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犯規(guī)被罰出場的守門員布洛赫,在維也納街頭漫無目的地閒逛。他遇到了戲院售票員葛蘿莉亞,並跟蹤她到飛機場附近的荒涼公寓,卻莫名其妙殺了人。布洛赫逃到鄉(xiāng)間繼續(xù)漫遊,不時看報紙關注案情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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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嘗試盯著守門員而不是前鋒看?”守門員是最后的防守者,前鋒是沖鋒在前的進攻者,進攻和防守構筑了球場上永遠的矛盾結構,一場比賽的最精彩部分就在于此時雙方的對決,而當前鋒進攻,球在他的腳下,高潮便出現(xiàn)了;也只有當前鋒進球,比賽才會決出勝負。這是屬于球場上的“固定規(guī)則”,但是當目光要在守門員和前鋒之間做出選擇,實際上球場上關注的焦點變成了觀眾席上的選擇——是不是意味著一場球的觀者意義超過了在場者的意義?
這是約瑟夫·布洛赫坐在觀眾席上,對坐在一旁因為路過而第一次看球的銷售員提出的問題,“不盯著球員看是很難做到的,里看見守門員前后跑動左右開弓,在后面大喊大叫,但是通常在射門的時候你才注意到他,這是不是很好笑?”守門員在沒有球的時候還跑來跑去,當前鋒開始進攻時他更是左沖右擋,而真正對他形成考驗的則是在罰點球時,他不僅需要盯著球看,還要注意罰球員的可能動作,依此來做判斷才能守門成功——無論是無球狀態(tài)時的奔跑,還是面對對方進攻時的撲球,以及面對罰球時的焦慮,守門員無疑是場上最重要的角色之一,但是“通常只有射門的時候”才被注意到,是不是他反倒成為了一個不在場者?
布洛赫說著這一番話,他的目光始終盯著球場上,或許他在替場上的守門員鳴不平,他以自己的目光表示對守門員的尊重,而在布洛赫講述的時候,一旁的銷售員有時看球場上的比賽,有時轉(zhuǎn)過頭來看布洛赫,他的目光在變化,就像坐在觀眾席上的那些觀眾,可以選擇看守門員,也可以選擇關注前鋒,而銷售員目光的選擇仿佛在回答布洛赫的那個問題,因為布洛赫告訴他自己曾經(jīng)就是一名守門員,但是當觀眾以別樣的方式揭示他的身份給守門員以關注,恰恰形成了某種錯位:因為布洛赫此時不是在場上的守門員,而僅僅是一個觀眾,當一個觀眾被注意,當另一個觀眾不盯著球員也不盯著守門員更不盯著拿球看,就是一種觀看的“游離狀態(tài)”,更是把曾經(jīng)身為守門員的布洛赫推向了“離場”的狀態(tài)。
而布洛赫的確是在離場中開始成為了一名觀眾:電影開始時,是一場足球比賽,身為守門員的布洛赫站在球門邊上,對方?jīng)]有進攻,在沒有球的情況下他也沒有大喊大叫左右開弓,他慢慢走到了球門的邊上,然后若無其事地脫掉了自己的手套,然后將手套弄干凈之后又不慌不忙地戴了上去,在這個過程中他還朝著最近的觀眾席看了一眼,回過身來,布洛赫才發(fā)現(xiàn)足球已經(jīng)被踢進了球門,對方球員在歡呼,而比賽由此進入了是不是越位的爭論中——在整個過程中,布洛赫一直心不在焉,在他走到球門邊上弄手套的時候球被射進了,這是一種產(chǎn)離職守的表現(xiàn),而即使看著球滾進球門,他也沒有做出阻擋和撲救,即使最后失球,他也并沒有情緒激動——當一個球的失誤變成是不是越位的爭論,實際上在缺失了守門員的同時,也把他的人生推向了用越位代替缺位的狀態(tài)。
這是一個起點,布洛赫從此離開了球場,離開了守門員的位置,離開了在場者的存在,而這便是他所有生活的縮影。當從在場的球場上下來,他便成為了一個離場者,對于布洛赫來說,這種離場一方面是一種消極,另一方面則是主動地逃避,消極的離場和主動的逃避構成了非守門員的布洛赫此后生活的雙重態(tài)度,他甚至就像是隨意做出選擇的觀眾一樣,讓自己永遠旁觀著身邊發(fā)生的事和經(jīng)過的人。一方面他的消極表現(xiàn)為無所事事,他坐車,他步行,他看電影,他打電話,他偶遇了電影院的出納員格洛麗亞,并且和她在幾次相遇之后也有了某種愛情的影子,于是他和她走在一起,走近她的房間,和她睡了一個晚上,最后拿著繩子將她殺死了。
