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是趙德胤導演的最新作品，無論是敘事角度，或者顏色運用，還有道具的運用，都是運用十分巧妙，非線性的敘事角度，製造了一場探索主角秘密的緊張過程，讓觀眾猶如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利用破碎的線索，重新拼成一張完整的全貌，看似突兀的畫面，物件，臺詞，甚至是聲音，其實都是這一場解謎遊戲的關鍵。那麼，趙德胤如何在本片安排這些符號呢？

一般來說，用敘事角度去建造符號是一部電影最容易也最難的方式，李安的《少年派》用的是一個看似簡單的角度去講述截然不同的話題，講述了人與宗教，再到探究信仰的本質(zhì)，奉俊昊的《殺人回憶》也是通過一起真實事件改編的連環(huán)姦殺案，暗喻了南韓政府在八十年代面對自由運動的反抗，極權時代的墮落甚至是自由思想的崛起。而本片也是打破了以往趙德胤導電影的手法，以破碎非線性的敘事方式，打破了劇情全貌，表面是一個追夢的勵志故事，實際上作為本片女主角和編劇的吳可熙，放進了更多自己的想法，用戲中戲，夢中夢，秘密中的秘密去揭開演藝圈的內(nèi)幕，講述了女性在這種暗黑潛規(guī)則的制度下所受的傷害，夏于喬與宋蕓樺的選角也有其絕妙的作用。

顏色也是本片營造角色心境，故事氛圍的一種技巧，比如女主角的噩夢，導演就用紅色去表達她被侵犯的不安和暴力的顯現(xiàn)，戲中戲的運用是一種翠綠色，表達了虛假的幻夢，可以看出導演特意用顏色去劃分劇情的本質(zhì)意義。

至於道具的運用，本片最開始的片段，可以看到女主角在包水餃和吃水餃，水餃是一個有趣的道具符號，在不同的片段，它代表了不同的意義，對於理解女主角前后心情的轉變，水餃絕對是一個很大的關鍵道具，另外女主角養(yǎng)的那條狗，和結局學狗叫形成一個絕妙的互文，她試鏡的1408房間，一樣是導演的一個巧妙安排，史蒂文金寫過一部《幻影兇間1408》的短篇恐怖小說，說這個房間有著超自然現(xiàn)象的恐怖房間，直接點出女主角進入這個房間所發(fā)生的種種怪事。諸多此類的道具，看似都是日常生活的事物，放在本片，卻是一個推進故事進程的安排要素。

每年總會有幾部期待的臺灣電影?；蛟S是因為海峽對岸的電影題材，已經(jīng)到了一些更有想法的方向。從2017年講述高速公路收費員生活的電視電影《川流之島》，到2018年話題近乎持續(xù)全年的華語首部“同妻”題材電影《誰先愛上他的》，再到2019年的今天，這部以“Me too”為題的《灼人秘密》，好像這片島嶼上的電影工作者，總在自由地拓展每一個可能性。

而除了題材之外——最重要的兩位主創(chuàng)自不用提，緬甸裔導演趙德胤，前年因《血觀音》走進大眾視野的吳可熙，都是影展的?？汀Ｅ浣抢镆灿兴卧茦?、去年影后謝盈萱、鄭人碩這樣的臺灣新生代實力演員，音樂和聲效也是大名鼎鼎的林強和李丹楓分別負責……按說已經(jīng)是星光熠熠，感覺光看陣容就已經(jīng)可以斷定本片不會太差。

于是理所應當?shù)?，《灼人秘密》也成為了我的年度期待之一?/p>

但距離電影參加完各大影展、在臺灣本土上映近半年、也已經(jīng)上線流媒的現(xiàn)在，雖然GH給了七項技術類提名，但豆瓣評分5.8，爛番茄差評56%……這樣的金牌團隊，似乎并沒有交上一個令大眾滿意的答卷。

首度跨界操刀劇本的吳可熙，曾坦言劇中發(fā)生的一些故事是自己的親身經(jīng)歷。雖然因為充滿著對于《血觀音》的影射而讓觀者模糊了焦點，但前半段那些主要來源于“工作壓力”的故事，與戲外的各種八卦互相映照，反倒是契合了絕大多數(shù)社會新鮮人的心態(tài)，也沒有給楊雅喆帶來什么特別的污名，倒也是一種挺有趣的寫法。相信在原劇本中，這個角色也會與那個更加孱弱的迷奸受害者形象更加接近，但是在趙德胤的迷影情結影響下，這種感覺蕩然無存。

對于《血觀音》的影射倒也算一種迷影情結，但《灼人秘密》的崩盤來源自后半段開始致敬《黑天鵝》的同性情節(jié)。突如其來的往事，又是“大膽”又“熟悉”的LGBT關系，想得都挺好，但實際上做的也還不夠多。沒有鋪墊的情感關系，只會讓觀眾產(chǎn)生疑惑，從而直接被思考拖出戲外……就算是夢中的虛虛實實，但仍讓人覺得是在迎合同性議題和硬是要滿足導演想要安插上的迷影情結。

