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BO續(xù)訂《硅谷》三季。
紐約客上寫《硅谷》的那篇文章,寫得很棒,涉及不少幕后的故事以及主創(chuàng)制作這部劇的初衷。我個人特別喜歡這部劇,就簡單譯了一遍,希望更多人了解這部劇,喜歡這部劇~ 文章鏈接http://www.newyorker.com/culture/culture-desk/how-silicon-valley-nails-silicon-valley PS:我是純外行,有些業(yè)內(nèi)術語可能譯得不準確,請大家見諒。 1980年代,當?shù)峡恕た扑固亓_(Dick Costolo)到密歇根大學求學時,他的專業(yè)是計算機科學,但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善于表演即興喜劇。畢業(yè)后,他搬到芝加哥,在第二城市劇院學習了相關課程。不像他的同僚——史蒂夫·卡雷爾(Steve Carell)、蒂娜·菲(Tina Fey)和亞當·麥凱(Adam McKay)——科斯特羅沒有被邀請加入劇院所屬的公司,他的喜劇事業(yè)就此中斷。他重新做回程序員,成立了一系列科技創(chuàng)業(yè)公司,其中一家被谷歌以1億美元收購。2010年,他成為推特的CEO,第一年賺了大概1000萬美元。在一個慈善活動上,他碰見了史蒂夫·卡雷爾,他們一起懷念兩人都還是放蕩不羈的喜劇表演者的日子??ɡ谞栭_玩笑地說:“你的喜劇事業(yè)沒成功,我感到很抱歉?!? 2015年6月,隨著推特的股價日趨疲軟,科斯特羅宣布離職。(據(jù)科技媒體報道,董事會強迫他辭職;科斯特羅堅稱是自己主動離職。)3天后,HBO的半小時諷刺劇《硅谷》第二季季終。這一季最后留了一個懸念:主要角色——一家科技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兼CEO——被董事會開除了。作為劇集的粉絲,科斯特羅覺得這個情況出奇地熟悉。他說:“我能理解在場每個人的處境一一要離開的創(chuàng)始人,即將入職的CEO,以及目睹了這一切的雇員們?!? 就在那段時間,科斯特羅在舊金山同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共進早餐。她是一名科技記者兼權力掮客,被稱為“硅谷最令人畏懼同時最令人愛戴的記者”。話題轉(zhuǎn)向《硅谷》?!肮壤锏娜恕辽偈俏抑赖娜恕恢倍荚谟懻撨@部劇,”科斯特羅說,“奇怪的是,大部分人喜歡這部劇。許多人告訴自己(以不同程度的準確性)‘他們諷刺的是那些令人惱火的科技怪咖——不是我’。”人脈極廣的斯威舍和這部劇的開發(fā)者邁克·賈奇(Mike Judge)和阿雷克·伯格(Alec Berg)經(jīng)常聯(lián)系,“我把你介紹給他們”,她告訴科斯特羅。 下個月,科斯特羅同邁克·賈奇和亞歷克·伯格在洛杉磯共進午餐。他們告訴他,他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這部劇是關于一名創(chuàng)業(yè)者如何拼盡全力建立一家公司;將這位企業(yè)家同公司剝離后,他們不確定故事該如何接著講下去。對于一部大部分時間由鬧劇和略嘔心的笑料組成的劇集,《硅谷》其實是建立在充足的調(diào)查研究之上的。賈奇和伯格認為,擺脫困境最好的辦法就是聘用一位能提供更多信息的顧問。出乎他們的意料,科斯特羅很感興趣。“我們需要的只是知道這些公司如何運作的人,不是真正運營公司的人?!辈裾f。雖然能力太強超出要求,科斯特羅還是得到了這份工作。 《硅谷》的大部分場景在洛杉磯的索尼攝影棚內(nèi)拍攝——不在硅谷,但和硅谷處于同一個時區(qū)。在三個半月的時間內(nèi),每周一,科斯特羅從舊金山飛到洛杉磯,叫輛優(yōu)步去卡爾佛城(Culver City),把他過夜用的東西扔到附近的賓館,周一和周二都在編劇的屋子里度過。伯格、賈奇和其他十位編劇用問題轟炸他,既有小問題,也有大問題。董事會權力最大的人該坐在什么位置?對于理查德這樣的創(chuàng)業(yè)者來說,什么最能激勵他?什么最令他灰心喪氣?科斯特羅說:“我會告訴他們一些我發(fā)現(xiàn)的細節(jié),或者我見過的人,他們眼睛中會閃現(xiàn)火花,他們會問‘這真的發(fā)生過?’” 過了一段時間,科斯特羅對新環(huán)境足夠熟悉,開始講自己的段子?!皩τ诓鹞业呐_這件事兒,他們下手還算輕,”他告訴我,“從CEO變成屋子里資歷最淺的人,是件有意思的事兒?!泵總€工作人員都讀過尼克·比爾頓(Nick Bilton)寫的《孵化推特》(Hatching Twitter)?!坝幸淮危麄冊谟懻摴适戮€接下來該發(fā)生什么,”科斯特羅告訴我,“邁克問道,‘在那本書里,推特的人是不是也面臨過類似的問題?他們當時做出了什么決定?’一個人不得不指出,‘邁克,書里面的人就在屋子里。我們可以直接問他當時發(fā)生了什么?!? 