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認為是大衛(wèi)?林奇拍得最混亂的一部電影。爵士樂手(比爾?普爾曼 Bill Pullman 飾)和他的妻子(帕特麗夏?阿奎特 Patricia Arquette 飾)一天早上收到了一盒錄影帶,他們發(fā)現里面的內容竟然是他們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從此,他們每天早上都會收到這樣的錄影帶。這天,樂手發(fā)現錄影帶里的內容竟然是他殺死了妻子!當他沖進臥室時,發(fā)現妻子果然死在了床上。 警察將他帶走了。一晚過后,原本在監(jiān)房里坐著的樂手變成一個年輕的維修工,莫明其妙的警察只好將他放了。維修工因一手出色的修車技術深得黑社會老大器重,這時,他發(fā)現老大的女人竟然和他的妻子長得一摸一樣,只是頭發(fā)顏色不一樣。老大的女人主動勾引了維修工,兩人攜款潛逃。當他們來到荒漠公路時,維修工與女子瘋狂做愛,之后他又變回了樂手……
7.8
卡爾榮格認為銜尾蛇反映著人類心理的原型,當年有些人用多視角達成這個集合恐怖類型、懸疑類型、幫派類型、愛情類型、動作類型、黑色電影的莫比烏斯帶結構,像《低俗小說》,林奇則用單視角,有人以劇作的封閉性欺騙觀眾,像《低俗小說》,林奇則用影像本身,當然也有音軌的功勞。應當有真實的東西存在,以便提示虛假,并且還要及時存在,于是有了獄中那場戲,現實反倒像是虛幻的一個閃回。
大俯角和定場鏡頭的時間過長,所以它們代表了窺視,神秘男子的窺視。從一開始這就是爵士樂手的主觀記憶:自己跳出自己的身體來回觀自己,自己變成另一個人重新驗證自己。這兩種方式恰是他進入與離開事實的途徑,即審視錄像帶里的自己,與變身汽車維修工。由它們分隔而開的是兩種不同的恐懼,前半段展示了此世界被窺視的恐懼,后半段則是被窺視者本身的恐怖。
爵士樂手討厭的是攝錄機,因為這違背了他的記憶方式。林奇展示了新的可能性,所有人都誤會了,我們錯當影像記錄下來的就必然是“事實”,但影像記錄下來其實可以是“經驗”。因此存在多少線索,就有多少種對于線索的錯譯。其實是這些錯譯組成了生活,而非現實?;孟蟮墓痔巵碜阅切┘毠?jié),我們從未這樣看過它們,嘴唇,幕布。
《妖夜慌蹤》(Lost Highway)拍攝于1997年,并非大衛(wèi)·林奇(David Lynch)影片序列中具有巨大受眾基礎的作品,但它卻在結構、黑色性、夢境和影像的主觀表達方面延續(xù)了林奇的風格,也形成了作者性的有力呈現。
1. 結構
從結構來講,《妖夜慌蹤》并沒有遵循傳統(tǒng)的因果線性模式,比如關于蕾妮(Renee)曾經的性工作的展開就分為兩部分,一是在現實層當中,蕾妮提到一個叫“墨客”的地方,但除此之外我們一無所知,對于男主角弗雷德(Fred)與蕾妮的情緒表現也無法揣度。二是在后來的夢境當中呈現的,直接提到蕾妮拍攝色情錄像一事,此時觀眾才能回過頭將蕾妮的經歷與家門口錄像帶的相關性產生聯(lián)系。
《妖夜慌蹤》采用了夢幻復調敘事模式,從夢境表現形式上,應是有交代的非直接導入。首先,在弗雷德變成皮特(Pete)的那一晚之前,他看上去頭痛欲裂,并經歷了一陣劇烈的晃動。但接下來的鏡頭卻是第二天一早獄卒的巡視,此時已經進入夢境,但由于兩段影像在時間上的線性關系,觀眾并不能直接得知夢境開始的時間。