同樣做的不夠多的，還有引起話題的撞臉雙生花宋云樺和夏于喬。其實在原劇本中，并沒有將她們寫成“一個人”的打算，只是在網(wǎng)友貼圖對比后，才把劇本和角色修改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只是這對不是雙生花的雙生花，在過于實的描繪下，變得更加分明，反倒沒有如同導演意圖中想表達出來的“層次”。

加上同性，再加上相像的雙生花，或許也可以強硬理解成“接受潛規(guī)則”與“不接受潛規(guī)則”的關系，但就從結果來看，這段紛雜的人物關系讓整部電影變得非常散亂?？赡芴幚矸绞綍屓讼氲健赌潞仗m道》，但趙德胤卻沒有像大衛(wèi)·林奇那樣的邏輯支撐這段在原劇本之外新加的劇情，從而也讓人沒有更多的遐想空間。

除了《穆赫蘭道》、《黑天鵝》，本片還被評價像《未麻的部屋》。但很顯然，僅僅只是題材上的相似而已。在等待的這么長時間里，我看到了先行看過的人評價道“同學在銀幕里夾水餃給吳可熙”這樣的句子，當下就下意識把“同學”理解成“宋云樺”的角色，還以為會以這樣充滿今敏式想象力的鏡頭來構造這個故事。結果真的是意會錯了，也高估了本片鏡頭的想象力。盡管戲場、病房的兩場長鏡頭的環(huán)視感做的是挺好，整體的技術水平也沒有什么可以拿出來指摘的部分，但對于一個以“在幻想和夢中尋找現(xiàn)實”為主題的電影，風格實在還是太現(xiàn)實了。而且真的難以想象，那個在《再見瓦城》中用蜥蜴隱喻嫖客的德胤，居然會這么沒有想象力。

通過過于夸張的試鏡爭奪和“3P”橋段，可能一部分觀眾的獵奇心理會被滿足。但恰恰能打動人的，反而是最后那段突如其來的、猶如實錄的迷奸畫面。在本片中，吳可熙一直為了與劇本相輔相成，一直以那個B級片的女主角來展現(xiàn)過猶不及的表演，而在最后的那段，她終于變回了那個吳可熙。她以那個我們最熟知的方式，展現(xiàn)出了一個會在工作中隱藏外在情緒，在遇到打擊會崩潰、不知所措的普通女人，也讓這個故事得到了一點點升華的空間。

而趙德胤，好像也終于變回了趙德胤。在最后這5分鐘之外，他試圖是達倫·阿倫諾夫斯基，試圖是今敏，試圖是大衛(wèi)·林奇，甚至試圖是李安、侯孝賢……但唯獨不是他自己。

但這5分鐘真誠的實錄，真的能改變這部片的整體評價嗎？

或許每個人在看完之后，都有各自的回答。但我的回答是：不能。

是的，那五分鐘的細節(jié)有很多，足以推翻前面所有給人帶來的多義性。就好像一個標準答案，給你解開前面所有的疑惑——但如果說前半段還算有趣，后半段發(fā)生的一切就根本不算一個“題目”。你會被故事本身趕出去，會為不合理的橋段折服，從而根本沒有任何想認真解開這道題的想法。于是到最后，這個標準答案雖然好，但反而讓前面的部分顯得特別無意義，更加令人體會不到女主角Nina本應有的哀傷——就算有，也是這個橋段本身帶來的，把這5分鐘剪成一個短片，應該也會有同樣的效果。

而根據(jù)訪談，這個片子剪了十三個版本，最長的版本是145分鐘，而目前上線流媒的戛納·臺灣地區(qū)公映版的時長是103分鐘，甚至在馬來西亞上映時，還有修改了結局的特供版。預告物料里也有不少正片里沒有使用的素材，比如說令人印象深刻的“電車崩潰”鏡頭也不見了……103分鐘減去5分鐘，是98分鐘，那些被棄用、但又不想被棄用的素材，肯定比98分鐘更多得多。

那趙德胤，真的知道自己這次想要表達什么嗎？又或者是，其實知道想要表達什么，但是為了商業(yè)需求，盲目地加了不少覺得會“流行”的元素？

但結果就是，無論最初的表達是怎么樣的，這個故事已經(jīng)被攪得雜亂無章。

在不久前的11月23號，第56屆GH獎拉下了帷幕。而在GH獎上，《灼人秘密》終于拿到了一個值得拿出來一說的獎項——“最佳音效”。李丹楓所領銜的音效制作，雖然還是被人詬病如同電影一樣過于“雜亂”，但比起導演、劇本……電影本身，好像音效團隊為了配合電影的調(diào)性，從頭到尾用“音效”安插線索，這樣大膽的嘗試，的確更值得鼓勵。