《硅谷》已經(jīng)拍了三季,是電視上最有趣的劇集之一;它也是第一部立志于揭示加州北部當下社會文化趨勢的頗具雄心的諷刺劇。劇集的能量來自于兩種有些矛盾的態(tài)度:對科技寡頭的蔑視和對力爭推翻這些大公司的創(chuàng)業(yè)者的同情。在試播集,害羞而聰明的工程師理查德寫了一套壓縮算法,可以巧妙地將大文件變小。他將這一創(chuàng)新變成一家公司,他堅持稱之為“魔笛手”。(理查德:“這是一個經(jīng)典的童話故事?!眴T工:“這是一個關于欺凌弱小的吹笛子的人在山洞殺死小孩的故事。”)隨著公司的成長,理查德成了書呆子版的大衛(wèi),被歌利亞(Goliath)(注1)包圍:兩面三刀的董事會成員,試圖偷走他知識產(chǎn)權的公司。他能在不做出任何妥協(xié)的情況下成功嗎?理查德的處境更深層次的諷刺在于——他最終的目標可能是自己變成歌利亞——這一目標目前還沒有在編劇屋子里被提及,也沒有預定在之后的劇集里出現(xiàn)。
“真正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經(jīng)歷過劇集里出現(xiàn)的所有糟糕的事,甚至是更加糟糕的事兒,”羅杰·麥克納米(Roger McNamee)說,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風險投資家,也是本劇的顧問之一?!叭绻f的話,為了使劇集顯得更加真實,編劇們不得不舍棄真正發(fā)生過的事情?!辟Z奇和伯格有鑒賞真實的能力。在賈奇1999年的電影《上班一條蟲》(Office Space)里,他利用自己的經(jīng)驗活靈活現(xiàn)地呈現(xiàn)出白領工作的單調(diào)乏味:老板對報告格式令人作嘔的關注,連鎖飯店強迫服務員必須穿至少有十五個徽章的衣服。類似的,伯格寫的許多劇集,特別是《宋飛傳》(Seinfeld)同樣從真實生活中獲得靈感?!霸趯憽端物w傳》的時候,一件事發(fā)生了一次又一次,”伯格告訴我?!坝腥藭伋鍪畟€想法。前九個是瘋癲的、愚蠢的,第十個才是真正令人發(fā)笑的。你會問,‘第十個點子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那個人會回答,‘這曾發(fā)生在我朋友身上。’” 當你寫一部不涉及特定職業(yè)的劇集,或者寫一部關于小隔間文化的電影,收集真實的細節(jié)是很容易的。但如果你想知道非競爭協(xié)議如何構(gòu)建,或者典型的善于社交的程序員會開什么樣的車,或者是否理查德被解雇引發(fā)的是一下午的不適還是個人的危機,你必須得做好功課。電視編劇有咨詢顧問的傳統(tǒng)——醫(yī)生來演示怎么拿除顫器,軍官來確保制服的顏色是正確的。過去,這些顧問與事實核查員類似,在寫作的最后階段才參與進來以確保沒有顯而易見的錯誤?,F(xiàn)在,電視越來越被認真對待,有了推特和維基,每個人都是影評人?!澳銦o法再用粗制濫造的節(jié)目愚弄觀眾了,”杰伊·卡森(Jay Carson)告訴我。卡森是2008年希拉里總統(tǒng)競選活動的新聞秘書;他之后成了洛杉磯的首席副市長。2011年,他的朋友鮑爾·威利蒙(Beau Willimon)聘他作《紙牌屋》的政治顧問?!拔?guī)椭覀兺ㄟ^了華盛頓局內(nèi)人和普通觀眾的測試,”他說,“我在《紙牌屋》工作的五年期間,觀眾變得越來越精明了?!? 《硅谷》是情景喜劇?!皠±镉性S多傻乎乎的笑話,但我們同樣盡力使劇中的世界看起來真實,”伯格告訴我。“我們希望,谷里的某人”——一個骨瘦如柴的程序員,一個億萬富翁,或者一個同時符合上述描述的人——“看到這部劇會說’我不喜歡他們沖我們開槍,但至少事情是真的?!崩聿榈卢F(xiàn)在重回CEO之位,在用多集講述了官司和接連不斷的危機后,“魔笛手”回到了構(gòu)建平臺的簡單的快樂中?!霸诰巹〉奈葑永?,我大談特談公司的創(chuàng)始人如何享有任何CEO——無論他多有成就——都無法享有的道德權威,”科斯特羅告訴我。 這部劇第一季標志性的梗在于一段一分鐘長的蒙太奇,創(chuàng)業(yè)者們請求“通過Paxos算法達成共識協(xié)議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或者“通過規(guī)范化數(shù)據(jù)模型在端點間通訊讓世界變得更美好”。這一場景在TechCruch Disrupt實景拍攝,在這場采取“美國偶像”形式的真正的創(chuàng)新大會上,開發(fā)者們輪流向盡是投資人的觀眾推銷自己的想法。在寫這集之前,賈奇和伯格在舊金山的TechCruch Disrupt待了一個周末?!澳阕⒁獾降牡谝患?,”賈奇說,“是資本主義邏輯偽裝在’我們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之類的嬉皮式修辭下,因為直接說’我們要榨干它,我們要賺錢’太土老帽了?!边@集播出之后,有人抱怨現(xiàn)場觀眾缺乏多樣性。伯格回憶說:“一位在科技公司工作的朋友打電話給我說‘為什么沒有女性?這太過分了!’我告訴他,‘確實過分!不幸的是,我們拍攝的是真正的科技大會上的觀眾?!?/p>
