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娜(卡蒂·奧廷寧 Kati Outinen 飾)和凱瑞(Kari V??n?nen 飾)是一對感情十分要好的夫妻,他們一個是餐廳經(jīng)理,一個是電車司機,盡管經(jīng)濟并不寬裕,甚至有些“緊巴巴”,但很顯然,照此發(fā)展,兩人的未來充滿了光明和希望。
經(jīng)濟危機的到來讓愛娜和凱瑞的家庭也陷入了危機,愛娜所在的餐廳破產(chǎn)倒閉,凱瑞在公司的“裁員抓鬮”中不幸中彩,夫妻兩人同時失去了工作,家里的貸款還未還完,生活露出了真實而殘酷的面孔,愛娜和凱瑞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丟掉了工作,但夫妻兩并沒有丟掉斗志和尊嚴,為了生存,他們做出了種種努力,不幸的是,這些努力均以失敗告終。在此走投無路之際,愛娜曾經(jīng)的老板出現(xiàn)在了愛娜的面前,他帶來了一個機會,它有可能壞的,但也有可能是好的。
先為不懂芬蘭語的同學們補充一條:ty?在芬蘭語里是“工作”的意思,Ravintola Ty?就是“工作餐廳”。失業(yè)太絕望最后開餐廳起了這種名字,真是很積極向上了!
以及電影前半段關張的那家Dubrovnik,據(jù)說是專門為這部電影設計建造的,電影拍完之后那個霓虹燈logo搬到地下室的bar里當墻面裝飾用了(芬蘭人拍個電影都那么環(huán)保)?,F(xiàn)在應該在赫爾辛基Alppila附近,有機會可以去實地考察。 Aleksis Kiven katu 17, 00510 Helsinki //goo.gl/maps/sJ2VY8dGt7BNbhno8
再補充一張Kaurism?ki的赫爾辛基餐廳地圖
初看電影不太習慣男女主角之間的表達,不像其他的銀幕伴侶,比現(xiàn)實更近許多的物理距離,動不動kiss擁抱秀恩愛,也不拌嘴吵架鬧別扭,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都很冷淡漠然的樣子,看著都不像夫妻??墒欠此嘉覀兩钪薪Y婚多年的夫妻,其實不說love也不吵架,如果不是油鹽醬醋茶當家度日7件事真的也很少精神的交流或默契。這大抵就是北歐人的情感表達方式吧,丈夫在窘迫的環(huán)境下也常常送花給妻子,對方目無表情地接過去;丈夫失意醉酒倒地,妻子也陪他躺在地上,輕撫他的背,動作中透出的家人的溫暖。
這對夫妻遭遇了低潮更低潮,先是丈夫失業(yè),然后妻子失業(yè),找工作處處碰壁,只能賣家具度日,最后的積蓄也在賭桌上散盡……現(xiàn)實主義中又添了幾段黑色幽默。
1. 妻子工作的餐廳里,廚師在廚房發(fā)酒瘋,身材魁梧的保安去干涉被弄傷了,只能換身材嬌小的妻子上,幾分鐘擺平。導演這里在省略的鏡頭里展示了妻子強悍的個性和辦事能力。也看得出導演厭惡暴力,他幾乎直接跳過了所有的暴力鏡頭。但是跳躍的鏡頭并沒有造成跳躍的敘事,或者為觀眾的理解增加難度。
2. 最后開了新店,店員身上掛著巨大的廣告牌行走在大街上宣傳拉客,我們看到了生活的艱難,看到了角色的努力,看到了生活的希望。我們這些平凡人碰到了困境只能咬著牙熬過去,讓時間去消化,自己只能盡力而已,結果很多不在我們控制之下。
阿基考里斯馬基的芬蘭三部曲第一部就奠定了他美學風格的基調。憂郁的灰藍色,突然拉近的人物特寫、輪廓模糊的光影,還有幽默感、充滿留白的鏡頭——有人說這是布列松和小津的混合體,的確有這樣的觀感。但比起美學,我更欣賞阿基對愛的刻畫和理解。
“它發(fā)生了,這沒什么好,也沒什么不好”這種安全感的來源得益于男女主始終如一的溫暖陪伴和包容。在現(xiàn)代社會里,一段感情關系中的孰是孰非落實到了非常細微的地方,有時是一句話,有時是一個舉動。顯然凱瑞的許多舉動被單獨截圖放出來都會引起一輪社交網(wǎng)絡的口誅筆伐;為什么他要對妹妹發(fā)脾氣?為什么他會把錢輸光?乃至于為什么他不做飯。我們越來越難以忍受有缺點的人,有缺點的愛情,不完美的伴侶。但阿基告訴你,這不是一對神仙眷侶,這只是兩個人失業(yè)的人,一對貧窮的夫妻,互相容忍和愛著對方。這才是生活最真實的一面。為什么要愛,為什么要忍。這些并不是問題。但當我們看見艾娜因為找到了不喜歡的工作靠在凱瑞身上啜泣的時候,我們明白,這就是無可取代的愛情的模樣。在頹廢、迷茫、委屈層層包裹下,找到安心的感覺或者說依靠。