在GH獎公布提名之前，每個人都會覺得本片或許最能被提名的獎項是“最佳女主角”。吳可熙通過這個自己設計的角色，若能終于補上《再見瓦城》、《血觀音》未能拿獎的遺憾，對于她一直不諱展露的事業(yè)心而言，似乎也是最好的安排?？蔀槭裁催@么一個大膽的角色，會連提名都無法獲得呢？

讓我們來回顧一下提名。呂雪鳳、柯淑勤都是臺灣戲劇界的熟面孔，在往期金鐘、金馬都有數(shù)次入圍和斬獲。最為大陸觀眾熟知的李心潔，此次以嚴肅歷史題材入圍，也以“鬼后”稱號聞名的她，和以話題驚悚新片入圍的王凈，恰巧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傳承”關系。而最終摘下桂冠的新加坡女演員楊雁雁，這次憑借《熱帶雨》入圍的角色與令她在兩岸三地聲名鵲起，恰好也是同導演的前作《爸媽不在家》完全不同，與吳可熙這次的角色一樣，同樣也是個需要犧牲些什么的角色。

作為一個普通的大陸觀眾，我恰好也只在平遙觀看了《熱帶雨》一片，可能不足以妄議吳可熙本次未能入圍最佳女主角的原因。但假設吳可熙在本片中的發(fā)揮，與呂雪鳳、柯淑勤旗鼓相當，那她或許缺的是資歷；如若拿她與李心潔、王凈對比，可能又欠缺了一些名聲和話題度；如果拿她和楊雁雁對比……

楊雁雁在《熱帶雨》中飾演的角色，是一位飽受中年危機困擾的女教師。在片中，她需要掀起自己的衣服，給或許絕大多數(shù)女星都不敢露出的肚子打上無數(shù)針催產(chǎn)素；而在《熱帶雨》的另一面，她又需要隱忍地扮演那個外表光鮮的成年人，學生眼中賢淑的“好老師”。但可能這個同樣大膽的角色，并非能是拿她與吳可熙對比的根本原因。

在平遙觀影后，幾乎是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對《熱帶雨》好評如潮。有個朋友甚至還對我發(fā)出了這樣的感嘆：“我似乎是見證了新加坡李安的誕生！”楊雁雁的表演溫柔、細膩，但這也需要影片本身的調(diào)性能夠讓她去自如地發(fā)揮?？梢哉f楊雁雁和《熱帶雨》，是相輔相成。

而吳可熙和《灼人秘密》呢？雖然《灼人秘密》著實有非常多前人優(yōu)秀作品的影子，但可能更多人看完還是會想起今年年初的《新喜劇之王》。雖然類型和調(diào)性都有根本上的不同，但《灼人秘密》和《新喜劇之王》有非常多相似的影子：娛樂圈秘聞、夸張的拍攝現(xiàn)場——還有郁郁不得志的女主角。

在《灼人秘密》里的吳可熙，跟《新喜劇之王》里的鄂靖文的角色和表演方式，幾乎是完全一致的。鄂靖文扮演的如夢，與吳可熙扮演的Nina一樣，在充滿著機遇的都會中打拼，兩者郁郁不得志的根本原因，或許只是因為她們各自的實力。

周星馳導演的《新喜劇之王》，根本上來說還是一部喜劇，如夢作為一個悲慘的小人物在里面的一切遭遇，和最后“如夢”一般的結尾，好像都能找到一定程度的解釋，并為這個不甚出彩的故事帶來更多的受眾，讓更多的如“如夢”一樣擁有夢想、但卻又不夠好，沒有機遇的普通人感到共鳴。而《灼人秘密》的野心之大，是要對標上《穆赫蘭道》、《黑天鵝》的，后兩部名作或許也會有關于主角“實力不足”的描寫，但重點描繪的，還是女性演藝從業(yè)者在經(jīng)歷種種變數(shù)——最重要的是事業(yè)給自己帶來的焦慮。

從一開始，《灼人秘密》的制作方針，就沒有像劇本一樣，讓Nina成為一個為了夢想誤入歧途的普通女子。被完全打散的敘事架構，女同情節(jié)，1408房間，甚至連“Nina”這個名字，都讓這部電影的迷影情結更加濃厚，也能看出在制作過程中，肯定是想朝著前面所提到的種種名作的道路上走的。

但這種制作方針，恰好跟“Nina”的角色設定起了沖突。并不是說普通B級片角色就不會做關于經(jīng)典電影的夢，只是這兩種看上去調(diào)性相反的元素，在這部“類型片”里達到了水火不相容的程度。

自己撰寫劇本的吳可熙，自然是忠于自己的想法，但她或許也沒有意識到，在決定制作方針的“那個人”的一廂情愿下，忠于原初想法的表演——扮演一個B級片演員——會更加的不討喜。但又恰好是因為前面這98分鐘 “刻意糟糕”的表演，才又讓最后5分鐘的她，看起來是那么的熠熠生輝。她用自己的演出成就了這部電影，但這部電影并沒有配上她瘋魔一般的甘愿。