伯格和賈奇的背景讓他們比大多門外漢更懂得硅谷文化,他們也傾向于雇用和他們相似的編劇。在80年代后期,第一次科技泡沫之前,賈奇在圣克拉拉作電氣工程師,設計顯卡。伯格的父親是哈佛大學的生物物理學家;伯格告訴我,他的兄弟,一位程序員兼創(chuàng)業(yè)者,“在斯坦福讀計算機科學碩士,他的宿舍幾門之外就是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他們的畢業(yè)作品變成了谷歌。這部劇第三季的編劇丹·里昂(Dan Lyons)是一位科技記者,他離開媒體圈后到一家創(chuàng)業(yè)公司工作,之后被解雇,寫了本回憶錄《破壞》(Disrupted),講述這段經(jīng)歷。另一位編劇,凱麗·肯珀(Carrie Kemper)2006年畢業(yè)于斯坦福,之后在谷歌的人力資源部門工作。在谷歌,肯珀注意到她的老板早晨必做的事情包括谷歌自己。這個笑話被寫進了最近播出的一集。(“今早,我像往常一樣,在互利搜索中輸入我的名字,我喜歡這個能讓我以自己成為中心的習慣?!币患夜雀枋焦?,“互利”的CEO說,“最近效果恰恰相反。) 在索尼攝影棚里,不少人建議我和喬納森·杜唐(Jonathan Dotan)聊聊,他是一名創(chuàng)業(yè)者,現(xiàn)在是本劇的首席科技顧問?!八雌饋硐?947年在哈瓦那混跡的騙子,”編劇兼制片人丹·奧基弗(Dan O'Keefe)告訴我??吹蕉盘?,我理解了他的話:和那些在鏡頭內(nèi)外都穿著牛仔褲和運動鞋的編劇、工作人員和演員不同,杜唐喜歡穿剪裁得體的西裝、口袋里放方巾,還喜歡五彩繽紛的襪子。 我在拉維加的辦公室等他。拉維加是這部劇虛擬的風投公司。公司的裝潢——暴露的磚塊、拋光的鋼管、出品國不明的掛毯——詭異地同我參觀過的真正風投公司契合,這就好比多倫多的凱悅酒店同休斯頓機場的凱悅酒店有相似的審美品位。為了給導演可以任意使用鏡頭的自由,布景師建了一整層辦公區(qū)域,從墻上的裝飾畫到擺在等待室桌上的《MIT科技評論》都滿是真實感。令錯構(gòu)癥(注2)加劇的是,許多屋子確實被當做辦公室——拍攝時無關的工作人員坐在緊閉的玻璃門后,打字或者打電話。 杜唐帶我走進拉維加的會議室。他試了兩個假插座才找到一個真的,之后插上筆記本,在亞麻色的會議桌上打開電腦,打開了他準備的PPT來展示這部劇的調(diào)研過程。“這份工作首先要做的是確保細節(jié)的正確,因為我們的觀眾不容許任何錯誤,”他說。《硅谷》是一部關于電腦呆子的劇,粉絲特別喜歡摳細節(jié),特別擅長在網(wǎng)上討論劇里的細枝末節(jié)。如果劇里的一個便條、URL或者代碼行清晰可辨,就會被截屏、被仔細審查。去年,一集播出后,Reddit上用戶名為HeIsMyPossum 發(fā)帖“為什么編劇就這么毀了他們在核心觀眾心目中建立起的善業(yè)?”他富有激情地辯稱,一個情節(jié)——從“魔笛手”服務器意外刪除數(shù)據(jù)——是不可能的?!八?,文件在被轉(zhuǎn)換的同時通過FTP傳輸?而那會影響磁盤刪除的速度?……得了吧?!绷_伯·富勒(Rob Fuller),一位軟件工程師兼劇集的顧問,在reddit上為自己辯護,展示出其電腦呆子的一面,“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他寫道,“就算是亞馬遜也出過故障,因為一個管理員改錯了一個DNS或ACL。”另一位用戶回應富勒,“謝謝你參與我們的討論,我們對此感激不盡。”這個帖子有近三百個評論?!皩Σ黄?,這事兒我很混蛋,”HeIsMyPossum 寫道。 杜唐兼職了幾周,后來變成全職。一開始,他有四個手下:一個文件壓縮方面的專家;一個用戶交互工程師,他幫忙寫角色屏幕上的代碼;一個C級技術高管;和一位硅谷律師,來撰寫真正的合同。第一季結(jié)束時,杜唐的員工增加到了十二個?!叭绻粋€人拿著劇里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完全是按照現(xiàn)實標準撰寫的,”杜唐說?!拔覀儾皇窍搿癁榱嗽阽R頭前展示,我們怎么才能出最少的力?‘我們想的是’讓我們盡可能完整健全地建設劇中的世界,看看建設的過程會不會帶來更好的成果?!ǔ?,是會帶來更好的結(jié)果?!彼F(xiàn)在是本劇的制作人之一,不但在晦澀的技術問題上有發(fā)言權,也參與劇集的情節(jié)和基調(diào)的制定。 第一季以激烈的競爭作為結(jié)束:“魔笛手”的壓縮算法與對手的算法一決勝負。“編劇想讓理查德突然靈光一現(xiàn),在現(xiàn)有基礎上提高一大步,”杜唐說,“所以,我們不得不造出一個突破——一個巨大又現(xiàn)實的突破?!倍盘拼螂娫捊o他的壓縮算法專家,斯坦福工程學教授茨切·威斯曼(Tsachy Weissman)。