只是心血來潮把她殺了?在整個過程中,無論是最初的相遇還是之后的相識,無論是在她家里吃早餐洗澡,還是兩個人躺在床上玩繩子游戲,殺人沒有任何預兆,甚至在鏡頭里殺人的過程也被省略了——它發(fā)生,它結束,毫無暴力。但是他的這種無動機殺人看上去像是無所事事,但實際上又意味著一種潛意識的逃避。他去電影院要買一張座位好一點的票,格洛麗亞給了他一張票,后來有一次在公交車上他坐在格洛麗亞后座上,拿出報紙讀新聞;格洛麗亞下車,他也下車,后來兩個人走到了一起;在格洛麗亞的房間里醒來,布洛赫沖澡,格洛麗亞給他講了自己做的一個夢,她提到了一個名叫“弗雷迪”的名字,說他抓起了本來是火焰噴射器的滅火器——從噴火到噴水,這是一種倒置的開始;之后格洛麗亞才告訴布洛赫自己的名字,而布洛赫也而高速了她自己的名字,只是他在介紹自己名字時說:“他們叫我約瑟夫·布洛赫?!碑斪晕医榻B的名字變成“他們叫我”的命名,那個我無疑是不在場的;接著格洛麗亞又說到了一個名叫“喬治”的人,說她曾和他去看過一場足球比賽,那是天下著雨,“差點被飛來的一瓶啤酒擊中”,而那天正是莎倫·塔特被臭名昭著的曼森殘酷殺害的日子……在格洛麗亞的房間里,布洛赫始終是不在場的,除了介紹被被人命名的名字之外,他還詢問格洛麗亞誰是弗雷迪?誰是喬治?在格洛麗亞故事中出現(xiàn)的兩個人,對于布洛赫來說是陌生的,而格洛麗亞也不想介紹他們,所以他們的對話總是在隔閡的狀態(tài)下發(fā)生,就像布洛赫說放糖的杯子里有螞蟻但事實是沒有螞蟻一樣,它們構成了兩個毫無關系的場,正是這種場的存在,使得布洛赫總是在“離場”狀態(tài)中。
聽夢是一種離場,對話是一種離場,殺人是一種離場,最后布洛赫拿著布擦干凈了杯子、碟子、刀叉上殘留的指紋,便是對于案發(fā)現(xiàn)場的最后離場。在遇見、認識和殺死格洛麗亞的過程中,布洛赫其實是在場的,但是他將在場變成了離場,就像他之球場上不試圖阻擋射門一樣,離場成為他一貫的態(tài)度。但是在離場之后,布洛赫不再是守門員,他變成了觀眾:他離開了房間,坐上了大巴,去往了維也納的邊境——他甚至換掉了自己的那身衣服,穿上了新買來的衣服,他對賣衣服雜貨店的婦人說:“我的口袋漏了?!钡窃谒x開之后,他卻總是去買報紙,關注格洛麗亞被殺案件的新聞,這說明他在成為觀眾之后還是沒有真正離開守門員的位置,離場看起來是不徹底的,但其實,就像殺人一樣,布洛赫并沒有完全充足的理由,沒有必然的動機,在缺少了因果律支配的生活中,他卻又是一個離場者:當他看報時,翻過格洛麗亞案件的那一版,是關于啞巴學生失蹤的案子,這個案子甚至是大家議論的焦點,布洛赫似乎逐漸把注意力轉(zhuǎn)移的時候,將兩個案件并置在一起,從而完成了讓自己從在場者的兇手變成真正的讀者-旁觀者的身份——當河道上的尸體浮出來的時候,它只在畫面左側的一個角落里,而布洛赫就站在橋上,他望見了死尸,但是他沒有任何表示,接著若無其事地離開了,一起殺人案件就這樣在他面前消失,那個在他手下死去的格洛麗亞,連同在場的現(xiàn)場也不見了。
在離場的世界里,一切都呈現(xiàn)出非秩序的存在:布洛赫要打的電話總是被中斷,最后的電話亭里甚至沒有了電話機;人們傳說失蹤的學生是跛足,但其實是啞巴;在旅館里他問服務員有電視嗎?服務員說起有個老太耳朵不好,但還是讓電視總是開著;遇到一個劈柴的老人,老人說那里的孩子都不會完整地說一句話,他們都有表達缺陷,只是將別人的話背下來……被中斷的電話,失蹤者被誤傳的信息,耳朵不好卻總是開著電視機,有表達缺陷的學生,以及墻上掛著誤入禁區(qū)被射殺的牧鹿的角,服務員把布洛赫當公交車司機的誤會,都變成了生活離場的證明,就像球場上的越位,就像守門員的消極,就像殺人的無動機,是不是都是一種“誤會”式的離場?