無論是講女人和男人，還是講上下屬關系，《灼人秘密》似乎也有關于“階級”方面的論點，這點好像能與同樣在本屆戛納電影節(jié)展映、并最終拿了金棕櫚的《寄生蟲》進行對比。其實從趙德胤的前作來講，似乎他比奉俊昊更善于去描繪在社會底層的邊緣人——但因為影片焦點的模糊，這個優(yōu)勢還是被他自己的野心磨滅了。

而憑借本片第一次入選戛納的趙德胤，不像憑借《寄生蟲》入圍“主競賽”的奉俊昊一樣。《灼人秘密》靠著對女性的關注，入選的是“一種關注單元”。而本屆戛納電影節(jié)“一種關注單元”的贏家，則是之前因刪減畫面在影迷圈子引起討論的《看不見的女人》。

寫到這里，我又覺得——或許也不用太擔心。吳可熙是第一次寫劇本，而趙德胤也是第一次拍攝“商業(yè)類型片”。對于第一次，似乎空有野心也不是壞事，重點還是要如何去學著認識自己的弱點并改進。好像能繼續(xù)寫下去，繼續(xù)有嘗試的機會，就會有更多的希望。

但我還是失望的。因為制作方針，因為雜亂無章，這部因題材、因班底備受矚目的電影，最終還是模糊了自己的焦點。雖然因為制作素質(zhì)入圍了各大電影節(jié)，但成果就如凌亂的創(chuàng)作傾向，不盡人意。

而比起這樣的創(chuàng)作成果，其他更多更好的電影人，應該要有更多的機會。

醫(yī)美儀器好高級, 場景布置的也是有點詭異, 突然間出現(xiàn)蟑螂這些奇奇怪怪的場面

??好像人換個發(fā)型衣服，角度 感覺就好看起來

??演員受傷太正常了， 這就是工作吧

??導演這么鋼的嗎、這樣帶入情緒的, 不過這樣才能演的好

??這個按摩有點惡… 我知道是有的，心理有點不接受

??3p的畫面也是比較刺激 很色情

??我感覺臺灣電影好色q 女同 男 都是挺開化的

??女主穿緊身衣庫，在這個頭發(fā)，好像特工啊

??我也好想去看看現(xiàn)場電影是怎么拍的, 感覺挺有趣的

??是不是有時候記憶比較美化一點, 其實現(xiàn)實是更加殘酷的

??有人覺得kiki和那個搶角色的女配有點像嗎

選角提出過分的要求, 其實也是有自己發(fā)揮的空間, 不用演的太骯臟吧, 而且本來演員就演世間百態(tài)的,所以應該接受各種要求,也是一種突破, 去嘗試不同的人

同學在螢幕裡挾水餃給吳可熙，驚奇又驚喜，還在黃尚禾後面吃便當 超現(xiàn)實故事是要在每一場戲留下對應線索 ，導演卻死命懟到觀眾面前 ，上下半場完全的結構災難 把三個角色比喻三個圓圈 ，電影就被三個有缺口的圓圈包住 …蛤 ？… 雖然眾星雲(yún)集 ，成品破碎無章也是白搭 吳可熙是很棒的演員 ，《灼人》略壓抑和哭戲沒有把魅力表現(xiàn) ，趙的前作提供演員固定空間發(fā)揮 ，此回像被運鏡帶著跑 … 很好奇「影后製造機」楊雅喆導演是怎麼調(diào)教的 夏于喬 ，綜藝感顏藝實在突兀 宋蕓樺若不演學生妹 ，嘗試演張作驥的電影感覺可以 《灼人》明顯有三個電影作者手痕 1.大衛(wèi)林區(qū) 2.今敏 3.戴倫艾洛諾夫斯基 《Eraserhead》的聲音設計 《perfectblue、千年女優(yōu)》借鑒 《black swan》的手持 聲音可加強畫面外的提示 驚悚片、緩慢電影常用於加強空間物件線索潛意識波動（？）之類抽象表達 《灼人》聲音設計卻時不時喧賓奪主:放盤子、點火的瑣碎日常聲響刻意放大音量 ，到重點伏筆出現(xiàn) ，觀眾只覺得很吵 上半場的運鏡多dolly長鏡頭，我確定是營造「看不見的動態(tài)」甚至「林區(qū)感」，敗筆是下半場的手持破壞前面的沈浸 拿預告片學狗叫試鏡戲為例 ，電影採俯視手持 ；若有考慮到前後文 ，可以指示攝影師趴下當狗與角色同高提升此戲的合力和張力 故事安排的符號與情節(jié)簡直粗糙至毫無關聯(lián) ，導演自己看得懂啦 ，當宣傳時不停強調(diào)電影放多少符號不就變相承認故事搞砸嗎 ？ 試鏡的戲 其實出現(xiàn)兩次，兩次皆剪接在凌亂的下半場 ，黑人問號 …其中一場移至上半段照時序剪接 ，第二次的試鏡可以達到不安的「重複」 關於Me too、性別取向探討 …跟沒講一樣 ，拍出來當噱頭罷 ，到底主角有沒有被迷姦造成心裡傷害不重要，人會用各種方式勒索對方心態(tài)，這個大前提認清其中差別...... 《灼人》劇本的控訴因為「疤痕」直接淪為「看點」給記者宣傳 還有廁所不關燈、檯燈裡的壁虎我不願多想 ，很累 趙德胤《華新街記事》《海上皇宮》《冰毒》很明確導演敘事的武器是什麼 但... 《再見瓦城》《灼人秘密》製作的失衡 及 《挖玉石的人》《翡翠之城》《十四顆蘋果》三部不真誠的紀錄片 希望趙德胤導演重新思考自己的創(chuàng)作裝備挑戰(zhàn)一部真摯電影