在電影的時間線中,有一個時間點產生了回環(huán)意味。開頭時,男主在門前聽到門鈴傳來一個聲音:“Dick Laurent is dead(迪克羅死了)?!边@句話后來又在影片中出現了兩次,較明顯的一次是在影片最末尾,弗雷德停車在家門口,對著門鈴說“迪克羅死了”,這一結尾與開頭形成一個呼應,以兩個不同的機位,甚至是不同的視角來完成這種嫁接,類似于《低俗小說》中開頭和末尾情侶劫匪打劫餐廳的安排。還有一次是較為隱秘的呈現:與安迪(Andy)在派對上的對話中,弗雷德說:“迪克羅死了,不是嗎?”這一信息拋出以后,安迪表示迷惑。在安迪的視角中,迪克羅的死在對話之后,而在弗雷德的視角中,迪克羅的死在對話之前。這一時間上的悖論可能代表林奇的兩種主張,一是主觀心理世界的外化,情節(jié)的邏輯為情緒表達讓位,混亂的世界正是弗雷德生活的本源;二是門鈴外的聲音作為聲音資料與錄影帶所代表的影像資料共同形成一類事物——作為人的延伸,真實性被始終信任,但在林奇導演看來卻存疑的事物。這里我們將在第四部分展開說明。
2. 夢境
本文認為片中對于夢境的暗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靠展現形式的特殊化,比如攝影的虛焦、有迷幻感的音樂以及鏡頭的搖晃來實現;另一種是內容上的暗示,比如弗雷德所在的現實中特定元素的介入。特別的是,對于夢境的暗示似乎是依靠夢的即將破碎而實現的。有兩個較為明顯的例子。
第一,艾迪(Eddy)第一次威脅皮特時,皮特的面部特寫逐漸虛焦并響起刺耳的伴奏,暗示著夢境的弱化,弗雷德即將醒來。第二,艾迪給弗雷德打電話時,稱“有一個人想見你”,接著將電話轉交給了一旁的神秘男子,此處弗雷德的精神陰暗面固態(tài)復萌。
本文認為弗雷德在派對上遇到的神秘男子是他本人的另一種人格。比起一個有變態(tài)窺視欲的他者,神秘男子更是來源于自我的夢魘。筆者在片中找到的依據是晚上夫妻二人在床上時,蕾妮的臉突然在一瞬間變成了神秘男子的臉,而彼時錄像帶尚未引起弗雷德的疑心,神秘男子也沒有在派對上與他首次相逢,因此觀眾的所見并非對事件的直接敘述,而是情緒化過程的視覺呈現。
試用弗洛伊德創(chuàng)傷理論進行解讀,在睡夢之中,壓抑性本能和欲望的力量減小,無意識內容也會嵌入意識領域而被感知。而此處夢的堡壘已經受到了現實的入侵。神秘男子說,在東方犯罪的人會秘密地被劊子手一槍打入后腦勺,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這種未知的恐懼深深影響了皮特的心理,既代表艾迪可能隨時發(fā)現自己與愛麗絲(Alice)的奸情,也象征著現實中自己即將面臨電椅死刑的困境。
除此之外,還有一處夢境的表現形式。愛麗絲與弗雷德密謀私奔時,她說了一段很長的指示,教他如何擺平安迪。其表現形式非常類似《千與千尋》當中,白龍給千尋如何混入神怪世界的指示。白龍將手指放在千尋額頭,她該走的每一步都被印在腦海當中。而《妖夜慌蹤》中,這種對話也不像真實的,而更像腦子里胡亂形成的想法,在夢境中比在現實中更常見。
3. 黑色性
《妖夜慌蹤》有很強的黑色性的呈現,片頭時以行車視角快速運動的高速路,后來又在電影中反復出現,除了高速上的刺眼標志線之外別無他物,沒有物體能夠提供一個視線支點,但速度感的不穩(wěn)定性加劇了電影暴力、性感、仇恨交織的敘事支點。
