗》，看似平淡的故事卻隱藏著愛情哲學(xué)，以經(jīng)典文藝片的姿態(tài)詮釋了一個纏綿悱惻、愛恨情仇的情愛故事。如同冷山一樣帶給我很大的觸動，影片著眼于人物復(fù)雜的人性刻畫，使得主人公的情愛發(fā)展具有非常大的張力同時又恰到好處地表現(xiàn)出男主人公深沉、忍辱、為愛負責(zé)卻又為愛生恨的矛盾心理，對于女主人公吉蒂的內(nèi)心世界通過表現(xiàn)她對愛情的渴望追求、出軌并遭遇玩弄、不得已跟隨丈夫去邊陲小鎮(zhèn)、忍受丈夫給予她的冷漠輕視等一系列事件，刻畫出一個真實勇敢、活潑可愛、大膽追求愛情的女性形象。
經(jīng)典影片離不開典型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
影片開始，沃特和吉蒂在一個舞會上認(rèn)識，沃特一見鐘情地愛上了吉蒂，她愛這個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子，他迷戀她的高雅與媚艷。沉悶的科學(xué)家和活潑少女走到一起，不是因為愛，是因為少女想要逃避早已厭倦的家庭和刻薄嘮叨的母親，她被神秘的東方上海所吸引，才草草決定嫁給沃特，一段本不應(yīng)該的婚姻開始了。到了上?！煞蛭痔毓ぷ鞯牡胤剑l(fā)現(xiàn)與沃特的生活是如此地?zé)o趣：這個男人沉默寡言、不解風(fēng)情。 一次，沃特帶她一起看京劇《玉堂春》。她和一個已婚男子查理坐在一起，查理向她講述了京劇里女主角哭泣的原因：或許在上海的生活太孤寂，或許沃特太沒情趣，或許被查理的幽默善談所吸引，吉蒂出軌了，和查理發(fā)生了性關(guān)系。沃特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奸情，但是他并沒有破門而入、捉奸在床。他愿意離婚成全妻子的愛情，但當(dāng)他知道妻子只是被玩弄時，就選擇了帶妻子遠離上海，到中國內(nèi)地一個偏遠的鄉(xiāng)村從事解決霍亂疫情的志愿工作。這段劇情既合情合理又彰顯了影片愛的主題意義，當(dāng)科學(xué)家沒有打開那扇偷情的門，觀眾一下子就感受到主人公愛得多么深沉，這不是懦弱，不敢面對，卻是愿意承擔(dān)這份后果，承擔(dān)愛人的尷尬和愧疚。當(dāng)他毅然把妻子帶到小鎮(zhèn)鬼門關(guān)的邊緣，自然有一定的報復(fù)心理，但更多的是想擺脫上海給予他們家庭的痛苦記憶，自然也蘊含著他重振愛情的決心，正因為復(fù)雜的人物心理和性格的刻畫，讓影片極力表現(xiàn)的愛才如此的深沉凝重。在小鎮(zhèn)無數(shù)個夜晚，妻子被丈夫孤獨地擱置在寂寞的房間，自己則不斷以工作麻木自己，顯然愛在深深折磨著這個無所適從的男人。沃特默默吞噬著自己給自己的煎熬，但他依舊深愛吉蒂，愛極生恨也是人間至情，影片就是在一個個場景的推移中，表現(xiàn)人物矛盾糾結(jié)的心理，我們不能不佩服演員諾頓高超完美的表演，無論是《大買賣》、《魔術(shù)師》還是這部文藝片，能看出他對角色性格淋漓盡致的刻畫和準(zhǔn)確到位的把握，影片科學(xué)家沉默寡言、勤奮鉆研、善良寬容、愛得深沉摯烈，但同時作為一個男人也血氣方剛，很難容忍妻子的背叛，對于這一切諾頓駕輕就熟，演繹的不溫不火，恰到好處。
而飾演女主人公吉蒂的演員娜奧米?沃茨同樣表演得真實生動、可圈可點。青年的吉蒂活潑任性、少婦的吉蒂美艷多情、出軌的吉蒂為愛癡狂、遭受愛情處罰的吉蒂隱忍孤獨郁郁寡歡，從閃婚、出軌、被情人玩弄、被丈夫冷落、被生活嘲笑，短暫卻又大起大落的生活變化使得人物的內(nèi)心世界極其豐富多元、復(fù)雜矛盾，相對于丈夫來說妻子的愛一點也不輕松，同樣需要一種勇氣，一份對愛的執(zhí)著追求。影片表現(xiàn)的妻子出軌情節(jié)不僅沒有削弱人物的性格反而為人物大膽追求愛的精神做了完美的詮釋，劇中有一個夫妻劇烈爭吵的片段： 吉蒂：“如果一個男人不能讓一個女人愛上他，那是他的錯！我不愛你，但嫁給了你，我是有錯！但是你明知我不愛你，還娶我，你難道就沒有責(zé)任嗎？！”由此可見，影片并不是粗暴簡單地斥責(zé)出軌，當(dāng)然也不是一味地褒贊出軌，女主人公因愛出軌，卻又因愛錯飽受生活的懲罰與折磨，這就使人物性格厚重富于張力，也為吉蒂浴火重生，燃起對丈夫的愛情之火進行了彌足珍貴的鋪墊。當(dāng)然，沃茨的演技不能小覷。
    除此之外，影片中的配角也起到了闡釋主題、穿針引線、暗示隱喻的作用。比如維廷頓就是架在夫妻兩人之中的橋梁，因他完成情節(jié)的推動發(fā)展，也以他與多名女子隨隨便便的混天暗日的性愛來反襯男女主人公對愛情的執(zhí)著專一。比如吉蒂從天主教女長老嬤嬤的口中，聽到了對她丈夫的贊賞與尊敬，知道了她丈夫深沉的愛心： 吉蒂開始覺得自己是那么的傻，竟沒有認(rèn)真地了解過一個一直在他身邊、曾經(jīng)深愛她、并且或許依然還愛著她的好男人。從院長嬤嬤的自述中讓吉蒂反思什么是愛？“我17歲就戀愛了，一個傻姑娘，但我的愛情是那么熱烈如火，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感情發(fā)生了變化，他讓我失望他忽視我，我們之間變得漠不關(guān)心，象老夫婦總并肩坐在沙發(fā)上，但很少和對方說話，他知道我永遠不會離開他，這是我的職責(zé)，但當(dāng)愛和職責(zé)合而為一時，恩典便與你長在?！闭f完這段話，鏡頭從院長嬤嬤滿布皺紋卻寧靜安詳?shù)哪樕贤崎_，觀眾看到破舊的屋子，發(fā)黑的窗欞，笨拙難看的柜子，可是柜上的圣母雕塑卻如此潔凈，墻上的十字架格外醒目，似乎彰顯愛的力量，至此，影片對于愛的解讀臻于完美。
    
