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nóng)民阿方索回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照顧身患重病的兒子,他重新找到了曾經(jīng)居住的老房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前妻帶著女婿和外孫依然住在這里。等待著他的故鄉(xiāng)已經(jīng)幾乎變成一片荒原,龐大的甘蔗種植園環(huán)繞著他的老房子,日夜煙霧繚繞。阿方索17年前拋下家人離開,如今他試圖重新返回,挽救親情,卻發(fā)現(xiàn) 在這個已經(jīng)物是人非的地方,很多答案只能自己去尋找。
聲色場所×空體第十二場。映后主持飛了點評:故事簡單,但會讓你很久時間揮之不去。熱帶地區(qū)如泰國電影,鏡頭語言類似,用家庭對應哥倫比亞社會現(xiàn)狀。老屋的沉靜與甘蔗地勞作的律動,強壯的身體與病軀脆弱之間的對比。母親代表土地,離開到新的地方雖然美麗卻是孤獨。殖民地或后殖民地帶來的毒害,火燒甘蔗地,灰燼滿天寓言沒有光明的未來。認可飛了的觀點。一部節(jié)奏緩慢的電影,適合聚眾觀影,這樣不容易分神做別的事。影片中的風箏應該是寓言即使離開,還是心系土地,開篇的甘蔗地讓我聯(lián)想到緬甸的紀錄片。區(qū)別只在于砍伐的方式,緬甸不會燒完后收割,動作同樣流暢具有美感。兒子的肺夕病讓人聯(lián)想到剛聽完的梵高傳記《渴望生活》里的礦工,起碼影片中的這一家人還能離開。
上大學之前每年的保留曲目就是大年二十九一家子開車回山西過年,乘著一路高速邊的樹枝構(gòu)成的遠景和滿后備箱的年貨,一站直達那個清朝傳下來的大院子里。初四再去姥爺家吃一年一次的蒸菜,小的時候根本搶不到,一上桌就被哥哥姐姐們搶光光了,會被氣哭。壓歲錢花在了村子里的小賣部,絲毫沒意識到不健康。我與老家,一年八天的短暫相遇。我上次回山西是什么時候呢?真的想了很久很久,是大二奶奶去世時。跟導員請假,她簽完假條握著我的手說:“大孩子了,要堅強點。別讓父母傷心。” 老家的發(fā)小兒發(fā)來消息:“出殯時一定要哭幾滴淚,不然村里人說閑話?!睒菲饕淮?,隊伍一走,我作為長子的長女,捧著遺像,最終也沒擠出眼淚來。我們?nèi)『⒍紱]有。我旁觀著這場葬禮,盡量不讓自己參與其中,滿腦子都是那篇要在自己公眾號上給師友發(fā)的生賀。
我不記得那次在老家待了多久,最后是怎么回的長春。只記得當時為了從長春回山西晉中平遙,乘坐了六種交通工具,整整花了一天的時間。趕了第一班輕軌,坐上了去機場的火車,上了飛往河北的飛機,又坐了從機場到高鐵站的機場大巴,坐上了去平遙古城站的高鐵,下車后坐上了某個我爸發(fā)小的面包車,才最終見到了我媽我妹。
幸運的是,我20多歲才第一次面對親人的離去。不幸的是,與很多核心家庭長大的小孩不同,因為地理的原因,我?guī)缀鯖]有隔代親的記憶。
以至于,在自我介紹時,我常常說到天津為止,如果對方不是山西人,我不會主動追溯平遙的身份。
從村里不識字的爺爺奶奶輩,到城市化進城、買房、安家落戶的爸爸輩,再到靠讀書和知識不愁在城市謀到工作、甚至還能出國留學的我這一輩,五十年間社會變遷下的流動性就這樣促成了三代之間,代際轉(zhuǎn)移的軌跡。
不過,如果再把歷史坐標拉遠一些,放入近代史的脈絡中,清末內(nèi)陸資本主義的興起與日升昌票號的擴張,祖祖祖祖父還曾是這段歷史的核心人物之一。
但我對這段歷史、家族史毫無所知。印證的只有清末傳下來的爺爺?shù)脑鹤?,和平遙古城景區(qū)展示欄里的介紹。
院子已經(jīng)破敗不堪,爸爸和姑姑都定居天津,是再也回不去了。那個房子,有生之年會被我爸拆掉,買成去做古磚,以舊修舊。
景區(qū)的介紹也僅僅是一塊泡沫板印著說明性的文字。
除此之外,別無印記。
之前做調(diào)研,機緣巧合認識了同濟大學文化遺產(chǎn)保護的博士學姐,她和她的導師做平遙古城文化遺產(chǎn)保護。我想給她提供些什么,卻不知道我有什么。
最近買了本書,《中國內(nèi)陸資本主義與山西票號》,也還沒來得及讀。
一直追求遠方是不假,恰如爺爺允許爸爸落戶天津,恰如爸爸允許我去外地上學又送我出國留學。這樣一條線性上升的家族軌跡似乎一切都在進步著,遠方一片光明,可唯獨來處的印記被現(xiàn)代性吞噬、摧殘、拋棄。
被想象的未來遠方與被遺忘的往日來處,給了我一個跨度極大的spectrum。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我在這個生命光譜上無法清晰地指認自己的坐標,因而性格里多是不確定性與不自信。
當知識圖景的視閾足以覆蓋這個人的、家庭的、歷史的、社會的所賜予我的全部基因之后,才開始對自己的坐標有了有效而清晰的指認。