失業(yè)、掙扎與愛情,這三者同時出現(xiàn)在描寫最底層人民生活的電影里,沒有劇烈的沖突和刺激,但我們?nèi)匀桓械搅司拘?,直到結尾艾娜和凱瑞一起凝視著餐廳外的天空,我們終于放心了,這是一個沒有結局的故事,一段正在進行的生活,不需要問理由,它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僅此而已。
Aki標志性的東西都在,比如對比分明的配色,比如讓人物從鏡頭里走開,又比如Outinen……但我就是沒法接受。用音樂把空間添得滿滿當當,甚至讓演員做一些卡通人物才會做的表演,這樣的Aki不是我認識的好Aki。
阿基這部拿捏得真好,風格、情節(jié)與情感達到了一個完美的平衡??嗲閼蛴盟@種頗為布列松混合小津式的極簡方法有效避免了煽情,但文本對社會暴力結構的深刻揭示又精確地使人物令人同情。矛盾的解決方式雖不無降神之嫌,但也是個"無產(chǎn)階級聯(lián)合起來"的表述(新飯館叫“Ty?/work”哦),訂飯還要靠工聯(lián)
在失業(yè)的痛苦日子里就是要看看這黑色幽默的勵志片。當然這種結局反倒讓我覺得現(xiàn)實生活更加悲涼得多呢??
無產(chǎn)階級,移民話題,鮮花,御用女主角,對空間和色彩的運用,考里斯馬基讓我夢回法斯賓德了。如果拿本片和《恐懼吞噬靈魂》對碰,無疑是法斯賓德的勝利,《薄暮之光》也不敵《狐及其友》。但他們最大的不同在于,考里斯馬基的電影苦澀仍有希望,法斯賓德將冷漠進行到底。一個無關緊要的巧合,1982年法斯賓德去世后不久考里斯馬基才正式開啟自己的導演生涯,我假裝聽到了續(xù)曲。
生活就是在你順風順水時給你當頭一棒,在你觸到谷底時絕處逢生。
芬蘭語跟瑞典語沒有親緣關系,但高元音飽滿到裂化還挺像的……考里斯馬基太會調動共情了,結尾真的是胸口一塊大石落地的感覺,觀眾跟角色的心理是綁在一起的。不知道芬蘭人居家的布置與配色是不是這么簡約,但發(fā)現(xiàn)了一處導致強烈舞臺感的因素——家中內(nèi)景用的是硬光,人在墻上留下濃重清晰的影子,這似乎是非特殊表達時很少會采用的打光。
原來是餐廳電影!?。∫欢纫詾榭妓够遣皇怯X得,整個世界永遠處于經(jīng)濟危機,但或許他只是關注這些卑微、體面又想自食其力的底層人物。從電影院跑出來要求退票的一幕太搞笑了——雖然表面上一點都不好笑。然后,廚師油頭粉面的回歸更搞笑。只能說,結尾太溫暖。
下崗創(chuàng)業(yè)指南。“新無產(chǎn)階級”,小資、中產(chǎn)式的審美、雅致,無產(chǎn)階級勞動者式的窘迫而危在旦夕,越看越覺得不似考里斯馬基之前的趣味,特別是屋里的畫作、sony電視機,像是佩龍帕一貫的角色所可能的一切,最后的確提及紀念他。兒童肖像、墓地,都是佩龍帕?;钪陀邢M啾M甘來,痛仍在。
89/100 “影像-情境”??祭锼柜R基對北歐風格的捕捉太精準了,靜息態(tài)固定機位,機械式的鏡頭平移、人物調度,在舞臺化布光中,一種可觀看的、同時又帶有間離的“情境”逐漸產(chǎn)生。引入了資產(chǎn)階級的現(xiàn)代異化(失業(yè)情況下的小資產(chǎn)階級事實上是被無產(chǎn)化的),人物在社會情境中,人物在家庭情境中。可《浮云》卻并非聚焦于社會學的,而是哲學的、貼近人物的。失業(yè)不接受救濟,這份固執(zhí)的尊嚴充滿著加繆式的、對生活荒誕本質的反叛。形式上還是冰冷的,與獨特的行為冷幽默、與攝影機構建起的影像交融,升華為獨特的北歐氣質,在收尾的俯拍下給予出恰到好處的溫暖。
目前最喜歡的一部阿基,開場一曲爵士就讓我完全深陷。沒有強烈的戲劇沖突,也不擺出苦大仇深的姿態(tài),面對苦悶又煎熬的生活,電影拍得沉靜、舒服、熨帖。極簡的影像風格一下讓我想起了韓松落曾經(jīng)寫過的一句影評:“又冷,又潔凈,又暖?!惫捕呻y關的夫婦,互相幫扶的老友,一抬頭,就能看見希望的天空。
1、這是把人往死里逼的節(jié)奏,一點點掐著人的喉嚨,在你胸悶的快要爆裂,絕望的即將窒息時給你一點甜。2、還好有點甜,這時候阿基兄還給人一點希望,《薄暮之光》里還那點希望的光都被他黑了。時間改變著一切。3、音樂美的很有生活質感!