難忘影片中的經(jīng)典臺詞。
當(dāng)沃特與吉蒂重歸于好，兩人一段對白：吉蒂說：“我喜歡戲劇、跳舞，喜歡打網(wǎng)球、玩游戲，喜歡愛玩的男人，這不怪我：我的家教就是如此！” 而沃特卻要帶她逛威尼斯的畫廊，還嘮叨什么運河的奇跡、什么排水系統(tǒng)，一類無聊的東西……這還不如帶她去桑威治打高爾夫。沃特醒悟了說：“我們都太傻了，非要在對方身上找我們所沒有的東西！” 當(dāng)吉蒂與沃特一起去找維廷頓聊天，吉蒂對維廷頓說了一句十分經(jīng)典的話：“女人往往不會因為一個男人是好人，而愛上這個男人”。當(dāng)吉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孩子的父親很可能是查理，而不是沃特時，吉蒂無疑十分的痛苦和自責(zé)，但是沃特說：“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電影《面紗》是一個古老而又俗套的故事，但因講得凄美動人而倍受人們的推崇和喜愛，圣經(jīng)云：愛是理解；愛是寬容；愛是堅持；愛是責(zé)任。似乎人人耳熟能詳，但影片卻偏偏為愛設(shè)置了一道道關(guān)卡、一條條鴻溝、一層層面紗，導(dǎo)演特意把主人公安排在這個與它們曾經(jīng)如此遙遠的小鎮(zhèn)，讓如此殘忍的瘟疫拯救了他們的愛情。片名面紗的寓意也不攻自破，即面紗依然難掩真情，揭開面紗只恨情濃，面紗其實就是讓人深思什么是愛的媒介。影片結(jié)束的時刻，沃特得了霍亂迅速的死去。一個美好的愛情結(jié)局被導(dǎo)演殘忍地肢解。隨著沃特的下葬，我已然淚眼婆娑，在生死之間，愛在傳遞，用勇氣揭開彼此的面紗，才能成就真愛，即使天人相隔，也會地久天長。為什么愛情注定是悲催的結(jié)局？我為劇中的有情人不住地祈禱：時光不再，愛意永恒！
影片在鋼琴和童聲合奏聲里結(jié)束，那婉轉(zhuǎn)的樂音把所有人都帶到了愛的天堂。