“他用了數(shù)個小時讓我了解無損壓縮龐雜的歷史,”杜唐說,“我理解的是,1948年克勞德·香農(nóng)(Claude Shannon)利用編碼樹自頂向下壓縮文件,而幾年后大衛(wèi)·哈夫曼(Davie Huffman)用的是自底向上的方法?!岸盘谱隽薖PT向賈奇和伯格說明這個問題?!八麄兿肓艘粫赫f,‘你提到了自頂向下和自底向上。從數(shù)據(jù)的中間開始怎么樣?從中間開始發(fā)散?’所以我問茨切,‘發(fā)散算法怎么樣?能成嗎?’他沒說,‘那很荒唐?!f,‘這個點子很有趣。說不定能成?!? 在劇中,啟發(fā)理查德頓悟到“發(fā)散”的不是斯坦福教授,而是電視史上最精致的JJ笑話。為了不再掛念工作,“魔笛手”的工程師們討論在會場“給每個人擼管”最快的方法。他們喋喋不休爭論不止,在白板上畫圖表演示。最后,一個人建議最高效的方法是他“同時給四個人擼管”,“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他們的JJ點對點”——換句話說,“從中間發(fā)散”。理查德眼睛亮了,振奮人心的弦樂響起,他走向電腦開始寫代碼。 2015年,威斯曼召開斯坦福壓縮論壇,其成果是40頁的白皮書,其中概述了發(fā)散壓縮算法意味著什么。他的研究生維尼斯·米斯拉(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論文中更明確地解決了算法的數(shù)學原理?!帮@然,發(fā)散壓縮并不像在劇中那么好用,”杜唐告訴我,“如果它真的管用,我們都是億萬富翁了。不過,我們確實有協(xié)議:如果茨切和維尼斯成功了,邁克和阿雷克得和他們分享諾貝爾獎?!? 杜唐現(xiàn)在有超過二百名顧問。一些在片場同他一起工作;大部分在特定的時候幫忙。絕大部分是義務的、不具名的。他們包括學者、投資人、創(chuàng)業(yè)者和谷歌、亞馬遜、網(wǎng)飛和其他科技公司的員工?!翱赡苁茄杆俚目靻柨齑?,也可能我們隨性聊上幾個小時,”杜唐說。這部劇許多最棒的笑話,如果不是大多數(shù),都是在這種即時協(xié)作中產(chǎn)生的。“我發(fā)鏈接,和他們說說我聽過的事情,列出口口相傳的諷刺流行語,”帕洛阿爾托的風投艾琳·李(Alieen Lee)告訴我,“而我絕不是唯一的一個。據(jù)我所知,谷里遍是他們的眼線?!? 科技圈內(nèi)部的名流輪番在《硅谷》里露面,大部分觀眾認不出他們,或者因為他們僵硬不協(xié)調(diào)的演技才注意到他們。但就算是仔細的觀眾也無法發(fā)現(xiàn)硅谷與《硅谷》間有著復雜隱形的溝通網(wǎng)絡。除了杜唐的顧問團,賈奇和伯格還與數(shù)位硅谷大腕,包括一些有幽默感或者別有用心的億萬富翁,保持公開的和私下的非正式對話。這種暗地里的聯(lián)系——諷刺作家隨意發(fā)短信給被諷刺者——在喜劇歷史上罕有。在2世紀發(fā)表《諷刺詩》(Satires)一書的尤維納利斯(Juvenal)似乎與他所諷刺的羅馬皇帝們處得并不好,其中一個還將他流放。很難想想18世紀倫敦的醉鬼們會坐著讓威廉·霍加斯(William Hogarth)(注3)畫諷刺畫,或者喬治二世會給喬納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注4)提供笑話。 斯威舍說她給賈奇和伯格介紹了像科斯特羅之類對劇集有幫助的硅谷局內(nèi)人,以及那些自我意識沒有過剩到無法接受玩笑的人。其中一位是馬克·平克斯(Mark Pincus),游戲公司Zynga的創(chuàng)始人。“當他們說想要在我們的辦公室碰面,我說’他們是不是想收集所需的彈藥,然后把我們寫進劇里?‘當他們看到我們這種可程控的類似隧道的通道時,這有些難以描述,就是你剛才走過的那東西,我有些怯了。之后,我在劇里看到了類似的隧道。不過,你瞧,許多我們這兒發(fā)生的事情都挺荒謬的。這沒什么不公平的。“確實沒什么不公平的:顧問們的名聲在谷外得到了提升——科斯特羅和平克斯都會在新一集中客串——他們還得到了自嘲的機會;劇集的創(chuàng)造者能收集素材,即使他們沒有拿出筆記本記錄?!斑~克看起來很安靜、不起眼,但他的腦袋一直在轉(zhuǎn)、在記錄一切,”斯威舍告訴我。“這是我作為記者垂涎三尺的能力?!睘槭裁纯萍冀缛耸吭敢夂唾Z奇聊?斯威舍用一個反問句回答我,“為什么他們愿意和我聊?” 每個夏天,前一季剛播完、下一季要提上日程的時候,《硅谷》的編劇和制片人會到加州北部來一趟調(diào)研之旅。他們在舊金山停留數(shù)日,行程表里排滿了各種會議:早晨去參觀GitHub的辦公室,他們的前廳一比一復制了美國總統(tǒng)辦公室;同美國在線的前CEO巴里·史考勒(Barry Schuler)共進午餐;下午參觀門羅帕克沙山路上世界最有價值的風投公司;同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和馬克·平克斯在LB牛排吃晚飯?!坝袔最D飯,只有我、阿雷克和三或四個億萬富翁,”賈奇告訴我,“我們坐在那里觀察他們之間的火花。一個人可能剛成為億萬富翁。他去廁所的時候,其他人會開始講他的壞話?!