這種誤會,這種中斷,這種離場,在布洛赫那里就是對秩序的顛覆,“我總是從第二件物品開始。”因為只看見了第二輛車,所以差點被第一輛車撞死;因為只吃第二個雞蛋,第一個雞蛋仿佛是不存在的;在女人削平果的時候,他又從盆子里拿出領一個蘋果放在嘴巴里咬,這便是第二個蘋果,而第二個蘋果構成了他自己的在場。當一切的秩序從“第二個”開始,就是將源初的秩序抹殺了,沒有了這源初的第一,也就沒有了因果,沒有了動機,沒有了必然,甚至沒有了正常的秩序,布洛赫撕掉了“明天”的日歷,女人問他:“為什么撕了星期六?今天才星期五???”布洛赫說:“這樣就可以睡到后天了?!彼旱袅嗣魈炀褪侨∠嗣魈?,就是讓明天離場,在只有星期五和星期天構成的自我秩序里,生活當然是不正常的,連“總得有一個理由吧”也變成了一種空談。
沒有秩序,沒有因果,他和身邊的人對話,總是不談論同一個主題,在他和他們之間,規(guī)則也永遠無法建立,在這種隔閡狀態(tài)中,布洛赫便永遠是離場者,永遠是一個守門員,永遠是離場者,這便造成了異化的現(xiàn)實。布洛赫似乎生活在錯位的世界中,“美國”成為他另一種在場,他播放的點唱機,收聽的收音機,都是美國產(chǎn)品;他隨身帶著的是幾枚美國硬幣;而他總是告別比人自己的球隊一年前去過美國,他認識的一個人到了美國之后就失蹤了,結果住在亞利桑那州圖森的拖車里;在路上有可口可樂貨車,店里的服務員整理的是綠箭口香糖……另外一方面,異化的現(xiàn)實中不存在鮮活而真實的人,只有物的存在,布洛赫總是從沉睡的狀態(tài)中醒來,醒來隨著目光移動的是那些物品,是房間另一側的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和一盞燈,是從椅子移到鏡子里的自己——當自己在鏡子中成為被觀察的對象,無疑自己也變成了一種物。
“房間里的東西太多了,我說不出一句話……”當物變成了主體,當物取代了人,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旁觀者,旁觀者看見電視卻聽不到聲音,旁觀者背出句子卻不會表達,旁觀者發(fā)現(xiàn)浮尸卻保持沉默,旁觀者殺人卻關注線索的發(fā)展——旁觀者甚至也不再是守門員,布洛赫最后坐在觀眾席上,說到了“守門員面對罰點球時”的一個特殊情況:如果罰球的人和守門員想得一樣呢?主動選擇和做出判斷變成了同一個方向,同一個角度,罰球時的焦慮不存在了,哨聲響起,球落入了守門員的雙臂間,守門員死死抱住了那個點球——抱住而終結了離場的可能,抱住而成為被關注的在場者,是不是布洛赫回到現(xiàn)場最終變成了沒有越位、沒有失誤、沒有中斷的殺人兇手?