一座城的傾覆成全了白流蘇。

一場亂世的霍亂成全了沃特與吉蒂。

或固執(zhí)，或驕傲。戴著面紗拒絕審視，這愛情的無端與短暫。

可這都只是電影里的戲碼，太平盛世里沒有災(zāi)禍與無常，

戴著面紗的人們依舊看不清內(nèi)心的表情。

 

這世界，男人有的忠貞不渝，一顆朱砂恒印在心。

也有的，處處風(fēng)流，說著何必太認(rèn)真。

女人有的聰敏，內(nèi)心明鏡，懂得爭取幸福。

有的卻迷戀鏡花水月，以為自是特別，該當(dāng)擁有蕩氣回腸的愛情。

于是愚鈍者難免被騙受傷，這不是上帝的錯。只是不清醒的人該當(dāng)此報。

 

而這是電影，會有一些奇跡讓你我唏噓感動。

所以吉蒂是幸運的，自小嬌縱任性，連婚姻大事都草率對待。

卻偏偏碰到一個如此愛她的沃特，執(zhí)意結(jié)婚，以為日久就會有愛。

可其實愛情沒那么偉大，也要天時，地利，人和才會有恰如其分的結(jié)局。

他努力討好的舉動在她眼里是索然無味。

彼此努力尋找的都是對方所缺，沒有人看到那些確實的存在。

于是她輕易投進別人懷抱，以為是偉大的愛。

卻在最后狼狽收場。只有那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還等在原地。

他用一次自殺式的旅行去懲罰這無計可施的關(guān)系。

懲罰太過愛的自己，和不夠愛的對方。

 

不交流，不相視。冷漠的殘忍和隔世的絕地讓她無所適從。

她負氣的吃沒有煮熟的蔬菜，是想懲罰對面的他，還是要得到關(guān)注？

而沃特也沉默的將蔬菜吃下去，彼此傷害著，卻又都無能為力。

最終，是陌生的瘟疫之地拯救了兩個人。

人都如此，在陌生的環(huán)境里容易害怕，本能的想要親近熟悉的人。

正是這樣，一直戴著面紗的吉蒂才開始愿意去觀察，去了解。

才發(fā)現(xiàn)之前那個古板沉悶的丈夫是如此道德高尚，讓人敬仰。

而煎熬里的沃特，也在那首熟悉的鋼琴曲里發(fā)現(xiàn)，恨之濃烈都只緣于更深的愛。

于是舊有過往在這陌生的地方都漸漸死了，新的希望隨愛衍生。

 

如果他們走過了這場霍亂，重回文明世界，這特定環(huán)境催生的愛又會不會迅速夭折？

如果他們沒有走這一遭梅譚府，是否仍會在一起，

卻各懷心思面似好合的生活著，象大多數(shù)人那樣？

可惜，故事沒有如果。

沃特得了霍亂，在片尾迅速的死去。美好的可能卻是一開始就已來不及。

可也正因這缺憾，來之不易的愛情才得以永存。

電影散場時，越人歌里的那句“愛到分離才相遇”不斷回蕩在腦海。

唏噓著，卻想問：愛究竟是什么？

而誰又真正知道呢？

按個人喜好程度，把愛德華?諾頓的作品中有AB雙重性格的角色做個盤點。算作給Edward Norton2009年8月18日40歲的生日禮吧。
 
另一份生日大禮鏈接地址：http://www.mtime.com/my/zhouliu/blog/2306912/
 
 
 