痹诘谝患镜囊患?,兩位科技界大腕——前同事,現(xiàn)對手——在一家類似LB牛排的餐廳里相遇。一種獨特的尷尬氛圍蔓延開來:他們做出涉及百萬美元的決定沒有一絲猶豫,可經(jīng)過劇烈的掙扎才能寒暄幾句。如果沒有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親眼見到這種互動,很難寫到位。 “他們問我理查德的虛構(gòu)公司,是否真的可以投資,”網(wǎng)絡先驅(qū)、著名風投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en)告訴我,“劇里描述的科技如果存在,著實會有很大的影響力。在商業(yè)領域,它可行嗎?不確定。但是,公平地說,我們投資的一半公司都處于不確定中?!? 第一季和第二季間的空檔,編劇們在安德森辦公室的休息廳等待,那兒掛著氫彈爆炸的照片。(“這是警醒世人的好方法,”安德森的發(fā)言人告訴我。)然后,編劇們進入會議室。在那兒,他們圍坐在亞麻色的會議桌前,安德森給他們講了一個半小時的笑話?!靶υ捹|(zhì)量不低,”一位編劇說,“我記滿了整整八頁紙。我從沒見過一個人像安德森說話那么快?!睕]有一個他的笑話原封不動地出現(xiàn)在劇集里,但一個他解釋的概念——從投資者那里拿太多錢有不利的一面——成為第二季的一場戲。在電視里,風投是一位年輕女性,對話從她在洗手間截住理查德開始。 在參觀谷歌在山景城的總部期間,六位編劇同谷歌X的負責人阿斯特羅·泰勒(Astro Teller)見面。他帶著MIDI指環(huán),梳著長馬尾。“我們的大多數(shù)調(diào)研會議都很有趣,但這次會議并不自在,”肯珀告訴我。谷歌X是公司“登月工廠”,專注于無人駕駛車輛之類的研發(fā)難度大但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項目?!豆韫取分袃r值數(shù)億美元的互利公司,同谷歌出奇的相似。(谷歌的創(chuàng)始人拉里·佩奇在《財富》中說:“我們從事的項目越多,對世界的影響力越大?!被ダ腃EO在第二季中說:“我不希望生活在一個有任何人比我們更能讓世界變得更美好的世界里。”)第二季,互利啟動了互利XYZ項目,這是互利的“登月工廠”,其試驗充滿了荒誕不經(jīng)的惡趣味:用仿生手臂自慰的猴子;從屋子這頭打到那頭的土豆炮?!八Q他沒看過這部劇,可他提到了許多出現(xiàn)在劇中的細節(jié),”肯珀說,“他傳達的信息是,‘在這兒,我們不做愚蠢的事情。無論你們是否取笑我們,我們做的事情會改變世界?!保ㄎ覠o法同泰勒取得聯(lián)系以求評論。) 泰勒怒氣沖沖地站起來,結(jié)束了會面,但他離場的戲劇性因他穿著旱冰鞋而大打折扣。他一言不發(fā),搖晃著滑向門口。“之后,他笨拙地摸索自己的工作證,想把門打開,那真的很尷尬?!笨乡暾f,“那仿佛持續(xù)了一個世紀。我們都在憋笑。即使在當場,我知道我們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我們能用這個梗嗎?最后,這個梗被認定為”太過獵奇“。 在1991年的《巴黎評論》的一篇采訪中,湯姆·沃爾夫(Tom Wolfe)談到他的諷刺小說《夜都迷情》(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他希望這本書能記錄一個歷史性的時刻——用他的話說,“紐約的拜金熱潮”——在他看來,唯一能同他的雄心壯志相提并論的是以對生活的觀察為基礎的左拉式現(xiàn)實主義。他拜訪并采訪妓女和釋囚?!拔也徽J為作家獨立無援的想象力——不管作家是誰——能和通過調(diào)研和采訪得來的資料相提并論?!彼f。戴夫·艾格斯(Dave Eggers)2013年的小說《圈子》(The Circle)用純粹虛擬的筆法記錄了他的時代——南灣的高科技熱潮?!拔覐臎]有參觀過一家科技公司,對一家公司該怎么管理我一無所知,”他告訴《時代》雜志,“我一點都不想知道?!蔽譅柗虻臅詽M是具體到不能再具體的細節(jié)著稱——華爾街辦公室內(nèi)的黃銅擺設,伏特加雞尾酒里“薄荷的狀態(tài)”——艾格斯只能猜測科技圈里員工同僚們會參加的聚會(對葡萄牙感興趣的人一起吃早午餐?),這導致他的反烏托邦警示更像是狂夢,而非預言。艾格斯的想法很明確,他可以用自己的想象力批評互聯(lián)網(wǎng)。互聯(lián)網(wǎng)并不這么認為。菲利克斯·薩爾蒙(Felix Salmon)說,“艾格斯離真實太過遙遠,以至于他的書根本不像是諷刺小說”,杰西卡·溫特(Jessica Winter)寫道“艾格斯寫了近500頁諷刺科技世界的小說,而他對真正的科技世界卻毫無興趣?!?/p>
