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fā):
武士、讀書人向往上層生活而拋棄妻子娶大戶人家女兒的故事,看來中日都很多;
這里的武士和讀書人都處于一個特殊的社會階層,擁有一定地位,擁有進入上層生活的潛力,但是如果尋路無門,也很可能一生平凡,于是,很多不甘平庸的人就去尋找門路,最便捷同時也是最現實的門路就是和大戶人家聯姻,通過自己的年輕才?。ㄅ酝ㄟ^自己的年輕美貌),成為大戶人家效力和潛力、后續(xù)維權的一員,進入那個階層;
與此不可避免的,他就要傷害拋棄之前他所處階層時和他相濡以沫的人;
而進入這個階層后,自卑感、奴役感、各種矛盾自不可避免;于是很多故事就發(fā)生了。
這是一個社會結構現象。
雪女:
聊齋志異中這類故事可多了,當然看這個故事和看中國拍的鬼怪故事感受完全不同,一方面是日本的服飾、文化等和中國還是不同的,另一個民族的文化新奇,更容易構建這種鬼怪神秘感;另一方面就是拍攝方法和拍攝水平。
中國的很多鬼怪故事都拍成爛俗愛情故事,而此片拍的特別有韻味,這種韻味和服飾、步伐動作、色彩色調運用、鏡頭停留剪切等相關。
此外,值得思考的一個問題是,雪女類似的故事,不只中日,世界各地貌似都不少,比如《海洋之歌》愛爾蘭故事中的海豹媽媽,這類故事所蘊含的人類心理和社會狀況,值得探討。
底層的貧窮男性、美麗而靈性的精怪、奇異而深處危險的相遇、一見難忘的印象、不可對外人說的威脅懇請和諾言、突然而至的佳人、幸福的生活、不期而來的異境、決然的兩相分離……
表達了某種愿望,某種恐懼,以及某種現實。
無耳芳一:
源氏家族和平氏家族的大戰(zhàn),平氏家族滅亡,從此此片海域幾百年事故頻發(fā);
海邊寺廟,年輕盲僧芳一擅長彈唱平氏家族的故事;被平氏家族的鬼魂請去墳冢彈唱給他們聽……
后來,歷經磨難,被鬼魂撕掉兩耳的芳一依然應邀彈唱完,平氏家族鬼魂聽完后憤懣消逝,從此此片海域不再頻出事故;
當然,這類故事的結局,四方民眾送來很多禮物,芳一成為了有錢人。
這類民間故事也很典型,以歷史故事或野史謠傳為基礎,結合地域人物,一個故事;
其中也蘊含著人們的愿望,以及一些未知的靈異和恐懼,以及相應的心理緩釋。
茶碗里:
相對于擁有社會意味的故事,這類故事是更純粹的鬼怪靈異故事,反應了人們心理對未知的靈異神秘恐懼,以及相應的純粹想象性(也包含經驗)的構建和解釋。
. 應該有講述鬼怪心理學的書籍,什么時候找來看。
文_發(fā)不沾霓
“怪談文學”起源于日本的江戶時代,與中國古代的志怪小說頗為相似,上田秋成的《雨月物語》被視作此類文學的一大巔峰,它們大多帶著濃厚的歷史印記,反映出當時的社會風氣和文化習俗。日本明治時期的作家小泉八云糅雜了日本民族文化與神鬼傳說的故事集《怪談》被稱為“日本的《聊齋志異》”,小林正樹運用獨到的鏡頭語言和氣氛營造選取了其中的四個故事拍成了電影[怪談],并以此樹立起“怪談電影”的一個豐碑。 “怪談”往事 在當時,[怪談]不僅提名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和第18屆戛納電影節(jié)的金棕櫚獎,還拿下了那屆戛納的評審團特別獎。這部電影之所以能夠獲得西方的一致認可,還得從故事的原作者說起。小泉八云本是英國人,在歐洲長大,曾輾轉于美國的各大城市之間。他在日本旅居多年,不僅對當地的民俗風情日漸著迷,還加入了日本國籍。在五花八門的日本民間故事和民族文化里浸染多年以后,他寫出了這將他捧上“現代日本怪談文學鼻祖”地位的《怪談》。