■■■ No.1 《一級恐懼》Primal Fear (1996)

角色A：一名殘忍殺害大主教的教堂少年Aaron
角色B：一名聲稱患有“精神分裂癥”的被告Aaron

“人不輕狂枉少年”，電影中的角色是足夠狂了，愛德華因為這部處女作，也有了少年狂的資本。


■■■ No.2 《魔術(shù)師》The Illusionist (2006)

角色A：從小便愛著Sophie的木匠之子Eduard
角色B：到大依然愛著Sophie的魔術(shù)師身份Eisenheim

魔術(shù)與愛情有太多相似之處：過程很復(fù)雜，結(jié)局很圓滿；秘密再多，也都會水落石出；明明知道是虛假的，也愿意信以為真……諾頓表情的凝重與神秘，像極了一個真實的魔術(shù)師。


■■■ No.3 《美國X檔案》American History X (1998)

角色A：對有色人種極端仇恨的Derek
角色B：浪子回頭，反思過去，并避免弟弟重蹈覆轍

這樣的人生一定蕩氣回腸，這樣的角色也絕對是個挑戰(zhàn)。一個人的改變，在外人看來就是一段時間的問題，對自己而言，卻是一部罪與罰、得與失的檔案。諾頓用電影書寫一段歷史。


■■■ No.4 《搏擊俱樂部》Fight Club(1999)

角色A：患有嚴(yán)重失眠癥的Jack
角色B：做事極端，幾近瘋狂的Tyler

這是典型的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其實就是一種極端的人格分裂。Jack生活的空虛和無聊幾乎吞噬了他，令他窒息。直到遇見另一個自己……可以想像到生活中的諾頓也許就是這樣。


■■■ No.5 《大買賣》The Score (2001)

角色A：海關(guān)門衛(wèi)智障人布萊恩
角色B：野心勃勃而且很有天賦的盜賊新手泰勒

不到最后不知道誰是贏家，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種好萊塢的偷盜大片歷來都是一道上好的美味佳肴，明星扎堆、懸念迭出。


■■■ No.6 《面紗》The Painted Veil(2006)

角色A：用沉默寡言來報復(fù)妻子出軌的醫(yī)生Walter
角色B：一直深愛妻子的Walter
 
從浮華卻又空虛的倫敦社交圈，到跨越到霍亂橫行但風(fēng)光旖旎的中國南方小鎮(zhèn)。煙花散盡，在寂寞中看清愛的真諦，愛情是在各種“經(jīng)歷”中才變得越來越醇香。諾頓的儒雅完全和中國南方的景色融為一體。
 
 
■■■ No.7 《第25小時》25th Hour(2002)
 
角色A：曼哈頓叱咤風(fēng)云的毒品販子Monty
角色B：入獄前的最后24小時里試圖回歸家庭、朋友、愛情的Monty
 
電影刻畫了這樣一個有血有肉、有棱有角的男人形象，同時還有紐約這個城市里骯臟的空氣、人們的悲傷憤怒。但絕對不是在講一個“失去后才懂得珍惜”這種老掉牙的劇情。
 
 
■■■ No.8 《自豪與榮耀》Pride and Glory(2008)
 
角色A：引以自豪與榮耀的紐約警察世家中杰出的一員Ray
角色B：在榮譽與正義間、家族與真相間做取舍抉擇的Ray
 
“榮耀”向來就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一旦被打開，貪婪、殺戮、恐懼、痛苦、疾病、欲望都飛了出來。
 
 
■■■ No.9 《愛在山谷下》Down in the Valley(2005)
 
角色A：活在自己編織的理想的牛仔夢中的Harlan
角色B：現(xiàn)實生活中是個殺人犯、綁架犯得Harlan
 
當(dāng)一個人分不清理想與現(xiàn)實的時候，他就會有無數(shù)的不合時宜的言語、行動。我身邊也不乏這種人，我對他投去不可理喻的眼光，他拋回來的依然是他活在理想世界中的孤芳自賞。
 

■■■ No.10 《無敵浩克》The Incredible Hulk (2008)
 
角色A：神奇綠巨人Hulk
角色B：科學(xué)家Bruce
 
不是每個人都想變成一個強大的人，至少，有人愿意做個普通的一員，可以愛，可以恨。沒有絕對的脆弱，也沒有徹底的勇敢。
 

■■■ 其他電影暫未歸入上類：紅龍、賭王之王、人人都說我愛你、性書大亨、男人愛美神、天國王朝；以及我還沒看過的：偷天換日 、日落之后 、弗里達 、美國炸炮。

 

Happy 40 birthday, Edward Norton!
From SATurday!