如題,看了三十分鐘發(fā)現(xiàn)一點都不知道在講什么還是蠻慌的有一瞬間。
突然發(fā)現(xiàn)是文德斯的作品,原來這就是文德斯。
蹭諾獎熱度看了,昏昏沉沉的腦袋,中間還睡著了可能四五分鐘,不過無所謂,電影本身就好像第一次讀《墻上的斑點》的體驗一樣,當然也不能說是意識流,但確實是抽象的,流水賬式的,完全平淡的沒有一點點劇情,忽然而然的開始,忽然而然的結束。預想的以為的高潮或者轉(zhuǎn)折都沒有。
倒是更像通過游蕩的男主,展示另一種生活,一種古老的,游蕩的,無所謂的生活,又有點跟廢文化不謀而合。跟他接觸的人都在焦慮,有的還在崩潰,周圍的環(huán)境也是。包括被殺死的女孩,做夢都是焦躁不安的,又充斥著金錢。
真的跟現(xiàn)當代一些文學的體驗感是一樣的。
配樂來來去去就那么幾首,好像也是一種枯燥的一成不變的氛圍。
結尾突然點題守門員,于是結束。8太懂寓意是什么。
男主長得好像克魯伊夫,太像了簡直,臉型發(fā)型都是,也有點像魔笛莫德里奇。眼睛又有點普京的意思。
2019.10.13衛(wèi)津路放映室。
黑眼圈第七觀影日,維姆?文德斯的劇情影片處女作《守門員面對罰點球時的焦慮》。 影片講述的是一個二把刀職業(yè)足球門將,在職業(yè)生涯受挫后,神游街頭,桃花泛濫,看場電影,桃花泛濫,莫名兇殺,桃花泛濫,最后無聊的解說球賽的故事。 如果這么介紹這部片子可能顯得不老正經(jīng)的。但是認真點兒說,人家這是在搞存在主義電影,就是那個荒謬,焦慮,人得面向無意義而生存的存在主義。雖然我也搞不太懂這個主義那個主義的,但是隱隱覺得還是有點兒這個意思。不過文德斯以后的電影主題在這部片子里已經(jīng)能見端倪:濃郁沉著的影調(diào),人精神的狀態(tài),行走在路上。 再說影片劇本,這片子是根據(jù)19年諾獎的主彼得?漢德克同名小說改編的,而且這部小說還是漢德克的代表作之一。小說原著沒看過,在網(wǎng)上搜搜看了一點兒小說的開頭,文字表達還是很有意思的。但是反觀影片整體,對這種文學性很強的東西在表述上有些力不從心。可能文學性特別好的東西,換成電影語境往往還要做出新的闡釋,初試劇情片牛刀的文德斯,在這方面的掌控來說,只能算是及格,并不驚艷。 音樂是片子的亮點,根據(jù)片頭影片修復說明中提到的,音樂也是這次修復的一個重點,費了挺大的力氣。片中配樂是文德斯喜歡的類型歌曲合集,包涵了很多50,60年代的音樂風格,搖滾,沖浪搖滾,默西之聲,節(jié)奏布魯斯,也很有趣,反應了當時文德斯的趣味。值得一提的是反復出現(xiàn)的那段配樂,陰翳詭譎,緊張感,焦慮感制造的不錯,為影片增色不少。 最后說說最為驚艷的吧,這次觀看的片源是4k修復的版本,畫質(zhì)非常好,色彩飽滿,過渡柔和,整體亮度不高但是細節(jié)保留的也不錯,如果是原始修復文件,可能電影感會更強,比起新一點兒的片子那種數(shù)碼味,膠片材質(zhì)所產(chǎn)生的柔和過渡和高寬容度等等獨特的效果可能更是我們的偏愛。 對了,還記得2015賽季中超11輪重慶力帆喝水哥的視頻么,真太他媽逗了,哈哈哈哈。 作為一名中國足球運動員,這家伙會有焦慮么,還是樂呵樂呵得了? 2020.7.28