弗雷德的性焦慮幾乎貫穿整部電影。在夢境段落,殺掉安迪后,皮特一臉迷茫地反復問愛麗絲“我們該怎么做”,體現了皮特的被動狀態(tài)。這種狀態(tài)置換到弗雷德與蕾妮的關系當中,就成為了一種長期的關系模式。蕾妮的美麗與風流,她與前雇主的曖昧關系,以及她曾經色情演員的工作,都加劇了弗雷德對于性表現的不安全感和對于妻子的不信任感。
同時,蕾妮的職業(yè)與人格也體現了黑色電影中常見的厭女情結。這種情結伴隨著弗雷德潛意識的性焦慮浮現。片中多處能夠看出他對婚姻中主動地位的渴望。首先,在愛麗絲初入色情行業(yè)的脫衣戲中,男性趣味的壓迫和場域內性別比例的失調都體現出一種男權崇拜。弗雷德的替代者皮特與愛麗絲和解,其根本也是潛意識中理想自我對性能力的自信感外化為相對于女性的優(yōu)勢地位。
黑色氣質也通過電影中的環(huán)境呈現,比如在首次出現弗雷德工作的場所時,弗雷德以一種極其忘我的態(tài)度演奏著刺耳的薩克斯音樂,打在他臉上的強光不斷閃爍。強光在一些語境下象征一種不安全感,此處也間接暗示了弗雷德在社會與家庭關系中的困境。
從電影語言上看,《妖夜慌蹤》使用了較大角度的仰角和俯角鏡頭。首先,在兩位警察離開弗雷德與蕾妮的家時,彎曲敞開式樓梯上的四人形成了一個極為強勢的俯視鏡頭(圖1),這種類似上帝視角的視覺體驗具有很強的主宰性,似乎錄像帶的始作俑者早就得知了警察的光臨并在某處窺視著他們,營造了新一維度的恐怖感。其次,在弗雷德入獄后,因頭痛而到監(jiān)獄的醫(yī)務室就醫(yī)時,運用了一個巨大的仰視鏡頭,此時醫(yī)生對弗雷德進行擺布的動勢被強烈地放大,弗雷德的弱勢與被動再次被強化。
4. 影像
大衛(wèi)·林奇在接受采訪時說:“某種程度上,記憶甚至比現實更為真實?!笔聦嵣狭制嫱ㄟ^這部電影向我們展示了他自己針對影像概念的觀點,體現了強烈的作者性。
林奇對于影像概念的理解,在電影當中有一個題眼,或許也是影片中為數不多直接展示價值取向的臺詞之一。弗雷德在提及自己對錄像的厭惡時稱,“我回憶事情的方式,不一定是它們真正發(fā)生的方式”。(How I remembered them, not necessarily the way they happened.)
我們習慣于相信攝影機拍攝下的東西的真實,而大衛(wèi)·林奇似乎提出了一個哲學命題:在作為攝影機產物的電影中質疑攝影機長久以來被賦予的地位。正如蘇珊·桑塔格在《影像世界》一文中所表達的:“新的無信仰時代加強了對影像的效忠。原本已不再相信以影像的形式來理解現實,現在卻相信把現實理解為即是影像。[1]”正如同勒內·馬格利特(Rene Magritte)的《這不是一支煙斗》,就探討了人們傾向于事先接納影像為現實這一困境。影像事實上改變了我們對于真實的理解。
電影中有一個明顯特征,就是神秘男子的視角與攝影形式是重疊的,所謂的神秘男子所看到的景象大部分都依靠黑白像素呈現,這也正是錄像帶的媒介特征。盡管我們熟知讓-呂克·戈達爾的名言:電影是每秒24格的真相,但電影作為媒介本身卻是建立在欺騙之上的,它始終是幻像。
由此,我們能夠發(fā)現,《妖夜慌蹤》運用非連續(xù)性的時空秩序,詭譎的視覺傳達以及混亂的元素安排,形成了對于影像“忠于現實”本職的懷疑和叛逆,以元電影的方式傳達了夢境的荒誕感和作者觀。
[1] [美]蘇珊·桑塔格. 論攝影[M]. 上海. 上海譯文出版社. 2019. 第237頁.