曾經(jīng)的深愛和無言的憎恨，刻骨銘心的愛恨糾纏，在生命的盡頭，是一片平靜-----

如花一樣的女子，選擇一場草率的婚姻，不過是為了遠離嘮叨市井的母親。

自私嬌慣，即使出軌，仍然固執(zhí)地以為，一個男人無法讓女人愛上是他的錯，而不在她。

然而飛蛾撲火，擁抱的只是一場愛的幻覺，醒來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情人眼里的一場露水情緣。

舞臺上的戲子低吟淺唱：流落異鄉(xiāng)，罪責(zé)加身，生活無望，沒有愛情，枷鎖中的靈魂，哀怮欲絕。

她在臺下看著，聽著，自悲身世，不禁黯然。

他是沉默的，沉默到除非有話要說，否則便不會輕易開口。

他是笨拙的，笨拙到求婚的措詞都過于直白，以至于受她嘲笑。

他是固執(zhí)的，固執(zhí)到明知婚姻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還是執(zhí)拗地以為愛能改變一切。

他是害羞的，害羞到只敢倚在門前，手足無措地問她是否滿意替她布置的一切，即使二人之間的親昵，也需要關(guān)燈才覺得安全。

他是隱忍的，隱忍到即使明知她與人偷歡，一門之隔的距離，停留把手上的雙手，片刻的猶豫，終于離開，留他們在房間里惴惴不安。

然愛之愈深，恨之愈切。

霍亂橫行的梅壇府，恐怖的死亡之地。

他選擇一場自殺式的死亡旅行來懲罰她的不忠，因為她背叛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經(jīng)死亡。

破舊的木屋，昏黃的燈光，骯臟的桌子。僵持與冷戰(zhàn)，報復(fù)與傷害。

她賭氣吃沒有煮過的蔬菜，以抗議他的沉默和冷淡，他亦陪同。

他寧愿注視著墻、地板和自己的鞋子，也拒絕看她。她是他心頭的那根刺，扎進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鮮血淋漓。

如此不同的二個人，卻一樣的固執(zhí)，那層面紗，橫亙于彼此，似漓江上終年不散的霧藹。不能分開，亦拒絕相視。

待面紗揭開一角，露出愛情的真相，瘟疫成全了愛情，卻讓死亡逼近。

彼此煎熬，一朝釋然。他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他，她卻已讀懂他眼里的愛。

她還沒來得及了解這個曾經(jīng)如此陌生的男人。此刻忘我工作，救死扶傷，面無表情底下，是深藏的溫和與善良。

他還沒來得及在她那首熟悉的鋼琴曲里緩過神來。他注視著她，被一群天使般的孩子們圍繞，洗盡鉛華后的蛻變，如此美麗。

死神相邀，他勿勿赴約，化為異國鄉(xiāng)間的一杯黃土，死亡成為他對愛的祭奠，只留她駐足原地。

他只存在于她生命中的一瞬，卻已是無法抹去的永恒。

倫敦街頭，繁華落盡，浮生若夢。

日期：2007-01-27 作者：安迪 來源：文匯報
 
 
 
 
    一
    
    一九一九年秋天，毛姆帶著他的同性密友哈克斯頓，途經(jīng)美國，在紐約和芝加哥稍事停留后，來到亞洲。他們從西貢經(jīng)香港到上海，然后北上天津、北京，再轉(zhuǎn)回上海，坐船溯揚子江而上，一直到山城重慶。第二年元月初返回上海，又去香港住了幾天，最后取道蘇伊士回英倫。
    