這本小泉八云用英文寫就的作品被翻譯成日語后深受讀者的喜愛,他們認為他的作品蘊含著豐厚的日本民族文化,而他這種將東方文化以西方手法呈現的套路,也被小林正樹運用到了電影拍攝上——[怪談]里極少有赤裸裸的恐怖橋段,靠著拿捏得當的鏡頭加上精心設計的布景,小林正樹便讓恐懼滋生在了人們心里?;蛟S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時的美國觀眾對[怪談]相當不屑,他們表示,比起以驚恐氣氛的烘托、單鏡頭的出色運用而廣受評論界贊揚的[怪談],他們更愛看[哥斯拉](1954)這樣的快節(jié)奏怪獸電影。 [怪談]以四個離奇玄妙的故事拼湊出一幅展現日本民族文化的畫卷,有人認為片中四個故事分別代表著春、夏、秋、冬,以四季對一年的總括暗示了四個風格迥異的故事對“怪談精髓”的代言。這類以旁白帶動劇情,由或荒誕或靈異的小故事拼湊而成的形式,啟發(fā)了許多日后大受歡迎的電視劇集,其中最出名的當屬《世界奇妙物語》。擅長現實主義題材的小林正樹即便拍起這類“鬼故事”,也盡力在現實與奇幻之間尋求平衡,他深知所謂的“怪談”其實有很大一部分是普通人心中負面情緒的放大,所以他在電影里也將視角對準了普通人,比如落魄的武士和孱弱的樵夫。[怪談]的編劇是與金井正、成瀨巳喜男等名導長期合作的水木洋子,她認為電影的主題是人對自然的愛和恨,她深信自然界一定是遵循著某種類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法則運作的。以現在的評判標準來看,[怪談]不屬于嚇破人膽的那種電影,但它卻依然令人感到恐懼,這種恐懼并非來自任何外部的感官刺激,而是源于觀者自身對未知和無情的恐懼。 自內而外的驚悚 [黑發(fā)]如同一個凄美的愛情悲劇,電影的敘述主體始終是武士,觀眾見證著他初入豪門時的欣喜和念起所棄前妻時的不安,當故事進行到后半段,武士重回故居,卻驚喜地發(fā)現妻子仍然坐在原處縫紉做活,一切和他離開時別無二致,然而當他第二天早上醒來,妻子卻化作了一具白骨……這個關乎背叛的故事讓人不寒而栗,不同于西方世界的救贖觀,[黑發(fā)]里不存在第二次的機會,失去的不可挽回,如果水木洋子所指的大自然涵蓋了那些鬼魂幽靈的話,那么武士的下場便印證了“善惡終有報”的論調。 雪女是日本傳說中知名度很高的妖怪,關于雪女的傳說也是各不相同。在[雪女]里,在冰天雪地里迷路的男子被雪女襲擊,他以“不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為條件從雪女手里撿回一命。許多年過去了,男人娶妻生子,生活幸福美滿。有一日,他對愛妻道出了有關那一天的遭遇,熟料妻子竟突然變身——原來妻子是雪女所扮,為的就是“監(jiān)督”他是否守信。這個聽起來有些無厘頭的故事,卻體現了舊時人們對于承諾的重視以及對于違背承諾后所受“報應”的畏懼,與其說這是一個嚇人的鬼故事,到不如說是將人們所恐懼的對象給具象化了。[雪女]里男子正是因為對妻子的信任,才會將秘密說給她聽,但雪女則認為這是對自己的背叛,有趣的是,這種對“違約者”不留情面的懲戒也在希臘神話中出現過,悲劇的音樂奇才俄耳普斯也是由于對妻子關愛備至才會違背對冥王的承諾,反而永遠地失去了妻子。不過[雪女]的結尾又顯出了一點溫情:雪女放了男人一條生路,還捎走了他親手為自己編織的草鞋。 [無耳芳一]的背景“源平合戰(zhàn)”具有牢固的群眾基礎,據說曾有個描寫平家由繁盛到滅亡的故事叫做《平家物語》并一度廣為流傳,但作者以及作成年代不詳。該故事以琵琶伴奏的“說唱”形式流傳于民間,小林正樹在電影里正是用此形式將“壇之浦海戰(zhàn)”呈現出來,這場壯烈的戰(zhàn)役催生了無數的亡靈,這些亡靈時常徘徊在平氏的墓地間,他們欣賞盲僧芳一的琴技,便邀請他為平氏的安德天皇表演。電影里有一段儀式感很強的念咒誦經橋段,由志村喬飾演的寺廟主持實施,和[驅魔人]里的“驅魔儀式”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由于疏忽,主持并未在芳一的耳朵上寫上經文,最終間接令芳一失去了雙耳。