影片前半段是爵士樂手費德在審訊室里對殺妻行為的回憶,回憶中不斷寄來家里的錄音帶讓我想到了哈內克的《隱藏的攝影機》,只是本片里的錄影帶里是以一個幽靈視角在呈現著費德家里的一舉一動,直到最后費德殺妻的模糊影像與緊接著的審訊室畫面切換交代了他為何在此。前半段的神秘主義畫風倒是相當的典型,同床的妻子的臉突然變成煞白的男人的臉,這個詭異的男人不斷出現在他的潛意識里,床上、宴會上、荒野里的小房子里,那座不斷出現的倒放著燃燒畫面的房子隱藏著費德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和邪惡。前半段最重要的信息交代段落來自于舞會上,舞會上第一次出現了白臉怪男的真身,他讓費德給自己家打電話,然后發(fā)現白臉怪男即在眼前又在自己家......這場戲里還出現了和妻子眼神肢體曖昧的風流男安迪,費德在與安迪的交談中得知白臉怪男是迪克的朋友,而費德表示迪克已經死了,似乎也只有費德一個人知道迪克死了,回家的路上費德又質問妻子為何認識安迪這樣的爛人,妻子表示她和安迪在一個叫墨客的地方認識,安迪給她介紹了工作,這一系列的信息都散發(fā)出曖昧、嫉妒和憤怒。后半段費德人格分裂后,自己變成了皮特,完全是另一個人,一個修車工,有女朋友,認識了一個叫安迪的黑幫大佬,這個安迪是一個肥胖中年人,愛上了大佬的金發(fā)妻子愛麗絲,愛麗絲與前半段的妻子一摸一樣,從事著色情演員工作,在墨客認識了一個安迪的手下,這個手下就是前半段的風流安迪,并且名字也叫安迪......愛麗絲是個風騷的女人,即和安迪為伴,又和手下安迪有一腿,還與皮特打得火熱。這樣的人物關系與前半段有著隱秘而朦朧的聯(lián)系。手下安迪頭插桌角的怪異死法對于皮特來說相當具有發(fā)泄作用。愛麗絲的風騷形象和混亂關系也與前半段舞會的段落呈現出的曖昧與嫉妒氣息相契合。皮特殺死手下安迪的段落,別墅里的客廳放映著愛麗絲的A片片段,而愛麗絲身穿內衣出現,一副糜爛景象。隨后皮特和愛麗絲在荒野小屋外做愛,完事后皮特變回了費德,并在酒店房間里發(fā)現大佬安迪與妻子偷情,他將安迪帶到小屋外,白臉怪男把一個錄像視頻給安迪看,視頻里的安迪與費德妻子一邊觀看色情錄像一邊親吻調情,旁邊站著手下安迪,最后白臉怪男殺死了安迪,費德駕車逃脫警察追捕時又開始了人格分裂。其實故事并不復雜,就是費德發(fā)現妻子偷情而大開殺戒的故事,只不過林奇用不加說明的象征和毫無鋪墊的轉折讓邏輯無法連貫起來,就像夢境里東一榔頭西一棒讓人摸不著頭腦。白臉怪男在每一個重要時刻都有出現,最后甚至幫助費德殺死了安迪,他似乎就是費德內心的殺戮形象。而前半段的不曾露面的迪克應該就是后半段的大佬安迪,只不過他的形象出現了但名字卻消失了……最后警方在別墅里看到的費德妻子與迪克和安迪三人的合照算是對故事徹底的開誠布公。
我的智商不夠用啊
性、暴力、金錢,永恒的主題,比較起來還是昆汀拍得好。林奇兄就這點能耐,每部都差不多,故弄玄虛。
看的腦袋疼,為自己的智商捉急
4.5 有魄力的投資商可以找林奇來拍一版西游記