貧賤夫妻百事乖,浮云偏逢漏屋雨,靜如小津冷如松,道是無情卻有情
Kati Outinen的演出總是一再令我明白,表演其實不是單靠臉部表情,肢體動作和幾乎沒有表情的表情和音樂,就完全可以表達情緒。Matti Pellonp??孩時的照片放在書架上,Kati擦拭書架、凝視照片、轉身、頭靠在書架邊上,這一段表演用來懷念Matti,幾乎沒有表情,但可以看到她的呼吸、顫動和懷念。2021.11.13 是啊,今天看的三部阿基里的Matti,第一部是可靠的垃圾處理工,第二部把我埋在垃圾堆里,第三部用照片懷念這個本來寫給他的角色??窗⒒碾娪?,芬蘭給我的感覺不是社恐,而是永不低頭的驕傲。
去買電視看吧,反正錢也還不起了;去看場電影吧,無論如何生活也不會再差了。喜歡上完夜班,在風雪中搭上你的電車后的輕輕一吻;喜歡無論去了哪里,回到家都要帶回來的一束花。所以任你賣了車、輸光錢、丟了工作、體檢沒過,都愿意無條件信任你。生活本來就是如此,攙扶著過一生,總好過酒杯里盛果汁。
高福利國家也不是陽光普照的呀,也許不小心你就身處陽光找不到的陰冷角落。
目前最愛的一部考里斯馬基電影。1.盡管圍繞著失業(yè)下崗的主題,且大半時間人物命運與心境都漸次跌墜下沉,但阿基卻大膽地摒棄了灰暗陰郁的純冷色系,對每個場景的色彩都做了精妙調配,室內(nèi)后景多為淡藍色,暖黃為輔,紅色(尤其是女主的酒紅大衣)點染其間,整體多用降低飽和度的紅黃藍綠,甚而接近于莫蘭迪色,美觀耐看又沖淡了悲涼情緒。2.又見內(nèi)斂克制的冷感表演,與濃烈抒情的配樂相調和(片頭鋼琴爵士與[lonesome traveller]太棒)。3.本片呈現(xiàn)的亦是從小資意外滑落至無產(chǎn)者再竭力回升,以及女性自助與拯救身邊男性的歷程,男主那份寧可餓死也不申請失業(yè)救濟金的自尊心令人五味雜陳。4.阿基依然以畫外音的手法間接回絕暴力,一如制服瘋狂廚師與男主被揍的場景。5.影院中的激烈戰(zhàn)斗聲、紅色售票墻vs[地球之夜][錢][亞特蘭大號]海報。(9.0/10)
混合喜劇元素的悲劇,最后是放晴。那些風格化(室內(nèi)場景設計也是)的冷幽默(雞怪的太對我胃口),令人想發(fā)笑,卻又笑不出來。在結尾,攝影機的俯視對應男女的仰視,回想開頭的爵士樂表演,鏡頭從仰視到平視(帶出餐廳沒聚神的客人),最后變?yōu)楦┮?,既傷感悲憫又溫情。其中能看到很多電影的影子?/p>
【臺北金馬影展展映】下崗再就業(yè),苦澀生活中又帶有濃濃溫情。再加上些許冷幽默。不過結尾的這份美好又是那麼虛無縹緲而不切實際。某種角度和黃宏小品一樣。讓人不由得想哼起劉歡的那首歌:心若在夢就在天地之間還有真愛,看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重頭再來......
困境的產(chǎn)生 相濡以沫的愛情 他帶來的那束鮮花 無一不讓我想起法斯賓德的《Ich will doch nur, das ihr mich liebt》不成想的是,這一部我竟然哭的更厲害。難以自制。
在之前總會覺得在表現(xiàn)形式上與布列松的電影很相似,都是不強調表演的“影像寫作”。但在精神上看著越多越區(qū)別明顯,雖然是北歐的陰冷,永遠低飽和的調子,但無論生活處境多凄苦、多郁悶,你是不會在人物的臉上看到一絲愁容的,更不用說是哭泣了。若人生只是一出排演好的戲,那何苦悲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