2014年,賈奇參加了由斯威舍組織的Code大會。第二年,類似的會議出現(xiàn)在《硅谷》中。在劇中,斯威舍扮演自己采訪互利的CEO蓋文·貝爾森。他是劇里的頭號反面人物,融合了馬克·貝尼奧夫(Macr Benioff)、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杰夫·貝佐斯(Jeff Bezos)等多人的性格特點。在接受斯威舍采訪時,蓋文抨擊了對億萬富翁精英主義的質(zhì)控?!盎仡櫄v史,”他說,“你知道還有誰誹謗中傷被稱為猶太人的極少數(shù)金融家和進步思想家嗎?”這是諷刺,也是速記。2014年,《華爾街日報》發(fā)表了一位身家上億的風投湯姆·珀金斯(Tom Perkins)的來信:“在進步思想的集中地舊金山寫這封信,我希望大家能注意到納粹德國向其’百分之一‘,即猶太人宣戰(zhàn),同向美國的百分之一,即’富人‘宣戰(zhàn)異曲同工?!比绻f的話,貝爾森的怒火更優(yōu)雅。 有時,將真實的事件寫進劇里需要的不過是把新聞標題改成一個好笑的笑話。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硅谷》的編劇,就像所有最棒的諷刺作家那樣,偶爾會”過甚其詞“,預言了現(xiàn)實中將會發(fā)生的事兒。在試播集,一位有性別歧視的程序員設計了一個名為”乳頭警報“(NipAlert)的應用,指引用戶找到最近的”激凸女性“?!碑斘易x到這兒時,我想,這看起來像真的嗎,還是這只是一個愚蠢的笑話?“伯格說。在試播集拍攝和播出的空檔,兩位創(chuàng)業(yè)者發(fā)布了”盯胸“(Tistare),”一款應用,你可以用它來拍攝你盯著胸部看的照片“。在最近播出的一集,蓋文要求律師找到新的法律手段來禁止一名博主說他的壞話。再一次,鑒于拍攝的時間,這不可能是對愛挑事兒的風投彼得·蒂爾(Peter Thiel)對摑客(Gawker)采取法律行動一事的含沙射影,但看起來確實很像。 第一季里,最忠于現(xiàn)實人物的劇中人物是皮特·格雷戈里,一個聰明但毫無社交技能可言的風投。他幾乎與現(xiàn)實中的蒂爾一模一樣?!拔掖_信他被冒犯了,因為任何事兒都會令他覺得被冒犯,”斯威舍告訴我,“有些人臉皮出奇的薄?!比欢?,蒂爾之后邀請該劇的主創(chuàng)參加他在洛杉磯舉行的派對,并禮貌地對待他們?!八救丝雌饋聿⒉粚擂?,與我們道聽途說的相差甚遠?!币晃恢谱魅烁嬖V我??赡艿贍栒娴南矚g這部劇??赡芩胱C明他能接受玩笑,即使他不能??赡芩懔怂惆袶BO告到破產(chǎn)太難了,他喜歡讓敵人離自己近些?;蛘?,可能這就像硅谷里的其他關系一樣:半私事、半公事;半真誠、半交易;半根胡蘿卜、半根大棒。
羅杰·麥克納米,自八十年代起就是一位成功的科技投資人,告訴我,“當我第一次遇到邁克,我問他,‘你的這部劇的完整構(gòu)架是什么?’他的回答是,‘我認為硅谷處于一場大站中,戰(zhàn)斗的雙方是喬布斯時代的嬉皮價值體系和蒂爾時代的安·蘭德的自由主義價值觀?!覐臎]能如此清晰明確地表達出這一觀點,而我還身在硅谷之中!“麥克納米最新成立的風投公司破產(chǎn)了(他與波諾共同出資);現(xiàn)在,大部分時間里,他和他的兩支爵士樂隊Moonalice和Doobie Decibel System一同巡遍全國。他接著說:“我們中的一些人確實很單純,為了讓世界變得更美好來到硅谷。我們沒有成功。我們讓一些東西變成更好,讓一些東西變得更差。與此同時,自由主義者接管了一切,他們不在乎對錯。他們來這兒是為了錢。” 在即將播出的一集中,麥克納米的名字出現(xiàn)在一段關于競爭過于激烈的籌款的自嗨式獨白中。這一場景拍攝時我在現(xiàn)場,說這段臺詞的演員T.J.米勒不得不停下來數(shù)次,說錯了“麥克納米“或者”維諾德·柯斯拉“(Vinod Khosla)。”這是真的人名嗎,還是你是在耍我?“米勒問一位場記。到第六鏡時,他找到了合適的詞:”我和麥克納米·巴特曼聯(lián)合公司通話,根本沒空接吉姆·戈培爾(Jim Goebbels)的電話,讓他留言?!? 當這場戲拍完,米勒走回他的拖車,用蒸汽吸入器潤潤喉嚨?!耙驗檫@個角色,我現(xiàn)在同科技世界有了詭異的聯(lián)系,”米勒說,“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作何反應。通過諷刺他們,你豎起了一面鏡子。有些人看著鏡子說‘操,我們太傻了。’另一些人看著鏡子說,‘哇,我他媽的太英俊了?!泵桌盏慕巧邪@!ぐ秃章粋€吸大麻的吹牛大王,發(fā)型滑稽可笑,他的家是孵化器。因為理查德住在他家的時候成立了“魔笛手”,埃利希什么都不用做,就擁有了少數(shù)股權,并成了董事會成員?!霸S多人告訴我,‘我在公司里就是埃利?!?,”他接著說,“我告訴他們,‘你知道這不是好事兒,對吧?’” 2014年,《硅谷》在紅杉城舉行第一次公開放映,許多科技界的知名人士出席。在之后的派對上,當服務員在上冷餐拼盤時,埃隆?馬斯克(Elon Musk)向一群人,包括Recode的一名記者,發(fā)表了負面評價,“大多數(shù)創(chuàng)業(yè)公司都是出肥皂劇,但不是《硅谷》那種肥皂劇。” 之后,《硅谷》的一位編劇告訴我,“越自視甚高的人,越傾向于忽視情景喜劇和關于他們生活的紀錄片之間的區(qū)別?!