大衛(wèi)林奇就跟大麻一樣調戲智商玩,他是非常非常會用光的導演,音樂無敵了,除了他和蔡明亮,所有自說自話故弄玄虛的導演都不喜歡,他們有他們方式,別較真,較真也較不明白
“你永遠也得不到我”。好像是第一次感受大銀幕的大衛(wèi)林奇,驚悚且神秘,荒誕又詭譎。你甚至還不知道狄克是誰,狄克卻已經死了。林奇說,他想要的絕對不是混亂,而是神秘。
我不是我,我是你,我是他;我不是你,我不是他,我就是我;我到底是誰?高級,高智商碾壓;有些觀眾挑電影,有些電影挑觀眾,大衛(wèi).林奇就很挑,他就是能把觀眾變成“睜眼瞎”,看到了所有畫面,卻看不清故事,不知道虛實、真假的邏輯邊界在哪里。其實,為什么非要糾結看不看懂呢,去感受,去感受難以言表的氛圍不是很好嗎。
大衛(wèi)·林奇晦澀難懂程度排第二的電影(比《內陸帝國》低一個層級)。配樂全是重金屬和搖滾大神(Marilyn Manson,Rammstein等)作品,林奇把夢境、臆想與現實混亂交疊,融合暴力、兇殺、色情等元素,制造出詭異迷幻的觀感,首尾連接的封閉環(huán)狀結構更加大了解讀難度。不過本片還是不如《穆赫蘭道》(8.8/10)
維修工因一手出色的修車技術深得黑社會老大器重,這時,他發(fā)現老大的女人竟然和他的妻子長得一摸一樣,只是頭發(fā)顏色不一樣。老大的女人主動勾引了維修工,兩人攜款潛逃。當他們來到荒漠公路時,維修工與女子瘋狂做愛,之后他又變回了樂手
適合腦子好使的人 但是真的很好看 燒腦
看個電影話費了好多腦細胞??不過確實燒腦
一部電影如果不能讓觀眾在走出電影院之前就完全看懂,那它一定在敘事上犯了重大的技術性錯誤,當一部電影需要觀影后的解讀才能讓觀眾看明白,那編劇和導演一定是不稱職的。
包括雙峰在內,林奇的大作基本上擼完。發(fā)現,那些敢于劍走偏鋒,在大眾眼里小眾,在小眾眼中又沒有太特立獨行的導演其實都有自己敘事的三板斧。原來總結了庫斯圖里卡和洪尚秀,這次可以明確林奇的“套路”了:現實和夢境的抽象分離和亦趨亦同,性愛和兇殺的二元交叉和原始獸性。鏡頭和色彩的乖張暴戾和迷幻迷離。
導演端上來一份干鍋手撕雞 然后對觀眾說:嗨,要拼回一只整雞才好吃
閉著眼睛一條路走到黑~成功秘訣:典型的野路子+不講理+一黑到底~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惡魔,這是部神秘、極端的林奇主義式風格的黑色電影。
亂..片中的變態(tài)是我見過的長得最變態(tài)的變態(tài)
夢境、現實、臆想的交雜,宗教、色情錄像帶的混入,精湛的配樂,多么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云里霧里看完胃疼覺得自己也要神經分裂列了其實沒有必要搞的那么迷幻,不就是夢境分析+精神分裂嗎!ps大衛(wèi)林奇很喜歡那種奇怪的發(fā)型,從橡皮頭到lost highway~再到他本人
晦澀令人發(fā)狂,簡單來說,可能是太高深,我看不懂,??