趙德胤（MiDi Z），1982年12月18日出生于緬甸，祖籍江蘇南京，導演、編劇，畢業(yè)于臺灣科技大學設計研究所。

2018年2月，執(zhí)導紀錄片《十四顆蘋果》；5月，擔任第21屆上海國際電影節(jié)亞洲新人獎評委。9月1日，憑借《再見瓦城》獲得第58屆亞太影展最佳導演獎。2019年4月，其執(zhí)導的電影《灼人秘密》入圍了第72屆戛納國際電影節(jié)一種關注單元。

第四屆澳門國際影展，趙德胤和陳可辛一同擔任華語競賽單元評委，我們專訪了導演，聊一聊影展評委經(jīng)歷和新作《灼人秘密》。

黛：您覺得這次澳門國際電影節(jié)的質(zhì)量如何？

趙：我覺得這一次澳門國際電影節(jié)，國際競賽單元選的電影，第一個很多元，不管從故事方向、議題、不同的地區(qū)、不同的文化，我覺得很多元；第二個整體的資源非常好。大家很多都是第二部電影（參賽），我是第一部電影，但是我覺得一半以上在技巧上、品質(zhì)上非常成熟，都看不出是新導演。

黛：展映單元的片子您有沒有去看一下，有比較喜歡的嗎？

趙：沒有機會去看，因為這一次我們的評審所有的時間幾乎都在看電影，看完電影之后，大家還需要花一些時間討論交流，所以相對時間比較緊一點。

黛：會去跟這些青年團做一下交流溝通，給他們一些指導嗎？

趙：沒有，因為當評委不適合去跟入選的導演交流，但第一個是沒有時間，這次整個行程是沒有時間去跟其他的電影人交流。

黛：以評委的身份參與這次的影展，之前是自己的競賽作品展示，感受上有什么不同？

趙：自己作為一個去被評選的電影導演，跟自己作為一個去評選其他導演的電影評委，剛開始是有一些不一樣，但是最后的感受是一樣的，因為都是學習。不管你是去當評審看電影，或者是你的電影拿去展映被別人評選，我覺得都是去交流——學習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意見，這對我們拍電影來說是很必要的，畢竟電影是一個集大眾之力完成的作品，它需要碰撞、需要火花、需要交流。

黛：從《冰毒》《再見瓦城》到《灼人秘密》，影響風格上有很大變化和創(chuàng)新，是什么原因進行這樣的嘗試？

趙：我自己是隨遇而安的，意思就是說遇到什么樣的限制，就在限制下去挑戰(zhàn)、突破、學習。至于剛好有機會，比如說特別是《灼人秘密》做一個電影的故事也好、題材也好、風格也好，是一個全然有別于我之前而做的嘗試。

我覺得主要還是來自于女演員吳可熙寫的劇本，因為畢竟不是我原創(chuàng)的，那是一個非常女性、非常敏感細膩的、一個女演員的故事。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去學習、去嘗試的機會。

作為新導演，有機會去改變一下自己對電影的做法，我覺得那是很好的，因為我們還年輕，不需要先下定義說自己這一輩子只拍什么電影。而且其實也都還不一定了解自己到底能勝任哪一種電影，或者是哪一種電影更適合自己，所以我是全然開放地去學習電影，只要有機會，我覺得任何電影都不排斥。

黛：從女性視角拍攝metoo題材有沒有什么難點與心得？

趙：我覺得我視角的轉換難度不大，因為畢竟不管是主人翁，或是女生或男生，不管是從女生的觀點去看這個電影，或是從男生的觀點去看，相對而言它就是遵從劇本里面的描述；但是如果叫我去寫這樣一個女性視角的劇本，我肯定寫不出來，特別是女演員是一個極其敏感的藝術家。

在拍攝上我覺得視角沒有難度，詮釋沒有難度，難度還是來自于怎么樣去講一個復雜的故事，而且是在一個相較我之前比較大的團隊，下面很多部門也是第一次合作。因為是在兩個月之內(nèi)拍攝電影，大家密切聯(lián)系得像一家人去凝聚力量來完成一件事情，首先你得讓大家信任你、得會溝通，我覺得這些東西反而難度比較大。