钡巹兯坪豸~與熊掌都想要:當他們做到了,劇集映出了現(xiàn)實,他們就吹噓劇集的真實性,但當他們沒做到,他們就嘲笑那些將喜劇當成現(xiàn)實的人。 “一些谷里的巨頭不知該對電視劇持何種反應,”米勒告訴我,“他們無法決定應該覺得被冒犯,還是覺得光榮。而演員有著他們永遠無法擁有的名氣,這一事實令他們迷惑不解——沒有理由可以解釋這一現(xiàn)象,現(xiàn)實就是這樣,這令他們異常難受?!泵桌赵诩t杉城的聚會上見到了馬斯克,“我沒有奉承他,這令他感到意外——我不能奉承他,因為我當時壓根不知道他是誰。馬斯克說,”我有些建議給你的劇’,我說,‘不用,謝謝,我們不需要任何建議’,這令他更加意外。我們聊天的時候,一位女性過來說‘能和我拍張照嗎?’然后他開始擺姿勢——說實話,這有點可悲——她把相機給他,開始和我擺拍照的姿勢。這就像是說,對不起,兄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確實,他是個大人物——但我是《瑜伽熊3D》(Yogi Bear)里面的人,顯然她想和我拍照。“ 按市值衡量,世上三家最大的公司是蘋果、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和微軟。他們是博愛資本主義的開悟代言人,還是強盜貴族式的寡頭?“在真正的硅谷,就像劇中的硅谷一樣,有一群人有理想有抱負,真的相信他們會改變世界;也有另一群人用荒唐可笑的語言吹噓他們的應用,說出的話自己都不相信,”創(chuàng)業(yè)公司孵化器Y Combinator的當家人薩姆·阿爾特曼(Sam Altman)告訴我。這部劇準確地反映了這種復雜的狀態(tài),因為制作這部劇的人——像所有有思想的人,包括硅谷里最有權勢的人,一樣——無法確定他們對硅谷究竟作何感想。“我搖擺不定,”克雷·塔弗(Clay Tarver)告訴我,“我越多和這些人見面、越了解他們,我越覺得,即使多的是胡扯和貪婪,令人振奮、充滿希望的事情確實在那里發(fā)生?!? 在即將播出的一集中,魔笛手的銷售團隊發(fā)布了一個浮夸空洞的廣告?!叭魏我粋€人都能坐在桌邊,”旁白說道,“桌子讓人們能聚在一起分享。這就是為什么桌子就像魔笛手一樣。” 在這個場景拍攝的時段,優(yōu)步發(fā)布了一個修辭頗為類似的廣告:“想想原子。出現(xiàn)于138億年前,原子為一切負責,從培根生菜西紅柿三明治到世界各地的母親,再到紐約城……直到幾十年前,原子和比特存在于完全不同的世界。但之后發(fā)生了某些事情。在優(yōu)步,我們問,如果我們把兩個世界合為一體會發(fā)生什么?“(注5)在拍攝間隙,理查德的扮演者托馬斯·米德蒂奇(Thomas Middleditch)和扎克·伍茲(Zach Woods),“魔笛手”心地善良的CFO的扮演者,在手機上看了優(yōu)步的這條廣告,他們難以置信地哈哈大笑。伍茲坐到塔弗和丹·奧基夫旁邊,他們正坐在帆布導演椅上,看著監(jiān)視器。伍茲把優(yōu)步的廣告給他們看,問道:”你們是以此為基礎寫的嗎?“ “事實上,我們寫完這集的劇本廣告才播,”塔弗說,“我們想的是臉書的那個廣告?!? “臉書是椅子?!眾W基夫說。 “不可能,”伍茲說,“真的?” “大公司現(xiàn)在都這么干,”塔弗說,“這讓我想起了第一代偉哥廣告,他們希望盡可能含糊其辭,因為他們對自己的產(chǎn)品到底是什么感到萬分尷尬?!? “我覺得這混合了那幫人的裝腔作勢和他們對市場的滲透,”奧基夫說,“已經(jīng)不再需要告訴你產(chǎn)品是什么了?,F(xiàn)在的目標是告訴你用了該產(chǎn)品你會感覺更好?!? 伍茲和米德蒂奇被叫回去拍另一個鏡頭。塔弗說:“我被告知,一些大公司的公關部命令他們的員工停止說‘我們令世界變得更美好’,而這完全是因為我們無情的調(diào)侃。所以,我想,至少通過讓這幫人停止說他們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我們讓世界變得更美好。 1 歌利亞是傳說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經(jīng)》中記載,歌利亞是非利士將軍,帶兵進攻以色列軍隊,它擁有無窮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應戰(zhàn)。最后,牧童大衛(wèi)用投石彈弓打中歌利亞的腦袋,并割下他的首級。 2 錯構(gòu)癥,一種記憶障礙,把真正的事實與幻想混淆在一起。 3 威廉·霍加斯是英國著名畫家、版畫家、諷刺畫家和歐洲連環(huán)漫畫的先驅(qū)。他的重要作品有《啤酒街》、《杜松子酒巷》、《四個殘酷的舞臺》等。 4 喬納森·斯威夫特是英國啟蒙主義時期的作家,他對資本主義本質(zhì)進行了無情的鞭撻,并反映了普通人生活的艱辛與困苦。代表作有《格列佛游記》和《一只桶的故事》等。 5 優(yōu)步廣告油管鏈接//www.youtube.com/watch?v=bx1-im6i8uk 6 臉書廣告油管鏈接//www.youtube.com/watch?v=ThuvduMOhHU