我才敢正視自己的來路。往日沒有那么暗沉所以可追,來日之路也沒有那么光明燦爛,所以也可以不必那么勢在必得。我就活在這往日與來日之間的當下,此時此刻此地此身,不再需要遮掩。
平遙有古城、有老家、還有賈樟柯辦的電影節(jié),想帶師友、愛人一起去。
影片透過家庭關(guān)系的疏離和自然環(huán)境的破壞,反思著哥倫比亞當下社會的急功近利和人情冷漠。故事概念先行,家庭關(guān)系圍繞兒子的生死,講述了人情的回歸和為了生存的無奈離開;而母親作為支線暗合了道義堅守的態(tài)度和觀點。導演的視聽沉練純屬,幾處爺孫互動的場景勾連出環(huán)境危機,設計巧妙;大多數(shù)的全景展示出環(huán)境的靜謐和人物的渺??;但細部的特寫鏡頭表現(xiàn)出環(huán)境災害的狀況,又極具沖擊力。導演在景別切換中營造出強烈的情感沖擊和節(jié)奏感。
第三世界現(xiàn)代化陰影下沉默無言的鄉(xiāng)村大地。影片將拉美種植園經(jīng)濟、資本主義剝削、守衛(wèi)土地的斗爭、家庭的矛盾與分裂都隱入背景,僅以克制而飽滿的長鏡頭展現(xiàn)漫長的行路與勞作、漫長的光陰與生活,漫長的呼吸與痛苦,漫長的靜默與蟲鳴。人們?nèi)缤收崃种械姆课莺痛髽?,孤獨、對現(xiàn)狀不作回應,但仍然以女性式的堅韌,面對灰燼、死亡、以及終將告別的古老土地?;蛟S是一種共同的鄉(xiāng)村經(jīng)驗:背向鏡頭,從昏暗的室內(nèi)經(jīng)由舊木窗望出去,外面是明亮的陽光與無盡的作物,呼吸沉重。于百講。
沒有阿彼察幫的鏡頭感,還是少玩固定長鏡頭。
如何在無聊沉悶的文藝片中脫穎而出?我也沒想明白。但這么無聊又煽情可不行。
家庭主題,本應是人比景的作用大,但這里的景比人拍得更好。這些年看過很多文藝片都有這樣的缺點。這一部的話,估計今晚我會夢見大片的甘蔗地吧。
開頭大車開過泥道,揚起了灰,整個電影都散不去了。
很簡單的故事,也沒有多余的對話與動作,節(jié)奏很舒緩,但鏡頭語言不錯,很注重光線的運用,情緒把握得很準確。細細觀賞,還是挺有感覺的。
老房子成了墓碑,生態(tài)與人情俱焚。創(chuàng)作意圖極易揣測,攝影添彩。
世界盡頭甘蔗地,大地化為灰,常在甘蔗地里走,哪有不吃灰
主題很明顯,理解導演的想法,手法上也很考究,大量的固定長鏡配合其電影主題使得“煎熬”兩個字被放得非常大。當然,如果這是一部紀錄片我或許會被感動,然而如此平淡的故事被包裹得如此的“情濃”,似乎是在有意的博同情而非是在反映現(xiàn)實,有點小家子氣了,亦不夠震撼,也實在不具備什么說服力。
我不想留在這里看一切消失,但有人一定會留在這里看一切消失。甚至有人等不到看一切都消失的那天。
闊別已久的故鄉(xiāng)風景依舊,甘蔗田的灰燼落滿花葉,貧病交加的家庭無以為繼,臥榻之上的男人奄奄一息,討薪無果的農(nóng)民無處申訴,男孩吹奏畫眉知更的鳴唱。“我不知道值不值得。每一天,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不會踏上我家的土地。但我回來了,帶著同一個行李箱,我不能留在這,親眼看這些從我面前消失”【中國電影博物館國際電影展映·巴西電影展】(有點累了,回家了,影博門前的柿子樹葉落凋零,上次來還是碩果累累。今天天氣不好,渾身不舒服。)
想要克制又想要煽情,結(jié)果兩頭都不討好,顯得過于刻意。
這類電影真不能多看,老難受了,剝削無國界,底層勞動者永遠是最苦的。
你拍什么都會有人說你,不如就拍自己想拍的。
現(xiàn)實主義,良心之作。
歸來及離開,逝去與活著??嚯y和土地,堅守或放棄。通透的壓抑,不覺瑣碎的沉悶。工整的日常捕捉之外,頗內(nèi)斂地醞釀出一種張力?;覡a治愈小傷;灰燼奪去生命。生長,除了人。火,馬,人。
故作的克制,近些年電影節(jié)上流行的標準產(chǎn)品:盡可能規(guī)避正面矛盾沖突、放大創(chuàng)作者臆想的生活細節(jié)、視聽盡顯哈內(nèi)克式的低調(diào)克制冷處理。電影節(jié)衍生的功利主義,沒什么過錯,但甚是無趣。70分
攝影美,喜歡這安靜的調(diào)調(diào),生活的細節(jié)。
#百講 和《隱入塵煙》非常像的觀影體驗。電影節(jié)式的展示,向西方國家展示第三世界人民的生存狀態(tài)。在全球化浪潮與資本主義無限擴張的今日,印第安人的家園被單一種植園吞噬,住在這片大地上的人們只有兩種選擇,要么留下來做不對稱的抗爭,要么離開去遠方尋找棲居的家。可遠方真的有家嗎?大地母親正在消亡…長鏡頭語言,從容不迫甚至有些煎熬的節(jié)奏,畫框式的構(gòu)圖,生活流式的無情節(jié)敘事,構(gòu)成了非常獨特的視聽體驗。
沒有土地的農(nóng)民,沒有家園的人和這個幾乎沒有情節(jié)的電影,只有甘蔗林——印第安原住民沒有土地私有觀念,拉丁美洲的大地媽媽,可以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