最后,對亡靈始終謙卑的芳一借此奇遇扶搖直上,這同樣也是水木洋子所持觀點的體現。 不同于前三個以“怨”為主的故事,最后一個[茶碗中]突出的是一個“誕”,“碗中人影”的場景已經夠令人毛骨悚然的了,再加上那個沒有結局的故事更讓人一時間虛實難辨。[茶碗中]的末尾,鏡頭給到水缸里作家那陰森駭人的笑容,這便是那個沒有寫完的小說的結尾,而電影最后將焦點設置在打翻在地的茶碗上,也為平日里隨處可見的物件蒙上了一絲神秘主義色彩。 恐懼身披錦服 小林正樹在[怪談]里的許多鏡頭運用都開創(chuàng)了日后恐怖片的先河,以“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拓展了觀眾的想象空間,比如向背對著攝影機的目標緩慢推進的“凝視鏡頭”,其過程恰如一股逐漸放大的恐懼感,小林正樹的“凝視對象”很少會突然回頭嚇觀眾一跳,卻依舊起到了攝人心魄的作用。人們深信鬼魂由戾氣所積聚而成,生前所受的苦怨都會加強鬼魂的力量,[黑發(fā)]里的妻子便是含恨而終的典型。在武士見到妻子變?yōu)榘坠侵?,電影也變得緊張起來,搭配著此起彼伏如厲鬼哀嚎般的音效和反復傾斜的鏡頭,武士的面色從最初的春光泛頰變成煞白如雪,甚至在接下去的鏡頭里不斷衰變著,直至頭發(fā)稀松、面容枯槁,像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音畫的結合加上那簇黑色長發(fā)不時詭異的蠕動,[黑發(fā)]的這一段成了[怪談]里為數不多的驚悚時刻。 超現實布景也是[怪談]的一大亮點,[雪女]里美輪美奐的色彩運用令人嘆為觀止,小林正樹以一幅幅超現實的天空布景暗示著雪女多變的內心,比如冬季冰天雪地的樹林背后,掛在天空中的是一只駭人的眼球,此時的雪女初登場,無情地吸食著迷路者的精氣,而到了溫暖的春夏之際,天空掛著的是女人的紅唇,雪女也正是在此時化身凡人與男主角邂逅。到了男人將秘密告訴雪女的一幕,鏡頭像[黑發(fā)]里一樣先是對準了雪女的背部,進而以仰拍凸顯了雪女陰森的側臉,光線亦由柔和變得陰氣十足。隨著雪女那無法遏制的憤怒爆發(fā)出來,屋外頓時寒風大作、大雪紛飛。[無耳芳一]里的“壇之浦之戰(zhàn)”也在一片的華美的背景里展開,油畫一般的天空猶如帶著一道道交雜的血光,在視覺上就將這場戰(zhàn)役的血腥味傳播開來,這段戰(zhàn)爭戲以靜態(tài)的畫和動態(tài)的打斗交織的形式呈現,伴以琵琶彈唱,透著濃郁的日本風味。而墓地里的場景切換更體現了導演絕妙的編排,芳一幻想中鬼魂的真實與真實世界里飛舞的火球模糊了現實與虛幻的界限,堪稱精妙。 雪女那白衣黑發(fā)的形象現已成為恐怖片里的一個經典符號,在向恐怖片致敬的[林中小屋]里所出現的日本恐怖形象就是一個白衣黑發(fā)的女鬼,足見其影響力。不過,比起那些依靠視覺上的驚悚“嚇”倒觀眾的恐怖電影,[怪談]以及它所代表的“怪談電影”釋放的是更持久的恐懼感,也更符合人們對于“高質量恐懼”的期望。畢竟,對某個特定形象的恐懼,遠比不上對某個概念的恐懼來得深重,就好像在[午夜兇鈴]里,最令人聞風喪膽的不是貞子,而是那些在半夜打來的電話。 刊載于《看電影·午夜場》2014年四月號
同學嘲笑這部電影,老師說 這是1960的電影,請你們想想這個背景。所以就和看“流浪者之歌”探討的問題一樣,評判電影必須聯系相關背景
效果沒治了!為什么憑借如此原始的布景、道具就能打造出這樣“真”的夢幻氣息,而力求逼真的電腦特技卻往往給我們一種“假”的感覺?這是電影人應該好好思考的問題。
太美了!!太美了!!太美了?。。≡陔娪霸嚎词钦_選擇!能在加拿大的電影院里看到田中邦衛(wèi)簡直太少有了?。。?!