(個人號“光影與文字的交錯”,歡迎來玩)
剛剛看完美劇《硅谷》第三季,竟然發(fā)現(xiàn)這個美劇越來越好看了。總結(jié)一下,就是男主創(chuàng)辦了新公司,然后艱難launch新的產(chǎn)品,然后到了這一季發(fā)現(xiàn)產(chǎn)品不靠譜,沒法賺錢,公司造假然后幾乎破產(chǎn)。
但這三季涉及到的故事確實太多了,D和G自始至終都是兩個水平很高的工程師,對RH非常信任,但是在最后這份信任也衰竭了。他們展現(xiàn)出了典型的硅谷的工程師的樣子,對代碼的熱愛,對技術的鉆研,以及社交圈比較小等等。
男主其實也跟他們差不多。
但想了想,PP這個公司還是非常幸運的,每次在破產(chǎn)邊緣都有重大轉(zhuǎn)折。或者說是當初的很多不幸造就了幸運,當初被開除的big head,他獲得的資金最后救了公司一命。很多事情也都是峰回路轉(zhuǎn),Hooli公司在這個壓縮視頻照片的產(chǎn)品線也是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后還是沒成。
所以我傾向于,前三季向我們展示,在一個全新的領域去探索新的app是多么的難,不論是有著優(yōu)秀的人才的startup,還是有資金,有資源的大廠,最后也都失敗了。Hooli轉(zhuǎn)向了當初那個box,而PP則幾乎破產(chǎn)。這個失敗的例子告訴我們創(chuàng)業(yè)是多么的艱辛。
雖然最后D的視頻的app挺好的,但是后面一定還會有其它的問題的。
J這個人非常的奇妙,他也是里面最難以琢磨,最迷人的。他有才,會說話,而且總是抱著熱情的心,友好并且善良,他做了很多的實事。但是也是他最終主導了造假,見解導致公司破產(chǎn)的。而E就更好玩了,承擔了很多的笑點,自己有個大house,弄到最后孵化的公司差點破產(chǎn),而且自己也差錢浪過頭。后面再看,他提前賣掉公司的股票還是大好事,很多事情都是瞬息萬變的。轉(zhuǎn)折太多了。
開始覺得這僅僅是幾個程序員寫代碼,打嘴炮,插科打諢的創(chuàng)業(yè)故事。但其實里面展現(xiàn)了硅谷各類人的特點,各種天使投資人,董事會大佬,公司ceo,平凡的硅谷的生活的人,以及這里的歲月變遷。據(jù)說開頭的動畫也是非常切合實際的,生動展現(xiàn)公司的變遷歷史。
期待后面PP的發(fā)展,哦不對,據(jù)說換名字了。
一翻一抖,一栽一起的格式
elephant in the room笑抽了,這季給Erilich這個原本純comic relief的人物寫出如此深度,編劇太牛了
我是來問問題的??吹絊03E01,才突然發(fā)現(xiàn) jared 看 richard 的眼神很有愛呀!他是不是喜歡richard?感覺眼睛里都快噴出桃心了。。。有沒人和我同樣感受?
Jared好忠犬,richard真是各種作死啊。
前兩集就夠5星了 把沖突處理得太好 看完最后一集 想了想編劇說的這部劇里的大家不會成功 心有戚戚 這真是要用Richard氣死我們的節(jié)奏啊
1318.rigb;監(jiān)獄里一段臺詞不能更贊;以及加文貝爾森在講臺一段表演絕對夠忽悠;醫(yī)生要做指檢;頭一回看到配馬的場面,居然是HBO出品;房東能和死侍毒舌較量,絕對有兩把刷子;看了e03必須講出來:主創(chuàng)起名滿懷惡意,because it ryhmes with retard!ha
劇本身依然精彩,依然好看。經(jīng)歷了那么多,理查德依然沒能力,也不適合做CEO,哪個企業(yè)攤上這么個CEO,真是倒血霉了。我依然最喜歡Gilfoyle這個角色,黑暗,沒有道德羈絆,果斷,有執(zhí)行力。
感覺Richard作為CEO真是蠢得無可救藥,只不過總有更蠢的Gavin給他當神助攻。。。好想成為大頭啊~~~
一幫傻孩子,想干點壞事都沒那個智商,天分都在碼代碼上用光了
Erlich>Gilfoyle>Dinesh>Jared>Richard ( ?° ?? ?°)
開始來了個大忽悠,全是套路;最后跟老對手結(jié)盟也不意外,兩個人同框倒也有著蜜汁笑點,畢竟很多時候?qū)κ值膶κ志褪桥笥?。感覺編劇已然放棄monica跟小哥的感情線,完全突出杰拉德頭號迷弟的本性。結(jié)尾也算回到初心,燃!
馬屌太嚇人啦?。。。。。。。。。?!
怎么會有jared這樣甜的男孩子
我怎么就沒去當碼農(nóng)呢?
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編劇團隊在開會時,辦公室那面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注釋和隨意貼了。
哈哈哈阿三跟眼鏡俠的戲份太搞笑了
《死在B輪前的一百萬種方式》
Richard,當你成長為一個獨當一面的CEO,不要忘了曾經(jīng)幫助你的人。
笑成傻逼了第三集杰拉德的那個金鏈笑話
Jared真是小天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