    根據(jù)在中國歷游四個月的見聞經(jīng)歷，毛姆寫出了三部作品：隨筆集《在中國的屏風(fēng)上》(1922)、以北京為背景的劇作《蘇伊士之東》(1922)和以香港及中國內(nèi)地為背景的長篇小說《面紗》(The Painted Veil，直譯為《彩色的面紗》，1925)。
    
    毛姆在《面紗》的序言中說，這部小說的靈感得自于但丁《神曲·煉獄篇》中的詩句。一八九四年，毛姆還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時，去佛羅倫薩度假，房東的女兒教他讀《神曲·煉獄篇》。其中有這樣幾句：“請記住我，我就是那個皮婭，/錫耶納養(yǎng)育了我，而馬雷馬卻把我毀掉，/那個以前曾取出他的寶石戒指并給我?guī)系娜耍?對此應(yīng)當(dāng)知曉?！?黃文捷譯文)房東的女兒向他解釋說，皮婭(Pia，董橋譯作“碧婭”，顯然更傳神)是錫耶納的貴婦，她丈夫懷疑她紅杏出墻，把她關(guān)進馬雷馬的一處有毒瘴的廢宅中。她居然沒有死，她丈夫就把她從窗口扔下去。拉斐爾前派畫家羅塞蒂的名作《碧婭》畫的就是這段哀艷的故事。
    
    這段故事激發(fā)了毛姆的創(chuàng)作想像力，持續(xù)了好多年，一直到他去香港，聽到一個類似的故事，尋找到合適的角色，才寫出了《面紗》。
    
    二
    
    《面紗》的書名出自雪萊的十四行詩：“別揭開這幅彩幕(就是‘彩色的面紗’)，它被活人稱為生活；/雖然上面所繪的圖景顯得很不真實。/只不過是以隨隨便便涂刷的彩色/來摹擬我們愿信以為真的一切東西；”(吳笛譯文)
    
    凱蒂是個漂亮而虛榮的女孩，擇婿多年，但到了二十五歲還沒嫁出去，眼看就要變成老處女了。這時，一位在香港工作的細菌學(xué)家瓦爾特·費恩向她表達了愛慕之情，凱蒂慌不擇路地嫁給了他，并隨他一起遠赴香港?；榍皼]有多少了解，婚后凱蒂更是發(fā)現(xiàn)他毫無魅力可言，是一個“矜持、保守、冷漠、自制”的男人。就在她對瓦爾特越來越厭倦的時候，英俊瀟灑的助理布政司查爾斯·唐出現(xiàn)在她面前，兩人很快墜入愛河，頻頻幽會。某次，他們在凱蒂家中午幽會時，被瓦爾特發(fā)現(xiàn)了。但瓦爾特不揭穿也不聲張，而是申請去內(nèi)地瘟疫流行的“湄潭府”，要凱蒂隨他同往。事到如今，凱蒂只好向丈夫攤牌，她嫁給他是個錯誤，而此時她全心全意愛的是查爾斯，她要和瓦爾特離婚然后嫁給查爾斯。凱蒂原以為查爾斯也會像她那樣，拋棄自己的妻子和她結(jié)婚。但查爾斯一心只想到自己的前途，不愿與妻子離婚，并明確對凱蒂說：“一個男人深深愛一個女人，并非意味著他就希望下半輩子和她共同度過?！?br>    
    凱蒂絕望之余，只能和瓦爾特一同去霍亂疫區(qū)。在湄潭府，瓦爾特拼命工作，得到了當(dāng)?shù)剀娒竦膼鄞?，也得到了在那里救援的法國修女的尊敬。凱蒂認(rèn)識了那里的海關(guān)助理專員韋丁頓，又在韋的引導(dǎo)下去了修道院幫助那里的修女照顧病人孩子。在工作中，她逐漸忘了查爾斯，對瓦爾特也慢慢產(chǎn)生了好感。然而，就在得知凱蒂已懷孕后，瓦爾特卻不幸染上霍亂去世。臨終對凱蒂說的一句話是：“死的卻是那狗。”
    
    凱蒂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韋丁頓解釋說，那是高爾德史密斯《挽歌》中的最后一句，大意是：一個好心人把狗領(lǐng)回來，起先相處融洽，后來狗卻發(fā)瘋了，將人咬傷。但人活過來了，死的卻是那狗。
    