「風景」片,或者也可以管它叫「語言滾一邊去」片。電影里的人物看似正常,卻無法用語言形成任何有效的溝通。男主角否認語言,否認人與人之間溝通的可能性。他為點球中的心理交換而焦慮,為所有試圖交流的荒謬而焦慮,因為這些行為是導致風景偏音的罪魁。當真摯的交流降臨時,他毫不猶豫地將之扼殺。
窗外電車飛機死胡同,給被害者寄一張她在收集的前男友明信片,將房間內(nèi)一切規(guī)律擺設弄亂,看完造假幣的電影后留下硬幣做線索,與警察雨中夜路相合傘下聊眼珠構造和行為判斷……人生如守門員判斷點球撲左亦或撲右,進球與否比賽終將結束。又一個后《罪與罰》時代的存在主義《局外人》
從聽任足球射進球門起,敘事就開始迷失:放棄清晰的牽引和中心化的嘗試,沒有具體化的事件和與之相配的動力因。文德斯做了一次“偽犯罪驚悚片”(mock-)的努力:犯罪行為并非是約瑟夫行為的驅(qū)動力,甚至前半犯罪的影響力越往后越被消解;或者說是“反犯罪驚悚片”(anti-):沒有動機的殺人和不能算逃亡的“逃亡”,一種被解構的“驚悚片”樣式。溝通媒介(報紙、電話、收音機、唱機等)被誤用而無法達成交流,進而造成事物關系抑或是想象聯(lián)系的失序(約瑟夫說只注意到第二件事物)。而失序和溝通之無法達成正是片名所說的“焦慮”。
兩難,溝通之不能,分裂,意識的亂竄。拍攝時點唱機里放的音樂在版權到期后導致影片30年無法放映,因為買版權的費用太貴幾乎相當于電影制作費用,最終是買了一部分又替換了一部分才修復完成——戲外就這樣與戲里要表達的主題達成了完美的統(tǒng)一。https://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review/5009184
維姆·文德斯長片處女作&成名作。1.改編自彼得·漢德克同名小說,亦是兩人友誼在電影領域的首次結晶,漢德克對語言規(guī)訓機制的探討與文德斯對美國文化的狂熱與幻滅水乳交融。2.溝通的不可能亦成為文德斯其后的母題之一,本片中人物的交談互相不著邊際,無法彼此連貫應和,永遠疏離而冷漠空虛。3.主角的精神分裂狀態(tài)契如文德斯及德國戰(zhàn)后一代人對美國既癡迷又反對的矛盾心態(tài)。而影片對“物”本身的關注也與美國后工業(yè)社會的物化傾向相得益彰。4.小津安二郎(文德斯所言“唯一的大師”)對文德斯的直接影響:空蕩空間鏡頭與對過程、無關物體的執(zhí)著均見諸此片。5.本片還讓文德斯得以組成自己的工作班底,在德國電影時期(1972-77)合作頻繁,還有永遠的男主角福格勒也已登場。6.別看其他球員,只盯著守門員即可;我只會注意到第二件事物。(7.5/10)
影片依循感性主義流行的迷失敘事手法,是一部從未使事件具體化的驚悚片,它從未說明主角殺人的動機又逐漸削弱他逃亡的動機。文德斯熱衷于描述物體的精髓,以及物體和角色不安關系,凸顯了人物精神分裂困惑狀態(tài),也表示了文德斯對美國文化的抗衡。最累的一次字幕翻譯,以后我要拍《易嘯文害怕翻字幕》。
這個片令我想到好些不搭界的東西:加繆的《局外人》、納博科夫的《絕望》、耶利內(nèi)克的《貪婪》、特呂弗的《射殺鋼琴師》...