4.6終於看到啦....跟舞臺劇一般燈光實在厲害。最感人的是每個故事都像是從畫卷書裡與想像中的那樣動人。充滿神怪、溫柔、人情。好幾景都可以截圖敘事大說特說了。
大師畢竟是大師。看了這片我才明白,所謂的怪談其精髓不在于恐怖也不在故事。怪談故事并非以戲劇性見長的。《東海道》換個牛編或許可以提升其劇情張力與流暢性,但與小林版相比仍會落于下乘。因為怪談的精髓在于那種幽玄的意境,那種亦虛亦實,止于心卻不可道出的微妙境界。小林完全摒棄了各種花哨的
半個世紀前,小林正樹將四個日式恐怖怪談傳奇故事搬上銀幕。不搞一驚一乍的花招和突然出現的鬼怪來嚇人,卻在意境氛圍上讓人回味無窮。樸實細膩的布景和攝影超贊。很少卻恰到好處的音樂音效也很棒。無耳芳一的故事肯定影響了金基德《春夏秋冬》。對黑澤明的《夢》和北野武的《玩偶》也有影響吧!非常棒
我沒看過任何一部六十年代的電影中的影像的藝術表達能夠達到這樣的高度,其內容的的潛力雖未完全挖掘,但這部電影在形式上確實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高度。
幽玄寂靜,肅殺凄艷,詭譎離奇,布景音樂均超一流。
中國的《聊齋志異》也可以采取這樣拍的,可惜。
①小林正樹浮世繪般的超現實主義布景與武滿徹極其風格化的配樂相輔相成。②電影雖然運用了許多西方的表現手法,但所表現出來的氣韻和意蘊都是極其地道的日本傳統(tǒng)文化。③講故事的方式比故事本身更具魅力:營造出的那種似幻似真、亦虛亦實的氣氛,無需更多的戲劇化,就能將“怪談”的魅力推至極致。
后來很多日韓香港恐怖片經常用一種三段或多段的方式講述鬼片,可能從此片開始。片中的舞臺搭建、布景、美術和構圖著實令我驚艷,可能是當時日本影壇最具風格化的表現,加之詭異的配樂,玄幻幽深,詭譎離奇,頗得恐怖意境。8.7
布景精彩絕倫,對日本傳統(tǒng)藝術的展示精益求精,故事本身反倒都是次要的輔料了。
1964年就拍出這樣的片子?。。。。。。。?964年就有超大studio 全布景 打雷刮風暴雪落日河上大戰(zhàn)都能造 而且那神樣的化妝術真的有嚇到我!不比本杰明巴頓奇事的遜色 另外《雪女》的打光讓我瞬間想起《我是愛》
最濃郁地道的日本,最風格化的小林正樹
故事一、觀眾剛看,對題材類型還不了解,“她是鬼”可被置于結尾制造驚奇反轉;二、觀眾已從前個故事的體驗中產生了鬧鬼預期,便不再糾纏有無的問題,轉而關注鬼是否殺他;三、有鬼、殺他都已破題,接下來重點放在施救;最后,圍繞鬧鬼的所有常規(guī)套路都被講完,仍可出其不意跨越時空鬼嵌套……四個故事貌似獨立并列互不關聯但與觀眾心理密切相關的情緒動向仍然存在著圍繞著主題的一種內在的敘事遞進以及篇幅管控差異,因此而不能隨便改變其敘述次序,比如無耳芳一由于引入平源合戰(zhàn)之典歷史畫面重現而高潮跌宕跨度最長??伤仨毎l(fā)生在第三幕!……PS每次看到第三故事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比利·懷爾德。要知道在豆瓣早期那些年這位大導的中文譯名一直被稱作:比利·懷德!所以到底是誰把“爾”給貼上去的?
武滿徹的配樂,驚為天人,幾個音符的跳躍,炸裂,氣氛頓時呼之欲出,直奪人心。小林正樹的鏡頭簡練,構圖精準(往往有一種古典美),鏡頭的運動與旋轉恰到好處,動慢的切換以及詭譎離奇的美工布景;還有仲代達矢,三國連太郎,志村喬精湛的表演;這部電影真是不可復制,陣容強大無比,真是難得的佳作。
我心目中最地道的日式怪談就該是這樣的味道,超現實主義敘述,浮世繪一般的背景,和音琵琶樂,對民俗文化的吸收借鑒到達極致——四個怪談,剛好夠我喝上一壺。
1、陳世美在哪個國家都別當,沒有好下場。2、對于女人來說,她讓你保守的秘密一定連她本人也不能告訴。3、說唱藝術家的技藝能夠讓鬼著迷,人就更不用說了,神乎其技,賺錢容易。4、這年頭當作家不容易,寫自己的事情就是割肉,可總共沒多少斤兩;而編別人的事情又無法收尾。做啥也不能爬格子。
和一般的恐怖片不同,沒有什么恐怖的地方,更像是話劇,不論是搭建的舞臺還是表演形式都像話劇的風格。每個故事其實一開始就預料到災難,但導演就是能讓你焦急萬分的等待結局。因為妖魔鬼怪也有七情六欲,也會猶豫不決,從而影響最終結局。這就是妖有了人性。
小林正樹導演作品,獲戛納特別獎和奧斯卡提名。四個故事各有韻味,把日本特有的文化氛圍體現的淋漓盡致。"雪女"中的唯美和凄婉、"黑發(fā)"中的東瀛傳統(tǒng)女性圖像、"無耳芳一"中的能樂,繪卷畫,人體書法、"茶碗中"里的戲謔敘事,匯集成這部時長3小時的怪誕之作。缺點是較為冗長,但也頗有清靜之美。(8.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