    凱蒂回到香港，查爾斯卻讓太太把她接到自己家里住。又和查爾斯重新上了一次床，凱蒂為此極端嫌棄自己，匆匆料理一切后，她回到倫敦，此時她母親已去世，她就隨著父親一起去了巴哈馬群島。
    
    三
    
    這部小說毛姆寫得很不順利，是他第一部寫了好幾年的小說。其間他又出了幾次遠門，直到一九二四年九月才完成。小說從這年的十一月開始在紐約的一本雜志上連載，十二月起在倫敦的雜志上連載，次年四月在紐約和倫敦同時出版，首印八千冊。
    
    小說在連載時，在香港有位和小說主人公同姓的萊恩，要告毛姆的狀，毛姆花了兩百五十英鎊平息了這場官司，并在小說正式出版時把主人公的姓改成費恩。同時香港助理布政司也認(rèn)為其名譽受到誹謗，毛姆只得將故事發(fā)生的那個殖民地香港改為虛構(gòu)的“清源”，后來的版本又改回來了。
    
    由于書刊的介紹和這場“侵權(quán)”官司，《面紗》出版后幾乎成了暢銷書，短短幾年在倫敦就重印五次，印數(shù)高達兩萬三千冊。以后又改編成舞臺劇在倫敦上演，一九三四年又改編成電影，由葛麗塔·嘉寶和赫伯特·馬歇爾主演。最近再一次搬上銀幕。
    
    評論界對《面紗》的褒貶很不一致，法國評論家許為經(jīng)典小說，而英國的《旁觀者》雜志卻認(rèn)為“落入俗套、做作、不可信”，英國的著名傳記作家林頓·斯特拉奇臥病在床時讀了小說，評定為“二等一級”。
    
    四
    
    如同毛姆的所有小說的主題，《面紗》所揭示的也是：愛情、婚姻都是不真實的彩色面紗，揭開這層面紗，“將是一條通往寧靜的路”。
    
    小說出版后，有評論家認(rèn)為小說中那位“矜持、保守、冷漠、自制”的瓦爾特就是毛姆本人的寫照，但毛姆自己說那是以他哥哥弗里德里克為模特的。晚年毛姆還跟他侄子羅賓說：“我曾在我寫的一本書里描繪了你父親的肖像，我想就是《面紗》那本書?！泵芬惠呑雍退倪@位兄長不和，據(jù)羅賓說：“他有許多理由厭惡我父親——而理由之一是妒嫉?！?br>    
    而小說中借瓦爾特的口對凱蒂說的話：“我對你根本沒抱幻想。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二流貨色，然而我愛你?！庇姓撜哒J(rèn)為這其實說的是毛姆的太太西莉爾。毛姆和他太太結(jié)婚后就后悔，他總覺得是西莉爾設(shè)下陷阱害得他娶她的。他們結(jié)婚后共同生活了十年(其間毛姆還不斷帶著同性密友出游)，雙方都感到這是不幸的十年。毛姆對西莉爾的恨伴隨了他的一生，因此，在他筆下，是不可能找到感人的愛情和美滿的婚姻。
    
    五
    
    《面紗》出版后兩個月，正在熱戀中的陸小曼就讀了這部小說，在一九二五年六月二十八日的日記中，陸小曼寫道：“因為沒有氣力所以耽在床上看完一本《The Painted Veil》，看得我心酸萬分；雖然我知道我也許不會像書里的女人那樣慘的。書中的主角為了愛，從千辛萬苦中奮斗，才達到目的；可是歡聚了沒有多少日子男的就死了，留下她孤零零的跟著老父苦度殘年。摩！你想人間真有那么殘忍的事么？我不知道為什么要為故人擔(dān)憂，平空哭了半天，哭得我至今心里還是一陣陣的隱隱作痛呢！想起你更叫我發(fā)抖，但愿不幸的事不要尋到我們頭上來……”
    
    顯然，陸小曼誤讀了《面紗》，卻不幸而預(yù)示了她自己后來的命運。
    
    (《面紗》[英]W.S.毛姆著阮景林譯重慶出版社2006年12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