文德斯第一部故事片。真心的,莫明其妙,影片中的一切都是。需要指出的是目前熱評點贊數(shù)5的那條評論說錯了,文德斯5月大師班特意說了,音樂還有7首沒買來版權??重新作曲了。這個守門員是面對罰點球時的焦慮,還是面對人生每一天的焦慮?以足球鏡頭始,也以足球終,不必像我們的電影結局必須“繩之以法”。今夜放映之后豆瓣分數(shù)居然漲了0.1到7.0分了。資料館1號廳約3成滿
感性主義美學觀
6/10。薩特式的自由選擇貫穿了男主角行為,布洛克作為守門員卻連攔球的意識也沒有,反而和裁判爭執(zhí)被踢出局,他殺人和躲避的動機從未具體化,離開作案現(xiàn)場卻遺落美國硬幣,村里的報紙刊登了通緝他的照片,卻照樣無所事事地游蕩,電話、電視機和本應詢問案情的警察都喪失了溝通的功能,這隱喻了外界交流的封閉是布洛爾行為散漫的原因,甚至他看到河上漂浮的啞巴男孩死尸時,視野被一顆蘋果吸引過去,盡管和酒館的服務員談到了失蹤男孩,也不打算向外界透露他的發(fā)現(xiàn)。內(nèi)心的疏離使人無法突破存在主義的荒謬困境,因為守門員專注于判斷球員到底會把球踢到球門的哪個位置,可能性太多而由焦慮引發(fā)行動力的喪失,比如他說被車差點撞到,原因是他只看到第二輛車,沒發(fā)現(xiàn)第一輛,而外界對個體的孤立(遭人毆打時警察毫無反應),再加深了個體對外在事物的疏遠。
#資料館留影##文德斯影展#wenders長篇處女作,守門員兼女性殺手的心路旅程,在這部彩色片中,這位年輕人的才氣與短板都一覽無余,彼得·漢德克的文本本身是過硬的,守門員面對罰點球時的焦慮,不就是犯了罪亡命天涯時的心情寫照嗎?這種文本的互文實在天才,而且片中透露出虛浮不安的社會氛圍,人與人之間的疏離,罪案背后的“存在主義”黑洞,都有些加繆《局外人》的趕腳。只是畢竟影像無法概述文字的所有意義,尤其對于wenders那樣一位電影新秀。
【維姆?文德斯回顧展】6.5/10,完全沒有理解文德斯的第一部故事片,這里的孤獨感實在是過于病態(tài)了。
文德斯說他拍這部電影的時候是個idiot,當時他只覺得電影是一個depict surface的藝術,等到《柏林蒼穹下》時他發(fā)現(xiàn)電影是可以look beyond the surface,展現(xiàn)不可見之事
一個和社會格格不入的人,犯罪后反常的神游和無所事事… 沒什么說得上的劇情卻能牽著觀眾走,需要看下原著。文德斯早期竟有點像法斯賓德。當年用了許多導演喜歡的流行歌曲(貓王什么的),版權三年到期后導致片子一直不見天日,最近終于把歌全部重買了一遍… 夠拍兩部電影了,真是貴?。?/p>
在電影院睡覺是違法的。
維姆·文德斯1972年的作品。這是關于德國職業(yè)守門員布洛赫的故事。他被停賽了,所以某一天就走出賽場,在城市里懶散地游蕩。讀讀報紙,看看電影,逛來逛去,后來隨手殺了一個常去的電影院里的一個售票小姐。他去了鄉(xiāng)間,拜訪從前的女友,心煩意亂的守門員無事可做,只有等待警察來抓他。
有點考里斯馬基色調(diào)構圖,男女主演都好丑。
小說關于語言的無能,電影卻關于缺席,缺席的懸念,缺席的動機。這是完全不同的理解方式,就像對同一模板的兩個上色版本。Arthur Brauss太冷了,每個焦躁不安的細微舉動都充滿威脅性,總在想如果是Rudiger來演會怎樣。(想起來文德斯說“Rudiger,你在我的電影里第一次出現(xiàn)竟然是扮演鄉(xiāng)村白癡,你會原諒我嗎?”www)
守門員殺人是被博弈逼的嗎
本來沒抱期待卻愛上了這Wenders第二部feature. Wenders說他最愛的場景是男主從維也納離開到郊區(qū)的那段旅程戲,直接導致他后來的公路片風格,看的時候我有感受到這情感~開始感覺是Godard+Ozu(雖然此時他還沒看過Ozu), 后來Wenders說整部電影都是向Hitchcock致敬,仔細想想竟然還真的是那么回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