黛：在《灼人秘密》這個劇本的基礎上，您有加入一些自己對這個事情的看法？或是做出一些改動嗎？

趙：通常我對每一個劇本的做法都是：第一個他要落實在我們所謂的世界上每一個地方的普世價值，這些在劇情上做了一些改動；第二個就是說它要落地化，比如說整個電影是在臺北和臺中拍，它就要體現(xiàn)北部跟中部的城鄉(xiāng)差距。

因為整個《灼人秘密》講的是一個來自鄉(xiāng)下女孩到城市追求夢想的故事，所以必須把城鄉(xiāng)差距拍出來……我會做一點像這樣的改變。她來自于哪里相對造就了她現(xiàn)在的這些痛苦？還有在城市的梳理。

黛：影片中有諸多小符號，比如女主角相似的臉，門牌號和小說原著，影像細節(jié)和片子本身形成一種關照，這個算導演的迷影趣味嗎？可否具體談談。

趙：其實整個劇本在我看到的時候，它的初稿就充滿了創(chuàng)傷癥候群者，他們創(chuàng)傷后還活在創(chuàng)傷那天晚上的世界，所以創(chuàng)傷癥候群的這個女主，有些時候基本上是痛苦、虛實不分的。

我們利用了她所經(jīng)歷的時間、地點、聲音、人物、實物、甚至顏色，來暗示整個電影的敘事是虛實交叉的，可能電影剛開始，故事就結束了。這個人已經(jīng)去了影展變成了大明星，但是她在她的噩夢里面永遠反復地經(jīng)歷她未成年前試鏡的侮辱、還有性侵……種種的痛苦，讓她又重新打破時間的順序。

我們跟著她重新從零開始，從一個默默無名的網(wǎng)絡主播，變成了出名的女演員，但是在變成女演員的過程中，她其實是受到了侮辱跟傷害，但是這些傷害跟侮辱她不能講出來，所以整個電影她用各式各樣的心理感受到的、眼睛看到的……來暗示觀眾整個時序是錯亂的。

整個電影是在講這個人的創(chuàng)傷，但是同時又跟著這個人重新游走在她創(chuàng)傷里面。所以比如說她在某個場景看到某個昆蟲，別人是看不到的，只有她自己能看到，這個東西也是我們在做劇本前調(diào)的時候，在做一些創(chuàng)傷癥候群者的訪問時，從他們的舉止里面、反應里面所捕捉到的一些信息，讓這個劇本扎實地連接到真實的狀況。

關于顏色的使用，因為整個電影里面有戲中戲，是關于拍電影中的電影，關于一個女演員，她作為一個藝術家創(chuàng)傷、創(chuàng)作的旅程。我們在電影世界看到很多大導演拍攝關于創(chuàng)作痛苦的電影，比如說費里尼的《八部半》，特呂弗的《夜以繼日》，還有《冥王星時刻》，但是我們很少看到整個創(chuàng)作的旅程。

電影誕生是由一個女演員的角度來看的，它好玩在當你看到演員的表演時，我們覺得這個演員也痛苦，也瘋狂，也情欲，覺得她演得很真實，但同時我們也意識到她演這些瘋狂跟痛苦的背后，其實她必須要身心付出代價，痛苦這個東西是不是會對演員的某些身心健康有一定的影響？

而作為一個導演跟創(chuàng)作者，我們?nèi)グ蜒輪T的痛苦真實的逼出來，用的方法到底是什么？這些東西都是在這部電影里提出的一些問題跟討論，我自己看到這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非常原創(chuàng)，非常大膽，甚至我們在剪接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是一部會冒犯一半人的電影，是兩級化的電影，但是我覺得它很值得去做。 特別在華語片，我覺得它是一個好玩的題材，至少對我個人來說是沒有嘗試過的東西，它有可以學習的地方。

黛：吳可熙的表演某種程度比較夸張，是否刻意為之，演員調(diào)度上做了哪些功夫？比如那場學狗叫的戲。

趙 ：我覺得整部電影的表演對我來說，還是遵循我們的討論——電影剛開始故事就結束了，我們其實是跟著一個人受傷的軀體去感受他痛苦的過程。一個人在噩夢之間反復游走又醒過來的這種張力、痛苦、壓力……使演員的表演必須在那種緊繃、痛苦、瘋狂的狀態(tài)中。

她的時間順序不是生活化地敘述一個人從零到成功的過程，她要學習一些變化，在不同職業(yè)作為網(wǎng)紅、或面對家人、或面對朋友、或面對不同的東西……但是那些變化相對于看的人來說，整部電影的痛苦是會被放大的。

大家可能覺得100分鐘里面的痛苦就是100分鐘，當然如果數(shù)學跟科學的去看，其中的30分鐘是沒那么痛苦的。這也是好玩的，我覺得一部電影中所謂的這些痛苦的表演若是感受太強烈，會掩蓋所有關于不痛苦的那些感受的細節(jié)，因為整個電影的結構，它的結尾都是會讓某些人是坐立難安的。

黛：您畢業(yè)于臺灣科技大學設計所，出生緬甸。成長學習經(jīng)歷對您的拍攝創(chuàng)作有何影響？

趙：我自己學的設計是工商業(yè)設計，我從高中就是學美工的，美術對我的影響非常大。因為從我第一部電影到第五部電影，之前都是兩三個人拍攝的，每部電影成本就在差不多四五千美金以下，并且在緬甸限制性的電影拍攝天數(shù)少。

而電影是一個科學的東西，它不是說拿一張紙出來畫一畫就能夠完成的，它需要器材、需要剪輯、需要各式各樣的專業(yè)來完成，我學習設計的背景剛好對色彩、對影像有某些基礎，所以我現(xiàn)在拍電影的好處就是說溝通很快。因為我自己就做過美術、做過服裝、什么都做過，所以當跟每個部門溝通的時候，可以在限制下，有很精準的色彩計劃。

比如說《灼人秘密》就有一場戲，只要呈現(xiàn)60年代的建筑，但是我們又要講究虛實不分，不想把50年代做成都是旗袍、都是那種古色古香的建筑，所以就得去找實景來打造。

我們可能沒有錢在攝影棚蓋整棟樓，所以我們就蓋一片，它是一個平面的，當鏡頭拉出來的時候，才看得出來；在特寫的時候，會覺得是在另外一個世界。這些東西是很精確的，需要美術去做，但是美術也不會想到，可你作為導演，必須想到我為什么知道這些細節(jié)的落實和執(zhí)行，那是因為我就學這些東西。

黛：看到您在戛納和昆汀有很好的互動，一起看了《南方車站的聚會》，他還來看了你的電影，可以分享一下細節(jié)嗎?

趙：那一次是看刁亦男導演的電影，剛好他坐在我旁邊，然后跟我聊了一下，當時他也在一些報導上看過我們的電影。主要是他在做的《好萊塢往事》是關于一個電影中的電影或者演員，我們的電影是關于一個電影中的電影，還有女演員……

所以相對于他做研究，會時?？吹轿覀兊臇|西，所以他就好奇，他來看了之后剛好我們住同一個旅館，每天早上會稍微聊，他是一個對電影知識非常淵博的導演。

然后《灼人秘密》到現(xiàn)在為止，我想不管是影評人或是一般觀眾，很多人還是有很多疑問的，但他可能是少數(shù)的、唯一的對整部電影都沒有疑問的人，因為他會在每天的聊天中來給我拼湊說是不是這樣？所以他是看得最準確的，而且他也只是看一遍，所以他的觀影是很細膩的，他的電影知識很厲害。

黛：您后面還想嘗試怎樣的題材和內(nèi)容？

趙：我自己對電影的態(tài)度全然是一個只要有機會去嘗試，任何電影都不排斥。因為我相信你只要誠實面對自己的情感，努力的去做，我覺得做任何一種電影;商業(yè)電影、主流電影、類型電影，或比較更小眾的藝術電影紀錄片……

其實都會一樣，它都是能展現(xiàn)你誠實的情感、你的價值觀、你的家庭背景、你的根源、你的文化的。所以我其實不會限制想象自己會是哪一種導演，或是拍哪一種電影……因為你都需要去學習，開放的學習。

專訪導演趙德胤：演員也痛苦，也瘋狂，也情欲_騰訊視頻

采訪：劉小黛 拍攝：荼白 編輯：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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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二辰子

趙德胤的影像總是潮濕的，帶著東南亞特有的黏膩。這位在緬甸出生，臺灣長大的華人導演，一直以來都將攝影機對準底層，更準確的是東南亞華人與移民。人物回到他們的出生地，而當?shù)厝擞窒腚x開。即使在這部類型化的轉型之作中，趙德胤也沒有拋去一貫的社會議題——從窮或為錢所困來表現(xiàn)社會的不公平。只不過這次是借由Me too運動，將曾經(jīng)以來華人的身份認同轉變成女性的身份認同。

如果將Nina Wu的故事進行結構會發(fā)現(xiàn)在懸疑片剪輯的復雜外殼下，故事實際非常簡單（且現(xiàn)實）——由趙德胤御用吳可熙扮演的女主Nina懷揣著演員的夢想，在一次與經(jīng)紀人的會面后終于得到了電影《蝶戀》中的主角，代價是她需要在電影中有一段全裸的床戲。這段演戲經(jīng)歷中的不愉快與家庭的變故給Nina帶來了精神上的折磨，Nina開始無法分清現(xiàn)實與回憶……

1.螫人的蜥蜴

乍看之下故事與《未麻的部屋》極為相似。同樣是講女性在面對權利不公時的遭遇待遇，但敘事的處理方式《灼人秘密》顯然簡單直接了許多。如果將電影分為兩個部分，我們會發(fā)現(xiàn)，前半段戲中戲的處理將矛盾集中在女性在社會中的地位問題，在職場上的男權壓迫（無論這種壓迫源于何種理由），后半段則更加戲劇話的解釋了矛盾和焦慮形成的原因。這也造成了兩部分其實是斷裂的，剪輯風格甚至加劇了這種斷裂。有一點值得強調(diào)的是，在大多數(shù)人將故事按照《未麻》解讀為人格分裂時，趙德胤其實是不認同的。那么在此，我們也試圖按照趙德胤的原意進行梳理。

顯然，不論是在《未麻的部屋》還是《灼人秘密》，男與女的“交易”離不開“性”?！段绰椤分械呐枷窬褪且粋€被外化的意淫中形象。而當偶像的“性”被褻瀆時，神性也就被破壞。這不僅關系到粉絲對其的認同，也關乎她對自己的身份解讀。而Nina實際是依靠“性”，困擾Nina wu的并不是創(chuàng)作過程中的獻身——她完全可以安慰自己理解為為藝術的犧牲，而是一種自我意識的矛盾。她想要成為偶像，但“性”成為權利交易與她上位的一部分，是她的污點與噩夢。這種代入也影響了對她自己的判斷。所以在其被男性權利壓迫的時刻，她才會怒喊?！靶浴痹趯а萸白鳌对僖娡叱恰分性霈F(xiàn)的巨大蜥蜴，爬行著占有女人的身體。這一個驚艷的意象在開頭起就籠罩著《灼人秘密》。這次它匍匐在被光映射的燈罩中，潛行，糾纏女人的前行。——它不止摧毀了她的身體，也摧毀了她的靈魂。

2.女性的三位一體

盡管趙德胤在采訪中反駁了人格分裂的說法，但如果我們將三個女性角色投射到現(xiàn)實世界，三者所代表的才是一個完整的“她”?！八笨梢允菈阂值?，被壓迫的，被欺辱的，但同時她也是反抗的，好斗的，激烈的，前進的。部分教徒將“圣子”的地位置于“圣父”之下，就如同影片中Nina的主導地位與另外兩位似投影般的女性。宋蕓樺與夏于喬在面孔上的相似程度，困擾了觀者的解讀，也困擾了Nina的自我認知。兩個人代表了Nina的兩個極端面，一個是極度壓抑，另一個是欲望的投射。

總的來說這是一部純女性的電影。它借著Me too的社會議題，討論的是女性在社會中扮演的真正角色。不只是女性之于男性，而是女性之于女性。女性在自我認知上的矛盾與出路。然而她的呈現(xiàn)方式是與《未麻》相反的——未麻曾經(jīng)一個完整的女“神”，她所呈現(xiàn)的夢境的混亂實際是為現(xiàn)實的跌落找到開脫。而Nina就和導演前作中所有小人物一樣，是底層的。所以她不得不洗清道路上的污點來她想為自己建立“神性”。

一個有意思的點是，困擾Nina的1408號房間是不是借鑒了史蒂芬金的小說《1408號幻影兇間》，原本故事中最為精彩的片段是當男主試圖從窗子試圖逃離這個房間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整棟大樓只有這一扇窗子，也就是只有這一個房間。而相對應的《灼人秘密》中這個房間成了Nina噩夢的根源和臆想的開始，也是Nina想要逃離卻不得的地方。

3.自我推翻

《灼人秘密》如同《未麻的部屋》的結尾，未麻與留美在追逐中反復實際是人格的分裂（即使現(xiàn)在這個人格到底屬于誰還存在爭議）。我們甚至始終無法得知哪部分是真實，哪部分來自于虛幻，真實的部分和虛幻的部分占比又分別是多大。即使最終呈現(xiàn)的方式有所不同，但兩者都在欺騙與逃避的陰影下建立了女性的形象，這正是對現(xiàn)實中性權利不等的映射。

也許是想徹底與紀錄片決裂，這部電影的成片顯得過于概念?！霸幃悺背蔀榱嗽?jīng)“寫實”的對立面。經(jīng)過《冰毒》與《再見瓦城》在劇情片上的嘗試，《灼人秘密》完全放棄了過往即使在劇情片中都存在的紀實風格。而由女主角吳可熙擔任編劇，故事在現(xiàn)實與回憶與臆想之間相互糾纏?？梢钥吹节w德胤在這次嘗試中的野心，他想要呈現(xiàn)的不僅僅是女性自身的認知問題，甚至延伸到家庭矛盾、女同、以及他過去非常擅長的外鄉(xiāng)人的遷移與融入。 隨著這部新作《灼人秘密》入圍今年戛納一種關注單元，歐洲三大電影節(jié)已經(jīng)全部留下了趙德胤的足跡。從紀錄片《翡翠之城》到紀實風格影像《窮人，榴蓮，麻藥，偷渡客》，再到《再見瓦城》、《冰毒》的商業(yè)片嘗試，趙德胤在轉型這條路上走的平穩(wěn)，且未失去自己獨特的風格?！蹲迫嗣孛堋肥勤w德胤一次勇敢的嘗試，雖不完美，但證明了其在類型片探索上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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